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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青葱岁月-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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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了……
三天都没能熬过去,她返校的前一天,腊月十三,老孙家那孩子就走了。
刘明宣听到消息,惋惜的同时也感叹了一句世事无常。
生命有时很坚韧,不屈不挠,有时也很脆弱,一碰即碎。
返校那天,天还阴沉沉的,刘明宣特意找了根大围巾,把脸鼻都裹了起来,
出门前刘奶奶站在街口说,“这天是要阴到过年了。”
路上的雪还没化,公交车开的很慢,一路上碰到不少同学,有消息灵通的,现在已经知道成绩了。
也有不知道装知道吓唬人的,刘明宣看着挺眼熟的一个人,像是陈晓彤班里的,一上车就被一同班的一男生拉走了,挤在后车厢,拉人那男生挑着眉,小声说:“完了,这次咱们数学考惨了,昨天小飞去统成绩,回来给我打的电话,我就考六十。”
被拉的那人眼神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六十?”
拉人那孩子飞速的瞥他一眼,装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沮丧”的点点头。
“你知道你考多少分吗?”拉人的孩子沮丧一会儿,看被拉那人不说话就憋不住了,拐拐胳膊问。
被拉那个都要点头了,突然就看见拉人的孩子放在腿上乱摆的手,嘴角微微一挑,摇摇头,“不知道啊!小飞跟没跟你说?”装的还挺急切。
那人左右看看,低垂着头,噘嘴撇眼,“说了,咱俩半斤八两,你考了五十八。”
被拉的一副惊讶样,“真假的?”
“真的,小飞亲口跟我说的。”一脸的认真。
被拉那个低着头肩膀都抖起来。
“不是吧,你哭啦!”拉人那孩子有点傻眼,不是啊,怎么这么脆弱,就开个玩笑。
刘明宣在一边看的清楚,拐拐江源,指指憋笑的那被拉的奸孩子,“这人真够坏的。”
江源也旁观了全过程,就一句:“活该,自找的。”
拉人那人急了,怎么突然就哭了呢,赶紧拉着笑,“别哭了,我骗你的,真的,我不知道,昨天小飞没给我打电话,都是老爷们,就考个试。”
拉了半天,被拉的那个才抬头,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一边擦一边说:“小飞昨天没跟你说吗?我昨天也去统的成绩,奥对,小飞没给你打电话。”
“你去统的成绩?”拉人那孩子一脸的怀疑。
“对啊,不过你数学不是考六十,你考三十二。”被拉那孩子伸手点点拉人那孩子,又转回来点点自己,“我也不是五十八,我考一百一十八。”
“真假啊?”角色瞬间转变,拉人那孩子开始害怕了,瞪着眼,就希望下一秒从那人嘴里也来一句,假的,我也是骗人的。
结果那孩子直接很坚定的点点头。
拉人那孩子直接要被点哭了,强撑着又问了一遍。
结果还是点头,顺便还安慰了一句,“都是大老爷们,就考个试。”
对面那孩子含泪点点头,他妈的,三十二分啊,回家屁股都不用要了。
刘明宣在一边看的笑靠在江源身上,“这人真够可以的。”还挺小心眼,你不是要吓我吗,那我就吓回来。
江源伸手扶扶,免得刘明宣滑地上去。
刘明沣在一边看着自己妹妹被这么明目张胆的占便宜,一下就不乐意了,站起来,伸手就把王铭推一边了,拍拍身边的凳子,“刘明宣,你过来坐。”
王铭被猛的推一跟头还有点不乐意,但一看刘明沣那架势,再看看江源跟刘明宣的脸色,很不厚道的笑了,顺便跟着帮腔,“就是,妹啊,你那靠窗冷,我这好,不透风。”让你们秀恩爱。
刘明宣看了一下自己的姿势,就稍微歪了歪头好不好,要不要这么大惊小怪,但还是直直腰,把头从江源肩膀上移开,扯扯围巾,对着刘明沣笑笑:“没事,我这也不冷。”
刘明沣看她调整动作后,脸色好看了一点,但还是板着脸,“让你过来你就过了,哪那么多废话。”
刘明宣看刘明沣有较真的意思,朝江源眨眨眼,起身过去了,坐在刘明沣旁边,她拉着刘明沣手,拍了几下,无声的顺了顺毛。
江源:妹控是病,得治。
刘明沣:就不治,气不死你。
第二百五十章 智齿
一直挨到学校门口,俩人的眼战才结束。
背着包先回的宿舍,把大件放下,转头才回了教室,结果一进教室,刘明宣就被方时雨的衰样给吓到了。
“你这是怎么了?腮腺炎?”刘明宣轻轻点点方时雨肿得跟馒头有一拼的左腮问。
方时雨红着眼睛拍掉,转头用力咽了口唾沫,转回来翻着小白眼说:“什么晒腺炎啊,我这就拔了个吱齿,晒腺炎传染不知道嘛,我要瘦得了晒腺炎,班主任还能让我进教室吗?”
