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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天星下-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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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你对我的想念了,等我忙完再跟你说。”
梁苫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见他是真忙,也不耽误他,没说两句便挂了电话。
江绪盯着手机屏幕置顶的“梁苫”两字,呼了口气,摁灭屏幕将手机揣进兜里,抬脚往停车场走去。
在他下班正想出发找梁苫之前,他接到了傅敬山老首长的电话,让他去傅家一趟。
他们家跟傅家的交情比不上二十多年前就是亲家的傅南两家,不常走动。傅知行进部队后,他更是几乎没到过傅家。傅老首长如此突然亲自打电话叫他过去,在这个节骨眼,江绪几乎是当下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傅知行做事从来不拖泥带水,没猜错的话,傅老首长知道他阻挠傅知行和梁苫婚事的事了。
没多惊慌,反正从跟傅知行摊牌那一刻起就知道免不了会有这个局面。早点来也好,反正傅知行和梁苫的亲事,他一定会阻止!
一路畅通无阻,到达傅家大宅的时候,天已经全黑。傅家一楼大厅灯火通明,大门敞开,明显是在等他的到来。
没作停留,江绪下了车直接拾级而上,往屋里进去。
傅老首长拄着手杖坐在客厅沙发主位,傅知行身形挺直坐在一旁,面上没有过多的情绪。
听到脚步声,傅知行回头。
江绪看傅知行看他那时眼里的无奈就知道傅知行和傅老首长第一次交谈没达成共识,他不动声色点了下头,示意自己会看着办,随即收回视线望向傅敬山问候。
“傅老首长。”
傅老首长略微颔首,“先坐吧。”
傅家香火弱,代代单传,到傅知行这一代,他父母还去世得早,以致不算小的一个宅子,除了难得回来一次的傅知行,就剩下傅老首长和照顾他饮食起居的老管家。
老管家今天请假回老家,这家里眼下就他们三个人,也不需要避着谁,等江绪坐下,傅老首长便开门见山。
“江绪,你的事,我听知行说了。但是,我们傅家不能同意,南家也不会同意。”他语速沉稳,不急不缓,却字字铿锵,不容置喙,“所以那些话,就当是个玩笑吧,以后,不要再对任何人提起。”
“爷爷……”
“傅老首长。”江绪止住傅知行,目光沉静坚定望向傅敬山,“很抱歉,但这不是玩笑话。我是真的喜欢梁苫,也是真的想娶她,这点我没有办法欺骗自己。”
“那又如何?”傅敬山反问,“你不要忘了,梁苫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南芷早在二十几年前,就是我们傅家的孙媳妇儿。你是知行的好兄弟,我以为这点,你不会不知道。”
“傅家和南家的婚事,需要的只是南芷,而不是她整个人,这对她不公平。没找到她之前她不是南芷,只是梁苫。那个时候,也不是非她不可。”
“既然她回来了,知行和南家的亲事,就是非她不可。”傅敬山道,他看着江绪,又说,“江家在滨城也是举足轻重有头有脸,江绪,你此次这番言行,轻率了。”
“我以为,喜欢一个人都不做争取的话,那不是慎重,是懦弱。”江绪不卑不亢。
“那你就能枉顾几家的情面?”傅敬山的语气严厉几分,“南芷是知行的未婚妻,你是知行的兄弟,提出这种请求,你有没有替知行考虑过?”
