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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坑吧祭司大人-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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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军营里一片安静,萧燕然在点将台上用手指敲击木制护栏的声音都清晰可闻:“开始吧。”
什夫长大声喝道:“现在,从第一排,最左边一个人开始,每个人都说一遍‘这沙狐,在丰县,能卖五百文钱呐。’第一排说完,第二排继续,现在开始。”
所有士兵不明白这是要做什么,但是那个死不瞑目的血人头还在前面放着,理解要执行,不理解也要执行,不就说句话么,犯不着为这事让人头落地。
张安一直没有反应,直到最后一个人说完,他摇摇头:“那个人不在队伍里。”
“果然如此。”萧燕然点点头,他望着台下那些噤若寒蝉的士兵,朗声道:“近日营中混入奸细,从现在起,守卫必须严守法令,出入检视腰牌,任何人无令不得出营,违令者,斩!每日操练恢复,无故不出操者,鞭六十!”
萧燕然转身离开,凤歌与林翔宇在帐中等着,帐门一动,关林森的身影从帐外进来,依旧站在凤歌身后。
“有劳有劳,方才有没有伤着你?”从刚才到现在,萧燕然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
军中立威,从来都靠令行禁止,萧燕然知道这些兵平时散漫的很,要说激烈的反抗不至于,每每看着他们这种半死不活的惫懒模样,也着实气人。
但是法不则众,又不能一口气把所有人给处罚了,因此,在击鼓集合之前,凤歌提议“杀鸡儆猴”,本来林翔宇想要扮演那只鸡,故意挑事,给萧燕然一个处罚的理由。
却被凤歌拒绝了:“你的气焰不够嚣张,还是关林森去吧。”
“他?平时打三棍子都放不出一个屁……”说到这里,林翔宇忽然闭嘴了,他想起了在茫茫戈壁上那声悠长的回响。
“你有意见吗?”凤歌问关林森,“违背你的工作条例吗?”
关林森摇头。
“你看,他这么木,怎么能演得像。”特别有表演欲望的林翔宇不甘角色被抢走,一个劲的挑刺。
“你行吗?”凤歌也有些担心,父皇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虽然这只是一件小事,但是如果办砸了,也挺丢脸的。
关林森的表情,忽然生动起来,就好像冰河表面的冰层被砸开,露出底下奔腾不息的河水,斜挑的嘴角满写着傲慢,眼神充满了不屑,歪着头梗着脖子,嘴里吐出一句话:“哪来的王八羔子敢说老子的是非!”
就连凤歌,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关林森,凤歌知道关林森很厉害,但是从来没想过他这么厉害,将那不服管的劲表现的惟妙惟肖。
林翔宇自叹弗如,文人做久了,想憋出这样子,还是很有难度的。
当然他也没闲着,在极短的时间内,用泥巴搓了个人头出来,用黑色的布剪成头发的样子,最后浇上一瓢猪血。远看,几可以假乱真。
凤歌赞道:“做的真好。”
“那当然,好歹我也收了那么多人偶,不敢说做得多精细,至少随便打一眼,也看不出来,等过段时间,我再练练手,保证在面前都看不出真假来。”
凤歌笑道:“那你还可以装上机关,能跑能走能端茶倒水,更好。”
没想到这无心的一句话,还真让林翔宇记在心里了。
想起此行目的,凤歌又担忧起金璜的安危,萧燕然命人找来前去搜索荒村的第一队队长,他身上包着绷带,入帐后就要见礼,萧燕然抬手免了:“你们在荒村遇到什么人了?”
“我们先看见一个女人,在村子里转悠,问她是谁她也不答,出手就打,打伤了我们好些人,手下的兄弟寻思着她莫不是奸细,于是放了一箭,射中她的腿,想抓回来慢慢审,没想到,那小妞竟然还能跑。”
“我们追着她转过一个墙角,就听见一阵马蹄声,那马跑得真快,先还能远远看着一个影子,然后连影子都没了。”
萧燕然点点头:“你这伤是她打的?”
