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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政联姻(柒草)-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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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身体皆是悬在半空,而他另一只手死死攀在崖边。
要这样承受两人的重力,很难。
施以默剪瞳微睁,唐朝薄唇边的弧度尤为俊美,四目相触,她的后怕逐渐蓄起在眼角,眸子很快腥红“我以为你不会救我了。”
这会,他还能笑得这样坏。
而她,胸口微微起伏,显然是吓哭了。
男人挑起眉峰,“怕你在水里寂寞,干脆下来陪你,怎样?”
她张唇冲他怒吼,“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方才干嘛开枪啊,你吓死我了!”
“现在不是好好活着么?”唐朝勾唇,攀在崖边的五指已全然泛白,他快要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眸子内的隐忍没让她瞧见。
男人薄唇浅漾,“谁能像我们这样有情调,到这种地方谈情说爱。”
“谁跟你谈情说爱了?”她破涕为笑,先前浓烈的害怕渐步击散。
唐朝这会只能等唐赫他们尽快赶来,方才那一枪他并不是冲动之下才开的,如果真的把枪放下,他们两人这会早死了。
即便拖延时间,也不一定能等到唐赫他们,若是被外国佬看出端倪,施以默会死的更快。
目前这种状况,算是最好的。
施以默不晓得他为什么这么做,但她知道他做的一切必定是有理由的。
“默默?”唐朝见她冷的瑟瑟发抖,轻喊一声。
施以默注意力被他收回“嗯?”
男人扬起的唇线逐渐拉直,“你前男友,还在你心里吗?”
施以默一双眸子扫向他,唐朝俊脸平静无波,这话倒像是他随口问起。
“这时候干嘛说这些?”
“我想听。”
“为什么?”对于高伟凌,施以默不愿过多提及。
唐朝勾了下唇,没有说话,施以默反问道“那么你呢?你长这么大就没有喜欢过谁么?”
唐朝深曜的眼锋有道光圈收紧,施以默期待的凝视他颠倒众生的脸,唐朝喜欢的人,她还是比较好奇的,毕竟这男人平时太深沉了。
会是谁呢?
男人精致的唇瓣微张,“没有。”
“没有?天啦,你这二十多年来一个女人都没喜欢过么?”
他一对狭长的桃花眼浅眯起“家人算不算?”
“切。”施以默拿嘴喷他“你比我还铁石心肠呢,至少我心里还装着个伟凌好吧。”
男人挑起眉角,“倒还挺痴情。”
“你以为谁都像你啊。”
她翘起唇瓣笑了下,两个互不相爱的人即将结婚,施以默觉得自己的人生真是滑稽,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往后谁都不会为情所困,不相爱,做对与众不同的朋友也好啊。
就像现在这样。
他见她扬起眼角,跟着浅漾唇弧“笑什么?”
“没什么。”她摇摇头,“唐朝,其实呆在你身边挺有安全感的。”
“比你男朋友还有安全感么?”
女人挪眼瞪他,“干嘛非跟他比啊,意义完全不一样好不好。”
“是不一样。”唐朝嘲讽的挽起冷笑,“一个是死人而已。”
施以默脸色微变,没再同他说话,男人的五指往下微微滑去,他以指腹狠狠叩响岩石深处,眉峰间隐约阖起道沟壑。
施以默冷得哆嗦,“唐朝,我们能上去吗?”
“你猜?”
“去死啦,这个时候还没个正经!”
男人笑了笑,“不如我们一辈子杵在这看日出日落吧。”
施以默单手环在胸前取暖,口气不善“那不如我们石化在这不是更好?”
“好啊。”他展开嘴角,气得施以默恨不得抽他。
他五指只剩三只攀附在崖边,施以默眼瞅着有不断碎石往下滚,她水眸瞪大。
“唐朝,你是不是快坚持不住了?”
男人瞳孔闪出不耐“我再抓几个人都成,你觉得呢?”