“爷爷。”傅知行蹙了眉。傅敬山尖锐的话他设想过,却不在预料之中。他对江绪的请求没有过多想法,甚至是可以大度祝福,江绪或许也是知道这点的。但是傅敬山此话一出,难免勾起江绪的负罪感。
他回来跟南芷接触已经几天,江绪却是在昨晚才跟他坦白,可见是经过一番思想挣扎才做出的决定。
“江绪的请求我同意,我赞成取消跟南芷的婚事。”
“我不同意。”傅敬山在这件事上态度坚决,丝毫不退让,“如果你也记得你曾经叫作爷爷的南家老首长的话,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当没发生过,你和南芷的婚事不变。”
没给两个年轻人说话的时间,傅敬山话毕便起身,拄着手杖上楼。
在部队待了几十年,戎马倥偬,即便如今古稀之年,傅敬山依旧不失军人的风范气质,一言一行,均是坚韧果敢。背脊仍然挺直,威严不减。
傅知行轻叹口气,望向江绪。
江绪扯了下唇。这么多年,他知道傅敬山对当初和南家老首长一起定下的这么亲事有多执念。意料之中的结果,他没多受挫。
这次对话以谈崩告终。
傅知行送江绪到门口,“我爷爷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给我点时间。”
“行了,我这么无理的要求,你没跟我绝交我就知足了。”江绪笑,拍拍傅知行肩膀,“你别操心了,剩下的我处理。”
——
从傅家离开,江绪直接去了梁苫住的公寓。
跟傅敬山见面的事,他没打算瞒着她。两人如今是共同体,所面临的处境,也要让梁苫知道,才不至于突发状况时她手忙脚乱。不见得傅家和南家会难为一个女孩子,但傅敬山不松口,南家恐怕也不会单方面取消亲事。找不到有效的突破口的话,就只能死磕了。
直视着前方路况,江绪分心想着,无奈轻嗤。梁苫啊梁苫,还真是个麻烦精。他这三十年来什么时候遇到过这种里外不是人的事儿,就栽她手上了。
到梁苫公寓楼下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多。
江绪抬头望梁苫住的那一格窗户,竟然一片漆黑了。
没有一点共患难的默契,他还在外头奔波,她就熄灯睡觉了,倒是想得美!
江绪推开车门下车。
等江绪一个下午也没能一起吃上饭,晚上梁苫也没了做事的心情,早早洗漱便爬上了床酝酿睡意。躺了大半小时,终于睡意渐浓,眼皮沉得掀不起来,门外却突然响起了门铃声,梁苫一下被惊醒。
反应了两秒,她才下床。
“谁啊?”她趿拉着拖鞋往门口走去,凑到猫眼看门外边的情况。
陆芝蓉说这边安保很好,但自己一个人住,还是大晚上的,她还是多了个心眼,没敢直接开门。
门外江绪双手环抱,慵懒立在门口,也正望着猫眼,“你说我是谁?”
梁苫彻底清醒了,拧开门。
“你干嘛来了?”她仰头盯着江绪,问。
江绪越过她进门,“上来坐会儿喝杯茶。”
当初搬过来这边公寓的时候,恰逢超市拖鞋打折,想着以后南邵和陆芝蓉还有南茗偶尔会过来,她索性买了好几双男士拖鞋,反正她自己平常也比较喜欢穿男拖,宽敞、舒服。
梁苫回头看自觉在玄关换鞋的江绪,对他的说辞嗤之以鼻,撇嘴,“大晚上的喝什么茶。”关上门跟着他进客厅。
“你刚忙完回来啊?”她给江绪倒了一杯水,在单人沙发上坐下。
“可不是。”江绪接过水喝了两口,把杯子放下,他审视梁苫一秒,朝她伸手,“过来。”
“干嘛?”习惯性警惕着江绪,梁苫往另一边挪过去一点,摇头,“不要。”
“哪儿那么多废话?”江绪啧一声,身子往前倾过去伸手揪她,“叫你过来就过来。”
“哎,你……”梁苫挣扎着扑腾,最后还是被江绪拎过去塞进了怀里搂着。
梁苫觉得脸有点热。
她努力撑着自己的身子坐起来一点,推推江绪,“你到底干嘛来啊?”
