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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天星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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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绪眸光微闪,动了动唇,斟酌着措辞,“你执着地要买房,是因为这个?”
“有什么问题?”梁苫抵着哭腔,泪眼朦胧瞪他。
“没问题。”江绪说。
梁苫大有一副不被打断就不停歇的架势,被她哭得有点心烦意乱,江绪凝着她一会儿,终是认命妥协,“差不多得了啊,你就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梁苫瞅他一眼,登时收住了哭声。
抽过一张纸抹了把脸,她打了个哭嗝,把江绪的钱包从包包里翻出来还给他。
“我不记账,这东西没花你多少钱,而且我也不是吃独食,你就当跟室友分享点好吃的怎么了。”
一副理直气壮的语气,不答应还反倒像他小气他不对了。
就知道她肝肠寸断地嚎肯定不止是单纯难过于自己的遭遇。江绪无语地觑她,接过自己的钱包。
“要是那个女人真的截断了我的工作资源,你要降我房租,当做赔偿我经济损失。”
江绪:“……”
“我把整套房子赔给你要不要?”他凉凉斜她。
向甜没说这种威胁的话前也没见她有什么工作资源,到底是不是因为向甜的缘故而导致她没有工作,之间也没有清晰的界限。这种连评判标准都没有的约定,她是觉得他有多缺乏判断力,才敢这么得寸进尺地提出来?
耍无赖还上瘾了。
“你……”梁苫盯着江绪,眉头拧成结,眼睛又起了一层雾气。
“行了,你赶紧闭嘴吧。”江绪嫌弃地斜着她,“见好就收,抱着这堆东西。”说着,他扯了扯两人之间的那堆购物袋,“就是这些,赶紧拿开,在我反悔之前。不然就识趣点把账本拿出来把这些东西一个个按原价记上。”
这是答应了不收她钱了?
梁苫脸上的表情一收,倾身将所有东西往怀里一抱,很快没了影。
江绪盯着那扇紧掩的房门,失笑。
前不久还一脸伤心欲绝的表情,没多久,却又像是个没事儿一样了。晚饭前,江绪看着来回于饭桌和厨房间若无其事似乎还轻哼着小调的梁苫,很认真地觉得,世界可能欠她一座奥斯卡小金人儿。
梁苫没有要求他出面制止向甜欲对她使绊子的念头,那通可怜兮兮也看不出几分真假,但晚上睡前上了洗手间从梁苫紧闭的房门前经过,他还是驻了步,微微陷入了沉思。
无聊的时候刷了下手机,有顺手查了下梁苫的身世。她没名气,甚至连完整的百度百科介绍都没有,但认真去查,还是能找到点她的资料。
确实是出身不明,养父母家境属于一般的小康,在她大学期间也相继去世。不算好的身世背景,这些,她没有刻意隐瞒,也没有以此卖惨塑造形象炒作。
真的不知道她是不懂娱乐圈的生存法则不懂得怎么营销自己还是人蠢不知道这也可以是营销做人设的一种手段。
根本就不适合娱乐圈的人,就算没有人横加阻碍,恐怕也走不远。
顶着个一根筋的脑袋是怎么想到去混娱乐圈的?也不掂掂自己几斤几两。
睡前还是给向甜发了条消息。
躺在窗上看着短信界面那那一条简短却透着危险的短信,江绪不禁有点头痛。
【听说你们家借着向伯父的实力准备涉足电影行业,目前在与属意的合伙人交涉的阶段?那合伙人是我同学的哥,我们关系挺不错的。你懂我的意思吧?】
他是真的有点头痛了。
华碧淑千叮咛万嘱咐他要给向泽松留点面子,所以才会在向甜的事情上拖了这么久,但是他现在三言两语就揪着她的软肋把人威胁了……
他真的对梁苫太仁慈了!
下次她再在他面前撒娇哭啼装可怜他就拍晕她!
