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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暖婚:权爷盛宠妻-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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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直比半夜撞鬼还可怕。
    其实宋敬仁和江风雅被赶出来的时候,张秘书早就吓跑了,江风雅一个人扶着宋敬仁走出别墅区,打车到了附近的医院。
    得亏她睡衣口袋装着手机,不然她连打车去医院都没钱。
    她也才18,很多事应付不来,只能打电话求救。
    只是可怜她在医院走廊上蹲了一夜,也没等到傅聿修。
    **
    宋家别墅
    乔艾芸和宋风晚去楼上收拾房间,宋风晚自打去京城,还是头一次回自己房间,显然已经有人住下了,就连墙纸都焕然一新。
    楼下的乔家父子和严望川面面相觑。
    “西延,上楼帮你姑姑。”乔望北吃完饭,慢悠悠放下筷子。
    乔西延知道他俩有话要说,将外卖餐盒收拾好就上了楼。
    乔望北眯眼,严肃地打量着面前的人,“师兄,我们聊聊。”
    ------题外话------
    三爷,你……胆子太大!太可怕了,你是真不怕死啊。
    三爷:不行吗?
    我:您开心就好,嘿嘿……臭不要脸
    话说舅舅要和严师兄深入交流了,哈哈~
    Ps:最后说一句,三爷算计人真的相当精准,傅聿修小心肝怕是被吓的直颤吧……深更半夜活见鬼了。

  ☆、178 舅舅vs严师兄,神仙打架(3更)

宋家别墅内
    乔望北手中垫着刻刀,刀子在他指尖转动,能翻出许多花样,灯光落在刀锋上,偶尔迸射出寒光,刺目夺人。
    严望川在乔家住了几年,对这些雕刻刀具太熟,也心知他不会伤到自己。
    神色冷然,淡若寒风。
    没有半点畏惧。
    其实从他俩从见面开始,就不对付。
    按理说,严望川拜师晚,入门迟,理当喊他师兄,父亲偏说严望川打小就喊他师傅,又比他虚长两岁,愣是让他喊严望川师兄。
    乔家与严家是世交,两人年纪相差无几,又都是独子,身世背景相似,自然会暗中较劲。
    只是严望川只学习辨玉,不学雕刻,无法一较高下。
    乔望北心气高,多次挑衅他,严望川不理他,一拳打在棉花上,激不起半点风浪。
    十三四岁那年,两人打了一架,具体原因他记不清了。
    他以为严望川瘦瘦巴巴,定然好欺负,最后被按在地上的人却是自己。
    后来他才知道,严望川勤于锻炼,看着瘦弱,打架却是好手。
    以后乔望北就不敢挑衅他了。
    平时闷声不响的,那次差点把他打死,乔艾芸看到他被打得凄惨,吓得哭了半宿,他爸还笑着骂他活该。
    乔望北是独子,头上还有几个师兄,他最小,雕刻天赋极高,心高气傲,从没被人这么搞过,自此以后他这心底总是有些怕他的。
    后来两人关系熟了,乔望北问过他,为什么那次打他打得那么狠。
    严望川说的话,差点没把他怄死,“从我进门,一共挑衅我45次。”
    他差点没气昏过去,这特么暗戳戳的,都记着呢。
    太可怕了吧。
    “母亲说,比我小,我又寄住在们家,定然要对客气点。”
    “那还打我?还那么狠?”
    “如果不打,我就会一直忍着,要是一旦动手,就要打得彻底怕我。”
    乔望北听到这话,后背凉嗖嗖的,十几岁的孩子,打得他彻底怕他?这是魔鬼吗?
