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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君好梦_工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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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只说他能转到技术部是有原因的,不过传闻听说于勤有后台,家里还有权有势。”前辈一号说。
她听了没多大感觉,“boss没解释?”
上午通常都不怎么忙,前辈一号放心地拿起茶杯喝,润完口,说:“boss从不解释,他当上总监之前,任何求他帮忙然后搬出一大堆理由的,他都不帮,说一句话能说明的事没必要帮。”
“一句话能说明的事?”她紧跟着问。
前辈一号斜眼看她,“归根到底,不就是不想做吗,解释那么多干嘛?”随后说明,“boss的原话。”
她垂眼,“那真的临时有急事完成不了工作的怎么办?”
“这个啊,”前辈一号思索了几秒,说:“boss说他看得出来。”
前辈一号又神秘兮兮地说:“但是有一种人,boss绝对会帮,毫无疑问。”
“什么人?”
前辈五号突然带着椅子转过来,替一号回答:“给钱的人。”
被截胡的一号:“……”心里憋住的一口气正要自己释放却被别人戳爆了。
她没说话,只点了点头。
这种答案已经不像之前那样能让她吐槽。
“人齐了吧,”于勤的声音响起,在场的四个人立刻朝刚进门口的他看去,于勤继续说:“boss让我通知大家,半个小时以后上去会议室开会。”
张思晓点头,前辈们则说:“收到。”
“那大家准备下。”于勤自己说完,去桌面端起瓷杯,拾了一包速溶咖啡粉往里倒。
张思晓望着他,发觉跟他相处久了,惹人笑的发型其实完全可以忽略。
他有这样的人格魅力,让人不自觉地就信任于他。
毕竟在营销部呆过。
而他的走路姿势,跟张思晓看过的任何一个男生都不同,跨的步子大,腰杆挺得直,意外地像军训时方队齐步走的方式。
她猜测他家里长辈有退伍军人。
“你也来冲咖啡?”饮水机旁,于勤装着热水,余光扫到走来的张思晓,友好地问了句。
“嗯。”
“雀巢吗?”他随口问。
“不是。”
“啊,”他似乎为猜错有点不好意思,“老喝咖啡不好,而且喝多了就没效果了。”
“知道的。”咖啡对她来说好比安眠药,反正都没用。
于勤透过热气见水快满了,便让开一点位置,阖上粉红的开关。
“你冲吧。”他站到一边,提醒她。
“嗯。”
他缓缓吹走杯口的热气,试了试水温。
“你今天……”他有点犹豫,还是说了出来:“挺斯文的。”
张思晓只装了四分之一的水量。
“哪种斯文?”她晃了晃杯子里的浓液。
“说不上来,跟我刚来的时候见到你的感觉不一样,我原以为你的性格是比较活泼的那种。”
“现在不活泼吗?”她发觉自己似乎失去了吐槽这个功能。
So sad。
于勤认真地回忆对比了一下,“气质沉稳了些。”
“不好吗。”
他们顺便一起走回部门。
她把那仅两口的量饮尽,转移话题:“你的走路方式很独特,小时候被训练过?”
“对,”于勤缩小习惯性的大步伐,与她并肩走着,“爸爸是退伍的军人,从小训到大,对我很严格。”
……那还能让你留这么个瞎几把发型……
第18章
一秒破功。
她自己也没想到吐槽回来得那么快,对方有缪斯女神的功效。
“不好受吧。”她发出无意义的唏嘘。
于勤摇头,“还好,很小的时候觉得是受罪。”
她安静地走着,暂时找不到别的话茬来接。
“你呢?听说你是S大的,很厉害啊。”于勤摸了摸鼻子,说到厉害时的惊叹语气减轻了。
似乎他是第一次赞美别人,并不熟练。
她拿着空杯子,想了想说:“你怎么知道的。”
“听boss提到过。”
“你对他的印象……”她说到一半,改口:“在公司,他的形象是什么样的?”
“大概是严谨的工作狂这样?”
于勤忍不住笑,“我在营销部听得最多的就是称赞boss的外貌,前辈们很喜欢他,在你没来之前,关于他有一件事闹得挺轰动。”
她稍微抬眼盯着前面的路。
“嗯,你说。”
“有个女职员跟boss同期进来的,在策划部,她经常过来找boss解答,司马昭之心,大家心照不宣,而那位女职员的性子温和,跟公司的人关系都不错,大家其实喜闻乐见。”
“然后呢?”
