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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动藏经阁-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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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万花谷的两位尊者,他也相交过,也没见人家如此放荡形骸过。
如今看白晨这般耍宝,心头也是心慌意乱。
难道真是自己看错了不成?
只是,这时候要他食言,他也做不到,只能硬着头皮,等着出糗。
小半个时辰后,廖山双掌一黯,抓起玉鼎站了起来。
白晨一看,推开身边两人,不顾烧的乌黑滚烫的碗,也站起来。
“我好了。”
“我也好了。”白晨不甘示弱的说道。
廖山忍住嘲笑,淡然说道:“小子,莫逞强,再给你半个时辰吧,莫要一碗的丹灰,硬着头皮逞能。”
“我说好了就是好了。”白晨大声反驳道,同时又扶了扶碗盖,将碗里遮得严严实实:“不信……不信的话,我们加赌注。”
“你说加什么赌注?”
白晨在怀里掏了掏,一本丹书放在手中:“加上这本《洗丹录》,这可是我千万两银子买来的,你可敢再下赌注?”
“《洗丹录》?这不是丐帮秘藏的丹普么?怎么到你手上了?”廖山脸色一动,眼中贪婪之色尽显。
“师父,他这是想吓退您。”程君溢低声说道。
“我自然知道,为师是这么不经吓的么?”廖山冷哼一声,也从怀里拿出一本丹书:“这是我火云宗的宝典《火云奇术》,也是炼丹界的一本宝书,不比你的《洗丹录》差。”
白晨一惊,立刻大叫道:“等等……”
“又怎么了?”
“这……这……”白晨吞吞吐吐的说道:“如果我们都炼制出流云丹怎么办?”
“那自然是成丹的数量、质量分胜负。”廖山自信的说道。
“老爷子,你可听见了。”白晨这才心满意足的点点头。
老祖宗脸色微微一变,他一直在观察白晨的神色。
在这之前,白晨一直在装疯卖傻,可是这时候他的眼神,突然变得自信起来。
难道他真有取胜的自信?
可是这可能么?
不说他的年龄,是否真能有炼丹宗师的水平。
就说刚才炼丹的过程,简直就是小孩子过家家,这种水准能炼制出丹药?
老祖宗深表怀疑。
“开炉吧。”白晨回过头,看向廖山。
廖山当仁不让,自信的打开炉子,同时将鼎炉在掌心一翻,然后吹去炉灰。
一颗颗白色的丹药,从炉灰中露出。
众人细数起来,一共五颗。
不过程君溢突然大叫起来:“师父,这五颗之中,有两颗居然是超品丹药,这价值可就更高了。”
张才的脸色更加担忧,看了看那几颗丹药,又看了眼白晨。
廖山自信满满,随手一甩,丹药落到老祖宗手中:“张老前辈,请过目。”
老祖宗拿起其中两颗丹药,又嗅了嗅,微微点头:“的确都是上品的流云丹,其中两颗超品的流云丹,即便是江湖中人,也是不可多得的疗伤丹药。”
“火云宗与张家也算是相交甚久,这几颗流云丹不成敬意,便送给老前辈了。”
“无功不受禄,多谢廖宗主好意。”老祖宗随手一掷,又将五颗丹药送还给廖山。
铭心扑哧一声,没忍住的笑起来。
“你笑什么?”聊生不快的哼道。
“几颗流云丹也拿来送礼,你还真拿得出手。”铭心嘲讽道。
拿流云丹送给一个江湖中人,说不上礼轻,不过也绝对重不到哪里去。
“笑话,张府上那么多人,不是个个都习练武功,比如说表弟吧,如果有个什么伤痛病症,有这流云丹,到时候也是方便得紧。”程君溢不忘贬低一下张才。
“那就不劳你这位表哥费心了,张才与我这么熟,若是他有个什么伤什么病,我怎么会袖手旁观。”
说着,白晨打开盖子,也没用手接,直接翻在地上。
一颗颗银白透亮的流云丹,落到地上,不断的跳动翻滚着。
每一颗都带着一种冰晶的光泽,香气在瞬间,弥漫整个院子。
“哎呀,长老,你怎么把丹药倒在地上了?这可是流云丹啊。”铭心惊呼的叫着。
“这些丹药反正拿来也是无用,也就练练手而已,不像某些人,拿来当宝。”白晨瞥了眼程君溢,勾了勾指头:“来,帮我数数看,我这脚下有几颗。”
廖山又惊又怒,看着滚的到处都是的流云丹,每一颗的色泽,都比自己炼制的流云丹,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而且这种凝香让他脑袋一阵神清气爽,脸色却是铁青无比。
老祖宗这才对身边的老奴道开口道:“你去为小友看看。”
老奴走上前,先是向白晨行了个礼,然后一颗颗的捡起丹药,走回到老祖宗身边,将掌心放在老祖宗面前。
“老祖宗,一共二十颗,每颗都是丹王品质。”
所有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一炉开出二十颗成品!