他知道向甜能明白他的意思,没等她的消息,他直接把她拉黑了。
手机撂在床头柜,熄灯。
第36章
梁苫没答应向甜的条件,但向甜的话,却多少是让她上了心。
近段时间以来,太过努力去摆脱目前这种穷困艰难的处境,她甚至都忘了,她如今的现状,多少是拜张艾达所赐。
对于张艾达的诬陷,她还没有为自己讨回清白。
经向甜这么一提醒,她想,她或许是该找个时间再去会一会张艾达。向甜能拿这件事情来跟她谈,那或许,是真的有漏洞可以寻到证据。
张艾达最近在影视城那边拍之前那部仙侠剧,那边人多口杂,只怕她刚靠近他们剧组,张艾达的粉丝又要闹起来了,所以她亲自过去不现实。
梁苫想,她或许要打探一下张艾达回滨城的行程。
周六咳了一天,睡一晚醒来,江绪咳嗽症状减轻了,却开始发起了烧。他摸起来到客厅拿了退烧药就着水吞下,脚千斤重,索性直接躺在沙发上。
沙发上一向都放着一块小毯子,他阖着眼探手摸索过来,随意盖在身上。
昨晚隐隐有听到隔壁房间传来深浅不一的咳嗽声,一晚上过去,倒是安静下来了。
梁苫起床的时候,顺势往江绪的房间看了一眼,门竟然只是掩着。
起这么早的吗?!
她诧异地环视一圈,没见着人。
“江绪?”她趿拉着拖鞋往卫生间走,打着呵欠,随意喊了声。
意料之中的没人回应。
能去哪儿呢?她困惑地摸着脑袋进了卫生间。
出来的时候又顺嘴地扯开嗓子喊,“江……”
“喊什么?”客厅那边传来一道沙哑无力又不耐烦的声音打断她。
梁苫循声望过去,这才发现沙发上躺着个人,还裹着块毯子。从她那个方向看过去,看不到脑袋,仿佛脑袋也被盖了过去,活像电视剧里宣告抢救无效被从手术室里推出来的病人。这真的是……
太不吉利了!
“你干嘛了?”她随意地捞起一脑袋栗色长发盘起在发顶,往江绪那边过去。
江绪脑袋沉沉阖着眼,不想多说话,蹙了蹙眉,没吱声。
他以往感冒了也会偶尔懒得回房间直接躺沙发上,估计是烧得有点糊涂了,一时忘记了家里还有个人。不然他就直接回房把门关严实,省得没个清净。
“你到底干嘛了?”
“你——”江绪不耐地想说她两句,一睁眼却被惊得心头一悸。
梁苫蹲在沙发前,被放大的脸几乎要贴在他的脸上,一脸好奇。
江绪往后靠了靠,奈何沙发不是很宽敞,他已经贴着沙发靠背。便只是忍了忍,克制地哑着嗓子说,“你能不能不要离我那么近?”
“……”梁苫撇嘴,靠着茶几沿坐在地毯上。
“我不是看你好像不太想理我吗?离得近点不是能引起你的注意么。”
知道他不想理她还靠过来!
江绪瞥她一眼,重新闭上眼睛,“你真的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魅力大嘛。”梁苫故作羞涩一笑。看他闭着眼好像真的没什么心情,无趣得很,梁苫也没了跟他耍嘴皮子的兴致。
“喂,你到底干嘛了?”她脚丫子踹了踹沙发脚。
沙发没踹动,但那闷闷的撞击声就在脑袋底下,江绪必定是听到了。
“发烧。”
他一句没精神的回答换来梁苫一句讶异中似乎透着喜悦的惊声反问,“你发烧了?”
