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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政联姻(柒草)-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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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次,她更清楚,某些错误犯过一次,若是不让严兮兮永远记住这个教训,她还会一犯再犯。她不给她拷个枷锁,往后的问题会接踵而至。
“子不教,父之过。”
她声音演变为沙哑,突然转身,不跪父,不跪母,而是直接跪她跟前的严兮兮“今天当着爸妈的在天之灵,姐跟你道歉,对不起!”
她弯腰,唐朝狭长的眼锋内,那抹扬曳在浅风内的女人,如同初见时那样倔强,她俯首,额头重重的磕在地上,明明没有声音,却像是磕入他心扉,震得他一对眸子微眯,浓郁的睫毛隐住鹰眸深处散耀的复杂。
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
“姐——”
伴随严兮兮一声嘶吼,施以默安静的挺起腰身,额头处覆上一枚红印,很深,刺得严兮兮泪如雨下“姐,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施以默敛过眼,那张奶白的脸过分沉寂,她支手,强硬的把手中的鸡毛掸子递到严兮兮手里“你替爸妈打,打死我这个不孝女,我让他们失望了,我辜负了他们对我报以的期望,我对不起这个家,我对不起佳佳在医院里受的那些罪,我对不起你在学校吃的那些苦。”
她按住严兮兮的手一棍一棍打在自己身上,吓得严兮兮泣不成声,使劲跟她拉扯,“姐我再也不敢了,我答应你好好读书,我再也不上网了,我好好考重点大学,要是我再做对不起你们的事,我真的就不是人。”
“兮兮,错了就是错了,我不会去逃避责任,该担当的我绝不退缩,每个人从生下来开始,就注定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若是你妄想别人来替你擦屁股,总有一天,生活会来收拾你。”
严兮兮握紧鸡毛掸子一端,眼泪滚滚而落,她抿直唇线不住点头,很多话嘶哑在喉咙内说不出,施以默看着她忏悔的脸,两鬓的发丝尽数贴在两颊,狼狈至极。
“姐没有好好管教你,姐的错,姐认。兮兮,动手吧。”
“姐……”
“你知道姐的脾气,若是你真的心疼姐,就好好记住你今日当着爸妈所说的话,希望之后,你不要再给自己机会来惩罚我。”
她坚信一句话:没有不对的孩子,只有不是的父母。
他们本来就是一张白纸,而父母手中握有最好的画笔,在孩子误入歧途的时候,能拯救他们的,只有父母手里的修改液。
严兮兮明白,在别人看来,上网玩游戏于他们来说,在正常不过,许多父母起先劝不住,也只好放任,可施以默给她上的这一课,直击她心脏。
她以为很多大道理她都懂,其实她一点都不懂。
第二日回去时,施以默坐在唐朝车内一句话也没说,昨晚她强行让严兮兮抽了她一顿,这会身上还残留许多伤痕。
唐朝斜眼睟过去,施以默双瞳无光,安静的窝在副座角落。这个女人,没有对妹妹动用一兵一卒,不打不骂,用着不让妹妹记恨的方式,狠狠的教训她一顿,这样的招式连他都要称绝。
他薄唇的弧度浅扬,眼看着黑夜压下来才抵达城区,施以默与他本就走得晚,到目前连晚饭还没吃。
男人一打方向盘,“我带你去吃老鸭汤。”
他这么说,她还真觉得饿了,“我想吃烧烤和炸薯条。”
唐朝还未发话,她就别过身瞅着他完美的侧脸,“不如我们又去那个夜市吧?我知道有家烧烤特好吃,炸薯条还有鸭脖子味道都很不错。”
唐朝的脸逐渐氤氲,上次陪她去吃麻辣烫,他一口未沾,于他来说,那些都是垃圾食品。
他蹙紧眉宇,“你的品位可以再低点吗?”