如果是炼制低品阶的丹药,这倒是不足为奇,可是这是八阶的丹药。
而且每一颗还都是丹王品质,这个就意义不凡了。
老祖宗好奇的拿起一颗,丹药上传来温热的感觉,还有几分火气未消,除了刚开炉之外,不存在第二种可能。
而最不可思议的还是,白晨的炼丹过程,他是用一个碗炼制的。
好吧,那个碗很新……这是唯一的亮点。
至于整个滑稽的炼丹过程,老祖宗已经知道,多半是白晨故意表现的。
老祖宗压下心头震惊,手中丹药一抛,落到廖山手中。
“廖宗主,请过目。”
“不可能!这不可能!”
廖山原本还怀着几分怀疑,可是丹药一入手,那丝火气便传入指尖。
对于一个炼丹师来说,丹药是否新炼的,根本就没有难度。
可是廖山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他不愿意相信这个结果。
毕竟白晨表现的,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了,他根本不愿意相信,自己居然会如此莫名其妙的输掉赌斗。
“这一定是你耍诈!”廖山愤怒的一脚踩碎丹药,指着白晨怒吼道。
第一百一十九章 管杀不管埋
白晨根本就没理会发疯一般的廖山,轻轻拍了拍张才的肩膀。
“张才,若是你受伤了,或者是生病了,就服下这个。”白晨从怀里掏出一把丹药,塞在张才的手心中,张才认不出这些是什么个丹药。
可是其他人认得出来,老祖宗和张父更是惊呼:“小还丹!”
这不是一颗,是一把!
张父更是激动的叫起来:“张才,快到为父身边来,让为父看看。”
张才愣愣的,直到白晨在背后轻轻推了推,才一脸茫然的上前。
张父双手摊开,握着手中的丹药。
这些可都是小还丹!是小还丹啊!
对于江湖中人来说,这每一颗可都是起死回生的神丹。
自己手上握着的,到底是多少财富?
谁数得过来?
老祖宗更加激动,看着手中的小还丹:“超品小还丹,这是超品小还丹!”
“张才,以后你要是指头割伤了,或者踩到钉子了,就吃一颗下去,保准药到病除。”铭心理所当然的说道。
众人一阵晕眩,张才就算浑身金子做的,也没这么值钱吧。
手指割伤,踩钉子居然拿小还丹治疗,脑子有病才。
廖山、程君溢脸色极其难看,程君溢更是叫嚣起来:“这绝对是作弊,我师父都不可能炼制出这么多超品的流云丹,他一个无名无姓的小辈,怎么可能炼制的出来……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这一定是他在身上藏好了流云丹,等开炉的时候,把流云丹放到碗里去的。”
廖山虽然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他已经确认过丹药是新炼制的。
不过这时候,绝对不能认输。
认输的话,那两千五百万两的借据和五百万两的银票,还有本门的《火云奇术》,可就真要交出去了,就算他是宗主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怎么,欺负到我们七秀头上来了么?”铭心不乐意了,冷指廖山:“实话告诉你们,我们长老脾气不好,在这之前有个门派就因为和长老发生口角,我师父带着百余师姐,直接荡平了那个宗门,你火云宗好胆,我们便走着瞧。”
廖山这时候,如果还不知道,刚才白晨和铭心的表演,是给他下套,那他就可以直接悬梁自尽了。
只是,如果是一般的赌局,输了也就输了。
可是这次不同,那可是他的身家性命啊。
“对了,忘记告诉你们了,我们长老与万花谷的两位尊者也是师兄弟,你要是觉得惹得起万花谷和七秀,你们只管赖着,改日,我们两派必当登门讨取本利。”
白晨拉了拉铭心的衣角,铭心的声音更大:“长老,不需要再叫上丐帮了吧?什么……黄金门?这……这……区区火云宗,不需要四派一起去吧?什么?管杀不管埋……”
白晨太佩服铭心这小丫头了,这张嘴皮子,比之自己都要歹毒。
“不……不是吧,长老,您与唐门也很熟?哦……唐门欠你人情啊,那我有空去唐门走一趟,告诉他们原委。”
铭心的每一句话,在廖山听来,就像是催命符一般。
七秀、万花、丐帮、唐门、黄金门……
这每一个,火云宗都惹不起,可是白晨倒好,这一个个似乎都成了他的座上宾。
如果是放在之前,廖山是一百个不相信。
可是现在一想到他的炼丹术,由不得他不相信。
那种神鬼莫测的炼丹术,不管他们有没有关系,只要说句话,说个人情,人家便要屁颠屁颠的跑来,把火云宗砸个稀烂。
“呵呵……小友莫激动,廖宗主也没说不认账不是,对吧,廖宗主。”老祖宗微笑的说道。
廖山脸色苍白,连忙点头:“是……”
不过老祖宗下一句话,差点没让廖山吐血。
“其实我也很钦佩廖宗主的炼丹术,若是廖宗主不服气,大可拉开场子,再来一场。”
再赌一场,还嫌不够丢人么?
