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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园深深夏迟暮-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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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发现了她情绪的异常,推开她,“你不高兴吗?”
    迟暮咬咬唇,“不是的。”
    “那还有什么问题?”他的声音有些隐忍的不悦,“周臻中?还是钱闻道?他们是你的问题?要是搞不掂让我来。”
    迟暮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声音有些冷,“你什么意思?”
    “对不起,算我错,”左家勋忙拉住她的手,神情有些难以掩饰的焦灼,“一切不是都好好的吗?为什么你还会不高兴呢?我不明白。”
    迟暮用力挣脱他的手,牙齿几乎要把唇片给咬破了,“我答应过姑姑的……以后绝不会跟你在一起,你应该明白的,姑姑说你曾经去找过她,但她拒绝你了。”
    左家勋怔了半晌,缓缓点头,“我懂了,是她逼你的,是不是?怪不得你这情绪忽冷忽热的。”
    迟暮摇头,“不是的,没有人逼我,是我后来自己想通的,我也需要有人爱我。”
    左家勋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眉头微蹙,声音像是自言自语,“我不爱你吗?”
    迟暮拿下他的手,“我不知道。”
    “那你要怎样才算知道?”
    “我不知道。”
    “好,好,好,”左家勋似乎是在极力隐忍着怒气,连说了三声好,转身打开车门进了驾驶室,将车发动起来,在启动之前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扭头朝迟暮下巴一抬,“你坐前面来。”
    迟暮没和他抬杠,乖乖坐到了前面副驾驶座。
    “好了,现在我们去吃饭,”左家勋将车启动起来,一手拿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则拉住了她的一只手。他以单手开车,车拐了个弯,然后直直地向前窜去。
    马上就是闹市区了,迟暮的手被握着但又不敢胡乱挣扎,“喂,你这样不安全的!”
    “可是我只有拉着你才觉得安全,”他朝她一笑,却不肯松开手。
    迟暮并不领情,没好气道:“那你以前都是不安全开车了?”
    左家勋笑,“是啊,每天都是心惊胆颤的,就怕自己哪一天突然挂了,再也见不到你了……”
    她急了,“别胡说!”
    “看看,你又忍不住关心我了,”他满足似的叹了口气,拉着她的那只手在她的掌心挠了挠。
    她望着他雕塑般的侧面,心中突然荡漾着满满的柔情……这个男人,这个她爱了多年的男人,他终于也肯说几句让她心神激荡的话了。
    车在凝香居门前停下。
    门童显然熟悉自己老板的车,马上迎上来招呼,左家勋下了车,将车钥匙扔给他,自己走到迟疑的迟暮身边,拉住她的手,两人一起走进凝香居。
    大厅里很静。
    前台两个女孩望着迟暮,脸上带着职业性的礼貌笑容,她们应该是经过了严格的训练,没有迟暮想象中的那种探究眼神。
    有人迎上来,“老板,都已经准备好了。”
    左家勋微微颔首。
    两人进了一个雅致的中式包间。
    房间内有张雕龙附凤的长餐桌,两头各摆着一张太师椅子,各有几样菜也分别被搁置在两头。
    左家勋亲自帮迟暮脱下外套。
    侍者含笑对她做了个请的姿势,“您请这边坐下。”
    见左家勋已在另一侧坐下,迟暮也迟疑地坐下来,两人像隔河相望似的。
    左家勋朝侍者一挥手,“出去吧。”
    侍者出去后,左家勋拿起筷子朝迟暮笑笑,“发什么楞呢?吃饭吧。”
    “气氛怪怪的,”迟暮小声嘀咕,“为什么我们吃顿饭要隔这么远?菜也是分开的,我有传染病还是你有传染病?”