施以默焦忧的咬下唇肉,“真的吗?”
“看我这样子像假的么?”
施以默想说像,可她这会没那心情开玩笑,唐朝逼仄的眼锋内掀起道阴霾。
该死的,还不来!
085。唐朝,不是那个朝代(二更)
他手腕间的黑皮手套紧贴在岩石边,还好,这样能够避免他腕部受伤。
两人彼此交握住对方手腕,脚下,是一望无垠的茫茫大海,这脱离京城,到底在什么方位也很难辨别。
唐朝紧陷入岩石内的手变得吃力,施以默圈握在她腕部的手微微往下滑。
她的声音逸出时已近哭惧,“唐朝,我手快没力气了。”
她现在很冷,脸部红肿泛疼。
唐朝在她肘部已勒出枚红印,“你松开手力,我拽着你就好。”
“你一个人行么?”
男人左唇斜勾,“我力气比较大。”
施以默这会觉得心安,她轻轻松开五指,唐朝需要承载的重量再度加重,男人折起眉峰,臂膀肌肉已绷起抹健硕的弧度。
施以默剩了那道力,这会觉得掌心舒服多了。
唐朝显然有些扛不住,他薄唇内的话只能从牙缝内挤出。
“默默,可能我们要下去洗个澡了。”
“什么?”她惊悸出声,唐朝攀在岩石边的手指滑下,唐赫下车迅速扑过来拉住唐朝手腕。
“哥!”他趴在沿边,上官夜同博野也自车上下来。
唐赫一个人根本拽不住两人,身子往下倾时,施以默打了个冷战,唐朝圈住她胳膊的手逐渐酸麻,男人那只手快要失去知觉,他大手浸出的热汗成为掌心的润滑剂,施以默胳膊被勒红微往下坠。
“啊!”施以默吓得想要抬手去抓他胳膊,唐朝这会的手已经用尽全力,奈何五指内太滑,女人正一点点同他脱离。
他贝齿扣紧,上官夜与博野过来帮忙拉住他手腕往上拉。
“不准动!”唐朝扬声暴喝,只要三个男人稍稍动作,施以默脱离他掌心的速度更快“去找根绳子。”
施以默嗅到强烈的危机感,她身子悬在半空,眼泪不断自眼角溢出,烫在肿起的右脸上,那双晶莹的眸子令唐朝黑曜的眼锋愈发冷佞。
“唐朝,我是不是要掉下去了?”她的声音已转为抽噎。
她怕死,从小到大她对自己说过最多的话就是好好活着,可能她比常人更要懂得珍惜生命。
唐朝俊脸绷成白色,一双嗜血的瞳仁狠狠扫向上官夜,说出的话却不敢太用力“绳子呢?”
“阿野去找了。”
博野撑开后备箱,很快翻找出一条麻绳,他在绳头圈出个活结,杵在悬崖边朝下抛去。
唐朝目光下调,“默默,拉住绳子套在自己腰上。”
绳子在跟旁飘忽,施以默听从唐朝的话出手去抓,她的玉手刚触及到绳子,唐朝掌心已同她咻地滑脱,施以默接受不住猛然传来的重力,绳子还未握紧就往下栽。
“啊——”
“默默——”
唐朝瞳孔收紧,“阿赫,放手!”
“不!哥!”
这样湍急的海流,纵使唐朝水技再高,生还可能性也并不大。
唐朝眼瞅着施以默落海,他低咒一声,抬手扳开唐赫五指自个儿往下跳。
“哥——”
唐赫那双眸子逐渐蓄起血色,他发了疯似的提起上官夜衣领“赶紧派人下去打捞,快点!”
