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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政联姻(柒草)-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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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登陆。
她笑了下,心底默念这网名。
两只黑狗,两只黑犬,组合在一起不正是默默么?
江凤美心想谁会这么无聊取这名字?
她是死都不会往唐朝身上想的。
她干脆点开他聊天窗,给对方发去个抖动,久不见对方回应,她百无聊赖的点着鼠标右键,只当这人跟施以默并不熟,也没多在意。
“默默,我在逗你个网友呢。”江凤美说着又往唐朝那边发去个抖动,就觉得这网名好笑。
江凤美的声音被花洒淹没,施以默一时半会哪能听得清?
她恶作剧的在收藏表情内选了个Q版会动的淫荡女发送过去,那个女人光着身子不断扇动被子,一双腿也由被子开合间风骚的扭动,江凤美憋住笑配了段文字‘来嘛,讨厌。’
她按下发送键时,自个儿捂唇偷着乐。
------题外话------
以后如果章节名上加个‘一更’,就说明至少会有第二更。
瓦唐哥被炮轰了,瓦帮不了乃了,自求多福吧……
089。唐公子吃醋
江凤美瞅着那个勾引表情越发觉得好笑。
唐氏大厦总裁办公室内,唐朝正在签署李秘书送来的文件,李秘书恭敬的站在跟侧,他余光瞄见电脑上倏地跳出的抖动窗口,尔后是个极为淫荡的风骚女,动作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李秘书一口气憋红脖子,奈何唐朝沉冷张脸在几份文件上落款,他不敢笑出声来。
没想到老板平时看着挺严谨沉稳的,结果还在网上调戏小姑娘。
李秘书越想越好笑,双肩因憋气而颤抖,唐朝平日是连MSN都不玩的,他料不到男人还能迷上腾讯QQ。
唐朝纤手合上文件夹递还给李秘书,他袖子绾在肘间,左腕上最新款劳力士手表点缀起完美的肘部线条。
李秘书退下后,男人脊椎偎向椅背,两指疲惫的按向鼻梁穴,绝俊的容颜,要比平时更加阴沉且讳莫如深。
随手扔在桌上的手机原地震动,伴随一抹余音绕梁的歌喉,施以默欢愉悦耳的声线迷人动听。
默默在你的身后守候的我
多想看你不经意的笑容
或许我的心你不懂
我会努力让你感动
…
能不能再靠近一点点
大声说出你所有感觉
别再紧紧关在只有自己的世界
温暖太阳为你迎接
一首梁心颐的《靠近一点点》,自施以默嘴里唱出,竟比原唱还要动听,唐朝心头不由烦躁,这首歌是那天他偷偷录下的。
他不耐烦划开陈桂云的来电“什么事?”
“阿朝啊,欧老太说婚纱照就先免了,免得到时候记者追得紧,她说欧默也是这意思,妈打电话过来问问你。”
唐朝眉峰紧阖,“随便。”婚纱照同他来讲,着实没那兴趣拍。
“为防止交通拥堵,我们把婚礼当天的迎亲改了下程序,欧老太会直接把女儿送去大教堂,到时候宾客记者们直接去就成了,还有啊……”
接下来的话,他不耐的扔手机到旁侧,唐朝烦躁拉松脖颈上领带,一双逼人的鹰眸扫向手边电脑。
施以默发送来的QQ消息,被他一览无余。
女淫荡还在不断扑扇身上被子,面容上也一脸热火。
他俊脸稍黯,唇线精细的嘴角绷直成弦,现在算算,他们已有半个月不曾联系,就连最简单的问候都没有。
QQ好友栏内,也永远只有一个女人存在,不论她上线下线,两个人都不曾同对方说过半句话。
唐朝一对黑曜的眸子紧锁在聊天窗内,那张迷倒众生的脸上,是阴鸷过后的寡冷,形如冰锥。
得不到回复,江凤美误认为对方这会在打网络游戏,她眼角闪过袭狡猾,不断点开视频弹他,开、关、开、关,唐朝这边已有无数视频讯息传来,男人眼角划过道逼仄。
施以默手中抓起湿润的长发自浴室出来,江凤美折身瞅向她,点开的视频一时忘记关上就被她隐下窗口。她起身走向她,施以默目光并未落在电脑上。
“上官夜走了?”
