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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薄情,亦是深情-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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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言池目光冷冽,口吻随意,道:“那就把它纹大一点。”

    “好,好……”

    就这样,乔知一看见那个字,又被放大了一倍,看起来更醒目了,他真的纹上去了,他为什么要这样,自己已经一无所有了,还想骗她什么?这样的深情,是她承受不住的。

    “知一,好看吧!”沈言池指着那块泛红的皮肤,笑的洋洋得意。

    那个字,仿佛就是立在了血泊之中,有什么好看的。

    “不好看。”女人将半张脸埋在枕头上,心情有点低落,他是没有逼迫她纹了,可他自己却纹上了她的名字,还纹在左心脏的位置……

    幼稚的男人!

    “我觉得好看,这证明着,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他笑的连眸子里都荡漾出了光芒,穿上了衬衫,干脆扣子都不扣全了,像是故意要露出那个字。

    “……”动不动就情话连连,乔知一听多了,冰冷的心还真有几分触动,只是不曾表明,不曾去正视。

    纹身师已经提着箱子走了好久,乔知一却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

    不就是纹了个字,有什么了不得的,纹了还可以在洗掉。

    她这样告诉自己。

    下一秒,宋羽的声音响在耳旁。

    “他居然为了你,纹身了!”沈言池怎么说也是军家大院里的人,居然纹那种不入流的玩意,还是为了乔知一,看来,他是真的对她不一样。

    宋羽穿着一身女佣裙,端着水晶碟慢慢上前,里面摆着最新鲜的草莓,漂亮的丹凤眼底划过一抹嫉妒。

    “你有意见可以跟他去说。”乔知一坐了起来,随便拿了一本画集,心不在焉的看着。

    “别以为你现在是他身边受宠的女人就有什么了不起的!”宋羽烦躁的将水晶碟一把砸放在桌上,在这个富丽堂皇的卧室转悠了几圈,嘴角扬起一抹讽意,“不过就是一只被困在金丝笼里的鸟儿。”

    “你想说什么?”

    宋羽冷哼了几声,道:“你现在随随便便做一个头发弄一次指甲就是几十万几百万,我不得不担心你会被金钱迷惑了理智,冲淡了仇恨。”她的眼睛里,时时刻刻看见的都是沈言池给乔知一买了什么,或者是下厨又做了什么,整栋别墅事无巨细的就为乔知一一个人服务。

    这样好的待遇,神仙都求不来,让人不免心生妒忌。

    索性,乔知一画集装看也装不下去了,一把合上,她走到宋羽的身前,冷冷道:“你天天在我耳边这样说,莫不是你自己看上了这诱人的财富吧?”

    “你少胡说!”宋羽眼里染上一丝怒意,咬着牙盯着这个女人。

    她心里只有郁远城,才不会看上沈言池的财富,要不然,自己也不会被派来做任务。

    “你恼羞成怒了?”她看的出来,宋羽现在恨不得把自己好好揍一顿,可能是很多种的因素,她忍住了。

    沈家的财富多诱人啊,后面还有一个军官爷爷,宋羽要动动花花肠子也是正常的。

    宋羽忍下了这口火气,眼睛直直盯着乔知一,道:“我现在的确不敢动你,要不然,你早就已经被我打了个半身不遂了!”就凭着乔知一跟郁远城的关系匪浅,她也不会给她什么好脸色看。

    “我信你有这个实力。”一看她在自己面前这英姿飒爽的模样,就不可能会是一身的软骨头。

    “懒得跟你废话,这段时间你多注意点沈言池,要是有什么大动作即使提醒我。”女人恢复了严肃面容,语速极快的在乔知一耳边说着。

    乔知一一阵错愕。

    “什么大动作?”

