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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婆掉了-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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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怎么回事。”她盯着院长,“阿姨,你之前跟我说过他一切都很好。”
  院长心里头也急:“他,他之前确实用的很好。”
  “那刚才是怎么回事?他是不是有什么其他原因?生病了?”
  院长:“没生病啊,这孩子一直跟我说他很珍惜这次的机会,他也很感谢你愿意无偿帮助他,他说他想报答你,所以他每天都很认真在锻炼的。”
  一旁的助理听罢上前道:“刚戴假肢需要练习适应不错,但是时间上一定要控制,要不然很可能会伤了残肢。”
  这话一出众人立刻就明白过来了。
  鹿桑桑想起那孩子信誓旦旦说要拍好视频帮她的模样,心头一阵酸涩。
  他是害怕自己表现不好,所以才练的那么狠?
  鹿桑桑:“是我的问题……”
  院长:“您千万别这么说,这段时间来您对小南的照顾我们都看在眼里。”
  鹿桑桑闭了闭眼,什么也没说,直接出了福利院。
  ——
  鹿桑桑驾车去了段敬怀所在的第二医院。
  问过护士之后,她直接来到了关于科室外面,但外人目前不能进去。
  “鹿小姐。”
  鹿桑桑看着之前跟来的工作人员,“小南怎么样。”
  “刚才在车上给小南解了假肢,残端有红有紫,磨破严重。”工作人道,“而且小南疼的厉害,大概也有骨头的原因。”
  鹿桑桑脸色微白:“我们的假肢有问题?”
  “不是的,我们其他试验者都没事,数据都达标。”工作人员想了想道,“小南的问题应该是自己本身造成的,练太多没注意休息,且他年纪小,身体本来也弱。”
  鹿桑桑走廊外的休息椅上坐下,扶额:“是我给他太大压力了……”
  不知过了多久,小南终于躺在病床上被推了出来。但他今天透支严重,现已沉沉睡了过去。跟着小南出来的有医生有护士,当然,还有段敬怀。
  鹿桑桑一心都在小南身上,暂时也没去管段敬怀,她跟着护士一起把小南送到了病房里,等把他都放置好了,她才从病房出来。
  几个工作人员都在外面等着她,但鹿桑桑径直走向了不远处的段敬怀。
  “他严重吗。”鹿桑桑问。
  段敬怀:“没有及时送到医院来,会很严重。”
  鹿桑桑突然有些无所适从:“我,这件事我……”
  “鹿桑桑。”
  她静了一瞬。
  “每个病人都不能被随便挥霍。”段敬怀脸色极冷,“他还小,根本不能适应你们的训练程度。”
  鹿桑桑:“是……”
  段敬怀:“别太急功近利。”
  他好像误会了,可是,又好像没有误会。
  她确实是为了她的利益才做了这一系列的事情,小南也确实是为了她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在段敬怀心里,她是冷血的,为了生意可以不顾病人的死活。
  她自己都以为自己是这样的,但……后来她是真的在乎了,在乎小南,也在乎他到底能不能真正地站起来。
  可她不善解释,更何况她很多时候都觉得结果就是事实,解释是没必要的。所以鹿桑桑面对段敬怀的指责时,也只是淡淡说:“我知道了。”


第14章 
  小南在两个小时后醒了过来,鹿桑桑一直没走,等他醒来后给他送了吃食进去。
  “姐姐……”
  鹿桑桑帮他把床摇起来:“饿了吧,先吃点东西。”
  小南低下了脑袋:“我是不是搞砸了。”
  鹿桑桑一愣,顿时又气又心疼:“你说你这孩子脑子里想的什么,我让你拍个记录片又不是让你表演秀!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你何必为了表现出最好的一面勉强自己。”
  小南眼睛红了,他紧紧揪着被子,低声道:“可我不想让你失望……”
  “你——”鹿桑桑哑口无言。
  她知道,一定是她平时在他面前提过关于她在公司和别人抢这个项目的事,他听进去了,所以觉得自己的好坏关乎她的工作。
  “小南,我这个工作其实没你想的那么重要。”鹿桑桑摸摸他的头,放柔了声音,“你只要把自己做好就行,我是想让你跟正常人一样站起来,不是想让你给我弄个木偶表演,明白吗?”
