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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口即化-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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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还挺有缘的,后来每周二和周四的晚上上公选课时,她发现坐在自己旁边的那个人的名字就叫高博。
港城这所大学的管理制度比荣光大学严谨许多,平常特别注重考勤,学生们是固定座位的,课桌上贴着对应到个人的学号和姓名,所以每节课哪些同学没来或是早退,老师在讲台上都能一目了然。
第一次见到高博时,看到对方是个瘦瘦矮矮的小女生,肖芊芹有些诧异,不过转念一想,厉风又没明确地说过高博究竟是男是女,而且这个名字听起来挺中性的,就算是个女生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吧。
想到这里,她就小心翼翼地凑了过去,主动搭话,“你好,请问你认识厉风吗?”
对方微笑着摇了摇头。
喔……好吧,看来不是厉风认识的那个高博。
第二次上课,坐在自己旁边的人居然换了个高大魁梧的男生!
肖芊芹忍不住问:“你是……高博?”
那男生笑而不语,算是默认。
而第三次上课,居然又换了另一个长相不一样的人坐在自己旁边。
肖芊芹都快被绕晕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我们学校叫高博的人这么多啊?而且怎么都跑来做我的同桌了……
后来她才知道,在这所学校里有个很好赚钱的业务叫做代课,二十块钱一节,稳赚不赔。
而那个叫高博的正主,是个翘课狂魔……
*
和肖芊芹在学校周围瞎逛了一天,晚上厉风终于提出要去会见一下自己的好基友高博。
他可时刻没有忘记自己此趟的主要目的是来找高博的,要是见都不见人家一面也太没有说服力了!
厉风和高博的友谊是从初中开始的,那个时候正是他的青春叛逆期,加上父母离婚的事闹得不能安宁,他的性情远比现在更加急躁易怒,行事飞扬跋扈,发起火来连班主任都要抖三抖,拿他没辙。之所以能跟高博成为称兄道弟的好朋友,也是因为两人身上有许多共同点,比如桀骜不驯的性格,比如都喜爱烹饪,还有家庭都不太圆满。
那个时候,两人还一起混进过不正规的酒吧里打工,学过调酒。因为他们俩都个子高,又会有样学样地模仿大人吸烟喝酒的动作,居然也没被周围的人识破过。
一直到现在,高博还经常在课余时间去酒吧里打工,不过现在他已经是一名月薪很高的优秀调酒师了。
厉风打电话约了他,他说正在上班出不来,让他们来兰桂坊找他。
厉风看着肖芊芹,心里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带她去那种水深龙多的地方,不过转念一想,她也已经是个二十岁的成年人了,还有他在身边盯着,应该没什么事。
两人很快就到达了兰桂坊的一家大型酒吧,夜色降临,正是这里最热闹的时候。
形形色色的人聚于一堂,劲爆动感的音乐极度地震撼着人心,闪烁炫目的灯光忽明忽暗、四处扫射,打扮夸张的男女们在舞池里疯狂地扭动着身躯,甩动着头发,像是群魔乱舞。而在最耀眼的大舞台上,一群衣着暴露的性感女郎,跳着令人神魂颠倒的钢管舞,引起一阵阵此起彼伏的欢呼尖叫声。
厉风下意识地皱起眉头,拉着肖芊芹的手,艰难地穿过拥挤的人群和舞池,走到相对来说安静许多的吧台前。
“嘿,这边。”一个穿着白衬衣黑领结的男人叫住他们。
肖芊芹看到厉风朝他走了过去,心想这个穿着调酒师制服的人应该就是高博了吧。
那人高高瘦瘦的,头发略长,鼻梁很挺拔,眼窝深邃,不知是不是这里灯光比较幽暗的原因,他的五官仿佛被镀上了一层神秘魅惑的色彩,肖芊芹幻想中的调酒师就应该拥有这样的形象和风度。
厉风跟高博聊了几句,发现肖芊芹不见了,回过头一看,冲她大声招呼道:“发什么呆,过来啊。”
肖芊芹呆呆地喔了一声,朝他们走过去,有些困难地坐上高脚凳。
高博简单打量了她一眼,嘴边扬起玩味的笑,“不介绍一下?”
