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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嫡(苏惠茜)-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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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远侯将那盒子打开,便见里面躺着一枚翡翠玉玺,小巧精致,做工精美。宁远侯将那盒子敞开着递到薛铭手上,道,“这是宁远侯府的主母印,今日起便交到你的手上。”

    薛铭诧异不已,本伸出去要接的手向被针扎一样迅速缩了回来,并不敢接。只侧头去看一旁紧绷着脸的顾长平。

    宁远侯见她如此,又道,“我走之后,长平袭爵,你是嫡妻,便是这宁远侯府的主母。我同你父亲有八拜之交,我曾承诺过,只要他的女儿过门,不论我在世与否,都要像疼爱自己女儿一般疼爱她。我一生为人坦诚,言出必行。我既答应了你父亲,便要守住这个承诺。这主母印代表了内院至高无上的权力,持有它的人,所做的决定,纵然是上一任的侯夫人也无权置啄。”

    但凡是有太夫人的公侯府内,内宅掌权之人断不会是年轻的夫人,而是太夫人。今日宁远侯将这主母印交到薛铭手上,便是给薛铭一个护身符,一面他日自己亡故之后,苏氏为难薛铭。

    薛铭感动于宁远侯对于挚友的诚挚,以及对自己的维护之情。但不见顾长平表态,也不好私自接了。只依然僵持着不动。

    顾长平侧目看了薛铭一眼,“既然是父亲心中所愿,铭儿,你便接了吧。”

    薛铭闻言,忙不迭的行了礼,恭敬的接了过来,道了谢。

    说了这么久的话,宁远侯明显精神不济,靠在床上微微闭了眼睛。“你们下去吧,留鸳鸯一人伺候。叫外面的人都散了吧,今日我谁都不见。”

    顾长平应了声,一言不发的带着薛铭走了出去。

    “侯爷情况如何?可有叫我进去?”一看见顾长平出来,苏氏就忙不迭的扑了过来。目光却落在薛铭手上捧着的紫檀扁合之上,眸光一沉。

    顾长平难掩心中厌恶,推开她拉着自己袖子的手,道,“父亲说今日谁都不见,只留鸳鸯伺候。”语毕,便硬拉着想要行礼的薛铭往外走去。

    顾长平同继母和弟弟、妹妹的关系已经僵到一个临界点,但凡是发生一件不愉快的事情就会将这层脆弱的关系摧毁。薛铭有些惴惴不安。

    顾长平的心思十分难以捉摸,且他沉默寡言,又并不与自己亲近,这让她很难把握尺度。只能静观其变,不能插手宁远侯府的事情。

    “明日,你我要去宫内给德妃娘娘请安。今日劳累一天,你早些休息罢。”待到了两人住的院子,顾长平顿住脚步嘱托薛铭,显然并没有想要同她一起进门的意思。

    薛铭伸手拉住顾长平的手,道,“世子还有事情要忙?”

    顾长平身体一僵,低头去看薛铭拉着自己的手,眉心一跳,嗯了一声,便将手收了回来。“上次柴狼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晚上不用等我。”

    说着便转身离开。

    薛铭下意识的往前探了一步,眉头紧锁的看着顾长平挺拔高大的背影。忽然心头一阵茫然。

    顾长平如此冷待薛铭,让碧丝心中十分难受。她上前扶着了薛铭的手,安慰道,“世子公务繁忙,又恰逢侯爷病重,忙一些也是有的。”

    薛铭捧着手中的紫檀木盒,仿若千金重一般,并不在意碧丝所说的话,只轻声应了,便往屋子里走。

    碧丝以为她因顾长平的事情伤心,可却也不知该如何相劝。便也默声跟着进门。

    碧云等了许久,见有人回来,忙不迭的迎了出来。见只有薛铭和碧丝后,脸上的兴奋之情顿时减半。她接了薛铭脱下的氅衣,又不死心的抻头向外看。见薛铭顾自进了内阁后,便拉着碧丝问道,“碧丝姐姐,世子怎么没跟着姑娘一起回来?”

    碧丝恼她如此不知检点,横了一眼,“你该侍候的是姑娘,世子来不来与你有什么相干?”

