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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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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我就要回去了,你考虑好了吗?”
是穆文冲!辛悦叹气:“我!很想成为你的助手,但是我要征求家人的意见,这对我很重要。”
“当然,你愿意做我的助手,我已经很高兴了,有什么要求你可以提出来,我会尽量为你安排。”穆文冲诚恳地说。他心底开始雀跃,没想到辛悦会有所转变,看那日疏离的情景,原以为她最终会拒绝。
和穆文冲告别后,辛悦回到了家,满腹心事逃不过刚从动物园开心归来的辛亚萍的眼。
“怎么了?”
“妈!有一个机会在我眼前,可是我拿不定主意。”
“如果是因为担心辛毅没人照看,就不必为难了,有我呢。悦!你还很年轻,有的是机会该努力争取的,一定不能放弃。”
辛悦咬紧了唇,这个道理她何尝不懂,她也想假装过往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可是那场寂寞终究在心里刻下了不流血的伤处。
一周后,辛悦独自登上了前往上海的航班,她要努力争取成功,更要真切地看到廉南岳的失败……
☆、2。2 复杂(1)
周一的早晨,上海的初冬不似北京的明媚,有些阴郁。不过十一月中旬的北京已经有些寒意,而这里还算和煦。辛悦走出租住的公寓楼,深吸了口略带潮湿的空气,不远处就是金茂大厦,那里将是她人生的又一个起点。
走进电梯,按下49这个数字,随着电梯一路飙升,辛悦却回忆起昨天。穆文冲在机场接到她,接过她手中的行李,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怎么只带了这么点行李?”
“有你每两个星期准我回北京的承诺,我何必在这次就行李超重?”
“也对。”穆文冲点头:“既然行李这么少,我们先去吃饭,然后送你去公寓,你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其实在飞机上吃了快餐,还没有什么食欲,但在吃饭的时候可以了解一些公司的情况,于是,辛悦应了。
穆文冲开车带着辛悦来到了浦东香格里拉饭店,径直到了36层,是优雅的翡翠36法式餐厅。
“虽然知道你在勃艮第享受过几年的法式大餐了,但还是订了这里,你不介意吧。”
“我想,我知道你的用意,来看看这里的酒单。”
穆文冲露出赞许的神情,一同走进了餐厅。在临窗的位置坐了下来,已是华灯初上,璀璨的外滩夜景尽收眼底。辛悦心下感慨,这种浓郁的都市气息,与宁静的田园风光简直是两个世界。
拿起菜单,先翻到了酒单,辛悦忍不住叹气,并没有奢华的好酒,其中还有来自澳洲的佐餐酒。看来高档葡萄酒在中国的占有量并不多,但这也表明,他们拥有更好的机会。
其实,在这一个星期里,辛悦不仅只是辞去工作,收拾行李,安抚卢卡斯,更多的是在思考,怎样做好第一步——说服董事会,做出投资高档红酒的决策。
此刻,面对着如此豪华、优雅的法式餐厅中寒酸的酒单,辛悦的思路一下明朗了。许是这十里洋场的浮华带来了灵感,许是因为就要与廉南岳短兵相接,激发出了她的所有潜能。
来到穆文冲安排好的公寓,辛悦立即写出了具有可行性的构想。
电梯停了,辛悦来到占据半层的穆氏集团前,心情有些复杂。压住内心的波澜,她踏上了蓝色的地毯,立即有个前台小姐站了起来:“是辛悦小姐吗?穆总已经到了,我是他的秘书方丹。”
辛悦微笑:“是本名还是法文名?”
“通用。”方丹笑得很职业。
跟随方丹走过大开间,来到一扇真皮包裹的大门前。记得穆文影说过,穆氏企业是靠皮革进出口起家的,果然在细节出也不忘展示。
方丹推开大门,请辛悦进去,然后退了出去。
穆文冲并不在宽大的办工桌前,辛悦环视了一下宽敞的办公室,心底不禁有些卑微。想来廉南岳也在与之不相上下的办公室里端坐吧,有时,果然可以一步登天。
“来得很早!”穆文冲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其实可以不这么急,我认为你可以再考察几日的。”
“其实,昨晚我已经做好了一个方案。”辛悦尽量淡定地说。
“真的吗?”穆文冲感到兴奋,辛悦总是能带来惊喜不断。不过集团会议时间就要到了,他露出微笑:“我们先去参加会议,今天的会议正好业务会议,可以将你介绍给公司高层。”
☆、2。2 复杂(2)
穆氏集团一直都是低调的,辛悦曾上网查阅过,却找不到任何资料,但是想来高层会议上,一定会有廉南岳。虽然有与廉南岳见面的心理准备,但是要在那么多人的注视下,她要更镇定才是。
集团会议在大会议室召开,穆文冲带着辛悦走了进去,已经在座的有8位,除了正中的位置,只剩下两个,是没有她辛悦的,还是没有廉南岳的呢?