厉风言简意赅地作了介绍,指指高博,“朋友”,再指指肖芊芹,“朋友”。
“朋友?”高博明显对这个回答不甚满意,“我记得你以前很少跟女生玩的吧。”
厉风瞪他:“不然还能怎样?”
肖芊芹本来还想跟高博友好地握个手,不过见此状况,好像根本没她插话的份……
高博接着说:“我记得你以前好像只把杨玥带在身边吧?怎么,换人啦?”
厉风不满道:“什么叫带在身边,我是一直被缠着的那个,好吧。”
高博见他避重就轻,那就是默认“换人”咯?不免有些惊讶:“我听别人说你跟杨玥闹僵了,还以为是乱传的呢,哎呀,看来是真的了……”他摇摇头,作出叹息的样子,“真可惜,初中的校花耶,当初多少男孩子为了做她同桌争破了头啊,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也不跟我打声招呼,让我来接手多好。”
厉风轻轻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高博又看了一眼低头不语的肖芊芹,忍不住揶揄道:“人得往高处走啊,你淘汰了杨玥就该换个国色天香的美女吧,怎么眼光反而变差了……”
这话厉风就不爱听了,下意识地替肖芊芹说话:“她哪里差了?”
高博是个会看人眼色的,见他神情不悦,便耸了耸肩,不再往下说了。
实际上是因为灯光太昏暗,肖芊芹又一直低着头,高博没看清她的脸,只注意到了她肉呼呼的身材,才会下此谬论。
多年之后,回想起那时愚蠢的自己,才真是悔青了肠子,直骂自己瞎了狗眼。
高博转过身,拿出几个装着五颜六色液体的酒瓶,倒进一个摇酒壶里充分混合,熟练地摇动着手臂,很快就为他们现场调制出两杯色彩鲜艳的鸡尾酒,送到两人面前,“喝吧,我请客。”
酒过三巡,高博似有意又无意地开口:“说真的,我挺想追杨玥的,你有没有她联系方式啊,给我提供个捷径呗。”
厉风无语地瞪着他,这人真是无聊,他自己明明就有杨玥手机号码,还来找他要,摆明了就是故意调侃他。
厉风懒得理他,低头喝酒。
高博拿肩膀撞他:“干嘛不说话呀?是不是舍不得啊?”
厉风还是不理他,他自讨了个没趣,只好冷冷收场:“行了,跟你开个玩笑,我怎么可能去勾搭杨玥,她可养不起我。”
闻言,厉风眉头松动,嘴唇微微张了张,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高博又将目光转回一直努力降低存在感的肖芊芹身上,将她仔细打量了一遍,不由纳闷,这妹子身上真是一个闪光点都没有,究竟怎么获得心高气傲的厉风的青睐的?
他脑海里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难不成你家里很有钱,是富二代?”
“什么?”肖芊芹乍听到他问自己话,茫然地抬起头。
高博越想越觉得一定是这样,看厉风的眼神也古怪起来:“唉,我当时叫你来干这行,你不是特别清高孤傲地说绝对不吃软饭吗,怎么现在又打脸了。”
厉风抬头瞪他:“简博,你闹够了没有!”