那人羞愧的点点头,想来也不觉得被女人打成这样是多么光荣的事情。
“下去好好养伤吧。”
帐中的空气仿佛凝固,凤歌觉得颇为尴尬,金璜真是……
“要是把她找回来,一定让她向诸将士们赔罪。”凤歌不安的搓着衣角,“他们的医药费,我出。”
第二十六章
帐中的蜡烛流尽最后一滴烛泪,悠悠地冒出一缕白烟,无声无息的灭了。
光线陡然黯淡下来,站在沙盘旁的萧燕然抬起头来,望向帐外,天色已经渐明,与平日不同的是,今天的营中,响着士兵们列队的步伐声,虽然七零八落,但是迟练,总比不练的强。
萧燕然有一种感觉,大战迫在眉睫的感觉。
昨夜马上端坐之人虽然非高玄武本人,但是,已经足可证明,北燕人已经准备好挑起一场战争,这次没有成功,他们不会有太多耐心再等个三十年的,也许在三天后,也许就在今天。
“北燕人如果打过来,这里能顶住多久?”凤歌虽然不懂得战争,但是,以她在宫里丰富的作奸犯科经验,起了贼心,就算第一次失手,那么第二次出手也不会太久。除非第一次发现之后就被打个服服帖帖,彻底死了这条心。
萧燕然的眼睛盯着沙盘,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说:“还请姑娘早日离开这里,离得越远越好。”
暗示已经足够明显,凤歌随口应了一声,算是回答他的好意。
北燕人贼心未死,等到时机成熟,有理由要打,没有理由创造理由也要打。
如果这小小关城被破开,那么北燕人骑着快马奔到丰县,也只不过是须臾之间的事情。
从未经历过战争的凤歌忽然觉得有点兴奋,甚至还有些期待,对她来说,战争是史书上记载着的血与火的浪漫,是智谋与勇武的交辉,是“黄沙百战穿金甲”,是“醉卧沙场君莫笑”,是“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走吧。”萧燕然命人牵来几匹马,要送他们回丰县。
宫中常打马球,凤歌飞身上马的姿势矫捷而潇洒,关林森如飞鸟般一起一落,也稳稳坐在马上,林翔宇则十分为难的看着马,他一脚踩在马镫上,一手死命扯着马缰绳,整个人半斜挂在马身上,那马被扯得十分不舒服,很不高兴的向前走了两步,吓得林翔宇大呼小叫。
旁边的士兵又托又扯,总算把知县大老爷给扶上了马,马唾弃的打了个响鼻以示不满,吓得林翔宇整个人僵在马上一动也不敢动,好像一尊大泥雕。
军营中哄然发出一阵大笑,林翔宇到底也算给这营中做了一点贡献,让头一回早起出操的士兵,找到了一点乐子。
萧燕然替他握着缰绳,四匹马就这么离开了营门。
出门前,轮值的士兵果然严格的遵守了刚刚颁下的条令,仔细检查了萧燕然的腰牌,还有凤歌等人持有的,盖着萧燕然印章的离营证明。
往丰县云的方向是东方,正好能看着一轮鲜红的朝阳从东方的地平线冉冉升起,军营外那片被青色天光笼罩着的原野,渐渐地变得清晰。
马蹄下的青草溜溜的滑过去,凤歌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朝阳照在戈壁沙丘上,沙丘阴影所投之处,正是北燕的领土。
那里现在没有人,但是,如果大恒有人敢去踩一脚,会不会引来万箭齐发呢?
凤歌轻轻叹了一口气,金璜啊金璜,你到底在什么地方?
到了荒村,凤歌说:“就送到这里吧,我看北玄营里离了你是不成的。”
萧燕然看了看前面的路:“还有二十多里路,你们要走回去?”