正疑惑着,穆文冲已经将她带到一位老者面前:“大伯,您好,这是辛悦,将负责新成立的隆德酒业的运营。”
这样的介绍令辛悦也有点惊讶,穆文冲一直说的是请她来做他的助手。她掩饰了自己的惊愕,看到桌牌上写得是执行董事,又听到穆文冲喊他大伯,看来是穆文影的父亲——穆清远。她露出微笑:“您好,我和文影在法国读书时是同学。”
原本冷漠的穆清远淡淡地笑了下:“听文影说过你很优秀,希望你可以助文冲一臂之力。”
接下来是集团总部负责资金运作的韩副总、负责运营的张副总和其它子公司的总经理,并没有穆文冲的父亲,也没有廉南岳。穆文冲拉开一个空着的座位,请辛悦落座。然后,他坐在了辛悦旁边的座位上。辛悦看到桌牌上写得是总经理,她心下明白了。
会议正式开始了,中间重要的位置一直是空着的。
会议中,韩副总说:“法务部已经将隆德酒业的注册工作完成,总部注资8000万,作为启动资金。”
张副总点头,目光看向辛悦:“既然辛小姐就是新成立的隆德商贸公司的负责人,能否在这里把你的运营思路简单地汇报一下呢?”
穆文冲并没有告诉她会有这样的问题,但她是做过精心准备要和穆文冲汇报的。她刚要开口,穆文冲拦了下来:“辛小姐昨日才到的上海,还没有和廉副总沟通过,还是下次的会议再汇报吧。”
张副总点头,开始询问其它子公司的运营情况,而辛悦则是心思不在。
听穆文冲的意思,廉南岳是隆德的副总,也就是说在自己的职位之下?这种突如其来的事情,却让她无法兴奋。如果只是做穆文冲的助手,廉南岳在明,她在暗。可是现在,她竟然是子公司的一把手,不仅要和廉南岳共事,还要堤防身在暗处的他。一时还真是有些犹豫,来上海的决定是否正确。
转念,做出来上海的决定,并非只是因一时愤怒的毫不犹豫,而是想做出一番事业,让自己成功,让廉南岳痛苦,深思熟虑后的选择。那么遇到的一切困难,她必须微笑着面对,加倍努力地解决。
而且如此一来,对她是有利的,她何必犹豫?
然这个家族企业的安排还是多少有些让人意外,伯父做执行董事,侄子是总经理,而女婿却只是子公司的副总。这就是廉南岳费尽心思所得到的吗?
冗长的会议直到11点20才散场,辛悦近乎麻木地走出了会议室。
☆、2。2 复杂(3)
穆文冲有些歉意:“这样的会议一个月才有一次,所以时间较长。”
辛悦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其实,我更惊讶的是,你怎么会那么信任我,让我来做隆德的总经理?我一直以为将是你的助手,只负责代理罗曼尼·康帝的葡萄酒。”
其实何止是辛悦会惊讶,就连他这个第一天以总经理的身份工作也是很不适应。在他从北京回来,与父亲穆清平沟通之后,穆清平做出一个决定,让他来继任穆氏集团总经理,而空出来的隆德总经理位置,则是让即将以总经理助理身份入职的辛悦来承当。
虽然穆文冲有些不解,但是穆清平想要拿下罗曼尼·康帝代理权的决心和牺牲都是显而易见的。虽然来不及和辛悦打招呼,告之发生了这样变化,但是,潜意识中他也是寄希望于她的。这样给她更大的权限来操作,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但是企业内部的调整又不足与外人道,于是穆文冲说:“我相信你有这个实力,因为你对法国的葡萄酒了若指掌。而且,你对法国葡萄酒的热爱是全面的,而不仅仅是罗曼尼·康帝。”
“再说,空降兵总是容易让员工信服。”他有认真地补充了一句。
“那我们可是又想到了一起,我要提交给你的策划,恰巧是针对勃艮第地区的葡萄酒。”辛悦清了清嗓子。穆文冲所谓的空降兵的说辞,让她有点汗颜,但当初去法国深造时,不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态而去的吗?衣锦还乡、万人景仰,只是她并没有做到,受之有愧。