    此后他的心底总是有些阴影的。
    ……
    话说此刻两人正坐在客厅内,相顾无言。
    就这么互相看着,一言不发,像在暗中较劲,谁都不肯先松口。
    最后还是乔望北没忍住,他心底有些懊恼,明知道面前这人最能隐忍,自己和一个闷葫芦较什么劲儿啊,也是被那畜生气糊涂了。
    “师兄,这次还是得谢谢及时出现,帮了艾芸。”
    先礼后兵,该道谢的还是要谢谢。
    “我都不知道出了这么大事,赶来太迟。”
    “幸亏出现,不然宋敬仁那混蛋,指不定如何嚣张。”
    ……
    乔望北说了半天,他愣是不吭声,隔了良久,他才开口。
    “也不是看在面子上,不用道谢。”严望川靠坐在沙发上,一说话,险些把乔望北气死。
    乔望北失笑,就没见过有人这般嚣张狂妄的。
    “师兄,是想追我妹妹,难道不应该对我客气一些?”
    严望川挑眉,“需要我帮端茶倒水?”
    乔望北怔愣。
    他还真不敢。
    乔家注重师承门第,既然喊声师兄,就得敬重。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以前对也很客气,结果并不如意。”严望川指的自然是在乔家学艺的那几年。
    意思就是,对他再好,最后都没追到乔艾芸。
    总结起来,就是:讨好他,没用。
    乔望北被他这话说得,一时哑口无言。
    隔了几分钟,才清了清嗓子,“师兄,我是真没想到这次会出现……”
    “来了好几次了,不知道而已。”
    乔望北怔愣。
    “事情发生这么久,这个当哥哥却无知无觉,实在不称职。”
    “醉心雕刻也要关注家庭,尤其是自己的亲人,方才我看西延对很怕,对自己儿子,还是要好一点。”
    乔望北哑然,一个没结婚没儿子的人,居然在教他怎么当个好父亲?
    明明是他来质问他才对,现在这情况又是怎么回事?
    “我们还是来说一下艾芸的事情,师兄,是真的还喜欢她?”乔望北还是需要确认一下。
    喜欢,情爱这种话,严望川说不出口,只是一直盯着他看。
    就像是在看智障。
    明知故问。
    乔望北吸了口气,“可是现在这情况,宋敬仁那种人渣,就怕还会搞出什么幺蛾子,可能离婚还需要些时间……”
    “我等。”
    二十多年都等了,不在乎这点时间。
    “我打算在云城多待一下,直到他俩离婚,出面,总归不方便,该回避的时候,也要回避……”乔望北调整语气,不断暗示自己,他就这个臭脾气,别和他一般见识。
    严望川,“哪里不方便?”
    “说哪里不方便啊?”乔望北被他气得哭笑不得。
    离婚期间本就敏感,要不是他俩走得太近,也不会出现照片事件,害乔艾芸在网上被骂成那样。
    他自己心里没点数嘛,还有脸问他哪里不方便?
    他捋起衣袖:耐心,别和他一般见识。
    “我们很清白。”严望川解释。
    乔望北笑着解释,“我知道,但这个时候,还是需要避嫌,这也是考虑到对的影响。”
    “我不在乎。”严望川若是在意别人的眼光,早就结婚生子了,这么多年,不少人背地里都说他不行,他去个医院,别人都以为他肾虚,其实就是循例体检而已。
    “不在乎,总得考虑对艾芸的影响吧,还想这次的事情发生一次?”乔望北气得直拍桌子。
    顾忌到乔艾芸,严望川神色严肃,点了下头。
    “那听的,我不出面。”
    乔望北嘴角抽了抽,这要是他儿子,他早就上手。
    简直欠抽。
    严望川并不在乎他怎么想,“说一下的想法?”
    “刚才律师说了,我打算先收集证据,争取让他净身出户,想拿着钱出去养那个私生女?门儿都没有。”
    “净身出户,没有法律依据。”严望川一直都冷静客观。
    “这事儿不用操心,我已经有办法了,以前想着怎么说都是晚晚亲身父亲,不好弄他,刚才看直播才知道,他居然还敢动手打她?虎毒不食子,这还是个人吗?”
    “不也经常对西延动手?”
    “我那是爱的教育,没孩子,不懂。”乔望北大手一挥。
    严望川眉头拧紧,“以后我会对晚晚好的。”
    乔望北一噎,谁问这种事了?