“嗯。”凤歌跳下马,示意关林森去把紧紧抱着马脖子的林翔宇给撕下来。
双脚站在地面上,林翔宇才长长舒了一口气,活过来了,他知道凤歌想要走秘道,但是这条秘道,从这里直通城中,如果被别有用心的人知道,后果不堪设想。
迎着林翔宇的眼神,凤歌领会到他的意思,笑道:“如果萧将军都不可信,整个大恒也无人可信了。”
“只不过,萧将军,你也没有说实话。”凤歌笑道,她的话更令萧燕然迷惑不解:“此话怎讲。”
凤歌笑道:“这片荒村,一直以来都是我大恒国的地界,怎么可能让夏国人在这里建了个村子,还屯兵?既然没有夏国人,那又哪来的夏国人的金银财宝。”
“啊……是这样吗,我不过是听人说起,横竖兵卒也是闲着无事,不如出来转转,也算是给他们解闷。”萧燕然的嘴里依旧没有真话。
凤歌叹了口气:“其实你大可以不必这么防着我的,如果连我都要防着,那么大恒国,只怕也只有当今圣上不用防了。”
非常明显的暗示,萧燕然却只做不知,他带笑看着凤歌:“不知姑娘有何指教。”
“我已经猜到昨晚你们在找什么了,如果你不想告诉我实话呢,我也不打算告诉你实话。”凤歌冲着他眨眨眼睛,“那,我们就正大光明的骑马走坦途吧。”
“……萧将军,你就不能老实一点,面对你的真心吗,偶尔说说真话不会死的……”听着还要骑马,林翔宇的脸顿时皱成了一团,他眼巴巴的看着萧燕然。
萧燕然朗声长笑:“没想到,我竟然会说不过一个小丫头,好吧,我在找密道,进入丰县的密道。”
听他亲口承认了,凤歌笑意更盛:“嗯,我知道密道在哪里,还不止一条哟。萧将军,有没有兴趣陪我们一起走一趟?”
其实萧燕然找这处秘道已经不止一天两天了,如今得来全不废功夫,当然要去。
“马怎么办?”贫穷成习惯的林翔宇更关心这些昂贵的战略物资。
萧燕然拍了一下领头黑马的屁股,它“咴咴”的叫一声,便自己向军营的方向跑去,老马识途不是一个骗人的故事。
到了井下,萧燕然看着面前黑黢黢的洞口,感慨道:“原来是在这里,难怪总也找不到。”
最关心这条秘道的人,要数林翔宇,毕竟他天天就睡在秘道口,走在秘道口,他可不想哪天突然一大堆燕国士兵或是夏国士兵挥着刀枪就从他的床底下爬出来,不明不白的丢了性命。
帐中的蜡烛流尽最后一滴烛泪,悠悠地冒出一缕白烟,无声无息的灭了。
光线陡然黯淡下来,站在沙盘旁的萧燕然抬起头来,望向帐外,天色已经渐明,与平日不同的是,今天的营中,响着士兵们列队的步伐声,虽然七零八落,但是迟练,总比不练的强。
萧燕然有一种感觉,大战迫在眉睫的感觉。
昨夜马上端坐之人虽然非高玄武本人,但是,已经足可证明,北燕人已经准备好挑起一场战争,这次没有成功,他们不会有太多耐心再等个三十年的,也许在三天后,也许就在今天。
“北燕人如果打过来,这里能顶住多久?”凤歌虽然不懂得战争,但是,以她在宫里丰富的作奸犯科经验,起了贼心,就算第一次失手,那么第二次出手也不会太久。除非第一次发现之后就被打个服服帖帖,彻底死了这条心。
萧燕然的眼睛盯着沙盘,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说:“还请姑娘早日离开这里,离得越远越好。”
暗示已经足够明显,凤歌随口应了一声,算是回答他的好意。
北燕人贼心未死,等到时机成熟,有理由要打,没有理由创造理由也要打。
如果这小小关城被破开,那么北燕人骑着快马奔到丰县,也只不过是须臾之间的事情。