刘明宣捏着方时雨下巴,转着左右看看,“哎!这都破相了,过年能好吗?”
“什么破相,就是摘个智齿,还过年,明天就好了。”方时雨再次甩掉刘明宣的手。
“你这什么时候拔的?”看着怪严重,她也没拔过,没经验,但是肿成这样真的正常吗?“拔了几颗啊!”
“还拔几颗,就拔了一颗,昨天刚拔的。”说是这么说,方时雨还是从笔袋里把随身的小镜子掏出来,对着左脸照照,有点生气的鼓鼓嘴,又骗人,还说两天就能消肿。
王芸进门看见也吓了一跳,“你这去哪玩了,摔这样。”
“我这是智齿,智齿。”方时雨要气炸,跟她爸说了,返校回去再拔,她爸让早点拔,这下好了。
方爸爸:我不是想让你过年穿新衣服漂亮点吗?
方时雨:可是现在不漂亮了。
方爸爸: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想想过年吧。
方时雨……我今年要买两套新衣服。
等到了晚上,回了宿舍,方时雨拉着刘明宣说让给换纱布和卫生棉。
“我不会换啊!”刘明宣拿着被方时雨硬塞手里的小镊子支楞手。
“就把我嘴里的纱棉摘出来,把新的换上就行。”方时雨一边说一遍翻包找纱棉。
刘明宣拿着纱棉,等方时雨张开口的时候一下怂了,把纱棉推给李媛,“那什么,我害怕啊,你给她换吧,我胜任不了。”她有一毛病,看着人家身上的伤口就觉得心里难受,麻酥酥的,受不了。
李媛也想走来着,但被方时雨拉住了,被方时雨可怜兮兮的小眼神一瞅,没办法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拿着小镊子颤颤巍巍的伸手。
刘明宣难受还忍不住凑过去看。
方时雨瞪她,她就当没看见了。
然后等李媛把方时雨嘴里的纱布挑开的时候,刘明宣彻底歇菜了,旁边跟着一起当吃瓜群众的张筱筱都忍不住来了一句,“我天,怎么这么惨烈。”
等李媛小心的把新纱布贴上,刘明宣安抚性的拍拍方时雨,同情的问,“你这怎么摘的,怎么看着这么吓人。”皮肉都翻开了。
方时雨舌头挑挑,调整一下新纱布的位置,白眼都懒得翻了,“我这是智齿,智齿懂吗?就是长在肉里的,拔智齿就是要把肉豁开,然后凿碎拿出来。”
刘明宣:……凿碎了拿出来。
方时雨这暴力拔牙方式真的是给刘明宣留下阴影了,一想到方时雨那淡定豁开,凿碎了拿出来,刘明宣就觉得自己后槽牙疼。
而且这持续时间还长,一直到放假回家,方时雨这脸还没完全消肿,中间还各种戒口,不能吃辣,凉,肉,腥,咸,差点就面向西北,张大嘴了。
因为是放假补课,不管是老师还是学生,心情上都放松不少,没有多少紧张劲,对比考试前的兢兢业业,补课更像是假期值班,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就是耗时间。
一转眼,就到了腊月二十二,除了高三年级还依然坚挺在战场上,他们都已经高高兴兴的收拾着行李去车站等车了。
也不急着回家,大家都拖着行李站在站台上等车,说说笑笑,问一下成绩,分享一下将要过年自己激动的心情。