    ……
    乔艾芸正收拾房间,听到乔西延说那两个人正在楼下,她生怕出什么事,急忙往楼下跑。
    就看到两人面面相觑,不知在较什么劲儿。
    “房间收拾差不多了,哥,还睡以前过来,常住的那个房间。”
    “嗯。”乔望北起身,“师兄,今晚要不要留下住?”
    他私心是偏向严望川的,他本就不喜欢宋敬仁,平常压根不走动,更谈不上有什么感情。
    严望川对乔艾芸多痴心,他是清楚的,自然想给他俩制造机会。
    却不曾想严望川直接说了一句,“不用,我住酒店,已经订好房间了。”
    乔望北咳嗽两声,“那艾芸,送送他吧。”
    “不用,外面冷。”
    乔望北错愕,就是这么追人的?
    真是绝了。
    乔艾芸看他哥要冒火的眼神,忍不住憋着笑。
    “师兄,我送。”乔望北扯着他往外走……
    两人刚走出大门,乔艾芸就听到两人对话声。
    “没看到我在给制造机会?”
    “刚才说,让我们保持距离。”
    “我……”紧接着她听到乔望北气急败坏的骂了一句:“严望川,特么是不是缺心眼!”
    乔艾芸扑哧一声笑出声。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严望川还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能把他哥气成这样的,他是第一个。
    **
    云城傅家
    傅聿修忐忑得帮傅沉倒了杯水,他有心事,心底发虚,年纪不大,总归藏不住事,傅沉一眼就把他看透了。
    水温都没注意到,差点把自己的手烫到。
    其实傅沉并没打算来这里。
    他原定是住酒店,只是乔望北把那两个人赶出家门,没在他预期中。
    他原来的计划是乔望北能赶上发布会,加上严望川,有个世纪大混战,能把宋敬仁直接碾死,那自然更加好玩,可惜人算总归有些纰漏。
    而且这次发布会,他才知道,宋敬仁居然打过他家晚晚?
    呵——
    他可能真的是活腻了。
    江风雅被赶出来,必然会找人求救,他能想到的就是傅聿修。
    自然要把这条后路彻底堵死。
    “三叔,喝茶。”傅聿修将茶水递过去,指尖被烫得通红。
    “嗯。”傅沉不咸不淡应了一声,架子端得很高。
    傅聿修把茶杯放下,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心里着急。
    “三叔,您怎么这么晚过来,也不提前说一声。”他笑得谄媚,深更半夜过来,太特么吓人了。
    “想来就来了。”
    傅聿修悻悻一笑,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江风雅打电话的时候,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要说这么冷的天只穿了睡衣出去,冻得浑身发麻,宋敬仁又在医院,她很害怕,他实在坐不住。
    傅沉坐在沙发上,低头玩手机,神色闲适,不搭理他。
    “三叔,什么时候换手机了啊。”傅聿修试图和他搭腔。
    傅沉瞥了他一眼,“我还不能换手机了?”
    “不是,我就是觉得有点奇怪而已,您不是一直不愿换智能机嘛。”
    而且这是苹果几代?好像也不是最新款?当真摸不透他。
    傅沉挑眉,“我有义务告诉?”
    傅聿修嘴角一抽,笑着摇头,他哪里知道,此刻傅沉正在和宋风晚斗图。
    他嘴角勾着一点笑,小丫头片子,表情包还真不少。
    他还得找段林白再弄点表情包,不够发的了。
    傅聿修看他心情不错,怯生生的说了一句,“三叔,我还是觉得有些饿了,想出去吃个宵夜,您想不想吃什么?我帮带?有一家羊肉汤很不错,冬天喝点羊汤还挺好的。”
    “十方刚才说他饿了,带他出去吧。”
    十方立刻冲他一笑,“聿修少爷,我可以负责开车,您想去哪里吃宵夜?”
    傅聿修张了张嘴,“要不我去买吧,十方大哥想吃什么?”