一生气就不由自主喊出了他的真名,语气里含着浓浓的火药味。
高博知道他真的要动怒了,连忙露出笑脸,打圆场:“好啦,跟你开玩笑的,怎么还是跟以前一样那么较真。”
“好啦好啦,你们就是正当的朋友关系,行了吧?”说着,又和肖芊芹碰了碰酒杯,“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来来来,喝杯啤酒,交个朋友。”
肖芊芹自然不会驳人面子,很配合地把酒喝下了。
厉风的脸色这才缓和些。
旁边走来几位衣着亮丽的女客人,高博便不在和他们聊天,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接待。
他脸上再度扬起职业性的绅士微笑,很自然地与那几个一看年龄就不小的熟女少妇们调起情来,说的都是些令人脸红心跳的内容,那些少妇被他逗乐了,就纷纷往他的衬衣口袋里塞钱,笑得暧昧而靡荡。
厉风坐在一旁默默地看着,等到那几个女人走了,他才缓缓走过去。
站在高博身旁,低声问:“你现在很缺钱吗?”
“不啊。”高博正在擦拭酒杯,随口答道:“我一直都很缺。”
厉风不解:“简扬不是正青云得意吗,听说最近还当了院长,你怎么会缺钱。”
高博耸了耸肩,话里带着一丝嘲讽的意味:“那不过是表面罢了,金絮其外败絮其中。”
厉风没吭声,听着他继续说:“你可能还不知道吧,简扬和你妈生的第二个女儿,前两年出了一场交通事故,之后就一直躺在医院里没醒过来。你说家里白养着一个植物人怎么能不花钱?”
“而且最近她的情况还进一步恶化了,最严重的后果可能会导致脑死亡,现在两夫妻急着去国外找专家治疗,早就把小金库给挖空了,哪还顾得上管我。真是可笑,他自己就是医生,却救不了自己的女儿。”高博嘴角保持着一抹讥讽的冷笑,擦拭红酒杯的动作微微一顿,用只有自己听得见的音量低低道:“呵,真是恶有恶报啊。”
听完他一番解释,厉风也了然了,怪不得秦淑风最近没再执意要给他打钱,原来她自己也正经济危机着。
当年秦淑风改嫁简扬,简扬本是个与他毫无干戈的人,可他们生下的女儿却是他同母异父的妹妹,她和自己骨子里流着的血有一半是一样的。
现在听到那个不曾谋面的妹妹病危的消息,厉风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如何,又该是如何。
☆、第40章
陈言灵知道厉风这几天来了港城,就瞒着肖芊芹偷偷联系了他,意思是想联合他一起在肖芊芹生日那天办场party,给她一个惊喜。
厉风倒没想得那么多,他来港城只是单纯地为了看看肖芊芹,当面说声生日快乐就行了。不过对于陈言灵说要办party的建议他也没拒绝,他对这种事情不擅长,就把全权交给陈言灵操办,有什么需要的时候找他说一声再出力。
陈言灵说想在酒吧里订个包厢,气氛热闹些,最后还是厉风联络高博帮忙找的场子,他在兰桂坊那一块儿比较熟,不容易被黑。
十月五号那天晚上,肖芊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厉风带到了酒吧的一间包间前,推开门,一室的熟悉面孔站在里面,嘭的一声,五彩缤纷的彩带和礼花从天而落,纷纷洒洒,全班同学异口同声地喊出来“肖肖生日快乐!”