刘明宣跑到门口的小店里买了几根玉米,一边吃一边聊。
“今年在哪过年,是江叔回来,还是你们过去。”刘明宣问。
“还没定,一般是在这面。”老人坐车走动不方便,他爸就自己一个人,来回的也不费事。
“那初一找你打牌啊!”刘明宣挺高兴,放假时间短,要是再回一趟北京,那估计也就是一前一后的见两面,想要出去玩估计是没可能,但不回去的话那时间还是挺充裕的。
不堵车,公交车来的也快,跟刘乐荣,方时雨打声招呼,他们就上车了。
今年雨雪多,整个腊月天都没放晴,一直都泛着阴。
回家先去洗了个澡,洗完澡就窝在床上陪着刘奶奶剪窗花。
剪窗花是个技术活,刘明宣就会最简单的,稍微复杂点的就不知道怎么动剪子了,刚开始剪,就是简单的她也剪的绊卡,一不小心就剪断了,不过是自己家贴,刘奶奶也没嫌弃。
腊月二十三是小年,刘奶奶一早就张罗着包饺子祭神一类的活,刘妈妈店还没关,一大早就要出门。
“过年衣服还没买呢,跟着一起去吧,下午刚好去把衣服买买。”刘妈妈一边穿鞋一边转头招呼。
“今天不忙吗?店里没活?”刘明宣一边套大衣服一边问。
刘妈妈笑,“快过年了,哪天不忙,趁着现在还能抽出空,趁早买了,要不然过几天我没空了,你自己能去?”
刘明宣不服气,怎么不能啊,“能啊!给钱就行。”
刘妈妈斜她一眼,“是啊,有钱就行,我还不知道你们,就是上赶着去挨宰的,人家要多少就给多少,也不知道还还价。”
这说的是刘明沣吧!她有这么傻吗?
收拾好东西,急急忙忙的跟着刘妈妈走了。
快过年了,商场里也没什么人,大家都在聊天打磕,刘妈妈刚把电闸拉开,旁边卖鱼缸的店员就颠颠的跑来了。
刘妈妈拿着抹布看了一眼,“小张来啦!”手下干着活,又扭头看了一眼,“怎么还戴上口罩了?冷吗?”
小张自己拉凳子坐下,把口罩拉下来,“哪啊,孩子病了,我怕出来进去的不卫生,再给交叉传染了。”
“怎么病了?没事吧!”刘妈妈记得这小张孩子刚六个月。
“没事,就是感冒了。我相信恳爷肯定能坚持过去。”说着还像模像样的挥挥手臂。
刘明宣看了她一眼,转头用眼神问刘妈妈,“这恳爷是谁?”
刘妈妈比了个口型,“她儿子。”
刘明宣嘴角抽抽,恳爷?这妈还挺赶时髦。
“几天了?”这眼看就要过年了,孩子也小,可千万别拖到年后。
“三天了,一直就咳。”
第二百五十一章 必胜
“三天了?医院怎么说,开药了吗?”五六个月的孩子跟大人不一样,吃药分量药特别注意,不能随便吃,刘妈妈理所当然的以为是去医院了。
“没去,现在医院传染病特别多,本来就病了,抵抗力不行,我怕去了再给传染上。”
这理由倒也说得通,“那你怎么给喂药啊?也不知道吃多少。”刘妈妈还是觉得得去医院。
“没给吃药。”小张接了一句。
没给吃药?刘明宣没忍住,直接问了一句:“为什么不给吃药啊!”这都三天了,孩子难不难受还另说,身体扛不住啊,别再给拖严重了,六个月的孩子实在是太娇嫩了,不像大人这么扛造。
刘妈妈也皱眉,“还是得去医院看看,这么点的孩子病了,不吃药怎么能行。”这不是胡闹吗?