    “我有辣椒过敏症,”左家勋说道:“上次带你去了那家川味馆,我不过是闻了闻辣味,后来全身的皮肤痒了两天才好了些。”
    “啊……”迟暮低呼,“你怎么不早说?我又不是非辣不可。”
    “但你是无辣不欢,是不是?快吃吧。”左家勋埋头开吃,看样子是真饿了。
    迟暮也不再说话,低头细细地咀嚼着口味正宗却几乎闻不到味道的川味菜,脑子里也顺便咀嚼着他刚才的话。
    似乎……他还挺在意她的,不是吗?
    自小就奉行食不言寝不语的古训,左家勋吃饭时是一个几乎不开口的人。
    一顿饭在极其安静平和的状态下结束。
    左家勋站起身,“先去房间休息一下吧,回头我送你去学校。”
    迟暮忙不迭摇头,“我不要。”
    他过来拖住了她的手,附耳轻笑道:“我又没说两人一个房间,你怕什么?”
    “你——”迟暮顿时红了脸,甩开他的手。
    结果,两人在相邻的房间各自休息了一个多小时。
    迟暮躺倒前习惯性地找手机却找不到,这才记起原来手机被左家勋关了后就一直被扔在他的车里,她根本就忘记拿了。
    是忘记拿了还是压根不想拿来打开面对?
    她自己也不知道。
    钱闻道不知此时会怎么想。
    现在她唯一庆幸的是,她和钱闻道之间的感情才刚开始,现在结束,一切还来得及。
    扪心自问,以后如果和钱闻道在一起了,她能忘记左家勋吗?如果心中一直有这个人的话,对钱闻道公平吗?
    女孩子们的决定大都跟着心情走。
    午饭后的这一个时辰,夏迟暮又做了她人生中的一个重要决定。
    左家勋送她去学校的路上,她打开了手机。
    里面冒出了十几条短信,不过,属于钱闻道的只有一条:迟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
    其余的,竟是她今天上午的那些学生发给她的,都是些古灵精怪的欢迎辞,内容不同,但表达的意思只有一个,那就是,这些学生喜欢她。
    (预告:为了感谢姐妹们的支持,明天我会好好多写点,大概有7000字左右的内容,谢谢你们~)





☆、别逼我求你(4)

    “应该没有什么不好的内容吧?”左家勋直视车前方,语气很轻,“钱闻道这个人我多少有点了解,君子可欺以其方,我相信他不会给你难堪的。”
    迟暮将手机塞进口袋,沉吟了一会儿开口道:“家勋哥……你知道顾锦舟的壶吗?就是一种紫砂壶。”
    “我知道,”左家勋扭头看了她一眼,有些诧异似的,“你喜欢这个?”
    “不是的,姑姑喜欢喝茶,其实她一向是喜欢用瓷器的,只是……钱大哥前些日子送了一只顾锦舟的壶给姑姑,她很喜欢……”
    “哦,”左家勋点头,“我明白了,明天我选一只送给他,让她把那只壶退还给钱闻道。”
    “没有这么简单,我就怕姑姑不肯接受你送的……她好像对你很有成见。”迟暮有些不敢想象晚上回家要面对的现实,就算钱闻道不会给她难堪,又该怎么跟姑姑解释自己的出尔反尔?
    “别担心,一切有我呢,只要你肯了,别的都不是问题,”他说着又开始单手开车,另一只握住了她的。
    迟暮没有拒绝,柔软的小手如栖息的蝴蝶一般安静地窝在他的掌心,竟也心安理得了。
    车在湍急的车流中灵活地穿行着,车窗外真正是车如流水马如龙,所有过去的东西都在向后急速移去,所有的改变都在不知不觉中,望着那只几乎将她整只手完全覆盖的大掌,那种妥帖的温暖感觉让迟暮竟有了种错觉,仿佛他待她历来就是如此。
    左家勋没有看她,却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恍惚,“又胡思乱想什么呢?你别担心,晚上我陪你一起回家,你什么都不用说,让我跟你姑姑解释……不管她怎么狮子大张口,我都会尽可能满足她的条件。”
    “喂!”迟暮不满地嘟起嘴,“我姑姑可不是这种人!”
