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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当名媛[民国]-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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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承律从留城回来时本就已经临近傍晚,不知不觉中天就黑了,然后又不知不觉地过了晚上八点。
  夏初霁见有人往自己房间里送酒菜,有些疑惑,说:“我已经吃过——”
  “我还没吃,陪我吃一点儿。”苏承律慢悠悠地走了进来,转身把门关上。
  今天是他新婚,平城的官员一个个都没眼色,耽误他耽误到了现在。他刚吩咐了副官,再有不长眼的来,全都轰走。春/宵一刻值千金,谁都不能打扰。
  冬天天冷,屋子里烧了炭,关门是正常,可夏初霁的心却因为苏承律关门的动作紧了一下。
  苏承律在桌前坐下,说:“陪我吃点?”
  “我吃过了,你吃吧。”夏初霁端坐在他对面,后背不由自主地绷紧。
  “那喝杯酒吧?今天是我们新婚,好歹喝个交杯酒。”苏承律声音里带着笑意,“这是新临酒,还记得当年我带着军队进平城那晚,你骗我喝的就是下了药的新临酒。我倒下后,你解了我的皮带,脱了我的裤子,我的部下都以为那一晚我要了你——”
  他的声音和说的内容让夏初霁一阵一阵地心虚,忍不住打断他说:“我们来喝交杯酒吧。”
  “好。”苏承律端着酒杯站起来走到她面前,“喝交杯酒是旧式的习惯,现在已经不时兴了。我们干脆换一种喝法。”
  “什么?”
  就在夏初霁抬着头,疑惑地看着他的时候,他忽然举起酒杯,把酒全都含在了嘴里,然后俯下身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口,把嘴里的酒全都渡到了她的口中。
  口中突然的辣意让夏初霁很不适应。她皱着眉挣扎,透明的酒水从她的嘴角流了下来,沿着她的下巴,流进了她的衣领里,打湿了她的衣襟。
  唇终于得到自由后,她不由自主地咳了起来,苏承律却像是不舍得浪费一滴酒一样,沿着她的嘴角,一路把酒渍吻掉。
  不知是不是因为房里的碳太旺了,夏初霁觉得越来越热。
  感觉到自己脖子上痒痒的,一只手不老实地停留在她衣服的扣子上,她红着脸推他的胸膛,说:“你不是还没吃饭吗?”
  苏承律手轻轻一动,解开了她衣服上的一颗扣子。
  衣领下露出了一小片白皙的皮肤让他的眸光暗了暗。
  “吃你就够了。”
  说完,他忽然把她横抱了起来,走到床边把她放下,然后覆了上去。
  他的强势让夏初霁慌了神,一边推他一边提醒说:“你之前答应我,先不碰我的。”
  “心肝儿,你怎么这么单纯呢?”苏承律笑着抓着她的手来到唇边亲了亲。
  夏初霁羞得要抽手,指尖却不小心碰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
  都说十指连心,那湿湿热热的感觉瞬间直窜她心里,让她的心酥了一下,身上的力气也没了,脑中的清明渐渐消失。
  算了,迟早都有着天的。
  她闭上眼睛,放弃挣扎。
  苏承律漆黑的眼睛盯着她泛红的脸,亲吻着她的手指。
  等每一根手指都亲过之后,他再次吻上她的唇。
  不知不觉中,夏初霁身上的扣子一颗颗全都开。
  蓦地,敲门声传来。
  夏初霁一惊,睁开眼,猛然发现自己上半身已经失守,羞得满脸通红。
  她去推苏承律的头,苏承律充耳不闻,抬头看了她一眼。
  他眼中泛红,像是即将出笼的野兽,吓得夏初霁手一缩。
  “外、外面……”
  苏承律抓住她的手臂举过头顶,在她的脖子上亲着:“别管,专心一点。”
  不一会儿,敲门声又传来了。