“阿赫,你冷静点!”博野上前阻止他激动的举措“阿朝自小在部队里训练过野外生存技巧,他不会有事的。”
其实博野说这话,也只是想稳定唐赫的情绪,或许唐朝一个人下去没问题,可若再加上个不会水的施以默,情况相当恶劣。
上官夜掏出手机找寻救援,约莫十来分钟后警方到达,地上两具尸体被随后赶来的120领走,那枚泰勒伯顿重新回到警方手里,只是泱泱大海内,再也瞄不见施以默和唐朝的身影。
陈桂云看到电视上放出的新闻给唐赫拨去个电话,唐梦也自国外来电,一时间,无形的压力全数倾向男人肩头,唐赫抱头坐在岩石边,一张俊脸往下压。
三艘游艇在海底不断打捞,雾霾天气阻碍不少工作进度,唐赫不敢同家里两个女人讲真实情况,只说嫌犯抓到了,其余人都很安全。
至于海边发生的这段,由于记者不在,也并没传播出去。
否则陈桂云哪能受得住这样的打击?
直到傍晚,搜救船只也没见两人身影,其实谁都清楚生还可能不大,即便不淹死,这样冷的天,也早被冻死了。
三个男人同一些警察在这一呆就是整天,唐赫的情绪几度失控,上官夜和博野脸色也不好,这三位京城太子爷警方也不敢得罪,只得任他们发泄。
显然,脾气最坏的当初上官夜,他直接提脚踹翻一名干警。
“你们他妈的都是吃屎长大的吧?天都快黑了还瞅不见人!”
天空这会已经有绵延小雪飘落,天气越发恶劣。
“让老子知道这次是谁干的,直接端掉他老巢!”
博野俊脸越见阴沉,“应该是意大利黑手党。”
十大名钻有五钻皆在那帮人手里,这次觊觎泰勒伯顿,不足为奇。
“妈的!”上官夜低咒,旁侧民警半句话都不敢讲。
博野目光放远,一望无垠的海水浸湿在海岸线,不断飘絮的雪沫,在悬崖上空形成一道绝美的风景,却无人欣赏。
他重重叹口气,这会每人脸色沉重难看。
施以默昏迷的意识被秸秆燃烧的声音惊醒,她浓密的睫毛微微刷开,映入眼帘是被火光烧的通红的黑洞,她轻咳两声,目光陡然落在跟前那顿柴火上。
她身上的衣服被横在竹竿上烘烤,这会全身只剩内衣内裤,火光温暖拥紧她身躯,施以默并不觉得冷,只是不断环顾四侧。
她记得起初落水后她被唐朝自海水内拖拽起,当时她着实吓坏,不断在他身上挣扎求生,男人几次被她按入水里,最后一道湍急的海浪涌来,她便失去知觉。
唐朝呢?
她这会才想起他,双瞳圆瞪起,单手按在胸前。这是个不大的岩洞,施以默目光来回巡睃,就是瞅不见他人影。
难道他们分开了?
她心底一惊,那她又是被谁救起来的?
她勉强撑身站起,踩着光脚裸上到衣架前,衣服已被火温烘热,她三两下穿好,那袭大红色修身礼服,不知为何,在这样狼狈的环境下竟被她穿出另一种味道。
她不顾洞外是否阴冷,提起裙角往下走“唐朝——”
施以默脚裸踩在湿润的青草上,“唐朝——”
她不断喊着他的名字,越是不见有谁回应,施以默面容越是焦急。外头雪花不断飘飞,施以默抱住手肘,透过那双模糊破碎的视线往远处张望。
“唐朝——”
冷风肆意吹来,她纤长沐发娓娓扬在脑后,雪白的世界内,她那袭艳红色服装尤为惹眼,群尾拖过青草不断向前。
“唐朝。”久不见回应,施以默降低声线抽噎,“你在哪里啊?”