江凤美撇撇嘴,坐到她旁侧的大床,“我不知道。”她伸手捞起施以默床头的熊宝宝搂在怀里,“反正不关我事。”
谁都想不到网络那段的男人会点下视频接受。
两人卧室的画面,由电脑正上方的视频传入唐朝幽深的眼锋,甚至包括她们两人的声音。
江凤美眼见施以默用帕子擦头发,她知道女人并没有用吹风机的习惯,江凤美用手肘微撞下她。
“以默,你跟你们电台那个姜主播,是不是有点什么啊?”她挤眉弄眼,方才姜浩QQ找来时,江凤美简单同他聊了几句。
施以默用帕子包起一束发揉在掌心,“有什么?”
“少跟我装。”她还记得刚才她跟上官佩说的话,“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喜欢他?你说想嫁给喜欢的人,其实就是他吧?”
施以默对唐朝态度绝然,江凤美也就不愿在她跟前多提起。
施以默瞪她眼,“说什么呢?”
她坐下后,江凤美顺势过来拥住她腰肢,“傻子都能看出他对你有意思,你就承认吧。”
施以默无奈叹口气,“他先前的确跟我表白过。”
“真的啊?”江凤美两眼发直,“藏得够深啊,赶紧说来听听。”
施以默莞尔,“前不久说的,其实我第一次见他时,他给我的感觉特像伟凌,那段时间我老爱把他认错。”
“哟。”江凤美眨了眨眼,“有情况,有情况哈。”
“去。”施以默撞向她,“少胡说,我跟他说清楚了的。”
“少来,我可是经常见你们大半夜还在网上谈情说爱。”
“谁谈情说爱了,我们只是朋友之间的闲聊好不好?”施以默五指伸入发丝内揉甩,江凤美双手撑向身侧。
“反正我是不信的,我还知道你们过几天要出去约会,哼哼哼。”
施以默白了她两眼,也懒得同她解释,反正她爱怎么说怎么说,不过他们几天后的确要出去,权当同事间的联系,哪能有江凤美想的这么复杂?
唐朝坐在黑皮办公椅前,食指指腹在桌案上起伏轻敲,一对狭长的眸子浅眯成条危险的细缝,那张脸越发显得阴沉凶佞。
李秘书再度进来时,瞥见的就是这双杀人的眼睛。
唐朝叉掉视频,一拳砸向黑色键盘,李秘书眼瞅总裁脸色不对,畏头畏脑自外头进来,说话也落得小心翼翼。
“老板,董事会还有5分钟开始了。”
男人一对肃杀瞳仁扫过去,李秘书垂首不敢同他对视。
总裁心情不好,遭殃的总是贴身秘书,他这是招谁惹谁啊?
“立刻给我取消!”
李秘书瞪大双眸子,“可是所有高层都在会议室聚齐了,就等老板您……”
“我说取消!”他烦躁的扯下领带扔上桌,这会哪有心情开会。
李秘书张了张唇,唐朝现在神色冷得吓死人,他只好点头答应“是…”
李秘书折身正要出去,唐朝薄唇出声“等下。”
李秘书旋脸过来,唐朝唇瓣已拉成直线,“你去查查交通电台一个姓姜的主播,查到后把他资料给我。”
“是,老板。”李秘书点下头,恭维的退下身,他刚从办公室带上门出来,里头嗖地传来东西摔碎的声音,李秘书无奈的摇摇头。
“李秘书,BOSS最近心情不好吧?”