“……”没心情跟她斗嘴,江绪自动忽略她那状似幸灾乐祸的语气,依旧微锁着眉紧闭眼,“对,所以你别吵,自己待着去。”
难得他有这种病娇体弱的时候,梁苫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表现自己以德报怨宽宏仁厚的高风亮节。
“那有什么我可以为你做的吗?”明知道江绪闭着眼看不到,她还是忍不住星星眼迫切地看他,满脸期待。
“有。”江绪的声音哑着,但四平八稳,毫不迟疑,“你把嘴闭上吧。”
梁苫:“……”
怨懑地把嘴闭上的梁苫去做了早餐。
江绪没胃口,一口没吃。
梁苫秉着不能浪费的原则,把江绪的那份也吃了。
按以往的习惯,她没事干的时候会在客厅看会儿电视消磨时间,但如今江绪这么病倒在客厅狭小的沙发上,看着就有点可怜,她再开电视打扰他休息的话,似乎就显得她太没人性了。
所以她只能干巴巴地咋另一张沙发上靠坐着,摸着被量过大的早餐撑起的肚皮控诉,“都怪你不吃早餐,好心给你也准备了一份,最后竟然还要我解决,你不知道吃撑了会多难受吗?”
江绪脑袋微动,之后又恢复了平静。
梁苫看他一眼,从茶几那袋果冻拿出一个杂果果冻布丁,掀了表面那层包装咕噜一下整个倒嘴里,哼哼唧唧,“你不吃怎么不知道跟我说一声。”
“……”
梁苫看到江绪拧起的眉峰似乎更高了一层。除此之外,便没有别的反应了。
顿觉无趣,她嘀嘀咕咕一会儿,困意上涌,便斜靠着沙发闭目休息。不知不觉,身体越来越歪,最后直接躺在了沙发上睡着了。
所以1106号房里就出现这样一幕。被从浅色纱帘的的孔隙中透射进来的暖色阳光渡满一层光辉的客厅,相对的一大一小的两张沙发,分别被两个人占据,相对而卧,男俊女美,看着养眼,和谐又温馨。如果忽略一个只是头疼脑热连眼皮都懒得掀,另一个睡姿极其豪迈又不拘小节的话。
江绪没睡着,只是懒得睁眼懒得动。但是听到距离自己很近处传来平稳均匀的呼吸声时,他耳尖微动,还是困惑地沉沉掀了眼。
梁苫竟然在他对面那张沙发上,睡着了!!!
没察觉到他的视线,她翻个身,眼见要翻下沙发落到地上,似乎有所察觉般,又缩了回去,往后挪了挪。
没有一丝清醒的迹象,睡得似乎极香甜。
江绪:“……”他现在特别想把这个自己能吃吃撑了却非要甩锅给他喊着撑得难受却又剥了好几个果冻吃掉现在还睡得酣熟跟他这个寝食不愉的病人无声挑衅的人扔出去!
他闭眼翻身仰躺着,眼不见为净。
不知过了多久,对面忽然传来一句倦倦的嘟哝,“你还活着吗?”
江绪没应。之后……
之后就没下文了。
论人的善良可以敷衍到什么程度!!
江绪无语得很,眼睛闭得更紧了,只希望自己赶紧入眠,好屏蔽她胡言乱语的梦话。
梁苫仿佛做了个梦。却又真切得像是现实一样。
江绪病恹恹躺在沙发上,她问他还活着吗,他是没吭声?
他竟然没吭声!
……她竟然梦到江绪死了。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难道她对他的恨意都到达盼着他死的程度了?她真是太邪恶了。
脑袋里满满的对自己小心眼的唾弃,一个激灵,她突然惊坐而起。
睡意迷离的眼睛几秒后恢复清明,看清眼前一动不动的确实是江绪,她一下惊恐起来。
刚刚问那句他没回,是梦境还是现实啊?
“江绪?”她试探喊他的名字,“你还活着吗”
没有回应。
一动不动。
梁苫被吓得有点腿软。不会真烧没了吧?这么脆弱吗?
她有点心悸,整个身体从沙发蹭到地毯上,几乎是拖着一双腿爬到江绪那边。
“你还活着吗?”她紧张地去探他的鼻息。
声音就响在耳侧,也不知道梁苫靠得是有多近!