“说了上来坐会儿喝杯茶。”
“……”梁苫就差给他翻一个大白眼了。
江绪垂下眼睑盯着梁苫那显然不信又满是怨气的脸,压着嗓子沉沉笑了。
“瞪什么瞪?再瞪我就把你的眼睛……”眸光流转,他顿了下,眼底闪过恶趣味,“亲一下。”他说着还真的压低脑袋亲了下。
梁苫什么都没反应过来眼睛就被两片唇瓣软软地贴了下。
“你……”猝不及防又被吃豆腐,眼睛痒痒的,她眨了几下,蓦一抬头就羞恼拍他,“你不会是特地上门吃我豆腐的吧?”
“你倒是想得美。”江绪瞥她一眼,懒懒道。
“又亲又抱的,还不承认。”梁苫哼哼。
江绪凝着她粉红的脸颊,很有成就感地扬了扬嘴角。
以前两人吵吵闹闹的,梁苫没脸没皮的无赖事儿也没少干,不知道她还懂得害羞。
他松开禁锢着梁苫的手,跟梁苫并排坐,修长笔直的双腿前伸着,胳膊碰碰她肩膀,他微垂头斜着眼睨她。
“跟你说件事儿。”
“嗯哼。”
“傅老首长知道我跟你的事了。”
梁苫一愣,倏地抬头看他。
中午吃饭的时候江绪有跟她说他前一晚真跟傅知行摊牌的事。跟傅知行也接触过几次,之前没跟江绪确定关系,她也摸不清自己心里对这桩婚事是怎么想的,便一直顺其自然任由发展着。如今却又突然反悔,横竖怎么算身为南芷的她都有点责任。长辈不比年轻人好对付,她好不容易才做好心理建设怎么面对傅知行,又平地一声雷突然通知她傅家老首长也知道了她跟江绪的事。
“你见过他了?”梁苫紧张地盯着江绪,“傅老首长怎么说啊?他是不是很生气?”
脑子又仿佛突然炸了,乱糟糟的,“完了,我还没给陆阿姨他们做过心理准备,要是突然传到他们耳里我怎么跟他们解释?他们会不会很为难?”
梁苫的惊慌失措溢于言表,江绪默默看着她,听着听着,拉过她的手攥着把玩。
梁苫都慌死了,见他似乎一点都不着急,不禁没好气,“喂,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
“你很害怕?”江绪挑眉觑她。
“废话。”她都担心死了,简直六神无主。傅知行和她的婚事有二十多年的渊源,她和江绪两个人对抗南家和傅家,怎么想都力量悬殊了些。
“怕什么?最坏不过你跟傅知行的婚事如期举行,虽然他钱可能比我少一点,但好歹也算是大款不是?”
???
梁苫错愕瞪大眼睛,不敢置信,“你还抱着这种想法?”她可都做好背水一战的准备了。
看她满脸受伤又诧异的表情,江绪没绷住,笑了,唇角压不下来,眼底笑意清晰。
“脑子呢?这你都信?”
什么意思?故意吓唬她?
梁苫:“……”
“混蛋!混蛋!!”她忿忿抬脚就踹他,鼻子又忍不住有点酸。
气的很!
王八蛋,竟然拿这个逗她!她还以为这还没怎么正式在一起他就计划着不要她了。
“哎好了好了。”被她踢了两下,见她还没罢休,江绪握住她脚踝桎梏住她,“你脚洗没洗?就这么往我衣服上蹭。”
“没有,好几天没洗了。”梁苫还气着,故意恶心他,挣扎出他手掌的禁锢直接往他胸口衬衫踩了踩。
江绪无语扫了眼自己的衬衫,黑脸,“我看你怎么这么欠揍呢?”