李秘书冷眼扫向候在门口的助理,“不想丢掉饭碗,最好少多事。”
“是,是。”
施以默将头发擦至半干,她起身走向电脑桌,唐朝那边关掉视频的讯息第一时间显示过来,施以默坐下后目光转向笔记本电脑。
看清聊天窗上方的网名,她心尖收紧,慌张用鼠标点下聊天记录,“美美,你发了什么!”
她逸出嗓门的尖叫引来江凤美注目,“怎么了?”她步向施以默这边,就势坐在电脑椅扶手上。
施以默不停刨动鼠标滑轮来回查看聊天字幕,“美美啊,你做什么发这些啊!”
她懊恼的以手拍向脑门,强大的自尊心让她脸部呈现丢脸后的尴尬。
唐朝会怎么想?
他准是认为她死缠烂打,准是认为自己忘不了他!
施以默有种想死的冲动,她本来抱着唐朝不主动找她,她就宁死不联系他的,现在倒好,丢死人了!
江凤美还蒙在鼓里,“怎么了?我就随便逗弄下你的网友,没犯什么大罪吧?”
“你发给谁不好,你发给他!”施以默几乎是冲她吼地,“你知不知道他是谁啊,他是唐朝!”
“唐朝?”江凤美双目圆瞪,脸色骤变,“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她咬紧下唇,双手抓狂的插入发梢内,“我怎么知道唐朝会玩QQ,我想上官夜从来不玩这些,以唐朝这种身份,更不可能去玩这个了,怎么会是他?我天啦!”
她也想死啊!
“我真恨不得掐死你,啊!怎么办,他一定觉得我很可笑。”施以默双手捧住脸,声音透过五指细缝内传来都快哭了,“唐朝那么高傲,他会在心里嘲笑死我的,都怪你,死美美!”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错了,以默,我真的晓得错了。”
她知道施以默是打算永远不要跟唐朝联系的,即便两人要结婚了,以施以默这种倔强的性子,哪能先妥协了?
施以默拧紧柳眉,一双剪瞳紧锁住聊天记录内视频通话,上面显示视频通话时间为12分钟。
“你还向他发送了视频?”
江凤美这会有点无地自容“我只是恶作剧的弹下他嘛。”
“可他接了。”施以默这话说的极力隐忍,“美美,现在他知道我在欧家了。”
江凤美知道施以默这会在气头上,“以默……”
她唇线倒拉下个拱形“我知道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施以默瞅见她委屈的模样,真有些哭笑不得,她的气来得快散得快,到底是不会对江凤美撒多大气的。
两姐妹怎么会为个男人吵架?
“今晚罚你不许吃饭。”
江凤美点头如捣蒜,“遵旨!”
施以默叹口气,叉掉唐朝QQ聊天窗,算了,他爱怎么想她怎么想吧,就算他把她想的很差,同她也没有半点关系。
只是施以默这会要重新跟上官佩商量下,毕竟方才的视频传出去,唐朝现在铁定知道她在欧家,这不就打破上官佩的原定计划了么?
还好先前她俩没聊什么私密事,否则依唐朝那种城府,她们会全军覆灭。
几天后,她跟姜浩邀约去踏青,施以默把毕业论文交回学校后,难得一身轻松,姜浩也对她倍加照顾。
初春的天气虽冷,倒也不比冬季那般寒,施以默穿的不算多,前几天特地到淘宝上买了双爬山的平底鞋,结果同姜浩上山时还是把脚给崴了,还要他背着从那么高的山坡下来。
姜浩的车停在市区,他们是坐公交来到郊外的,之后坐公交返回市区时,车站离停车场还有小段路,不算远,姜浩干脆直接将施以默背过去。
其实他巴不得呢。
施以默趴在他背上,两人踩上路沿石,她凝向他后脑勺,脑子内赫然闪过高伟凌阳光的脸庞,施以默抿唇,他们两个身上那种气息特别像。
她挽唇,“你累不累啊?背了我这么久。”
背着喜欢的人,谁会嫌累呢?