“直到有一天,女职员在策划部成功升职,她照常来找boss闲聊,那时他们已经算是朋友了,女职员告诉他,自己好像要升职,可能明天就转接那个职位了。原话大概是这样?我记不太清,只知道boss并没有像别人一样恭喜她,反而说她这种什么都不确切的人他从此谢绝来往。”
“这……”张思晓没料到这个发展。
“很突然对吧。”于勤抿了一口咖啡,继续把那件事叙说完。
“彭沿……你什么意思?”技术部这么多人盯着,女职员不敢相信,上一秒还其乐融融的氛围,下一秒他就翻脸了,气氛顿时冷到凝结。
“你听清了我没必要再说一遍。”他面不改色地说。
“为什么?你的态度为什么变得这么突然?”她的眉毛拧成八字撇,想了片刻,犹豫地猜了一个原因:“你是不是觉得我升职之后你会有比较大的压力不好承受所以……”
“不是。”他打断。
“那是什么原因?”她立刻追问。
彭沿不看她,有几秒钟没说话。
她暗暗地屏住呼吸等答复。
“你跟我说过很多次可能、也许、大概、应该这类词,不表猜测,用在自己身上,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装出来的性格谦虚说话习惯,这招或许对别人管用,但我听了只有一个想法,假。”
“可是……”
“你写工作报告对万分确认的事情会用这样的词?”他问。
“不会……”
“你能升职,绝不是毫无预兆的,也不是天上馅饼砸到你身上,你跟了一个大项目,完成得出色,上司注意到你,正好一个职位空缺出来,上司一定找你谈过话,问你有没有意愿,最后敲定下来,这其中跨过的时间至少一星期以上,你却说得貌似上司今天才跟你模糊地说了说,明天有空就帮你转接吧。”
“……我对同事也是这样说的,他们都能明白我确实准备升职了,然后他们……”
彭沿静静地瞥了她一眼,揪出那个词,“确实,你明明会用不是吗。”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跟我拗这种无关要紧的细节,而且日常用语大家都比较随意,谁会在意——”
“我在意,”他说,“别人不在乎我在乎。”
“你不完全是随口一说,你通过这样来减缓别人对你的攻击性,剔除别人对你的不满情绪,因为你是个容易受影响的人,你只想听好话,你把话说得那么模糊随意,然而你对每个人都这么说怎么算得上随意?你早想好模板,你对朋友都照着模板说,你说当朋友就好了,这算什么朋友,更何况你不甘心只当朋友。”
他把所有事情摆上台面了。
女职员由一开始的又急又气,变成最后的青白脸色。
看戏的人很多。
“彭沿,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小心眼?”
他不接话。
“如果有,那我肯定不是最后一个!”她咬唇说着,“智商高又怎么样,你的情商不要太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后来过了几天,女职员辞职了,去了猎头公司,彭沿因为那件事,公司里的女性对他有点敢看不敢接触。”
于勤说了自己的看法:“其实我觉得那位前辈有点冤,也许她真的没有boss想得那么多,平常习惯了这么说,而且升职这样容易招羡慕嫉妒的事,她用这种说法也会让人觉得谦虚低调。”
“嗯。”张思晓淡淡地应了一声。
其实她认同彭沿说的话。
彭沿跟那位前辈接触了这么久,应该知悉她的性格,也观察了一段时间,不喜欢她这个人才当面说透,至于不懂人情世故,张思晓猜他不过是想一劳永逸地甩掉这个“朋友”。
从那位前辈说辞职就辞职来看,彭沿没讲错一点,她的确容易受别人的影响,或者说,她很在意别人的看法。
所以才会因为当众失恋就辞职。
张思晓又想了想,还是觉得他有点过分。
那可是一个女孩子。
要是他没有颜值,注孤生。
“时间差不多了,可以去开会了。”慢啄了半杯咖啡的于勤抬手看表,提醒道。
“好。”张思晓说,随后问他:“你今晚有空吗?”
于勤一怔,下意识点头,“有空。”
他说完把目光转到别处。
“帮我拿个快递吧,我请你吃饭。”找了个蹩脚的借口。
于勤沉默了几秒,回她:“好的。”
“你想去哪儿吃?”