这几个小子刚才扮猪吃老虎,如今傻子才会上当。
“张老前辈、张老爷,我们山水有相逢,改日再叙,告辞!”
廖山丢下几句话,转身便要离去。
谁知道铭心却是不依不饶:“是啊,咱们山水有相逢,他日我会与我师父,前去火云宗向前辈讨教的。”
廖山脚步一滞,怒哼一声快不走出。
“不送,有缘再见。”白晨热情的挥手告别。
廖山的肺都要气炸,程君溢就显得尴尬许多,原则上来说,他应该跟着廖山灰熘熘的离去。
可是他也刚拜入廖山门下,并且还是张家引荐的,廖山也是看在张父的面上收下程君溢。
如果程君溢跟着廖山离去,倒也没问题,可是这样一来与张家的关系,肯定疏远。
程君溢虽然看重廖山的关系,可是他更看重张家的地位。
特别如今张才勾搭上白晨,从老祖宗的态度就能看出,张才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有了明显提升。
若是自己再这么一走,自己所谋划的一切,很可能就此付之东流。
程君溢低着头,眼中怨毒目光,不断的注视着张才与白晨。
只差一点,只差那么一点点,张才就能永不翻身。
谁知道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居然直接把他常年建立起来的优势,瞬间摧毁。
“花间小王子果然是名不虚传,老朽佩服,佩服。”老祖宗拱手抱拳,以平辈礼相迎。
白晨则执手后辈礼,将头埋在双手下:“前辈谬赞,晚辈不敢当。”
“老祖宗,你认识白晨?”张才疑惑的问道。
不只是张才,张父也是满脸疑惑。
在江湖上,能够有名号的人不多,比如说三英四杰,这七个年轻才俊,是七个人共享一个名号,不过也足够响亮。
可是单独的名号,可能要等几年之后,他们有一番作为后才能获取。
当然了,也有可能一蹶不振,从此消隐,声名不显。
自己给自己取再响亮的名号,如果别人不知道,那也只是自取其辱。
可是老祖宗却直呼白晨名号,这不只是说明白晨的身份,更说明白晨不是普通的江湖中人,更说明老祖宗的认可。
不过这花间小王子,在张父听来,绝对不是好名号。
怎么听着,这么像是采花大盗的名号。
“你这小子,平日里让你多关注江湖动向,你都看到哪里去了?”老祖宗忿忿的说道:“如今江湖之上,谁人不晓小友名号?”
老祖宗倒是有几分夸大,就好像是地球上某些小明星,偶尔有那么一两次出众的演出,可是未必就是路人皆知的地步。
只不过是某些特定的人士,对于这种消息特别敏感罢了。
“白晨,原来你在江湖上,这么有名气,我都不知道。”张才崇拜的看着白晨。
“不过是做了几件不足挂齿的小事罢了。”
“不足挂齿?”老祖宗苦笑连连:“斩杀燎王麾下七星不足挂齿?单枪匹马连闯神策军驻营,斩杀数千神策军这算是小事?以一己之力救青州城水火之中,这也算小事?又或者是逼燎王与你赌斗,这也是小事?还是说你以天价丹药,购神策军头颅,这些都只是小事?”