    “就是他要对付远城的动作,前两天他已经截下了远城一批货了,按照推断,不可能就这么停手的。”来之前,郁远城特别嘱咐过她,不要把他的身份告诉乔知一,可宋羽偏偏不这么想,要是这个女人地位在他心里不高,为什么要这样在意。

    “什么货?”她听得一头雾水。

    “你管这么多,你只需要清楚你到底是那边的就行了。”扔下这句话,宋羽就心虚的走了。

    这一会,乔知一倒真的对郁远城在做什么而好奇了,在国外开了公司,那么公司是做什么的?她一无所知,她这个朋友做的也真是失败。

    阿诚都回来这么久了,就连他在做什么都不清楚。

    ——

    相比下来,此刻的叶家就没有这么太平了。

    叶夕禾手里紧握住沈言池派人送过来的离婚协议,心里腾起一股熊熊火焰,精致的妆容都跟着扭曲了,要是以往,她一定哭着喊着想方试法去挽回了。

    现在,她的心里只有恨。

    沈言池对于她的薄情,明明白白的在表现在了离婚协议书上,一分钱都没有给她,这个婚离的就跟过家家一样,她是不是还得感激,他还记得送个离婚协议过来?

    虽说叶家不缺钱,可沈言池这种做法实在恶心。

    前面说着不会嫌弃她,这一会就急着要跟自己划清界限了。

    耳旁,还是她妈为了网上那转的热火朝天的视频在哭哭啼啼,好好的一个家,全被砸的不成样了。

    “妈,男人要去外边找女人,你是拦不住的,哭有什么用。”天下的男人,都是一个样。这一点,叶夕禾倒是看的非常透彻。

    “可是妈还是难过,他答应过我的……”

    “承诺有个屁用!”一纸婚书更加不顶用。

    “夕禾,你,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怎么说,按照叶夕禾的脾气,事发就会去找叶晋理论才是,而不是坐在这里这么的安静。

    闻言,叶夕禾放声笑了,眼睛里都笑出来了泪花,“妈妈,你要不要试着在暗无天日的地窖待上一个月试试,看看你从那里头出来会不会变成一个善解人意的天使。”女人的眼睛红红的,仇视一切的态度。

    原本,她也是可能变成天使的,是沈言池一手摧毁了。

    “过去的事情不要在提了,不要提了。”这是叶夕禾的痛,何尝不是她这个做母亲的痛。

    “不提就可以忘记吗?妈妈,我忘不了,一辈子都忘不了!”虽然叶晋已经把那件事压的密不透风,可她到底还是一个有影响力的千金小姐,消失了一个多月,没有人清楚发生了什么,可就是这样,才最引人遐想。

    一出现,连孩子都没有了。

    现在还被离婚,她还要怎么做人?

    做不成人,那就只能做鬼了,她不会让那两个人好过的!

    叶夕禾慢慢的走向正坐在沙发上哭泣的母亲,她一只手轻轻地抚上她的肩,眼神里透着凶狠,一字一句犹如魔魅般的声音响起,“妈妈,视频里的女人已经死了,不用在哭了。”如果没死,她也会亲自去把她了结掉,“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有女人敢爬上爸爸的床!”

    ——

    复古的阁楼,墙壁上立着几盏泛着黄色光芒的小灯,照的整条道都有些昏暗不明,偶尔一阵风吹过来,让人不免感觉有些阴森,女佣将饭菜从窗口里扔了进去,连忙抬着步子下了楼。

    一秒钟都不愿在这里停留。

    楼梯上,许清穿着一身淡色的旗袍站着,跟一位头发泛着白的老人在交谈。

    不知是听到了什么,女人冰冷的面容有稍稍的欣喜之意。

    “老高,你说真的吗?敏修他真的可能恢复正常吗?”许清的双眼里,温含着泪水,都这么多年了,她甚至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这次检查比前面要好的很多,视频里也显示,二少爷多数时候都在做正常人做的事,连拿筷子都拿的稳了,而不是像以前一样用手去抓。”老人的脸上也是带着笑意,这一切都是好的开始。