姜浩笑了笑,“你一点没重量。”
施以默被他逗得嗤笑了声,“我又不是蚂蚁,会没重量。”
她手肘搂在他脖子上,除了高伟凌,姜浩是第二个背她的男人。
不过施以默已经同姜浩说的很明确,她只把他当好朋友好同事,这次若不是脚着实使不上力,她不会让他背的。
两人出去趟,心情难免很好,施以默唇瓣扬起抹惬意的弧度。
唐朝正好开车经过,他手肘横在窗棂上,手背微抵在唇角,一对狭长的鹰眸扫向旁侧,施以默与姜浩的身影瞬时落入他眼锋。
女人安静的趴在姜浩身上,正有说有笑跟他聊着什么感兴趣的话题,旁边经过的情侣都要忍不住往他们送去目光,自然多数为羡慕。
这大庭广众下的,谁敢明目张胆背着女朋友啊,旁人大概觉得施以默找到这种男人很幸福。
唐朝那张脸,转瞬毒佞。
090。报复她身边的男人
两个人,彼此擦肩而过。
唐朝透过后视镜凝向施以默逐渐缩小的背影,俊脸变得幽邃莫侧。
姜浩驱车将她送回欧家大宅,江凤美接到电话后出铁门来接人。
“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她自姜浩肩头扶过施以默,女人笑了下“没事,回去擦点药酒就好了。”她旋身朝向姜浩那边,“谢谢你送我回来。”
姜浩扬起眼角,“你先进去吧,我走了。”
“嗯,路上小心点。”
目送姜浩开车离去,江凤美嘴里发出阵怪异的笑,“哟哟哟,不得了不得了,看来还真有下文。”
施以默抬手抽她,“小说看多了吧?”
江凤美扶着一跳一跳的施以默往回走,上官佩着急的找来药酒亲自给她揉,女人被她老妈弄得拨声尖叫。
“妈!你揉死猪呢?”
“哎哟,都肿成这样了,不用力哪能散的快,再痛都得给我忍着。”上官佩将药酒倒入手心揉搓后贴在施以默脚裸上,五指用力,施以默张开唇瓣喊得像杀猪似得。
“啊——”
黄管家杵在跟侧偷笑,自从大小姐回来后,欧家大宅有了许久不见的生机,比起从前的死气沉沉,现在可热闹多了。
翌日傍晚,姜浩处理完余下一大推文件稿后下班,石欣娅本来想邀请他去吃晚饭,被男人找借口推辞。
他从电台开车出来,如往常那般抄小道回家,没想到转过街角时,两辆别克车将他堵拦在路灯下,姜浩起先并没有生疑,直到车上下来六个人拿棒槌砸向他车窗。
姜浩抬手挡在脸前,“你们干什么!”
六个人变本加厉,无数碎玻璃落向驾驶室,清悦的脆响引得姜浩心头一紧。
那些人砸毁车窗后伸手进去扳起车锁,驾驶门打开后,姜浩被他们强行拖出来。
“你们想干什么?”
六个人沉着脸不说话,拿起榔头照着他头部就砸,姜浩抬手抱住头,背锥后传来阵刺骨钻疼。
他被谁甩来的棒槌弄倒在地,接连不断的拳脚往他身上压来,姜浩额头很快溢出腥浓鲜血,他张唇闷哼,这会全身抽搐的连喊的力气都没有。
覆在地上几道暗影,不断执起榔头管他狠狠砸去,根根棒槌上都沾满血迹,但他们显然没有要停的意思。
不远处,一辆纯黑色雷克萨斯隐在黑暗处,唐朝扳开铂金打火机,冰蓝色火焰凑近时,那张绝俊的脸蛋异常狰狞狠辣。
他烧上一支烟,袅袅烟雾缓缓自薄唇内溢出,车室内黑的不敢有半点光泽泄入,这才是恶魔该有的栖息地。
男人一双犀利的眸子自挡风玻璃内放出去,潭底的光圈被无尽黑暗拥住,到底是怎样一个男人,才能成就如此邪佞阴肆的表情?