    说着又伸手将她錾在发上的绢花取了下来,放进她的手中。“现在是什么情况?侯爷病重,便是主子们也不敢头上簪花,你如何将自己打扮的如此艳丽?莫要给姑娘添麻烦。”

    碧云悻悻然的握着手中的芙蓉簪花,嘟着嘴。对于顾长平没能现身而耿耿于怀,然而旋即想到屋内等候多时的那位美人儿,又有些幸灾乐祸。拉了碧丝的手,“姐姐,你可知道世子今日为何没来?”

    碧丝一面净手一面道,“自然是有公务在身。”

    “什么公务啊,”碧云嘟嘟嘴, 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神秘兮兮的指了指屋内,道,“婚前骗姑娘自己屋里没人,如今人家来给姑娘敬茶了。他自己不能自圆其说,自然不敢来见姑娘。”(未完待续)

 007 顾长平的屋里人

    屋里人?顾长平没有通房、侍妾。这是众人皆知的,难不成其实不过是个表象?碧丝心中大急,问道,“屋内谁伺候?”

    “碧柳喽。”碧云不以为意,顾自坐在桌边给自己斟茶。

    碧柳性格冲动,若是那嫣红说了什么不知轻重的话,或者是真拿自己当妾给薛铭敬茶,以碧柳的性子,必定是要上前发作,撕烂了那下作东西的脸。

    碧丝脸上一白,哪里还管碧云心中有什么不该想的念头,匆匆端了热茶,便往屋子里去。

    进门时,正看见嫣红跪在薛铭脚下磕头。

    而薛铭却示意一旁脸色不愉的碧柳上前将人扶起来。

    嫣红眼波流转之间,媚态横生,看着就是给人做小的料子。听说她是宁远侯夫人苏氏特意挑来送给顾长平的,薛铭不得不佩服苏氏的眼光,以及对男人心理的揣测能力。

    想当年,荣国公夫人为了搅乱她和殷熙平塞进来的美女虽各个美艳,却不及这嫣红有韵味。

    薛铭上下打量着她,见她身子高挑却不干瘦,丰胸翘臀,即好生养又不失美观,又在心底暗暗将苏氏佩服一番。见碧丝进来奉茶,只顾自端了茶饮了一口,不赐坐给嫣红。而是指了指她今日梳成的妇人发髻道,“嫣红姑娘这发髻梳的精巧,可是出自谁人之手呀?”

    薛铭一双眼睛,看人时的深邃难懂。倒有几分和顾长平相似。嫣红正忐忑,听见薛铭问了这样一个不着边际的话题,不知她打的什么牌,神情更显几分紧张。规矩回道,“回世子夫人话,是奴婢自己梳的。”

    既然自己梳头,便说明她并没有丫头侍奉。一般说来。公侯府上,即便是通房婢女,主子为显自己仁慈也会拨两个四等婢女以下的侍奉。如此说来,她今日打扮成这幅样子,等在薛铭的屋子里,是吃准了顾长平今夜不会回来,而故意在背着顾长平的情况下,来给薛铭添堵?

    她薛铭是新嫁贵妇,又是高门贵女出身,必定性子骄纵。如何能忍受得了。丈夫有这样一个尤物通房。方一见到嫣红,必定气的七窍生烟。然而为显得自己贤德又要隐忍不发,若是苏氏施加几分压力,站不稳脚的薛铭很有可能将嫣红抬做妾侍。抑或是将自己的陪嫁婢女开了脸放在屋里,不论是哪个结果。夫妻二人必定心生隔阂。

    打的真是好算盘,然而却找错了对付的对象。前世,荣国公太夫人不知塞了多少人进殷熙平的房内,最后还不是让林姝不声不响的解决掉。别说是想抬妾,就是想承恩都是做梦。

    薛铭不动声色的抿了一口茶。挥手示意让人赐坐给嫣红。

    嫣红战战兢兢的在琳琅绣墩上坐了,碧丝便递上了一杯茶,笑道。“嫣红姑娘这般好手艺,可比咱们都巧的很。日后夫人若是有喜欢的发髻,咱们几个梳不出来还要请教嫣红姑娘呢。”

    嫣红接了茶碗,也堆了一脸的笑容道,“奴婢不敢当,若是奶奶抬爱,奴婢愿意侍候奶奶。”