“活该。”梁苫解气地收回自己的脚,坐得笔直,义正辞严,“成年人了,以后不要那么幼稚,随便什么事情都拿来开玩笑。”
江绪盯着她,有一瞬间的困惑,回想起自己说的话,瞬间反应过来,唇边的笑意便压不住。
“噢,原来……”他拉长尾音,又欲言又止,故作恍然。
被洞悉了心思的梁苫有种被看穿的窘迫,故意绷起脸,“原来什么,我是就事论事,不是针对某件事或某句话。”
“知道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成年人。”江绪眼底噙着笑意,垂眸拉过她的手十指交握。
“放心好了,傅家和南家那边,我都会解决好的。”他说,语气认真几分,“傅老首长有他的坚决,但是我也有我的坚持,我的人就是我的,谁都抢不走。”
“可是要是他一直不松口怎么办?”梁苫还是担忧。
“总会有办法的。老首长不是不讲理的人,只是你和傅知行的婚事是当初他和南家老首长定下的,南家老首长的去世跟他也算是有关系,所以对你们的婚事执念很深。他需要时间解开心结,我们也需要时间说服他,得到他的谅解。老首长那边说服的话,你爸妈那边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我爸妈那边……”梁苫心里有点乱。傅老首长既然没有同意取消婚事的话,自然不会惊动到陆阿姨他们,但是这件事,他们迟早会知道的。等他们知道的时候,他们会怎么想?会不会觉得她很叛逆,对她很失望?从她回南家以来,他们都对她很好,吃穿住行方面都很尊重她的感受,她却在这种大事上违背他们的意愿,给他们生事……
当初要是没有那纸荒唐的亲子鉴定就好了,她不会凭空多出一个南芷的身份……
南芷……
想到之前自己脑子里挥之不去的疑惑,梁苫坚定了要去做一件事的想法。
她很迫不及待要见到陆芝蓉了。
她亟需去验证一件事,不管是为了证实自己的身份,还是为了解决目前的困境。结果如何都好,至少大家目前所做的,所苦恼的,都建立在名正言顺的基础上,才不会让这一切都变得可笑而没有意义。
江绪不知道梁苫沉默在想些什么,只当她是在担忧南邵和陆芝蓉知道后她不好面对他们,道,“你爸妈那边也不用担心,陆阿姨这几天外出不在滨城,等她回来了,我亲自上门跟他们说明情况。你就安安心心跟着我,一切都交给我,别瞎操心。”
眼下多说无益,梁苫只是心不在焉点点头。
能怎么办,她也只是猜测的事情,她还不打算告诉江绪。江绪又要工作,还要想办法解决如今这乱成麻的关系,她不想再扰乱他。她也不是傻白甜,不能事事依赖他的不是?
“既然点头了,就别再胡思乱想了,以前怎么没心没肺的,现在还怎么过。”江绪像摸哈雷一样揉揉她脑袋,拿过身边的小袋子起身,“我先去冲凉。”
“哦。”梁苫乖顺点头,又忽然怔住。
他说他要去干嘛?
视线缓缓落到他手上的小袋子上。她凑过去看了眼,竟然是衣服。
“你为什么要在我这儿冲凉?”她惊恐仰起头看他。
“我在哪儿睡前都要冲凉。”江绪理所当然。
……这逻辑上真是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梁苫却是要暴走了。
“你意思不会是要在我这儿住吧?我可没答应你。”
“都这么晚了,我今天忙了一天,你想让我疲劳驾驶回去?”江绪看她,“我们都住在一起多长时间了?而且你不知道最近因为疲劳驾驶出了多少交通事故?”
梁苫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是有点晚了。她没怎么看新闻,也不知道有多少因为疲劳驾驶出的交通事故。
但是……
“可是我这里就一间房……”当初寻思着就自己一个人住,租得大了浪费空间又浪费钱,她便选了个一房一厅。
“没事儿,挤挤就好了。”江绪安抚她,转身往浴室去了。
梁苫记得他就进过她公寓一次,不知道他是怎么对这里这么熟门熟路的,当然她现在关心的不是这个!
什么挤挤就好了?怎么就挤挤了?她是这意思吗?
还把衣服给提前准备好了,显然是早有预谋!
