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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政联姻(柒草)-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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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师用同样的话对施以默叙述一遍,女人刻意变了种音色“我愿意。”
唐朝的脸,瞬间阴佞。
“现在,有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伴郎伴娘戴着白手套端上来两枚结婚戒指,新郎搁到他手边的正好是泰勒伯顿,唐朝看到的那一眼,整张脸呈现没有血色的苍白。
这枚戒指,怎么可以戴在别的女人手里?
大概所有人都不会忘记,那个曾经站在钻石发布会T型台上风光璀璨的女人,那个能将泰勒伯顿的光芒引领至巅峰的女人。这世上,还有谁比那个女人更配得上这枚象征爱情的金刚钻呢?
恐怕没有了。
场面引起不少骚动,记者们将摄像头调成近距,为的就是在现场一睹泰勒伯顿的风采。可想而知唐家有多重视此次婚宴,否则也不会花血本购下世界名钻,为的就是讨好欧家大小姐。
欧氏所有控股掌权人,欧家一切财产继承人,谁能娶到,那种意义自然非同凡响。
而新郎官脑子里想的却是施以默那袭大红色倩影,泰勒伯顿配在她无名指上,堪称天衣无缝。
他俊脸沉淀起道戾气,这个女人,能跟她比么?
施以默不经意间瞟见唐朝打来的神色,里面是浓浓的轻蔑以及不屑。
就好像她戴上这戒指,是对泰勒伯顿的侮辱。
唐公子今天是怎么了?
有不少人怀揣着相同疑惑,唐志成气得脸色微变,他倒想知道唐朝一夜未归是去了哪里,今天明显不在状态。
牧师又重复一次,唐朝也知目前的情况,他执起那枚钻戒,施以默摊开左手,男人将戒指缓缓推送入她戴白手套的无名指,婚戒推到第二个指关节他指腹顿了下,施以默微抬眼,唐朝迷倒众生的脸上寒意逼人。
尔后,钻戒猛推入根部,戒指圈刺得她倒抽口凉气。
台下响起股热烈的掌声,唐朝脸上瞧不见丝毫喜悦,那一浪高过一浪的掌声热情似火,唐梦激动的抱紧陈桂云胳膊磨蹭,唐朝心里越发不爽。
巴掌声持续一分多钟,待全场静寂下来后,该是到了婚礼最重要的环节。
牧师对准话筒冲全国人民宣布,“现在,有请我们新郎、新娘在天神耶稣的鉴证下,签署结婚协议书。”
自此,坐席上所有来宾庄严的站起身,面朝伟大的耶稣神像,共同祝福这对新人。
牧师将协议书摊在桌前,“你们将保证,彼此是生命中的伴侣和唯一的爱人,你们将珍惜你们的友谊,爱对方,不论是现在,将来,还是永远。你们将一起欢笑,一起哭泣,会忠诚于对方。无论未来是好还是坏,是艰难还是安乐,你们都将一起渡过。”
“无论准备迎接什么样的生活,你们都要一直守护在这里,就像你们伸出手让彼此握紧一样。”
牧师在身前画了个十字架,“请帮助他们,我的主。”
那双蓝色瞳仁刷开那一瞬,他将结婚协议书递到律师托盘内,施以默睨着逐渐临近的文件,心脏处由紧张而泛起惊慌。
签下之后,他们的生命就将永远捆绑在一起了么?
律师杵到两人跟前,“唐先生,欧小姐,请签字。”
施以默咬了咬唇肉,缓缓伸出手去,唐朝眼瞅着女人拈起钢笔在署名栏内签下欧默两字,他俊脸绷紧成弦。
“唐先生,该你了。”
唐朝抿紧舌尖,垂在身侧的手没有动作,手表上的时间正好走向10点40分,他失约了。
男人折过身,鹰眸扫向站在贵宾席一张张压迫性的脸,那黑压压的人群像是无数堵人墙抵在哪儿,记者们不停按起快门。
唐朝凝视那盏约莫三米高的大门,自外头闯进来的光晕蒙白一片,他一时根本很难望出去。
男人的白色皮鞋往外移了点,唐家人悬起心尖,陈桂云和唐志成脸色铁青,唐朝那动作,不是要逃还能是什么?
