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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银霸主-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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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春三月,惠春河畔花红柳绿,草长莺飞,就在傍晚时分,水面霞光荡漾,一艘五十多米长的双层内河大船,在船上水手们起伏不断的号子声中,稳稳的停靠在了惠州城外的码头上。
在船挺好,快速的拴好缆绳之后,两把木质的楼梯,迅速就被码头上的力工们达在了大船的甲板上。
“船已经到惠州码头了,舱内的各位旅客,请收拾好自己的行囊和随身物品,准备下船……”
船上的水手们用铿锵的嗓门吆喝了起来,随着船上水手的吆喝,满船的旅客商贩们,就陆续上了甲板,然后顺着甲板上搭好的木梯,一个接一个的下了船。
严礼强也随着下船的旅客和人群从客船二楼的客舱里走了出来,站在这艘巨大的内河大船二楼的甲板上,看着惠春河两岸的风光,深深呼出了一口气。
今天已经是元平十三年的三月七日,在离开甘州将近两个月后,严礼强终于来到了惠州的州城。
惠州紧挨着帝京,是大汉帝国帝京西边的门户,过了惠州城再往东的地区,在地图上就叫做“京西畿”,为帝京“四畿”之一,那所谓的“京西畿”,翻译过来,就是紧挨着帝京的西边的广大区域。
此刻的严礼强,早已经换了一身装束,整个人青衣小帽,身上还背着一个行囊,就跟一个大户人家的书童一样。
在严礼强打量着周围环境的时候,孙冰臣,梁义节,还有叶天成,都陆续从船舱之中走了出来。
和严礼强一样,所有人都换了装束。
孙冰臣一副富商的模样,梁义节则换上了一副护院武师的装束,而叶天成,则变成了一个账房先生的模样。只不过相比起严礼强等人,叶天成这个上了年纪的“账房先生”则显得有点不太“情愿”——叶天成手上与脚上的镣铐被解开了,不过身上的几个穴道却被梁义节封住了,除了脚上可以走路之外,双手软软的垂着,显得有些无力,被梁义节用一只手“搀扶着”,连话都说不出来。
一周前,在离开丰州的时候,在半路上,孙冰臣的队伍,就一分为二了,其他的护卫继续带着孙冰臣的仪仗,一路招摇过市,从另外一条路线进入惠州,而孙冰臣就带着严礼强,梁义节,叶天成,悄悄离开了队伍,一行四人,在一番改头换面之后,毫不声张的,从另外一条路,进入惠州地界,昨天在一个叫鸣城的地方,直接上了这艘大船,一路顺流而下,经过两天的行程,在今天这个时候,终于到了惠州城。
严礼强在心中暗暗佩服着孙冰臣玩的这一手瞒天过海,说实话,这些日子在路上,虽然路上没有发生什么,但严礼强总还是觉得有些提心吊胆,特别是越靠近帝京,严礼强就有一种靠近龙潭虎穴的感觉,在孙冰臣来了这么一手之后,严礼强终于知道,原来在心里这么担心着的,并不止自己一个。
“走吧,我们下船!”走出舱室的孙冰臣点了点头,开了口。
“小心点……”梁义节不动声色的给了叶天成一个警告的眼色,然后严礼强走在前面,梁义节“搀扶”着叶天成,孙冰臣走在后面,一行人,就从二楼的甲板上走了下来。
“你们两个,上桥的时候小心点,别掉到水里……”船上的水手看到梁义节“搀扶”着孙冰臣,还特意提醒了一句。
“多谢大哥提醒,我们家的账房先生就是容易晕船,这坐了两天的船,脚下都站不住了,需要人扶着才能走得了……”梁义节还没有开口,严礼强笑眯眯的,就像一个标准的小厮一样,机灵的回了话。
一行人从船上下来,就站在了熙熙攘攘的惠州城的码头之上,这惠州城的码头,比起之前严礼强所看到的那些内河码头,何止大了几十倍,放眼望去,人来人往,码头边上,船桅如林,那来自天南地北的各种货物,就在这码头上堆积如山。
“老爷,我去叫辆车……”带着叶天成,四个人走在一起还是太显眼,所以严礼强一下子码头,就要准备去张罗车辆。
“不用了,会有人来接我们!”孙冰臣微微摇了摇头。
