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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暖婚:权爷盛宠妻-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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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白天就觉得浑身有点痒,并没多在意,困意袭来,架不住连日奔波,头黏了枕头就沉沉睡去。
梦里,她仿佛掉进了沼泽,浑身被泥沼包裹,又痛又痒,口鼻被包裹着,越挣扎越痛,极不舒服。
边上的小姑娘睡得浅,听到她梦呓,借着月光,看到她一脑门的汗,以为她做噩梦,想推醒她,却发现她浑身发烫,一开灯,才注意到她手背红肿,鞋子都没穿,跳下床去叫人。
乔西延当时还没睡,跑过去,看到她红着脸,浑身都是热汗,脖子上有吓人的红块,当即觉得坏了事,给她裹了件大衣,抱着就上了车。
先去乡里的卫生所,值班医生说可能是过敏,但没见过情况这么严重的,不敢给她用药,让她去县医院。
“她这个太严重了,虽然是过敏,但也能要了人命,你赶紧开车过去,别耽搁时间,我也担心她是食物中毒,就怕她撑不到……”
在车上,乔西延还试图叫醒她,汤景瓷躺在后座,身子软塌塌的,浑身是汗,眉头拧紧,嘴里哼唧着,十分痛苦。
乔西延心慌得厉害,这心也跟着颤抖起来,恨不能替他难受。
莫名想起小时候父亲也是半夜,这么抱着母亲上了车,再送回来时,医生的意思是,已经是回天乏术,让他们把人接回去。
刚才医生的话,就像是一块大石,压得他喘不过气。
到县医院,开车就需要一个半小时,乔西延都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开车抵达的。
好在值班医生处理这类情况驾轻就熟,立刻给她开了药,包括外敷的,虽然不能立刻见效,但能稍微缓解一些。
汤景瓷大部分情况是不太清醒的。
根本不清楚,这一晚上,乔西延做了多少事,检查、住院、陪着她输液,寸步不离,什么手都亲手来。
等她情况好转些,已是凌晨四点。
而汤景瓷醒过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中午,脑子混沌一片,根本不知身处何地。
“醒了?”那声音嘶哑低沉,却很轻。
她扭头,就看到了坐在床边的乔西延,满目赤红,一夜未睡。
“……”她想说话,可是身子一动,浑身都疼。
“你过敏了,医生检查过了,已经没事了。”
汤景瓷转了转眼,想伸手去碰碰他,手臂睡麻了,抬起的力气都没有。
她过敏的地方都在脖子、身下和大腿处,脸上没有,本就冷感的脸,显得越发苍白,一碰就会碎那种。
乔西延深深看了一眼,最后俯下身子,在她眉心轻轻啄了下……
他的吻很轻,又缓缓落在她眼睛上,她睫毛轻轻颤动着,刷着他的唇角,有点痒。
乔西延随后出去,帮她买了点吃的,汤景瓷身体能动了,才发现自己手臂红得触目惊心,吓得她都不敢碰。
“疼吗?”乔西延回来后,盯着她的脖颈手臂。
“不疼。”
她就是嘴硬,其实浑身都像是有火在烧,恨不能此时就伸手抓挠。
也就是这时候,医生和护士来了,帮她检查,医生扯上床周围的帘子,抬手,要检查她的下半身。
“比昨晚好多了,你都不知道,昨天夜里值班的同事说,你老公抱你过来的时候,浑身都是汗,都不让我们碰。”
汤景瓷耳根泛红,并没纠正她什么。
“听你们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吧,来旅游的吧,山里的东西不要乱碰,很容易过敏的。”
“现在身上疼不疼?”
医生问话,肯定要如实回答,然后汤景瓷涨红了脸,吐了一句,“疼。”
“多疼?”
“很疼!”