最后江绪自然还是在这住了下来。
念着他的居心不良,梁苫拿着他从浴室递出来的衣服就一股脑往洗衣机里塞,倒上洗衣液合上洗衣机按下启动,看着哗啦啦的水浇在江绪的衣服上,她又郁闷地按下暂停键把衣服拿出来。
她钱不多,在娱乐圈混了两年也没什么出息,但是对衣服还是能看出来点档次的。江绪这身西装看着就不是普通货色,这么胡乱丢洗衣机里搅江绪不心疼她都肉疼。而且内|裤跟外穿衣服一起洗也不合适。
江绪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梁苫已经把衣服拿去阳台晾了回来了。
江绪看着她手里的空盆,往她身后阳台的方向瞧了眼,轻笑了声。毛巾抹了把头上湿哒哒的头发,他倚着浴室门框,挑眉,“看不出来,你还挺有贤妻良母的潜质。”
“我可不是白干活的,我要从账目上扣除我的辛苦费。”梁苫哼哼,噘着嘴傲娇觑他一下,洗了手回房。
“随便。”江绪跟在她身后,“反正我整个人都是你的。”
住进来没多久,没有准备多余的被子。空调调到适宜的温度,梁苫把床上的被子抱下来就打算往地上铺。
江绪眼疾手快拉住她,“你做什么?”
“打地铺啊,多明显。”
“……”江绪无语,“谁说让你打地铺了。”他扯过被子就丢到床上,握着梁苫胳膊也把她扔到床上。
“打什么地铺?睡床。”
“那不行。”梁苫瞥他,“哪能随便跟男人睡一起?我要对我未来老公负责。”
“我允许你提前跟我睡一起。”
“……”哪里来的自信,梁苫有点嫌弃。她嘀咕,“又不是一定嫁给你……”
“你都摊上我了还奢望着未来老公是别人?做什么白日梦呢?”江绪冷笑睨她,“不嫁我你也别指望能嫁给别人。”
“你要是不娶我还不让我嫁别人啊?”哪里来的霸王。
“不娶你娶谁?要不娶你我现在费这劲儿干嘛?”江绪拨拉着额前的碎发。短发就是容易干,干毛巾擦了擦,再拨拉几下,就干得差不多了。
“有这脑子想些乱七八糟的的还不如多放心思在钱上,你财迷的样子最迷人了。”
“……”梁苫瞪他一眼,鼓起了腮帮子。什么财迷的样子最迷人,这是夸人的话吗?
“不行,我们还是不适合睡一起。”
“就你话多。”江绪懒得跟她叽叽歪歪,丢开干毛巾关了卧室大灯就拽着梁苫躺下大床。
“喂,你……”
“单纯地睡觉而已,你把你男朋友想成什么人了?”江绪给她拉过被子盖上,“再说了,你看我最近有那兴致吗?”
梁苫本来也没想太复杂,被他这么一说,不禁老脸一红。
她本来也没想那方面去……
“我什么时候有那个意思了?”她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反驳。
“那不就行了。”江绪探身过来在她唇上亲了下,“睡觉。”极其自然的举动,一触即离,他翻过身关床头灯。
黑暗中,梁苫脸上的温度在攀升。
一动不敢动,瞪着眼珠子揪着被子,她犹豫了下,还是鼓起勇气把唇凑过去在江绪脸上印了下,又做贼般极快缩回。
“我睡觉了。”她紧紧闭上眼睛。
她听到身旁的人好像低低笑了。
江绪嗯一声,伸长手臂把她搂进怀里,让她脑袋垫着他胳膊。
梁苫抿紧唇,大气不敢喘。良久,嘴角还是忍不住翘起来。
第64章
前一晚的衣服没晾干,梁苫这边也没有熨斗,第二天早上是江绪叫助理给他送的衣服,直接从她这里去酒店上班。
出门的时候,梁苫刚起床去卫生间洗漱。
他换了鞋,又绕回卫生间扯扯梁苫的马尾。
“不要拽我头发。”梁苫偏头剜他一眼,拿开他的手,含着一口牙膏泡沫含糊控诉。
江绪笑了下,“我上班去了。”
梁苫嗯一声,点点头,漱口冲掉嘴里的泡沫,“路上注意安全。”
“嗯。”江绪应道,还不走,拍拍她脑袋,“头转过来,亲一下。”
梁苫十分自觉又主动地扭头踮起脚尖嘟嘴在他唇上碰了下。
唇上柔软的触碰带着薄荷的清香,江绪怔了下,随即眉梢微挑,“今天怎么这么听话?”
