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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园深深夏迟暮-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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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家勋松开她,“快去换衣服,我等你。”
    ——————
    车驶出逸园后,左家勋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暮暮,如果我妈问起结婚后你有什么打算,你预备怎么说?譬如以后住在哪里,还有是不是结婚后你就立即工作这些问题。”
    迟暮看了他一眼,笑笑道:“果然来了,我一直觉得你妈是不可能无条件地答应我们结婚的,你把你答应你妈的条件说一说吧,我到时候照着回答就是了。”
    “聪明,”左家勋笑道:“这只是我的权宜之计,你不一定需要都答应的。”
    “你说吧,我听着呢。”
    “我妈说结婚后要你跟她相处一段时间,也就是我们会和她住在一起,这个要求并不过分,我想你是同意的,不过还有一点是有些过分了……”左家勋看了迟暮一眼,“她说要等你把孩子生下后才能去左氏工作,我想了想,想工作未必就是一定得去公司,到时候我可以在家里给你布置一个工作间,反正网络时代……”
    迟暮轻轻哦了一声。
    “其实也不用等多久,”左家勋突然轻笑,“说不定小暮暮已经在萌芽了。”
    迟暮先是一愣,随后红了脸,“好啊,怪不得你这三天都……”
    左家勋忙解释,“我可不是那意思,我的目的很单纯,你懂的……小暮暮来不来我并不关心,我只关心我的暮暮。”
    迟暮的手下意识按住平坦的腹部,“什么小暮暮,最好是小家勋。”
    左家勋噗的一声笑了,“看来我是白担心了,你的自我要求比我妈的要求还要高。”
    迟暮娇嗔地给了他一下,“讨厌!”
    左家勋顺势捉住了她的小手,正色道:“那你是同意生孩子前不上班了?这可能意味着……家务,老太太的麻将桌,各种絮叨……”
    “你放心,这些我完全能够应付,有得必有失,我现在已经得到了我世上最想要的你,凭什么不能失去一段时间的自由呢?我相信以后只要我用心对你妈,她老家人也不会过分为难我的,对了,从今天开始,在你妈面前你不可以对我太好了。”
    左家勋笑,“已经准备好了收服老太太的法子了?看样子我的担心全是多余。”
    “走一步算一步吧,”迟暮说道:“既然至少有一年的时间我不能工作,我以后就把和你妈沟通这件事作为我的第一工作,这其实也是考验我处理人际关系的一个试金石,更何况……”她突然轻轻叹了口气,“尽管我很爱姑姑,但是我绝不同情她,就算你妈……以后她要是把对姑姑的气出在我身上,我想我会接受。”
    左家勋摇头,“这怎么可以?别太懂事了,我听着都心疼。”
    “只是最坏的打算,你妈未必会那么做的。”迟暮笑着望向窗外。
    一辆跑车迎面而来,发出两声招呼的汽笛声,然后从他们身边一窜而过,车窗开着,车里人的模样看得很清楚。
    左家勋显然也注意到了,“是家瑞和丁薇。”
    “你觉得他们俩可能吗?”
    “这说不好,丁薇虽说没什么根基,但她很有心机,家瑞本质上就是个孩子,到底谁依赖谁还说不定……”说着话,左家勋的手机突然响了,拿起来一看,竟是左家瑞的,“大哥,刚才我看到你了。”
    左家勋嗯了一声,“你有事?”
    “我知道大哥说话一向喜欢开门见山,有件事我想跟大哥商量一下。”
    “你说。”
    “大哥,可以把左氏旗下的服装公司给我经营吗?”左家瑞的语音很急,似乎怕这一时而起的勇气马上消失了。
    “哦?演员做够了要转行?”
    “让大哥说笑了,这些年我稀里糊涂的浪费了很多时间,不但置左氏的名声于不顾,还让大哥一个人劳心劳力地操持着左氏,现在想来我真是惭愧,也于心不忍。”
    左家勋笑道:“看来你的女军师给你谋划得不错,作为左家的一员,或者你真的需要一点磨砺。”
    左家瑞的声音透着狂喜,“大哥这是答应了?”
    “嗯,本来左氏也不是我一个人的,明天上午开董事会再详谈,听听董事们的意见再说。”
    “这……万一那些老家伙不同意呢?”左家瑞自说自话,“不过其实也不要紧,大哥一个人就占股百分之六十,只要大哥同意就行了。”
    “不,我现在只占百分之三十了。”
    “什么?”