  副官站在门外,硬着头皮说:“大公子,有急事。”
  苏承律的部下都知道他们大公子好不容易才娶到了那位,新婚之夜谁也不敢打扰,可偏偏真的有重要的事。
  这次,苏承律终于停了下来。
  手上的束缚被松开,夏初霁不好意思被他这么好看着,用手遮挡自己。
  苏承律忽然又捏住她的下巴,重重地吻了几口,然后翻身从她身上下来。
  没过多久,房门开了。
  苏承律一边穿军服外套,一边气急败坏地说:“最好真他妈有重要的事,不然我拿枪崩了你。”他里面衬衫的扣子还开着,隐隐能看到一片胸膛。有风灌进去,也解不了那股燥意。
  副官吓得缩了缩脖子,说:“大公子,真的有重要的事。那个女记者说自己姓喻,是喻老的孙女,来找你和苏大人报仇的。”
  苏承律眼中闪过诧异,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走,去看看。”

    
第90章 哭大点儿声
  苏承律走后; 夏初霁立即把自己的衣服穿来起来; 从里到外,每一件都穿得整整齐齐的。
  屋子里的碳烧得很热; 她脸上的红晕迟迟不消,一直蔓延到脖子。衣领堪堪能遮住的地方有一块红色的痕迹; 十分暧昧。
  他刚刚有几下亲得特别重; 手上的力气也大; 她都没脸去看自己身上是什么样的。
  不知道苏承律什么时候会回来; 回来后会不会继续,夏初霁坐立不安,又不敢睡觉,有种等待“行刑”的煎熬感。
  大概半个小时后,外面突然有人敲门。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紧绷了一下,问:“谁?”
  “大少奶奶,是我。”
  是副官的声音。
  夏初霁打开门。
  “大公子请你过去一趟。”
  现在已经九点多了; 夏初霁预感到应该是有重要的事情。
  她跟着副官来到苏公馆外院一处比较偏僻的院子。这个院子里亮着灯,十分萧条; 周围有不少人看守。
  走进去才发现; 这个院子跟其他院子不太一样; 应该是后来改造过的。
  “来了?”苏承律从一间屋子里走了出来。
  从住处一路走来; 夏初霁脸上的热度本来已经被寒风吹散得差不多了。可看见他,她忍不住想起之前被他亲吻、他的头埋在她身前侵犯的情景,脸又红了。
  苏承律一眼就看出她想到什么了,笑得暧昧揶揄。
  夏初霁避开他的视线; 问:“怎么了?”
  “怎么穿得这么少?”苏承律把她揽到身边,然后把身上厚重的军服脱下披在她身上。
  肩上一重,夏初霁问:“你不冷吗?”
  苏承律收回手的时候,拇指顺便在她那被他吻得泛红的唇上摩挲了一下,低声说:“看见你就热了,我得去去火。”
  “流氓!”
  副官他们站得远远的,根本不敢往这里看。
  大公子被他们搅了好事之后火气特别大特别躁,也就这时候才笑出来。
  “这里面是那个下午在门口装成记者想要杀我的女人。她说她是喻老的孙女,我让你来看看她说的是不是真话。”
  “喻老的孙女?”夏初霁心中的旖旎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诧异。
  喻老只有一个儿子,而且早早移居去了国外,她只隐约记得她父亲提起过喻老有个孙女。
  这是刺杀苏承律的女人自称是喻老的孙女,到底是真的,还是有什么阴谋?
  “我去跟她聊聊。”
  夏初霁进去后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竟然是个监狱的样子,不过比起临城的监狱,环境要好太多了。
  那个女人被绑在仅有的一张椅子上,抬着下巴,咬着唇,一副要慷慨赴死的模样。
  看到夏初霁走进来,那个女人看了看她。
  “你叫什么名字?”夏初霁问。
  “喻宁悦。”
  夏初霁停在她面前三步的地方,看着她,声音很温柔:“你为什么要杀苏承律?”
  “他父亲苏关华狼子野心,害死了我祖父,我要给我祖父报仇。”喻宁悦的眼中带着恨意,仿佛能射出子弹,直接打穿苏承律的心脏。
  “你的祖父是谁?”