施以默扬扬双眉,“先前在皇廷,我偶尔会跟美美去学校附近吃干锅,配上煮啤酒,很有韵味。”
想来,他们这些有钱人是体会不到那种乐趣的。
唐朝那张迷倒众生的脸难见喜悦,他拍档提速,途径夜市,施以默叫了几声停他也无动于衷,倨傲的夜眸揽起孤冷,一路飙车到老鸭汤店门口才停。
施以默迅速解下安全绳,推开车门冲出去差点吐了。
他扬唇,车钥匙一把扔给门童,单手插兜极其优雅的步入大厅,即便是穿着如此惹眼的英伦风,他眉宇间的气质也同穿着纯黑色西装无意,邪佞而高深莫测。
唐朝选了个靠窗的位置,施以默等到胸口的不适缓解,信步跟过来,男人似乎习惯这种角落,据说野兽在捕猎的时候也喜欢把自己隐藏在暗处。
这里的每处汤锅之间都是用镂空雕花屏风隔开,装潢宏伟而稍带古香气息,每盏灯的光晕都属于深橘,衬托的整个大厅极为富丽。
大厅正中央还有座漂亮的假山,水流潺潺,要经过上头的楠木桥才能步入,奢华至极。
若不是跟了唐朝,施以默怕是这辈子都不会享受这种高等待遇。
打从妹妹那边回来,她心情就不见得有多好,可这的环境给人舒心畅快,也软化了她心头的烦闷。
侍者送来点餐单,唐朝微扬下巴,示意让对面的女士点餐,动作优雅而极具绅士风度,施以默真的怀疑他是不是演过好莱坞,明明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恶魔,言行举止居然这般尊贵高雅。
她快速扫了眼点餐单,复又合上“给我一对鸭脖子。”
唐朝牵唇,一瞬不瞬睨住她炯亮的凤眼,敢情这女人还惦记呢。
她的固执,他也不是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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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乃们期待的女主亲人要亮个相鸟,哇卡卡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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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欧家大小姐
除了锅内的老鸭汤外,她也就点了份鸭脖子,其余的都是唐朝一人点的。
吃着锅内热气腾腾的菜肴,施以默一张朱唇烫的嫣红,她微张嘴,以手做扇管嘴里扇着冷风,热得连外套都脱下来搭在椅背上。
味道真好。
她刚才还说只吃鸭脖子,这会已经差不多快要将锅内的其余食物都抢空了。
披腰的长发老爱扫到碗,她干脆从包里取根皮筋把它全束起来,一片土豆烫的她嘴里的话含糊不清“这个味道太好吃了,你下次还带我来啊。”
嘴上这么说,不过她心里还是希望别有下次,他们还是早散早好。
唐朝深勾薄唇,方才还闹着要吃烧烤,这会就被收买了。
隔着中间一桌,屏风第三层来了两位打扮时尚的女人,穿着一字领白毛衣的女人搁下手拿包,下身是条修身的黑色亮皮裤,染成金色的头发被挽成个髻,戴了两条铂金耳环,气质高贵典雅,相交于此,与她同来的姐妹倒显得逊色了。
石欣娅穿了件蝙蝠衫和皮裹裙,打扮的也算前卫,只是相较于女人身上那尊贵的气质,她还是攀比不上。
等餐上桌的同时,石欣娅举起跟前的普洱茶“颜颜,欢迎回国。”
欧颜逸出雅笑,她纤长五指举杯,美甲同她本人一样,美得无以复加。
两杯相碰,她及肩的铂金耳环闪闪摇曳“谢谢。”
欧颜,欧氏企业大小姐,欧氏集团唯一继承人,欧老夫人挚宠的掌上明珠,在京城,欧家、唐家、博家、上官家被称之为官政上最具金钱权势的四大家族。
她的母亲上官佩,政界中一名经久不衰的神话,据说欧家半边天都是欧老夫人撑着,大半个京城官政有几个敢不卖那个女人面子的?
欧家与唐家世代交好,自从上官佩丈夫国贸大厦董事长欧远明去世,欧家所有的股权都掌握在上官佩这个女人手中,能够在政界站稳一席之地的女人,绝不是用‘简单’二字能够描述的。
石欣娅抿了口茶,“你这次回来不是真的要与唐家联姻吧?”