“都可以,我的口味偏清淡。”
“行,我到时候跟你一起下班。”
他应声说好。
才发现他们两个人在茶水间呆了快半个小时。
重新回到部门,前辈几号们都收拾完毕在渣游戏的状态,她见于勤抓紧时间地整理资料,而自己刚请完假回来,工作桌子上干净,只有拿个记事本和钢笔的份。
他们在八点四十五准时到了三十二楼的会议室,彭沿正站在白板前写着会议的要点。
“boss,可以开始了。”进了会议室,于勤第一个出声。
张思晓拿着记事本找了个离主座最远的,拉开椅子坐下。
“好。”彭沿写完,把笔放到下边的凹槽。
他照惯例扫视一圈,扫到张思晓眼神顿了顿,神色正常,继续把剩余的人统计完毕。
会议持续了三个小时左右,彭沿将客户所有的要求全都列举出来,让他们挑出其中初定方案的不够完善的地方。
前辈一号想法多,他否定了好几种客户指定的方案。而于勤低头做记录,时不时抬头关注会议进展。至于张思晓,她佯装参与其中,实际上在走神。
笔无意识地在空白的纸上划着。
彭沿看起来似乎忘了那些事,只是看起来。
她强制命令自己的注意力放到当前的会议中,然而事与愿违,她越是这么强迫自己,越是无法控制地去想——
他到底有没有生气?
十二点半,会议结束。
彭沿由始至终都没有与她对视,对着笔记本电脑操作,话少,脸色与平时没有什么不同,公式化得如同播报消息的新闻主播。
生气了吧。
应该是生气了。
她起身收拾只记了几行字的本子,夹好笔,见于勤刚好在会议室的后门附近,她移过去,用本子拍他的肩膀。
于勤正垂眼检查笔电上是否有疏漏之处,被人拍肩,转头先看见的是boss站在前门注视他的目光,其次才见到她冲他笑,说晚饭改中午饭。
“也可以。”于勤略一思考,答应。
boss从前门离开了。
“去附近的餐馆怎么样,有一家的黄焖鸡味道不错。”她建议道。
于勤:“嗯,等我下楼放好东西就去。”
十五分钟后。
“思晓,对不起,我临时有事,不能跟你去吃饭了,真的对不住。”搭电梯中途,于勤接了个电话,挂了电话之后开始向她道歉。
“……没事的,你去忙吧。”被鸽的她难得保持微笑。
接着于勤的下一句话就让她的笑容逐渐消失。
“对了,boss让我转告你,你的快递在他那儿,什么时候有空就去他的办公室拿吧。”
话里包含的信息量堪称丰富……
第一,彭沿心知肚明于勤与她有约的事;第二,于勤的忙是他造成的,或者间接控制的;第三,他故意又收了她的快递来钓人。
综合以上,她去了就是去跳他早挖好的坑。
果然还是逃不过他要整她的圈套。
等于勤出了电梯,她按住开门键想了几秒,然后,不可控力地按下四十一楼的按键。
彭沿的办公室在四十一楼。
其实她设想过彭沿去觅食这个可能,想得快跟真的一样了,导致她上到来看见彭沿在办公室门前等她的时候,心脏因为受到未知来源的刺激,骤停了一秒。
“……”她不知该怎么开口,尤其一想到新改的收件人名字并没有比之前好多少,她就更安静如鸡了。
不,安静如鹌鹑。
她突然重新体验到久违的怂货心理。
彭沿就站在那儿从头到脚审视了她一遍,然后才不紧不慢地打破安静:“还记不记得你昨晚说过什么?”
第19章
教科书般的送命题。
她默了几秒。
这个时候照着他的句式回答不记得了就是一种变相的承认。
“我昨晚说过什么?”正确的答题姿势。
“你真以为我看不出你说谎?”他眯起眼睛。
慌,没来由的慌。
“……我昨晚喝了很多,醉死过去了,我有跟你乱说过什么吗?”继续装死。
他的视线一直盯着她,听到这儿,眼睛眯得更深。
“OK,你进来拿快递。”他这样说。
坑就在前方。
张思晓的面部微表情:皱眉猫。jpg
喀嚓关门的声音,她跟在他后边,保持一米距离,踏进他的办公室。
“每天日猫日到心疼?”彭沿突然说,刚好走到办公桌前停下,转过头来看她。
“……为什么要念出来……”她道出心理活动,并想着下次收货地址不能再写公司了。
很羞耻啊,很他妈的羞耻啊。
“还有,”他望着她,面无表情地念:“日你啊伪装刀,就日你?”