    “对,上次我去看他,他还叫我清儿了,认识我的,是认识我的……”女人激动的,连身体都支撑不住,干脆靠在了金叶子的墙壁上。

    原来以为,沈敏修会一直这样下去,那些美好的幻想也终究只是幻想而已,可如今,他的确是在转好。

    “太太,二少爷身上的毒早就控制住了,变成那个样子,药物上是一方面,他自己多半也有原因,如今,可能是他自己想清醒过来了。”

    “你是说,他自己不敢清醒?为什么呢,我们都想看他好起来啊。”她等他这么久,一直期待啊。

    “前面是真疯,后边也可能是接受不了,卖疯,总之,我就觉得二少爷迟早要醒。”

    “老高,你是专家,你照顾了敏修这么多年,我就信你。”起初,就连沈云霆都不愿意上前看一眼,还是她跟老高一直在照顾着,为此,虽然早有防范,两个人身上还是没少受伤。

    “放心吧,太太守了这么多年,二少爷他肯定是知道的。”老人脸上笑着,眼底全是对许清的敬佩,一个正值年轻的女人,一心一意守着一个疯子守了这么多年,怎么都让人惊叹。

    “我想过去看看他。”她不想沈敏修永远的是一个人,一直都被困在那暗无天日的阁楼上,像个魔鬼一样让人害怕。

    “还是带几个人过去吧,以防万一。”

    许清点点头,擦了擦泪水,神色严肃了几分,道:“老高,这件事,你先不要告诉其他人了。”

    老高以为她是怕结果会让人失望,于是答应了下来。

    送走了专家,许清独自一个人,踏上了那幽暗的楼梯,这个家里,恐怕只有她一个人不会怕伤这个阁楼了。

    无疑,许清心里是惊喜的,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沈敏修究竟是不是真的已经醒了过来。

    噔噔噔,她每一步走的轻快又刻意压低了声音。

    到达阁楼上的时候,许清打开了窗口,从里面弱弱的光线不难看出,沈敏修正蹲在地上吃着饭,虽然筷子握的还是有点别扭,整个人也是脏乱不堪的,头发犹如一把杂草。

    曾经,他也是一个长相英俊的男人,扔在人群里一眼就能找到。

    他上半辈子的柔情,也只对她一个人有过。

    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那是在一个宴会上,她往往还不如现在恬静,穿着一双八公分的高跟鞋走路还不好好走,意料之中的扭倒了,身体重心不稳的直接扑撞在了沈敏修的身上。

    他冷厉的眸子里带着一丝震惊,对她说,“你竟敢摔在我身上!?”

    当时,她还觉得他不够绅士。

    可现在回忆起来,每每还是能够嘴角上扬。

    他那动听的情话,也只对她一人说过。

    他对她说,“在我眼中女生分三种:你。像你。不像你。”

    “清儿,你睡觉手机不要挂,我要听你渐渐入睡的呼吸声。”就这样,手机在耳朵上贴了一个晚上。

    “清儿,嫁给我,这辈子我只认你一个,做我的沈太太吧。”他拿着一枚最璀璨的钻石戒指在她面前单膝下跪,一双眼睛里全是她。

    而后来,当毒瘾发作时,他用尽了最后一丝理智赶走了站在他跟前的许清,“清儿,你走,我怕我会忍不住伤害你,带着肚子里的孩子离开我的视线!”他纠结的抱着头,五指烦躁的插进发间,也曾想过去克制下这股邪念,可终究,还是被打败了。

    他被沈云霆毫不犹豫的关在了阁楼上。

    ……

    想着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眼泪已经顺着脸颊掉在地上,掉了一地的悲伤。

    那样刻骨铭心只为她一人深情的沈敏修,她为什么等不了?为什么要离开?