唐欧两家联姻,她是早有所耳闻,不过唐家长子向来行踪诡秘,报刊杂志几乎见不着他本人照片,只有几段文字陈诉。
若不是唐朝几人爱去皇廷,秦诗雅也根本不知道她迷恋的就是唐家大公子。
欧颜把玩着杯沿,唇瓣依旧保持着大家闺秀的笑靥。
“我那么努力的攻读商学院,就是为了不让妈失望,唐家的媳妇不是那么好当的,我不会给我们欧家丢脸。”
“所以,外面的传闻是真的啰?”石欣娅身子往前倾,两眼放光。欧家的势力在京城本就声名远播,若是再与唐家联姻,两大家族强强联手,那还不要把京城的天都掀了?
欧颜笑了笑,“妈虽然没有明说,但这件事基本毋庸置疑。”
身为欧家独生女,她自然知道自己没有选择婚姻的权利,再加之唐家势力本就不容小觑,她也没什么好挑剔的,这个世上,除了唐家大公子外,怕也没谁能够配得上她。
“颜颜,我可得恭喜你啊。”
侍者布好菜,石欣娅选了几样欧颜爱吃的菜让侍者先放入锅,她起身为她斟了杯酒“来来来,唐家大少奶奶的第一杯,必须得由我来敬。”
施以默热得小脸通红,她执起公筷一面捞菜,一面冲侍者喊道“给我来盘小米椒。”
唐朝俊眉微蹙,“这里没有小米椒。”
侍者背着双手没动,正好另一名侍者送盘小米椒从她跟旁经过,施以默不悦的喊起来“为什么别人都有,到了我这里就没有了?”
她侧身,寻着目光望去,侍者把那盘小米椒端放到第三桌,欧颜缓缓抬眼,隔着那镂空屏风同施以默对视一眼后,别开脸。
施以默挺回身抗议,“唐朝,我要吃小米椒!”
“不叫唐先生了?”他微微一笑,女人很不买账,两只粉拳愤恨的捶打桌面,震得上头的碗筷抖出响动。
“唐朝!我要吃小米椒!”
“想都别想!”他沉下唇角,一对眸子阴鸷冷骜,直射到她脸上,一道寒光就能抽得她脸蛋生疼“以后只准吃微辣,若再让我知道你敢吃小米椒,我把整个京城卖小米椒的商贩灭了!”
“你凭什么管我?”
施以默瞪视他,唐朝俊脸转黑,“你敢吃一下试试?”
她气不过,愤恨的咬着双筷子,若是再添些小米椒,这味道能更好,虽然她的胃可能受不住这种刺激,但是她吃辣就像染上毒瘾一样,很难戒掉。
“我只吃一点。”她软下嗓子,在他跟前比划个‘1’“唐先生,你行行好,给一点成不?”
唐朝眉宇紧阖,脸色极为难看,他从皮夹内取出张百元大钞递给她,施以默意会的拍开他的手“你才是乞丐呢。”
饭后,施以默说要去趟洗手间,唐朝先去停车场取车。
餐厅外的景观灯染得黑夜程亮,唐朝大步跨向停车场,健硕的身影到哪处都彰显着他尊贵的身份,近乎完美的身材,颠倒众生的脸蛋,加之俊脸上那抹邪佞与深沉,透着原始的狼性与戾气。
覆在地上的暗影越牵越长,与紧随而来的另一道高挑的身影纵横交错,欧颜优雅的拿着手拿包,闪耀的耳环在灯光下更为美艳,露在外头的双肩白皙诱人,任哪个男人看了都要动心。
她踩着双十厘米镶钻水晶鞋,脖子上那条海洋之星闻名世界,据说是欧颜十八岁生日时欧老太送给她的成人礼。
果真是聚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欧家大小姐。
她取出包内的手机,快步擦着唐朝身侧步入地下停车场“喂,妈。嗯,我知道,第一天回国嘛,朋友也想跟我聚聚,我现在就回来陪您。”
她放好手机,拿出车钥匙解开车锁,酒红色法拉利忽闪两下车灯,欧颜坐入驾驶室,发动引擎准备开车出去,谁料唐朝的车先她一步驶出来,她来不及踩刹车就撞上他的奔驰。
欧颜皱眉,美眸掠过几丝不悦,她推门下车,举步上到车头,她的爱车与唐朝的奔驰擦挂,两车的油漆都划掉一块。