这下,轮到其他人傻眼了,这每一件放到江湖上,都可以激起惊涛骇浪,可是这全都是一人所为。
这一连窜近乎传奇一般的经历,让张父与张才都惊得目瞪口呆。
“当然了,这些倒是与你的名号没什么太大关系,不过你这花间小王子的名号,倒是很有一番典故,哈哈……”
张才不由得好奇起来:“老祖宗,这里头又有什么典故?难不成白晨以前是个采花大盗?”
“胡扯!”张父一巴掌拍在张才的脑门说,不说白晨不是,就算是也不能说。
“都是误会,就不提了吧,老爷子。”
那可是白晨有生以来,最尴尬的一次经历。
把绣坊当成青楼,这种事绝对是要钉在耻辱柱上。
“哈哈……不提了不提了,你们若是好奇,随便去打听一下也便可知。”老祖宗大笑着说道。
张父将白晨与铭心请入客厅内,不过程君溢和张可儿则因为先前的冲突,被张父有意找了些琐事支开。
“小友,不知你此次来访,可是有什么要事?”张父的语气也客气了许多。
毕竟他所面对的,不是个普通的江湖中人。
一个炼丹大宗师哪怕没有任何利益上的往来,只凭一个交情,就足够让整个家族都提高一个档次。
“其实这次是来麻烦伯父的,最近我炼制小还丹,手上的醉仙散有些紧缺,所以特意来张父,想要进购一些。”
“小事,就凭小友与我家张才的关系,需要多少只管说,谈钱的话就免了。”张父豪爽的说道。
“这个……伯父,不瞒您与老爷子两位,我要的比较多,如果只是些许,小子倒也不与二老客气,不过小子这次所需的数量委实不少,所以还请二老行个方便,价钱上绝对不是问题。”
“小友未免太瞧不起我张家了吧,就凭小友出手便送我儿那几十颗超品小还丹,便足以将我张家的醉仙散换去,些许钱财就不要说了。”
白晨苦笑,他当然知道自己那些小还丹的价值,不过这一码归一码。
“伯父,您听我一言,我与张才的关系,是我们的关系,可是如果牵扯到买卖上,就有欠妥当,何况伯父不想与我长期合作下去么?如果都谈交情拿货,以后张家都别做生意了。”
“哈哈……小友说的有道理。”老祖宗也听明白了。
同时欣慰白晨的爽直,很多时候再亲密的关系,也会因为利益纠葛而产生矛盾。
兄弟如此,父子如此,更何况白晨与张才不过的萍水相交。
“不知道小友觉得什么价钱合适?”
“与伯父说实话吧,在下身上的现钱不多,不过炼丹水平想必伯父与老爷子也是相信的,我的意思就是,以丹易货,只要是十阶之内的,我都会以市场最低价换取醉仙散,只要是张家需要的,提前告知一声,小子便会提早准备。”
张父看了眼老祖宗,老祖宗微微点头,就凭白晨一句市场最低价,就足以让江湖上大部分门派动容。
张父又有所犹豫的说道:“如果我们将丹药拿来贩卖呢?”
“交易给张家的丹药,自然是张家做主,小子不敢过问。”
“爽快,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不知道小友这次需要多少醉仙散,我好去准备。”
“这次需要二十斤醉仙散,不过这还是第一次,在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里,我希望张家至少能提供小子至少一百斤的醉仙散。”
老祖宗和张父都听傻了,张父苦笑:“小友,不是我小气,这件事实在是老夫无能为力应承,张家就算全力秘制醉仙散,一个月也不过产三十斤,非不愿而是不能。”
白晨眉头微微皱起:“就不能增产吗?”
“这其中关系到一些特殊材料,还有炼制过程、人手,非朝夕可以改善的,往常我们张家每年的醉仙散的产量,不过两百斤,买卖之后,还有剩余,如今一个月三十斤,已经是最大产量了。”
“如果……如果小子愿意提供十一阶以上的丹药?也无法做到?”
老祖宗与张父都是一愣,对视一眼,可是又无奈的摇了摇头。
“老爷子应该处于先天后期吧?如果能再进一步,应该便能位列江湖顶尖高手之列。”
老祖宗心头一跳:“小友的意思是?”