    “先这样,到时候再说吧。”左家勋搁下手机,对迟暮笑笑,“你的这位同学还真的有本事呢,家瑞对她是言听计从。”
    “她能力还是有的,只是心里有些过度失衡,我刚才听左家瑞的电话……会不会闹出什么事来?对公司的格局有没有什么影响?”
    “大影响没有,小影响还是有的,无所谓了,左家勋也只能要求经营权,高级打工仔罢了,而且,左氏一切的大主张,以后还得经过你的同意。”
    “我的同意?”
    “我已经将自己一半的股份过户到你的名下,就在一年前,暮暮,其实你早就是亿万富婆了。”
    迟暮头皮一紧,顿时浑身血液乱窜,“什么?”
    左家勋笑道:“逸园本就是你的,怎能算礼物?这才是我的求婚聘礼,夫人还算满意吗?”
    迟暮的心境一时难以复原,“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答应过你要给你一个大舞台,答应的事情就必须做到,暮暮,以后咱们是真正的平起平坐了。”
    “我……家勋哥,你是不是对我太好了?你可以收回的,我保证会立即签字。”
    “马上就到我家了,别说胡话,对了,在我妈面前,你要做出一副你还是原来的那个一无所有的你的样子,满足满足老人家的恩赐心理,我相信你会做得很好。”





☆、最初的爱最后的爱(1)

    迟暮笑,“我明白,我的适应力很强的,难道你忘了我是在英国读过书的?英国有莎士比亚,戏剧造诣一流,我算是近朱者赤,蓬门碧玉或者豪门巧妇,我想自己都应付得来。”
    左家勋轻轻摇头,“不用那么累,做你自己就好了,只要别任性和老人家对着干。”
    迟暮扬眉,想说什么发现车已经到左宅大门口了,于是定定神,将自己那本就很整齐的衣领再次整了整。
    左太太本在花园里散步,听到汽车声就站到了小径上,身边是一丛开得粉白的秋菊,搭着左太太那雍容的气度,看上去犹如一幅浓墨渲染的深秋仕女图。
    迟暮下了车,先左家勋一步走到左太太面前,“伯母好。”
    “你来了?”左太太紧了紧身上的披肩,上下打量她,寒暄道:“女孩子还是穿得亮一点更好看。”
    迟暮忙点头说了声是。
    现在她身上穿的是小香风的黑色套裙。
    左太太微微一笑,扫了眼迟暮身后的儿子,“也不必急着说是,我说的话未必就是对的,其实最要紧的是家勋喜欢。”
    左家勋上前揽住母亲的肩膀,“妈现在是越发的开明了。”
    左太太横了儿子一眼,拉住他的手,“什么开明不开明的?做人最要紧是有自知之明,我要是太唠叨,以后你们十天半月都不回来看我,我想看儿子还得电话提前预约,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迟暮忙说道:“不会的,家勋哥已经说了,我们以后会和伯母您住一起。”
    左太太拉长声调哦了一声,眼睛微微眯起,“那你的意思呢?”
    “其实我也想和您住一起,”迟暮顿了一下,“我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和妈妈一起住的感觉了,还希望伯母以后在我不懂事的时候能够多多提点我。”
    “小嘴蛮甜的,”左太太拍着儿子的手笑,“这些中听的话都是你来时叮嘱她说的吧?”
    “百分百是她的心里话,”左家勋笑,“这种小事还需要教的话,那还做得了我左家勋的女人吗?”