她不停眨眼,想要让那袭被风挥冷的眼泪倒回。
施以默吸着鼻头,迈开步子往前走,丛林交错的海滩,一抹欣长身影杵在那里。
唐朝挽起裤管,正用一根锋利的树枝插向海面。
施以默抬手拨开眼前枝叶,眼帘内,他完美的身影就在触手可及之处,唐朝精准的叉起头鲫鱼,雪花不断往他周遭落下。
他的脚,就这么站在冰凉的海水里。
这一幕,让施以默方才迂回的眼泪滚滚而下,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只是眼泪控制不住往外涌。
施以默挥开错乱的枝叶,几乎是发疯似得朝他冲过去。
脚裸踩入海水啪啪作响,唐朝听到动静回眸,女人已猛扑过来圈紧他腰肢。
“你跑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我醒来看不见你人有多害怕!”
她巴掌大的脸埋入他胸膛,还好,那股淡淡的烟草味还在,那种温暖的气息依旧。
唐朝薄唇浅漾,举起枝头那不断挣扎的鲫鱼“今晚有烤鱼吃了。”
施以默胳膊愈发收紧,“唐朝,我们都还活着。”
男人挑起眉峰,“活着就要找吃的。”
施以默自他胸膛内扬起脑袋,她盯紧他那张邪肆张扬的俊脸,从来不知道,某一天,这张脸会让她觉得这么安心。
施以默执手抹去眼泪,脚下这会才有知觉,她鼓起腮帮子委屈道“我好冷。”
唐朝折起眉角,正要张唇诉斥什么,不料叉在枝头的鲫鱼挣扎入水,两人眼疾手快,一起扑过去按住它。
“唐朝,它跑了!”
施以默扯起嗓子大喊“我们的晚餐!”
她想要追起鲫鱼往前,男人一把扣住她手腕。
“你做什么?”
施以默张唇,凝见男人冷骜的脸,到底是没敢往下说。前面可是深水潭,若是她掉进去就麻烦了。
她笑了笑,“我会永远记住今天的,这是我长这么大过得最刺激最惊险的一个大年初一。”
唐朝扬起唇角的弧度,狭长的眸子轻眯起“你会永远记住我么?”
“当然!”施以默裂开唇瓣“唐朝!唐,唐朝的唐;朝,唐朝的朝!”
施以默摊开双手面朝大海“我决定了,我要回去把有关唐朝的电视通通看一遍!”
男人近乎完美的身型杵在她身侧,看着她面容上纯净的笑容,唐朝单手习惯性落入裤兜内,细碎的短发随海风浅荡。
“以胖为美的朝代,难看死了!”
她挪眼瞪起双眸,“你懂什么!”她提起脚尖的海水扑向他“赶紧给我抓晚餐去!”
086。离开岩洞(一更)
回去岩洞内,施以默冻得唇色乌青,两个人蹲坐在火堆旁,她把身上浸湿的衣服重新搭在竹竿上,肿起的右脸这会已呈现青紫。
不过她嘴角却开心的挽起,跟旁男人脱下衣服搭上架子,架在火堆上的鲫鱼已散出阵阵幽香。
不过只有一条,主要因天气恶劣缘故。
施以默圈住双腿,虎视眈眈瞅着那条不算大的鱼,她这会已经很饿了。
她抬手拨开额前刘海,“唐朝,我们要怎么回去?”
男人折断枝叶扔入火里,复又掏出裤兜内的手机,施以默手机还落在钻石发布会上,还好唐朝手机没有在激流内丢失。
可手机好像进水打不开了。
她叹口气,失望的搁下巴到腿上,无缘无故失踪,上官佩这会说不定已经急得团团转了。
唐朝睨见女人沉下的脸色,唇角微微牵起,“我手机里装有GPS定位系统,可能过不了明天他们就会找来。”
“真的吗?”施以默方才还沉闷的面容立即雪亮“唐朝,你太有才了!”
男人扬了扬眉峰,没多说话。
施以默用余光偷瞄他,嘴角的笑意越见浓郁。四周安静下来,只能听见干柴燃烧的脆响,施以默直起腰,双手挡在文胸前。
“不如我为你献首歌吧?”