从未经历过战争的凤歌忽然觉得有点兴奋,甚至还有些期待,对她来说,战争是史书上记载着的血与火的浪漫,是智谋与勇武的交辉,是“黄沙百战穿金甲”,是“醉卧沙场君莫笑”,是“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走吧。”萧燕然命人牵来几匹马,要送他们回丰县。
宫中常打马球,凤歌飞身上马的姿势矫捷而潇洒,关林森如飞鸟般一起一落,也稳稳坐在马上,林翔宇则十分为难的看着马,他一脚踩在马镫上,一手死命扯着马缰绳,整个人半斜挂在马身上,那马被扯得十分不舒服,很不高兴的向前走了两步,吓得林翔宇大呼小叫。
旁边的士兵又托又扯,总算把知县大老爷给扶上了马,马唾弃的打了个响鼻以示不满,吓得林翔宇整个人僵在马上一动也不敢动,好像一尊大泥雕。
军营中哄然发出一阵大笑,林翔宇到底也算给这营中做了一点贡献,让头一回早起出操的士兵,找到了一点乐子。
萧燕然替他握着缰绳,四匹马就这么离开了营门。
出门前,轮值的士兵果然严格的遵守了刚刚颁下的条令,仔细检查了萧燕然的腰牌,还有凤歌等人持有的,盖着萧燕然印章的离营证明。
往丰县云的方向是东方,正好能看着一轮鲜红的朝阳从东方的地平线冉冉升起,军营外那片被青色天光笼罩着的原野,渐渐地变得清晰。
马蹄下的青草溜溜的滑过去,凤歌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朝阳照在戈壁沙丘上,沙丘阴影所投之处,正是北燕的领土。
那里现在没有人,但是,如果大恒有人敢去踩一脚,会不会引来万箭齐发呢?
凤歌轻轻叹了一口气,金璜啊金璜,你到底在什么地方?
到了荒村,凤歌说:“就送到这里吧,我看北玄营里离了你是不成的。”
萧燕然看了看前面的路:“还有二十多里路,你们要走回去?”
“嗯。”凤歌跳下马,示意关林森去把紧紧抱着马脖子的林翔宇给撕下来。
双脚站在地面上,林翔宇才长长舒了一口气,活过来了,他知道凤歌想要走秘道,但是这条秘道,从这里直通城中,如果被别有用心的人知道,后果不堪设想。
迎着林翔宇的眼神,凤歌领会到他的意思,笑道:“如果萧将军都不可信,整个大恒也无人可信了。”
“只不过,萧将军,你也没有说实话。”凤歌笑道,她的话更令萧燕然迷惑不解:“此话怎讲。”
凤歌笑道:“这片荒村,一直以来都是我大恒国的地界,怎么可能让夏国人在这里建了个村子,还屯兵?既然没有夏国人,那又哪来的夏国人的金银财宝。”
“啊……是这样吗,我不过是听人说起,横竖兵卒也是闲着无事,不如出来转转,也算是给他们解闷。”萧燕然的嘴里依旧没有真话。
凤歌叹了口气:“其实你大可以不必这么防着我的,如果连我都要防着,那么大恒国,只怕也只有当今圣上不用防了。”
非常明显的暗示,萧燕然却只做不知,他带笑看着凤歌:“不知姑娘有何指教。”
“我已经猜到昨晚你们在找什么了,如果你不想告诉我实话呢,我也不打算告诉你实话。”凤歌冲着他眨眨眼睛,“那,我们就正大光明的骑马走坦途吧。”
“……萧将军,你就不能老实一点,面对你的真心吗,偶尔说说真话不会死的……”听着还要骑马,林翔宇的脸顿时皱成了一团,他眼巴巴的看着萧燕然。
萧燕然朗声长笑:“没想到,我竟然会说不过一个小丫头,好吧,我在找密道,进入丰县的密道。”
听他亲口承认了,凤歌笑意更盛:“嗯,我知道密道在哪里,还不止一条哟。萧将军,有没有兴趣陪我们一起走一趟?”