乔西延站在帘子外,双手抱臂,神色冷凝。
“这是正常的,我开了外涂的药,让你老公给你擦一下就舒服了。”
待医生出去,汤景瓷触及到乔西延的目光,一脸窘迫,心虚得别开眼,“那个,我的药呢,我自己擦吧。”
“脱衣服吧,我来。”乔西延将病房的门锁死,将帘子扯起来,两个人瞬间被隔绝在一处狭**仄的空间里。
“先把脖子抬一下。”乔西延拿着棉签,裹着药膏。
汤景瓷没办法,只能仰着脖子,睫毛微微发颤,面面通红,任由他擦拭。
她胸口没怎么过敏,主要集中在背部和大腿,尤其是大腿内侧,这地方过于隐私,即便两人也曾坦诚相见,让她脱了裤子,给他上药,她也不好意思。
肤薄,敏感,好像别人一碰,浑身都无可遏制的紧张,甚至下意识激灵下。
乔西延低头帮她上药,眼底好像没有半点欲念,可是药膏冰冰凉凉,涂抹在火烧般的地方,难免让人心颤,她总忍不住会哼唧两声。
乔西延一抬头,目光所及之处,她衣衫半敞,满脸通红,失去血色的唇,颜色很淡,但耳朵却充血到红透。
当他手指触碰到她的大腿的时候,她身子一颤,浑身电流滑过,细小的电流窜向四肢百骸,整个脸爆红。
心快得要跳出来了。
“舒服点了?”乔西延帮她擦好药膏,因为药膏渗透需要时间,暂时还不能穿上衣服,她衣不蔽体,整个人就这么暴露在他视线里。
“嗯。”她点着头。
“想不想接吻?”
“什么?”
“我想亲你。”乔西延声音仅在咫尺。
呼吸交缠,不待她说些什么,他已经贴了过来,他的唇很薄,软软的贴着。
也不知怎么了,两人又不是初次接吻,她却有种熏熏然的感觉,脑袋晕乎乎的,手心全是汗。
被他触碰过的地方,比身上还热。
……
汤景瓷在县医院住了三天,待身上舒服一些,两人就启程回京。
“鸡血石都买好了?”汤景瓷坐在副驾,他最近一直在医院陪自己,寸步不离,怕是正事半点没干,“我觉得这次不应该跟你出来。”
“身上还疼?”乔西延偏头打量着她。
“不是。”汤景瓷摇头,“耽误你做事了。”
“我觉得你这次生病也挺好的。”
“什么意思?”
“因为我发现……”乔西延侧头看她,“我可能比自己想的喜欢你。”
汤景瓷心脏猛地跳了下,满面通红,侧头看着窗外,手心攥出了一层热汗。
**
两人抵达京城时,是傍晚四点多,直接到了京城人民医院,宋风晚得了消息,帮汤景瓷挂了号,在大厅等着。
到医院的时候,汤景瓷迷迷瞪瞪刚睡醒,双腿发麻,伸手捏了下,“怎么又来医院?”
“再检查一下。”乔西延还是不大放心。
“腿麻了,你等我一下,我缓缓。”
“抱你?”乔西延挑眉。
汤景瓷没那么娇气,只是某人说这话的时候,太具有诱惑性了,他就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因为提前打了电话,听说两人快到了,宋风晚跑到门口的时候,就瞧见自家表哥抱着汤景瓷下了车。
不是说过敏?怎么走路还需要抱着?
“表嫂,你的腿没事吧?”宋风晚此时对她的称呼,已经从善如流了。
“没事,就是坐太久,有点麻了。”
宋风晚蹙眉,说话语气有点酸。
“我以前脚麻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剁几下就好,你怎么不抱着我?”
“你有傅沉,还需要我抱?”
“我当时还没遇到三哥啊,你果然不是我亲哥,有了媳妇儿就忘了妹妹。”
“表的……”乔西延淡淡说着。
宋风晚气得把挂号单塞到他手里,“你们自己去吧,我要回学校了。”
没想到乔西延就冷酷的说了句,“注意安全。”
气得宋风晚跳脚,一路上还在和傅沉抱怨,“……太冷血无情了,亏我还担心他,果然妹妹还是不如媳妇儿重要。”
傅沉只安静听着,“现在要回去?”
“对啊。”
“那我去接你,刚和林白聊完事情,就在附近,你等我。”
宋风晚觉着,果真还是他家三哥最好了。
她站在医院外面等傅沉,两人电话一直没挂断,她难免抱怨自家表哥太不是个东西,那模样,就像个傲娇跳脚的小动物,与寻常小姑娘没什么两样,她还戴着口罩,也没多少人看她。
她却忽然听到后侧传来笑声,宋风晚一转头,就看到那个坐着轮椅的姑娘,登时有些窘迫。
“宋小姐?”那女孩开口了,“我们在傅家见过。”
“嗯,您好。”宋风晚对经历过苦难,还能如此乐观的人,总有些钦佩。
“等人?”
“对啊,你也在等人?”