“这样太好了,我们一起去吃午饭,席间仔细说说你的构想。”
对上穆文冲的笑容,辛悦才察觉,今日穆文冲的笑容有点像面具上的那种,虽然保持不变,但是透着疏离。也是,他是集团的总经理,自然要表现得一视同仁了。
在穆文冲的带领下,辛悦来到了金茂大厦裙楼的天萃庭。
“今天请你品尝一下苏浙风味的菜。”穆文冲一走进天萃庭,立即有领位小姐熟稔地打着招呼。
来到一个安静的角落,穆文冲没有看菜单,而是让辛悦来挑选。辛悦摇头:“还是你来点吧。”
“那好吧,清蒸鲥鱼、越式牛肉粒、果汁鹅肝冻……”穆文冲不用看菜单就已经点好了。
服务生走开了,辛悦开始讲解自己的设想,穆文冲连连点头:“你果然是个人才,就按你的设想去操作吧,廉副总的提议到时你也听听,但刚才的这个不必让他知道。”
“好。”辛悦点头,餐点也在此时端了上来。
吃完午餐,他们走回金茂主楼,走进电梯,穆文冲按下了48,辛悦有些疑惑,他说:“隆德在那里,49层只是集团的总部,其它子公司都不在金茂办公。”
简单的回答让辛悦莫名就松了口气,这样与廉南岳如何冷战都无所谓了。
走进位于48层的隆德公司,前台小姐立即站起来:“穆总!”
穆文冲点头,径直向里面走去,辛悦跟在后面,打量了一下公司里的布局,还有不少空位。
☆、2。2 复杂(4)
来到一扇法式门前,穆文冲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了廉南岳的声音:“请进。”
推开门,穆文冲走在前面,侧身请辛悦进去,并关了门,对廉南岳说:“南岳,这是辛悦辛小姐。”
廉南岳起身,礼貌地握住了辛悦伸过来的手,淡淡地说:“多多指教。”
辛悦抽出右手,回了一句:“合作愉快。”
她的手与廉南岳交握时,像有电流,直通心房,将之灼伤后又迅速冷凝。这种肌肤接触已是四年未有了,原来已如许陌生。
曾记得他拉着她的手在塞纳河畔漫步到天色尽墨,她有些疲惫:“该回去了。”
“真不舍得你回宿舍,就这样走下去多好。”
“那要走到什么时候呢?”
“地老天荒!”
一颗流星划过天际,是许愿也是诺言,那一刻,辛悦义无反顾地决定和他走下去。然,这不过是四年多前的光景,现在的她们是比陌生人还残酷的敌人。
廉南岳将手放了下来,掌心中她指尖冰冷的温度,亦如她眼中的漠然,他挤出笑脸:“正好人力资源部约了几个人面试,就请辛总自己挑选秘书好了。”
“我下午还有会议,南岳就请你带辛小姐了解公司的状况吧。”穆文冲拍了拍廉南岳的肩膀,转身对辛悦说:“廉副总也曾在法国工作过,希望您们合作愉快。”
辛悦点头,穆文冲离去,廉南岳很自然地说:“我带你去你的办公室。”
“好,面试是从几点开始?有几个人?”
“2点半,约了6个人,预约的时间各差半小时。”
辛悦看了眼表,已经1点35分,而见完这些面试的人,要到5点半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能否请人力资源部通知面试的人员更改?我面试三人,你面试三人,同时进行。这样我们就可以在四点的时候来探讨运作营销的事宜了。”
廉南岳点头,率先拉开门,带辛悦来到了隔壁,一间更宽敞的办公室。辛悦道了谢,听到门被关上,才回过身,坐在了办公桌前。
她穿上职业装的样子很有魅力,这才是她应该的装扮,只是她脸上的冷漠表情提醒着他,他们是仇人。廉南岳走回自己的办公室,深吸了口气,给人力资源的小杨打了电话。
前来面试的人员如约而至,一一见完,辛悦不由得感慨,国内职员的职业素养已经很优秀了。虽然心中已有属意的人选,但还是要听听廉南岳面试的情况,至少要给那三个没有亲见的人一个机会。
过了两分钟,传来敲门声,廉南岳拿着一叠资料走了进来。
坐在会客区的沙发上,他说:“这三个人的履历都是不错的,请你看一下。”
辛悦接了过来,翻看了一遍,抽出其中一份说:“你对莫羽如何评价?”