姜浩半张脸渲染上血红,整个人如一滩烂泥晕死在路旁,最后一锤砸下时,能够清晰的听见微风中有骨头断裂的脆响。
几个男人匆匆上车,四目张望过后扬长而去。
唐朝一口烟吸入根部,浓稠般的雾气在车室内久久缭索,越发衬得男人那双深沉毒戾的眼睛骇人无比。
烟蒂被他肆意弹出窗外,唐朝转过方向盘,车子调动方向后,他幽暗的瞳仁扫了眼前方设立的电子监控。
黑夜下,那辆雷克萨斯如黑天使撑开的翅膀,似能释放所有的罪恶。
第二日,施以默睡到十点才起,自从她昨夜同上官佩讲了视频事件,女人让她现在少出门,其余的事她会处理,既然都说她去了国外,那就暂时不要轻易出现。
施以默不知道她老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反正照做就是。
她洗漱完后打开电脑准备上会网,方才七点多钟时上官佩端来早餐硬要她吃了再睡,她老妈自是知道她胃不好的,所以每天硬逼着她吃早餐。
电脑开机后,她点下企鹅登陆,QQ上每日都会弹出腾讯新闻,而今日头条,就是交通电台黄金档主播姜浩惨遭毒害的消息。
施以默吓了一跳,她展开网页,上面一连串惨不忍睹的图片皆来自案发现场。
她快速浏览文字,警方初步估计是寻仇,姜浩昨夜被送进医院已深度昏迷,经医生确诊为严重脑震荡,12对肋骨几乎全断,歹徒手法凶残冷血,到了令人恐慌的地步。
据主治医生初步估计,姜浩要面临的将是终生瘫痪!
此次事件影响恶劣,对社会造成严重危害,目前警察就此事进行全部侦查,不过据透露,昨夜那路段监控录像损坏,完全拍不到可疑人物和车辆。
警方也备受社会各界压力。
施以默难以置信的登到新浪搜索姜浩的微博,他是交通台炙手可热的主持人,自然有不少忠实粉丝,许许多多的人给他留言愤恨不平,一时间,微博平台炸的沸沸扬扬。
却无人知道,那只推在姜浩身后的黑手,究竟是谁!
施以默咬紧手背,眼泪几次被她逼回肚里,她简直不敢相信前几天还好端端陪她出去踏青的人怎么就成这样了。
网络上那一张张血肉模糊的人影,任谁见了都心尖抽疼,这种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手段,何止用可怕二字能形容?
无数网友在新闻下方投了难过票和愤怒票,施以默也说不出此时是什么心情,就觉得胸口窒疼难受。
姜浩到底惹上谁了,会被对方整得这么惨?
之后一整天,施以默都恍恍惚惚,姜浩和高伟凌是如此相像的两个人,热情、阳光,却为什么都要遭遇那么沉痛的灾难?
好人,难道真的不会有好报么?
施以默独自蜷缩在被窝内,上官佩同江凤美先后进来几次,无论怎么劝她就是不肯吃饭,这可把两个人急坏了。
其实施以默比谁都坚强,但是无数次打击混合在一起,饶是再坚硬的心墙,也有被击溃的时候。
休息一晚后,施以默坚持要到医院去探望姜浩,还未步入病房,老远就见走廊内姜妈妈软下双腿瘫倒在弟弟怀里恸哭。
施以默提着篮水果,双脚像是黏上吸铁石,怎么都往前迈不开。
“阿浩啊,你怎么能跟你爸一样狠心丢下妈妈啊?我的儿啊,我一个人辛辛苦苦拉扯到这么大,每天早出晚归出去当环卫工人,砸锅卖铁供出个这么懂事听话的儿子,老天爷这是要我的命啊!啊!啊!啊!”