实际上肖芊芹一点儿都不惊讶,陈言灵打电话跟厉风商讨相关事宜的时候,语气非常激动,她一激动音量就拔得高,那声音洪亮的程度完全不像是在密谋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肖芊芹该听的都听到了,不该听的也听到了。但为了不扫陈言灵的兴,她还得装作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然后揭晓真相的那一刻表现出非常惊喜的样子。
当然,惊是装的,喜却是由心而发的,作为一个从小到大没正经地过过一次生日的孩子,陈言灵为她做的这些无疑可以为她留下一个非常美好难忘的回忆。
她那时候估计是开心过头了吧,也不记得自己到底说了什么,好像语无伦次地拉着每个同学的手,感激涕零地说了一遍又一遍谢谢。明明今天她是寿星她最大,理应趁着这个机会颐指气使一把的,结果搞得像个山区小孩接受赈济似的,大家心里都想着这孩子可真实诚。
过生日自然是免不了要被灌酒的,肖芊芹今天也很放得开,不管是谁递过来的酒杯她都很豪迈地接过来,一饮而尽。
她还是跟以前一样,喝酒的时候面不改色,稳如泰山,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千杯不倒呢,实际上只是还没到那个临界点而已。
高博也在包间里,名义上是来服务的,不过既然周围都是同龄人,而且又跟肖芊芹和厉风认识,就没什么好顾忌的,坐下来其乐融融地跟大伙一起喝酒唱歌了。
他打心眼里儿对这个肖芊芹还是有点看不起,这也不能怪他,出入社会早,接人待物难免势利了点,现在与人交往考虑的第一步都是利益关系。对厉风不同,人家是认识了七八年的好兄弟了,哪能生分。可对这个初来乍到的肖芊芹,他真看不出她有哪里好了,便忍不住想欺负欺负她,存心刁难一下。
当时一伙人正在玩大冒险,这种最能促进男女关系的游戏,受到众人的暗暗期待。一群大学生还比较羞涩拘谨,不敢做太露骨的指定,一直打着擦边球,即使如此,气氛也被挑逗得相当紧张了。
这一盘,啤酒瓶转到了高博和肖芊芹,他朝坐在对面的肖芊芹挑了挑眉,勾起嘴角,笑得有点坏。
“敢不敢让厉风摸你的胸,他摸一下,我就自罚一杯。”
此话一出,在场的都倒吸一口气,心中惊呼,也不乏小声拍手叫好的。
厉风的脸当场就沉下来了,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恶狠狠地瞪了肇事者一眼。
居然敢拿老子开玩笑?你丫活腻了是不是?!
高博故意不去看厉风恐怖的脸色,只是一味地饶有趣味地盯着肖芊芹的反应,本来是想看看她出糗的样子,结果肖芊芹的反应却让他始料未及。
她特别豪爽,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抓住厉风的手,用力按在自己右胸上,大放豪言:“按着别放!让他喝!”
厉风上一秒还乌云密布的脸,下一秒就变成火烧云,红了半边天。
而周围旁观的人也或多或少看出来了,原来表面上看起来量如江海的肖学霸,其实已经喝醉了呀,不然怎么会说出如此大胆开放的话!
肖芊芹确实是喝醉了,对于那天晚上的记忆,她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些零碎的片段,记忆的最后停留在那个啤酒瓶转到了自己和高博,至于自己说的那些豪言壮语和后面更加让人跌破眼镜的大胆行为,全都丢到记忆的黑洞里了。
第二天醒来时,人已经躺在宿舍的床里了,她挣扎着坐起身来,只觉头痛欲裂,缓慢地转过头,看到外面天光大亮,室友们已经坐在电脑面前开始新的一天了。
她晕晕乎乎地问:“现在几点了,我好像睡了很久?”
听到她的声音,陈言灵第一个回过头来,“都下午两点啦!你可真能睡!”
肖芊芹吃了一惊,她一直是个生活作息很讲规律的乖孩子,向来早睡早起、言行律己的,这次居然一觉睡到了下午!心里罪恶感顿时爆棚!
她一个激灵赶紧下了床,拍拍脑袋嘀咕道:“我昨晚是不是喝了好多?头好痛啊……”
不提还好,一提陈言玲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激动地扑上来握住她的肩膀使劲地摇啊摇,“你知不知道你昨晚有多open!天啊,我从来不知道肖肖你是个这么主动热情的妹子啊!!”
“啊?”肖芊芹不明现状地眨了眨眼睛,“我做了什么?”
“不是吧,你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她茫然地摇摇头。
“哈哈,你居然断片,太可惜了!”陈言玲哈哈大笑,然后就跃跃欲试着要给她重述当时的场面。
“我们不是玩大冒险吗,后来瓶子转到你和那个服务员了,服务员叫厉风摸你胸,厉风不肯,然后你就超主动地抓着他的手往自己胸上按,哈哈哈,厉风当时的表情真是太好玩了,脸上又红又黑的!唉……其实我是有点羡慕嫉妒恨的,为什么不叫我摸你啊!嘤嘤我都没摸过你的胸呢,看起来软绵绵的很有手感啊!!真是便宜厉风了!!”