“你说呢?”他阴恻恻开口。
梁苫注意力全在他鼻息上,太过专注,他倏地开口,竟是把她吓得惊呼一声往地上一坐。
“妈呀。”
“盼着我死了好继承我的房子吗?”江绪睁眼,斜着她。
铁公鸡吗?谁稀罕他房子了?再说了,就算稀罕也轮不到她啊,她有立场继承他的遗产吗?
还不吭声!故意装死吓她?
梁苫气得抬脚就踢他,“还活着我问你你怎么不应?”房子里死了个人,多膈应多晦气。
再说了,房东都没了,她还能租这房子吗?显然不能啊。
这次不是踢沙发脚了,是真的隔着毯子用脚踢了他一下。江绪的腰被她踢了一脚,她没穿鞋,脚掌似乎也是软绵绵的,不像踢,倒更像是被她踩了一脚。
不知是梁苫控制了力度还是她力气本就不大,被踢到不疼,就是身体有点异样,似乎……酥麻酥麻的。
摸不清这是一种什么感觉,他板起了脸,“你是不是想造反?”都敢踢他了。
“就造反。”梁苫不解气,抬脚又踢了他一下。
江绪忍无可忍,黑着脸掀了毯子撑着身子坐起来。
没想到他拼一拼还是这么有精气神儿,梁苫呆了呆,没等江绪有下一步动作,连滚带爬窜回了自己房间。
“……”
江绪看着她慌不择路逃窜的矫健身影,太阳穴突突直跳。
她怂起来的样子,他都替她觉得丢人!
第37章
梁苫没敢再出去招惹江绪,自己在房间来回晃悠,在门口几次探头望到江绪还在客厅丝毫没有要挪地儿的打算,她终于认命在自己的一隅天地里安生待着。
在客厅时也睡了会儿,这下已经完全没有睡意,在房间里翻箱倒柜半天,梁苫总算找出那套被尘封已久的漫画作画工具。
说起来,她还有一个在她的人生里至目前为止没什么存在感的第二学位证书。
——除了主修表演专业,大学时期她还修了漫画专业,并且还稀里糊涂拿到了学位证。
有些同学入学时便带着明星光环,别的一些同学虽说入学时是素人,但慢慢的也开始参与一些作品。梁苫没有人脉,抵触娱乐圈的潜规则,对于职场这一方面的情商也低,有时甚至根本就没明白别人的暗示,所以跟别的同学相比,她这四年确实算是黯淡无光。除了大一第二个学期被相中和当时一个已经小火的唱作型歌手拍了一支广告,这四年便再没什么水花。
大二时养父因为家族遗传病去世,养母身体本就不算是很硬朗,后来伤心过度,没多久也跟着她养父去了,留给她一套老家的房子和几年的学费。
真的从此在这个世界孑然一身,难过是自己的,但梁苫替她养父母感到解脱。养父已经被病痛折磨了好些年,后期养父去世后,养母过得也很痛苦。活着本来就是一件很艰难的事,如果不是对从此孤零零活在这个世上的她有牵挂的话,可能他们走的时候还能更开心些。
养父母一家都是善良宽厚的人,给她取名梁苫,也是取“良善”同音,希望她长大后依旧心怀善意,澄澈明亮。
他们说,她亲生父母并非不要她,没陪着她长大,肯定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让她别恨他们。嗯,她不恨。
他们教导她不论处于何种境地,都要相信难过的事情、难捱的坎终会过去。路很长,无论顺遂或波折,逃不掉,也避不开,但喜悲由己,他们希望她这一生活得自在,不为俗世所困,也不需伪装隐藏。
所以她没心没肺地在这个辽阔的世界横冲直撞着,不畏惧,不屈服,难过就哭,开心就笑。跟随心意经营这一生,是她能给她爸妈最好的交代,也会成为她漫长的一辈子里最出彩的笔墨。
同学拍戏的拍戏,流转于饭局拓宽人际网的流转于饭局,梁苫没事做,大二那年便修了个第二学位。
许是天生有点这方面的天赋,只是作为打发时间的消遣,竟是学得比主修专业还好。
但毕业后梁苫还是一头扎进了娱乐圈。做一名演员,专业对口呢,挣钱也比其他行业快一点。
她想买大房子了。上大学前就跟她爸妈说,以后要挣很多很多钱买大房子给他们住。他们到底没等到她的房子,早早离开她走了,但她不能食言。
出道后便再没碰过漫画,但作画工具都还在。梁苫把稿纸铺在桌面,随意用铅笔勾勒了几道底稿线条。手有一点生硬了,但落笔之时,感觉竟然还在。
梁苫觉得神奇,调整坐姿又往下描了几条线。
吃了退烧药,江绪的脑袋已经没有那么发烫了。身体没有那么难受,也没有梁苫在一旁干扰,他在客厅沙发躺着,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再晚一点的时候,他突然被人摇醒。
梁苫看他迷迷蒙蒙睁了眼,松一口气。
“我要出去见个朋友。”她撕开一片退烧贴便印在江绪脑门上,说,“我在你旁边茶几上放了几片退烧贴,你要是觉得还烧得慌就换一张。”
前一晚上难受,江绪睡得不太好,如今好不容易睡着,又被她吵醒。江绪克制着不耐,沙哑的嗓音透着危险,“你特地叫醒我就是为了这件事?”
