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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银霸主-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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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还能做这样的梦?”李鸿途目瞪口呆的看着严礼强,半晌之后才低下头,脸上露出认苦苦思索的模样,用手捻着自己的胡须,整个人还在喃喃自语,“这个……说起来……似乎……似乎也有这个可能……不过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在想了想之后,李鸿途又抬起了头,依然有些怀疑的问道“那你以前有没有做过诸如此类的奇怪梦境?”
“经常做!”严礼强一本正经的点着头,脸上色神情,就像是上庭的证人在按着《圣经》宣誓一样,“我经常做这种打打杀杀的梦,每个梦都特别的清晰,简直就像亲身经历一样,就算醒来之后也忘不掉,对了,我以前还做过一个奇怪的梦,结果弄出一件事,弄得我在老家几乎人人都知道我能做怪梦……”
严礼强不着痕迹的就悄悄的把话题引到了一边,果然,一听严礼强这么说,李鸿途一下子好奇起来,追问道,“你做了什么怪梦?”
“我在梦中遇到一个老头,那个老头教了我一个治疗溺水之人的法子,没想到那法子还真管用,我用它救过人!”严礼强又把之前在平溪郡中救人的事情说了一遍,这件事对严礼强来说是老生常谈,已经没有任何的新意,谎言说多了,几乎连严礼强自己都要相信了,而对李鸿途来说,第一次听到严礼强说出的这些,却觉得既新鲜又震撼。
在听完之后,李鸿途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严礼强,半晌才背起手,严肃地说道,“以后……以后你能做这种怪梦的事情,最好不要再和别人说,记住了吗?”
严礼强悄悄松了一口气,这一关总算糊弄过去了,“记住了,师父!”
“好的,你继续修炼吧……”
“嗯……”
就在李鸿途刚刚转过身,严礼强拿起长枪,准备再次开始抖动起来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飘入到两个人的耳中。
“李鸿途啊李鸿途,我就说你为什么这段时间不来我那里捣乱了,原来是收了这么天赋异禀一个徒弟啊……”随着这个声音的出现,严礼强只觉得眼前一花,那水潭边的一颗两人合抱的松树的树梢上,一下子居然又多了一个老者,那个老者满头银发一丝不苟,身上穿着一件干净的白色绸缎长袍,脸上带着婴儿一样的红润和细腻的光泽,就用两只脚站在只能供鸟落脚的一片细细的松针上,轻轻的晃动着,犹如神仙中人。
“姓纪的,你来我这里干什么,赶紧给我滚!”看到这个老头到来,不知为何,李鸿途的脸色一下子就紧张起来,还看了严礼强一眼。
姓纪的?难道这个人就是刘公公给自己的那两块铜牌上的另外一个人……
“姓李的,你放心,我可不是来找你的!”那个姓纪的老头却不理李鸿途,而是转过头看着严礼强,把严礼强从头大脚的打量了一遍,“那个姓刘的是不是给了你两块铜牌,另外一块铜牌上有一个纪字……”
这个东西也没办法隐瞒,严礼强也就点了点头。
“那好,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徒弟了,以后你可以叫我师父,我可以教你绝世箭术!”那个姓纪的老头点了点头,还不等严礼强同意,就宣告了他和严礼强的关系。
“姓纪的,当年你和我抢小英,现在又和我抢徒弟,我……我……我和你拼了……”李鸿途愤怒如狂,大吼一声,朝着那个姓纪的老头扑去。