    薛铭不重不轻的将茶碗扣在桌上,发出一声脆响。碧柳最烦的就是爬床上位的婢女,冷哼一声,道,“嫣红姑娘是世子爷的房里人,专心侍候世子爷便是。咱们几个虽不才,但自小便跟在世子夫人

    身边,自是能照顾妥帖的。”

    这话说的直白而又刺耳,嫣红涨红了脸,怯懦懦的去看薛铭。薛铭最烦的就是卖萌装可怜的小妾,心中对于碧柳的话赞赏不已。面上却是一番斥责,“碧柳,怎么这么没有规矩?你也知道嫣红姑娘是世子的房里人,总该客气点才是。”

    碧柳耿直,哪里知道薛铭的弯弯绕。倒以为她又回旋变的好欺负了,恨铁不成钢的一咬牙。“都是一等婢女,谁比谁了不得?”

    这话说的很带劲儿,都是婢女,纵然是爬上了男主人的床在这公侯府上也没什么了不得。薛铭一脸抱歉的看着嫣红道,“这些个丫头自小跟我一同长大,没规矩惯了的,嫣红姑娘莫要见怪。回头我教训她便是。”

    嫣红如坐针毡,迅速起身,躬身道,“夫人严重了,是奴婢唐突了。”

    她虽做的周密,可薛铭似乎已经看出自己并非是真正的通房丫头。嫣红开始忐忑不安起来,看了看一旁漏钟,道,“时辰不早了,奴婢便不打扰奶奶休息了,这就告退。”

    “等一下。”薛铭出声止住,问道,“你一直跟在世子身边,自然是知道世子规矩的。我想问问,这书房素来都是谁侍奉着?”

    如此不痛不痒的问题,让嫣红舒了一口气,道,“一直都是顾全照应的,并没有其他人。”

    薛铭凝眉,“这怎么行?世子夜里若是宿在书房,一个小子哪里能照顾周全。”说着又道,“嫣红,今日你便去书房侍候吧。”

    嫣红闻言,一脸为难,“可世子从不让奴婢书房侍候的。”

    “今日我做主拨你过去,你只管同世子说明便是。”薛铭很大方的摆摆手,眼神之中毫无算计光芒。

    一旁的碧丝却听出了弦外之音,然而碧柳却是要七窍生烟了。推了推薛铭,“夫人,世子都说不要她侍候了,您要她去不是惹得世子不高兴?”

    嫣红闻言附和,“夫人还请三思。”

    “我三思过了的,”薛铭给碧柳打了一记眼色,“为人之妻,最要紧的便是贤惠。嫣红姑娘领了我的命去书房侍候,世子必定能领会我的心意。”

    碧柳明白薛铭刚刚的眼色是让自己闭嘴,但却不知道她到底下面要干嘛。虽不情愿,但也不得不闭上嘴,怒视着媚态横生的嫣红,一肚子火。

    嫣红骑虎难下,只想敷衍了事,出了这门自己在推脱些什么避过去便是。

    薛铭看着她闪烁的目光,又道,“碧丝,我先前命厨房煮了 罗汉参茶,你端去给世子,传我的话,世子今劳顿一日夜里莫要贪黑,早些安置要紧。”

    这罗汉参茶有壮阳的作用,其中意味不言而喻。嫣红顿时涨红了脸,碧柳则更加用力的剜了她几眼。碧丝却是深刻领会了薛铭的意思。忙应了声,便和嫣红一同退下。

    嫣红本想溜走,可如今薛铭摆明了是要碧丝监视着自己。现下自己是骑虎难下,脸色一阵青白交加。

    碧丝佯装并未看出来,抓了她的手道,“嫣红姑娘,我方才到了侯府,并不太熟悉地形。这书房的位置一时找不准,怕是耽搁了送参茶的时间,不若咱们俩一道去书房吧。”

    嫣红忧愁于自己今日的妇人打扮,有些为难。可碧丝却不给她推拒的机会,拉着她的手便往小厨房去。一面走,一面道,“咱们夫人是再和气不过的人了,可不像旁的夫人那般善妒。嫣红姑娘自可不必如此戒备惧怕世子夫人。”

    她扯家常,嫣红却还是十分紧张,心不在焉的应着。“夫人为人和善,待下人温和。能有这样的主母,求之不得,我如何会戒备惧怕的。”

    碧丝拉着嫣红冰凉的小手,惊叹一声,“嫣红姑娘身体不舒服?怎的手这般冰冷?”