姜妈妈不停用双拳捶着胸膛,姜舅舅搂紧姐姐腰腹,一个临近四十的大男人也是泪流满面。
施以默耳膜内不断传来姜妈妈撕心裂肺的哭喊,重症监护内的姜浩却安静的如熟睡的婴儿。
人生的风云变幻间,没人知道上天什么时候会砸给我们个措手不及。
所以施以默从小就告诉自己,只要活着就好,她把这份生命看的极重。她怕死,她没有那种面对死亡的勇气。
而身边的亲人,更加没有面对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勇气。
植物人,同死人无异。
她不晓得自己是如何离开医院的,只知道步出医院大门口,就瞧见那辆黑色宝马,唐朝慵懒的斜倚在引擎盖上,左腿半弯。他戴着副黑色墨镜,俊脸扫来时,那双幽邃的眼锋正好遮在镜片下,施以默根本看不见他表情。
他为什么会来这里?
她适时别开脸,视而不见自他身旁走过,唐朝一把攫住她手腕。
施以默皱眉,“你干嘛?”
硕大的墨镜隐住半张脸,唐朝脸上的情绪起伏很难被瞧见。
男人薄唇放直,“一个活死人也能让你这么念念不忘?”
她用力挣开他束缚,口气强硬“你说谁是活死人?”
“新闻上都是这么说的。”唐朝挑起眉角,“别以为我不晓得你这段时间都在同他勾三搭四。”
“关你什么事了,唐朝!”施以默阖起眉心拔高音量,她这会觉得他真好笑,“你不是我的谁,不要用这种指责的口吻跟我说话,还是回去准备自个儿的结婚典礼吧,我可不想被记者拍到勾引有妇之夫!”
她说完后折身要走,唐朝拽住她手肘一把将她抵向车门。
“我不准你眼里装着别的男人!”他一对眸子犹如火烧,“死人也不准!”
“疯子。”施以默沉下脸想走,男人紧按住她双肩不放,她后背贴合上车门,被死死圈在他和汽车之间,根本动弹不得。
“唐朝,你现在算什么?”她迎上他那副硕大的墨镜,勾唇冷笑,“死缠烂打么?”
唐朝舌尖顶起嘴角,被她问的哑口无言。
施以默瞅向他难看的脸色,“从此后不会再有纠缠,这可是你说的。”
她大力撑开男人胸膛,唐朝一连退后三步才稳住脚跟,施以默旋过身头也不回大步离开,男人一瞬不瞬睨住她飞驰的脚步,欣长的身型杵在原地,完美的如同斧刻刀雕的蜡像。
只可惜,太过危险,一般人难以接近。
回去欧府后,施以默坐到床沿,复又呈大字型往后仰。
她紧紧盯向天花板,浓密的长发摊平在四侧,施以默咬了下唇角,话语间的声音绵软无力。
“可不可以不要嫁给唐朝,我能不能有逃婚的权利?”
“你还是放弃这个念头吧。”江凤美双手环胸偎在墙面上笑她,“妈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施以默烦躁的翻过身,她伸手抓起坐在床头傻笑的熊宝宝搂入怀里,“难道我之前跟过唐朝,就非他不可了么?”
“妈就是料准了你心里有他。”江凤美坐过来,“她说不想你往后郁郁寡欢、撕心裂肺、肝肠寸断、忍受相思之苦,切肤之痛……”
“得得得。”施以默赶紧打断,“过多的我已经不想再解释了。”
她叹口气,心里越发觉得郁闷,喜不喜欢难道她自己不知道么?还需要她老妈横插一脚,其实上官佩也是觉得这两人生米早就煮成熟饭,这会正好要结婚,干脆把熟饭煮成一锅粥。
施以默心里添堵,一边是看了姜妈妈那一幕,一边是唐朝。
她现在真恨不得永远脱离那个男人,这也是她一直以来的心愿,可婚期临近,她的脖子被人勒得越发紧了。
江凤美退出去后,她靠着床头睡了会,最后还是被一阵手机铃惊醒,施以默摸索着执起电话,一见屏幕上闪来的是唐朝那串号码,她浑身像被谁泼了盆冷水。
阴魂不散?