    “怎么能让出去买?要不告诉我,想吃什么,我去买吧。”十方笑得异常温和。
    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居然和三爷玩心眼?
    他家三爷想让那宋敬仁和江风雅今晚冻死街头,今晚就绝不会让他有机会单独出门。
    “我……”傅聿修压根没有正当理由独自出门,有些着急上火,偏又没办法。
    两人在客厅僵持着,约莫十一点,孙琼华回来了,许是打牌赢了点,看着心情不错。
    “老三啊,怎么来了?聿修,这孩子也真是的,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孙琼华故作恼怒。
    “忘了。”傅聿修一心想着如何逃出家门,哪里还顾得上通知孙琼华。
    “二嫂,来得突然,打扰了。”
    “一家人,和我客气什么?”
    “刚才过来的路上,听说宋家出事了,宋敬仁被乔家人从房子里赶出来了。”傅沉说话温吞。
    “我打麻将的时候,听人说了点,宋敬仁被赶出去了?这个还真不懂。”孙琼华略显诧异,她很精明,宋敬仁被赶走了,更遑论江风雅。
    她心底已经有了些计较。
    “父亲向着乔家,聿修,可别做傻事。”傅沉语气漫不经心。
    “怎么可能,聿修和她早就断了。”孙琼华淡淡笑着。
    “那就好,刚才我看出门,还以为想去帮忙来着,若是父亲再生气,这次可能就不是打到住院了。”傅沉笑得分外祥和,“二嫂,那我先回房了。”
    “嗯。”孙琼华笑道,可是一转眼,看向傅聿修的目光,又透着审度打量。
    傅沉虽没明说,意思她很清楚,孙琼华以前还觉得傅沉为人过于凉薄,没想到这次居然会出声提醒她。
    看来也不算是太冷漠无情,好歹傅聿修是他侄子,他这个做叔叔的,还是关心他的。
    孙琼华笑着,还觉得傅沉人不错。
    傅聿修却险些吐血。
    之前认亲宴后,她母亲对他进行全方位监控,他想给江风雅打个电话都难,更别提见面了,最近对他约束才宽松一些,他家三叔这话一出……
    他母亲势必会加强对他的控制。
    他家三叔和他到底什么仇什么怨,要这么坑他?
    这是要玩死他啊。
    十方看着傅聿修半死不活的样子,暗自偷笑。
    还是太年轻啊。
    三爷想要碾压他,轻轻松松。
    还是借别人之手,几句话而已,吹灰不费。
    **
    傅沉到了房间,直接给宋风晚打了个电话。
    宋风晚和他斗完图,刚洗了个澡,别墅内有地暖,自然比开着空调舒服,她正拿着举着吹风机对着镜子吹头发,看到来电显示,嘴角弯弯……
    她跑到外面,把门锁上,才按下接听键。
    “喂,三哥……”
    傅沉听她这么称呼自己,心里像是被什么熨烫过一样,通体舒畅,“嗯,还没睡?”
    “收拾一下房间,刚洗了澡。”
    “这两天有事吗?”
    “应该没有吧。”刚考完试,家里又出了事,乔艾芸让她在家休息两天,学校都别过去,等风头过去,最近那些媒体记者肯定到处在蹲守。
    “把时间留给我。”
    “这个我得和我妈说一下……”
    “嗯,想和一起跨年。”
    宋风晚忙着考试,已经晕了头,这才惊觉,已经12月底了。
    “新的一年,想第一天就和待在一起。”
    傅沉做事很注重仪式感,他觉得新年伊始,与她一起,有个好的开端比什么都重要。
    跨年自然比不上农历新年,但也算是一个重要日子。
    宋风晚心脏突突跳着,闷声应着,跨年的话,那得等到12点。
    她尚未答应傅沉,居然已经开始思考,该怎么和母亲商量,才能允许她十二点的时候,还不回家。
    ------题外话------
    其实之前表哥对上严师兄的时候,我就提过,舅舅是有点怕严师兄的……
    严师兄这种人,我该怎么来形容。
    乔舅舅:就特么是个缺心眼!