该来的还是会来……
“你在讲什么奇怪的东西?”不能认,就算他故意说错了某个字眼也不轻易中计。
“敢说不敢认?”他又说。
不然呢,承认然后被你名正言顺地虐吗?
这绝对是不存在的,坚定脸。
“我真的不知道我到底跟你说了什么鬼……”她摆出无奈为难的神色。
“那我问你,”彭沿话锋一转,“你没有男朋友对不对。”
“嗯……”
“正面回答。”
“好吧没有。”她装不下去了。
见到他嘴角浮现了一点笑意时,她就知道,他就是明知故问。
“那天为什么不打招呼就走?”他仍然不放过这个点。
她想了想,说:“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差点漏嘴。
分析狂让你分析个够哼。
“什么数?我喜欢你的事还是你也喜欢我的事?”
……
boom,一颗重磅炸/弹炸开,不过不是烟花,是毒烟。
“话不能乱说。”她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你在害怕什么?”他敏锐地捕捉到她这个举动。
他往前走一步。
“没害怕,就算你追我,我也不接受。”她缓缓地说。
他的反应很快:“原因?”
“没有原因,”她清晰地讲,“不是什么事情都有原因的。”
他不说话了。
他就这样站在那儿看着她,表情变回新闻主播。
“没事的话……”她试着开口,“我拿了快递就先回去了。”
他不点头也不摇头,依旧不吭声。
在她准备过去他的桌面拿快递时,他天外飞来一笔,说:“那Blue呢,你喜欢那个直播AS/MR的主播对吗?”
他应该是由上次的快递收件人名推断出的。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就来气。
“不喜欢,我谁都不喜欢。”
“呵,女人。”他居然开启嘲讽模式。
“我跟你讲,”她直视他,目光如炬,“你这种看到信息不回复的人在我们那儿会被打死的。”
“我什么时候不回你信息了?恶人先告状?”他语速快起来。
“那我没回过你信息吗,”她不忘补充,“除了那天。”
“我给你发的信息总共三条,除了那次还有哪次?”他几乎紧贴着她上句话尾说出来。
不管了。
她立刻拿出手机,打开微信,滑到联系人列表,把那个蓝白头像挑出来,手速极快地打完几句话。
“你现在去看啊,”她特意把手机待机黑屏,重新抬起眼看他,叫出他那个称呼:“蓝蓝。”
彭沿的脸色在她拿手机打字时已经有点臭,而在她说了蓝蓝之后,他的脸色微变,隐隐预料到她态度前后不同的关键答案。
他解锁手机,微信提醒消息一下子出现在左上角。
果然。只要他稍微想一下,就知道每个都设置备注的联系人里有谁是他没见过面又没回过消息的。
心情复杂地点开页面。
失联的小尾巴:
【靠】
【彭沿】
【打死你个王八蛋】
浏览完,他习惯性地点了键盘的快捷键:【……】
“又是三个点!”手机收到消息的震动,她调出聊天界面,一见那勾起她被虐回忆的心塞符号,好气。
“扯平了。”他随手扔了手机,把视线放回她的身上。
“一点儿都不平!”
“别闹,我真的没想到……”他有点意外又有点惊喜。
“我就问你,吊着人耍很好玩吗?”她说着,眼睛突然有些酸涩。
不行她憋不住了,不行绝对不能在他面前弱下去。
“你不是报复回来了?”他放轻声音,但仍未停止和她争论。
“没有。”她的声音夹沙。
“之前那段时间,我整天给你发消息,你没看到不回复就算了,问题是你根本就是看到了不想回复我。”她一字一顿地说,视线里的他开始模糊化。
“那你知不知道,昨晚我一宿没睡,因为你那通电话。”他也有情绪了。
“说得我好像睡着了似的。”她早忘了刚才找借口的事。
“不攻自破。”
“反正你什么都能猜到了分析狂!”情绪逐渐激烈。
“对,你没男朋友,你现在家里没人,你长期失眠治不好,你爱在我面前演,你昨晚就是想撩我,你此时此刻就在心里骂我脏话。”他抛出这一大段,讲得又快又干净利落。
“你肯定没有过女朋友!”她马上反唇相讥。
别拦她!她要人身攻击!