    左家勋的笑意直达眼底眉梢,“不管她是哪种人,给她想要的就是没错,不是吗?”
    他脸上的那种志在必得让迟暮莫名觉得有些恼火,她眼珠一转,低低叹息了一声,“她最想要的就是让钱闻道娶了我,你说怎么办?”
    “那就赶紧改变她这个想法,”左家勋马上接口,他轻轻地摇晃了一下她的手,“我相信你有能力改变她的想法,是不是?”
    “我不知道……姑姑很疼我,从小到大,只要我坚持要的东西,姑姑都会尽可能的满足我……她现在身体不好,我真的很想能好好的满足她一次,让她别再为我担心……
    “你这话的弦外之音是……为了满足她你就时时刻刻想牺牲掉我?是不是?我警告你,以后你心里面只许有我,再也不许和别的男人牵牵扯扯的,知道吗?”说话的时候他的手开始不住地揉搓着她那只软绵绵的小手,迟暮被他搓得有些不能自持,“我哪有?”
    声音竟是说不出的柔媚和娇嗲。
    左家勋手中的方向盘突然一个打滑,车竟然不受控制地向一侧冲过去,亏得他反应敏锐刹车及时,轮胎发出尖锐刺耳的吱吱声,车,在接触到路牙前及时打住了。
    在此期间迟暮的身子重重地前倾又后倒,手仍死死地抓住他的不放!
    直到听到后面传来一阵阵急促的刹车后,她才回过神来,赶紧松开了他的手,惊魂未定地望着他。
    “别怕别怕,没事的,”左家勋重新按住她的手,“以后……不许用刚才那种腔调和别的男人讲话,听到了没有?”
    迟暮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薄羞带怒地甩开他的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不要命啦,这是在大街上!”
    后头的喇叭声震天,左家勋转头看了一眼,万年冰山的脸竟露出顽童奸计得逞似的笑容,然后慢条斯理地将车启动起来,重新汇入车流。
    迟暮轻轻嘘了一口气,将两手都死死地插进衣袋里。
    她再也不要经历刚才的惊险了,她决定以后坐这个人的车要不就坐到后排,要不就装聋作哑不吭声,总之不能影响他开车,否则幸福还没有开始小命就玩完了,太不划算。
    下车前左家勋问她下午几点过来接她比较合适,他准备到时候和她一起回去见她姑姑。
    迟暮却让他今天别再过来了,说她会自己回去。
    “你忙你的吧,这件事我可以自己解决,你负责等我的消息就行了。”她假意轻松地笑。
    她实在不愿意看到姑姑给他难堪,也不愿意看到他给姑姑难堪。
    姑姑也就罢了,再怎么着也是长辈,拿点脸色出来也属正常反应,但他这个人一向被人顺势惯了,一旦被惹恼了,到时候万一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给姑姑听到了,又不知要弄出什么枝节来。
    左家勋点点头,并没有坚持。
    他内心里压根就不想见到那个女人,那个母亲口中性情乖戾的女人。迟暮说她姑姑对他有成见,这女人,她倒还有理了?难道他对她就有好感了?若不是为了迟暮,他是真的一辈子都不想见到那个女人。
    ——————
    走到教室门口时,迟暮听不见里面发出任何一点声音,不禁有些疑惑地推开门。
    一进门她就被里面黑压压的人头和一片雷动的掌声给怔住了。
    原本只应坐三十几个学生的教室里至少挤进了一百来号人!
    迟暮不禁有些激动,定定神走到讲台前,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谢谢大家,谢谢大家的欢迎,谢谢同学们。”
    根本就不用多做介绍,这些同学竟都已经知道她是谁了,应该是上午那个班级的学生宣扬的结果。
    “夏老师,请问你去剑桥之前是在哪个学校读书的?”
    “夏老师,给我们讲讲你的剑桥的求学经历吧。”
    “夏老师,可以向我们透露一下你的年龄吗?”