    许清用手抹去了泪水,轻轻地舒出去了一口气,拧开门,直接走了进去,看着这个被铁链子缠住的男人,手脚上都已经磨出了深色的痕迹,看的她一阵阵心疼。

    她不敢开太亮的灯,怕沈敏修又控制不了自己,怕她连一个安安静静的丈夫都看不着了。

    打开了一盏暖黄色的灯,地上的男人,手上夹菜吃饭的动作顿了顿,没有发出任何的威胁的信号,只是安安静静的吃饭。

    许清跟以往一样,跑到洗手间拿了一条湿毛巾出来,蹲下了身子,要去试着擦他的脸。

    结果还是一样,被沈敏修直接扭头拒绝了。

    “不擦脸,我给你擦手。”许清微微笑了笑,毛巾往男人的手臂上擦上去。

    沈敏修放下了碗筷,任由她擦着。

    过后,女人又拿着指甲钳给他剪去变长的指甲,一阵收拾下来,他整个人还是干净了不少。

    “敏修,我知道你已经清醒过来了,你不想认我的话,我也不逼你,反正已经等了,那就在等着,总有一天你还是要喊我一声老婆的。”女人倔强的说着,语气多了一抹撒娇的意味。

    “有时候,我也会觉得你是个骗子,你说让我做你的沈太太,结果却是让我孤单的一个人。”

    许清拧了一把毛巾,鼻尖酸了酸,“我们的孩子没有了,没有了……直到现在还是挺难过的……”

    话落,她感觉沈敏修的身子侧了侧,好似是要跟她说什么,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没说出来。

    “地上凉了,我带你到床上睡,好吗?”她不愿去逼他,想着,能这样接近就已经很满足了。

    铁链子跟着脚步一阵拖动,许清牵着沈敏修,掀开干净的被子,让他睡了上去。

    盖好了被子,她就坐在床沿上,一直盯着他看,想来或许也觉得讽刺,她现在连沈敏修长的什么样子都模糊,就算是去回忆,也只能回忆起以前青涩的模样。

    许清不舍得就这么离去,她握紧了沈敏修的手,轻声低语,道:“敏修,我帮你擦一下脸好吗?我想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离开。”

    床上的男人指着睁着眼睛,并没有搭理她,她还是跟以往一样,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接着,许清就抬起了手上的毛巾,往他的黑漆漆的脸上擦了过去,感觉到他不反抗,女人一阵欢喜。

    拧了好几条毛巾上前,仔细细心的帮沈敏修擦去那些脏乱。

    一条条的白色毛巾变黑,沈敏修的脸上却渐渐地清楚白皙。

    然而,当那张脸被擦干净的时候,许清直接愣住了,连手都悬在了半空中,忘记了动弹。

    高挺的鼻,深邃的眸子,唇瓣紧紧的抿着。

    他丈夫跟沈言池的那张脸,竟然长的一般无二……


第73章:哪有女人像你这么狠的


 若不是沈敏修现在还被这铁链子绑着,有着一身的伤痕,她还真的会以为这个人是沈言池,五官实在是太像了,就连他这个老婆都一时分辨不出来。

    许清怔了怔,不可置信的往他的脸上摸了过去,真实的触感,一般无二的脸,冥冥之中,她或许明白了什么。

    上帝并不是那么残忍的,夺取一个人的东西的同时,又会馈赠他相等同的。

    许清的手摸上了沈敏修的眉,眼神眷恋,“你要快点清醒过来好吗?我们要让那些人付出代价……这些年地狱般的生活不能白受……”男人目光无神,面无表情的,她并不能判断出他是不是听到了。

    许清还是跟以往一样,待在他身边说了很久的话,直到夜深了下来,这才收拾好下了楼。

    幽暗的楼梯间,静悄悄的。

    许清没想到,会在下去的时候碰上沈云霆,他杵着拐杖,手上拎着沈敏修以前喜欢吃的山竹果,并没有带跟随的人。

    她有些诧异,同时感觉有点讽刺,这是半夜良心不安睡不着觉所以想着要去看看?沈敏修现在的好转,跟他们沈家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关系。

    “他睡下了吗?”老人脸上的严肃严谨褪去了几分,模样和蔼可亲。

    “睡?他倒是好不容易才消停下来的,您还是不要上去了,免得他在激动。”说着许清便用手抚了抚眼角的泪痕,一双哭肿的眼睛看起来十分让人触动。

    沈云霆就状,手里拎着的水果往背后挪了挪,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那我就不上去了,刚刚看高医生来过,他怎么说?”