“说得好像你有男朋友似的。”他云淡风轻地嘲。
两个人越吵距离越近。
“哼至少比你好,你个有颜没用的大傻逼!”
“你说谁傻?”
“就说你啊,大傻逼,你以为我会怕你,你顶多就辞退我。”
“你还真是意气用事,不怕我……”
“说了不怕,你这个不回复人不回答我问题的大傻——”
彭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住她的手,俯下头吻她。
不到一秒的时间,头也被按紧了。
她懵了2。9秒后开始剧烈反抗,躲着他的气息,却适得其反地让他吻得更深,手上被束缚的力道稳如泰山。
妈了个叽#?%+g;&//¥!£_T……
她用尽全力挣脱着,甚至要伸腿踹他。
但是他轻轻松松地躲过她没有章法的腿,反而更进一步地连她下身的自由也顺带牵制,她被吻得快断气了。
快断气了!
她不死心,在唇齿相间快沦陷的缝隙里,再拼尽最后的力气,似乎他有意要松开,然后她终于能逃出来一只手,立马推开他。
推开之后,她一时也说不出话,先将呼吸调顺。
这他妈的就尴尬了!!!
彭沿!!
操!
他的神色自如,染上情/欲的桃花眼静静地盯着她,手指碰了碰自己的嘴,把被咬破溢出的那一点血抹掉。
呼吸渐渐顺畅下来,她看了一眼他,心悸余温未散,她想狠狠地大骂他一顿,却出不了声。
心在抖,嘴在颤。
又过了几秒,他动了,伸手正要向她的脸上抬,她条件反射地后退开来。
他的手停在半空,他只是想帮她擦一下眼角的泪。
因此把她赶跑了。
张思晓恶狠狠地朝他竖了个中指,拾起桌子上的快递,一言不发地离开他的办公室。
第20章
问:被气哭是一种什么体验?
答:说明你在乎那人。
狗屁答案。
张思晓看完那可怜兮兮的几个答案,关掉搜索的页面。
她打开编辑器写代码,听着几天下来前辈们快崩溃的发言。
“这个方案不行,你不要跟客户扯技术啦。”
“辣鸡防御,怪不得网老是挂掉。”
“啊,boss你别发游戏给我了求你了,我乖乖写代码还不行吗……”
“卧槽手速得单……”了多少年才快到这种境界。
“我已经是条只会喊666的咸鱼了。”
“大家排好队,一个个来,给大佬跪好了。”
“天天吃泡面吃到吐,呕。”
“那个,boss,我想……”
“不准想。”彭沿一边敲代码一边头也不抬地冷漠拒绝。
前辈一号脸上笑嘻嘻的,“我们已经连续高强度加了好几天班了,难得今天项目雏形出来了,放我们一天……不半天的假好不好?”
彭沿:“项目彻底搞定了吗?”
前辈一号愣住:“没有,可是……”
“没有可是,”彭沿停下手头的动作,他抬眼环视一圈连加三天班被拼命压榨的下属,见到她精神不济,他的眼神冷淡,说:“我当初就给你们打过预防针,说不做完不休息,你们的耳朵是摆设?”
前辈一号消声了。
噤若寒蝉。
“知道的。”张思晓在一片寂静中,开口。
“前辈们,只要我们把剩下的工作做完,很快就能休息的。”她接着说。
彭沿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除了张思晓,其他人去休息两个小时。”
张思晓:……
前辈们:emmmmm……
“哦,那我们先去吃宵夜了,思晓我们会帮你带好吃的,好好干!”
“……”她的中指在心里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发射着。
于勤不在,他之前就被彭沿发配去跟客户谈了。
人走了,门关了。
技术部里此时只剩她和彭沿。时间:十二点半。
这三天下来的相安无事似乎要重新洗牌。
“你过来。”他漫不经心地说,注意力仍放在电脑屏幕上。
她踌躇了几秒,还是按着他说的做了。
走到相隔1。5m的距离站定。
他用余光感知了一下,说:“离得太远。”
“这个位置能听清。”她竖起防备。
“谁跟你说我要讲话?”