“我等我妈。”
宋风晚这才想起她好像是和母亲相依为命的,她穿的衣服也很朴素,但非常干净整洁,让人看着很舒服。
两人随意聊着,因为不太熟,气氛难免僵硬。
不多时傅沉就来了,“你去哪里,要不要我们送你?”宋风晚客套的邀请。
“谢谢,我妈就要来了,你们先走吧。”
宋风晚也不强求,简单道别就分开了。
那女孩盯着傅沉远去的车子,手指轻轻掐进搭在腿上的毛毯,目光落在自己双腿上,神色晦暗。
宋风晚现在的生活无疑是让所有人心生艳羡的,美好得没有一点瑕疵和残缺,美好得让人想摧毁……
------题外话------
话说腿麻了,多蹬几下,跺两下确实有效果。
晚晚:╭(╯^╰)╮这哥哥是表的!
表哥:本来就是表的。
晚晚:……
☆、624 三爷恩爱秀上天,浪浪打人进局子?(3更)
宋风晚上车后,还和傅沉抱怨着自家表哥的无耻行径,鼓着小脸,可爱得让傅沉捏了好几下。
“……反正见面之后,他就没正眼看过我,一门心思扑在表嫂身上,我算是彻彻底底失宠了。”
没有小严先森的时候,她是独女,宋家的堂兄弟姐妹,关系都不一般,就和乔西延关系好,此时失宠,心底还是有些小失落的。
傅沉看她气鼓鼓的小脸。
当他再度伸手过来的时候,宋风晚侧身躲开,“脸都被你捏红了。”
两人原本约着直接去吃饭,傅沉接了个电话,要去公司处理个急件。
“一起去公司?”
“我过去?”
宋风晚之前都是偷偷摸摸的,正大光明去他公司,她心底还有些忐忑,“遇到你公司那些员工,是不是不太好。”
“哪里不好?”傅沉已经示意十方调转车头,去公司。
“你说他们对我是什么印象啊?”
“你只要在乎我的就行,管他们做什么?”傅沉素来特立独行,压根不在乎别人。
到了公司门口,宋风晚原想在车里等着,可是傅沉处理事情时间不确定,她一个人待在地下车库心底也不自在,最后还是缩着脑袋跟他上了电梯。
从地下车库上去,直达他的办公室,因为是专属电梯,根本没人注意。
到了办公室所在的楼层,傅沉的几个秘书早就在等着了,忽然瞧着自家三爷牵着个小姑娘出来,吓得瞠目结舌。
虽然两人恋爱的消息,早就传开,但宋风晚没在公司露过面,此时见到未来老板娘,所有人紧盯着她……
有那么一刻,宋风晚觉得自己像是动物园里,任由人观赏的动物。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攥紧了傅沉的手,和几人点头微笑,算是打了招呼。
“你在办公室等我一下,我开个会,马上就回来。”傅沉将她安顿好,就转身去了同楼层的会议室。
而宋风晚到公司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公司。
“咱们三爷终于开始秀恩爱了。”
“据说是手拉手过来的,说话那叫一个轻声细语,简直绝了。”
“果然一般不秀恩爱,秀起来,简直要上天了。”
……
不少人都借着来楼上送文件为理由,想看一下传说中的老板娘,可惜千江死死守在门口,愣是不让人看。
*
宋风晚也不是第一次过来,在屋子里随便溜达着,无聊打开傅沉电脑,玩了几局扫雷,又趴在隔间床上,刷了会儿微博。
百般无聊,余光瞥见一侧的衣橱,打开看了眼,整齐划一的排列着格式衬衫西服。
大部分都是黑色的,但是这里面居然有一件暗红色和墨绿色的,显得格外扎眼,簇新的,估计是没穿过。
傅沉回来的时候,就瞧见那个墨绿色的西服被挂了出来。
“我怎么没看过你穿这个颜色的?”
“我姐买的。”傅沉瞥了眼衣服。
“那里面的暗红色的也是?”
“那是她结婚时给我买的,穿了一次。”
“试试这个吧。”宋风晚只觉着颜色实在漂亮。
傅沉撩着眉眼,抬手扯了下领带,那模样有点慵懒邪肆,“有好处吗?”
“我有什么好处给你?”
“你说呢?”
宋风晚脸微红,“你先穿了我看看。”
这身衣服特别挑肤色,皮肤白的,穿得经验,所以很适合傅沉,衬衣,马甲,领带,甚至连领带夹都是配套好的。
宋风晚坐在沙发上,安静等着,待他换了衣服出来,眼睛就直了。
傅沉随手解开西装纽扣,露出里面板正的小马甲,一只手随意插进裤子口袋,那模样,看起来清贵,却又痞又邪。
“好看?”