就在两个人说这话的功夫,一辆宽大的马车已经驶到了孙冰臣的面前,马车车夫跳下马车,恭敬的问了一句,“请问可是黄员外一行……”
“不错!”孙冰臣点了点头。
马车夫的脸上立刻露出了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我们家老爷让我来接你们,请上车吧……”
孙冰臣,梁义节和叶天成都坐到了后车厢内,而严礼强则坐在了马车车夫的旁边……
在所有人都坐好之后,马车车夫一抖鞭子,那马车转了一个圈,就轻快的跑了起来。
没想到孙冰臣在惠州城已经有了安排,这才对嘛,好歹是在为皇上办事,要是没有几个帮手和一点后手,那也太说不过去了……
坐在马车上的严礼强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如果可以,他倒希望这马车能转眼之间就把他们送到帝京,这样一来,这趟让人提心吊胆的差事,也就算交差了……
第二百四十三章 惊醒
因为路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马车走得不快,但还算稳当,严礼强就坐在马车夫的旁边,微微眯着眼睛,用假装出来的七分好奇还有三分审视的目光,打量着这惠州城的景色和街上的各色人等,看看有没有什么危险的人物。
马车的车夫很知道规矩,一路上只管赶车,其他的半句话都不说,也不问,严礼强也落得清净。
马车却没有进入惠州城,而是离开码头之后,在惠州城外的官道上了绕了小半个圈,在太阳落山的时候,就来到了惠州城东边的一个颇为幽静的庄园的门口。
那个庄园建在一片盛开的桃林之中,远离官道,周围风景优美人烟稀少,最近的一个村落距离这片桃林都在一里之外,是个幽静的所在。
马车一停下,严礼强就看到一个年级大约五六十岁,穿着一身青袍,留着一把漂亮的长须,看起来一表人才的人男人正站在门口,目光灼灼的看着马车夫一路赶来的车。
严礼强先一步跳下马车,来到马车的后面车厢,把车厢门打开,让孙冰臣,梁义节还有叶天成下了车。
看到孙冰臣下了车,那个人立刻就走了过来。
孙冰臣看到那个中年男人,脸上也露出了一个笑容。
“傅大人!”
“孙大人!”
两个人互相抱拳见过,然后那个被孙冰臣称为傅大人的目光就落在了叶天成的脸上,眼中精光一闪,“这位就是孙大人从甘州带来的那位?”
“不错!”孙冰臣点了点头。
“孙大人辛苦了,里面请!”
“请!”两个人就带头走进了大门。
严礼强看了梁义节一眼,梁义节给了严礼强一个放心的眼神,严礼强也就跟在梁义节的后面,跟着一起走了进去。
那庄园的正门对面就是一个照壁,照壁后有一个水池,水池旁边则是两道回廊,一行人穿过回廊进入到庄园里面,庄园里面立刻就有几个穿着黑衣的仆役走了过来,束手听令。
严礼强打量了那几个黑衣仆役一眼,发现那几个黑衣仆役气息凝练,下盘沉稳,一个个面孔严肃冷硬,完全不像是仆役,反而像是穿着仆役衣服的练武之人。
“孙大人,我已经在庄园里准备好了密室,可以把这位暂时关在房间里,绝对跑不了……”
孙冰臣转过头来,看了梁义节一眼,点了点头,然后梁义节才把叶天成交给了那几个黑衣仆役,让那几个黑衣仆役带走。
严礼强终于松了一口气。
……
后面的时间,那个姓傅要单独招待孙冰臣,两个人似乎要谈什么话,孙冰臣也就没有留梁义节和严礼强在身边,而是让两个人去吃饭休息了。
作为孙冰臣的随从,庄园里也给梁义节和严礼强准备了晚饭,只不过两人吃饭的地方,自然不和孙冰臣在一起了,而是在另外院子的房间。
这个庄严里的仆役,在给严礼强和梁义节上了一桌七菜一汤的酒菜之后,也就退下了。
而梁义节在那仆役退下之后,还是用自己随身携带的银针习惯性的检查了一下饭菜有没有问题,看到银针没有变色,才对着严礼强点了点头,两个人也才吃起晚饭来。
在吃饭的时候,看到周围没有人,严礼强才悄悄的问了梁义节一句,“梁大哥,这个傅大人是什么人?”
“这个傅大人的身份是太子洗马!”
“太子洗马?”哪怕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但严礼强对这个官职是一脸懵逼。
梁义节左右看了看,放低了声音,“当今的皇帝陛下,在继位之前就是太子,这为傅大人,就是以前在陛下身边教陛下练习骑术的,懂了吗?”