    “夏老师,你大二时在伦敦银行实习时做的那个关于银行资产证券化的案例,现在已经成为经济学经典教学案例,我们前一任老师给我们讲过,认为是天才之作。”
    “夏老师,我发给你的短信你收到了吗?我叫高昊,是上午你教的那个班的学生,因为还想听到你的课,所以就……”
    置身在这群热情洋溢的学生中,迟暮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自己在剑桥的那段求学时光,事实上她也不过比这些学生大个两三岁的样子。
    她在回答了学生们提出的问题后开始正式授课,考虑到有学生已经在上午听过她的课,她就没有再沿用早上的那一套备课笔记,而是采用了全新的野渡无人舟自横式自由授课方式,想到哪里讲到哪里。
    不说她授课的内容确实是真正的字字珠玑,单看她授课时的那种风采,讲到精彩处时的脸上的那种流光四溢顾盼神飞,手指的动作更是自然灵动如蝴蝶在风中舞蹈,一片旖旎风光,在座的学生们无不为之倾倒。
    开始有学生拿出手机来偷偷/拍照,迟暮发现了这个现象,当场就停止了授课,脸上却是依旧带着笑容,“同学们,感谢大家对我的认可,我不反对大家给我拍照,但我有一个请求,如果你们想我能继续留在这个学校,就不要把我的照片传到网上去,请问这一点大家可以做到吗?如果同意,请鼓掌。”
    有同学忍不住问:“老师,这是为什么?我们大家都很喜欢你,我们希望有更多的人喜欢你。”
    迟暮沉吟了一下,“因为……我怕男朋友看到会不高兴,我爱他,实在不愿意看到他不高兴,这个解释你们还满意吗?”
    教室里先是一阵静默,接着,掌声雷动。
    ——————
    课程结束后迟暮并没有立即回家,而是一个人打的到了新街口的一家咖啡厅坐下,随后给家茵打了电话,告诉她自己所在的方位。
    在等左家茵的期间,有一个中年男人突然走到她面前,“小姐,请问有兴趣做演员吗?”
    迟暮看了男人一眼,中等身材,看上去还算规矩,像是某家公司做行政的,她笑着摇摇头。
    这种半路搭讪的方式,从小到大她经历过无数次。
    男人明显不肯放弃,“小姐,你这样的容貌不做演员真的太可惜了。”
    迟暮再次朝男人一笑,“那就让它可惜好了,对不起,我在等朋友。”
    这就等于是下逐客令了。
    男人礼貌地交给她一张名片,“如果哪天突然起了兴趣的话,请务必跟我联系。”
    迟暮点点头,本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原则,在男人殷切的注视之下将名片塞进随身包里。
    男人似乎这才放了心,他朝迟暮笑笑,转身跟侍者说了句什么,之后便离开了。
    半个小时后左家茵才匆匆赶到,今天的她身着一身男式的黑色西装,头发梳了个长马尾,看上去特别的洒脱利落,那修长挺拔的身姿竟比她平日穿裙子时引人注目很多。
    “怎么这么晚?电话里不是说很快会到吗?”迟暮边问边示意侍者给家茵上一杯热咖啡。
    “堵车啊小姐,”左家茵刚一落座便注意到了迟暮身上的风衣,望着她的表情突然有些意味深长起来,“哇!你的钱教授好大的手笔呀!眼光也很是不错!”
    迟暮双手抱着咖啡杯,将自己脸沉在咖啡的旖旎气息中,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其实,是……家勋哥送我的。”
    “家勋哥?天!你这变卦的速度也太……”左家茵有些夸张地捂住嘴巴,一双杏眼瞪得圆圆的,“这么说我哥终于跟你坦白了?”
    迟暮摇摇头,涨红了脸作声不得。
    左家茵凑身上前,吃吃笑道:“看你脸红成这样,脖子上的印痕我也看到了……还不承认,赶紧坦白从宽,是不是我哥……先下手为强了?”
    迟暮用力捶了她一下,“什么呀,你讨厌啦!”