所有的视线齐齐扫来,新娘面朝耶稣,而新郎,面朝大门处。
陈桂云紧张的直吸气,全国上下成万上亿的国人看着,稍有差池,唐家的脸面何存?
他们这样的家庭,是接受不得半点社会舆论的。
唐赫逃婚尚且情有可原,凭借唐家两老对唐朝的了解,大儿子逃婚,那是打死他们也不敢相信的。
唐宏杵着根龙头拐杖,握着扶把的手不由颤抖。
唐朝会逃婚么?
他的脚正一点点往门口挪去,陈桂云忍不住喊出声“阿朝!”
男人身子微顿,回过头正巧迎上陈桂云那对晶莹的眸子,里面,是浓浓的担忧。
唐朝不是不知道眼下什么局势,他这一走,唐家必定被推上风口浪尖。
男人眉心折成川型,朱唇惨白的没有丝毫血色,一个女人和一个家族,这种不公平的选择,他还需要考虑么?
孰轻孰重,自见分晓。
唐朝收紧双拳,两旁咬肌骤然绷紧,他转过身,目光越到托盘内那支黑色钢笔上。
唐家人微微松了口气。
唐朝纤长五指渐渐递过去,钢笔握在掌心异常冰冷,他眼锋底处闪过道锐利,咬牙在落款人下签上自个儿的名字。
一个‘唐’字还未现形,男人裤兜内的短信铃赫然响起。
唐朝停笔,取出手机一看,号码来自施以默:我在机场大厅屏幕上已经看到你的选择,恭喜你。还有,永别。
最后两个字,在他胸口处形成股巨大的冲击,那双黑曜的瞳仁炸裂无数光圈,就好像生命被谁连根拔起,狠狠抽离的滋味让他几乎要将钢笔拧断。
所有人都在等待男人继续签字,他却不假思索折过身,皮鞋落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砸出的声音极其清脆逼人。
他疯也似的冲出去。
“阿朝!”她就知道要出事。
陈桂云拔高音量喊他,鼻翼间交错的呼吸一时换不上气,身子立即瘫软下去。
“妈——”
“妈——”
唐梦唐赫发了疯似得冲过来,唐赫眼见唐朝的背影越跑越远,他惊慌的喊得脖子呈现血红“哥,妈晕了,哥——”
施以默不知江凤美到底发了些什么,场面一时暴动混乱,昏迷不醒的陈桂云被众人团团围在中央。
“赶紧掐人中!”
上官佩也没料到婚礼现场会上演这出,她们只让江凤美发了先前那条短信,接下来就别管了,怎么事情发展成这样?
欧氏总经理办公室,江凤美吃着一袋妙脆角,清澈的眸子一瞬不瞬瞥向电脑前的直播,看着唐朝奋不顾身冲出去,女人兴奋的直拍桌案,嘴里乐悠悠哼了支小曲儿。
“以默一定爱死我了,啊哈哈哈。”
秒左臣推门进来,江凤美听见门锁响动,她眼疾手快将那袋妙脆角扔入抽屉,叉掉视频后埋头工作。
男人如虎的黑眸冷冷扫向她嘴角的渣屑,他将手里的资料递给她“这份资料必须在5点之前弄完。”
“噢噢。”她点了下头。
“还有。”
“嗯?”江凤美微抬眼,秒左臣自她手边抽出张纸巾,“把嘴角擦一下,别偷吃的太明显。”
江凤美脸部的红晕蔓延至耳根,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她尴尬的垂脸接过那张纸,“谢谢师父。”
“做完后早点下班。”男人面无表情旋身出去。
江凤美端望住他背影,不由打了个寒颤。
冷死了。
大教堂里局势混乱如麻,施以默提起裙角想跑过去看下陈桂云的情况,猛被一群记者围堵在中央。
“欧小姐,唐公子抛下您当众逃婚,请您说说您现在是什么心情好吗?”