手机连响8声,施以默关掉静音趴在床上,被他这一搅合,已经再无睡意,她烦闷的翻身坐起,拿着杯子去冲了杯咖啡。
她并不知道男人这次是来真的,直到施以默吃晚饭进来,未接来电54通,署名全是一人所为,弄得她心惊肉跳,印象中,他从未这样坚持过,打到她接为止。
她心头有种不好的预感,历史不会又重演吧?
心底哀嚎还没落下,只剩一格电的手机再度奏响,施以默这会真佩服他的耐力。
她叹口气,最终划开接听键。
“死哪去了现在才接电话?”那头传来阵响彻云霄的暴怒,施以默手机撤离耳朵半尺多远。
“唐朝你真搞笑,我去哪关你什么事?”
男人许是被她这话激怒了,暴戾的口吻雷霆如剑“都这么久了怎么还不来拿其他东西?你信不信我把它们全扔了!”
“随你的便。”施以默冲着电话就吼。“我不要了!”
“不准!”唐朝低咒,“赶紧给我过来拿!”
天底下哪有这么霸道的人?
施以默恨不得咬破嘴唇,“我的东西我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你既然嫌放你那儿碍事,你赶紧叫人把它们扔出去,眼不见为净。”
唐朝这会就在那栋别墅,男人站在阳台边,脸部因她的话而越绷越紧,“反正你今晚必须把东西拿走,我来欧家接你。”
“谁说我在欧家了?”施以默气得跳脚,她差点脱口而出自己在国外,还好没有冲动,“我在哪关你什么事?我再说一遍,那些东西我不要了,随你怎么处置。”
“你不来我就把那些东西扔到欧家去。”
“唐朝!”施以默收紧手机,“你无理取闹、不要脸、王八蛋!”
“谢谢你的夸赞。”男人勾唇冷笑,“等着欧家着火吧。”
“你、你、你!”她气得牙齿颤抖,唐朝现在知道她在欧家,这下铁定没完没了。不都说了不再联系?这次又是为了什么非要来找她,前头那半个多月什么事都没有。
她这会就像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饶是口才再精睿的主持人,遇上这样一无赖,什么都说不通。
最后,妥协的永远都是她,施以默穿着件海绵宝宝睡衣出去,唐朝的奔驰车已经停在大门外。
她双手插入衣兜,瞅着靠在引擎盖上抽烟的男人,沉着脸向他小步临近。
唐朝微抬眼角,某女胸前一傻笑的海绵宝宝对准他,男人目光掀起在她精致的脸上。
施以默冷着对眸子等他发话,唐朝一口烟狠吸下去,烟头火星子烧的通红,他吐出烟丝后将指腹的烟弹出去。
“上车。”他冲副驾驶扬了下下巴。
施以默杵在原地不动,“我不!”
唐朝狭长的眼锋浅阖成道细缝,施以默抬手别上已长到下颚的刘海,“你究竟想怎么样?我们一次性说清吧。”
男人笑了下,“我们之间,一次性能说清么?”
她抿了抿唇,口气不善,“那就说到说清为止,说到毫无瓜葛为止,说到八辈子没关系为止!”
唐朝随她犀利的话锋划开唇瓣的弧度,“那我们可能要纠缠一辈子了,我们之间,生生世世都说不完。”
瞧吧,无赖相又出来了。
她这次没同他吵,“是不是我去别墅把东西拿全了,你就不会再来了?”
男人扬了下眉角,算是默认。
“我不信你。”她被忽悠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其实她信不信都一样,他要想让她去,能有很多法子。
施以默与他在门外僵持了会,她确实没他能耗,最后只能坐上他奔驰车尾随而去。
上官佩打来电话时,施以默说呆会就回去,有唐朝在,两人也没敢多聊,主要怕婚礼前他起什么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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