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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政联姻(柒草)-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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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鞋底在地板上摩擦出高跟鞋独有的清脆,施以默走到5号卡座前,映入眼帘的是块同样深黑色幔帐,女人张唇喊了句,“梦梦?”

    里头没多少动静。

    她敛下长睫,试探性伸出手去,纤手缓缓撩开罩帘,里头一道烛光慢慢照耀出来,施以默觉得奇怪,只能举步走进去。

    “梦梦?”

    她再次喊了声。

    “坐吧。”一道女音陡然响起,惊得施以默瞳孔圆睁。

    “怎么是你?”

    坐在桌对面的女人,她优雅的搅拌着杯子内的咖啡,朱红的唇瓣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来,耳垂上一对铂金耳环摇曳至肩膀处,美甲在烛光里斑斓耀目。

    当初,她从国外回来,也是如今日这般光彩照人。

    只可惜,物是人非。

    没想到,警方在四处找寻的人,会出现在这里。

    施以默杵在欧颜一米开外,两人隔着张两尺宽的桌子,欧颜神色里再无之前的嚣张,有的只是些隐藏不住的苍白。

    她目光垂落在杯子内的深色咖啡内。

    施以默轻坐在她对面,“你怎么会有梦梦的手机?”

    欧颜自嘲的笑了笑,没有出声。

    她今天似乎有些不对劲。

    施以默也清楚自己这般境地有些危险,她不知道欧颜究竟想做什么,反正两人之前一直水火不容,她这样喊她出来,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服务生为施以默送上一杯柠檬水,旁侧多了些糕点。

    欧颜敛过眼,眸子里深邃的复杂被隐住,“她怎么样了?”

    她口中那个‘她’,施以默自然清楚是谁,“已经送去警局,法医要对尸体进行解剖。”

    两人的暗影,被各自抻长在背后那片黑布上。

    欧颜挽起唇瓣,不知为何,施以默总归觉得这抹笑很凄美。

    栩栩的烛光下,她眼锋内那道晶莹被染得发亮,欧颜抿了抿唇,依旧没有抬眼看她,“我身边唯一能对我好的人也走了。”她低笑一声,“真好。”

    施以默目不斜视睨着她,欧颜别开脸,不想把自己脆弱的一面展露在她面前,她这辈子最不想被瞧不起的人,就是施以默。

    不,应该是欧默才对。

    施以默双手横在桌上,欧颜吸了下鼻子,那双有些微红的瞳孔终于肯转向她,“我们之间这场滑稽的闹剧,究竟是谁一手造成的?”

    她笑出声,眼泪却不由自主滑坠下来,欧颜直勾勾瞅视她漂亮的脸蛋,“你们所有人都讨厌我,却从不曾有人真正问过我的感受,你知不知道我从小有多么希望自己能有个姐姐?可是,我又那么害怕有一天你会出现。”

    她任由泪水蔓延在脸颊,欧颜张了张唇,好几次过后那袭微弱的声音才响起,“上辈人的错,为什么要让我来偿还?我私生女的身份不是自己能够选择,为什么老天爷要那样对我?”

    施以默静静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造成今日这个局面,已经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站在上官佩的角度,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够接受自己深爱的丈夫和小三生下的女儿,于上官佩来说,她的恨并没有错。

    站在欧颜的角度,被人剥夺所有的一切,如果她可以当做什么事没有发生,一点不嫉妒,那也绝对不可能。

    所以,她也没有错。

    可错的究竟是什么?

    到底是谁在执手这场游戏?他们也不过是老天爷手心一颗棋子,这辈子,施以默不可能同欧颜做朋友,她们的人生注定是场殊死较量,只有赢得那个人,才能笑到最后。

    显然,欧颜输了。

    “我妈的死同我无关。”她淡淡的说,“但她却是为我而死的。”

    “什么意思?”