其实萧燕然找这处秘道已经不止一天两天了,如今得来全不废功夫,当然要去。
“马怎么办?”贫穷成习惯的林翔宇更关心这些昂贵的战略物资。
萧燕然拍了一下领头黑马的屁股,它“咴咴”的叫一声,便自己向军营的方向跑去,老马识途不是一个骗人的故事。
到了井下,萧燕然看着面前黑黢黢的洞口,感慨道:“原来是在这里,难怪总也找不到。”
最关心这条秘道的人,要数林翔宇,毕竟他天天就睡在秘道口,走在秘道口,他可不想哪天突然一大堆燕国士兵或是夏国士兵挥着刀枪就从他的床底下爬出来,不明不白的丢了性命。
想着说不定哪个士兵手里拿着长矛从床底下的秘道出来,正好戳中自己的屁股,林翔宇心里便是一阵恶寒。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秘道啊?谁挖的?”
萧燕然说:“应该是丰县的第一任知县,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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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火把微微的光照着长而幽暗的地道。
不甘寂寞的林翔宇忍不住出声:“咱们来的时候说好一人说一个故事,我说过了,该谁了?”
关林森拿着火把走在前方:“我有祖训。”
“什么祖训?”
“轻易不说故事,说完,就要把面前的火灭掉……”他的声音飘飘乎乎的在地道里回荡,莫名的有一种幽冥地府的感觉。
林翔宇只觉得寒毛直竖:“算了,你别说了……”这个木头人说故事一定也挺无聊的。
他又看着凤歌,后者一本正经的说:“当然是新来的说。”
没人说话。
“说你呢,萧将军。”
萧燕然这才反应过来,他也挺乐意:“我要说的故事,就很久远了,那个时候,丰县还不是这样像样的城市。”
在百年前,各国尚未划定势力范围的时候,丰县,由于处在燕、夏、恒三国的边境,平时三不管,哪个国家想挑事的时候,就在丰县的边角上挥着旗子跑两圈。
三个国家的队伍彼此之间的直线距离绝不会超过10里地。
每天早上,北燕士兵喝完奶茶啃完饼子,小队长吆喝一声:“儿郎们,随我去健身。”
纵马而来,烟尘滚滚,拔起两国之间的界碑,向前推进了十里。
挖坑埋土插上界碑之后,便“轰隆隆”的回营准备午饭去了。
中午,吃完午饭的大恒校尉嚷嚷一句:“兄弟们,随我负重越野!”他们再将界碑拔起来,又向北燕的方向推进了十二里。
挖坑埋土插上界碑之后,就守在界碑边上。
每个人的额头上,还会勒根布条,上面写着:“来啊打我啊!”就坐等着北燕人过来。
下午,吃饱睡好的夏国人慢慢悠悠推着小车来了,小车上装着各种精良武器,刀枪剑戟斧钺勾叉,用着夏国特有的买卖小调悠长的喊着:
“钢刀长剑红缨枪,铁叉金戟宣花斧,哎,腿收一下。”
傍晚的时候,北燕士兵又过来,先在夏国人的小摊上挑选武器,讨价还价一番。
“这刀子,砍石子都卷口!”
“当初你卖这箭的时候,跟我说连姑娘的芳心都能射中,被射中的都能被带到老子身边!屁咧!老子昨天试了,连烤鸡都没带回来!我要退货!!怎么用的?当然就是在箭上绑着绳子,往烤鸡身上射啊!然后?然后烤鸡被伙头军端走了。”
“当然要给我开个票,不开票怎么回去报销?”