  “喻彰然。”
  夏初霁和喻宁悦一问一答。
  “喻老的后人已经移居国外,你为什么会回来?”
  “我回来给祖父报仇。”
  “喻老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如果他是被害的,你为什么要现在才回来报仇?”
  “我祖父的病一直反反复复的,突然一下子病重,一点征兆都没有就病逝,我们都没来得及回国。我之前一直觉得有些蹊跷,直到半年前偶然听到我父亲和母亲交谈,才知道我祖父根本不是病死的!他们担心现在的局势,不敢回国报仇,但是我敢。”
  夏初霁回身,朝苏承律点了点头。
  她没有说谎的迹象,应该是真的了。她真的是喻老的孙女喻宁悦。
  这时,喻宁悦主动开口,对夏初霁说:“夏大人与我祖父是至交,你怎么能嫁给杀了我祖父的人?是看中了他的身份地位,还是看中了他那张脸?他跟他的父亲苏光华一样,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夏初霁被问住了。身份地位?英俊的长相?
  苏承律这样的公子哥无论是性格还是作风,明明都是自己最不喜欢的。
  这明晃晃的挑拨让苏承律眼底闪过凉意。他慢悠悠地走过来,摸了摸自己的脸,似笑非笑地说:“多谢喻小姐肯定了我跟老头子的脸。”
  “无耻!”喻宁悦上半身被绑着没办法动,就伸脚去想去踢他,“现在我落在你的手上,要杀要剐随便。反正我也没想活着离开!”
  说着说着,她的眼眶泛红了。
  苏承律挥了挥手,让其他人出去,让副官守在门口。
  喻老的死事关重大,目前知道喻宁悦身份的几个已经是他的亲信了,但是以防万一,还要更加谨慎。
  等副官在外面守着之后,苏承律问:“大家都知道喻老是病死的,你从哪听说是我爹害死的?我爹可是喻老的学生。”
  他语气里天生的漫不经心给喻宁悦一种浑不在意的感觉,气得她呼吸不稳。
  “我有证据!”
  夏初霁很意外。
  喻宁悦看上去不像是说假话,要不是有证据,恐怕她也不会冒死来杀苏承律。
  可是喻老根本不是苏关华杀的,她哪来的证据?
  苏承律跟夏初霁有着一样的疑惑。
  “我先给她松绑?”夏初霁看喻宁悦被绑着不怎么好受,询问他。
  他点了点头。
  喻宁悦警惕地看着夏初霁走近去解自己的绳子,说:“你们要耍什么花样?”
  花样?苏承律失笑:“喻老确实是被人害死的,但那个人不是我爹。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
  绳子很快就被解开了。
  得到自由的喻宁悦揉了揉手腕,冷笑说:“弄错?我祖父热衷篆刻,当年他得了一块品相非常好的芙蓉石,刻了两个‘上善若水’的印章,赠予了两个门生,一个是郭继孝,一个就是苏关华。我祖父过世后,他身边的人打越洋电话来,转达了祖父的遗言,让我们不要回国。另外,他还说祖父不是病死的,而是被下毒毒死的,正当他要说出下毒的人的名字的时候,电话里突然传来挣扎的声音,然后就挂断了,我们再也联系不上人,半个月后,我父亲收到了一个从国内寄过来的包裹,里面是一些祖父的遗物,还有一个芙蓉石印章。”
  “那个芙蓉石印章就是证据?”苏承律眉毛微蹙。
  “是!”喻宁悦眼中恨意和泪水交加,“那印章一共只有两个,都送出去了,怎么会出现在祖父的遗物里?只能说明这是给我们的提示。你就不用再装腔作态了。”
  说完,她伸手要去抓夏初霁。
  好在苏承律反应迅速,先一步把夏初霁拉过来护在了怀里,随后单手轻而易举地扭住喻宁悦的手臂,控制住了她。
  他警告地说:“喻老不仅德高望重,还是我爹的老师,喻小姐来我苏公馆,本应该是座上宾的,现在得罪了。”
  “你放手!”喻宁悦拼命挣扎。
  苏承律放开了她,带着夏初霁后退,说:“外面全是我的人,整个苏公馆有重兵把守,我劝你还是老实点。”
  喻宁悦身上没有武器,夏初霁倒是不怕她,只是被她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来不及反应。
  有人看着,她也不好意思被苏承律这么搂着,离开了他的怀里。
  “喻小姐,你冷静一些。毒害喻老的其实不是苏大人。你也说了,那个印章有两个人有。”
  喻宁悦的手臂被苏承律拧得隐隐作痛。她皱眉忍耐着,讥讽地反问:“谁不知道苏关华的为人?他贪权好色。相比之下,郭继孝心存人善,每天吃斋念佛。不是苏关华,难道是郭继孝吗?”