“嗯。”宋风晚点头,看得有些傻了眼。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傅沉诱惑到了床上的,等两人结束的时候,宋风晚都要气疯了。
自己被脱得一丝不落,剥得精光,某人居然衣衫整齐,稍微整理一下,仍旧斯文儒气,哪里像自己这般狼狈。
此时用衣冠禽兽来形容他也不为过。
宋风晚清洗了一番后,稍事休息,两人才出门吃饭,傅沉的秘书几乎都在加班,瞧着两人出来,他们三爷还换了身衣服,当即整个秘书室就炸了。
“卧槽,两人在里面待了快两个小时吧,衣服都换了,说明什么?”
“主要是三爷这身衣服好骚啊,他从没穿过这样的颜色。”
“两个小时啊……不愧是三爷。”
……
宋风晚压根不知道,傅沉公司内部,许多事越传越邪乎,最后压根不能听了。
**
傅沉和宋风晚吃了饭,两人又在京大校园里溜达了一圈,因为天色很暗,此时天又冷,两人都戴着口罩,就和寻常情侣没什么两样。
“天太冷了,要不你先回去吧。”宋风晚仰头看着他。
“那我送你回宿舍?”
就在两人回女生宿舍的路上,傅沉手机震动起来,他看了下来电显示,是段林白助理打来的。
寻常业务交接,他都是直接和十方联系,从不给自己打电话,除非是段林白出了什么事。
“喂——”
“三爷,真是不好意思,打扰您了。”他先道了歉,听他语气也是有些急躁。
“没关系,说事。”
“我们小老板打人进局子了。”
“嗯?”傅沉蹙眉。
“现在事情不好和您解释,他不让我找老爷和夫人,现在还在警局闹腾,我们又拦不住他,只能找您处理了?”
“在警局还闹腾?”这小子疯了不成。
“您如果方便,能过来一趟吗?没人劝得住他。”
段林白平素是浪荡了些,但是惹急了,性子邪性又浪荡,就怕是和亲爹都能怼起来,更别说外人了,哪里还管什么警局派出所,只怕是真出什么事了。
“你们在哪个派出所?”
宋风晚正缩着脖子,低头数着地上的方格地砖,听得派出所一词,才警觉地看向傅沉。
“城西。”
“我马上过去,二十分钟左右。”
“麻烦您了。”
傅沉挂了电话,宋风晚才追问,“出什么事了?”
“林白和人打架进局子,那小子不消停,在局子里还叫嚣,暂时不想惊动家里人,我先去看一下。”
“我和你一起?”
“不用,想送你回宿舍。”
“我自己回去就行,你快去看看吧,别真出什么事。”
傅沉点头,叮嘱了她几句,才上车,直奔城西的派出所。
*
过去的路上,才了解到,他这还不仅仅自己打架,而是带着蒋二少,打群架。
一群人都被拉走了。
幸亏此时还没惊动记者什么的,若不然早就在网上炸开了。
而此时蒋家也收到了电话,无非是让他过去捞人。
“打架进局子?”男人眯着眼,这小子还真是消停不了太久啊。
“哥,事情很复杂,反正这次真不是我想惹事,你快点过来。”蒋二少蹲在墙角,给自家大哥打电话。
“不是你的错?”他显然不信。
“真不是,我这次是代表的是正义!”
“你以为你是美少女?还代表正义。”
蒋二少懵逼了,这都什么事了,他还有心思毒舌自己,“反正你今晚不来,我就要在派出所过夜了,你忍心吗?”
男人沉吟片刻,“据说现在拘留所条件挺不错的。”
蒋二少差点哭了,眼看着不少人的亲属朋友过来捞人,他蹲在角落。
弱小可怜又无助。
段林白此时还在和人交涉,不知对方说了什么,惹急了他。
所以傅沉刚到派出所,都没进入办公室的门,就听到段林白的叫嚣声:“你特么再给老子说一遍?信不信我打爆你的狗头!”
傅沉挑眉,这小子吃火药桶了?火气这么大!
段林白在他们这群人中,算是好脾气的,这人也是有本事,能把他惹成这样?
------题外话------
三更结束啦~
大家可以来猜一下,浪浪到底因为什么进了局子?
能把咱们浪浪惹急了,也是相当不容易啊!
浪浪:╭(╯^╰)╮老子不是个好惹的人!
三爷:……
*
最近有人想看小剧场嘛~
不过剧场君离家出走了。
剧场君:你懒,还让我背锅?