“就是感冒,一病就吃药对孩子抵抗力不好,我打算让他熬熬,熬过去就好了。”说着紧接着拿出手机让她们看。
一张像素顶多六百的照片出现在眼前,但就这也够看清里面想要表达的内容了,照片里,一胖乎乎的小孩,眼圈,鼻周都红扑扑的睡在一张木头小床上,脸上有点泛油光,睡着了眉头也是微微皱着的,看着就像是不舒服。
而且最扯的是孩子额头上还系了一根白底黑字的护额,上书两个大字——必胜。
刘明宣没忍住,在心里来了句脏字。
刘妈妈都被整懵了,点着手机上的照片,问:“这头上戴的什么?”
“护额,必胜。”小张立即又挥手振臂。
刘妈妈无语了,这是个孩子,不是个玩具,哪能这么玩啊!
刘明宣又看了一眼,觉得这照片里的小孩脸红的有点不正常,就问了句,“是发烧了吗?脸怎么这么红。”
“感冒肯定跟着发烧,没事,我给她物理降温了。”小张摆手,不当回事。
你也可以降降温了,刘明宣脑子里补了一句,脑子烧傻了吧!感冒可以抗抗,这发烧怎么扛,一不小心就烧成肺炎了。
这么小的孩子,发烧真的很容易出大事。多少孩子小时候发烧给伤着了,影响了一辈子。
刘妈妈在旁边就直接被气出真火了,“发烧啊,大人都扛不住,你还叫个六个月大的孩子扛?”脑子有病吧!刘妈妈强忍着没把最后一句说出来。
“烧到多少度?”刘妈妈憋着气问。
小张被刘妈妈吼了一通也没生气,就有点小小声的说:“38度5。”
刘妈妈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孩子烧到38度5还不吃药送医院,心怎么就这么大,也不留人了,推着往外送。
“你也别上班了,赶紧请个假,回家抱孩子去医院看看。”说句不好听的,别把孩子给烧傻了。
小张还磨磨蹭蹭的,觉得这是不要紧,“我下午去吧,这都来了,怎么跟老板说。”
“我给你说,你赶紧去吧!这是大事,一不小心孩子就坏你手上了。”小年轻没经验,刘妈妈把厉害一说,小张也不说什么扛不扛的话了,拎着包,踩着高跟鞋就往外跑。
刘妈妈看她那着急忙慌的样,叹了一句,“这太年轻结婚养孩子就是不行,一点稳当劲都没有,还医院细菌多怕传染,哪那么多道道。”人家医院天天消毒还能比家里脏啊!
扭头又朝刘明宣说,“这感冒拖拖行,一旦发烧了,千万别忍,该请假请假,该吃药吃药,发烧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顺便的,刘妈妈还说了一遍育儿经,养了两个孩子的刘妈妈对这可是感触颇深,“当时你小时候就没有你哥壮实,就爱生个病。”
刘明宣被壮实这个词给噎了一下。点点头示意刘妈妈接着说。
“那时候你还没有三岁吧!我记得是刚会跑没多久,你爸这傻子就带着你去海边洗海澡,海边风大水凉的,你还那么小,回来就感冒了,小鼻涕一个接一个,脸都咳红了,你奶奶就抱着你去诊所。”这一点真是,刘奶奶哪都好,就一点,有点什么事不爱去医院,就好去个诊所。
“那时候你郑爷爷还没退休,就去的村西头的那个小诊所,就那个大红脸的老头,老是喝醉酒的那个。”刘妈妈说着还比划了一下方向。
刘明宣接着点头,表示自己知道,那诊所没郑爷爷家那大,但好处就是离家近,有很多人不愿意走远就图方便在他那看,她毕业以后那老头退休了,诊所就传给了他儿子,也算是子承父业了,当然了,好喝个小酒这优良传统也跟着继承下来了,每次碰到都看那医生一脸的醉醺醺。
“他也就会治个感冒,拉肚,别的都不会,看见这点的小孩,试试温度表就直接给开药,幸亏啊,这人还有点谱,嘱咐了一下分量。”没说直接吞一片,让一片分三次。
“吃了药你也不见好,还是咳,而且越咳越厉害,到晚上九点是不,你就开始发烧了。”刘妈妈现在想起来还是一脸的后怕。
“就你爸,还说要去那小诊所给你打针呢,我跟你说啊,你爸年轻的时候可懒了,属于那种能躺着绝对不带坐着的,少走一步算一步啊,又要图方便。现在也是,在家里,酱油瓶子倒了都不带扶一下的,到这会儿了,袜子还是我给洗……”刘妈妈开始偏题。
刘明宣赶紧咳嗽一声,打断,“那我去的哪?”