    “瞧你得意的!”左太太轻轻将儿子一推,“你先回屋去,我跟她说些女人间的体己话。”
    左家勋迟疑了一下。
    左太太轻哼一声,“放心吧,少不了她一根毛发的。”
    迟暮做好被甩开的准备主动上前揽住了左太太的手臂,笑容满面,“伯母,我们就别管他了,您带我去看那边的菊花去,我听家茵说那些都是您亲手栽种的珍品。”
    左太太看了她一眼,昂首向前走去,她那只被迟暮挽住的手臂有些僵直,不过倒也没有推开她。
    迟暮紧跟着她上前,空出的另一只手臂转到身后,调皮地对左家勋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左家勋望着一老一少的背影,笑笑,转身回屋去了。
    左太太在一丛墨菊前停下,眼睛望着那已开到荼蘼的花,伸手轻轻一抚,花瓣散了一地,她叹了口气,“你是真心愿意和我一起住?我是知道有代沟这个词的。”
    迟暮轻轻松开她的手臂,“我愿意。”
    左太太一笑,也不看她,“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不用顾忌着家勋了,迟暮,说老实话其实我并不喜欢你,但是没办法,家勋喜欢,那孩子的脾气跟我一样,决定了的事情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一个做母亲要是跟儿子唱反调,最后的结果肯定是输,所以我劝自己试着接受你。我是这样想的,与其我跟儿子闹翻,倒不如与你和平共处,为了我儿子,便宜了你也无妨。”
    迟暮咬咬唇,“其实我也没有奢求过您的喜欢,不过以后我一定会尊重您孝敬您,因为您是家勋哥最爱的妈妈。”
    左太太转过身看她,“我也并非是讨厌你,其实你这孩子放到哪儿都是引人注目的,家勋喜欢你也不算辱没了他……你先别高兴,听我把话说完,我知道你这些年在学业上很是下了一番苦功,对于努力向上的女孩子我一向都是持肯定的态度,我也知道并相信你的能力,但我先把丑话说在前头,结婚后你不可以立即就去左氏工作,我希望你先好好学着如何做一个妻子和媳妇,这一点你同意吗?”
    “我同意,我觉得这样安排没什么不妥当,我本来就希望可以有段纯粹的日子和您好好相处,我知道您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我希望以后您能从内心接受我,就像您当初肯接受家茵那样。”
    左太太面色一凝,“你都知道了?”
    迟暮点头,“姑姑都跟我说了,她对您始终是有些误会,她是个可怜人,我很心疼她,但是我觉得当时最受伤害的其实应该是您,坚强能干的女人不应该就是被伤害的那一个,这不公平。”
    左太太的眼睛亮晶晶的,“说下去。”
    “在姑姑的想象中,您是拆散她和伯父的人,不过我想她错了。爱有很多种,我想伯父最爱的应该还是您,您不但是糟糠之妻,更是帮助夫家发迹的贤内助,当时一定是伯父不肯离开您身边,而不是像姑姑说的那样,是您不让他离开,以您的个性而言,我觉得姑姑设想错了,其实真相应该是伯父离不开您。姑姑当初的魅力再大,也不过是使得他一时的意乱情迷而已,但要想感动得他非卿不娶,我估计是不可能的。”
    “你……你真是这样想的?你不觉得是我对不起你姑姑?甚至让她一辈子不能和女儿相认?”左太太一脸的难以置信。
    迟暮正色道:“我不觉得,要是换做我,我想我绝没有您这样的气度,我会直接将小三打折了腿,至于那个始作俑者……我会有本事让他一辈子生不如死,”她笑了笑,“不过我相信家勋哥绝没有机会让我实践这个过程。”
    左太太似乎抖了一下,望着迟暮那张纯真无暇的精致小脸,像是重新认识了眼前人,良久才点头,“好,好!有气魄!我想左家需要的正是你这样的女主人,我们家勋的眼光实在是没错。”
    迟暮不好意思地一笑,“伯母不会觉得我这个人过于心狠手辣吧?”
    左太太摇头,“就算心狠手辣也是为了捍卫自己的主权,要没有点杀罚心以后怎么可以和家勋一起管理好左氏?愚昧的善良满大街都是,更多的时候是被人践踏在脚底。”
    迟暮眼神一亮,一把捉住了左太太的手臂,“伯母这是准备接受我了?”
    “瞧你这孩子,才夸你一句就现出原形了?”左太太瞪她一眼,“还叫我伯母?”
    迟暮一愣,压抑住内心的狂喜小心翼翼地望着她的眼睛,“妈?”
    左太太扭过脸去,“我没听清楚。”
    迟暮不管不顾,双手从侧面一把抱住她腰身,激动地大声道:“妈!妈妈!”
    很多年没这样叫妈了,她的身体微微有些颤抖,为了掩饰这种颤抖,她将左太太抱得紧紧的,几乎用足了浑身的力气。
    这发自内心的叫声顿时让左太太也有些激动,她伸出一只手轻怕迟暮的后背,“好孩子……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
    “呀!你们俩个这是干什么呢?上演苦情戏?”左家茵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迟暮你真是好本事啊,抢走了我哥又来抢我妈!”