    嫣红猛的将手缩回来,“没有,没有。我天生便是手脚冰冷的人。”

    碧丝闻言,失望的叹了一口气,“我听说手脚冰冷之人,多半有宫寒之症。那岂不是说,嫣红姑娘很难受孕?”

    她的身子是再好生养不过的,一点毛病都没有,才被苏氏请来塞进顾长平的房里。嫣红不能反驳,只能低垂着头,紧紧咬着下唇不说话。

    碧丝继续失望,“夫人未出嫁前曾说过,要是世子有好生养的通房,便不抬我们几个做通房的,到了年龄就放我们出府或是配人。可谁料……哎……”后面的话被声声叹息取代。

    嫣红眼底突然燃起一丝希望,看着碧丝道,“夫人不想抬自己的陪嫁婢女当通房?”

    “嗯。”碧丝点头,“咱们几个自小跟着夫人一同长大,说句逾矩的话,情分便如同姊妹一般。但凡是女子便不想与人做小,夫人体恤咱们,不想如此轻贱了咱们几个。”

    这话中满满的是她们的主仆情谊,却又十分巧妙的骂了嫣红轻贱。

    这薛府嫁来的姑娘和陪嫁都是不好相与的,嫣红默不作声的皱了眉头。低头默默跟着碧丝去厨房取了参汤,便往书房走去。

    守门的顾全见两人并肩走来,第一眼看出的是端着参茶的碧丝。因着是新夫人的陪嫁大婢女,便十分客气的上前打了招呼。“碧丝姑娘可是来传世子夫人的话?”

    “嗯。”碧丝点头,笑道,“劳烦小哥儿禀报一声,说夫人差了奴婢来给世子送参茶。”

    “成,您稍等。”顾全说着便要转身,目光落在嫣红脸上,脸色一僵。她既没配人,又没被世子收入房中如何做了妇人打扮?顾全来不及思考,便轻轻叩响了门,道,“世子,夫人着人来给您送参茶来了。”

    顾长平正在屋内品茶,听得参茶二字险些将一口热茶喷出去。她这是送茶请自己回房?冷峻的脸上忽然绽放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容,顾长平取了挂在一旁的白色毛巾擦了擦嘴道,“进来吧。”(未完待续)

 008 殉情

    顾全闻言,将门推开,对碧丝一点头,道,“请进。”

    碧丝回了一礼,又看了看神情紧张的嫣红,便踏步进了门。将参茶放在桌上后,对顾长平行了礼。

    顾长平端起那参茶,见里面还参了枸杞,更笃定了薛铭是要请自己回房休息。于是便问道,“夫人可有话要传?”

    碧丝点头,道,“夫人说 世子今日劳顿一日,莫要贪黑,早些安置要紧。”

    难不成自己想错了?顾长平拧了眉,“只这些?”

    碧丝点头,侧身一旁让站在自己身后的嫣红现出身来,又道,“今日嫣红姑娘来给夫人磕头奉茶,夫人便请嫣红姑娘来书房侍候。”

    顾长平的目光随着碧丝的转动,慢慢落在了低垂着头不敢发出声音的嫣红身上,眸光一沉。

    碧丝见他脸色微微有所变化,便知先前的猜测都是对的。于是又屈膝行了一礼,“若是世子没有话传给夫人,奴婢便告退了。”说着又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嫣红。

    顾长平没出声,只点头应允碧丝出去。

    书房的门被关上之后,嫣红突然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哭道,“世子恕罪,奴婢,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顾长平端坐在紫檀西香莲纹大扶手椅里,眸色沉如月夜江水。冷声道,“你何罪之有?我如何能恕?”