“啊,这太子洗马就是陛下以前的骑术老师!”
“差不多!”
“那他现在怎么在这里?”
“傅大人的老家就在惠州城,两年前傅大人回家奔丧,三年孝期未满,所以现在还在惠州城!”
严礼强懂了,他点了点头,心中还暗暗松了一口气……
既然那个傅大人也是为皇上办事,孙冰臣也信任他,那他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
严礼强和梁义节吃完饭,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自然就有庄园里的仆役带两个人去休息。
这些日子一路乔装打扮的赶路,严礼强和梁义节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几乎就没有一天睡过好觉,这个时候可以休息,严礼强和梁义节两个人也没有多说什么,也就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两个人的房间紧挨着,就在一个院子里。
回到房间的严礼强也没有休息,在房间里检查了一遍之后,发现房间里没有什么问题,也就把房间的门窗完全关好,熄了房间里的灯,点上自己随身带来的清香,开始修炼起来。
一株清香刚刚点完,严礼强刚刚修炼完一遍易筋洗髓经,就听到外面的院子里传来动静之声,是孙冰臣回来了,孙冰臣和他们同住一个院子。
作为孙冰臣的下属,发现孙冰臣回来,严礼强也就一下子停了下来,打开门,走了出去。
一个庄园里管家模样的老头,提着灯笼,把孙冰臣送到了这边的院子里。
“大人……”
孙冰臣对着走出房间的严礼强和梁义节笑了笑,对着两个人挥了挥手,“义节礼强你们这两天辛苦了,我这里没有什么事,有事我叫你们,回房好好休息吧!”
看到孙冰臣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严礼强和梁义节互相看了一眼,也就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严礼强继续修炼了几遍易经洗髓经,随后洗漱上床,在天道神境之中又渡过了平常的一天之后,最后才在床上倒下,上床睡觉……
睡到半夜的时候,躺在床上的严礼强,突然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正在睡着的他,莫名感觉到一阵莫名的心悸,然后人一下子就醒了过来。
严礼强从床上翻身坐起,侧耳倾听,房间的窗外一片幽静,月光如水,院子里的几株桃花的花枝的影子在月光下映照在窗户之上,只有蟋蟀的叫声在此起彼伏,一切似乎都与平常无异。
难道是自己的神经太过紧张了,严礼强暗暗嘀咕着。
就在这时,一声凄厉的惨叫声突然从外面传来……
第二百四十四章 天地双煞
夜深人静之时传来的那一声惨叫就像一把锋利的尖刀一样插到人的耳朵里。
在听到那声惨叫的第一时间,严礼强想都没想就像弹簧一样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瞬间披衣,穿鞋,挎刀,然后哗的一声打开房间的门,一下子冲了出去。
在严礼强冲出去的时候,住在他旁边屋子的梁义节也拿着长剑从旁边的屋子里冲了出来,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就同时冲到了孙冰臣的房间的门口。
“大人……”梁义节喊了一声,孙冰臣房间的门也打开了,孙冰臣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皱着眉头看了远处的院子一眼,眼光闪动,但还不等孙冰臣说什么,一个难听的如沙子在破锅中摩擦的笑声就出现在了严礼强他们所在的这个院子之中,在这个笑声里,一个黑色的身影,从远处的屋顶上如夜枭一样的飞了过来,在空中一跃十多丈,人还没有落地,就把一个东西朝着严礼强所在的院子丢了过来。
“大人,小心……”梁义节剑光一横,一下子就挡在了孙冰臣的面前。
那个黑乎乎的东西却不是暗器,在掉在地上之后,在地上翻滚了几圈,才停了下来,就在那皎洁的月光下,严礼强一看,才发现那是一颗人头,脖子上鲜血淋漓,双目怒睁,有着一把漂亮的长须,这颗人头的主人,正是这个庄园的主人,严礼强之前还见过一面的那个傅大人。
刚刚才与孙冰臣见过面不久的太子洗马,眨眼之间脑袋就被人摘了下来,丢在了严礼强的面前。
“孙大人,这份见面礼如何?”那个把脑袋丢过来的夜枭一样的人影停在了严礼强他们所在的院子里的屋顶之上,居高临下,看着孙冰臣和严礼强三个人怪笑。
那个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披头散发,脸上却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整张脸惨白无比,没有一丝血色,只有一双眼睛闪动着鬼火一样的绿光,乍一看,整个人阴测测的,简直就像是坟墓里爬出来的千年老尸,而且还看不出年纪。
这个人一出现,同样在院子里的严礼强就感觉自己全身的汗毛一下子竖了起来,一颗心脏更是剧烈的跳动起来,一股若有若无的强大气息,已经完全把整个院子笼罩住,在这股气息之下,严礼强就感觉自己弱小得就像是锅里待煮的鱼一样,生死完全不由自己。
孙冰臣的目光扫过地上的那颗脑袋,双眼之中闪过沉痛之色,然后一下子抬起了头,双眼死死的盯着那个站在屋顶上的男人,苦涩的说出了三个字,“天地双煞,黑白无常……”。
“哈哈哈哈,没想到孙大人也听说过我们兄弟的名号,实在是让老黑我受宠若惊啊……”站在屋顶上的那个人一下子狂笑了起来。
“刺杀朝廷命官,这是诛灭九族的大罪……”
“什么大罪不大罪……”那个人不屑一顾的冷哼一声,双眼鬼火闪动,“我们兄弟身上背着的人命没有七百条也有五百条,已经被官府通缉了几十年了,现在就算再背上一条,又如何呢?”