靠。
她无语地前进一步,精确得犹如棋盘上只走一步的棋子。
“再过来点。”他又说。
“……你到底要干嘛?”上次被气哭的事她还记得,分分钟能点燃导火线。
他侧过头,没什么表情,将桌上的一叠资料拿起来,递向她的方向,“把这份文件复印一下。”
快吊死的心缓了缓,她伸手正要接过去,他却不松手,目光忽地看向她的左手,按着那份文件不放,牵制住她想抽走的动作,“你大拇指上那道口子怎么回事?”
“刚才被门框刮了下。”她暗暗使劲。
可文件纹丝不动,依旧稳稳地在他的手中。
“我办公室有止血贴。”
“……血凝了不用了。”她立刻拒绝。
他的视线移到她的脸上,“怎么,怕我了?”
幼稚的激将法。
“文件复印两份是吧?”她理他才怪。
“你当初在我直播间里刷屏表白的勇气去哪儿了?”
“文件印完了还有什么事?”
“撩完我就逃,哪有这么便宜的好事。”
“没什么事我弄完就去休息了。”
“因为你,我这三天只睡了五个小时。”
“够了没。”她自己先终止了这种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
她直接放弃文件,准备松手离开,他在她放开文件的前一秒,加大手劲,一把将她拉过来,让她重心不稳地掉入自己的怀抱。
他适时亲吻她靠近的脸颊。
轻如羽毛的一个吻。
张思晓炸了。
“……!!!”她一个激灵地从他身上起来,心跳极速加快。
“印一份,然后你可以回家歇了,早上再来上班。”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个不要脸的人还能面色不改地转头继续写代码。
她生气地盯着他,又像上次那样,迟迟骂不出问候他全家的脏话。
气到要原地爆炸了!
真他妈的过分。
不想再竖中指了,她恨恨地攥着文件纸张往复印机那边走。
亲到了。
他对着满屏密麻的代码笑。
然后张思晓发现,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彭沿在她复印的时候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跟她嘱咐了句通知前辈们把剩余的程序完善。之后,半夜回来的前辈们继续苦逼地写着代码,她没回家,想着快点把分到自己的任务完成,她就可以收钱辞职了。
临近四点时,前辈们都撑不下去一如既往地睡死在电脑前,她仍对着电脑敲键盘。
几乎进入疯魔的状态了。
算下来她快积累一周没有入睡过,过度的熬夜让她的精神常常处于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的状态。
打着字符,她的头猛地剧烈疼痛起来,像被细针扎过的疼。她预感不妙,立刻停止工作,慢慢地起身,试着缓解痛楚。
幸好,阵痛逐渐退散了些。
她见杯子里的水不多,于是去茶水间装热水,搅了一点冷水,她端着混好的温水回部门。
喝了水,她觉得真的要闭眼休息下,睡不着也没关系,刚才那种情况有点吓人,她不想再经历。
她见前辈们短时间内醒的可能性不大,就关了一半的灯,在部门里的长沙发上躺下来,戴上了新买的眼罩。
她闭眼假装自己在睡觉。
睡眠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
做梦又是多么的有趣……
日常自我催眠。
然而……嗯,她数到三百七十九只水饺的时候,仍然挥不去想听AS/MR的念头。
而且想听,他的AS/MR……
实在忍不住,她终究还是戴上了耳机,打开了……另一位大神无人声的AS/MR视频。
听得耳朵刚有点感觉,外界忽然传来一些动静。
“表哥,他们也很累了,明早再叫他们起来工作吧。”
“嗯,你也去睡一会儿。”
“好的,谢谢表哥。”
“在外面别叫我这个称呼。”
“好,boss我明白了。”
是彭沿和于勤。
她无意中知道了一个秘密。
“啊,原来她睡这儿,我还在想她去哪儿了。”于勤的声音突然近了。
紧接着,一件薄外套盖在她的身上。
“虽然天气不冷,还是披一件衣服好一点。”于勤自言自语,跟老妈子似的。
耳机外的世界重新恢复安静。
她回想着方才听到的话,整理着思绪,一个电光雷闪之间,她疑惑于勤为什么不用第一人称说她,而是用第三人称。
除非,这里不止于勤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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