  也不怪她这么想,夏初霁自己当初也是这么想的。
  其实,换任何一个不知道郭继孝真面目的,都会觉得下毒的是苏关华。
  就连苏承律自己都笑了。他幸灾乐祸地说:“你这么想确实有道理。”
  夏初霁瞪他。
  这些公子哥就是不着调,这种时候还要开玩笑。
  苏承律把副官叫了进来,说:“给喻小姐的安排一个院子,好好看着。今晚的事只限已经知道的几个人知道,对外说刺杀我的人被我关了起来,还在审。”
  “苏承律,你有本事把我杀了!不要耍花样!”
  喻宁悦激动的样子让副官侧目看了看。
  苏承律补充说:“必要的时候可以用一些非常的手段,相信喻小姐以后会理解的。”
  “是,大公子。”
  吩咐完后,苏承律又看向夏初霁,牵起她的手说:“走吧。”
  出了屋子,一阵风刮过来,夏初霁因为披着苏承律的外套,也不觉得冷。
  耳边传来喻宁悦大喊“士可杀不可辱”的声音。
  “就这么算了?不解释了?”她始终觉得他的态度有些不端正。
  苏承律仿佛带着美人逛园子,脚步散漫。“这个喻宁悦倔得很,有点像我岳父,根本劝不动。老头子那个印章还在,我明天打电话给他,让他派人送过来。到时候那个喻小姐就是不想相信也得相信了。”
  夏初霁想了想,确实是这样。
  “你说,要是你怀了我的孩子,岳父会不会就接受我了?”苏承律穿着单薄地走在寒风里,身形挺拔。
  夏初霁停下脚步,涨红了脸说:“都已经这么晚了,我有些累了。”他不会还要继续那件事吧?
  她羞怯的样子格外娇艳。苏承律的手伸进他那件厚重的外套下,搂着她纤细的腰肢,低头在她耳廓上一边亲,一边吹气儿说:“你想什么呢?这么晚了,而且今天又坐了那么久的车,我舍不得你累着。”
  就在夏初霁因为他温柔的声音心里酥酥软软的时候,他又补充说:“你不累的时候我都怕你受不住,累的时候我怕把你弄哭,不过你会哭是肯定的,先让你好好养一晚上,到时候有力气哭大点儿声给我听,不然浪费了那一把好嗓子。”
  他还记得除夕那晚她又娇又软的哭声。
  甘城的那帮纨绔子弟就是这样,会玩会享受,花样还多,能变着法儿享受到极致。

    
第91章 大白天
  年初七的早上; 沉睡的夏初霁被身边的动静闹醒。
  昨晚去见过喻宁悦之后; 苏承律跟她回院子住了下来。
  大概真的是因为太累了,躺到他怀里后没多久; 她就睡着了。
  早上睁开眼,入眼是藏蓝色的睡衣; 还有没扣好扣子的领口下一片散发着男性气息的胸膛。
  “睡醒了?”苏承律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夏初霁还没有适应这种跟他同床共枕的生活; 心中惊了一下。感觉到腰上的异样; 她问:“你的手在干什么?”