欧颜心底涌起一丝懊恼,她绕到驾驶室,抬手敲了敲黑色玻璃窗“先生,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您撞到我的车了。”
由于光线及车窗玻璃缘故,她也只能隐约瞥见唐朝精致的轮廓,根本看不清他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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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种亮相貌似有些出乎意料,呃呃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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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恶整欧颜
车内的唐朝并不理会,他身子往椅背偎去,大手握着枚手机正在听陈桂云的电话,两根手指指腹轻按眉宇,邪肆的俊脸张扬着不耐。
“阿朝,你一定记得主动联系欧家小姐,人家才从国外回来,你们得把感情培养好。”
“没事就约出来吃饭聊天,妈看过照片,长得很漂亮,当我们唐家媳妇准没错,妈刚跟欧老太通过电话,等你们感情培养到位,我们两家再安排订婚的事。”
唐朝皱眉,手机被他一个弧度抛向副座,他揉着穴位的力道加重,陈桂云还在电话那头苦口婆心的叮咛,只是他一个字没说,待到确定那头掐断电话后,他俊脸的疲倦才稍稍收敛。
“先生?先生。”欧颜轻拍车窗的手力掺重,唐朝不悦的阖眼,稍作调整才唰开那双幽邃且黑曜的瞳孔。
他放下车窗,随着玻璃窗没入窗棂,一张英俊到近乎完美的脸显露出来,男人狭长的桃花眼一瞬不瞬定在她姣好的容貌上,斜侧打来的光线自她腰侧擦过,娓娓甩在唐朝绝俊的脸上,掀开男人脸上薄凉的倨傲与孤冷。
唐朝森寒的目光逼入她凤眸“什么事?”
欧颜微愣,凝视着眼前这张迷倒万千的脸“先生,不好意思,您的车方才同我的车擦挂了下。”
唐朝胳膊肘搭上窗棂,两指疲惫的揉按眉心,阖上双眸时,长睫借由光线在眼圈下牵出个扇形,他咬紧牙关,颌骨处凸起的菱角让本就俊美的脸更为英气。
有那么一秒,欧颜舍不得去打扰这份美好。
当他再度睁眼,先前那袭懊恼尽散,取而代之的是张温润如玉的脸,唐朝逸出抹柔和,打开车门,欧颜退后两步,他笔挺的长腿迈出车室。
她一米七几的身材已经算高,加上脚下的高跟鞋,竟还是不能与他持平。
唐朝查看了两车相触的地方,回身过来露出歉意“抱歉,弄坏的地方,我全权负责。”
欧颜难得这般不顾形象直勾勾去看着个男人,她面容有些腼腆,“噢,没关系,这点小事我自己可以处理。”
唐朝温柔的笑了笑,“既然如此,那麻烦小姐让个道。”
欧颜惊愕,她没料到这个男人会这么干脆,她呆愣在原地,唐朝已转身上车,他一把拍上车门,缓缓上升的车窗盖住男人脸上的柔和,起先牵出的笑也随之化为乌有,被一袭冷傲取代。
欧颜被他的举动震得膛目结舌,直到男人不耐烦的按起一串尖锐的喇叭,她才稍稍回神,透过挡风玻璃,她清晰的睇见男人嘴角掀起的弧度,如此绅士而优雅不凡。
只是,为何与这道刺耳的喇叭声这般不相衬?