“你不是给我做早餐了嘛?当是辛苦费好了。”梁苫瞟他一眼,又撇嘴,“而且我不听话你不还是要亲。”吃她豆腐的事情上可不见得他还会跟她有商有量。
江绪哈哈笑了,“知道就好。”
“我出门了,你把早餐全吃完。”他揉揉梁苫脑袋,转身往外走。
梁苫看着他的背影,头脑突然发热,抬脚就几步追过去抱住他的腰。
江绪愣住,扭头看她,“怎么了?”
“那什么,既然傅知行和傅老首长都知道我们在一起的事,再辛苦你都要继续好好争取,不能半途而废啊,不然我会很丢脸的。”梁苫脸贴着他的后背,难得露出小女人的娇羞,瓮声瓮气的,顿了下又说,“当然了我也会跟你一起努力的。”
江绪站了会儿,掰开她的手,转身饶有兴味垂眸看她,“那你要不要给点实质性的支持?”
梁苫困惑,“比方说?”
“比方说,”江绪的目光下移到她的红唇上,捧住她的脸微侧着头便俯身,“这样。”
湿热的唇瓣紧贴着自己的碾磨,再至口腔扫荡交|缠,梁苫双腿发软,双手紧紧攀附着江绪的胳膊才不至于滑落在地。她大脑几乎一片空白,唯一清晰感知的只有江绪与自己交融的灼热气息。
漫长的一吻结束,江绪才松开她。
“所以不是让你有空就花心思想想钱吗?一天到晚胡思乱想些什么?”江绪挑着唇轻抚她略有些红肿的唇,“连自己的人都守不住,你觉得谁更丢脸?”
梁苫还没从那炙热的一吻中回过神来,双眼迷蒙盯着江绪。但江绪的话,她却是听懂了。
他没有直说,但是,他不会不要她。这是他的意思。
心跳砰砰砰的,似有小鹿乱撞。梁苫感觉,她好像对江绪的心动,又多了一点点。
——
从梁苫公寓离开,江绪没直接去酒店,拐道去南邵公司。
昨晚他思索了下,因为一些过去无法释怀,或许可以称之为遗憾和愧疚的事,傅老首长对他和南家老首长口头定下的娃娃亲执念深,执着地要完成南家老首长的遗愿。但南家并没有把南家老首长因为旧伤复发在医院病逝的事怪责到傅家,如果能得到他们的支持,让他们主动放弃梁苫和傅知行的婚事,傅老首长那边,兴许容易说服得多。
与其一次次去挑战傅老首长的底线,他决定主动出击,率先获得南家的谅解和支持。
可惜选的时间不对。
到南邵公司一楼前台,江绪被告知南邵临时出差了。
“知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不好意思,江先生,南总具体的行程我们不知道。”前台小姐保持着礼貌周到的得体笑容。
江绪抿唇。
南邵不在,他计划的事情只能延后。傅知行恐怕离开军队的时间长不了,这些事情,还是在他回部队前彻底理清楚的好。
没见着人,回到酒店,江绪还是让助理找来南邵的号码给他打了电话过去。
南邵跟江绪接触不多,但也记得他。
他在出差,江绪也不方便多耽误他时间,直接挑明问他回来后能不能见个面,他想带他去个地方谈点事。
“我记得我们公司跟你们家没有业务上的往来,你想谈哪方面的事?”