“一早就有传言唐公子在外包养了个情妇,您觉得您会被其他女人比下去么?”
“堂堂欧氏集团千金变成个名副其实的弃妇,请问您要唐家赔偿您的损失么?”
“欧小姐……”
“欧小姐……”
无数枪林弹雨冲她迎面扑来,施以默被逼至死角,她这会穿着一身不便的婚纱,根本无法正面回击记者,隐在头纱下的脸异常难看。
上官佩也被记者穷追不舍,她拨开人群护到施以默身前,“等这件事解决了,我们会召开记者招待会亲自向大家解释。”
“欧老太,唐公子逃婚,唐欧两家还有继续来往的可能么?”
保安闯进来拦人,上官佩和施以默被圈围在一个安全范围,欧老太临危不乱道,“现在我们无可奉告,具体情况还请各位接到记者招待会邀请函再说。”
唐朝大步迈出大门,他第一时间给手底下人打去个电话“宗叔,你叫人堵在机场各个登机口,如果见到照片上的女人立刻拦下来,如果找不到,就让飞往加州的航班全面停飞!”
“这样不行啊少东家。”电话那头传来抹焦急的声音“航空公司恶意停飞对社会影响力非常大,如果上头查下来,我们要承担的后果很严重。”
唐朝凤眼掀起股狠戾,“出了什么事我一力承担!”
“可是少东家……”
不等那头说完,男人这边已经凶狠收了线,他一双逼仄的黑眸眺向天边几朵浮云,手机嵌在掌心快要捏碎了。
“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揪出来!”
唐朝烦躁的松开领带,身后的大教堂已经人声鼎沸,嘈杂的如热锅上的蚂蚁,男人扭响脖骨,冷冷折过身去。
这个时候他绝不能扔下家人。
只见那袭雪白色身影缓缓自大门内进入,落下的每一步铿锵有力,方才围剿在施以默周遭的记者纷纷转过头去,唐朝顶着那张邪肆阴佞的俊脸重新走向律师。
陈桂云被人掐了人中,这会正瘫软在唐志成怀里喘息,她微睁的凤眼中,儿子那道熟悉的身影又重聚起。
律师被他阴狠的眼锋逼得退无可退,唐朝凛冽的神色扫向那张结婚协议书,斟酌数秒后,还是执笔将先前未写完的名字补上。
若他不这么做,明天股市开盘,唐家股票会持续大跌,他怎么可能让自己家族声名狼藉?
他沉重的阖上眸子,再次睁眼时,大教堂内已恢复那份宁静。唐朝目光旋转到施以默身上,他提起长腿自她迈去。
记者们为他闪开条道,施以默怔怔迎向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男人伸出手来,一把托住她后颈带到眼跟前。
唐朝嘴角掬起道阴鸷,“恭喜你,唐大少奶奶。”
施以默被他那种笑弄得浑身不适,男人俊脸擢起份绝寒,不假思索将她纤弱的身子推出去。
“啊——”
施以默被那股重力推撞向坐席,婚纱笨拙的她无法快速反应,只能任由自己摔在椅子上,小腹碰在椅子尖角处,疼得她脸色煞白,直到她一连推翻四五个人,才能稳住脚。
上官佩眼瞅着她捂住肚子趴在椅子中央,赶紧拨开人群跑过来“默默!”
她将施以默扶坐起,“怎么样啊?有没有哪里撞到?”