    事已至此,她已经没什么不可以说的了。欧颜已经陷入一种迷茫,以前她从不知道冯晴于自己来说有多重要,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最爱她的人死了,她的人生再无任何存在的价值和意义。

    她缓缓阖上眼锋,“那天她来找过我,正好遇上我毒瘾发作,她之前有劝过我戒毒,可是我根本没那意志力戒掉,她为了不让我在执迷不悟,把所有的海洛因塞入自己嘴里。”

    回忆总是那么痛苦,欧颜双手狠狠陷入发丝,她激动的抓扯起自己那头长发,“我以为她会没事的,没想到她回去后就发生了这样的事,为什么!”

    原来,冯晴真的是死于毒品。

    施以默瞅着她难受的模样,神色依旧漠然,“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欧颜颓然冷笑,“我累了,不想在同你斗下去,我已经有了自己的报应,你应该满意了。”

    施以默以为她说的报应是失去冯晴,没想到女人接下来的话,让她怔住。

    “我怀孕了。”欧颜说,“孩子是伊斯诺的。”

    施以默剪瞳稍张,欧颜笑得异常脆弱,双手还有些微微颤抖。

    “我当初跟着他只是为了复仇,我没想到自己会逐渐爱上他,我知道他只把我当成玩物,但我真的很想跟他在一起。”

    她双掌撑在桌案上,倾下身盯视起施以默,“我以为他不接受我,至少不会对孩子那么狠心,他为什么不要我们母子?不!我一定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这是我们爱的结晶,我一定要把孩子生下来!”

    欧颜指甲狠狠掐入桌案,脸上继而幻化成痛苦的扭曲,“这是报应吗?”她摇摇头,“所有人都在惩罚我,他是我的宝宝,为什么老天爷要他离开我?”

    施以默见她神色有些不对,出声道,“你如果想要的话,可以把孩子生下来。”

    “不!宝宝不会要我的,他一定觉得我是个坏妈妈,所以他才不会要我的。”

    欧颜一张脸埋入双手内,含糊不清的辞藻自指缝间传来,“我在医院检查,医生说我是宫外孕,孩子必须拿掉,我为什么会这么惨,所有人都抛弃我,现在连我的宝宝都不要妈妈了……”

    还有什么,比这种惩罚更让人难以承受?

    她现在,的确什么都没有了。

    施以默脸上并没有电视女主角那种同情,或许她的血是冷的,每个人的结局都是自己在安排,欧颜走到这一步,也怪不了任何人。

    施以默从包内拿出一包纸巾递给她,声音淡冷的她自己都觉得没心没肺,但这一举动,看在欧颜眼里,却让她水眸内有了异样情绪。

    已经没有人能这样对她了,哪怕是递一张纸。

    施以默见她缓缓接过去,“这么说,挑拨我跟我婆婆之间的关系,真是你做的?”

    欧颜沾了沾眼泪,脸上有些茫然,“什么挑拨?”

    施以默提醒道,“你是不是在我婆婆琉璃观音上做了手脚?然后还安排个老妇来挑拨离间。”

    闻言,欧颜更是一头雾水,她顶着双哭红的眼睛凝视她,“你说的这些我都不明白。”

    施以默柳眉微蹙,欧颜已经到了这一步,她没可能再撒谎。

    “那骁骁满月宴呢?地上那滩水难道不是你弄得么?”虽然她当时还在坐月子,但很多事情也听唐梦说起过。

    欧颜这几日精神很不好,她苍白的脸色暗淡无光。

    “地上那滩不是水,很明显是油,我当时一心听伊斯诺安排,没有给他添别的乱子,说不定是唐朝得罪的哪个仇家陷害,不过真的不是我。”

    “不是你?”

    欧颜点点头。

    施以默垂下眼,联想到这几日发生的种种,她越想越奇怪,“你怎么会有梦梦的手机?”