“我当时害怕了,直接借车送你去的儿童医院,说起来当时也就是条件不行,全村都没有一个车,你爸摩托车还没有灯,最后还是你爷爷骑自行车去北村找了个三轮车,我跟你爸抱着你就坐在车斗里,吹着风,去了儿童医院。”
“那儿童医院是给开药了,还是给打针了?”
“说起来不服不行,这干什么就是要找对门,去了医院,人家医生就给开了三片小白药片,就吃了半片,当年晚上烧就退了,第二天早上起来就不咳了。”
这么神?不会是化学药吧!刘明宣有点担心的想。
“结果你也不省心,感冒还没好利索,又开始生沙子,一开始是红的,找人收好了又开始起白的,当时直接就病的不会走路了,我心都要吓出来了,还以为你不能好了,喂什么也不吃,差点没把人给愁死。”当时她嘴上那燎泡啊,就没有好的时候。
“我还生过沙子?我没听说过有这一出啊!”刘明宣表示对自己三岁以前的记忆完全就是一片空白。
第二百五十二章 想哭想笑
“你什么病没得过,人家感冒了你跟着,人家不感冒了,你还感冒,三天两头的就要拉个肚子,也就是上学这几年才消停一点。”也不知道是喝了多少药,打了多少针。
“那到最后是怎么好的。”
“还是在儿童医院,那会儿医院里有一老中医,去那就看了一眼,给了个偏方,让回来拿白糖熬白桑葚树的树皮喝,也不是树皮,就是里面的那点白膜。”说实话,当时她心就哐当一下,那医生的态度特别敷衍,连仔细看都没看,说了方子就把他们给打发走了,她就觉得是没希望了。
“谁知道那么管用,你喝完当天晚上就知道要东西吃了。”然后就慢慢好起来了。
“说起来那时候,真的让人哭都哭不出来,什么东西都没有,当时我们村芬瑶家,就是筱筱她三爸家,筱筱三爸是工人,他们家条件好,偶尔还能来点稀罕东西填填嘴,你哥刚三岁,你还刚会走,他们家就煎带鱼吃,把你哥给馋的啊,满院子乱转转,一个劲的跟我喊,妈妈,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香。”刘妈妈说着说着就回忆起了那些年的艰苦岁月。
不管是刘奶奶还是刘妈妈,每个年龄段的人都有一独有的岁月的童年记忆,可能生活物质条件的差距,每个人的“苦”都不一样,但又有一个相差不多的大环境,刘奶奶他们的主要问题是填饱肚子,刘妈妈的中心思想是改善生活。
至于他们这一代,她自己总结,应该是基础条件已满,奋力追求四有生活的一代,有房,有车,有钱,有学历。
刘明宣也挺乐意听这些的,当笑话的同时,还能偶尔拿出来臭臭人。
“那你当时是怎么跟我哥说的?”要是能直接去市场买一根那就没什么说的必要了。
“我还能怎么说,我就说这是人家家里炸肉了,一会儿吃饭咱也炸,结果吃饭的时候,你哥吃着肉歪头问我,这怎么跟人家哪味不太一样呢?”刘妈妈边说还边模仿,语气动作还都学的挺像。
刘明宣在一边被逗的笑。
“那时候能炸个肉吃就够美了,你以为像现在啊,猪肉,排骨的随便吃啊!”那时候手里没钱,什么都要算着花。
现在说起来,想笑也想哭。