施以默咬牙摇摇头,小腹这会蚀骨揪疼,看来唐朝对她的恨非同一般。
若不是陈桂云被气得晕倒,唐朝这会指不定跑得多远了。
方才那一推,男人选择的角度正巧挡住记者视线,旁人看不见也没能乱写。
这场婚礼,虽发生了戏剧性一幕,但到底是圆满完成。
律师合上结婚协议书,如今唐朝和欧默已经是合法夫妻,他的任务完成,自然而然退场离开。
陈桂云被私人医生检查后并无大碍,唐家人悬起的心终于落地。
唐朝连接下来的酒席都未出席,就找借口扬长而去,经过方才那幕,唐志成虽气,也只能由着他。
唐朝那样子,就好像同欧默结婚已经仁至义尽了。
不少明眼人已经对欧家大小姐判了死刑,嫁给唐大公子,她是绝没有幸福可言的,往后有她哭的时候。
所有人都擦亮眼睛看着呢。
施以默撞在椅背上身子极度不舒服,本来她要换下婚纱去酒店的,唐志成准允她直接回唐家,毕竟是他们有错在先,只能任由媳妇了。
新房被布置的浪漫甜蜜,满床的玫瑰花瓣花香四射,施以默换了身大红色旗袍,绝色的脸蛋微微有些泛白,肚子这会还隐隐不舒服。
她环扫一圈,原来这就是唐朝在唐家的卧室,现如今成为他们两个人的婚房,只是,看那架势,新郎官在洞房花烛夜,似乎并没有要回来的意思。
欧家大小姐,真真是记者口中名副其实的弃妇!
097。他知道真相
上官佩在酒席上走不开,只能叮嘱她好好休息。
施以默坐在床沿,玫瑰花瓣由于她下压的作用力不断往羊毛地毯上滑去,她转眼看向无名指上那枚泰勒伯顿,这颗钻石她第一眼看到就特别喜欢,没想到会再度回到她手中,并且她往后就是它的主人。
施以默挽唇笑了下,现在她再不是以情妇的身份站在他身后了,她可以光明正大站在他身边,以一个正牌妻子的身份。
不过今日发生的事,她心里总归不是滋味,或许这一步,她真的走错了。
唐朝在结婚典礼上举手投足都深深印刻在她脑海,他不顾一切的爱,傻子才会没有感觉。
她忽然很不想这样,总觉得跟欺骗没有两样。
她平躺在喜床上,很多事要静下来好好思考,从今天开始,她是他名副其实的妻子,那么她就该拿出一个做为老婆该有的态度和责任。
江凤美用她的手机打到她新号码上,施以默按下接听键后,江凤美的声音颇有焦急“以默,唐朝找你都快找疯了,他打了几十通电话我不敢接,怎么办?”
对于江凤美发给唐朝的第二条短信,她也不想追究,“美美,我跟他的事往后你别管了。”
“怎么了?”江凤美隐隐查出些不对劲。
施以默叹口气,“其实我不该把你跟妈牵连进来的,这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晓得处理。”
这件事闹得有多大,明天就知道了。
施以默像是被一棒子打醒。
她简短同江凤美聊了几句,让她把唐朝号码发到她新号上,思前想后,她还是觉得自己玩的太过火。
唐朝调出航空公司监控器,每个角落都看得仔仔细细,根本没有施以默的身影,他能够非常确定,她还在京城没有离开。
施以默按出他号码拨过去,5声过后,电话那端响起阵不耐烦“说!”
是他。
她抿了下嘴角,喊出的声音带着歉疚,“唐朝。”
电话那头猛地传来阵急刹车,施以默瞳孔微瞪,“唐朝,你怎么了?”
男人车子急转入路边,“你在哪?”
透过电话线,施以默能清晰听见唐朝鼻翼间逸出的粗浓,她掌心内揪起一把玫瑰花瓣揉碎,声音低黯喑哑“我在唐家。”
“什么?”
“对不起,我骗了你,我才是欧默。”
那一刻,唐朝只觉耳旁一片嗡鸣,抿起的薄唇几乎要被弄破,他难以置信的阖紧眉峰,“你再说一遍?”