    “老样子,都被关了这么多年了,还能好到那里去呢。”被关了这么多年了,为什么现在才想着要踏上阁楼去看看呢,许清真是为沈敏修感到不值。

    许清抬动了步子,望见还停在楼梯上的沈云霆,她微微侧了侧身,嘴角扬起冷冷的笑意,道:“爷爷,这么晚了就回去休息吧,你身体不好,上边还是挺冷的。”

    他以为,站在门口看一看,就能够让自己的良心好过了么?不,她不会让沈云霆的良心好过半分,当初,自己跪在地上那么求他,嗓子都哭嘶哑了,他仍不为所动。

    一意孤行的把沈敏修关在家里,说什么办了这么多年的案子,清楚怎么做沈敏修才会好,现在呢,他所谓的好就是不闻不问。

    下了楼,许清站在原地停了一会,直到确定沈云霆的脚步声越来越重,这才回了房。

    ——

    泛着钻石般闪耀的u形湖,旁边停着一辆辆的豪车,一个个穿戴整齐的男人不停往别墅里搬运着东西,其中,专属猫咪用的种类便有许多种,猫粮,小件衣服,还有专门照顾宠物的佣人,一同进了别墅。

    二蛋的身体被好几个宠物医师折腾来去,又是洗澡又是修毛,后面还不忘在它圆圆的脖子上系了一个红色的蝴蝶结,它想低头去看,却又看不见,一整团毛茸茸的在地上转着圈圈,抬起爪子放在自己鼻子上闻了闻,有着一股奇怪的味道,浑身都在叫嚣着不自在。

    连乔知一身边的一只猫,都受到了皇家般的对待,宋羽在一旁看着,心里的嫉妒大过了最初始的那股担忧。

    当二蛋焕然一新的出现在乔知一眼前时,她一度以为沈言池这是重新换了一只猫,直到二蛋习惯性的跳到她的身上,脑袋轻轻地往她怀里蹭着,这才确定了这就是二蛋。

    毛被修理过一番,看起来瘦了一些,她没想到,沈言池还真把二蛋找回来了……

    如果知道只是这么简单的想了想沈言池,他就会忽然出现在她的视线内,那她一定不会去想。

    男人手上握着一个遥控器,紧接着,一架银白色的飞行器在半空中飞了起来,在卧室里来来回回,发出嗡嗡的声响。

    沈言池脸上带着笑意,眼睛里透着前所未有的认真,他看着她,嗓音性感,道:“知一,如果我把那块玻璃撞碎了,你就要跟我上床。”

    “……”她的要怀疑,他的脑子里是不是只有这件事了。

    像是已经听习惯了,麻木了,乔知一现在已经没有多大的反应了,抱着二蛋下了床往沙发上走,无奈的摇了摇头。

    “嘭嗞!”身后的那块透明的玻璃,忽然被飞行器撞碎,一块块的细碎纷纷落在了地上,像是被什么重击物攻击过一样,发出了一阵不小的声响。

    乔知一被吓的脚步止住,心脏都加快了跳动,更是把怀里的二蛋抱的紧了一些。

    沈言池扔下遥控器,妖治的脸上挂着邪气的笑容,大手揽上了女人的肩,冲她耳边说,“我撞碎了,我们来上床。”话落,他才感觉到乔知一的异样。

    他抚住她的双肩,低着头问的温柔,“吓到你了?”