“你是不是也想杀我?”
黑无常伸出同样有些惨白的舌头,舔了舔嘴唇,桀桀怪笑,“你脖子上的那颗脑袋我倒想要摘下来玩玩,不过我们这次受人之托,摘两颗脑袋就够了,一颗脑袋已经摘下了,还有一颗脑袋,则是你带来的那个人的脑袋,至于你,现在是皇帝老儿身边的红人,你的脑袋,暂且在你脖子上再放几天,等有人能出得上价的时候再说,嘿嘿嘿嘿……”
就在此时,在不远处的一个院子里,又响起几声惨叫,随后在那几声惨叫之中,又有一个身影踩着屋顶,闪电一样的如飞而来,一下子出现在严礼强他们所在院子的屋顶上。
后面出现的这个人,长得和那个黑无常一样,脸无血色,皮包骨头,就像从坟墓里爬出来的一样,只不过唯一与黑无常不同的是,这个人的身上,却穿了一件白色的衣服。如果说那个穿黑衣的是黑无常的话,这个穿白色衣服的,毫无疑问,就是白无常了。
白无常的手上,同样提着一颗鲜血淋漓的脑袋,那脑袋,正是叶天成的。
叶天成瞪大了眼睛,脸上的表情扭曲狰狞,尤有惊恐的神色。
“脑袋带来了?”黑无常问了一句。
“带来了!”白无常点了点头,怪笑两声,“这小子诡计多端,是个角色,我去的时候,他已经用几根银针把自己身上的穴道经脉冲开了大半,再给他一个时辰,说不定就跑了……”
“嘿嘿,我们两兄弟订了的脑袋,能跑得了,脑袋既然拿到了,那走吧……”
“走吧!”两个人看了孙冰臣一眼,也没有多说什么,就直接就从屋顶上跃起,想要离开。
梁义节怒吼一声,一下子跃起,手上长剑洒出几十点的寒星,罩向两人。
黑无常人在空中,冷哼了一声,一双鬼爪一样的手插入到梁义节的剑光之中,一搅一扭,梁义节手上的长剑就变成了麻花和碎铁屑,剑光一下子消散,然后黑无常一袖抚来,梁义节就闷哼一声,一下子落在了地上,踉跄后退,脸色煞白。
“小辈,这次看在百剑老鬼的面子上,就饶你一命,下次再自不量力,小心你的脑袋……”黑无常的声音还在院子里飘荡着,那两道人影,却已经如两道轻烟一样,消失在一片夜色之中,再无踪迹。
也就是在那两个黑白无常离开之后,严礼强才一下子感觉笼罩着整个院子的那股气息没有了。
就这么有一会儿的功夫,严礼强背上已经有了一层冷汗,从始至终,刚才那两个黑白无常甚至就没有正眼看他一眼,就像当他是透明人一样,但那生死之间的巨大压力,还是让严礼强感觉犹如在鬼门关转了一圈一样。严礼强也没有出手,因为他知道,以自己现在的这点实力,再怎么出手,都没有什么卵用,哪怕就算他背着角蟒弓也一样,双方的实力境界实在是相差太远,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就根本没有较量的可能,他要贸然出手,那就是真的在找死。
孙冰臣一脸悲戚,用有些沉重的步伐走到地上的那颗脑袋面前,把那颗脑袋轻轻拿了起来,两行泪水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严礼强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说什么,千里迢迢从甘州到惠州,这一路辛苦,没想到最后居然在要进入帝京的时候,就在这惠州城内,遭遇这样的两个恐怖的高手,在挥挥衣袖之间,就带走了叶天成的脑袋,让孙冰臣这些日子的努力谋划,让严礼强和梁义节这些日子的付出与辛劳,一下子变成了浮云。
整个过程,就像一出早就排演好的舞台剧一样的轻松简单,是那么的不真实,那么的虚幻轻飘,但孙冰臣手上的那颗脑袋,还有这个庄园里越来越嘈杂的声音却告诉严礼强,刚刚经历的那一切,都是真实的。
还没有到帝京,严礼强就已经感觉到孙冰臣和那个皇帝陛下想要对付的那个人的巨大能量。