施以默张了张唇,却发觉什么声音都发不出。
尔后,她听见的是唐朝抑制不住的笑声,施以默圈紧手机,任由边缘棱骨刺入掌肉。唐朝一把将手机砸入挡风玻璃,电话在这一刻掐断,那股忙音在她耳际晕染开来。
她静静的坐在床沿边,室内一片死寂,她知道自己正在狠狠伤害一个爱她的男人。
施以默,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变得这么陌生?
她自己都快不认识自己了。
她不知在那里静坐有多久,直到一抹欣长的暗影遮在身侧,施以默抬起眼,她想,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唐朝这种眼神。
他黑眸内的光圈,是被她硬生生撕裂的。
她倾起身,他还穿着从婚宴逃走时那身纯白西装,为了急着去找她,甚至连胸前‘新郎’标签都没有摘下,可这会有人告诉他,他要找的人正好好呆在唐家,还是他今天娶了的女人。
“为什么?”他眼锋是充血后的暴戾。
他不敢相信这一身大红色旗袍装的女人真的会是她!
她不知道事情会闹得这么大,可她知道,这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够解决的。
“施以默!”他凶狠握住她双肩,俊脸是从未有过的愤怒“你是第一个敢这么耍我的女人!你是抓着我爱你这一条不放了是么?”
她是料定他舍不得对她怎样,所以肆无忌惮了是么?
施以默抿紧朱唇,面对他的质问,她真的无言以对。
唐朝眉宇皱得前所未有的紧,心脏处传来股钻骨揪疼,“你知不知道,如果我晓得我娶的女人是你,我会有多开心?”
施以默肩胛处因他的激动而被嵌得胀疼,“你永远不会懂!”
她目不转睛盯着他双眸,听着他那句句暴怒的嘲讽,事情走到这一步,该承担的责任,她不会逃避。
他无法想象一个女人怎么能够狠心到这种地步,亲眼看着他在婚礼上做出的那些事,还能够冷眼旁观。
因为他先爱上她,她对他毫无感觉,所以他活该,是吗?
他恨不得将她肩骨捏碎,“你知不知道,我是拿命在爱你!”
施以默脸色骤变,若是婚礼前她告诉他,自己就是欧家大小姐,可想而知唐朝会有多开心,可如今,他当着全国人民的面抛下妻子逃离婚礼现场,这种行为对唐家会有多大损害,是用金钱无法估量的。
事情没有发生前,她永远不知道自己错的多离谱。
江凤美第二条短信,起到致命作用。
“就算不爱我,何必用这么残忍的方式惩罚我?”
施以默敛下脸,“如果我说我知道错了,你会信么?”
唐朝夜眸浅眯,自眼角细缝内迸射出的斑斓似要烧灼了般。
“施以默,你告诉我,我是爱错了人么?”
他抓在她肩胛的大手越收越紧,有那么一秒,他真想就这么死死掐住她脖子,直到她失去知觉为止。
可看到她因为双肩疼痛而拧紧的俏脸,他又于心不忍。
对她,他始终学不会心狠。
唐朝朱唇转为白色,“事情闹成这样,你满意了么?为了你,我让整个唐门丢尽颜面;为了你,我气得我妈旧病复发;同样是为了你,为了你这个从头到尾都把我唐朝当猴耍的女人,我把紧握在掌心的家族全部推出去,你还想要我怎样?”
施以默搭下眼睫,那双眸子晦暗不清,面对他步步紧逼的质问,她一个字都说不出。
唐朝猛地扳紧她双肩,施以默身子微颤,被迫迎向他阴鸷的脸。
“施以默,被一个深爱的人这样欺骗,那种滋味,我想你这辈子都无法体会。”他冷冷笑出声来,“想让我们之间尽快结束,想要尽快摆脱我的束缚,你这种手段,真是用的太绝了!”