“算是……历史遗留问题。”电话里不好说明,江绪只是笑笑,没详说,“南先生回来后请抽点时间给我,我不会占用太多时间。”
南邵那边似乎是在跟助理核实行程。
过了一会儿,他说,“我后天晚上回去,你可以之后再联系我。”
江绪想带南邵去南老首长的墓碑前,恳请他同意取消梁苫跟傅知行的婚事,以对梁苫后半辈子绝对负责的态度。
在傅南两家的亲事上,他是一个局外人,没有傅老首长对那门娃娃亲的执念,也没有南家对完成南老首长遗愿那份孝心。但换做他站在南老首长的立场,他或许想见到傅南两家结成亲家,但是会以南芷的幸福为重,会尊重南芷的选择。如果南老首长还活着的话,他相信他也会这么想。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他这边计划着步步攻破,傅知行那边却是气氛一下子白热化起来。
陆芝蓉比南邵早一天回去,只是没等江绪见到南邵,傅知行就亲自到傅家将南邵和陆芝蓉请去了傅家。
傅知行把两家人叫到一起的目的不言而喻,江绪得知消息赶过去的时候,一群人已经不欢而散,偌大的傅家大宅空无一人,江绪从一楼大厅出来想给傅知行打电话,转身就看到他凑后院回来。
“你来了?”傅知行冲他笑笑,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你不会什么都说了吧?”明知道不可能还有遗留没说,但江绪还是迟疑着问。
在他和梁苫的事情上,他对傅知行有愧疚,所以不管傅家和南家的阻碍有多大,即便明知傅南两家婚事只要傅知行提出取消比他的争取有用得多,他都没想过让傅知行替他出面解决这些难题。
可是事实却是他还没有真正去面对什么,傅知行就把什么都一力承担了。
“说了。”傅知行耸耸肩,脸上的笑容依旧轻松。
江绪顿住,面上的神色晦暗不明。
无力感蔓延。明明是他自己的事,但似乎他的力量很渺小,一直都是傅知行替他扛着走在前面。
良久,他叹了口气,“没挨揍吧?”他了解傅家的家风,傅知行小时候每次跟他们在外头混回去,或者是犯了什么错,如果傅老首长在家,铁定要挨顿竹笋炒肉。后来傅知行到部队后便很少挨打了,但在原则问题上跟傅老首长产生分歧时,傅老首长动起怒来,还是会挥起手中的拐杖。
在这件事情上,傅老首长跟傅知行的意见是相左的,傅知行请南邵和陆芝蓉到家里直接当面说明,必然事先没问过傅老首长意见,难以想象,傅老首长猝不及防去接受这个场面时是多么雷霆震怒。
没想到江绪对他们家的传统倒还是记得很清楚,此刻背上还带着丝丝火辣疼痛的伤口让傅知行有几分无奈。
“军人,几棍棒算得了什么?”他轻描淡写说。
两个人半靠着院前的高台阶而立。
“我知道你是军人,有胆色,讲义气,但是你把一切揽在身上,我坐享其成,这样算什么男人?”江绪望着前方,“傅知行,别把我比得那么无能了,我不要面子的啊?”
傅知行看他一眼,又移开视线,嗤一声,笑了,“我是很想帮你把一切全部解决好,但事实是,我的能力只到表明我的态度这一步而已,剩下的还是要看你自己。”
“这样也够了。”江绪沉沉呼口气,侧头望他,唇勾了下,手重重拍在他肩膀握住,“谢了,兄弟。”
“我们之间别说谢字,难为情。”
江绪笑了下,收回手,视线随意落在远方不知名的点,道,“那你们见面的结果怎么样?你爷爷还是坚持不同意吧?南家也没有点头吧。”
被问及结果,傅知行微顿,眸底一闪而过的异色。
没听到傅知行出声,江绪偏头看他,“怎么?有情况?”
“我爷爷和南家都没有同意,我爷爷打我的时候,南茗去拦了,她说,”傅知行淡淡启唇,顿了下,他接着道,“她想跟我结婚。”
整个身子一怔,江绪彻底愣住了。
第65章
——
梁苫这一天约了编辑见面,主要是讨论构想的大纲有没有哪些地方需要做出改动的。两人下午才见面,专心讨论着工作,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天色就暗下来了。
一直呆在咖啡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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