李鸿途的速度太快了,快到严礼强的眼睛一时间都只能看到他扑过去的一个虚影。
“轰……”的一声,也不见李鸿途如何出手,那颗两人合抱的大松树,瞬间炸开,从树干到无数的松针,全部变成碎屑,四散乱飞,连松树的树干位置的地上,都一下子泥土四溅,松树的树干,全部从地上炸出来……
就在那乱飞的碎屑之中,一个白色的身影,却如云朵一样的冉冉升起,然后再空中吼了一句,“小英喜欢的明明是我……”,接着一掌朝着李鸿途戳了过去……
“轰……”的一声,犹如平地响起一个悍雷,周围的几棵树木,全部在狂暴的劲气之中被炸碎,连严礼强所在的水潭之中的水在这一生轰鸣之中都震动了起来。
眨眼的功夫,两个人在严礼强面前就过了几招,在两个人过招的时候,严礼强甚至会有一种错觉,不知为什么,两个人明明动作很快,快得根本让人捕捉不到两个人的动作,但不知怎么的,却又会给人一种很慢的感觉,这种矛盾的感受,只是在旁边看着,就让人有一种头晕想吐的感觉,就像晕车了一样……
两人旁边的树木山石,在这个时候,就像进了一台无声无息的粉碎机一样,在两人交手的间隙,就变成了碎屑和飞灰……
“你们两个,非要我死了才肯不打架么?”一声悠悠的叹息从更远的地方传来,正在交手的两个老头听到这个声音,才同时停了手,在互相看了一眼之后,两个人嘴里同时叫了一声“小英”,随后两个人身影一闪,就朝着那声音传来的地方追了过去,眨眼就在严礼强面前没了踪影。
严礼强呆呆的站在水潭之中的那块石头上,看了看周围那一片狼藉,简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一样……
严礼强站在石头上想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放弃了追过去看看的念头,重新拿起那杆龙脊钢的大枪,继续抖动了起来……
第三百一十四章 意外之事
严礼强也不知道李鸿途去了哪里,他一直在瀑布下面安心修炼,只是脑子里不断的想着刚才发生的那一幕,这样的三角关系,还真是够复杂的,现在他终于知道鹿苑的后山这边为什么是禁区了,估计就是因为这里住着他们三个人的缘故。
那个叫小英的女子刚才传来声音,已经不年轻了,现在看来,三个人在年轻的时候,应该很有故事才对。
严礼强在瀑布下一直修炼到了中午,太阳高悬。
前些天修炼到这个时候他早就已经感觉精疲力竭,但这几天,随着易经洗髓经的强化,严礼强每天的力量都在增长,今天练到这个时候,他反而感觉还有很大的余力,整个人还没有达到精疲力竭的程度。
就在严礼强琢磨着以后要不要把自己背在身上增重的那几个“配件”背着来修炼的时候,水潭边人影一闪,却是李鸿途回来了。
“师父……”严礼强一下子停了下来。
“今早修炼得差不多了,礼强你过来,我跟你说点事!”李鸿途看着严礼强,朝着严礼强招了招手。
“好的!”严礼强停了下来,把龙脊钢的长枪丢到了水塘之中,然后身形一跨,就轻松的跃过十多米的水面,稳稳的落在了李鸿途的身边,恰似闲庭信步。
李鸿途脸上的神色已经没有了早上的那种暴怒,反而略微显得有一点莫名的惆怅和失落,整个人已经平静了下来,严礼强也不知道李鸿途追去之后发生了什么,不过看样子应该不至于太糟糕,否则以李鸿途的脾气他不会这么平静。
“你有没有发现,最近这些日你的身法轻功进步得都很快?”
“还要多谢师父的教导!”
“在那块光滑的巨石上抖大枪,在身体的抖动之中还要保持平衡非常不容易,而一旦慢慢习惯了,你站在巨石上的每一秒钟都是在练你的身法步法,不知不觉就能有大收获,将来一枪在手,脚下一动就可进可退,无人可挡!”李鸿途看了严礼强一眼,表情平静的长长吸了一口气,“不过你的进步之速,还是出乎了我的预料!”
“我的这点本事,和师父你比起来差远了!”严礼强谦虚地说道。
“咳……咳……以后你来我这里不用……不用来得那么勤了……”
严礼强愣了一下,“师父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懂!”