  小南沉默半晌,缓缓点了点头。
  “行了,吃饭吧,等会院长阿姨就过来了,她会照顾你。”
  “嗯。”
  鹿桑桑给他布置餐食,就在这时,小南突然道,“姐姐,今天送我来医院的那个哥哥是谁啊,你朋友吗。”
  鹿桑桑停顿一下:“是啊,他还是这里的医生。”
  “难怪我之前看到他和其他人一起在里面给我治疗……”小南道,“他好像很厉害。”
  “他性子也一样厉害,”鹿桑桑皱了皱鼻子,不高兴地道,“凶巴巴的。”
  鹿桑桑在医院等到福利院院长过来后就先回公司了,今天她原本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做,现在全部推迟了。
  刚进公司大门,迎面就看到一班人朝这边走了过来。鹿霜他们都在,而最前面坐在轮椅上的老人,是她的爷爷,鹿国华。
  鹿桑桑走到他前面,停了下来:“爷爷。”
  鹿国华抬眸看了她一眼:“今天没在公司?”
  “有点私事要处理,所以出去了一趟。”
  鹿霜轻嗤了一声。
  鹿桑桑懒得理她,只往边上站了站,“爷爷要回去了吗。”
  “嗯。”
  鹿国华对她和她母亲向来冷淡,她妈就是个没有任何背景的无名小卒,而他爸第一任妻子也就是鹿霜他们的母亲是名门大小姐,两个高低立现。
  当初他爸和鹿霜他妈还在一起时,鹿国华就很不赞同两人离婚。不过两人感情破裂,最终还是分道扬镳,而且,鹿霜他妈最后也是生病离世了。
  后来他爸打算和她妈妈结婚了,当时,鹿国华是一直阻止她妈妈进门的,他从始至终就看不上她妈的背景,也觉得她是靠外表才勾得自己儿子的心。
  很小的时候,鹿桑桑并不是很明白为什么爷爷奶奶喜欢哥哥姐姐却不喜欢她,因为她没有做错任何事,她妈妈也没有。直到后来长大些她才知道,原本不是她和妈妈哪里做错了事,而是背景错了。
  可她不服啊,所以一直想要在他们那里得到肯定,证明自己不比鹿霜他们差。
  鹿国华让手底下的人送出去后,鹿霜和鹿丞才折了回来。
  三人一同等电梯。
  “听说你还亲自去现场看那些假肢的实验者了?”鹿霜道。
  鹿桑桑:“怎么,有什么指教。”
  “指教不敢当。”鹿霜笑了一声,“就是觉得你很喜欢做这些无用功的事。”
  鹿桑桑转头看她:“你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吗?”鹿霜扬了扬眉,“今天爷爷来公司开会,已经把假肢项目的事排好了,以后这件事鹿丞来管。”
  鹿桑桑一滞,猝得看向边上的鹿丞:“你?”
  鹿丞撇过头,脸上还有些不自然的模样:“爷爷说我的策划案可以,所以就交给我了。”
  鹿桑桑半眯着眼睛,压着心头瞬时涌到喉咙底的怒火,“我没记错的话,这件事是在一周后的会议上才会做出抉择!”
  “是啊,可是爷爷临时有事情冲突,所以今天就提前给订了。”
  “鹿霜!”
  “你叫我有什么用,这事又不是我能决定的。”鹿霜蹙眉。
  “我去找爷爷。”鹿桑桑转头就要往外走。
  鹿霜叫住她:“鹿桑桑,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鹿桑桑停下了脚步。
  “你以为爷爷不知道你也在为这件事做准备?他当然是知道的,只是他心里早有定论而已。”
  鹿霜这句话像一颗地雷在她脸上炸开,青青紫紫,让她难堪的无处遁形。鹿桑桑慢慢拧起眉,背对他们的眼眸开始有些朦胧。
  但她把这点水光给压了下去,她转过头,盯着他们,“在我不在的时候开这种会,有意思?”