  被子下; 苏承律的手不断地捏着她的腰,让她一阵一阵地发软。
  她刚刚问完,身上就一重,是他卷着被子覆了上来。
  “终于等到你睡醒了。我看你精神不错,一会儿应该有力气哭了。”苏承律低头看着她,眼底越来越深。
  夏初霁脸一红,想要翻身逃开; 可左右两边都被他困住了。她有些紧张地说:“我还没睡醒。”
  苏承律靠近,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 鼻尖划着她的侧脸说:“心肝儿; 都九点多了。你该醒了。”
  夏初霁被他撩得气息不稳; 骨子里大家闺秀的端庄让她拒绝说:“可现在是大白天。”
  “怕什么?我可是从昨晚等到今天了; 你是打算憋死我吗?”苏承律抓着她一只抵着自己胸膛的手往下。
  当感觉自己碰到什么的时候,夏初霁惊得猛然缩手。
  苏承律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笑了笑,随后吻上了她的唇。
  肖想了很久的欲望如同猛兽出笼,不容拒绝。
  两件睡衣很快从床上落下。
  苏承律突然直起身; 连带着盖在他们身上的被子也被掀起。
  皮肤直接接触空气,即使屋子里烧着很暖的碳,依旧有些冷,夏初霁忍不住双手环抱着胸口,身体蜷缩。
  苏承律拉开她的手臂不让她遮挡,目光沿着她身体的曲线自上而下欣赏着她的身体。
  窗户和门都关着,只有渗进来的晨光,照得屋子里蒙蒙亮。这样的环境下,她白皙的肌肤成了整个屋子里最亮的,让他看红了双眼。
  夏初霁只觉得他呼吸的声音让她越来越不清醒。
  苏承律占有她的那一刻,她疼得皱起眉,眼泪掉了下来。
  在那之后,她那像猫儿一样的哭声就没再停过。
  苏承律说尽了荤话,还好心提醒她说:“心肝儿,求我是没用的,只会让我更兴奋。”
  外面,冬日的太阳越来越高,照得院子敞亮发白,屋子里却还是一片黎明之前的昏暗,各种声音交织。
  苏承律直到中午才起床。他脸上带着餍足的笑、神清气爽的样子让他手底下的兵偷笑。
  他们大公子素了这么久,终于开荤了。
  军队里都是大老爷们,大家经常会讲一些荤话调笑,都是习以为常的事。
  苏承律知道她的心肝儿脸皮有多薄,警告他们不准在她面前嘴上没边,更不准坏笑,要表现得一切如常。
  警告完之后,他就去打电话给在甘城的苏关华,告诉他喻宁悦的事了。
  另一边,独自留在房里的夏初霁躺在床上,双腿打颤,腰肢发酸,累得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要不是她实在承受不住了,苏承律还要抓着她来。最后,他当着她的面自己动手……弄了她一身。
  没想到有这么多花样。
  看着被他换下来扔在地上的床单和被子上不堪入目的痕迹,她脸上的红晕始终消不下去。
  苏承律这么晚才起床,恐怕现在苏公馆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大白天做了什么了。
  她哪还有什么脸见人?
  没多久后,夏初霁又沉沉睡去。
  整个年初七,她几乎是在房里度过的。
  年初八恢复了以后,她受苏承律的请托去开导开导喻宁悦。
  听说,喻宁悦自从初六晚上被关进院子里之后到现在,不吃不喝,一副要把自己饿死的样子。
  苏承律去见过她一次。她看见他,反应特别激烈。
  大概女人之间会好沟通一些,而夏初霁是整个苏公馆唯一的女人。
  喻宁悦听到有人进来的时候下意识坐直了身体。前天晚上到现在都没吃饭,也没喝水,她的脸色不太好,嘴唇也干得有些掉皮。
  她是喻老的孙女,苏承律是把她当上宾招待的,住的院子很好,屋子里烧了很暖的碳。
  夏初霁叹了口气问:“你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我怎么可能跟害我祖父的人低头?苏承律到底还要耍什么花样?”