    乔知一垂着头不语,心里也说不清楚是被吓到了还是开始惧怕这个男人,他动不动就发怒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可现在却又对她这样的好,视若珍宝。

    她很矛盾,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还能胜任那个任务。

    “吓到知一了。”沈言池摸了摸女人的后脑勺,接着又轻轻地将她手上碍事的二蛋给抱开,那只手开始不安分的搂上她的腰肢,从衣服里慢慢的伸了进去。

    看着乔知一那娇艳欲滴的嘴唇,沈言池的喉咙紧了紧,妖治的脸凑近,嗓音略为沙哑,道:“我来安慰你,保证你等会只剩下快乐。”

    沈言池的话犹如魔咒,念的乔知一稍微怔了怔,眼看着那张讨厌的唇就要凑过来,她想都不想便一把将他狠狠推开,“你不要碰我,不要!”说话间,乔知一弯下腰迅速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碎玻璃握在手上,她直直的盯着沈言池,心里却脆弱不堪。

    她刚刚居然对他的安抚有了感觉,甚至,还有一闪而过的念头希望他吻下来,这个想法简直太恐怖了。面对沈言池的强烈攻势,她就能不管不顾那些仇恨了么,还是说,她骨子里本来就贱,贱到活该被人伤害。

    “知一,你放下玻璃。”沈言池脸上的笑意消失,漆黑如墨般的眸子里充满了担忧,眼看着那块尖利的玻璃已经割破了女人的指缝,他想都不想便冲上前想把玻璃夺下来。

    “你别过来,别在对我这么好!”乔知一紧捏着玻璃,而露出去的那尖利的一头,却被沈言池整只手握住,不一会的时间,鲜血便从他的五指缝里流了下来。

    沈言池的眸光深了深,霸道又宠溺的说道,“知一,我宁可自己受伤也不许你在伤害自己。”

    他的眼里又对她溢出了情深一片,乔知一不去直视,而后,她的嘴角扬了扬,笑的冷漠,道:“宁可自己受伤?”她必须时时刻刻记起他做过的那些事情,只有这样,这颗心才不会为他触动半分。

    他们只可能是仇人。

    男人薄唇轻启,语气严肃了几分,“你不信我?”说罢,手里的那块玻璃握的更紧了,可他却不敢就这么抢过来,因为那样肯定会划伤乔知一。

    一滴滴的鲜血落在白色的地毯上,像是在上面开出了几朵小花,异常的和谐。

    乔知一盯着那带血的手掌,冷不丁的,她把尖利的玻璃往里头推了推,那玻璃直接插进了肉缝里,血液滴落的速度就更快了,小花朵变成了大片的花朵。

    落在白色的地毯上,显得更大气好看了。

    良久,沈言池的脸色开始有些发白,眼里跳跃着失落二字,他盯着面容冷冽的女人,嗓音低沉,道:“知一,哪有女人像你这么狠的。”先是把他的胳膊用棍子打的骨折,现在又毫不犹豫的用玻璃刺进他的手掌。

    完全没把他当个人。

    “我说过,我对你不会客气的!”说着,乔知一便松开了手,而那块不大不小的玻璃,却还插在男人的手掌里,没有丝毫会掉落的意思。

    可见,那玻璃已经深入肉缝里多深。

    “很好,你是第一个敢这么对我的人。”

    沈言池忽然冷笑了一声,目光冷冷的将手掌里的玻璃拔下,随着血汹涌而出,他的眼睛里依然对她深情,“只要你肯愿意为我收尸,让我身上最后残留的温度是你的,我愿意死在你手里。”垂落下的手,血迹不停的流,一点点的染红了白色的地毯,却刺不醒乔知一的眼睛。

    他愿意死在她的手里……他不止一次的这样说过,只要她想,他的性命可以交出来。

    多么诱人的话,可乔知一却做不到要了他性命的事,是仇恨被冲淡了么?