“以后每隔三天,你抽一天早上的时间去那边找那个姓纪的,他会教你箭术,他也……他也当你的师父!”李鸿途说到这里,有些不好意思的避开了严礼强的视线。
“师父,你……你之前不是说不许我去找那个姓纪的么,怎么……”
“让你去你就去,怎么这么多废话?我是你师父,我做什么还要和你解释么?”李鸿途一下子恼羞成怒,瞪了严礼强一眼,“反正我告诉你了,你去不去是你自己的事情,好了,今天的修炼就到这里,我要去睡觉了,没事别来烦我……”
说完这些,李鸿途一甩袖子,就不再理会严礼强,直接朝着他的茅草屋走了过去。
看着李鸿途的背影,严礼强用一只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脸上露出了一个微笑,李鸿途说的话,虽然有些意外,但对严礼强来说,其实是好消息。
长久以来严礼强的弓道修行一直是自己一个人靠着天赋在摸索着前进,没有参照,也没有人指导,严礼强也想看看其他的弓道高手究竟能厉害到什么程度……
看着李鸿途进了自己的茅草屋,严礼强把自己放在水潭边上的衣服裤子穿好,随后就离开了这里。
今天下午是他三天一次的休息时间,三天前他就和方北斗与徐恩达他们约好了今天下午见面商量事情,在吃过饭,练了几遍易筋洗髓经强化和恢复体力之后,严礼强就离开了鹿苑,这一次,他没有再骑犀龙马,而是撒开了步子,大步朝着帝京城走去。
因为百家铺刚好就在帝京的西门之外,和严礼强从鹿苑来回帝京是一个方向,所以严礼强就直接先来到了百家铺。
作为帝京人力资源市场的百家铺依旧热闹,这次来到百家铺的严礼强,没有再骑着高头大马,所以也就没有牙人什么的再围上来和他推销奶娘丫鬟,严礼强直接来到了上次和徐恩达他们约定的地方,果然,严礼强一来,就已经看到几个熟悉的面孔等在那里,正在左右张望,在看到严礼强出现的时候,那几个年轻人一下子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除了徐恩达之外,其他几个年轻人都在这里。
“嗯,徐恩达呢,他去哪儿啦?”严礼强走了过去,看到徐恩达不在,就开口问道。
那几个年轻人脸上露出悲愤之色,一个个欲言又止。
“怎么回事?”严礼强看着一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小五你说……”
“徐哥出事了!”小五紧紧的捏着拳头,脸上又愤怒又悲伤,“昨天晚上徐哥在回家的路上,被郭四那个混蛋埋伏在巷子里偷袭,捅伤了……”
“郭四?”严礼强的眉头皱了皱,“就是那个上次在街上碰瓷的那个混混?”
“对,就是那个杂碎,昨晚徐哥是一个人回的家,我们都不在,再加上天黑,一个不小心,就被郭四那个王八蛋带着人在巷子里偷袭,受了伤,要是光明正大的斗,那个郭四根本不是徐哥的对手……”
“徐恩达现在有没有事?”
“徐哥受了伤,好像伤势还不轻,我们今天早上才知道,徐哥让我们不能耽搁和你的约定,全部过来这里等着你……”
“徐恩达现在在哪里?”
“我们已经把徐哥从医馆送到了家里,徐哥现在正在家里养伤!”
“走,你们先带我去徐恩达家里看看,这件事说到底也和我有点关系,上次若不是因为我,你们也不会惹上那几个杂,现在徐恩达受了伤,我不会不管的,做工的事情我们后面再说……”严礼强郑重的对着几个年轻人说道。
听到严礼强这么“讲义气”,那几个年轻人互相看了看,点了点头,就带着严礼强去看徐恩达……
第三百一十五章 帝京太小
徐恩达的家就在那天严礼强遇到碰瓷的春熙坊附近,距离碰瓷的地方也就五六百米,走过几条曲曲折折的小巷就到。
在那几个年轻人的带领下,严礼强没有费多少时间,就来到了徐恩达家的家门口。
那是一个不大的四合院,稍微有些破旧,但也没有到墙倒屋塌的地步,站在门口,还可以看到院子墙头露出来的一片青翠的葡萄叶。
那个叫小五的青年敲了敲门,隔了几秒钟,里面就传来一个还有些稚嫩的声音,“谁啊?”
“恩赐,是我,我们来看看徐哥……”
听到外面的回答,那四合院的门才打开了,一个眼睛有些发红,大概八九岁左右的小男孩站在门后,“小五哥……”
“恩!”那个叫小五的年轻人点了点头,一边朝着里面走去,一边转过头对着严礼强小声说道,“这是徐哥的弟弟,徐哥是家里的老大,他下面,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恩赐是最小的一个……”
“除了这几个弟弟妹妹之外,徐恩达家里还有什么人?”严礼强问道。
“没有了,徐哥的双亲几年前外出探亲,回来的路上马车车轴断了翻到了山沟里,两个人就不在了,这个家里现在就靠徐哥一个人撑着,这些年徐哥在家里又当哥哥又当爹妈,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一起过,太不容易了……”旁边的一个年轻人小声的补充了一句。
严礼强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徐恩达的家的确简陋,院子里除了那颗葡萄还有几个老旧的石凳之外,几乎就没有什么像样的东西,都是一些杂物。
小五带着严礼强朝着正对着院子的房间走了过去,而还没有进入房间,严礼强就听到房间里传来一个声音。
“堂兄,你放心,这次我绝对不会饶了那个叫郭四的杂碎,我今天就去找几个马步司的兄弟,翻遍帝京城,也要把郭四那个杂碎给找出来,先把他送到官府,在牢里我就找人把他给收拾了……”
“海河……你这边家里的事情一堆,再说你哥哥不在了……你家里就全靠你撑着,这件事,你就别操心了,等我好了,我和他生死台上走一遭,亲自把他了结掉……”
“郭四那个杂碎怎么可能会和堂兄你上生死台,你要能找到他,他一定溜了,对付这种人,你绝对不能和他讲什么道理……”
这两个声音,一个是徐恩达的,声音之中透着一股虚弱,而还有一个人的声音,听在严礼强的耳中,却也熟悉得很,这帝京城,的确太小了!