“不开票才便宜两文?不行,再多便宜一点。”
“……”
大恒与北燕两国士兵,在面对夏国奸商的时候,偶尔还会结成短暂的联盟:
“这把刀子哪能卖一百文!这样,每把二十文,我们买六把!”
看着时间差不多,两边统帅击鼓整队,士兵们各归各队,面对面站成两排,由今日的值日官开腔,接着,边境上就沸腾起来,互相骂对方不要脸,燕狗,恒猪……词穷之后便吐口水,做鬼脸,比谁尿得远。
夏国商人此时便会推着带有顶篷的小车,在战阵中穿梭,卖熟水、果汁、扇子、手巾……
然后,两边隔着两丈远,开始埋锅做饭。
此时!
就是伙头军对阵的战场!
北燕的伙头军,一个蹲在旁边刨坑,挖了个沙土飞扬,另一个抄起斩骨刀,对着新鲜宰杀的羊肉,“乒乓哐哐”一通砍,大块大块的穿在红柳枝上。又是抹油又是抹盐,还撒了好些花花绿绿的香料,最后一根根挂在坑里,点上火,焖着,没一会儿,那烤羊肉的香气,还有“嗞嗞”冒油的声音,就从坑里满溢出来。
那浓烈的香气啊,在给戈壁上的风一吹,吹得三国都能闻着香味儿。
大恒国的伙头军也不服输,一把泼风刀,又削葱又切菜,削芋块还能给削出个百鸟朝凤来,一腔猪给做出了十八道菜,铺开比北燕来的人还多。
菜做完了,两边士兵还得对喊两嗓子:“就会吃烤肉,天天吃得你眼睛蹿火!”
“整天吃这些娘们儿几几的花俏玩意儿,回家帮你娘绣花去吧!”
精于科技的夏国人开发出一种名为千里筒的东西,据说可以在千里之外就可以看见对方营地里的动静。
当然夏国人在宣传的时候有所夸大,不过看个两里地,那还是没有问题的。
在夏国人的忽悠下,大恒国先买了十架,每天趴在城头往北燕军营里看。
购买申请上写的是:用于查看敌国军事行动。
结果最后变成……
“赵大厨啊,你看,北燕人今天吃烤全羊哎,咱们多久没见肉了。”
“快快,大家过来看,有个娘们儿!!!进他们将军的帐子里了!!外面还有好多人偷看!!”
“哇,他们全进去了。”
原本厌烦巡逻值勤的大恒士兵,对执勤的积极性前所未有的高涨起来,就算没轮着自己,也会主动往城头上去。
大恒的城头整天黑压压的一堆士兵趴着,让北燕人感到心里发毛,他们又不知道大恒人在做什么,夏国人不失时机的向他们推销了一架千里筒,当他们发现真相之后,又买了夏国人的“防晒避沙全息保护色”屏风。
第二天一早,兴冲冲的大恒士兵拎着千里筒上城头的时候,却发现对面军营看不见了,茫茫戈壁上,只见竖着一排大字:“看你大爷的鸟!”