  鹿丞:“爷爷突然来了而已……”
  鹿桑桑:“那你不会给我打电话!!”
  “你吵什么。”鹿霜,“我说了,不管你来不来,这件事都掉不到你头上,这点觉悟你都没有?”
  这点觉悟你都没有?
  是啊,鹿桑桑,你怎么这点觉悟都没有。
  即便你做得跟他们一样好,甚至比他们更好,那些长辈也一样看不到你。
  那些偏爱永远落不到你头上。
  鹿桑桑心口一阵一阵闷疼,可她突然连张口都做不到,像被那无名的愤恨狠狠咬住了脖颈,鲜血淋漓,怨念丛生,但就是说不出半个字来。
  她根本无法反驳她说的任何话。
  ——
  段敬怀是在晚饭时间去看得小南,他给他检查了一下残肢的地方,情况已经好转,于是他也放下了心来。
  “医生,谢谢你啊,今天多亏你送我们小南来医院了。”福利院院长道。
  段敬怀神色淡淡,说了句不用。
  院长:“哎,这世道还是好人多啊,您是这样,鹿小姐也是。”
  段敬怀听到鹿桑桑的名字停顿片刻,回头看了院长一眼。
  院长感慨道,“鹿小姐不仅让小南有站起来的机会,而且平时对小南也真是照顾,经常带很多礼物来看他,还教他画画呢。”
  段敬怀替小南盖上了被子,直起身。
  院长还在后面继续道:“她对小南可真是像对弟弟一样,不仅如此啊,她也给我们福利院捐了很多物资。段医生,我看您和鹿小姐是朋友吧,真是谢谢你们了。”
  段敬怀站了片刻,眉头轻皱,脸上有些古怪。
  “不用客气。”他说道。
  “我们福利院小,以前也没什么人关注,小南的问题是我最担心的,原本我以前也想过给小南装假肢,但是吧……这费用我确实有些负担不起。现在好了,得亏了鹿小姐。”院长感慨道,“相信未来有更多跟小南一样的孩子能够装上假肢了。”
  段敬怀:“那这次的事……”
  小南躺在床上,急忙道,“这次的事不怪姐姐!是我的问题,是我没听他们的嘱咐,练习太多导致受了伤。医生哥哥,你能不能帮我好好安慰一下姐姐,这真的不是她的问题。”
  段敬怀看着眼前男孩担忧的样子,脑子里浮现了不久前鹿桑桑在他面前的模样。
  她当时跟这孩子一样一脸担忧,但那会他只觉得她是在忧心试验的结果。
  鹿桑桑在他的心里有了刻板的印象,所以他理所当然的那么以为。
  他记得他斥责她让她不要急功近利。
  她说什么来着?
  段敬怀有刻的茫然。
  哦,她什么也没说。
  她只说,她知道了。
  段敬怀开车回家已是深夜,原本今天是假期可以很早回来的,但后来从小南病房出来又赶上一场车祸,就被临时调去做手术。
  从车库上了楼,他用指纹解了锁。
  进门后,客厅的灯是暗着的,整个屋子只余厨房里面的一点光亮。段敬怀以为鹿桑桑已经睡了,他换了拖鞋,伸手把客厅的灯给开了。
  骤亮。
  段敬怀站在玄关处,看到了沙发角落坐了一个人。
  准确地来说应该是窝着,她的脚缩进宽松的睡裙里,耷拉着脑袋,披头散发看不见脸。唯一看到的就是她露在衣服外的一截手臂,纤细,骨感,白得有点吓人。
  如果换做一般人,肯定会被开灯后这一幕给吓着。
  但好在段敬怀不是一般人,他看到眼前的场景,第一个念头不是家里有“女鬼”,而是这个“女鬼”竟然在家里喝酒。
  茶几上摆着一排的啤酒罐子,开了的有两瓶。
  “回来了。”女鬼客气地问了个好,只是声音有点哑。
  段敬怀是几乎立刻就犯了“洁癖”加“强迫症”的病,他受不了家里脏乱且有酒味,一点都不行。
  “你怎么在家喝酒?”