“徐哥,我们带人来看你了……”小五说这话,就直接推开门,带着严礼强走到了屋子里。
徐恩达躺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还有一个人,则坐在床边,背对着门,在听到身后的推门的声音才转过头来,然后就看到了严礼强,随后那个人的屁股下面就像安了弹簧一样,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一脸惊愕加激动的看着严礼强,“严……严护卫……啊……不……不……现在应该是……严校尉……你怎么……怎么……”
因为太过震惊,胡海河一时之间都显得有些语无伦次,不知道该说什么。
“海河,好久不见了,我还一直等着你来找我练习弓箭呢!”严礼强笑着和胡海河打了一个招呼。
带严礼强来到这里的小五几个人和躺在床上的徐恩达都有些莫名其妙,他们的眼神在胡海河的脸上转了转又看了看严礼强,一个个的脸上写满了疑惑。
“海河……你们……你们认识?”躺在床上的徐恩达奇怪的问道。
“堂兄,这就是我给你说过在护送孙大人来的路上一个人就把几百个黑风盗杀得屁滚尿流的那个严护卫,现在应该是严校尉了!”
“啊……”躺在床上的徐恩达和小五他们几个年轻人都呆住了,估计他们之前已经从胡海河这里听到过关于严礼强的传闻,只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那个他们心目中高不可攀的人物,居然就是眼前这个人——严礼强之前决定雇佣几个人的时候没有告诉过他们自己的名字,所以徐恩达他们也不知道严礼强就是胡海河曾经和他们说过的那个严礼强。
听到严礼强的身份,徐恩达的脸色也有些激动,挣扎着就想要从床上起来,严礼强连忙按住了他的肩膀,“你现在有伤在身,好好休息,不要乱动……”
“堂兄,你们……你们怎么和严校尉认识的?”胡海河在一旁好奇的问道。
“你堂兄和他的几个兄弟,前几天还仗义出手,救了我一次,我也没想到居然遇到了海河你的堂兄,这个世界实在是太小了!”
严礼强把前几天和徐恩达他们认识的经过一说,所有人都一下子明白了过来,一下子,众人感觉彼此的关系又近了一步,而严礼强在众人之中的地位,也一下子变成了毫无争议的中心人物,屋子里一干人再看严礼强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严礼强先查看了一下徐恩达身上的伤势,发现徐恩达身上的伤势有三处,一处在大腿上,被匕首刺了进去,伤口很深,但还好没伤到动脉,一处在左边的腰部位置,还有一处在背部,腰部和背部的伤口都是两指多长,是被匕首划到的,不是刺进去的,看起来虽然吓人,却不算致命,算是不幸之中的大幸。
“已经找大夫看过了吗?”严礼强问胡海河。
“已经看过了,大夫也开了药,说现在主要就是修养!”
“我身上还带着一点伤药,是鹿苑里的东西,效果应该要比帝京城里的大夫开出来的药效果要好一点,给你堂兄试试!”严礼强说着,就从自己身上掏出一个药囊,把药囊之中的一个精美的白色的瓷瓶拿了出来,递给了胡海河,“里面的药丸,内服外用均可,内服一日一次,外用的话用水化开敷在伤口上,三日换一次!”
自从前些日子遇到花如雪之后,严礼强已经养成了每次出门带药囊的习惯,因为他也不敢肯定,自己每次出门都不会遭遇到意外,所以带一个药囊在身上,总是有备无患。
接过严礼强递过来的白瓷瓶的胡海河认真的打量了那个白瓷瓶两眼,然后小心的把白瓷瓶的瓶盖打开,嗅了一下,就激动了起来,忍不住惊呼出声,“啊,这是……这是……五行化生丹,这……这可是供宫里用得御用之药啊……”
“哈,没想到海河你还知道!”严礼强笑了笑,“什么宫里宫外的,是药就是给人用的,别给我省了,我在鹿苑领几瓶伤药容易得很……”
第三百一十六章 聚人
“使不得,使不得,太贵重了……”躺在床上的徐恩达听说严礼强递给胡海河的那瓶伤药居然是宫里用的,知道那种伤药很贵重,连忙在床上摇手。
“没有什么使不得的,你这件事,说到底还是因我而起,我又怎么能不管,你这几天好好养伤,等伤好了,我还指望你给我做事情呢,咱们之前说好的条件,都不变,以后你们几个就跟着我做事了!”