“是啊。”梁苫理所当然,破天荒帮他把毯子掖了掖,“你要是没了这房子指不定也容不下我了,所以请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别烧着烧着人没了。”
江绪闭了闭眼。他觉得他现在或许也容不下她了。
“对了。”梁苫左右看看没见着江绪的手机,丢下包包小跑去江绪的房间,没一会儿,又拿着江绪的手机颠儿颠儿跑回来。
她把手机放在江绪伸手就能够着的地方,“你要是觉得你快不行了就打120。”
看梁苫这么忙前忙后,一种他马上就要撒手人寰的既视感,江绪眉心突突地跳,心情一言难尽。
虽说他每次感冒都来势汹汹,但还不至于脆弱到发个烧就有生命危险。
梁苫却深以为然,愣是将他安排得明明白白,就差在他脖子上挂几张大饼以防他被饿死了。
江绪只觉得耳朵嗡嗡嗡的,净是她的声音。
“我拜托你赶紧出门吧。”他头痛道。梁苫在这儿太影响他康复了。
“等等。”梁苫苦思冥想着,随口敷衍。
思来想去,还是把整个药箱搬过来。
“用不着你催,要不是怕你就这么没了我没地方可以去,谁稀得管你。”把药箱一齐摆在茶几上,梁苫将茶几拉近到江绪身旁。
“我这么一走今天可能就不回来住了,看在我安排得这么妥当的份儿上,你可一定要健健康康的守着这房子。”
房奴!江绪心里嗤。
“你去见谁?”他问了句。还不回来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人缘多好。
她没地方可以去的时候也没见有谁收留她。
“苏致,你认识吗?”梁苫打量着没什么问题了,已经重新拿起了包包。
他自然不认识。
看懂他面无表情下的答案,梁苫哼一声,傲娇地扭头,总算出门了。
“……”江绪发现他似乎永远不知道梁苫傲娇的点在哪里。苏致不就是她朋友而已?他该因为不认识而感到羞愧吗?
梁苫手上那幅简笔漫画还差几笔没完成,就接到了苏致的电话。
苏致最近出差不断,还几乎总是无缝衔接,是今天才从外地回来。
自梁苫去拍那部后来被挤出剧组的仙侠剧开始两人就没见过面,如今苏致回来,两人自是要见面互诉衷肠。
梁苫事业上一番波折,苏致也没舒坦到哪儿去,谁的遭遇都不算好,两个可怜人愣是有说不完的话。
这么一说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
天色再晚点的时候,苏致开始频繁看时间。
梁苫好奇又不解,“你等下还有事要忙啊?”