“也就是现在生活水平提高了,像我们小时候,还带鱼?面鱼都少见,我记得你当时你大姨在家专管做饭,每次炒饭你姥姥都问,家里还有油吗?你大姨每次都喊有,还多着呢!”想想那时候啊,刘妈妈摇头。
“那是真有吗?”听刘妈妈刚才那口气怎么听怎么觉得大姨是在糊弄人。
“有,怎么没有,你都不知道你大姨做饭怎么放油。”放下手里的苹果,伸手一比划,“就拿个调羹,在锅上面这么轻轻转一圈,你大姨手还稳,一次都甩不进去两滴。”可不是够嘛,放现在这种十斤的桶,估计能吃一辈子。
刘明宣想象了一下,直接乐了,“真假的?就两滴?菜不会糊吗?”
刘妈妈斜她一眼,“糊什么糊,当时就吃个土豆,白菜的,想糊都糊不起来。”那时候粮食多当东西啊!谁敢糊!
说了一通的少年苦楚,下了班,刘妈妈带着她直奔市场,打算改善改善伙食。
顺便打电话问了刘奶奶过年家里缺的,想要一口气买齐。
但去了市场才觉得这目标貌似有点太大,挺难实现,无他,人太多!
还有一礼拜就过年了,现在已经很正式的进入了抢购的高峰期,大人小孩,老头老太太,能动的都动起来了,整个市场人挤人。
俩人先挤到卖猪肉的那,刘妈妈点点钩子上挂着的猪腿,问多少钱。
摊主头都不抬的来了句九块。
“能便宜点吗?”怎么贵这么多。
摊主趁着递肉的空档扫了刘妈妈一眼,“大妹子,今天不讲价。”
刘妈妈也知道点行情,挑着差不多的,直接来了二十斤。
然后她们很快就意识到一个很严峻的问题——没人跟着拎包,二十斤肉真的很不轻,刚开始还好,慢慢的刘明宣就拎不住了,也不管地上脏不脏了,直接扔地上了,心里安慰自己,反正有两层塑料袋。
然后想要买全年货这事就很自然的被俩人给选择性遗忘了。
买完猪肉,刘妈妈目标明确的直奔水产市场。
水产市场那人也不少,老板忙的都没空给装货,分着袋让顾客自己挑。
而且价钱也还自觉的涨了两成。
先买虾,这没什么技巧,就是要活的,蹦的越欢越好,能挑挑的就是品种和大小。
买完虾就转头去买刘明沣小时候碎碎念的带鱼,带鱼没新鲜的,都是冰货,一条条的还是单独包装,冻的笔直,堆成一摞,自己挑,挑完就上称。
放下猪肉,刘明宣就蹲着跟刘妈妈一起挑,“不要黄眼珠的,那是外地的,要白的,看着眼珠是亮的,没有血丝的就是好的。”
刘明宣点头,俩人一通挑,最后也就挑了七根,不是说不好,只是这鱼个头有点大,七条就十四斤了。
这个头是不是有点太大了?她好像还没吃过二斤一条的带鱼。
“这称准吗?”刘明宣直接就问了。
这话题比较敏感,老板一听就过来了,指着自己家的称,给她挨个数秤砣(现在还用的是计量称,不是后来的电子秤。)。
“我们家这称您尽管放心,在这这么多年了,还没人因为这事找过门子,口碑一直就是好。”然后又拿起她们挑的带鱼。
放在眼前翻个给看,“你看看这大带鱼,肉多厚,多宽,两斤一条都不算沉。”
刘明宣本来就不是什么太懂行情,刘妈妈也被这老板忽悠的头晕眼花,觉得有道理,俩人很干脆利落的付了钱,抱着带鱼走人。
结果回了家拿家里的秤杆一秤,少了两斤。
本来应该是十四斤多点的,现在刚十二斤挂零,刘妈妈顿时就要炸。
“还特意问了的,那人嘚啵了一大通,就说自己家秤准。不行,回去找。”这不是差一点,差两斤呢,越想越觉得气。