  “女鬼”本人鹿桑桑歪着脑袋在膝盖上:“不能喝?”
  段敬怀想去开窗,可看了眼鹿桑桑身上单薄的衣服,又放弃了。
  “很晚了,去睡觉。”
  鹿桑桑笑了两声:“睡不着啊医生,你能不能帮我治治怎么去心烦。”
  段敬怀正色:“我不是心理医生。”
  “啊……也是。”鹿桑桑拿起一罐啤酒,“那你过来,陪我喝一杯。”
  段敬怀深吸了一口气,有点想发火。可他想起了今天白天的事,又觉得他欠了她。
  “少喝点,酒精会直接对肠胃产生刺激,也影响胃肠对很多营养素的吸收。”段敬怀道,“你不是怕胖吗,喝酒会加速脂肪吸收,很可能造成高脂血症……”
  “停!”鹿桑桑伸出手,瞪着他,“你能不扎心吗。”
  段敬怀很冷静:“医嘱,听不听随意。”
  鹿桑桑太阳穴一抽一抽的:“不听!今天烦得很不听!你要不要跟我喝一杯!不喝滚!”
  鹿桑桑很少对段敬怀这样说话,但喝了点酒,她胆子也大了不少。
  而段敬怀也难得没露出一点不高兴,甚至他在想,大概是她今天事业不顺,且又给他“教训”了一顿,心情难免糟糕。
  也许是这种心理作祟,他竟在她恶狠狠的眼神中在她边上坐了下来。
  鹿桑桑也愣了一下,她没想过他真的会来“作陪”。
  “喝一杯?”她迟疑着开口。
  段敬怀伸手拿开了她手里的啤酒罐,提议道,“不如喝茶吧?”
  鹿桑桑:“……”
  作者有话要说:  段:喝茶好喝茶妙喝茶有益身心健康。
  鹿:艹!莫挨老子!


第15章 
  谁要喝茶!
  有谁听过借茶消愁的!
  鹿桑桑翻了个白眼,倒在了一旁的抱枕上,懒得理边上的“正经人”。
  段敬怀却是认真的,家里有小型的煮茶道具,他从茶几下拿出了茶叶,真的烧起水来。
  没过一会,一股淡淡的茶香就飘了上来。
  鹿桑桑无言以对,闷了一口酒:“你真的是……老干部吗。”
  段敬怀不知道这个词真正的意思,只能从表层上理解,他略显疑惑地道:“我不是公职人员。”
  鹿桑桑张了张口,笑得打颤:“对对,你是医生,牛逼的医生!”
  段敬怀给她倒了杯茶:“鹿桑桑,别喝酒了。”
  “可我难受。”
  “喝酒就会不难受?”
  “短暂性的不难受。”
  段敬怀不敢苟同,这种只能说自欺欺人,且伤身。
  “假肢的事……”
  “不提这个。”鹿桑桑打断,眉头突然皱得很紧,“不管了,我不想做了。”
  段敬怀意外地看了她一眼,这么段时间来,她为这件事准备了多少他是知道的,虽然说他不确定她做的对不对,好不好,但至少他知道那不是可以轻易否决的。
  段敬怀:“因为今天的事?”
  鹿桑桑仰头灌了一口酒,默不作声。
  可他看到她眼睛红了。
  段敬怀没见鹿桑桑哭过,他怔了怔,意识到今天他说的话可能是重了。
  “你知道我努力了很久的。”他听到她说。
  段敬怀突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觉得心里那点愧疚发酵得有点大了。
  鹿桑桑垂着脸,盯着睡裙裙摆,似自言自语,“可为什么你总是看不到?是不是不管我好不好,你都只会否决我。”
  鹿桑桑其实有些上头了,这个你指代的东西太多,但听在段敬怀耳朵里,这完全就是说给他听的。
  他考虑了下,慎重道:“我也没说我会完全否决你。”
  “那要不然呢!”鹿桑桑突然有些暴躁地把空的啤酒罐甩了出去,“反正你们就是瞧不上我,觉得我哪哪都比不上那几个货,怎么着,同一个爸生的还搞歧视?”