廉南岳平淡地说:“她是张副总的外甥女。”
辛悦一愣,随即看向他。
“如果你已经有中意的人选,我可以让她来做我的秘书。”
好大度的样子,可是这样就会得罪了张副总,辛悦挑眉:“我会选择让她做我的秘书,但我需要一个助理,严秋是个很有能力的人。”
“好。”廉南岳站了起来:“我和小杨说一下,通知她们下周一来上班。”
“嗯。10分钟后我们讨论你之前做好的营销企划。”
廉南岳点头,欲言又止,最终离开了。
有些无力感,辛悦站起身,来到窗前,远眺江面上来往的船只,家族企业的人事果然复杂。
☆、2。3 矛盾(1)
十分钟后,廉南岳走了进来,人未到近前,一股浓香的水果香草茶的味道先飘了过来。辛悦抬头,正看见他把一杯粉红色的香草茶放在她的办公桌上:“文影说你爱喝这个,特意从巴黎买的。”
很有把茶杯打翻的怨念,但辛悦站起身,径直走到会客区:“我们来讨论营销企划吧。”是啊,这么做有什么意义?还是因为不甘心只做个副总,先来个卧薪尝胆?
在主位上坐下的那刻,辛悦突然明白了一件事,如果自己是抱着和廉南岳分庭抗争的心态,那么她在这个位置上的时间绝对不会长久。想来穆文冲没有和她言明也是这个道理,不管怎样,他廉南岳都是穆家的半子,而她只是来打工的。做好了是应当,做差了她就得一力承担,而她自己竟然还这么容易被廉南岳激怒?
看到辛悦的不屑,廉南岳也懊悔起来,明明是他知道辛悦爱喝这个水果香草茶,看她整个下午都没有喝水,主动沏了一杯,却在给她的时候非要说是穆文影准备的。不过不这么说,又能怎么说呢?怎么说都是暧昧,可当初貌似不经意的点醒穆文冲时,难道就没有期待过这种暧昧吗?他有些不明白自己了。
在辛悦右手边的沙发上落座,廉南岳将打印好的营销企划递给辛悦。
辛悦接过并没有看,而是说:“今日我能坐在这里和你共事,无论如何都要说声感谢!遗忘也好,抛弃也罢,是你让我明白了很多道理,所以我要感谢。现在我也要表明我的态度和立场,我是来这里工作的,是来这里成就我的梦想的,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她伸出了右手,微颤。
廉南岳握住那只手,轻点即松开:“如此最好。”
展开企划,辛悦认真地看了起来,并开始逐一探讨。
“这些VINDETABLE(佐餐酒)和VINDEPAYS(土产酒)的卖点,你将如何炒作?”
“真正了解法国葡萄酒的人才会知道这些叫法,所以要模糊佐餐酒和土产酒的概念,只是强调它们为中低端酒,是大众消费得起的法国葡萄酒。以高性价比、法国品质、健康饮品为卖点,迅速占领中低端销售渠道。现在已经达成代理意向的有40品牌,我准备一举拿下70个品牌的中低端酒。这样可以根据国内不同地域的口味需求,将市场占有份额做到最大。”廉南岳回答。
“并不是代理多少个品牌的问题,口味多样固然重要,但是据我所知,国内的国有集团也有代理国外中低端酒的。虽然他们大多是新西兰、澳洲、美国的中低端酒,但是他们的品牌在国内的时间很长了,已经培养出庞大的消费群体。如果只是你提到的这几个宣传点,我认为将那些客户吸引过来的可能性很小,如果培养新的客户群体需要的时间和财力又是我们不能承受的。”
廉南岳点头:“不错,所以我做了如下的推广活动。”他指着第五页的文字。
在讨论中,时间飞逝,窗外的天色已浓。一阵敲门声过后,穆文影推门走了进来,看到廉南岳探身和辛悦在一起工作的场景,心底泛起一阵酸涩和无奈。
☆、2。3 矛盾(2)
“一起吃晚餐吧,已经7点半了,你们不饿吗?”
廉南岳坐正了身子,看了眼腕表:“已经这么晚了吗?”
“你们去吃吧,我还有些资料要弄好。”辛悦站起身,走回办公桌。
廉南岳也不相邀,与穆文影走了出去。
看着已经冷掉的水果香草茶,辛悦把它端了起来,馨香依旧,只是冰凉,喝着总没有温热时的感觉好。
今天和廉南岳只是探讨了他要执行的企划,其实这也是隆德最先要执行的计划。虽然对代理中低端葡萄酒有些微词,但这确实是风险小、见效快的最稳妥方式。翻开自己做的企划,有几个步骤也是要现在该进行的时候了,等人员到位后就开始。
电梯里,穆文影感到有些燥热,用手扇动着空气:“今天很忙吗?听小杨说你决定用韩笑来做秘书?”