欧颜木讷的起开身,目视唐朝的车缓缓驶出停车场,那两盏杏红的尾灯抛入她眼底,点缀成两道别样的曙光。
唐朝驾车出去,施以默早就候在那里,她打开车门一屁股坐进去“我以为你掉进地下室起不来了。”
臀部被一块硬物抵得生疼,施以默支手到座位一摸,抓起唐朝先前抛弃的手机放上仪表台。
唐朝笑了笑,身后两盏车前灯自倒车镜内打到男人脸上,“若是我真起不来,也要拉你进去垫背。”
他启动引擎,欧颜减缓车速,刻意走在他后头。
施以默只当他说笑,她调开车内广播,这个时间段,正是交通台‘爱情归期’的节目。
自从高伟凌走后,江凤美已经不再听这个节目了,爱情归期也流失了大批听众。
施以默沉浸在女主持人的节目内,唐朝单手驾车,另一手横上车窗,刮入的冷风在他碎发上肆意,路灯下,男人的眼锋亮起一道冷佞。
离高伟凌出事也快两个月了,施以默到现在并不知道车祸的事跟唐朝有关,她只当是他发了那些彩信,根本想不到人是唐赫撞死的,更猜不到,唐朝为保护自己的弟弟,滥用私权。
她沉下眼,身子如羽翼裹紧,车内明明就有通风,她还是觉得有片刻的胸闷,今日的背景音乐是SHE的一首《天灰》。
我的天空今天有点灰
我的心是个落叶的季节
我不知道如何度过今夜
所有的灯早已经全都熄灭
施以默觉得,这首歌就是在描写她此时的心境。
她荡出苦笑,怀里的挎包被她施力压成皱,这个包包还是商场搞促销的时候买的,也就百来块,当初唐朝说要给她换,她说什么也不干,她没告诉他,这是那次她与高伟凌约会时,他见她喜欢就买下送给她了。
于唐朝送的来说,意义根本不一样。
唐朝揽住眼锋晦色,指腹在薄唇上反复摩擦,他透过倒车镜瞥见身后那辆酒红色法拉利,唇瓣勾起抹弧度。
他猛地一轰油门,车子在一瞬如飞奔的野马直射出去,复后稍稍减速,待倒车镜内的法拉利逐步放大,他倏地一个急刹车。
“砰——”
一声巨响,施以默身子前倾后又被安全绳给带回来,她双目圆瞪,唐朝却保持着嘴角的优雅,波澜不惊的放稳车速。
“怎么了?”
施以默差异回头,只能瞅见一个女人懊恼的拍门下车,之后车子越开越远,她也看不清现状。
唐朝弯起薄唇,“没什么。”
“方才是不是撞车了?”
男人无谓的耸耸肩,“我怎么知道。”
施以默看着唐朝那慵懒的姿态,他左手搭上窗棂,大拇指指腹在薄唇处来回擦拂,俊脸的笑靥柔情的仿若置身事外的闲人。
“铁定是撞车了,你还不停下来看看。”
“慌什么?”他单手掌控方向盘,鹰眸自挡风玻璃放远。
比起他的奔驰,那辆法拉利的损失和损坏程度应该更大吧?
想来,男人邪恶的勾深弧度,后视镜内,是一张诸如魔鬼般邪肆倨傲的脸。
看着车头被撞毁的地方,欧颜抿直双唇,无奈的拨个电话出去。她没想到先前那个男人与她回家是一条道,索性跟着他走了一段,哪知被他误认为跟踪狂恶整了。
她当然不会以为这是起简单的交通事故,瞎子都能看出唐朝的故意,又何况是欧颜?
她叹口气,姣好的容颜竟也没有半点愤怒。
不过看这架势,回去免不了要被欧老太训斥几句,母亲的严厉她也不是没见过。
------题外话------
从明儿开始,瓦会把更新时间调整到上午十点,以后乃们可以早点看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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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只准她吃清淡的菜
唐朝的车驶入别墅,他把施以默放到门口,车灯在四周景观树上打了半圈,随后往车库方向去。
施以默双手环胸往里走,严兮兮打她时候的力度不重,这会身上也不见得有多大个伤,只是从小城镇回来后,她心头总有些余悸。
“施小姐回来了?”