那个人不让叶天成活着进入帝京,叶天成的脑袋就在惠州离开了他的脖子,而至于那个担任着太子洗马职责的傅大人,则完全可以理解成那个人给孙冰臣和帝京的那个皇帝陛下的警告。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叶天成脑袋的那一刻,严礼强心中却一下子松了一口气,半点也没有觉得惋惜,反而隐隐有点高兴,当然,在现在这种气氛之下,严礼强也不敢把自己的心情放在脸上……
第二百四十五章 帝京
元平十三年的三月十八日中午,一场春雨落在了大汉帝国的都城,将那有着千年历史的厚重都城,笼罩在一片朦朦的雨雾里。
就在这场微微带着一点寒意的春雨之中,严礼强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大汉帝国的都城。
“这就是帝京吗?”靡靡的春雨之中,整个人裹在雨披之中的严礼强看着远处那犹如巨兽一样的高大城墙,不由转过头,问了自己旁边的胡海河一句。
“严护卫,这里,就是帝京了,顺着这条路直走,我们前面就是帝京的西华门,这帝京的西边,有三座城门,西华门只是其中一座……”胡海河的声音也带着一股疲惫和伤感,在说话的时候,严礼强看到胡海河的手情不自禁的摸了他坐骑上挂着的一个行囊,那行囊里面,就是胡海河哥哥的骨灰。
严礼强只是点了点头,就没有再说话了,只是轻轻的夹了一下马腹,让犀龙马跟上队伍,同时也把黄毛从雨披之中露出来的脑袋再按了回去。
那日与黑风盗的战斗似乎就在昨日,而为了那场战斗牺牲的人,却再也回不来了,在那场战斗之中牺牲的那些人想要保护的那个人,最终也没有活着走入帝京,这让严礼强怀疑起来,从离开平溪城走来的这一路,到底有什么意义。
整只队伍显得有些沉闷,孙冰臣的全部仪仗也收了起来,没有把仪仗打出来,大家闷着头骑在马上冒雨赶着路。
……
惠州城发生的事情动静闹得太大,耽搁了好几天,最后当地的官府都来了人了,忙活一通,最后等到其他的护卫队伍到了惠州城之后,严礼强与孙冰臣他们,才与后面到来的队伍汇合,一起返回帝京。
只是队伍里再也没有了叶天成。
孙冰臣的背影在细雨之中显得有些萧索,但却依旧挺拔倔强,严礼强看了几眼孙冰臣的背影,大概也能猜到孙冰臣此刻的感受。
皇帝身边的一个近臣和一个要准备押送到帝京的罪臣都莫名其妙的死在了惠州城,凶手自然要被通缉,但牵扯进这件事的孙冰臣,恐怕也有着不小的麻烦,如果有人要找茬的话,孙冰臣带着朝廷重犯叶天成乔装打扮擅自离开护卫队伍前往惠州城,没有给叶天成提供足够的保护,就是叶天成的死因之一,真要追究起来,孙冰臣难免还会受到牵连。
而自己作为孙冰臣的侍从护卫,没有保护好叶天成,同样也有责任。
严礼强心中嘀咕着,这些事情,他在来的路上已经想清楚了,对责任什么的,严礼强也不在乎,因为反正他本来就是孑然一身,在帝京也没有什么利益纠葛,到现在为止他的那个官方的身份都还没有下来,既无法得到什么,那也就不介意失去。
只是还有一件事让严礼强心中有些纠结——叶天成身上的银针,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在叶天成的尸体上,严礼强发现了两根长长的银针,在发现的时候,那两根银针还刺在叶天成尸体的两个大穴之上,叶天成正用那两根银针来打通经脉穴位,想要重新获得自由。
自己没有给过叶天成银针,梁义节和孙冰臣更不可能,那么,叶天成身上的银针,就只能是这个队伍之中能接触到叶天成的某个人给到叶天成的。而这一路行来,在孙冰臣带着叶天成和护卫队伍分开之前,能接触到叶天成的护卫至少有二三十个,所以,很明显的是,这护卫队伍之中的某个人,经受不住叶天成的诱惑,悄悄的把银针给了叶天成。