陈言灵越说越跑偏,肖芊芹却已经被她的前半段话深深打击到了,久久回不过神来。
什么?自己居然!抓着厉风的手!让他摸自己的胸?!她怎么可能会做这么疯狂的事情!!
陈言灵很快也发现自己说跑题了,又马上将话题引回正轨,“这还不是最劲爆的喔,高潮还在后面,哈哈哈哈哈。”
听她笑的那么开心,牙床都露出来,肖芊芹就知道铁定没什么好事,心中泛起不好的预感。
果然,陈言灵后面说得内容彻底让她三观颠覆了:“厉风反应过来后立马就把你的手甩开,你,你居然还欲求不满,又去抓他,哈哈哈哈,他赶紧坐远一点让你抓不到,你就一直粘着他,抓着他不放,还变本加厉整个人缠在他身上,还……还舔他的脸,哈哈哈哈。”
肖芊芹听得目瞪口呆,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所作所为。
怎么可能啊,抓着厉风不放,还舔脸!这也太匪夷所思了!自己哪有那个胆子这样欺负他啊!
她极度怀疑陈言灵说的这番话的真实性,可偏偏自己记忆空白一点反驳的能力都没有,而且看着她笑得那个花枝颤抖的样子也不像是无聊瞎编的……
难不成自己喝醉了之后真的会疯狂舔人吗?然后厉风坐得离自己最近就不幸中招了吗……天啊,光是想想那个混乱的场面她都觉得不忍直视了,那怎么会是自己做出来的事!她一直以为自己酒品很好的!
嘴唇上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扯痛感,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摸,才发现嘴角不知何时竟然破了一块,结了硬硬的痂。
愣了愣。
这……大概就是自己对厉风做的那些丧心病狂的行为的最佳证据了吧。
唉,看来陈言灵说的都是真的了。
可这也说不过去啊,厉风的脸又不是铁做的,还能硬到让她把嘴巴都磕破了的程度么?
陈言灵撞了撞她的胳膊,打断她混乱的思绪,“唉,肖肖你也太不厚道了,到底什么时候跟人家在一起的,还死不承认,居然连我都瞒着,我太受伤了,我要闹小情绪了!”
肖芊芹听得直冒冷汗,忙不迭摆手解释:“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你别瞎猜,我这不是单方面发酒疯吗,厉风他又不是自愿的,肯定嫌弃我嫌弃得要死。”
陈言灵听了又忍不住哈哈大笑,“是啊,当时他脸都黑成炭了,一副要吃人的表情,可是又被你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哈哈哈哈,我们一大群人全都在旁边看好戏没一个上去帮忙的,本来不想笑的,但是实在憋不住了,个个都笑得倒在地上打滚,厉风的眼神都快喷火了,估计恨死我们了吧,哈哈哈。”
肖芊芹听得万念俱灰,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只有一个想法——以后,一定!一定!不能再碰酒了!
不忍心再追问这个令人难堪的话题了,她决定换一个问题。
“那我后来,是怎么回来的啊?”
“不知道呀,后来厉风终于反抗成功,怒气冲冲地把你推开,然后就拉着你出去找醒酒汤了,之后你们就没回包间了,我回宿舍时你已经在床上打呼噜了。”
这么说来,一定还是苦大深仇地厉风同志一步一步地把她给驮回来的吧……
肖芊芹越想越觉得对不起厉风。
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她令他男人颜面尽失,他现在是不是正在扎小人狠狠地诅咒她?
哎,真是一个脑袋两个大,碰上这么棘手的事,她得好好想办法跟他诚恳地道个歉了。
☆、第41章
想起厉风第二天早上就要回h市了,道歉得趁早,肖芊芹立马给他打电话约晚上一起吃饭。
结果在书包里翻了半天,却没找到手机,她想破了脑袋都回忆不起来自己放在哪了,只好询问陈言灵。
“言灵,你有看到我的手机吗?”