  喻宁悦眼神坚定,倒有几分她祖父的风骨,只是太冲动了一些。夏初霁在她对面坐下,看了眼没动的饭菜,说:“喻小姐,不要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你这样是撑不了几天的。”
  见她无动于衷,她继续说:“我祖父跟喻老是至交,如果喻老是苏大人害死的,那苏大人也是我们家的仇人,我是肯定不会嫁给苏承律的。换做是喻家,如果我祖父是被害死的,你们也一定会把害死我祖父的人当作仇人吧?你会嫁给仇人吗?”
  说完,她看见她的手指动了动,应该是没那么坚定了。
  跟别人交谈的时候,不跟对方对立,而是设身处地站在对方的立场上,可以让自己说的话更加有说服力,让对方产生共情。
  夏初霁跟喻宁悦之间有一层联系,是她们的祖父。
  所以,她利用到了这一点。
  不过,喻宁悦态度松动只有很短的一瞬。
  “你是被他蒙骗了,而且你又喜欢上了他,跟他结了婚,当然会站在他那边,不愿意相信事实。”在她眼中,夏初霁是个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宁愿活在欺骗里,不愿意醒来的人。
  夏初霁沉默了一下。
  这样也说得通,而且乍一听可信度还很高,自己多说无益。
  劝是劝不动了。
  她站起身问:“你说证据是那个印章,喻老只刻了两个。如果印章送到你面前,你能分辨真假吗?”
  喻宁悦说:“当然。那块芙蓉石石料很特别,这世上没有两块相同的石头,而且我祖父的篆刻很难模仿。”
  夏初霁点了点头。那就好。
  不然她怕她即使看见了印章,也会不相信那是真的。既然她能分辨,等看到印章,她即使不相信也得相信了。
  “甘城那边已经让人把苏大人的那块送过来了,大概明后天就能到。喻小姐难道不想看看吗?如果没有印章,或者印章是假的,你可以当场指着苏承律说苏大人是谋害喻老的人,他一定无言以对。我知道你不堪受辱,但是为了个结果,你也该忍辱负重两天。你要是不吃饭也不喝水,恐怕在那之前就倒下了。”
  说完,夏初霁走了出去。
  守在门外的警卫员问:“大少奶奶,喻小姐她会吃吗?”
  “会的,你们去准备热的饭菜吧。”
  离开看管喻宁悦的院子之后,夏初霁打算去找苏承律,结果在去他书房的路上,看到警卫员带着个人往里面走。
  “沈颂?”她十分诧异。
  他怎么会出现在苏公馆?
  沈颂看见夏初霁,眼中出现一丝波动。
  他明明初六的时候才见过她,只不过隔了一天,再见她,他有一种她变化很大的感觉。
  也对,她结婚了,已经不仅仅是夏小姐了。
  他脑中回想起初六那天,她在夏家外跟他说的话。
  “你是来找我的?”夏初霁问。
  “不是。”沈颂的声音淡淡的。
  他清冷淡漠的样子放大了夏初霁的自作多情,让她一阵尴尬。他来苏公馆,她第一反应就是他是来找自己的,不然还能来找谁?
  带沈颂进来的警卫员说:“大少奶奶,他是来找大公子的。”
  夏初霁很诧异。
  沈颂来找苏承律干什么?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亲密了?
  “正好我也要去找他,我们顺路。”
  苏承律看见夏初霁跟沈颂一起来了书房,微不可见地挑了挑眉,很快就换上了温柔的神色,拉着她在旁边会客的沙发上坐下,问:“你去看过她之后怎么样了?”昨天上午把她弄狠了之后,她一直在生他的气。
  夏初霁本来是不想给他好脸色看的,可是有沈颂在。她点了点头,语气有些僵硬:“她应该会吃了。”
  “那就好。”苏承律看向沈颂说,“请坐。”
  沈颂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苏承律坐在了夏初霁旁边。
  夏初霁隐约觉得他们两个见面不太一般,是有什么事,心里很好奇。
  他让她坐下,是默认让她在旁边听了。
  “你说要跟我合作,对付郭继孝,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对付郭继孝,又有什么筹码跟我合作?”苏承律漫不经心地问。
  夏初霁惊讶地看着沈颂。他竟然要找苏承律合作?