“晚辈正好会炼制洗髓丹,如果前辈能够提供十份材料,晚辈愿意炼制一颗洗髓丹,而且确保能有成品洗髓丹。”
老祖宗与张父倒吸一口凉气,十五阶的洗髓丹,对于先天巅峰的人来说,那就等于晋升三花聚顶的时候,多了三成的成功率,哪怕是失败,也能凭空多三成的功力,对于下次的冲击,更具把握。
张父咬牙,嘴角微微抖动:“好,若是小友能为老祖宗炼制一颗洗髓丹,我张家便倾族之力,为小友在一个月内炼制一百斤醉仙散。”
“多谢二老体恤。”
第一百二十章 阴谋无处不在
几日下来,白晨所作所为已经瞒不住有心人。
程仙依、王不一、叶枫此刻有些后悔,当日白晨受伤,他们都以为白晨就此废了,所以便少了拉拢的心思。
他们高傲的自尊,根本不允许他们与一个废人有任何的交集,以至于甚至在伤后,都没去看望过白晨,关系就此疏远。
万万没有想到,白晨的武功是被废了,可是炼丹术却没有废。
而且次日便在江湖上发出公告,以丹药买神策军的头颅。
这则消息在别人看来,是如此的不可思议。
可是落在他们三人的眼中,却是绝对真实的。
毕竟他们曾经亲眼目睹过白晨的炼丹术,虽然这其中还是有许多不可思议处,可并非完全不可能。
特别是绣坊内的空地上,堆满了药材与炼丹材料,让他们不得不相信。
而后他们也做出了一些补救,试图去见一见白晨,表示一下自己的关心与仁爱,不过白晨每次都是以没空为由,可是就连铭心那小丫头,都可以随意出入白晨的房间,他们却要求见。
这多少让三人感到愤愤不平,平白的丢了一个潜力无限的盟友,心头的失落可想而知。
如今如何补救他们与白晨的裂痕,成了三人的当务之急。
不过这也足够让他们头痛的,毕竟在白晨的心目中,他们三人都已经打上了趋炎附势的标签。
“你们考虑的如何了?”程仙依的美目掠过王不一与叶枫。
叶枫沉吟许久:“凭我们三人联手,如果突袭神策军小股兵力倒是有所把握,只是如今风声都已经传开了,恐怕蜀地那些小股神策军,都已经整合起来,想要达到奇袭的效果,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如果陷入军阵中,即便我们三人,也难以脱身。”
王不一则显得漫不经心,似乎对两人的讨论,并不如何上心。
程仙依略有不快的看了眼王不一,语气里带着几分质问:“王大哥可是有什么高见?”
“高见倒是没有,你们讨论便是了,如果有什么高招,我便应从,如若是送死,那就别算上王某。”
叶枫眯起眼睛,平淡的说道:“听说铸铁门门人最近在蜀地的走动偏多,王兄可是早已招呼了同门,不打算与我俩联手?”
“谁取得的效果大,我自然与谁联手,如果与我的同门取得的战果大,王某为何要与两位联手?再者说,王某也没必要刻意讨好那姓白的小子,我铸铁门屹立江湖数百年,也不是靠着谁能够有今时今日地位的。”
王不一说的坦荡,其实另外两人也知道这个道理,毕竟三人各自门派都不一般。
不是靠着某个人才能够长存于世,可是他们在本门之中,都是身份非凡,并且也有更多的竞争者。
如果能够得到一个炼丹大宗师的支持,那么在门内的声望影响,势必会更上一层楼。
反之,如果让同门知晓,自己与一个炼丹大宗师结怨,恐怕门内长辈,也会因顾及而剥夺原本应有的身份。
“既然如此,那小妹也把话说开,既然王大哥不愿联手,我们三人的联盟也就此终结,小妹虽然修为不如两位大哥,可是自信对付一些士卒,还是有些把握的。”
“既然如此,我们就各凭本事,就此告别!”叶枫冷哼一声,带着几分不快道。
王不一看着程仙依与叶枫分道扬镳,脸上微微露出一丝得色。
外人总以为他如外表一般粗犷鲁莽,却不知道这只是他故意留给旁人的假象。
……
这两日白晨与张才厮混在一起,张父看张才与白晨走在一起,倒是少了一些约束。
也没什么斥责,只是时常提醒他,记得老祖宗的寿辰,早些做准备。
“白晨,到现在我都如同做梦一般,没想到我居然能与你这种侠客结交。”
没有长辈在身边,张才与白晨的谈话也变得随性起来,平日里该喝酒的喝酒,该耍弄的耍弄。
“你家老爷子的寿辰是在何时?”
“四月初五,老祖宗可是指名了,请你参加,你可别忘了。”
“那不就在大后天?”
“是啊,这几日你老子已经开始在府中布置,发出请帖了。”
“这两日我准备准备,你就别来打扰我了。”
“我爹准备就算了,你准备什么?”