    “啊呀!”左家茵吃痛,边揉手臂边笑,“看样子肯定是有那个意思了……你这歹毒的大嫂,不,应该是小嫂子,你生日比我还小好几个月呢!”
    迟暮横她一眼,按住额头发愁道:“快别逗了,接下来还不知道怎么办呢,我姑姑,还有钱闻道……瞧我,还给别人做什么经济规划师,我把自己的生活都规划得一团糟,当初我就不应该把钱闻道给牵扯进来的。”
    “你不把他牵扯进来我哥会有现在这么急吗?以他那死不开口的德性,你们俩还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在一起,你不知道,他是宁可深秋在天台上洗冷水浴灭火也不肯主动找你……说到这个真得要感激钱闻道呢,要是没有他这个强有力的刺激,我看我哥怕真的是要憋出问题来了……不过我提醒你,老房子着火那可不得了,担保以后天天有你受不住的……”
    迟暮再次涨红了脸,“你哪来这么多乱七八糟的,说得好像很有经验似的。”
    “哪里乱七八糟了?我说的是事实……我哥都已经三十五岁了,一个正常的男人……嘿嘿……”左家茵突然伸出手来,“你手机呢?给我。”
    迟暮不明所以,将手机掏出来交给她。
    左家茵从联系人里面找出钱闻道的号码,拨通,“钱教授吗?我是左家茵,是……迟暮约你现在在新街口的一家咖啡厅见面,对……就是那一家。”她将手机扔给迟暮,“好了,他说马上过来。”
    迟暮顿时紧张起来,“你——你怎么可以让他现在过来?”
    虽然她和钱闻道并没有真正涉及到男女情爱,但现在见了面多少还是有些尴尬的,她觉得这一切的过错都在自己,而她现在还没有准备好说辞。
    左家茵喝了一大口咖啡,“总要解决的呀,快刀斩乱麻比较好,我一是为你着想,二也是为我哥,我不想我哥以后又要忙着生意又要忙着伺候你还得惦记着钱闻道这么个竞争对手。”
    迟暮无力反驳她的调侃,“等下他过来我该怎么说?一句对不起似乎太不合适了。”
    “只好实话实说了,否则还能怎样?难道还要赔他青春损失费?何况你们在一起也没有几天,”左家茵眉头一挑,“对了,他不是说先跟你朋友一样相处吗?你就跟他说以后你们还可以像朋友一样相处不就得了。”
    “这种话我可说不出来,大家都不是傻子,”迟暮有些不安地捏着咖啡杯的把手,“等他来了再说吧,总之要跟他道歉,毕竟是我不对。”
    ——————
    不久,钱闻道便风尘仆仆的到了,“对不起,我是直接从实验室过来的。”
    钱闻道身上只是很随意地穿了件样式普通的黑色羊绒短外套,看上去很疲惫,但给人的感觉却依旧很儒雅,很多时候一个人的气质不是靠衣着撑起来的。
    迟暮张皇地看了家茵一眼。
    左家茵心情复杂地注视着眼前这个爱上迟暮却注定要失恋的男人,她知道失恋的感觉,知道一个人不被自己所爱的人在乎时的那种感觉,她从内心里为他难过,根本已经将前面和他闹的那些不愉快全然忘记了。
    侍者送来了咖啡,左家茵主动将咖啡端送到钱闻道面前,“钱教授,先喝点咖啡吧,看你这个样子,我真怀疑你午饭都没吃。”
    钱闻道看了她一眼,不好意思地一笑,“被你说中了。”
    左家茵对侍者做了个手势。
    不久,有松饼和芝士上来了。
    左家茵说道:“钱教授,先多少吃一点填填肚子吧,否则,把你这样的人才饿坏了,绝对是南大的损失,金陵的损失,咱们国家的损失。”
    这句话是那天南大的门卫和左家茵说的。
    钱闻道点头,接连吃了三块芝士,又喝下一杯热咖啡,脸色看上去比刚进门时好多了。
    左家茵咳嗽一声,故作轻松地笑道:“钱教授,事情我想你多少是有些了解的,迟暮十八岁时就爱上我大哥,我哥那个人,别的方面都是雷厉风行,就是感情方面一直都别别扭扭的,以前他们两人之间又有点误会……还好迟暮没有犯下大错,一切还来得及,钱教授你说是不是?”