“有一点儿。”苏致有点迟疑,更多的是囧,“就是跟你说的现在路笙在拍的那部戏……路笙有很多场景不满意,要编剧顺着她喜欢的方式写。那编剧不好说话,我是经纪人嘛,要帮忙交涉,后来不知怎么回事,就变成好像我欠他的一样了。路笙戏没拍完,为了让路笙的角色戏好一点,我现在都快成了编剧的助理了……”
苏致有点歉疚,“苫苫,我差不多要回去给他做饭了。”
“给谁做饭?”梁苫怀疑自己听错了。
“那个编剧,迟朝。”
梁苫:“……”她自己形势所迫手江绪压榨就算了,为什么连致致也受到了压迫!
“你怎么能因为路笙的戏份就这么被编剧给威胁了呢。”梁苫恨铁不成钢,完全忘了自己为了留在江绪的房子住可是耍无赖卖可怜都悉数用上了。
她老气横秋叹气,“那你回来住哪里?还在家里住吗?晚上我们在外面住吧,我们好久没说说话了。”
闻言,苏致更一脸歉疚了,”……编剧晚上创作时经常要吃宵夜,我最近晚上都要留在他家随时听他差遣……”
“要不你跟我去编剧家住?”苏致忽然双眼一亮,“我除了帮他做饭其他事情都不用做的,我们可以聊好久。”
“……”梁苫陷入了困惑。可以吗?
可以?反正也不是她自己跟那个编剧孤男寡女一起住,她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
江绪在客厅睡了一觉。时间不长,但醒来时,身体好受了不少。
体温降了,脑袋也清醒一点,头重脚轻的感觉也几乎感受不到了。
再躺了会儿,他起身往厨房去。
早午餐都没吃,他肚子早就空了。梁苫出门前给他准备在茶几上放着的那些吃食也是一些小零食。填不饱肚子,他也不喜。
没心思做菜,只简单熬了一锅粥。
在一旁等的时候,他看了眼时间。已经晚上过六点了,梁苫还没回来。
难道真像她自己出门前说的那样,晚上不回来住了,跟那个叫苏致的朋友一起?
倒是小看她了。
江绪懒懒地倚着琉璃台,指尖有一下没一下轻扣着台面,暗自思忖。
这么想着,耳膜微动,一道开门声传来。
有这里钥匙的人不多,华碧淑今天展馆那边有活动,惯例这个时间点还没有忙完,不可能是她过来。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他挑眉,望着蔫蔫地从厨房门口飘过的梁苫。
就知道!他可不认为她除了这里还能到哪儿去!还非要在他面前夸下海口。
第38章
梁苫回房间换了家居服打算到厨房做饭。进门抬眼就见到一道高大的人影,把她吓得一愣。
她回来时有往沙发那边看一眼,毯子还在,人没了。她还以为回房了,没想到竟然摸到厨房来了。
她没好气,“看到有人进来你不知道吱个声啊。”想吓唬谁!
江绪嗓音低哑,一副看戏的表情,“不是说晚上不回来?”她白天扬眉吐气转身离开的模样还历历在目。
“管得着吗你。”梁苫嘀咕,自觉掀开还生着火的粥锅锅盖。
苏致让她跟她一起去那个编剧家过夜的想法她真的有认真在思靠,但是越想就越觉得好像也不是很可行。更让她愤慨的是,就在她开口拒绝之前,那个编剧首先否决了这个提议,还把苏致软硬兼施召走了!