“我日,还不是给你准备送给老爷子的寿礼。”
“啊,你帮我准备啊?”张才有些不愿,他似乎也已经准备过。
不过张才知道,白晨一向鬼点子多,既然白晨愿意为他费心,他倒是乐得其成。
与张才的关系,白晨分的很清楚,人情是人情,买卖归买卖。
比如说与高飞和黄金财,虽然平时称兄道弟,可是他们之间的关系更多的是利益上的结合。
而与张才,则是性子上合得来,虽然张才与前面两位比起来,显得平庸无用。
不过朋友可不是以能力划分,高飞与黄金财首先看中的是白晨的炼丹能力,还有将来的潜力。
而白晨看重他们的则是他们的背景,是相互合作也是相互利用。
如果没有这层关系,白晨相信他们的关系就没有那么融洽。
与张才结交,则更多的是因为张才的率直,他不像是读书人那种,表面君子背后小人,也没有江湖中人的阴暗心里。
张才与白晨在一起,不论喜怒都把心思写在脸上。
白晨不需要去计较得失,也不需要去费心思揣摩对方想法。
即便是铭心这小丫头,也是十分的喜欢张才。
当然了,在外人眼里,张才就是铭心玩弄的对象。
不论铭心想出什么整治人的法子,张才都是一面叫苦一面笑,从来不会生气。
……
白晨这边厢是过的逍遥快活,廖山那边厢则是苦不堪言。
输了三千万两银子不说,居然把本门的宝典都输掉了。
这已经不是廖山一个人能够承担的,几个长老更是轮番问责。
“诸位长老,这全都是张家与那姓白的小子,刻意布局算计于我,若非此事关系甚大,老夫也就忍了这口气,可是姓白的那小子与张家,再三侮辱本门,视本宗于无物,最后更是以多欺少,强迫老夫认输。”
“廖山,不管你怎么说,你输掉赌斗,还将本门宝典也输掉,在责难逃,不过张家真如你所言,是因为威逼与强迫你的缘故,才使你丢掉本门宝典么?”
问话的是火云宗大长老,也是廖山的师父,他的话语,已经有明显袒护廖山的意图。
廖山如何听不出来:“师父,弟子不才,却也不会输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那小子本就耍诈,身上藏着丹药,趁我未觉偷偷放入鼎炉中,弟子一时不察,这才输掉赌斗,而后张家不但没有公正处理,反而是包庇袒护那小子,同时还以武力威逼弟子就范,同时张家老不死的还说若是我不交出宝典,便要当场将弟子格杀,再向本门讨个说法。”
“混账!”
“该死,他张家未免太不将我火云宗放在眼里了。”
“此事绝不能就此善罢甘休。”
“只是张家势力不小,虽然不及我火云宗,可是也无法善了。”二长老犹豫的看了眼其他长老。
“此番我火云宗受辱,若是再任凭张家逍遥,他日江湖中人如何看待我火云宗?”大长老冷哼一声,显然是打定主意,要为廖山出头。
毕竟廖山的掌门之位,是他力顶上位,也与他的切身利益息息相关。
若是廖山失职受罚,掌门之位必然要旁落他人,到时候想要谋取利益,就没现在这么方便了。
“那个姓白的小子,虽然赌斗过程中耍诈,可是倒也有些手段,弟子怀疑此子身上怀揣重宝,很可能与丹圣吴道子有关。”
廖山此言一出,众长老皆具震惊,就连他前后矛盾的话都没去深究,每个都是心头狂跳,贪念大涨。
“那对付那张家,你有什么主意?”大长老冷静的问道。
“张家虽然势大,可是三日之后,便是张家那老不死的寿辰,到时候张家子弟必然全数到场,正好给予我们一网打尽的机会。”
“你说的有理,可是若是张家族人全部归来,反而更不好对付……”
“弟子有办法,我收了个张家外戚弟子,此子感怀火云宗恩德,想来不会拒绝弟子的要求。”
“呵呵……好,你速速去办!”众长老俱都一阵低笑。
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这么做了,当年火云宗势小的时候,就以这招里应外合,将附近一个偌大的宗门灭门,而后更是将那宗门所有资源劫掠一空。
廖山正是当年那个门派的弟子,而后转投大长老门下,几十年的时间,如今成了火云宗掌门。
这几年下来,火云宗越发的势大,不是因为火云宗发展的好,而是火云宗时常故技重施,劫掠他人之物,毁门灭派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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