“是,辛总挑的是莫羽。”廉南岳略皱了眉回答。
“可是韩笑能行吗?虽然她是韩副总的女儿,但是能力、经验都欠缺的。本来是张副总和韩副总之间的事,由辛悦来做判断就好了,你何必惹祸上身?你原来的秘书小刘又该去做什么?”
“应该给年轻人机会,经验总是要有机会才能积累的,能力这种事倒是次之。小刘可以做业务,她正想去销售部锻炼呢。”廉南岳揽住穆文影的腰:“说重点吧,这些都不是你会在意的问题。”
穆文影不由得笑了:“辛悦她……没有为难你吧?”
“这是在公司,她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而且她是绝对不会让秘密泄露的,倒是你要小心,免得你爸哪天来和我兴师问罪。”廉南岳叹了口气,继续说:“老婆,难道你不关心我的感受吗?在公司里4年了,从最底层做起,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可以做子公司的总经理,岳父大人却坚持让我做副总。我的心理才是煎熬!”
“我老爸自然有他的行事准则,他这么做的深意虽然我也理解不了,但一定是有用意的,你也不必难过。这几年你在公司里的成绩是有目共睹的,也有很多人因此在为你抱不平,等着看穆文冲的笑话呢。”穆文影靠在他的怀里,掌心下是他的心跳。
沉默片刻,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场,他们走出来,穆文影仰头:“我觉得让辛悦来做总经理,对你应该是件好事,要不还得防着她功高盖主或是釜底抽薪。”
“好了,不去想这些了好不好?我们去哪里吃饭?”廉南岳问。
“南岳!接下来你会很忙吧?”
“应该是,而且还要去波尔多半个月左右的时间。”
“我们去欢乐谷好不好?那里有KFC。”
“干嘛要去欢乐谷?你又不敢玩那些惊险刺激的。”
“想去嘛,不过今天也去不了了,那里好像快关门了。”穆文影有些遗憾。
“改天带你去。”廉南岳抚摸着她头顶的碎发,心思一下飘得远了。
走到一辆奥迪A6L前,穆文影嘟着嘴:“好吧,那我们去正大广场的蕉叶吧,你喜欢吃的泰餐。”
“好。”廉南岳收回思绪拉开车门,让穆文影坐了进去,启动了车子,驶离了金茂大厦。
☆、2。3 矛盾(3)
整理完资料,已经是9点了,辛悦感到了饥肠辘辘。走到公寓,在便利超市里买了一碗泡面和一根火腿肠,回到租住的房间,立即烧水,将面泡上。
突然好想卢卡斯,自从他出生到现在,第一次分离超过24小时,他会怎样呢?拨通了电话,是辛亚萍接的,可是话筒里正清晰地传来卢卡斯的哭声。这声音一下触痛了辛悦,她也忍不住眼红了:“卢卡斯不肯睡吗?”
“他以为你不要他了,怎么哄都不行。”辛亚萍筋疲力尽地说:“卢卡斯,快过来,你妈妈来电话了。”
转瞬就听到了依旧在抽泣的稚嫩声音:“妈妈,你在哪里?”
辛悦闭上了眼睛,感觉眼泪就要落下来了,可是她不想哭,也不能哭:“妈妈在外地,你要乖乖听姥姥的话,只要10天,就能见到妈妈了。”
“我想现在就见到妈妈。”卢卡斯又哭了起来,撕心裂肺般委屈。
一阵肝肠寸断的疼痛,卢卡斯的感觉她也有过,当初辛亚萍要工作,还要照看她,只好把她全托。每周一出门时,她都是这般撕心裂肺般地哭上一场,却又拗不过命运。
深吸了口气,辛悦说:“卢卡斯你要听话才行啊,要不妈妈就坚持不下去了。如果妈妈坚持不下去,卢卡斯要怎么生活呢?”
卢卡斯抽噎着说:“我想妈妈!”
辛悦突然有了想法:“让姥姥听电话,宝贝,你好好睡觉去,明天就可以见到妈妈了。”
“真的吗?”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呢?”