    严师兄:……
    **
    18年最后一天啦,其实今天虽然三更,字数却有一万二,就是我没分章而已,不然我分个四五章发,们也等得难受,哈哈,我就合了四千多字一章发啦~
    提前祝大家新的一年顺顺利利,感谢大家之前一年对月初的支持,新的一年,也要继续支持我哈,咱们一起加油,群么么(* ̄3)(ε ̄*)
    **
    说个小插曲~
    我被我弟给嫌弃了……
    我:“今晚跨年,我们去买点东西回来煮火锅。”
    我弟:“头好油,不想和出门。”
    我:“……”
    (╯‵□′)╯︵┻━┻
    我码字费脑,就容易头油,怎么样,想打架是不是!

  ☆、179 乔舅舅筹谋,搞死渣父

宋风晚趴在床上,和傅沉打了近一个多小时电话,直至乔艾芸敲门,催促她关灯睡觉,她才按了开关,钻进被窝。
    乔艾芸在她房门口站了一会儿,房间隔音效果好,听不到里面的动静,直至门的缝隙渗透出来的光亮消失,她才转身离开。
    她偏头看了眼腕表:这都快十二点了,她不睡觉忙活什么?
    她以为宋风晚是考完试太激动,估计在玩手机干嘛的,哪里会想到自己女儿在偷摸给打电话。
    宋风晚刚考完试,难免有些亢奋,从考场监考老师的奇葩做派,一直吐槽到云城大学透风的窗户,像是有说不完的话。
    傅沉靠在床边,嘴角浮着淡淡的笑。
    直至十二点,宋风晚才咳嗽两声,“三哥,都这么晚了啊。”
    “嗯。”
    “我好像太能说了。”
    “没事,我喜欢听你说话。”
    宋风晚咬了咬嘴唇,“不早了,我们还是睡吧。”
    “一起?”傅沉挑眉,声线哑哑,像是在她耳边厮磨一般。
    宋风晚耳根细微发烫,“嗯,睡吧。”
    说要睡觉,两人还磨叽了十几分钟,才挂了电话。
    傅沉看了眼通话时间。
    :52:00
    连通话时间都是爱你的……
    这是他俩第一次打这么长时间的电话,值得纪念。
    傅沉极少这么晚睡,挂了电话,已然没有睡意,打了近两个小时电话,难免口干舌燥,他去楼下倒了点温水,余光瞥见窗外似乎飘起了雪……
    他走到窗边,路灯光线暖黄黯淡,雪花细碎,像是盐屑,被寒风吹得卷席如浪,四下翻飞。
    云城偏南,雪下得不大,入地即融,倒也别具美感。
    他正打算回房的时候,听到楼上传来关门声,紧接着是蹑手蹑脚的下楼声,分明在克制着力道,生怕被人发现。
    他眯着眼,瞥见一个黑影下来,根据身形他也猜得出是谁。
    傅沉并未开灯,隐身在暗处,摩挲着手中的水杯,看着他脚步轻缓的摸到门边,连鞋子都不换就要开门出去。
    “深更半夜,你在干嘛!”
    傅聿修手指刚碰到门把手,听到背后传来低沉幽邃的声音,吓得魂飞魄散。
    双腿一软,差点跪了。
    傅沉随手打开边上的落地灯,他的身影瞬间被照亮。
    “三……三叔?”傅聿修僵硬的转过身,声音发颤,嘴唇哆嗦着,吓得一片青白。
    真特么绝了,他家三叔深更半夜,干嘛不睡觉啊!这都凌晨一点多了,他一个人在客厅,还特么不开灯?
    “这么晚出去干嘛?”傅沉没想到傅聿修这般鬼迷心窍。
    为了江风雅,居然半夜做贼。
    “没什么啊……”他声音都虚软无力,此刻心脏还跳得一片紊乱,三魂七魄都要被吓飞了。
    “既然没什么,就回去睡觉,我还以为你要出去见谁?”