“没有啊,怎么了,不见啦?”
“嗯,找不着……”
陈言灵想了想,说:“你再仔细找找吧,我记得昨晚在包间里还看到过你玩手机呢。”
肖芊芹无比头疼:“……我真的记不起来了。”
陈言灵说:“要不你问问厉风不?他送你回来的,他应该知道。”
肖芊芹点点头,“好。”
她赶紧给厉风打电话,又回身找手机,找了半天才陡然想起来,不对……手机不是已经丢了么。
陈言灵抱着胳膊,极其无奈地瞅着她:“姐姐,你这样考全系第一会让我对自己的智商产生质疑的。”
肖芊芹也怪不好意思的,尴尬笑笑:“刚睡醒,脑子还比较糊涂。”
最后借了陈言灵的手机联系上厉风,约了地点晚上一起吃饭。
本来想叫陈言灵一起去的,结果她死活赖在宿舍不肯走,挤眉弄眼笑得非常贱:“哎哟~我就不去当电灯泡了嘛,你们好好享受二人世界吧~”
“……”肖芊芹服了她了,也没那个耐心每次都不厌其烦地纠正她,就由着她那张唯恐天下不乱的嘴巴去吧。
厉风说想吃火锅,于是两人最后在一家九宫格火锅店里见了面。
路上略塞车,肖芊芹到的时候,晚了十几分钟,她在门口驻足片刻,很快就在人群中发现厉风,无论走到哪里他总人万人瞩目的焦点。
厉风跟陈言墨在这一点上是截然不同的,后者无论吃饭还是看书时,挑的位置一定是在不易察觉的角落里,偏向于将自己隐匿起来。而厉风却喜欢坐在正中间,一目了然的位置,针芒毕露。
即使不能一眼瞥见他,还有另一种方式。找到在场所有年轻女性的位置,将她们的视线延伸出去,最后交汇的那一点,就是厉风的坐标了。
今天港城降温了,肖芊芹出门时还特地加了一件罩衫,以免着凉,即使如此,一路上过来还是被风吹得直打哆嗦。厉风倒是一点事都没有,穿着件短袖安好无恙地坐在那儿,完全不受低气压影响,她不禁暗想是不是火象星座的人都像他这样活力充沛、屹立不倒呢……
隔得太远看不见他脸色怎么样,不知道还有没有在生气,不过既然能答应跟她出来吃饭,那么应该、可能、或许还是有挽回的余地的吧。
肖芊芹一边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一边朝厉风走过去,入座之后,挺直背脊,端正坐好,表现出安分正经的模样。
厉风看了她一眼,也没说话,直接把服务员叫过来点餐了。
肖芊芹偷偷地打量着他,他脸色阴晴不定,看不出是喜是怒,等服务员走了,她才鼓起勇气开口说:“厉风,昨天晚上我喝醉了,我跟你道歉。”
厉风不动声色,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道什么歉?”
“嗯……我做错事了。”
“错在哪里?”那副姿态与口气,像极了教导主任在审问犯了错的小学生。
肖芊芹动了动嘴巴,发出无音的“啊”,不懂他为什么会这样问,难不成他还希望她帮他回忆一遍昨晚那不堪的经历吗?
可是很抱歉,她自己本人也记不得事情的具体经过了。
于是只好这样回答:“就是……听言灵说,我对你做了一些很过分的事。我知道自己错了,向你诚恳地说声对不起,你想怎么骂我都行。”
厉风却没骂她,而是轻哼了一声,“你已经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了。”
肖芊芹咋舌:“什么?”
厉风说:“你以前也这样发过酒疯。”
她心下暗惊:“不会吧,什么时候?”