    他的声音异常平静。便说明他已非常愤怒。嫣红跟在他身边五年,对此十分了解。连连叩头认罪,声音颤抖不已。“奴婢不该故作是世子的通房,去给夫人敬茶,惹夫人不高兴。求世子宽恕。”

    顾长平起身,踱步走到嫣红身边,收住脚步。低头看着她梳的精巧细致的发髻,道,“你倒是极适合这妇人发髻不假。”

    嫣红心头一喜,忙收住哭声,抬头去看顾长平。“世子?”声音婉转动人,自带这一股娇媚。

    一般男人听后都会酥软无力,可偏顾长平不吃这一套。依然板着脸,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嫣红忙不迭答道,“奴婢今年刚满十八。”

    “是倒了思嫁的年龄。”顾长平点头。目光犀利的看着嫣红俊俏的小脸。道,“你既如此急着嫁人。你我主仆一场,我总不好耽误了你的终身。你要放出府去,还是留在府上配给家丁。你只选了,我便替你去跟夫人说。要她替你寻个好人家。”

    嫣红虽是苏氏送来的间谍,可五年来却对顾长平尽心尽力,衷心可嘉。今日所做之事,顾长平如此处理已经是仁至义尽。

    嫣红听后,顿觉崩溃。一把抓住顾长平的袍摆,哭道,“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再不敢有什么旁的念头。求世子不要赶走奴婢,奴婢愿意一辈子侍奉世子和夫人。”

    “我不想让夫人心中不痛快。”顾长平伸手将袍摆自嫣红手中夺了出来,“两条路可选,你若执迷不悟,我只好送你进家庙之中修行。”

    顾长平力气极大,嫣红跌坐在地,茫然望着他,止住哭声。“世子……奴婢今生只愿侍奉世子。”说着便爬起来,要往桌角撞去。

    亏顾长平眼明手快,将她拦了下来。喝道,“你做什么?”

    嫣红挣扎不休,哭的撕心裂肺,“奴婢生无可恋,不若死了干净。”她一贯温顺守礼,如今执拗起来却也惊人。

    顾长平紧攥住她的腰身,喝道,“你跟了我五年,知道这种已死相逼最是令我不齿。你莫要在最后的时候,毁了自己在我心里的好形象。”

    说到此处,嫣红的力气明显弱了下来,捂着脸抽泣起来。顾长平见她平稳下来,便将手松开,道,“夫人通情达理,自是不会同你计较。你只说要出府还是留下陪人,她自会安排。”

    说着便喊顾全进来。

    顾全早就听见屋内有动静,一听顾长平叫人,忙不迭的冲了进来。见嫣红发髻凌乱的伏地痛哭,又偷眼去看向顾长平。

    顾长平皱眉,“你看好嫣红,将她送回去,安排两个人照看,若要是出了意外,唯你是问。”

    “是。”顾全领命,忙上前去扶嫣红。顾长平扫了一眼二人,便拂袖而去。

    “嫣红姑娘,起来吧。”顾全伸手去拉嫣红,嫣红却是纹丝不动,只管莺莺哭着。顾全叹气,蹲下身,拉下嫣红捂着脸的双手,语重心长道,“你这又是何必?你跟了世子五年,若是世子有意,早早就收你进房了。今日有了新夫人,以世子的性子,若非迫不得已定是不会再往屋里收人了。”

    嫣红绝望的痛哭,目光毫无焦距的望向一点,只管哭也不说话。

    顾全和她交情不错,知道她是真心爱慕顾长平,且因从不曾给苏夫人线报,吃了不少苏夫人的苦头。便又安慰道,“感情的事强求不来,姑娘就别执拗了。”

    嫣红哭的越发凄惨起来,抓着顾全的手道,“全儿,你帮帮我,我不想配了别人。我宁可一辈子不嫁,也想在世子身边侍候。”

    顾全为难的看着嫣红,“若没有今日之事,这没什么难的。可如今,纵然是新夫人能容得了你,世子也容不了你了。”

    嫣红自知是吃了薛铭的亏,可究其原因,却是自己作茧自缚。她没脸和顾全说,薛铭是个心机深的,并不似表面那么好相与。且她能将自己送来给顾长平,便说明她心中并不真心爱慕顾长平,否则,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如此冷静将别的女人送上丈夫的床。