    “哪有,这么晚,我能看谁啊。”傅聿修简直特么想哭。
    他上辈子绝壁是欠了他家三叔的,这辈子才被他这么凌虐。
    傅沉慢条斯理喝着水,安静看着他。
    那眼神似乎看透一切,他恨恨的咬牙,只能麻溜的滚回房间。
    傅沉无奈摇头。
    他实在想不通傅聿修为何会被江风雅迷了心窍。
    其实傅聿修的性格并不像傅家人,一直活在温室,自然不知世道险恶,有个如此强势的母亲,生活太顺遂,缺少磨砺。
    脱离家里,或许连自己都养不活,还妄想做别人的救世主?
    傅沉兀自一笑,太可笑,若是他再这般执迷不悟,迟早得摔大跟头。
    江风雅心机深沉,宋敬仁若是彻底败了,她势必会寻找新的靠山,傅聿修是最好的选择,到时候就怕又是一场风波……
    傅聿修喝完剩余的温水,方才转身上楼。
    接下来的几天,除却宋风晚,所有人都很忙。
    玉堂春售假事件在乔艾芸开完发布会之后得到澄清,警方介入,通报案情进展,确系栽赃,那一家人除却那个未成年的孩子,都已经被拘留。
    只是警方尚且找不到宋敬仁参与其中的证据,光靠发布会的对话和犯人证词,并不足认定他就是主谋。
    经由这次的时间,玉堂春再次被推上了公众视野。
    百年老店,纯手工雕刻,玉石形态别致生动,与机器加工打磨得完不同,适逢快跨年,不少人都去购买玉石,生意订单比往常多了好几倍。
    生意照顾不过来,乔西延只得先回吴苏主店帮忙料理,乔望北则留下来帮乔艾芸打离婚官司。
    宋敬仁这边就不太好过了。
    那天被乔望北从家里赶出来,他也只穿了单薄的睡衣,旧伤未愈,又被他暴揍一顿,身体疼得几近失去知觉。
    送到医院当晚感冒发烧,差点去了他半条命。
    幸亏江风雅衣不解带得照顾他,这让宋敬仁大为感动……
    乔望北来了,他心里害怕,一时找不出好的方式对付他,每日头疼欲裂,就在这时候公司还出了问题。
    张秘书跑到医院的时候,他正斜靠在病床上吃早饭……
    “宋总,大事不好了!”他推门而入,声响震天。
    在他被赶出家门的时候,张秘书扔下他不管,宋敬仁对他,心底已经颇有微词。
    不开除他,无非是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帮忙处理,此刻换秘书,工作都交接不过来。
    他捏紧手中的筷子,瞥了一眼张秘书,“鬼吼鬼叫的干嘛?”
    “宋总,完了,这次真的……”张秘书脸色发白,大口喘着粗气,说话断续。
    宋敬仁最近心情烦躁,最听不得这种晦气话,他直接抬起面前的餐盒,直接朝他扔过去。
    “妈的,你再胡说一句试试!”
    江风雅被吓得一激灵,站在一侧不动弹。
    一盒白粥,尽数落在张秘书衣服上,粘稠白糯,滚烫灼人,张秘书呼吸一窒,不敢大声造作。
    “说啊,又出什么事了,我告诉你,要是没有天大的事,我非揭了你的皮。”宋敬仁气得直接扔了筷子。
    一大清早,窝火又晦气。
    “今早公司董事部都来公司了,说要召开董事会。”
    “胡说八道,我还在这里,开什么董事会。”宋敬仁冷哼。
    “我私下打听了,是夫……是乔女士通知的。”
    宋敬仁瞳孔微微放大,“她凭什么!”
    “除了您意外,她是最大的股东,是有权利召集董事股东。”张秘书低声说道。
    “她想干嘛!”牵扯到公司,宋敬仁就完坐不住了。
    “我听说,她对许多人说,您说生病住院,不能打理公司,而公司不能一日无主,所以……”
    “混账!”宋敬仁气得抬手就把床头的一个果篮打翻,“乔艾芸是想趁我不在,把我踢出公司?门儿都没有。”
    “这是我多年的心血,还能落在她手里?”