“嗯?”男人斜眼睃来询意。
她眼角笑成条细缝,“感谢某人对小女子的救命之恩。”
唐朝薄唇浅勾,一双黑曜石的眸子一瞬不瞬打在她脸上,之前在皇廷施以默唱功十分不错,只不过她从未在他面前展露过罢了。
他们的开始,走错了方向。
施以默清清嗓门,红唇张合间,那首动人的曲子缓缓溢出:
默默在你的身后守候的我
多想看你不经意的笑容
或许我的心你不懂
我会努力让你感动
…
能不能再靠近一点点
大声说出你所有感觉
别再紧紧关在只有自己的世界
温暖太阳为你迎接
……
简单一首歌,深深扎入他耳膜内,唐朝翘起的薄唇缓缓放直,她认真唱歌的样子,让他那对眸子越发高深难测。
直到歌曲尾声,施以默自个儿为自己鼓起热烈掌声,男人的俊脸已阴沉薄冷。
她发现他表情不对,“不好听么?”
在皇廷,这首歌可是她的成名曲。
唐朝舌尖轻抵嘴角,“难听死了!”
原来,是他不喜欢。
施以默撇撇嘴,她也是怕他无聊,既然某人不领情,那她何必自作多情。
气氛,因一首歌而僵硬。
唐朝心头莫名烦躁,他想伸手到裤兜内掏出烟盒,陡然反应目前的状况,那张脸更加氤氲。
施以默也不知自己哪句话惹到他了,她咬紧唇瓣,没敢再出声。
直到阵阵鱼香四溢,唐朝执起枝杆递向她,女人别开脸去。
“不饿么?”他附带磁性的声线响起,施以默冷着张脸盯住两人覆在岩壁上的影子。
男人将烤好的鱼凑近她跟前,“你看,它在召唤你了。”
施以默不理他。
唐朝故意让鱼香味在她鼻翼前散起,女人吞咽几次口水,挪过眼瞪住他,唐朝唇瓣漾起浅弧,浓密的剑眉微挑起。
施以默这会在气头上,哪能遂了他的愿?
“我不吃!”她冷冷道。
“可它说只让美女吃,帅哥没份。”男人无奈叹口气。
她依然不鸟他。
想来她是真的气了,唐朝收回手,另一手食指甩给鱼身一巴掌,“听见没有,美女嫌弃你长得太丑,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施以默绷紧的唇线偷偷勾起,但她还是稳住没让自己笑给他看。
唐朝侧过俊脸,“它认定你了,怎么办?”
“哼!”她的脸快别向身后了。
男人挑起眉峰,这样一张脸,越发显得英气逼人“它说你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最可爱,最特别,没人比得上,喏。”他再度将鱼凑近她“不信你自己问问看。”
施以默咬紧唇肉努力不让自己笑,拇指指甲深陷肉里,欲想借由疼痛缓解心底涌起的笑意“哼!”
“来嘛,尝尝。”唐朝凑近,用手肘撞了撞她肩膀。
施以默睇他眼,“我、不、吃!”
“那好。”唐朝方才还好言好语的口气咻地沉下,“如果不吃,我就把它扔了,你吃不吃?”
他们这会已经饿了一天,加上先前那番惊吓,现在好不容易抓来条鲫鱼,其实根本够不上两个人吃,如果真如唐朝说的那般扔了,真的就不是简单的可惜了。
现在,她摸不准他的心思,只是冷着张脸不说话。
男人久不见她出声,索性将手里树枝一把抛入旁侧泥潭内,施以默瞪大双眼睛喊起来。
“你做什么!”
她想倾身去捡,唐朝猛地拉住她,声音孤冷,“已经脏了。”
“唐朝!这是唯一的一条鱼!”她尖起嗓门吼他,“就算我不吃,你难道不能吃么?”
男人绝俊的容颜紧绷成弦,他脾气有多坏,她早就知道的,干嘛非跟他赌气!