刘爸爸刚好也回来了,三个人开车就直奔水产市场,路上刘妈妈怎么想怎么觉得亏,“这找回来也不合算啊,还搭了来回的油钱。”
刘明宣被逗的一乐,开玩笑,“那就算一块,让他们给咱们把油钱也一起补了。”
第二百五十三章 诚信问题
结果刘妈妈就当真了,拿手捶了下工作台,“对,就得让他补,当时还特意问了,说的多好,结果一下就坑咱两斤。”诚信问题啊!贵点她都不带挑理的,但这缺斤少两的不行,必须争明白了。
刘明宣跟刘爸爸借着后视镜对了个眼神,很默契的勾了勾嘴角。
偏偏今天路上还堵车,一步一停,刘妈妈坐在副驾驶上烦的不行,头发都飞起来了。
嘴里一直不停骂那人不厚道。
好不容易才磨到水产市场,刘妈妈下车就往里走,刘明宣跟刘爸爸抱着鱼在后面跟着。
他们一伙这架势,引的周围小贩一个劲的看,他们也明白,这估计是来找茬的。
买鱼那摊位就在进门第二趟的拐角处,挺显眼的位置,消息也挺灵通,卖东西的是老板,出来迎的是老板娘。
因为堵车的缘故,他们在路上耗的时间就有点长,到地方的时候都已经十二点多了,水产市场算早市,这会儿已经没几个人了,大都是商贩在收拾东西。
老板娘满脸笑,一口一个大妹子的把他们迎进去。
刘妈妈就由着她叫,一句话不说。
老板娘心里暗暗叫苦,但脸上还是挂着笑,接着往上贴。
但她不知道的是,就这一路的大妹子把刘妈妈叫的那叫一个火啊,一个,当时买鱼那老板就这么一直喊,她听了多少有点膈应,再一个,就老板娘这表现,很明确的就反应出了一个问题——他们事先是知道的,不是看错了,就是特意黑他们的。
到了摊位前,刘妈妈冷着脸,从刘爸爸手里把鱼接过来,一下就扔摊子上了。
纸盒里被摔开,里面的七条带鱼争先恐后的往外滑。老板娘跟老板手忙脚乱的扶。
“大妹子这是怎么了?别上火,别上火,快过年了,高高兴兴的多好。”老板娘接着陪笑脸。
刘妈妈气归气,但还是有分寸的,也没大声,就平常语气,“可不是大过年的嘛!大家都想高兴。”说完还意味深长的扫了眼摊子上的那七条带鱼。
老板娘闻言知雅意,赶紧笑着把鱼抱起来,放到秤上,扭头跟老板说:“赶紧给再秤一遍,看是不是秤错了。”
老板低着头把鱼重新秤了一遍,看着秤上的数,一脸的这不能啊。
刘妈妈看着俩人演戏也不点破,冷笑着说:“一共七条,我记的清楚,说是一条两斤,一共十四斤,现在看看,这是多少斤。”
老板避开不答,就只是低着头一直在调秤杆,口里还嘟囔着,这不能啊,这不能啊!
老板娘就站在刘妈妈身边笑着说,“肯定是人太多,忙错手给秤错了,秤明白了就行,缺多少我们给补。”说着就要掏钱包。
刘妈妈直接拦住,“还有呢,你一等,要不然一会儿还得来二茬。”说完就从刘明宣手里把两条黄花鱼给接过来了。
除了带鱼,刘妈妈还在摊子上买了两条黄花,说是五斤,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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