☆、625 邪性乖张的浪浪,打残老子赔钱
城西派出所
傅沉刚到门口,门半掩,某人叫嚣的声音越发乖张,“你特么再给老子说一遍?信不信我打爆你的狗头!”
他声量很高,明显是被气炸了。
“很少见到段公子这么生气了。”十方说道。
傅沉平静得点头。
此时已经晚上九点多,派出所却并不平静,院子里除却警车,还有不少价值不菲的私家车,走廊更是有不少人穿梭行走,看样子这件事牵扯了不少人。
十方轻轻推开门,办公室内的情景便出现在了傅沉视线中。
四个穿制服的警察,除却段林白和蒋二少,还有五个染着各色头发的小青年,脸上均不同程度受了伤,面色潮红,满屋子都是刺鼻的酒味儿。
还有几个类似亲友的人,正在帮忙劝架,和民警交涉。
有受伤严重的,头上还缠着绷带,纱布边角还有血水外渗。
地上水渍和一次性纸杯落了一地,倒在地上的椅子,还有一些被茶水浸透的纸张,看起来进了局子,这群人也没消停。
“特么的,你给我等着,我告诉你,这笔账不会就这么算了。”被警察扯住的小青年,还指着段林白鼻子叫嚣。
“我要弄死你。”
“我的事你也敢管,我看你是不想在京城混了!”
……
“你大爷的,你想弄死谁啊!”蒋二少跳起来,跟着叫嚣。
“哎呦,好久没人敢这么威胁我了,我等着你,你特么不把我给弄死了,你就是孬种!”段林白神智清醒,他脖子有红痕,衣服被撕扯得不成模样,其余地方倒看不出什么。
“你要是不给我点颜色看看,我特么都瞧不起你。”
“老子家里地址都能给你,你有种就过去!”
警察无语,“段公子,他喝多了,您别和他一般见识了。”
段林白轻哂,“喝多了?”
“喝多了,对着人家女孩子上下其手的时候,还知道人家胸大不大?屁股翘不翘?”
“但凡今晚出点事,他就说喝醉不记得了?那人家就平白无故被他轻薄调戏?这混蛋刚才说什么,你们也听到了……”
“说人家穿得裙子短,就是故意勾引他?艹,我这暴脾气。”
……
从段林白的叙述中,傅沉已经把事情了解的七七八八了。
而那个小青年跳着脚,还指着段林白,“我看上她,是她福气,谁特么让你多管闲事了!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你还说,你给我闭嘴!”劝架的警察也急眼了,还消停不了了?“段公子,我们安排您去隔壁,何必和他们争执啊。”
“呵——”段林白掐着腰,“希望他们醒酒之后,也敢这么和我横,老子出来混的时候,你们特么还在家里撒尿活泥巴呢!”
“我们带您去另一边。”
段林白一转头,就瞧见站在门口的傅沉,伸手抓了把头发,“你怎么来了?”
“要不通知你爸妈过来?”
“他俩过来,能把我念叨死。”段林白显得有些懊恼,不断扒拉着略显狼狈的头发。
警察与三爷打了招呼,领着他们往隔壁走,后面的小青年,还指着他们后背叫嚣着。
“孬种、怂b,你特么有种别跑啊,老子打断你的腿……”
这话说得越发难听。
段林白咬了咬牙,一脚都踏出门了,咬了咬后槽牙。
猛地转身……
那人小青年,显然没想到,段林白会突然冲了回去,下一秒,他已经冲到了自己面前,“你不是要打我?来啊!”
小青年喝了酒,脑子意识转不过来,怔了下。
“你特么再说一句,信不信我把你嘴缝起来?”段林白抬手拍了拍他的脸,“在京城,还没人敢这么和我横,继续说……”
“看我能不能揍得你满地找牙!”
那模样……
嚣张跋扈到不可一世。
傅沉瞧着那小子被吓得一愣一愣的,低头闷笑,段林白上学的时候,也曾经有过叛逆期,经常和人出去打搅,叫嚣唬人什么的,驾轻就熟。
“走吧。”傅沉说道。
段林白这才跟着一个民警往外走,他伸手扯了扯衣服,“和我们一起过来的女生呢?”
“在另一边,我的两个同事在给她做笔录。”
“我……”段林白咳嗽两声,“我能去看看她吗?”