  段敬怀眯了眯眸,觉得这话有点不对劲。
  鹿桑桑又开了一罐:“我他妈太不甘心了,鹿霜鹿丞做了什么?不就是把手底下人弄好的策划案交上去,我呢,我亲自去跟的!可是我还半点讨不到好——”
  鹿桑桑说着说着声音就有些哽咽了,她平时不是爱哭的个性,但今天大概是喝多了,身边又有了个类似于雕塑的人,她心防也卸下了。
  “反正,反正就是不公平……”她用力擦去了眼角险险掉下来的眼泪,扭头盯着段敬怀,“你说,是不是不公平。”
  她整个人都有些乱七八糟,可她露出来的那小张脸却是精致的,皮肤依然白皙,眼妆也没花,只是嘴唇上的嫣红沾了部分在易拉罐上,淡了些。
  颓败的美感,苍白,凋谢,但依旧带着摄入人心的娇媚。
  段敬怀从未否认过她的外貌,她长得惊艳是他从前就知道的,只是这时看着有点惊心动魄,思绪不稳。
  他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视线,说,“这世间没有绝对公平,你……”
  “是。”鹿桑桑吸了吸鼻子,缓缓伸手,“就比如你,鹿霜那么喜欢你,可还不是得不到。”
  段敬怀顿了顿:“这种话以后别说。”
  “可我也没说错,她真的喜欢你。”鹿桑桑疑惑了下,“不过你知道这事吗?她跟你表过白?没有吧,她这种人怎么会跟人家表白。”
  段敬怀盯着茶杯里热气氤氲,似陷入了什么回忆。
  良久才道:“没有。”
  “是吧,我就知道她不会表白。”鹿桑桑按了按太阳穴,“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现在不是说了。”
  鹿桑桑扯了扯嘴角,觉得自己有点智障,“是哦。”想了想又道,“总算有一件事是值得高兴的了。”
  段敬怀默默又倒了杯茶:“……无聊。”
  “不无聊啊,我觉得挺有趣。”鹿桑桑一个劲地盯着他的侧脸看,“不过说起来……段敬怀,你长得是真的好看,难怪那么多女孩子知道你是快木头也依然喜欢。”
  段敬怀:“你很无聊。”
  鹿桑桑哧哧笑着,好像看着段敬怀一脸无奈的样子心情就好了很多。
  “所以,到底什么样的人你会喜欢?”鹿桑桑问这句话的时候离他有些近,她歪着脑袋,眼神有些迷离。
  段敬怀看着她,没有作声。
  鹿桑桑也不急,只坚持地等着,她是真的好奇。
  “那我这样的,你真不喜欢吗。”鹿桑桑一晃一晃的,突然伸手gou住了他的肩膀,含糊地道,“我也不差啊。”
  “你喝醉了。”
  “没有呀。”鹿桑桑往前凑了凑,在快碰到他的时候停下,“阮沛洁说你喜欢鹿霜那型的,真的假的。”
  她说的有点委屈,尤其是今天项目被截胡,她对这件事怨念就更深了。
  可段敬怀此时关注不到这些点。
  “鹿桑桑。”他的声音中带着禁止的意味。
  鹿桑桑却觉得他没有否决就是默认,她撇了撇嘴,不高兴,“我是你老婆,你不可以喜欢鹿霜。”
  说着,她做了一个清醒时绝对不会做的事,她一个上前,直接坐到了他tui上。
  段敬怀:“…………”
  “能不能不喜欢鹿霜,嗯?”
  两人靠得近,段敬怀甚至能感觉到她温热的体温。可偏偏这种时候,鹿桑桑还半眯着眼,挑衅不断,“怎么不说话呀小正经?”