施以默以手撑向脑门,有些懊恼。
这会,她肚子已经奏起空城计。她哀怨的以十指按向小腹,干嘛要在这时候响啊。
唐朝高挺的身材站起,施以默随他抻长的暗影仰起脸,男人折身就走“我再去抓。”
“别去了。”她赶忙过来拉住他“外头天都黑尽了,再说你光着个膀子不冷么?”
两人目前皆是性感的裸身,虽算不上全裸,但这副模样也怪暧昧的。
她抿了下唇,拽紧她胳膊的手有些不知所措,怎么先前没发觉两人这种尴尬的处境?
虽然在一起过,但施以默这会双颊还是呈现酡红。
唐朝眼瞅着她嫣红的面部,一张俊脸凑近“你该不会是在想什么色情的东西吧?”
他眯了眯眼角,薄唇逸起的弧度极坏。
施以默出手揍他。“不准胡说!”
他大掌却恶劣的搁到她胸前“既然你现在这么需要我,我不介意同你试试野战。”
“唐朝!”她的凤眼似能喷出烈火来“谁要跟你野战了!”
她抬手拂开他,唐朝黑眸眯成条细缝,他压迫性自她身前一点点临近,“你敢说你不想要么?”
施以默步步退后,“谁想要了!你个色魔!”
“那你慌什么?”他邪恶的笑了笑。
她真恨不得一巴掌管他飞去,就知道跟他呆在一起准没好事。
上官佩那边已经急得团团转,她不断拨出去电话,等待消息的日子备受煎熬,江凤美杵在旁侧也不好多劝,她也担心地很。
上官佩在沙发上如坐针毡,两指撑在额角越揉越疼,“好端端的默默怎么就成了泰勒伯顿的模特人,怎么就被绑匪抓了去!”
“妈,你别担心,相信以默不会有事的。”这话江凤美自己都不太相信,她十指交叉拥紧,墙头挂钟指向晚十点,警方那边却半点消息都没有。
无奈之下,她走到一边用新号给上官夜拨去个电话,男人的手机号码她先前记得清楚,这会倒派上用场了。
“妈的,谁啊?”上官夜暴戾的口吻自那端传来,江凤美也没那心思同他计较。
“以默他们有消息么?”
她的声音,自是化成灰他都认识,上官夜很快软下声线“阿朝手机里装有定位系统,我们已经找人定好位置,现在正在赶去的途中。”
男人那端传来游艇的嗡鸣,想来速度开得极快。
江凤美掌心收紧,“以默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谁都不能确定唐朝与手机有无分开,更不能确定他们找到的会不会是尸体,况且,两人到底有没有被激流冲散,都很难说清楚。
上官夜口气难免沉重,“你别太担心,相信我。”
江凤美抿紧朱唇,事到如今,她还会再相信他么?
呵。
“若是找着以默人,你能在第一时间给我个电话吗?”她瞳孔抽紧,背后的灯光隐去她面容上的苍白“不管是死,还是活,好么?”
上官夜俊脸拉紧,“好…”
“嗯,挂了。”
“早点睡吧,别想太多。”
“嗯。”江凤美轻应了声,正要挂断,那头嗖地传来他的叫喊。
“美美。”
江凤美手机静静贴合在耳际,“什么事?”
上官夜一对幽暗的眸子放入绵绵海域内,前方是一望无垠的黑暗,他沉重的语气微微减缓。
“这是你现在用的号码么?”
女人那头久久没有应话,上官夜握着手机的五指收紧,他落下电话看了眼并没挂断,“还在么?”
江凤美这会无力同他说这些,“我等你电话。”
她几乎不等他回应就掐断手机,有些纠缠,显然是不必要的。
一夜辗转,天空作美,今日的天色难得晴朗。
网络上电视上有关泰勒伯顿的新闻一炮而红,施以默走秀那段被各大电视台反复重播,报刊杂志上头条新闻纷纷是她那袭艳红色倩影,狗仔队明察暗访,最终只能调查出女人是从国外留学的海归,至于身家背景,几乎无从查起。
陈桂云坐在电视跟前心急如焚,眼瞅着施以默在电视上耀眼生辉,她更是气上加气。
“什么隐身富家女,什么留洋海归,这些记者太能扯了。”
两个儿子一晚上没回家,她等不到消息自然要找个撒气的地儿“不过就是个卖保险的,还能代替名模Aimee上台走秀,也不知道这背后有没有阿朝推波助澜!”