辛亚萍将电话接了过来。
“妈,你能明天带着卢卡斯过来吗?”辛悦急急地说:“我这里的房间是两室一厅的,看不到卢卡斯,我也很难过。”
“那幼儿园不上了吗?而且我还要给3家公司做帐,不能过去帮你照看他啊。”
“我知道,不过没关系,这边也可以联系幼儿园的。”
“那我觉得你还是先联系好幼儿园再说会比较好。”
是啊,刚才太冲动了,答应了卢卡斯却做不到,她真的算不上好妈妈,她该怎么做呢?放下电话,心如刀绞,如果明天卢卡斯见不到自己,将会怎样呢?
揭开方便面的盖子,面已经糊掉了,而且也饿过劲了,勉强吃了一点儿,辛悦将这些扔进了垃圾桶。打开电脑,只有用工作来麻痹自己了。
从正大广场出来,穆文影挽着廉南岳的手臂,眼睛却被旁边推着婴儿车的夫妇所吸引。
“想什么呢?这么用心,都没听到我说话。”廉南岳摇晃了她几下。
“南岳!我们也要个孩子吧。”穆文影转头看向他。
廉南岳的眼底有一丝闪烁:“你做好准备了?自己还像个孩子。”
“有了孩子就会不一样。”
“等带你去了欢乐谷,回来再决定。”
“你小瞧我。辛悦的卢卡斯都3岁了,我再不努力,就……”
廉南岳用唇堵住了她的口,良久分开。天空依旧阴霾,街灯都散发着雾气。
“就知道你在计较。”廉南岳叹息了:“我何尝不期盼我们的孩子,可是现在正是事业上升期,你在集团总部也是整日忙碌,哪里有时间呢。”
“如果想要,自然有时间。”穆文影有些不快,不过说心里话,她不喜欢孩子,吵吵闹闹的,烦人。
可是如果有一天,男人要离开你的时候,没有孩子将是第一条罪状。自从见了辛悦和卢卡斯,穆文影心底的危机感早已飙升到红色警戒。可又只能是一颗苦果含在口中,不能咽,又吐不出。虽然她成功地将廉南岳留在了身边,然而她却越来越不安,无法言说。
☆、2。3 矛盾(4)
廉南岳拥进了穆文影:“回去吧。”
开着车,车内的气氛在宁静中透出一丝幽怨。穆文影按下CD,一曲《爱就爱了》激烈登场,吓了他们一跳。
“爱一但发了芽,就算雨水都不下,也阻止不了它开花。你是你,他是他,何必说狠话,何必要挣扎。”穆文影随这歌声唱了起来。
不用看她,也不想看她,廉南岳自顾自地也哼起这首歌:“死了心,也能全部都归零,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两个人虽然都是在唱这首《爱就爱了》,只是心境完全不同。
穆文影为自己歌颂,廉南岳以辛悦的心情在诅咒。其实并不是爱就爱了这么简单,如果爱里面不去涉及利益、地位、财富,才会是纯粹的。携手也好,分手也罢,至少爱得没有遗憾。
回到豪华的别墅中,廉南岳迫不及待地走入地下室的酒窖,拿了一瓶葡萄酒上来。
“这么好的雅兴?”穆文影甩掉高跟鞋,赤脚站在天然大理石地面上。
廉南岳与她擦肩而过时,突然单臂夹了她起来:“不许这样站在地上,告诫过你很多次了。”
穆文影吃吃地笑:“可是我喜欢看你这样斥责我,说明你在乎我。”
一口气走到酒吧前,将穆文影放在高脚凳上,也小心翼翼地将葡萄酒放在台子上。伸手从橡木架上取了两支勃艮第水晶酒杯下来,又转身从酒柜里取了开瓶器和醒酒器出来。
“你要为我专门服务吗?”
“有何不可?”
“这是什么酒?”
“Richebourg(李其堡)1999!”
“真的?是《神之雫》中出现过的Richebourg?”
“什么《神之雫》?又是漫画?你呀,还是长不大。”廉南岳摇了摇头,将软木塞拔了出来,他的姿势要比记忆中辛悦操作得差远了。
“听说这个酒很贵,你怎么收集来的?”
“贵吗?不到1万2,从香港索斯比拍卖会上拍的,本来估价才只有6千港币而已。”
“那你要它干什么?”
廉南岳但笑不语,这酒在法国时品尝过一次,那个记忆深刻在脑海中。去年去香港参加秋季拍卖会,恰巧有这么一瓶,就不顾一切地拍了下来。在今天这个回忆过去,也要和过去告别的日子,正是应该痛饮此酒的。
将醒好的酒倒入酒杯中,递给穆文影:“喝喝看!既然要做葡萄酒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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