  段敬怀一只手还捏着茶杯,下颚线条因紧咬后槽牙而绷起,他沉声道,“还不让开。”
  “不要。”
  “鹿桑桑,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你想怎样?”鹿桑桑道,“你别威胁我,嗝……我不喜欢别人,威胁我。”
  浓重的酒气。
  段敬怀撇过头,另一只没拿杯子的手拎住了她的后领子往后扯,他只是想把她拎开,但没想到他这么一拉,薄薄的睡裙会紧紧贴在了她身上。
  段敬怀愣了一下,顿时撒开了手。
  可他这么一放开,身前的人就因着惯性往他身上扑,嘴角一软,她的唇压了上来。
  客厅灯光很足,所以段敬怀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眼底的迷茫,还有迷茫过后……说不清道不明的迷醉。
  “茶味……”鹿桑桑拉开了一小段距离,又qin了一下,“香的。”
  心上紧绷的一根弦骤然断了。
  明明滴酒未沾,但却似乎被周边浓重的酒味熏醉。
  段敬怀盯着眼前的人,在她又一次想凑上来时抓住了她胳膊两边,一个用力,将人从自己身上抓下去,扣在了沙发上。
  他半跪在上面,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闹够了吗。”
  眼是冷的,耳朵却是红的。
  鹿桑桑看着他,脑子因为被这一撞又迷糊了几分。
  “段医生……”
  极具压迫,她动荡不得。可她也没想动,就只是这么和他对视着,在这深夜的客厅里任由那缕暧昧蔓延。
  她一定是醉得深了。
  要不然,她不会一下抓住了他的领子。
  嘴唇突然贴上的时候两人都有片刻的停滞,两秒后,鹿桑桑开始大胆却笨拙地去yao他的唇。
  “软的……”
  又两下,“甜的……”
  边行动边评价,这种事也只有鹿桑桑能做得出来。
  段敬怀向来自持,但好死不死,他每次都不自持都用在了鹿桑桑身上。
  他微微眯了眯眼,手上的力气更大了些。
  鹿桑桑吃疼,惊呼了一声。
  而段敬怀也觉得自己魔怔了,这时他非但没有像任何时候一样立马让开,反而回应了回去。
  下意识地,好像中了什么魔咒,只依着本能。
  仿佛雨点骤然大滴大滴地掉下,方才还能在屋檐下伸出手戏弄水珠,现在只能被飞溅得无处可躲。
  毫无防备,心魔逃出。
  鹿桑桑下意识lou着他……酒后胆量翻倍,只成全于成年人的原始感受。
  寂静的房间,声色撩人,空气似乎下一秒就要被点燃。
  “咳……”
  就在这时,鹿桑桑突然扭过了头,段敬怀的唇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鹿桑桑:“我想吐……”
  “……”
  段敬怀清醒了半分,但一时半会没能把身上那股侵略的气息驱逐干净,以至于鹿桑桑看着他的眼神都莫名感到了恐惧。
  她讪讪道:“我,我想吐。”
  段敬怀沉默片刻,终于彻底回过了神。他骤然起身,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她醉了,他没有。
  但是他险些沉迷。
  他扶着额,看着鹿桑桑捂着嘴巴从沙发上滚了下去,这一动作也让她那滑到上方的睡裙回到了原位,遮去了所有。
  段敬怀看了一眼,不动声色,极力平复着呼吸。
  “呕——”
  “过来。”他喑哑着声,对她伸出了手。
  他是想把她扶起来往卫生间去,可鹿桑桑惊慌地看了他一眼,自己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跑进了浴室。
  砰的一声,门关紧了。
  像是一场闹剧。
  但他知道,有那么一个瞬间,他们都动了真格。


第16章 
  昨晚鹿桑桑吐完后就倒在浴室了,最后还是被段敬怀拖回的房间。
  第二天,还要去医院的段敬怀早早起了,他从房间走出来后,看到了客厅酒罐子乱倒,一片混乱。
  他拧着眉,走到茶几边上准备稍微收拾一下,然而那酒味熏得他难受,他只好拿起手机给家政打电话。
  本来打完电话也就准备出门了,低眸时,却看到了茶几上放着的文件夹,那是鹿桑桑做的关于假肢项目的策划案。
  他顿时想起了鹿桑桑昨晚那副欲哭不哭的模样。
  其实,从医院回来后他就明白了,他是带了有色眼镜,所以看不见她的所作所为。
  段敬怀坐了下来,拿起文件夹翻了翻,他不是商人,但在那样的家庭里耳濡目染的东西也不少,所以能看得出鹿桑桑真的用了心。
  再者,昨天他在医院看过小南的假肢,品质意外不错。
  段敬怀看了会后,拿起手机又播了个电话。
  “杨叔。”
  “诶,敬怀啊。”手机那边的人很是惊讶,“你小子难得啊,怎么会给我打电话。”
  段敬怀低眸看着手里的文件,简洁明了道,“有个东西想让您看看。”
  ——
  鹿桑桑醒来出来后段敬怀已经没了影,不仅他没了影,客厅也已经被阿姨打扫干净了。
  她站在客厅沉默半晌,突然想起了什么,瞠目,抱着头地蹲了下来。
  “靠!昨天发生了什么!”