    “你别这样对我,我不会有半分感动的,也不会领情!”话落,乔知一便将身上的衣服勒到裤腰带里,一双长腿抵在墙壁上,双手漂亮的撑在地面上,整个人形成倒立的姿态。

    以前,她非常焦虑的时候,就喜欢这样来思考事情。

    可现在,就算把脑子倒过来,里面也还是乱糟糟的,根本理不清楚,甚至,自己现在在做什么也不知道了,又应该做什么呢?

    旁边的沈言池拿着一条毛巾将手迅速包起来,走到乔知一跟前,看见那张倒着的脸庞,依然美丽。

    “知一,别倒了,头会晕。”接着,沈言池便将墙上立着的女人抱了下来,他低着头,望着依然倔强的女人,语气坚定又宠溺,道:“你是我的女人,我怎么样对你那是我的事,你会不会感动那也是我的事。”他就不信,她的心真的是石头做的。

    “没法聊了。”女人心虚的别过头,不想在忽然撞进他那有着一池子深情的眼睛里。

    现在就算是这样伤害他,都不会发一点点的脾气,反而还跑过来担心她,沈言池你是疯掉了么!

    “什么叫没法聊了,做我的女人你很委屈么?”沈言池满心疑问的盯着她。

    那能委屈,她现在一只猫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随随便便就是几十万,就更不用说她自己了,这样一只金丝笼里,要什么有什么,恐怕不会有人会觉得委屈吧。

    “嗯……不知道你想听我说什么……”

    乔知一从他身上跳下了下来,刚要去拿水杯,结果那只绑着毛巾的手忽然横了过来,愣是把她手里的水杯抢走了,接着,里面很快装满了水。

    “倒个水还不让我自己倒?我有手。”她冷冷的看着他,心里却有意无意的惦记他受伤的手。

    沈言池将水杯递过去,狂妄又嚣张的说,“我会越来越宠你,你最好尽快习惯。”

    “……”乔知一暗暗绯腹一句,幼稚!

    鲜血已经将毛巾染红,可沈言池好像还没有要去处理的意思,高大的身体挡在乔知一面前,盖去了一半的光线,他不满的道:“回到刚刚的话题,做我的女人你很委屈么?”该做出的承诺他都做了,天天陪在她身边一日三餐都亲力亲为。

    他都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拽下来送到她跟前给她了,可这个女人始终不朝他打开心扉,他们之间,总是隔着一层看不着摸不到的距离。

    追个乔知一,比追个外星人还难。

    “委屈啊,怎么不委屈。”乔知一说的不以为然,抬起水杯抿了一口水。

    沈言池用力的拉住她的手,面容认真,道:“你说,你想要什么,真的要星星么?”只要她低头,他能立刻安排人去登月球。

    乔知一身体僵硬了,沈言池认真的样子,是最迷人的,让人的眼睛无法从他身上转移开,“我不想要什么,只是觉得没有自由,你懂么?”有那么一瞬间,乔知一忽然想从他身边逃开了……或许这样,她就不会那么烦恼,每天的在挣扎中度过……

    “知一,我以后会带你多出去走走,你去那都行,前提是有我在。”沈言池一双漆黑的瞳孔里,泛着说不尽的深情,如同一池深海,让人不小心便会溺毙其中。

    前提是有他在……呵呵,那还不是跟囚禁一样么。

    “去那都行,只要你不离开我。”他能运筹帷幄住商业上任何的一件事,却唯独算不准乔知一的心,对她,一再的小心翼翼,就怕她忽然就不见了。

    就像上次在手术室那样,似乎一个转身,她跟他就再也见不到了。

    这种失去的疼痛,他不敢在想下去,也不会让它发生。

    “当我没说……”她的脑袋里,开始装上了仇恨,只有这样,她才能对沈言池的深情视而不见。

    乔知一用力撒开了沈言池的手,直接躺在了床上,双眼一闭,视线彻底陷入了一片黑暗。

    不一会,门被敲了敲。

    “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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