刘妈照例过来拿包,施以默同她点下下巴,到玄关处换双绒毛拖鞋,修长的身影覆在大理石地板上,飘渺的很不真实。
大厅正中的欧式挂钟,清晰的指着十一点整,施以默拉下束发的皮筋,任那缕乌黑的长发滚落,她抖抖头,好让头发变得顺些。
她直接上去二楼,唐朝是断不会在这过夜的。
“刘妈,你睡吧。”临入卧室,走廊深处传来施以默扬高的音量,随即锁把拧开,钻入屋内。
施以默找来睡衣,去浴室冲了个热水澡,这会虽然到了深秋,但在别墅丝毫不觉得冷,她的睡衣还是夏天那种单薄的丝绸,性感的黑色,一眼能望见里面隐约的肉质。
施以默擦着头发盈步出来,她没有用吹风机的习惯。
浴室门一划开,她一眼瞅到布艺沙发上那抹欣长的身影。男人交叠双腿,整个健硕的身子卧入靠垫,脚下的酷炫马靴换成双铜灰交错的拖鞋,风衣半敞,古铜色的胸膛上两柄锁骨性感且蛊惑人心。
施以默有顷刻愕然,依这个时间段,她以为他不会上来的。
男人左肘横在扶手边,后脑勺仰靠着闭目养神,头顶的意大利水晶灯染得他一张俊脸愈发精细。
这两天陪着她去小城镇,她知道,他也累。
施以默拭着耳鬓发丝靠近,他淬光的俊脸顿时暗淡,唐朝只觉眼前一黑,刷开深曜的眸子,光辉下就挡着个女人。
她湿润的发丝倾入肩胛,本就单薄的黑色睡衣浸得越发透明,裸露在外的长臂白皙细腻,下摆也只能遮到膝盖往上两寸,短的只能勉强包住臀部。
唐朝喉间轻滚,除去那次在加拿大,他没在夜里同她这般共处一室,自然看不到她如此诱人的一面。
若是知道唐朝要上来,施以默绝不会这样穿。
男人身体一股燥热,他长臂一揽,女人被迫跨坐上他大腿,如此,他修长的五指才能肆无忌惮自她裙尾内侧沿路往上抚。
施以默拧眉,双掌撑住他胸膛,右手上润湿的帕子一并抵到他锁骨处“已经很晚了,你还不走吗?”
唐朝呼吸越渐粗浓,他大手在她背骨施力,施以默骤然前倾,细腻的脖子撞到他唇上,自他鼻尖喷洒的热度烧灼而出,施以默发丝扫在他额前,及起一道水痕。
她知道,男人的欲望已在体内鼓动翻腾,随时都有蓄势而出的可能。
“默默,这两日欠下的,你得补偿我。”
他的声音已被情欲剥削为嘶哑,从她颈间逸出,难免有些压抑的沉闷,施以默浑身颤抖,他微凉的指腹捋过的肌肤,划出条白印。
尔后,消散。
衣衫被尽数褪去,她被男人沉重的躯体压至身下,激烈的拥吻蔓延,原本铺的平整的床单被揉成折皱,卧室的暖气尽管是恒温,却烫的二人肌肤上掺起黏稠。
凌晨两点,别墅内的车灯才打出去,施以默从浴室出来,看着卧室狼藉的一片,浓郁的糜烂在周遭围绕,她叹口气,只能自个儿换掉那些床单。
还好男人从不在这过夜,这点她倒是庆幸的。
收拾干净后,她服下两粒避孕药,拍掉床头的台灯,疲惫的裹入真丝棉被内。
翌日周末,她睡到日晒三竿才起,洗漱过后下楼,刘妈已经在准备午餐。
见她下楼,她热情的招呼,“施小姐,我做了你最爱吃的青椒土豆丝。”
她将流水台上几道家常小菜摆上桌,又到橱柜内取出两个碗,施以默平常都让刘妈一块用餐的,刘妈也不拘束,解下围裙就坐过来。
她用公筷给施以默夹了好些菜“施小姐,你多吃点,先生说让我把你养胖些。”
施以默含在嘴里的一撮米饭差点没让她噎着,敢情唐朝把她当成猪来喂养了?