    欧颜擦了擦眼泪,“我想我自己约你,你一定不会答应出来,然后我就跟踪唐梦,趁她不注意偷了她手机,我没想到自己会这么顺利到手。”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施以默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欧颜被她微变的脸色惊到,女人抓起旁侧包包折身急匆匆出去,欧颜呆愣在原地,半响没有反应过来。

    她今天喊施以默出来,也是想把挤压在心里这么久的情绪说出来。

    其实欧颜本性不坏,只是被嫉妒心蒙蔽了双眼,她走到今日这步田地,对一个女人来说,也是极大的打击。

    施以默打开驾驶室,她急着给陈桂云拨去个电话,陈桂云昨晚打过电话,说她今天要跟梦梦一块去看骁骁。

    几声过后,陈桂云接起听筒,施以默着急出声,“妈,梦梦呢?”

    “梦梦?”陈桂云对施以默还未消除怨恨,这会说话口气难免带刺,“梦梦先去看骁骁了。”

    “什么?”施以默大惊失色,“你不是说同她一块去么?”

    “梦梦让我去商场给骁骁买点东西,她说她先过去看看,怎么了急成这样?”

    陈桂云从她话里也感觉到不对劲,施以默随便敷衍几句挂断电话,她不知道自己心里的猜想对不对。

    女人赶紧给家里打个电话,刘妈认得她的手机号,“喂,太太。”

    “刘妈,骁骁呢?”

    刘妈瞅了眼唐梦抱着骁骁上车的背影,她挽唇笑出一脸慈祥,“骁骁被唐梦小姐开车带出去玩了。”

    “什么时候?”

    刘妈听见施以默的声音变得尖锐,她挽起的嘴角放直,“怎么了太太?”

    施以默脸色骤变,心里顿时有股不好的预感,“刘妈你告诉我,她带着骁骁去哪了?”

    刘妈照实说,“唐梦小姐只说带骁骁出去玩,刚走不久,我也不知道去哪里。”

    施以默匆忙挂断电话,先前在商场唐梦跟她翻脸那会,她说早就晓得博野喜欢她,唐梦之前隐藏的太深,她根本毫无察觉,如果她的猜想是真的,那么一切都是唐梦安排。

    她知道陈桂云偏迷信,所以故意在琉璃观音上做了手脚,还故意让陈桂云看见报纸上关于骁骁出生见血光的报道,难怪当初唐志成摔成中风唐梦会那么大反应,她铁定没想到自己会一时失手害得自己的父亲成为残疾。

    唐梦对她是有多痛恨,才能步步为营做的滴水不漏?

    施以默头疼的似要炸开一般,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唐梦和陈桂云母女那么久,唐梦自是最了解母亲的,所以她才能轻而易举抓住陈桂云这么弱点,故而达到挑拨离间的目的。

    而现在,她的阴谋也确实成功了,陈桂云看见她就厌恶。

    为什么真相会是这样?

    唐梦,那个一口一个大嫂,那个拥有最灿烂笑容的女孩,真的很难想象!

    施以默急得浑身颤抖,眼泪溢出眼眶又被女人强行逼回去。

    骁骁,你千万不要有事!

    紧要关头,她尽量告诉自己冷静。目前不知道唐梦在何处,她手机又不在身上,这样大海捞针根本不是办法,她只能先打个电话给唐朝。

    希望她所有的担忧和顾虑都是多余的。

    施以默只在电话内说了个大概,唐朝邀上上官夜,抄起车钥匙离开欧氏大厦。

    施以默开车在四处兜兜转转,她把唐梦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了个遍,博野手机也打过,均没有唐梦和骁骁的消息。

    越是如此,施以默越焦急,她无法像往常一样冷静。

    之前在满月宴上,唐梦就曾试图伤害过骁骁,要不是唐志成保护着,她真的不敢想象骁骁会怎么样。

    而现在,骁骁又会去哪里?

    施以默眼角酸胀难受,骁骁还那么小,什么都不懂,他才刚开始长出一颗牙,那么点大的孩子完全没有杀伤力,梦梦怎么会对宝宝下手?

    有什么事干嘛不冲着她来!

    她都快急疯了!