    迟暮不好意思地松开左太太,讪讪道:“我哪有?”
    “我都看到了还说没有?我妈眼圈都红了……”左家茵撒娇地扑到左太太怀中,声音嗲嗲的,“妈,不管迟暮说了什么你都别信,我怀疑这女人是妖精变的,谁见了谁就要被她蛊惑了……”
    左太太宠溺地拍拍女儿的脸,“别瞎说,她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吗?何况现在又是你嫂子了,你要是不尊重她,当心你哥连嫁妆都不给你,我看以后你哭的日子都有。”
    左家茵一抬下巴,“我才不怕,他不给妈也会给的。”
    左太太轻轻推开她,笑道:“万一我改变主意了呢?”
    “不会吧?”左家茵假意哀嚎一声,上前扯住迟暮的手臂,“好你个夏迟暮,老实交代刚才给我妈灌什么迷魂汤了!把一个一向英明睿智的太太弄得昏头转向的。”
    “我可没有,”迟暮上前附耳笑道:“不过我瞧你现在这面如桃花的样子,一定是今天钱教授给你发福利了,你别死不承认。”
    她说完敏捷地从左家茵身边跳开了。
    “你……讨厌讨厌!”左家茵追上去作势要打。
    花园里两个女孩子一前一后疯跑着,左太太笑笑,喊道:“好了好了,都进屋吧,天黑了,当心着凉!”





☆、最初的爱最后的爱(2)

    迟暮随着大家一起进入左家的小餐厅,保姆已经将菜肴摆置在一张木质雕花的长方桌上,头顶上的椭圆宫灯亮着,灯光透过灯罩四下洒开,在黄红的基调上打出温暖的光色,让人看了一桌的菜肴更有食欲。
    左太太四顾了一下,脸上是平日里少有的和煦笑容,“一想到以后家里会有私下人坐下来一起吃饭,我这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高兴。”
    左家茵嘟起嘴巴,“怎么只是四个人呢?”
    左太太自然心领神会,笑道:“我没有忘记闻道,我其实是欢迎他天天过来最好是住在这里,不过他父母舍得吗?人家背后还不得说我这丈母娘太过霸道,分明仗势欺人呢!”
    “妈!”左家茵娇嗔地扭了下身子。
    这一幅其乐融融的画面不禁让迟暮有些唏嘘,这些年来左太太无疑是宠爱着左家茵的,但是丈母娘……真正的丈母娘该是姑姑啊,无论她当初做过了什么,家茵毕竟都是她亲生的,谁也不能否认这个事实。
    但是,事实是个疮疤,揭开来对谁都没有好处,尤其是对家茵……一个从小到大生活在蜜罐里的公主,她哪里受得了?
    或者,等她自己做了母亲,有了一定的理解力和承受力之后……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维持原样。
    晚餐像往常一般,左太太面前照例有一块牛排,她用刀娴熟地切下一小块放在口中,动作优雅地闭嘴嚼着,等到一口完全下肚,她说道:“家勋,有件奇事儿要跟你说一下,你二婶今天上午过来找我,竟让我劝你将服装公司交给家瑞打理,说是家瑞如今懂事开窍了想做一番事业,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么?我记得以前家瑞刚从国外回来时,你要他留在左氏帮忙他也不肯的。”
    “是,我记得当初让他到左氏上班,他却给我玩起了失踪,最后还是在娱乐报上才看到了他的消息,”左家勋笑笑,“妈是怎么回二婶的?”
    左太太说:“我当场就拒绝了,我说这是董事会研究决定的事情,不是董事长一个人说了算,说句你觉得不中听的,家瑞跟你叔叔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典型的败家子花钱的祖宗。”
    果然左家勋忍不住替他兄弟开口了,“妈这话实在有些绝对了,人是会变的。”
    左太太眉头一挑,“怎么?难道你竟真的想把服装公司交给他?”
    左家勋喝了一口汤,清了清嗓子,“我们左家本就人丁单薄,说老实话,我一直有心想让家瑞进入公司学习管理,以前是他不肯,现在他主动要求,这不是挺好的吗?”