“很久之前,你在我家,喝醉过一次。”
肖芊芹回忆了一阵子,对他说的内容隐约有些印象,可又记不清切,只好继续道歉:“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自责地叹了口气,“唉……以后一定滴酒不沾了。”
厉风白了她一眼,没说话。
肖芊芹已经做好要被狠狠批斗一顿的心理准备了;然而等了半天;意想之中的语言炸弹却迟迟没有如期而至。她做贼心虚地用余光偷瞄他,却发现他微微侧过视线,修长洁净的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地一点一点,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心不在焉的,丝毫没有要继续责问她的意思。
肖芊芹疑惑不解,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厉风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还是说发生了什么事情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不管原因是什么,至少对肖芊芹来说是件值得庆幸的喜事,她暗暗松了口气,终于可以安下心来无忧无虑地吃顿美味的火锅了。
实际上,厉风并非不生气,只不过现在已经过了气头了,而且,他耿耿于怀的重点一直都不是肖芊芹把他怎么了,而是她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在众目睽睽之下让他出丑!
她把他弄得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似的任她为所欲为,他男人的尊严往哪里放!以后还不沦落为别人的笑柄!
也幸亏后来发生的那件事情多少抚平了一些他的怒火,不然他今天铁定要把肖芊芹骂得个狗血淋头。
开始涮肥牛的时候,肖芊芹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抬头问他:“你有没有看到我的手机啊?”
厉风很莫名其妙:“我怎么会知道?”。
“陈言灵说昨天晚上是你送我回学校的,所以想问问看你有没有印象嘛。”
厉风干脆地回答:“没有。”
肖芊芹有些失落,又问:“那会不会是掉在路上了啊?你回忆一下嘛,昨天我们从包间出来之后,去了哪里?”
她一边说话一边将刚从热锅里捞起的肥牛塞进嘴里,辣油沾得满嘴都是,她连忙伸出舌头饶唇舔了一圈,油亮的颜色将她鲜红的嘴唇涂抹得更加娇艳欲滴。
厉风的目光匆匆从她唇瓣上明显结了一道痂的地方掠过,顿时有点心虚,不过声音依旧保持着冷静自持:“没去哪,就去洗手间泼了你一脸冷水,等你清醒一点之后我就送你回学校了,没看到过你手机。”
“喔……”肖芊芹缓缓应道,灰了心,“那估计是我自己粗心大意丢在哪,被人给捡走了吧,唉,算了。”
她不再多问,闭上嘴专心吃肥牛,厉风却因为那匆匆一瞥,又止不住地开始浮想联翩。
其实刚刚那段话中,他省略了一些事情没说。
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昨晚在洗手间给她洗脸的时候,她还是不安分,张牙舞爪地黏上来想要轻薄他,她力气很大差点又把他扑倒在地,厉风立即恼羞成怒,冲她吼道:“你再耍无赖,信不信我——!”
狠话放到一半,戛然而止。
因为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他拼命将那个念头打压下去,转过身拂袖而去,可是肖芊芹已经先一步逮住他的手臂,死死抓着不放开。
他气急败坏地挥开。
挥不开。
肖芊芹力大如牛,掷铁饼似的一甩,他一个踉跄被甩了出去,险些撞进墙里。
仓皇间转过身,肖芊芹嘴角扬起不怀好意的笑,朝他步步逼近。
待走到跟前,她突然抬起右臂,掌心带着风声穿过他耳畔,啪的一声重重落在墙上,封锁住他的去路。
厉风气得瞪大眼睛,一副搞什么鬼的表情,他居然被一个女人壁咚了?!
还没多些时间容他反应过来,肖芊芹已经开始得寸进尺,踮起脚尖去找他的脸。
似乎因为喝醉了有些晕头转向,她第一次进犯嘴巴亲到了墙壁上,厉风甚至听到了她的牙齿磕在瓷砖上那一下响亮的声音。
她居然不觉得疼,眉头都不皱一下。
肉嘟嘟的小嘴再次凑了上来,在他眼前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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