    红绿灯口,施以默双手颤抖的握着方向盘,她透过支离破碎的视线扫视车流量较多的十字路口,突然茫然的找不到该走的方向,骁骁举手投足都在她脑海里显露出来。

    她记得他第一次冲自己微笑,裂开的双唇间,那排樱红的牙龈特别可爱;她记得他第一次生病,医生要从他头顶扎针进去挂盐水,那个时候他哭得好厉害,她心疼的一个劲抹眼泪;她记得他在梦中偶尔会笑出声来,虽然骁骁不会开口说话,但是给她和唐朝带来了特别多的快乐。

    一个孩子对一个母亲的重要性,是致命的。

    唐梦这次是真的抓到了她的弱点!

    她把车停在同唐朝约好的地点,施以默全身无力的趴在方向盘上,满脑子都是骁骁的脸,她无法确定唐梦会不会做出什么激烈的事来。

    约莫几分钟后,有几道身影站在车外敲她窗沿。

    施以默抬眼,瞅着跟前几张陌生的脸,那些男人穿着交警服,似乎要开她罚单。

    这个地方是可以停车的。

    施以默放下车窗,一名交警张唇,“小姐,请出示您的身份证和驾照谢谢。”

    施以默扫了眼他,“先生,我好像并没有违背交通规则。”

    “你的车方才刮破那里的花台,现在我们有理由怀疑你有疲劳驾驶和开情绪车的嫌疑。”

    施以默神色一晃,她推开车门去检查,自己先前并没有察觉有刮到哪里的迹象。女人拍上车门查看车身的毁损情况,汽车车身完好无缺,根本没有他们说的那些。

    施以默皱眉,陡然觉得事情不对,她折过身,还未张口,就被一阵扑面而来的水雾迷晕。

    失去知觉。

    等她醒来时,落地窗外的天色已然黑尽,施以默抬手撑按发胀的额角,微眯的瞳孔间,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陌生卧室的床上,这间房很大,百平米的屋内只亮有床头那两盏照灯,微白色光晕淬耀在各个角落里,竟蒙上层别样的暧昧。

    施以默睁开双瞳,她撑坐起身,房门陡然被人推开,“你醒了?”

    熟悉的一道男音,伊斯诺优雅的拿着瓶拉菲,杵在她眼前。

    她有些难以置信,“怎么会是你?”

    “为什么不能是我?”

    男人在酒柜取出两个高脚杯,他倒了两杯酒,施以默看着他慵懒的侧影,这个时候,不知唐朝有没有找到骁骁。

    她翻身下床,巡睃一圈并没看见自己的包包。

    “你到底想干嘛?”

    伊斯诺伸手递给她个杯子,似笑非笑道,“你觉得我还想干嘛?”

    她这会心系骁骁,哪有空陪他在这耗?

    施以默知道他一直心心念念的不就是泰勒伯顿么?

    女人瞪视他两眼,结婚戒指于一个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男人永远无法懂,可现在她儿子下落不明,做为一个母亲,她还能怎么办?

    施以默敛过眉眼,她直勾勾瞅着伊斯诺那张邪魅的俊脸,女人心下一横,抬起左手就开始拔掉泰勒伯顿。

    戒指脱离无名指那一瞬,她鼻尖涌起股难平的酸涩。

    施以默将戒指扬在他眼前,“你要的不就是这个么?好,我现在把它给你,让我走!”

    伊斯诺身子一怔,她眼底倔强的神色深深映入他蓝眸内,他甚至看到她剪瞳内氤氲起水雾,只是女人并不允许它流下来。

    施以默见他久没动静,她直接把泰勒伯顿放入他递过来的那杯红酒内,“你要的已经得到了,我的包可以还给我了么?”

    她眼锋内强烈的倔强,让他蹙起眉头。

    戒指静静躺在杯底,即便如此,它也有它该有的风华。

    这颗钻石,是他心系已久的,不仅是因为它是世界十大名钻,更重要的原因,它的美的确无人能及。

    可现在……

    他深曜的潭底划过稍纵即逝的复杂,施以默抿了抿唇,她二话不说举步朝门口走去,伊斯诺别过脸,一瞬不瞬凝视她脊瘦的背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情绪在冉冉而至。

    施以默拉开卧室门,候在门口的两名外国佬拦住她去路。

    身后,响起伊斯诺悠闲的嗓音,“我花这么大功夫将你弄过来,怎么能说走就走?”