    顾长平不近女色,如今娶了妻子,责任感使然,他必定将所有的感情都付诸在这个女人身上。可这女人明显心硬冷血,他一定会受伤的。想到这,嫣红更觉得难过不已,扑到顾全怀里便大哭出声。

    顾全被她一抱,手足无措的僵直了双臂,半晌方才缓缓的附上她的后背轻轻拍着她哄劝。

    碧丝回来禀报说顾长平接了参茶,也收了嫣红,什么都没说。碧柳听了便大为光火,“什么世子,娶妻才一日,就跟小妾爬到一个被窝里去,冷落了正房奶奶。”她侧头看见薛铭坐在软榻上,借着灯烛在看书,一脸闲散毫不在意的样子,更加生气。跺脚走到薛铭跟前,伸手挡在书上,道,“我的好姑娘,你也忒好脾气了些,就这么让人欺负了不成?她来给你下马威,你不整治她便算了,怎么还巴巴的送去给世子。世子不接还好,如今就这么生生的受了,这才新婚第二日啊,我的姑娘。这小蹄子得了宠,日后还不爬到你头上来作威作福?”

    薛铭看着她口沫横飞,气的七窍生烟的样子,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碧柳诧异不已,瞪着薛铭,“姑娘,你笑什么啊?”

    “难不成我还哭呀?”书既然被她挡着了,光线也越发的暗了下来,索性薛铭便也不看了,歪在榻上饶有兴趣的看着碧柳,道,“当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碧柳被她气的眼睛直冒火,拉着一旁轻笑不已的碧丝,“碧丝姐姐,你瞧瞧,姑娘是不是给气糊涂了?”

    “姑娘压根就没生气,如何来的糊涂?”碧丝笑看着碧柳,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糊涂的那个是你。没规矩的,竟上去抢了姑娘的书。”

    碧柳瘪嘴,自知自己逾矩了,眼神闪躲,“我……我一时着急。咱们姑娘哪里不如那个嫣红?世子也忒没眼光了。”

    “在说谁没有眼光?”顾长平将氅衣脱下,递给守在门口的碧云,笑着踱步进门。

    碧丝忙拉着碧柳行礼。太倒霉了,背后说人坏话让人听了个满耳,碧柳抿紧了嘴唇,偷偷站在碧丝身后。

    薛铭起身,给顾长平行了一礼,并不接顾长平的话,道,“世子今日公务忙完了?”

    顾长平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拉着薛铭一起坐下。“还有有些未来得及做,我瞧着时辰不早了,该歇息了。”

    薛铭看了一眼漏钟,“一日劳顿,时辰既已不早了,便早些安置吧。”

    “嗯。”顾长平点了点头。

    众婢女们便 各执其司,侍候两人洗漱卸妆,默默退出内阁。

    碧云几次想要在顾长平面前表现一下,都被碧丝不着痕迹的挡了下去。最后也不得不跟着众人默默退下去。

    当屋内只剩下薛铭和顾长平两人时,两人在床上比肩而坐,都显得有些拘谨。

    薛铭先打破沉寂,爬上床,躺在里面,拉高被子,道,“灯烛由世子熄吧,我怕黑不敢下床走动。”

    “嗯。”顾长平十分喜欢她此时的娇柔讨喜,恩了一声,便将灯烛灭了,自挂了床幔躺下。

    薛铭能感受到顾长平传过来的体温,她最是怕冷,如今入了冬,却还不到生火的日子,有汤婆子暖被,总不及人体温度暖和。她挪了挪身子,往顾长平身边靠过去,伸手搂住他,将头倚在他的肩上。道,“世子今日要是不回来,不知要放多少汤婆子我才不觉得冷。”

    顾长平转身,将她搂在怀里,轻笑道,“原来你当我是暖床的?”

    薛铭更往她怀里靠近,用胸前的柔软蹭了蹭他结实的胸膛道,“不然在床上你还有什么别的好处么?”