  骂归骂,问归问,其实她记得!
  昨晚酒是喝了不少,刚刚醒来也是有短暂性的断片,但此时看到沙发就很快想起昨天她做了什么胆大包天的事了。
  她竟然对段敬怀动……动嘴!
  “嘶……你脑子没事吧你!”
  鹿桑桑抬起头,盯着沙发的方向,她记得昨天她霸王硬上弓,还死抱着段敬怀亲得不撒手?
  不对……后来好像也不完全是她耍流氓吧?
  他回应了?
  鹿桑桑缓缓站了起来,他是回应了吧?
  还是,她醉糊涂了。
  嗡嗡——
  手机震动。
  鹿桑桑一脸愁容地接了起来:“干嘛。”
  阮沛洁道:“在哪呢,要不要出来吃饭啊。”
  “我刚醒。”
  “我的天你猪吗,现在都一点了。”
  鹿桑桑按了按太阳穴:“我昨天喝多了。”
  “什么?你跟谁啊,你过分了吧喝酒不叫我。”
  “没……我就在家喝的。”
  “你在家喝酒?!段敬怀没把你塞马桶吗?”
  昨天她因为项目的事烦得要死,买酒的时候根本没考虑段敬怀会不会洁癖症发作把她赶出门。现在转念一想,确实发现段敬怀昨晚好像很宽容。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他还坐我边上陪酒,呸……陪茶了。”
  “啊?”
  ……
  一个小时后,鹿桑桑坐到了一家餐厅包厢,对面坐着的是好友阮沛洁。
  “老实说,我也没想到我胆子怎么这么大,我喝多了。”鹿桑桑恍惚道。
  阮沛洁笑得颤抖:“你说说你好不好笑,每次对人家动手都跟酒精有关。”
  “一言难尽……诶,从前那次也不完全怪酒好不好。”
  鹿桑桑扶额,细想来,那次确实是有些“好笑”。
  那回是宴会上有人设计段家,那姑娘想“色诱”于段家少爷,做嫁入豪门的美梦,结果谁知道最后误打误撞,是鹿桑桑喝醉酒进了那房间。
  后来她和段敬怀在酒精和药物的情况下颠鸾倒凤一场,醒来后,两人都是懵的。房间被窝里他们都不着寸缕,而他们的边上,是被震惊得差点要上来揪人的长辈们……
  总之那次应该是她闯得最大的祸,也是段敬怀遭得最大的劫啊。
  “不过你们是夫妻了啊,亲一口怎么了?就是真的上也没什么啊。”阮沛洁道。
  鹿桑桑思绪回归:“有道理啊。”
  “所以你再愁什么呢?”
  鹿桑桑摸了摸鼻子:“不知道,就是有点奇怪。”
  “行了,夫妻恩爱,好事。”阮沛洁道,“对了,你那项目的事怎么样,黄了?”
  一说到这个鹿桑桑就耷拉了脸:“黄了。”
  “啧,你家里人是不是太偏心了点。”
  “习惯了,就是我妈那边……”鹿桑桑闷了口红酒,“要让她失望了。”
  她妈其实比她更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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