    施以默疯了般旋过身去,“你究竟要怎么样!”

    伊斯诺将放有泰勒伯顿的那个高脚杯放回柜子,他轻允了另一个杯子里的红酒,嘴角浅漾起弧度。

    男人折过脸,高深莫测的眸子咻地闯入她眼帘,他的蓝眸被灯光照耀的异常瞿亮。

    施以默垂在两侧的玉手握紧,要不是唐朝告诉她真相,她还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有什么目的。

    伊斯诺发现她眉目间的隐忍,他薄唇微张,“我要你。”

    施以默瞳孔睁圆,“你说什么?”

    伊斯诺冷笑了声,他放下酒杯,大步迈向她这边,施以默退到墙角后,男人倾下身,单手自她耳畔撑压在墙面上。

    两人的距离,不到半尺。

    他掬起唇角的一片薄凉,“我说,我要你。”

    轻声话语,暧昧缱绻,伊斯诺纤长两指稳住她精致的下颚,施以默带着种怨恨瞪向他,男人笑了笑。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只是想尝尝,唐朝的女人跟别的女人有什么不同。”

    他旖旎视线缓缓滑至她那双似被唇彩染过的唇峰,伊斯诺潭底有片刻盈亮,他覆下薄唇,施以默胸腔有股窒闷,她别开脸,男人精准无误的吻在她脸上。

    施以默秋水剪瞳自半敞的落地窗望出去,浓如黏稠的黑夜上,总有一轮皎月在,她对骁骁那袭强烈的担忧快要压得她喘不过气,要是再不从这离开,她怕自己真的会发疯。

    伊斯诺扳正她的脸,她一对眸子耀眼的仿若天边的繁星,男人喉结轻滚,像是有什么东西自脚底窜入脑门,他几乎是迫切的含住她双唇。

    奇迹的是,这个女人没有挣扎。

    施以默阖上双眸,任他在自己唇上作祟,她双手垂落在身侧,如一具死鱼般动也不动。

    伊斯诺是真有些猜不透这个女人,他以为至少她会做出抗拒。

    男人离开她唇瓣,视线从她那双被自己吻得红肿的嘴缓缓往上看,施以默闭起的眼锋没再睁开,她是不想看到自己此时的样子。

    或许这种掩耳盗铃的方式,她心里会比较好受点。

    伊斯诺贪婪的目光在她脸上打量,“为什么不拒绝?”

    施以默扬起的声线寒若冰霜,“麻烦请快点好吗?我赶时间。”

    这句话,着实把他震得不轻。

    她把他当成什么了?

    嫖客?饿狼?还是一个根本无关紧要的强奸犯?

    他发誓,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激起他的愤怒,她是第一个!

    伊斯诺凶狠的拎起她胸前衣领,“睁开眼睛看着我!”

    施以默打开眼睫时,瞳孔内的倔强深深刺痛他的眼。

    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

    伊斯诺心里涌起股烦躁,“你听着,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你还有做小三的嗜好么?”

    施以默嘲讽的看着他,水眸深处闪烁不定的色泽却显示了她的慌乱,不过这种慌乱不是为他,而是为骁骁。

    她现在只要打个电话就好,确定骁骁平安,就很好。

    伊斯诺握住她衣领的大掌越收越紧,施以默只觉一阵窒息扑迎而来,还好他留有足够她呼吸的余地。

    男人眼角微眯起,“我突然发现,我对泰勒伯顿的兴趣,选没有对你来的大!”

    施以默怕在这样耗下去,自己是真无法走出去了。

    “好啊,你不是想要我么?”她面无表情说着,抬手去解胸前衣扣,“那麻烦你快点完事好么?半个小时够不够?又或者一个小时?你能给我个准话吗?”