    钱闻道的目光注视着一直闷声不响的迟暮,“迟暮,你没有话要对我说吗?”
    “钱大哥,是我不对。”迟暮低下头,那长长那个的眼睫毛黑羽扇子一样盖下来,越发衬得唇红齿白。
    “我想听的不是这一句,”钱闻道的心脏揉成了一团,“左家勋电话里说的那些是真的吗?你跟他之间的关系……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
    “对不起,是我朝三暮四……”迟暮抬起头来,不知是那咖啡杯里的热气影响还是她眼中的雾气,一双眼睛此刻迷离若梦,那模样真正我见犹怜,谁要是此刻忍心责备她,谁简直就不是人。
    “我懂了,”钱闻道的声音不自觉地轻柔起来,“你不要自责,我不是说过我们可以从朋友做起吗?我们现在已经是朋友了,因此你并没有做错什么。”
    迟暮的眼睛一亮,“钱大哥……”
    钱闻道朝她一笑,“什么都不用说了,事实上从你回国那一刻我就明白真相了,左家勋那天亲自去机场接你,他的后备箱里放着你喜欢的雏菊……这些我都知道,不过我还是决定试一试,毕竟,你跟他并没有确定关系,我以为……”他苦笑了一下,有些说不下去。
    左家茵忙说:“钱教授,这个结局并不代表你是输给我哥了,因为这根本不是什么公平之战,一开始迟暮就偏心了。”
    “谢谢左小姐的安慰,”钱闻道迅速转移话题,“对了迟暮,今天的课上下来你感觉怎样?”
    “挺好的,同学们很热情。”
    钱闻道点头,“可以想象得到的,你这样的老师,不可能不受欢迎,”他叹了口气,起身笑笑道:“好了,我还得回去继续做实验,你们慢慢聊。”
    说完他朝吧台那边走去。
    左家茵注意到他的身体微微晃荡了一下,忙起身道:“我去看看他有没有开车过来。”
    迟暮心里正不安着,听到这话忙连连点头,“好好好,快去吧。”
    左家茵追到吧台,正好听到收银员对钱闻道说:“阮先生已经帮那位小姐结过账了。”
    “阮?阮先生是谁?没弄错吧?”钱闻道一头雾水。
    收营员礼貌地回答:“阮先生是我们这里的常客,具体做什么的我也不清楚。”
    就算清楚也不会随便透露常客的身份,这是规矩。
    “走吧,别纠结了,”左家茵说道:“结就结了,以前我和迟暮在一起时也有过这现象,我打赌连迟暮自己都不知道这个阮先生是谁,迟暮那样的人,走到哪里都是男人们注目的焦点。”
    钱闻道似乎才意识到她的存在,声音变得有些冷漠,“左小姐是追上来看我笑话的吗?”
    左家茵不满地瞪他一眼,“我有那么阴暗吗?”
    “谁知道呢,”钱闻道说着也不看她,径自朝门外走去。
    “钱教授,”左家茵追出门。
    “还有什么事?”钱闻道似乎有些不耐,眼中突然又光亮一闪,立即顿住了脚步,“是迟暮有话要对我说吗?”