    “我就知道她不会这么善罢甘休,这个贱人!”
    “爸,您冷静点,这公司是您打拼出来的,她想夺走,哪有那么容易啊。”江风雅出声安抚他。
    她比宋敬仁还紧张,心头砰砰乱跳,她才做了几天大小姐而已,她不想这么快被打回原形。
    “现在是什么情况?多少人过去了?”宋敬仁踢了被子,直接下床。
    “几乎都过去了。”张秘书声音畏怯。
    “这群狗东西,我平时对他们不薄,现在看我失势,就特么要把我一脚踹开,混蛋。”宋敬仁连衣服都没穿,就往外面走。
    “爸,您穿个衣服啊。”江风雅心头直跳。
    心里恨透了乔艾芸。
    张秘书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心底不是滋味,咬了咬牙,还是追了上去。
    “你在后面磨磨唧唧干嘛,还不先去楼下开车。”宋敬仁瞥了张秘书一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之前发布会上,要不是他没关手机,又被乔艾芸几声恐吓露了怯,事情也不至于变成这样。
    真特么蠢。
    张秘书咬了咬牙,从一边跑楼梯先下楼。
    云城傅家
    傅聿修这几天快疯了,这段时间正好要跨年,学校也没什么课程,他几乎不用去学校,同学很多都结伴出去旅游了,他还被困在家里。
    傅沉偏又不走,整天不出门。
    孙琼华给他的任务就是:伺候好傅沉。
    伺候?
    这完就是被傅沉当奴才使唤啊。
    傅沉不出门,他连大门都迈不出去,他抄写佛经,就让他在边上负责研墨翻页,这日子过得太特么憋屈了。
    “三爷……”十方敲了敲门,似乎有话要说。
    “聿修,你先出去吧。”傅沉低头抄经,头都没抬。
    傅聿修如释重负,妈的,和他待在一起,简直要窒息了。
    六点钟起床,散步,喝茶,抄经,看新闻联播,这还是人过得日子吗?
    他和他母亲抱怨过,孙琼华直接说:“你就是太浮躁,跟着你三叔,好好磨磨性子,和他打好关系,对你只有好处,你就忍着吧。”
    此刻得到傅沉特赦,他急忙笑着跑出去。
    十方确定他走远,才关上门。
    “三爷,乔家那边有动作了。”
    “嗯?”
    “乔女士昨晚联系了公司股东,今早开董事会,想趁着宋敬仁不在,罢黜他的位置。”
    傅沉瞥了眼一侧佛经,专心抄录。
    “宋敬仁已经从医院出发,赶往公司,他在公司影响力很大,我觉得乔女士想赶走他,很难。”
    十方客观分析,乔家没有一个人是做生意的料,公司又是宋敬仁一手创立起来的,想撼动他绝非易事。
    “虽然大股东和董事都去了,我看事情还是很难。”
    “乔望北也过去了,我看这八成是他的主意,现在抢夺公司绝非上上策,您说这乔先生是不是过于冲动了?”
    十方实在看不透,就算公司真的落到他们手里,也是经营不起来的。
    宋敬仁势力太大,在公司还很有声望,那群跟着他打拼江山的人,都是公司的中流砥柱,他一走,弄不好会带走一大批骨干,这样的公司抢回去只能等死。
    “你太小瞧这位乔先生了,你真以为他志在公司?”傅沉搁下笔。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等着看好了,我早就说过……”傅沉拿起刚抄录好的佛经,细细打量,“乔家,绝对是被所有人低估了。”
    “这对父子可不好惹。”
    十方挑眉,不置一词。
    “他明显是想把宋敬仁彻底搞死。”
    目前的局面十方是完看不透,只能跟着点头,三爷难得开口夸人,他看人自然是不会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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