    她的迫切却不是为他,而是为了离开。

    伊斯诺俊脸绷直,“你把我当什么了?”

    “你把欧颜当什么,我就把你当什么!”施以默心里突然有种厌恶,她撑起玉手凶狠推拒他,“放开我!”

    伊斯诺抿直双唇,翡翠色的潭底漾起袭难以捉摸的复杂,他死抓着施以默手腕不放,方才擢起的犀利这会隐去不少。

    他暗暗压低声线,“如果我说,在我心里你同别的女人不一样,你会信么?”

    “真是好笑。”施以默哼笑一声,“伊先生的意思是喜欢上我了么?我们认识不过才几个月,你就对我有意思,这会不会太假了点?”

    伊斯诺皱起双浓眉,“我喜欢你有什么不好么?”

    施以默脸色骤冷,“变态!”

    “喜欢你就是变态吗?”

    “你放开我!”

    “我带你去意大利,我保证给你全世界最好的,我可以为了你不跟唐朝争抢货物。”

    施以默怎么也扳不开他紧握在左腕上的手,两个人拉扯间,她的腕部已呈现出红色印迹,可他依然不肯松手。

    施以默情节之下反手掴了他一巴掌,“疯子!”

    伊斯诺侧过脸,方才那袭巴掌的清脆似乎犹在耳际。

    男人潭底升起一道汹涌澎湃的暗流,他倏地瞅向她,施以默被这种近乎暴戾的眼神唬得稍颤,若是换做其他女人,这会早吓得哭天抢地,她明明害怕,却仍旧能保持该死的冷静。

    伊斯诺一声低咒,第一次被女人打,要换成他平时的性格,因应该掏出手枪立马毙了她。

    施以默也以为他会还手,没料到他竟什么也没做。

    她张开牙齿去咬他手背,“放开我!”

    伊斯诺吃痛,眉心拧成一团。他混了这么二十多年,有哪个女人不是把他当上帝供着?

    眼前这个中国女人不是打他就是咬他,可恨的是,他发现自己居然拿她半点法子都没有。

    Shit!

    施以默贝齿的力度越见加大,很快,一口血腥渗入口腔。

    这个男人竟也不反抗,任由她胡来。

    施以默松开他后,牙齿上已经染成红色,“伊斯诺,我儿子现在下落不明,你明白一个做母亲的心情么?”

    她不想落泪,可是一提到骁骁,眼帘内有道破碎的水雾不由自主溢满眼眶,伊斯诺见到两行清泪自她眼角坠下来,这么倔强的女人,竟然也会有这样脆弱的一面。

    “我儿子被人抓走,他才5个多月大,他不会说话,分不清这世界的虚伪好坏,他现在怎么样了我一点不知道,那种心情,我想你这样的人永远不会懂!”

    施以默以手背胡乱抹了把眼泪,“如果我儿子有什么三长两短,跟要我的命有什么区别?”

    拔尖的音量,如一道剧烈的响雷闯入伊斯诺鼓膜内,他静静的注视跟前这个坚强却也脆弱的女人,若是不到这一刻,他永远不知道,某一天,他也会对哪个女人产生心疼的情绪。

    这个女人身上究竟有什么魔力,他到现在也没有弄清楚。

    施以默姣好的容颜埋入双手内,无助的眼神被极力掩饰在潭底,一线光晕担在她削弱的肩头,那如受伤小兽般的身影,令他那颗冷漠如铁的心,第一次变得柔软。

    伊斯诺上前两步,鞋尖同她鞋子相抵,他抬起右手,轻轻搭在她肩膀上,施以默甚至听到他一声无奈的轻叹。

    同一时间,唐家。

    唐梦坐在客厅沙发上不停抽噎,陈桂云气得浑身瘫软,一双眼睛不知道红了多少遍,“那么点大的孩子,你怎么就不把他看好?”