    左家茵有些替他难过,“我是想问问钱教授有没有开车过来,如果没有的话,我可以顺路送你回南大。”
    “哦……”钱闻道的眼神迅速黯淡下来,倒也没推辞,“那要谢谢左小姐了,我刚才确实没有开车过来。”
    两人上了左家茵的车。
    是一辆银灰的普拉多。
    她刚买的,办好一切证照也不到六十万,就她这个家庭而言,这车型算是太大众了一点。
    一路默默无话。
    左家茵从后视镜里看到钱闻道颓废的脸色,忍不住开口道:“钱教授,迟暮她心里从来只有我哥,只要我哥对她稍微好一点,她就会忘了自己前面做的任何保证,你别怪她……”
    “你误会了,迟暮并没有对我做任何保证……”钱闻道苦笑,“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我明明知道真相,却以为自己至少可以经得住几役,不怕你笑话,我这个人,只要有赢的机会,就不会放弃,没想到一下子就……”正说着话,他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一看,是迟暮打来的,忙按下通话键搁置到耳边。
    此刻他真的希望她是一个朝三暮四的人,真希望听到她说她又后悔了,如果是那样,他会不顾一切立即就奔赴到她身边。
    然而迟暮在电话里提的竟是那个茶壶的事,说是刚才忘记说了,关于那个茶壶……
    他一听到茶壶两个字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分明是在划分界限了,是某种关系上的决裂了,他心中一阵刺痛,马上就截断了她的话,“茶壶就送给你姑姑好了,做个纪念吧,就这样。”
    说完他直接将手机按了,并狠狠闭上了眼睛,黑暗中迟暮那张莹澈的面孔在他眼前不断地晃来荡去,他的头开始有些痛,忍不住伸手按住,并用力敲了两敲,似乎这样就能够把他的脑袋给敲正常了。
    左家茵从后视镜里注视到了一切,忙问道:“钱教授,你还好吧?”
    钱闻道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放下手坐直了身子,“没事,我没事,可能是今天做实验有些过于疲劳了。”
    左家茵说:“钱教授,我有个建议,你听了别不高兴。”
    “哦?”钱闻道的声音淡淡的无力的,态度无可无不可,“是什么?你说。”
    左家勋轻轻咳嗽了一声,将车拐了个弯,“钱教授,以后如果你再遇到喜欢的女孩子,别再跟她说先从做朋友开始一类的话了,一定要直截了当的来,直接要求她做你的女朋友,你这个人平时专注于科研,可能对女孩子的研究方面少一点,我是有经验的,现在的女孩子大都不喜欢太含蓄的方式,那样会被视为一种不勇敢的表现。”
    “是吗?这个我倒不清楚。”钱闻道不免觉得前面开车的这个富家小姐有些好笑,忍不住喃喃低语,“这么说我竟有可能是因为这个而失去迟暮的?是因为我还不够勇敢?”
    左家茵无声露出笑容,“说不定哦……女孩子的心思有时候连自己都说不清楚的,她可能会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爱上某个人,也会因为同样的理由而不爱某个人。”
    “听上去很是复杂,看来还是我的科研简单一点。”钱闻道笑笑,意外发现此刻头竟不疼了,心里的感觉也没刚才那般绞痛了。
    但是挫败感还是深深的存在着。
    迟暮那样稀罕的女孩子,大概只有强者才配拥有她吧,而他,显然还不够强。
    ——————
    迟暮轻手轻脚走到家门口,正准备拿钥匙开门,竟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带着哭腔的呜咽声,她心叫一声不好,赶紧将门打开。
    (下午编辑让我报送出版需要的选题,貌似这本书有可能要出版了,看来我得对情节和语言要精益求精了,我回头看了一下,这两天写的语言不够精细,读起来余韵不够,后期我会用心写,谢谢姐妹们的支持,请多提建议继续支持)





☆、放肆的爱恋(1)

    客厅沙发上,丁薇正对着夏樱低头抹泪,哭得梨花带雨一般。
    见迟暮进门,丁薇顿时止住哭声,忙不迭用纸巾擦拭眼角,但那泪水像是越擦越多似的不住地朝下掉。
    “发生什么事了?”迟暮见姑姑虽然皱着眉头但看着身体并无不妥,心中已是暗地松了口气。
    夏樱叹息一声,“还不是她那父母,简直要把女儿逼得没有活路了!”
    原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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