刘妈盛给她一碗山药蹄花汤,施以默接过喝了两口,喉咙才见舒坦。
刘妈看着她恬静的吃相,微笑着说“施小姐,先生可真疼你,我来这里工作也快5年了,还是头一次见先生带女孩子来住呢。”
刘妈眼睑周围横起几道眼纹,和蔼的脸庞长了些雀斑,虽及不上很多同龄女人漂亮,却总给人妈妈一样的温暖。
施以默但笑不语,夹起土豆丝往嘴里送,刘妈的手艺那可没话说。她扫了眼其他菜,全是些清淡的佳肴,施以默在这住了段时日,刘妈自然清楚她是无辣不欢,如今顿顿吃清淡,施以默的胃口都没有起先好了。
“施小姐,这都是先生的意思,他说你胃不好,让我往后别做那些刺激肠胃的东西,我还从来没见过先生对谁这样上过心,施小姐可真幸福。”
她僵硬的笑笑,也不多说,刘妈自然是要为唐朝说些好话的。施以默简单吃了几口,拿起包包出门。
下个星期四,便是她搬离这里的日子,终于快要重获自由了。
施以默打车去了家电脑商城,她从兜内掏出两张光碟,“师傅,麻烦你帮我将里面两组视频合成一组,我明天一早过来取。”
她步出电脑商城,阳光直射在她素净的脸上,施以默抬手遮了下,一双微眯的水眸才能圆睁。
一辆纯白色阿斯顿马丁停在她当前,施以默瞥了眼后,退开两步。她依旧张望着盘算去哪里逛逛,车窗已被人摇下。
博野一身休闲服,雪白的V领薄毛衣外,是件斜肩软呢外套,他取下鼻梁上的黑色墨镜,车喇叭鸣笛两声,拉回女人眺远的视野。
施以默放下腰身,跃过副座一眼睨见里面的博野。
“博先生,怎么是你?”
博野扬唇,压下身打开副座车门,“上车。”
“去哪?”
她睟去询意,脚跟已朝他的方向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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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8。两个男人杠上
博野带她去了家僻静的咖啡馆,两人选了个卡座,她点了杯蓝山咖啡,博野则要了壶bing糖柠檬柚子茶。
施以默拿匙子搅动放了几片奶糖的咖啡,桌上正中央,搁在铁架上巴掌大的水晶壶任由下面的蜡烛烧灼底部,她目视在壶内微微翻腾的柠檬柚子。
博野提起茶壶,依旧为她跟前的茶杯掺满茶水,随即又将水晶壶放回架子上。
每间卡座都被块黑布罩着,阻隔了欲想从外照入的阳光,只有水晶壶底部的烛光点亮不足一平米的空间,更为烘托这浪漫而暧昧的格调。
咖啡厅内慢调的钢琴音乐在感官神经倾入,让人莫名松懈紧绷的情绪。
有钱人真会享受。
她环视四周,双肘横上桌案,视野再度定格到桌子对面的男人脸上,他优雅的品着茶,茶水浸入薄唇,修长五指间的茶杯正巧隐住他刀削的下巴。
桌子靠墙根部摆了几株新鲜的玫瑰,敞开的花瓣上被人撒过水,这会水珠内正有团火焰在燃烧。
施以默与博野的影子纷纷被压在身后的帷幕上,他狭长的黑眸凝住女人润泽的脸庞,她的指腹正全神贯注描绘咖啡杯上的蓝图,并没有发觉男人专注的眼神。
她出门时,长发被一块发夹随意别在脑后,松松垮垮,落不下来,却衬起份闲散的美感。
虽算不得朋友,但施以默同他也算有过几次简单的接触,博野起先帮她不少,她在他面前也就不会那么拘谨。
“最近好吗?”博野出声,水晶茶杯搁回茶杯垫,一张俊脸被烛光过滤的有些不真实。
施以默抬眼,四目相触,双双眼锋皆是深曜而探不到底。
她撇撇唇,“还不错。”
博野勾笑,不知为何,施以默总觉得这抹笑不达眼底。
她沉下眼睫,逆时针搅拌咖啡,一口没喝过。
“博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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