就这样,大恒国的千里筒没用了,北燕国的保护色屏风其实也没什么太大的意义,只有夏国人结结实实赚了一笔,为他们开发新的技术提供了巨大的经费支持。
再往后,天下大势已定,北燕与大恒签定和平停战协议,确定两国以孔雀河中心为界,丰县被划进大恒境。
各自撤兵回家的那一天,两边士兵还聚了个餐,据说后来那两边伙头军的队长,解甲归田后,携手游历天下,寻找传说中的菜谱去了。
和平却总是短暂的。
就在大恒国刚建国二十年的时候,国内出现三王之乱,战后始终在西北境虎视眈眈的北燕人马上就率兵打了过来。
当初这里只有几个自然村落,连一个基本的防线都没有,全靠着一位名叫崔峰的里正,联合几个村的年轻人修筑工事,奋起反击,借用地利之便,将北燕人挡在了孔雀河的那边。
搭上了几万条人命,折腾了两年零七个月,朝廷在平息了内乱之后,才有空着手处理西北境的事端,修丰县县城,并任崔峰为知县,又派北玄营驻扎于此,所有自然村的村民,都搬入远离前线的丰县之内,过着安生的日子。
北玄营刚到的时候,并不是像现在这般的无能,与北燕人硬怼过几回。
有一回战事太烈,三面被围,补给与救援都跟不上,差点没扛过去,忽然有几队人马如神兵天降一般,出现在关城,帮助他们渡过了难关。
为首那人,正是崔峰。
北玄营将军对他们的出现感到十分诧异,询问他们怎么能突破重围进来的。崔峰说,常年在边塞生活,从来就不相信什么和平协议,就猜着总有一天,会再起战火,因而留下的数条隐秘暗道备用,他将几处暗道出入口告知了这位将军。
只可惜这位北玄营将军没有来得及将这个秘密留下,便被调往北境雁翼关,并战死在那里,从此,暗道的事情,也只成为了北玄营中,只有几个老兵嘴里的传说,无人知晓到底在什么地方。
“没想到,却被你们几个误打误撞发现了。”萧燕然心情十分愉悦。
凤歌低声叹道:“我希望这辈子都用不上这条地道。”
“人生不如意之事有八九,姑娘,想开点。”
没见过这么不会说话的人,凤歌瞪了他一眼,终于明白戏台上的将军为什么身上插满了旗子。
从地洞里钻出来的时候,已是上午,凤歌一夜未睡,实在是困得厉害,草草洗漱之后便去补眠,林翔宇带着萧燕然往自己卧室里去查看第二条地道。
路过的仆妇有看见的,又在嘀嘀咕咕:
“你刚才看见了吗?”
“这么大个活人,还能看不见?那小伙子,长得还挺俊俏,看起来比我们老爷英武多了。”
“你说他跟老爷,是什么关系?”
“还能是什么关系?都拉到卧室里去了,还关门,啧啧啧。”
“那两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都不能满足他,啧啧啧。”
“哎,说不定啊,是那两个大姑娘争大小,把老爷给惹毛了,一怒之下,不爱女人爱男人了呢?”
“对哦!”
此时,身在地道的林翔宇与萧燕然已经听不见她们的闲言碎语,这条地道比起那一条来,短了许多,很快,便出城了。
“这个出口,与关城是完全两个方向。”林翔宇从地洞里爬出来,拍了拍身上的土。
卧室床底的秘道比起那条往关城的秘道,要宽了许多,可容五人并排行进,萧燕然眺望着丰县,这里离丰县城墙很近,似乎只是为了出城。
林翔宇又跳回秘道:“回去吧,我猜,这是最后的机会,如果丰县的城破,可以让更多的人从这条道跑出去,所以,才会宽许多。”
刚从床底下钻出来,林翔宇就听见有纷乱的脚步声往后院来了,齐书安的声音特别响亮:“大人,雷总管来啦。”
“快快快,把你的软甲脱了!”林翔宇手忙脚乱把萧燕然身上的软甲扒下来往床底下丢。
虽然没有明文规定朝臣之间不得往来,但是,六十年前的那场内乱,正是因为朝中文臣与边塞武将勾结而起,因此,这六十年以来,朝中的文臣与武将见面都是白眼以对,一说话就是互怼,生怕被人说两人关系匪浅。
当今圣上虽然时常在文臣与武将之间和稀泥,但是,似乎他也乐于见到这样的结果,并没有特别想要改变这样的局面。
林翔宇这个七品知县,与萧燕然这个七品校尉,现在正处在一个非常暧昧的状态中。
雷烈推门进来的时候,正看见林翔宇在系裤腰带,床上的被子隆起一个人的形状,他已经从下人嘴里听说林翔宇弄了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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