    顾长平被她逗笑,猛的一个起身,将她压在身下。道,“ 今日我便让你感受感受这更大的好处。”(未完待续)

 009 一刻千金

    薛铭虽非未经人事,然而当顾长平灼热的呼吸扑面而来时,她还是万分紧张。手下意识的抓紧身下的被单,垂眸道,“请夫君怜惜。”

    顾长平虽出身武将,素日里又沉默寡言,但却绝非是个鲁莽之人。女人家的的第一次疼痛多于舒爽,他自是心中有数。

    于是轻轻将薛铭额前碎发,捋至耳后,俯身便吻上她的额头,摸着她滚烫的小脸,低声道,“我会温柔些的,你不要怕。”

    他的声音低柔,自带着一股无法抗拒的蛊惑力。薛铭听后,紧握成拳的手,慢慢松开。当他轻柔的吻自眉间划过眼见,再慢慢到达唇边时,她已经缓缓将手搭上他的脖颈,伸出香舌回应她的热情。

    顾长平初来的吻温柔且小心翼翼,然而渐渐的他以完全不能满足这样的浅尝辄止,手自薛铭的中衣内滑入,握上她胸前那一片丰盈。带了薄茧的大手轻柔的触碰,让薛铭下意识的扭动了一下腰肢,呼吸开始渐渐沉重起来。一股暖流自小腹之下汇集,顺流而下。

    如此柔软细腻的触觉,让顾长平可以保持的冷静渐渐消退,他的唇一路下滑,终于落在了薛铭胸前依然翘首等待采撷的红梅之上。双手也不曾停歇,将薛铭身上的中衣拉高,在薛铭的帮助下不甚熟练的将它褪下,一甩手,便仍在了地上。

    薛铭胸前的两只可爱小白兔一只被他握在手中揉捏。一只被他含在口中,不停用舌尖挑逗已然挺立的红豆。而另一只手,则顺着小腹向下,来到如逢春雨一般的花园。薛铭下意识的夹紧双腿,有些怯怯的看着顾长平。

    当年她还是林姝时,因不情愿同殷熙平成婚,新婚之夜时。身体十分抗拒殷熙平的进入,而使得初次的疼痛增倍。当年那种带着绝望的钻心之痛,记忆犹新。虽然她换了身份,也换了丈夫,可依然心中抗拒。

    顾长平见她抗拒,倒也不急,将手慢慢挪移到她的大腿内侧,轻轻抚摸,额头抵着薛铭,尽量调整自己急促的呼吸。吻上了薛铭娇喘连连的红唇。这一次不同于前一次的轻柔和小心,是带着霸道占有的强吻。灵巧的舌头挑开薛铭的贝齿。纠缠着她香滑的小舌。一只手轻缓有序的揉搓着她柔软的胸部,另一只在大腿内侧作怪的手也开始渐渐攻入城池。

    薛铭在这三管齐下的进攻下,身体软如春水一般,只能由着顾长平的进攻。做不出任何反抗。腿心处的热潮越发的汹涌起来,安静的屋内除了两人沉重的呼吸外,能听得见手指轻轻揉搓和抽动时发出的啧啧水声。

    那是薛铭动情的象征,她涨红了脸,完全不懂自己的身体为何如此热情。顾长平此时却已经是忍耐到了极限。扶着自己昂首挺胸的火热利剑,轻轻抵触在薛铭的腿心。这样滚烫的触碰,让薛铭下意识的浑身一抖。

    “铭儿。你准备好了吗?”顾长平肿胀的十分痛苦,额头豆大的汗珠滴落在薛铭的身上,声音因情欲而便的嘶哑,然而即便是这样,他还是十分体贴和温柔的询问着薛铭。

    薛铭心中感动,轻咬下唇,点了点头,羞得不敢看顾长平的脸。顾长平像是得了军令,经过几番揉蹭,终于找到了玉门关,闷哼一声冲破了薛铭最后的防线。

    随着顾长平舒服的叹慰声,响起的是薛铭的一声闷哼。她紧要下唇,皱紧了眉头,小脸因疼痛而便的瞬间惨白。下身更是蹦的紧紧的,令顾长平险些缴械投降。

    顾长平被夹的难受,看着薛铭紧着的脸,更是自责。轻轻俯下身,抵着薛铭的额头道,“疼,就叫出来,没有人听得到的。”

    薛铭急促呼吸,眼角因疼痛而划过几滴泪,却依然要紧牙关并不出声。却用手紧紧搂住顾长平的脖子,道,“我……不疼……你……可以动了。”她身体绷得僵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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