    左太太放下手中的刀叉,凝眉道:“家勋,家瑞突然转性了,你也不想想原因?你不知道,你二婶今天是一口一个丁薇,听话音对那个姓丁的女孩子很满意呢,我记得几天前她是连正眼都不瞧人家的。”
    左家茵奇道:“丁薇居然有这样的本事?看样子当初我们都小看她了。”
    左太太说道:“算来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无非是男人的所谓自尊心作怪。那天晚上我就注意观察了,那个丁薇侍候人确实挺有一手的。从小到大,家瑞在家勋跟前就抬不起头来,左氏员工向来只知道左家勋谁知道还有个左家瑞?他心里头肯定早就积蓄了不少反叛力,现在这个丁薇稍一挑事,家瑞就觉得理所当然理直气壮,他也姓左,凭什么左氏就非给家勋掌管呢?再想下去简直就是家勋欠他的了!谁不想掌权呢?!”
    左家茵听母亲这么一说不禁叫道:“什么吗!也不想想当初我爸去世后叔叔将左氏搞得有多狼狈!后来还不是哥哥在舅舅和外公的协助下收拾的烂摊子?跟他左家瑞有什么关系!有口现成饭吃已经不错了!”
    左太太叹了口气,“事实是这样,但有多少人知道事实?别人巴不得咱们左家多出些八卦新闻才好呢!这次事情过后,少不得又有人在背后议论我这个六亲不认的老太婆明着欺负他们二房,就连区区的边缘产业也不肯给老二家经营。”
    左家勋迟疑了一下,“妈,我已经答应了家瑞,明天开董事会考虑他的提议。”
    左太太没有吭声,却将眼光投向进屋后一直没说话的迟暮,“这事你是怎么看的?”
    迟暮看了左家勋一眼,“我想,如果我是董事,我会投反对票。”
    左太太点头,一脸的认真,“说说你的理由。”
    迟暮坐直了身子,“既然这样,那我就不谦虚地实话实说了,当初在商学院读书时我特意选修了一门心理学,因为我觉得,在商界,情商比智商更为重要,了解对手和管理好自身同样重要。在剑桥时我和左家瑞曾经有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对他的个性和能力多少有些了解,他给我的印象,是一个散漫自由、爱玩乐、有依赖心没责任心的大男孩,兴趣会随着心情的转移而转移,我记得他在剑桥学的是艺术,可能跟服装设计会有瓜葛,但与管理一家公司完全是两回事,如果非要给他的管理前景打分,我至多只给50分。”
    左家勋说:“万一他的商业潜能没被你发现……”
    迟暮笑笑,“家勋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觉得,商场如战场,不应该存在侥幸心理,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万一这个词实在不应该在一个领导者口中出现。左氏作为一家上市公司,每一个决定都应该要为信任它的股民负责。如果你实在要表达亲情的话,我提议你给左家瑞一笔资金,让他自己去创业,那样其实更能很好地锻炼他的能力。现成饭谁不会吃?”
    “说得好!”左家茵对迟暮竖起大拇指,“没想到你这么厉害!真有大嫂风范!”
    迟暮笑道:“你是在笑我老而世故吧?我会把这个看做是对我的恭维。”
    “才不是!我是真心佩服你!”左家茵忙说道:“以前可能还觉得你空有其表,现在我是完全相信了我哥的眼光!”