“你知道吗?只有你,只有你能给我想不到的快乐,我多么希望你能够说会永远陪在我身边。”他字字句句,不带丝毫温度的从牙缝内挤出,“可你今天的所作所为,真是让我失望透顶!”
唐朝俊脸绷成难看的青色,施以默嗖地抓起他胸前衣料。
不!她不是这样想的。
她咬紧唇瓣,紧盯向他冷骜的双眸,认识这么久,唐朝从未冲她发过这么大脾气,从未对她说过这么狠的话。
施以默声音被哭腔剥削为无限嘶哑“对不起。”她张唇的瞬间,眼泪无情烫在胸前,“老公。”
那一声老公,让他黑瞳闪过稍纵即逝的光斑。
施以默倏地扑到他怀里,玉手在他身后圈紧,那股迷人的烟草味在她鼻翼内四处飞扬,她的侧颊隔着单薄的衣料紧紧贴在他胸膛上。
“别生气好吗?我保证以后不会这样了,我会与你共同来爱护我们这个家。”
唐朝眯起双眼,心脏某处比让他千刀万剐还疼,压得他呼入的空气都稀薄起来。
施以默怕他生气,不断执起他大手在自个儿脸上扇,“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是我不对,都是我的错,只要你别气我,你随便怎么打骂我都成。”
事情引发的后果,她现在着实知道怕了。
唐朝眼见她侧脸已被自己的手背掴得通红,男人顺势拥住她肩胛,她只要顶着张可怜巴巴的脸稍稍低下声求饶,纵使他有再大的怨恨也无法全部发泄出来。
她就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软肋。
“留着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在身边,我也会累。”
这话,他是说给自己听的,可他就是不愿意放手,死都不愿。
施以默没有说话,只是被唐朝用力搂紧,他恨不得将这个女人融入骨血,这样,她是不是就永远不会逃离他?
若是她爱他,哪怕一点点,今天这种戏码都不会上演,她至少会因为爱而顾及到他的感受,可她就是不爱。
唐朝无力的挽起唇瓣,起先他还不知道她对他这么厌恶,即便她不爱,也不该这样来践踏他的尊严。
他叹口气,“算了,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好好休息吧,今天也累了一天了。”
施以默见他要走,死拽着他衣角不放,“你要走么?”
他伸手摸了下她侧颊,“从明天开始,公司应该会很忙,我得赶回去处理。”
施以默在他眼里看到了沉重,即便事情已经闹到无法收场的地步,他依然没有过多责备她。
施以默的确是被唐朝宠上天的女人。
他越是这样,她心里越是自责。
“你晚上不回来么?”
“这几天我会呆在公司。”
他们之间,都需要好好冷静一下。
施以默点点头,两人前后步出卧室,她只是想送送他,明明不算远的路,她却觉得走了好久。
施以默眼瞅着男人上到驾驶室,许多话藏在嗓口没有说,直到汽车越跑越远,她眸子内才泛出腥红。
其实唐朝是怪她的,不然新婚之夜怎么会离开?
陈桂云他们从酒店回来,施以默已经卸掉妆睡下了,若不是管家提起,他们还不知道唐朝回来过。
听说是大少奶奶亲自将大少爷送出门,唐家人总会感到点欣慰,看来情况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糟。
第二天,疑似唐朝为情妇抛下正牌妻子的流言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唐氏董事会几位董事联手撤资,唐氏股票遇到暴风雨呈现大跌,唐门名誉受到重创,剩下的其余董事联名表决撤换掉唐朝总裁之职,上头也准备对他进行调查。
如果情况属实,唐志成也有可能被撤换军队长官的职位,唐家这次遭受到前所未有的打击。
陈桂云身子受不住刺激卧床不起,唐梦陪伴在左右,唐赫也被拉去公司协助唐朝,施以默看到网络上爆出的新闻后,她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她给唐朝拨去无数通电话,男人正在召开紧急董事会,眼见她不断打来电话,唐朝让李秘书暂停会议。
他走到窗边,“喂。”
“唐朝,我看到新闻了,你怎么样了?”施以默焦急的喊起来。
男人一对鹰眸自落地窗放远到对面大厦,薄唇紧抿起“没事,别担心。”
怎么可能没事?