听到严礼强这么说,徐恩达的眼睛一下子就有些湿润了,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他原本以为自己这次受伤的话这件好不容易找到的差事也跟着黄了,没想到一切峰回路转,他这次受伤,不仅没有把这件事弄黄,反而让双方的关系一下子更进了一步,彼此一下子知根知底,算是彻底放下心来。
带着严礼强来的小五几个人一个个互相看了看,神色都有些激动,对他们这种厮混在帝京最底层的穷苦人来说,能认识严礼强这样的人,还能在这样的人手下找一份待遇不错的长期的差事,这样的际遇可不是谁都能有的,说不定,他们人生的命运就要由此改变。
“但这药太贵重了……”
“再贵重的东西,也没有人贵重!”
“堂兄,这是严校尉的一点心意,你就收下吧!”看到徐恩达还不好意思接受,胡海河在一旁说道。
“哈哈,海河,以后就不要叫我严校尉了,这太见外了,我年龄比大家都小,大家就叫我礼强吧!”
“这怎么使得,也太没规矩了!”胡海河连忙摇头。
“对……对,不能太没规矩了……怎么能没大没小的……”连躺在床上的徐恩达都在摇头。
“我这次出来也不是以御前马步司校尉的身份在做事,所以也没有什么使不得的!”
“要不……要不大家就叫你严掌柜吧!”小五在旁边突然插了一句话说道。
在这个世界,没有老板这种暴发户气质十足的说法,大家都称呼掌柜,掌柜就是老板,大大小小的掌柜就是大大小小的老板,在街边开店的可以是掌柜,那些掌握着富可敌国的大商团的当家也是掌柜,掌柜这个词适用性倒挺强的。
听到小五这么说,严礼强微微一咂摸,就笑了起来,“好,那以后大家就叫我严掌柜吧,我那个校尉的身份出来做事的确有点不方便,容易让人非议,只要不是在军中见到,海河你也就叫我严掌柜吧!”
“好的!”胡海河点了点头,随即脸上的神色黯淡了一些,强笑了一下,“以后恐怕我想在军中见到你,也不可能了……”
“怎么了?”
“前些天刚刚把我哥的后事办完,过了七祭,现在家里就我一个男丁,按照马步司的规矩,家中独丁不服兵役,前两天我才刚刚在马步司办了离役的手续!”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现在暂时还没有找到事情做,几个马步司离役的大哥,就在帝京的几个衙门当差,做刑捕,他们想帮我走走关系,也让我去做刑捕,算是混口饭吃,也找一个安身立命的活计……”胡海河一脸无奈,“我爹我娘则忙着给我张罗媳妇,让我今年年底就结婚生娃,我自己有点不想去当刑捕,也不想那么早结婚……”胡海河目光灼灼的看着严礼强,一脸坚毅,“我想修炼,等有了本事,将来就彻底灭了那些黑风盗,给我哥报仇……”
严礼强沉吟了一下,刑捕的差事现在看起来似乎不错,但从长远看,有点得不偿失,胡海河要是去当刑捕,进了公门入了公职,几年后天劫到来,他要想带家人离开帝京恐怕没有那么容易,会有许多束缚,这为了一份差事就有可能把整个家搭进去,实在不值当,而如果胡海河不入公门的话,几年后天劫到来,进退要更从容一些,家里人的安全,其实也更有保障。
想到这里,严礼强直接对胡海河说道,“刑捕的差事不做也罢,海河你如果不嫌弃,就跟着我做事吧,刚好我这边还缺不少人手,你来我也放心!”
“啊,真的?”胡海河一下子双眼放光的看着严礼强。
“当然是真的!”严礼强点了点头。
“那好,以后我叫你严掌柜也名正言顺了!”胡海河来了精神。
“你就不问问我要带你做什么事么?”严礼强笑着问道。
“之前我堂兄他们还说找到了一份做长工的好差事,待遇也不错,我还真在好奇呢……”胡海河笑了起来,“反正我知道你做掌柜绝对不会坑我们就是了……”
严礼强扫视了屋子里一眼,“我准备让人在帝京城盘下一个书馆和作坊,以后就做报纸!”