    左家勋眼睛微微眯起,“以前你是怎么想我的?你倒是说说看。”
    “还能怎么想?”左家茵眼珠一转,摇头晃脑道:“寡人有疾,寡人好/色……”
    “你这丫头!”左太太瞪她一眼,“越发没大没小了!这不让迟暮难堪吗。”
    “没事的,家茵和我之间一向说笑惯了,”迟暮将脸转向左家勋,“家勋哥,对于左家瑞我还有个提议。”
    左家勋的眼睛亮亮的,“你说。”
    “我知道你对兄弟很友爱,就这么公事公办的,肯定会冷了左家瑞的心,你心里一定也不会好受。读书时我曾经写过一个案例,受到导师的表扬,是一份关于发展中国家的娱乐业的前景问题的案例,我觉得在现在的大环境下,国内的娱乐业大有可为,左氏在影剧院方面不知道有没有涉猎,如果没有,可以考虑在金陵以及周边地区逐步收购一些剧院,交给左家勋去打理,我相信他会兴趣,剧院在管理上并不复杂,比起服装公司简便多了。”
    左家勋缓缓点头,“也算是投其所好了,是个好点子。”
    “还有……”迟暮迟疑了一下,“一个对生意根本没有兴趣的人突然改了性,肯定是有外力的推动,我觉得凭丁薇一个人似乎搞不出这样大的动静来,以我的观察,左家瑞对家勋哥一向是颇为忌惮的,这次他竟然有胆子主动提出要求来,说明是有人背后给了他底气,或者是左氏的对手也未可知,”迟暮看了一眼怔怔地望着她的三个人,不好意思地笑,“算我没说,也可能是我豪门恩怨的故事看多了,想多了。”
    “不,”左太太止住她,“你提醒得很对,我差点就疏忽了,家勋,你要让人查一查家瑞最近都跟些什么人接触过。”
    “我明白。”左家勋点头。
    “没想到迟暮小小年纪就能如此思虑周详,”左太太赞赏道:“家勋,等你们结了婚就可以让她进公司跟着你历练历练了。”
    左家勋笑,“不是说……”
    左太太也笑,“你是指家务?那不过是我随口一说,堂堂剑桥商学院毕业生给我做家务,那不会暴殄天物吗?我答应老天也不答应。”
    迟暮突然说道:“那个……如果进左氏,我希望可以从底层做起,然后一步一步慢慢来,这样比较适合,我毕竟还年轻,也没什么经验。”
    “这怎么行?”左家勋头一个表示不同意,“只要我们一结婚,左氏上下以后谁不认识你?你在底层怎么做?也失去了锻炼的意义,是不是?”
    “我们可以悄悄的结婚,”迟暮主动将手伸进左家勋的大掌中,“家勋哥,真的没有必要闹得满城皆知,盛大的婚礼对我而言从来就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爱我,妈妈肯接受我,家茵和我情同姐妹。”
    左家勋微微皱眉,“你确定?婚礼的程序我都设置好了。”
    “我确定,我们可以把为办这场婚礼而准备的钱捐出去,或者给左家瑞投资,或者干别的什么,都可以……我真的不想太铺张了,而且你对我太好,本来就已经有很多人眼红,觉得凭我根本不配拥有这些,就好比丁薇……可以说,如果没有我,左家瑞现在还好好的做自己的日子,根本就闹不来这一出,完全是丁薇看不惯我才无端生出事来……”
    “你怎么可以往自己身上揽事呢?”左家勋心疼地转过身,脸上有隐隐的怒气,“如果是这个丁薇让你生气,我会选择让她消失的。”
    迟暮摇头,“不,我没有生气,事实上我自己也是这样想的,我真的不应该这么幸运,”迟暮看向左太太,声音有些沙哑,“今天来之前我还惴惴不安地想,我抢走了妈妈您的儿子,您心里一定是恨我的,谁知道……您就这么轻易地接受了我,家勋哥爱我,我的将来,没有恶婆婆,没有难缠的小姑……一个人怎么可以这么幸运,我有些担心……妈,你帮我劝劝家勋哥,我们只举办一个只有家里亲友参加的简单婚礼,好不好?”
    “你这孩子,让我说什么好呢?别人只看到你的幸运,他们没看到你的努力,”左太太揉揉眼睛,长叹一口气,“好了家勋,既然这是她的愿望,你就答应了吧,你要是实在觉得欠她什么,可以带她出去走走,两个人好好的玩上一年半载的,至于公司的事情,相信短时期内我还镇得住,毕竟还有一帮老臣子在。”
    “一年半载也太长了,十天半月就可以了,”迟暮笑道:“这期间还得麻烦妈妈了。”
    左家勋凝望着她,“这么说你已经有了目标了?你要去哪里?”
    左家茵咳嗽一声,轻声道:“对了,我上午接到周臻中的电话,说是明天他要去美国了。”
    左家勋伸手指着妹妹,作势对她咬牙。
    左太太似有所悟,但笑不语。
    迟暮脸上是憋不住的笑意,“我想去非洲,看看那里的大草原,骑一骑非洲大象,可以吗?”
    “一切都依你。”左家勋忍不住揉了一下她的头发。
    他知道,从此他与他的暮暮再也难分你我,他们两个,会并肩一起走下去,直到世界的尽头。
    (结文了,这是一篇谋杀我激情的小说,我自己很不满意,也跟亲们说声对不起。谢谢一路支持的亲们,谢谢你们的不离不弃。下一篇,我定会准备周详。)【小说下载尽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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