  沈颂周身弥漫的是跟苏承律截然相反的阴郁。他说话的语气很冷淡:“我是郭继孝跟他的糟糠之妻生的儿子,这个身份够吗?”

    
第92章 互不侵犯
  苏承律就像过年前夏初霁知道这个消息时一样; 十分震惊。
  换做任何人都是一样。
  苏承律眼底的惊讶很快被惯有的散漫所取代; 说:“原来曾经有传闻说郭继孝结过婚,不是空穴来风。可是; 空口无凭,我为什么相信你?”
  夏初霁看得出来; 他已经相信了。只要把沈颂和郭继孝联系起来; 就会发现他们的眉目相似; 越看越像。
  苏承律的漫不经心一直十分有侵略性; 给人的感觉是心惊,而沈颂却不为所动,依旧保持着淡漠。
  他把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
  苏承律的表情再没有变化。他懒散地靠在沙发靠背上,一条腿搭在了另一条腿上。虽然西洋传过来的欧式沙发都很大,但是因为他身材足够高大,这样的坐姿并不会给人一种陷在沙发里的感觉,也不会让人觉得颓废无力; 相反,气势很足。
  听完后; 他的手指很有节奏地敲击着膝盖。
  “郭继孝整天装模作样; 吃斋念佛; 实际上却是个为了权力和荣华富贵抛弃糟糠之妻的人; 不知道那些天天追捧他的人知道这些会是什么表情。”幸灾乐祸之后,他话锋一转,“不过跟你合作,获利更多的是你; 付出更多的是我。郭继孝没那么好对付,你手上只有青坊这样一个江湖帮派。”
  “还有他身边几个部下。”沈颂没有一丝窘迫,声音清冷,“你跟苏关华不是一直想对郭继孝动手吗?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杀了郭继孝,你正好可以取代他。”苏承律点穿说。
  夏初霁一惊。她没有想到这一层。
  从沈颂的反应来看,苏承律说中了,他真的有这样的想法。
  她没想到他竟然有这么大的野心。
  “现在局势复杂,南北的平衡在短期内是不会被打破的,北方的势力总会存在的,你们也该清楚。你们的目标是郭继孝,郭继孝死了,没有我,也会有别人顶替他的位置。他死后,剩下的是我的事,如果我能做上他的位置掌管北方,至少可以跟你承诺互不进犯,不打仗。”
  互不进犯。
  现在的局势十分复杂,去年安顺郡王的死到现在都还没有个交代,每天的报纸上几乎都有人评论时局,说仗迟早是要打的。本就是混乱的年代,大家都想守住现有的和平。
  夏初霁看得出来,沈颂的承诺是认真的。她又看向身边的苏承律。
  苏承律嘴角的笑意慢慢消失。他朝沈颂伸出手,说:“好,我同意合作,老头子那边问题应该也不大。希望郭大公子不要让我失望,希望在我们的合作下,可以不靠打仗就解决了郭继孝,做到兵不血刃。”
  沈颂伸手跟他握了握,冷冷地提醒说:“我姓沈。”
  从始至终只是旁听、保持沉默的夏初霁发现即使谈成了合作,他们之间依旧存在着敌意。
  接下来就是从长计议。
  沈颂像是一刻也不愿意留在这里,站起来说:“告辞。”
  苏承律当然不会留他。
  临走之前,他看了眼夏初霁,所有的情绪都被他眼底的阴郁覆盖。
  夏初霁的目光跟他对上,心中一声叹息。
  他走后,苏承律的书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我以为你是个好战分子。”夏初霁说。
  没有别人了,苏承律把她的手抓到手心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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