“你们是熟人?”警察询问。
“不算熟,就认识。”
“那我带你过去。”
其实事情的经过,各种是非曲直都很明了,那群人酒后调戏服务生,段林白等人看不过眼,把人给揍了。
*
到了一个休息室,门被推开,傅沉站在门口,就看到了裹着黑色飞行夹克的人,这是段林白的衣服,而里面坐着的人,居然是……
许佳木。
她看起来并没什么大碍,看到段林白猝然从椅子上站起来,“你没事吧?”
“没事。”段林白有些局促得扯了下头发。
几个民警瞧着他们有话说,干脆就让他们待在一起了。
“对不起,连累你了。”许佳木起身的时候,傅沉才注意到她穿着某酒店的制服,即便已是深秋,还是一袭短裙。
“是那群人欠揍。”段林白瞥了她一眼,似乎还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又转头看向别处。
其实晚上的经过也很简单……
段林白带着蒋二少出去应酬,地点就在许佳木打工的酒店,其实他是这里的常客,但是两人碰面的次数不多,她本就是临时工,不可能负责一个包厢,只是帮人上菜而已。
他们准备出去的时候,路过一个包厢,就听到里面传来争执声,似乎是领班在和客人解释什么。
“八成是哪个醉鬼。”蒋二少揉了揉鼻子。
段林白也不是那种遇到什么事,都会见义勇为的人,并没打算多管闲事,径直离开。
“是她主动勾引我的,穿得这么少,总在我面前晃,不就是想让我上她?”
“先生,这是酒店的统一衣服。”领班也是无奈。
“不就是调戏了两句,还特么没摸到她,她就把我兄弟脑袋砸开花,这笔账怎么算?”
“医药费我们酒店会负责的。”领班说道。
“你知道我是谁嘛?我差钱?今晚她必须跟我们走!”
……
几人说着,里面似乎又争执了起来。
然后“咣——”一声,酒瓶碎裂声。
而紧接着,听到领班气急败坏的声音,“许佳木,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段林白这才停下脚步。
“大哥?”蒋二少疑惑,“不走了?”
段林白咬了咬牙,能来这里消费的,家里都有点小钱,就许佳木那臭脾气,肯定得吃亏,赔钱被开除都是小事,要是这群人不放过她,怕是在京城都混不下去。
妈的,老子怎么就那么心软!
他心一横,直接就转身,踹开了那个包厢的门。
里面酒水茶盘散落一地,甚是狼狈,许佳木被拦着,就站在门口,还气得身子发抖,看到段林白,有些窘迫。
“段公子?您怎么来了。”领班诧异。
段林白看着许佳木被拉扯得微微敞开的衣领,犹豫一下,将外套脱了扔给了她,伸手捋起袖子,“穿着。”
“谢谢。”许佳木拿着衣服,却没动作。
段林白示意一侧的蒋二少,他跟着段林白混了一段日子,知道他想干嘛,立刻拿出手机。
“艹,你这贱人疯了,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我看上你,那是你的福分,你还给我拿乔,还特么甩酒瓶!”有人叫嚣着。
“在我面前装什么纯情,你这种女人我看多了。”
“一万块卖你一晚还不够?”
……
那人显然喝多了,说话都有些颠三倒四,什么浑话都往外蹦。
“录下来了?”段林白偏头看向身侧的人。
“都录下来了。”蒋二少点头。
段林白看了眼许佳木,“被欺负了?”
许佳木没说话,其实遇到喝多了和人,遇到些酒品差的,确实有人会毛手毛脚,但是像今天这般跋扈无耻的,还是第一次见。
“被摸了?”段林白也不是傻子。
许佳木没说话。
其实两人说不上特别熟,但许佳木的为人,段林白还是清楚的,如果真的贪慕虚荣,有他的联系方式,早就开始千方百计勾搭他了。
毕竟他有钱有颜,比面前这群二百五好多了。
什么装纯情,估计拿乔,根本是不存在的。
“刘少爷,你们的损失我们会赔偿,医药费我们都负责,这件事就算了吧,她就是个普通员工,您犯不着和她一般见识。”领班希望息事宁人。
“她把我兄弟脑袋开瓢了,算了?你让我以后怎么混!”
“那也是你们活该!”段林白轻哂。
这群人都喝得颠三倒四了,根本认不出面前的人是谁,只瞧着清癯白瘦,俊美洒然,甚至比寻常女人都长得妖气娇俏。
“你是哪里来的小白脸,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
“想英雄救美啊?”
“赶紧给我滚蛋!”
“这件事想解决也简单,今晚她跟我们走,出什么事我们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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