    “我真的不知道。”唐梦握紧手心的抽纸,“当时街上人流量比较多,我只是想给骁骁买个小玩具,也不知为什么转个身孩子就不见了。”

    陈桂云隔空指了指对面的唐梦,颤抖的牙关半响说不出一句,唐志成坐在扶手边,旁边搭着个拐杖,这件事现在还瞒着唐宏,他们怕老爷子受不了打击。

    唐志成点烟的手也抖动的厉害,陈桂云按住额头上的冰块,这会浑身无力,“要是骁骁出个什么意外,我是死的心都有了。”

    唐梦恸哭不断,“派出去那么多人,警方那边也一定会有消息。”

    陈桂云抬手捶着胸口,好几次差点背过气去。

    深夜12点,唐朝的车从外面开进来,陈桂云和唐梦听到动静,赶忙从沙发上站起身,保姆为他开了门。

    唐朝大步迈进来,俊脸的神色极其阴沉。

    陈桂云小跑上去,“怎么样了?骁骁怎么样了?”

    唐朝烦躁的扯下领带扔在一边,唐梦杵在一边不敢上前,她抿紧唇瓣,透过双泪眼直勾勾盯视自己的大哥。

    陈桂云颤抖的抓住他手臂,“阿朝,你告诉妈,孩子呢?”

    唐梦一双手捶在身前,几乎快要把手拧断了。

    唐朝逼仄血红的眼锋内溅起道道狂狷,他折过脸睨向啼哭不停的唐梦,一对眸子浅眯起,“梦梦,骁骁真的是不小心弄丢的吗?”

    陈桂云睁圆双眼睛,“阿朝,你什么意思?”

    唐梦抬手捂住唇鼻,方才一直隐忍的哭腔这会放大出来,唐志成心口更是郁结起一堵墙。

    唐梦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大哥,对不起,是我没有把骁骁看好,对不起……”

    她放声大哭,唐志成眼眶湿润好几次愣是没让眼泪流下来,外头的月色圆的不像话,银白色光晕笼罩在整个唐家上空,整栋豪宅看起来都那样压抑。

    先前陈桂云把唐梦痛骂一顿,可事情已经发生了,目前最主要的是赶紧找到孩子。

    孩子弄丢,唐梦也不想的。

    博野和唐赫的车先后开进来,两个男人脸上的神色均不见多好。

    骁骁失踪,这对唐家来说,是多么大的打击。

    陈桂云气得直捶沙发扶手,“我孙子到底在哪啊!”

    几个男人皆是心烦气躁,博野转过脸来深深看了眼沙发上不断哭涕的唐梦,唐梦眼角破碎的望过去,即便眼前有些模糊,她还是能从博野深黯的眼锋内瞅见一种憎恨。

    女人咬紧嘴角,十指越收越紧。

    一家人神经高度紧张的守在电话旁,他们等着警方打来电话,又或者如果骁骁是被绑架,对方会打电话过来索要赔偿。

    唐朝锥背斜倚在大理石柱上,手里烧上支烟,颠倒众生的俊脸正若有所思的垂着。

    时间争分夺秒过去,眼瞅着快到凌晨两点半,施以默拿起钥匙打开大门,守在屋内的几双眼睛齐刷刷扫过去,女人来不及在玄关处换鞋就跑过去,“你们有孩子的消息么?”

    施以默寄予希望的眼神在几人间来回扫视,陈桂云跃起身,施以默的脸正转向她这边,陈桂云扬起巴掌狠狠甩在她脸上。

    异常大的清脆砸在硕大的厅室,施以默惊得瞳孔睁大。

    陈桂云痛恨的指向她,“一家人都在心急如焚的找孩子,你倒好,还有心思出去鬼混!手机死都打不通,你有本事永远别回这个家!”

    “妈……”

    “你住口!”陈桂云凶狠盯向捂着脸的施以默,“要是骁骁出个什么事。”她激动的以食指隔空不断点向她,“我们唐家绝对不会认你这个媳妇,如果阿朝不跟你离婚,那就准备给我陈桂云收尸!”

    一句重量级的话,敲击在施以默心里,竟压得她浑身无力。

    女人双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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