施以默心尖像是被钉子狠钻了下“我要怎么才能够弥补?”
他听见她双唇间传来的哭腔,唐朝软下声线,“真的没事,相信我。”他目光转向身后,因为他中途阻断会议,已有不少董事不满,“好了,我先去忙,乖乖在家等我的好消息。”
她捂住红唇“嗯…”
施以默掐断电话,眼角的温热不停砸到地上,她蹲下身,使力拥紧自己,这是她这辈子做过最愚蠢的事。
施以默,哭能解决问题吗?
她狠狠吸了下鼻子,顶着双红肿的眼睑给上官佩拨去个电话。
“默默?”许是女人也看到新闻,这会声音难免沉重些。
施以默尽量放稳呼吸,“妈,我要召开记者会。”
“你想做什么?”
“我要为我的老公澄清一切。”施以默想起唐朝昨天说的那些话,眼角酸胀难受,“你说的那些惩罚我都不想要了,我只知道他是我老公,我在耶稣神像前发过的誓一定要遵守。”
“默默。”上官佩声音缓缓降低,“是妈错了。”
施以默摇摇头,如果不发生这件事,很多东西她永远学不会,或许这就是老天爷注定的安排,不然她可能依旧幼稚、任性、可笑。
“妈,我以前不是这样的,我到底是被什么蒙蔽了双眼?”
“默默?”
施以默在电话那端放声大哭,她只想把积压在心底的情绪全部宣泄出来,这么久以来,不管承受着什么她都不允许自己掉一滴泪。可这次,她心脏再也承受不住,只想痛痛快快哭一回。
所有不好的,都该被泪水冲刷过去。
“默默,是人都会犯错,害怕犯错的人是永远不会成长的,过错有多大,她能够从中学到的东西就有多大。这件事不单单只是你一个人的错,我也有错,但妈也不敢保证说往后不会再犯错,不过你要记住,如果有人强大到让你倒下,那你就让他看看,你也能自己站起来!”
这些话,对施以默现在特别受用,外界舆论的压力强大到她喘不过气,她原本可以不去在乎,可若牵连了唐朝,她能够袖手旁观么?
她现在要学会的,是收拾起情绪,坚强的站起来。
第三日,上官佩在第一时间召开记者招待会,施以默一身黑色裹身晚礼服出席会场,她将长发全部束起在脑后,饱满的额头全数露出,高高的马尾柔顺至尾骨,一对铂金耳环摇曳在肩膀上,看起来,异常气质。
这是欧家大小姐首次在公众媒体面前亮相。
施以默坐在席位上,跟前摆放着七八盏话筒,女人目光扫到台下,闪光灯在她身上扑闪的忽明忽暗。
她双手搁在桌案上,面对记者给的压力,施以默保持那份从容镇定,“我想就外界谣传我老公包养情妇的事澄清一点,我敢用欧家的名誉保证,他是这世界上最好最好的男人。”
她目光环扫周遭对准的摄像机“对于前天婚礼上的事,的确是个误会,他手底下员工在工地上出了事,我老公做为城西那片地皮的开发商,他当然要把人命放在第一位,那些所谓的他是去找情妇,根本无稽之谈。”
记者可不会轻易相信,他们死咬着某些地方不放。
“婚礼上被拍到的许多照片都可以看出,唐公子的表情极其不耐烦,请问您是怎么看待的?”
施以默莞尔,直视向那位发问的女记者,“我老公是个十分低调的男人,他不喜欢像婚礼这种高调的场合自然情有可原,你们有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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