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好歹她和苏致一个是艺人一个是经纪人,怎么活到了如今这步身不由己受人桎梏的田地。
“你米放少了。”梁苫看了看锅里差不多好的粥,阖上锅盖,总结。
“不少,我的饭量就这么大。”江绪说。
梁苫:“……”小气鬼!她说的可是带上她那份了。
晚饭江绪自然没能成功独食。梁苫分了他一半的粥,看他面色不是很友善,也愣是硬着头皮把粥喝完才又进厨房给他准备别的吃的。
看厨房里没什么被动过的痕迹,她猜想应该是自她早餐用过厨房后江绪是直到刚刚煮粥才过来。一天没吃饭,粥还被她抢了一大半,他面色不好似乎是情有可原。
只是等她端着两碗看着配菜丰富的香菇牛肉面重新出现在饭厅时,江绪的面色好像更不好看了。
“你能不能,你能不能不要再做面了?”江绪克制道。
他是真看着面前两碗面头疼。他平常不爱吃面食,感冒这两天梁苫掌勺,他已经吃了好几顿面了。
“面怎么了?”梁苫安然落座,筷子挑起一跟面条吃得香,不忘瞥他一眼,万般嫌弃,“你怎么这么难伺候。”有得吃还嫌这嫌那的。
“不要为你自己的厨艺不精找理由。”
“你倒是厨艺精,也没见你做一顿满汉全席给我看。”梁苫想也不想怼回去。
“我做的满汉全席不是你想吃就能吃到的。”江绪道。身体每个细胞都表达着嫌弃,他拿筷子拌了拌碗里的面,还是慢吞吞挑了两根塞嘴里。
梁苫:“……”
是她不想吃成吗?!
“可是算起来,我也吃过很多顿你做的饭菜了。”想了想,还是咽不下这口气,梁苫抬头挺胸丝毫不怯懦,理直气壮,“而且花样也是经常变的。加起来,跟满汉全席比也是绰绰有余了,我还都吃下去了。不是我想吃就能吃的话,怎么着,要还给你吗?”
“你怎么那么恶心?”江绪的面色顿时更显嫌弃了,“你都说吃下去了,怎么还?嘴对嘴渡过去吗?”
江绪说得淡定,梁苫却呆了。
面色染上一层红晕,随即耳后根也泛上一抹绯红。
这人真的是……
“你才恶心。”她忿忿回道。
面色涨红瞪着江绪,又憋出一句,“你还流氓。”她说这个话题的时候只想着会把江绪噎得无言以对,没想到他这么会偷换概念,还说什么嘴对嘴……
臭流氓!
“流氓你吗?”江绪咽下嘴里那口面,眼神古怪地打量对面的梁苫急几眼,随即冷静道,“你真的多虑了。”
梁苫:“……”她要是还有机会给他做饭她一定要毒哑他!都是人,怎么他就能那么那么讨人厌到出类拔萃的地步呢!
晚上苏致忙完给她发视频的时候梁苫这口气还堵在嗓子眼儿不上不下的。
苏致在视频里替她愤愤不平,“医生不都该是白衣天使吗?而且既然都让你住下去了,怎么就不能说话留情面一点儿呢?你还是女孩子……”
“他怎么会知道给我留情面。”梁苫趴在绵软舒适的被子上抬眸望着镜头撇嘴,咕哝抱怨,“什么白衣天使,白衣天使中的魔鬼还差不多。嘴巴毒着呢,大男人一个,说话还刻薄。”
“emmmm……”苏致在那头做认真思考状,“我不是很能想象这样的男人是什么样的。”嘴巴毒,长相应该也挺刻薄的,虽然挺难以想象男人长着一副刻薄的面孔是什么样。
但是苫苫说过他的皮相还是行的。苫苫都说行,那颜值肯定差不到哪儿去。
梁苫仔细回想江绪留给她的印象,“大概算是笑里藏刀那种。”看着似乎多数时候是云淡风轻,毒舌的时候都淡定冷静得仿佛是在进行一场寻常的平静对话,对对方几乎吐血的崩溃情绪置若罔闻。
苏致很认真地想了想,还是摇头,“你哪天拍个江医生的照片给我看看,我现在想象他的模样脑壳都要疼了。”
“我才不拍他的照片呢。”梁苫毫不犹豫拒绝。想了想,拿着手机从床上蹦跶起来。
“虽然不能让你看到他的真实面貌,但是可以让你看看他的漫画形象,特别逼真!”
估计是跟江绪一起生活太不愉快太压抑了,白天翻出漫画工具,脑子里不经思考就发泄般画了张江绪。
画的时候没察觉是江绪,但刚刚洗漱回房,再拿出那幅漫画来看,顿时恍然。那人物,那场景,不就是江绪的写实嘛?
是那天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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