胡海河,徐恩达还有屋子里的几个人听到严礼强所说的报纸,一个个都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完全不知道报纸是什么东西。
“这个……严掌柜,报纸是什么东西?”小五抓了抓脑袋小声问道。
“我一句话说不清楚,反正过些日子你们就知道了!”
就在这时,屋子里的门再次被推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乖巧的端着一碗煮好的药走了进来,“哥哥,药熬好了,你该喝药了……”
等徐恩达喝完药,严礼强发现徐恩达有些困倦,严礼强给徐恩达家里留下了十两银子,说是给他预支的工钱,让小五几个人今日就留在徐家照顾着徐恩达,防着再有人来找麻烦,随后严礼强就告辞了,带着胡海河说去办事,就离开了徐家。
“那个郭四是什么来头,海河你能不能找到他?”一走出徐家,严礼强就开口问道。
“那个郭四就是附近的一个混混,一天到晚坑蒙拐骗,好勇斗狠,没有什么来头,我们马步司出来的许多兄弟和大哥,都在帝京城做刑捕,我和我哥有几个交好的兄弟,只要说一声,一定能把郭四那个杂碎给找出来!”胡海河一脸狠意。
严礼强也眯起了眼睛,“找到郭四那个杂碎之后,也不用麻烦了,就按海河你之前在屋子里说的,把他弄到牢房里,找人把他了结了,这银子你拿着,就拿去打点,为那种混混,不值得脏了咱们的手……”严礼强说着,就拿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递给了胡海河。
“啊,太多了,要收拾那个混蛋,我请几个朋友喝顿酒就可以……”胡海河一看银票上的数字,吓得连忙摇手。
“叫你拿着你就拿着,这人情关系既要用,也要维护,如此才能长久,你以后就跟着我做事,我平时在鹿苑,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出来,有许多事要你跑腿,需要花钱的地方还多着,剩下的钱你就自己先留着,要用的时候自己拿主意!”
胡海河看了看严礼强,然后把银票接过来,小心的在身上装好,认真的点了点头,“我这就去找人把郭四那个杂碎给翻出来……”
“先别急,郭四昨晚在这里行凶,今日一定是小心翼翼的躲在什么地方避风头不敢出来招摇,这两三天内估计很难找到他,我先带你去见个人再说!”
“好!”
严礼强直接带着胡海河来到了距离帝京西华门不远处的茗香茶馆,进了茶馆,两个人上了楼,严礼强就看到方北斗已经在茶馆二楼的一个用屏风隔开的雅座位置翘着二郎腿,一边喝着茶,一边听着说书先生在说着书,一副享受的模样。
此刻的方北斗,已经穿着一身华丽的锦袍,换了一个发型,看不出半点道士的样子,不过因为裸奔事件的影响还没有完全过去,所以方北斗的脸上,还依然留了一个假的毛胡子,看他现在的这个样子,谁都会以为他是什么掌柜或者是财主之类的,谁又能想到这个人前几天还是一个在山里修行的道士,前几天还弄出了沸沸扬扬的裸奔事件。
看到严礼强到来,方北斗才站了起来,看着胡海河,“这位是……”
严礼强把胡海河的身份和方北斗介绍了一遍,又把方北斗介绍给胡海河,让两个人认识了一下。
“怎么样,有着落了吗?”严礼强一坐下来,就直接开口问道。
“哈哈哈,你也不看看是谁在做事!”方北斗哈哈一笑,从怀中掏出几张地契,啪的一声就放在了桌上,“帝京城的顺义书坊,在城里东西南北有四个门店,在城外的龙旗山下面,还有一个占地几十亩的庄子和一个不错的印刷作坊,工匠器具都齐备,随时都可以开印,这顺义书坊的掌柜是沧州人,年事已高,想落叶归根,回沧州,所以价格一谈拢,他就很爽快的把整个顺义书坊的几个铺子和印刷作坊的一并让出来了,那庄子和印刷作坊在一起,顺义书坊的掌柜不愿意单独把庄子和作坊隔开零卖,嫌麻烦,所以我就一起买下来了,我到那个庄子上看过,很不错,整个庄子还有几个小院,以后我就住那里了……”
“行,多买一个庄子也没有什么!”严礼强笑了笑,“只要能把书坊和作坊拿下来就好……”
“要不要去看看书坊和庄子?”
“当然要去,这可是咱们的大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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