她气得瑟瑟发抖,自然是害怕唐朝同这个女人有什么牵连瓜葛。
跟旁贴身保姆知道陈桂云眼高于顶的脾气,没敢多插嘴,反正这些名门老太太都挑得很,一般人哪能瞅的上眼?
施以默醒来时,鼻翼内已经散开阵阵鱼香味,她按住胸前用来做被子的衣服,一眼睨见唐朝迷人的身影。
她目光落到他手边的鲤鱼上,抬手揉揉睡眼“什么时候去抓的?”
好饿啊。
唐朝那模样显然是一大早就出去了“赶紧起来吃吧。”
施以默点点头,这次还好,有两条大鱼,足够他们填饱肚子了。
有个男人在身边真好,什么都不用自己动手,就能被人照顾的好好的。
想来,她勾起唇瓣。
其余三个男人赶来时,已近九点,岩洞内两人早就穿好衣服在那等。
上官夜进来后一拳砸入唐朝健硕的胸肌上,“他妈的,手机在身上做什么关机,要死啊!”
施以默扬起嗓线,“他手机进水了,不然我们早联系你们了。”
唐赫斜眼睢向施以默这边,口气生硬“我哥手机是防水的,怎么会打不开?”
“什么?”她惊悸着拔高音量,“唐朝,你骗我!”
唐朝无奈耸耸肩,“我从来没说过我手机进水。”
“你!”
施以默气得握紧双拳,害得她白担心这么久,这个男人明明有机会向外界取得联系,竟放着手机不管。
什么人啊这是!
可恶!
不过对于唐朝不顾性命跳下海救施以默,上官夜和唐赫心头都有抱怨,一个女人,何至于连性命都不顾?还好他们福大命大,若是真出了什么意外,谁负责?
死了个施以默倒不要紧,可唐朝对社会的影响就庞大了。
博野杵在原地不说话,只是那双月曜的眸子紧紧盯向唐朝蛊惑的侧脸,一张俊脸没有太多情绪起伏。
几人上到游艇,施以默和唐朝先到浴室洗个澡换了身衣服,她比唐朝先出去游艇,其余三个男人已经优雅坐在沙发上品酒,样子惬意十足。
施以默湿润的头发散在肩头,女人照例没用吹风机,她眼角扫过这几张俊得天怒人怨的脸,心里连连感叹。
都是祸水。
唐赫长腿搭上茶几,“喂,我们救了你怎么连句谢谢都没有?”
女人皱了下眉,他怎么老爱找她麻烦?
施以默不理他,独自坐在旁边,身上那件浅灰色卫衣合适贴身,她正弯腰去取桌前一杯柠檬水,唐朝暴戾的声音传出。
“谁准备的这衣服?”他眉峰折成川型,“难看死了!”
几人眼角齐刷刷望出去。
男人这会穿了身同她一模一样的男款卫衣,欣长完美的身材脱去以往沉稳内敛的西服,这身装扮贴切温柔,多了种难言的儒雅,施以默下巴差点掉地上。
一件普普通通的衣服,居然能被他穿得这么好看。
上官夜得意的扬起唇瓣,“多好看啊,同这婆娘正好是情侣装。”
“噗——”
施以默一口水没噎死。
谁是婆娘了?喊得这么难听。
------题外话------
昨天过小年夜瓦玩到凌晨,今早睡过头了所以起来码子有些晚,这些天更新时间很不稳定,要开始走亲戚神马的比较忙,瓦会尽量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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