以叶天成的口才和诡诈,要让队伍之中的一个普通护卫答应和他做一次利益交换,恐怕也不是什么难事。
而面对这件事,孙冰臣的处理很耐人寻味,他让严礼强和梁义节不要再声张,也不要把这件事告诉队伍里的其他护卫,因为叶天成已经死了,所以他就准备让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严礼强稍微有点明白孙冰臣的用意,因为这件事如果在队伍之中传开,那么,这劫后余生的一支队伍,恐怕眨眼之间,大家之前一起经历了那些磨难才积淀下来的那一点情谊,就要崩散了,因为很难把那个人找出来,所以最终的结果就是一干人互相怀疑,再也没有之前的信任。
这或者是孙冰臣这一路上所做得最有温度的一个决定。
……
一行人来到帝京的西华门,那三十多丈高的城墙和城楼让严礼强多看了几眼,在孙冰臣亮明身份之后,一行人很顺利的就骑着马,进到了城中。
帝京的繁华,自不用多说,只是此刻的严礼强,在真正来到了这座城市之后,之前对这座城市的好奇心,不知不觉就已经慢慢散去了。走过越多的城市,严礼强就越明白,一座城市的特质,其实是由这里的人决定的,帝京之所以是帝京,不是因为这座城有多大多美,而是因为这里是这个偌大帝国的权利中枢,这个帝国最有权利的那些人,基本上都居住在这座城市,所以,这座城市也才变得与众不同。换句话说,这座城市卧虎藏龙,真正值得自己关注的,还是这里的人。
一行人在进城后不久,就分开了。
胡海河等一干护卫直接去马步司的衙门报道,算是完成任务后重新归队,从此与孙冰臣就再没有直接干系,除非他们再次被派到孙冰臣的身边执行什么任务,而孙冰臣,则直接带着严礼强和梁义节,回到了他在帝京的住所。
孙冰臣在帝京的家就再一个叫做车马巷的地方,宅子不大,但还算干净整洁,从外表上看,也就是中上之家的样子,不像什么豪门大户,在三个人停下,梁义节从犀龙马上跳下来去敲门的时候,严礼强才知道原来孙冰臣就住在这个地方。
“屋宅只不过是栖身之所,一个人站不过方寸,卧也不过七尺,所以屋舍无须太大,也无须力求华美,够住就行……”似乎看出了严礼强眼中的那一丝疑惑,孙冰臣耐心的为严礼强解释了一下。
“礼强受教了!”孙冰臣的话,严礼强就算心里不全部认同,也点了点头。
梁义节拍了几下门,那门就打开了,一个打着伞的老仆从打开的门缝之中露出半张脸,在看到梁义节和门外的孙冰臣的时候,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惊喜之色,“啊,老爷你回来了……”
第二百四十六章 入宫
孙冰臣的住所只有三个仆人,一个老头,一个老妇,还有一个丫鬟。
那个老头姓李,和那个老妇是一对夫妻,那个丫鬟则姓许,这三个人都是难民,早年遇到孙冰臣,被孙冰臣收留,也就留在了孙冰臣的身边,成了孙冰臣身边的仆役。
孙冰臣的生活很简朴,规矩极严,所以就算他回来,家中也没有准备什么大餐,只是简单的吃了一顿饭,在交代了几句话之后,也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严礼强初来乍到,当天晚上,就睡在了孙冰臣家中的一间收拾出来的耳房里。
这一夜,一个人在房间之中的严礼强在完成了修炼和晚课之后,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这陌生的城市,陌生的环境,还有一路上那凶险的遭遇,让严礼强对未来,第一次有了一丝忧虑,因为他知道,在帝京这样的地方,自己这样的身份,这样的修为,实在是就像一粒灰尘一样,太微不足道。风高浪急之下,一个不小心,自己恐怕就要被拍得连影子都找不到。
以何立命,唯有自强不息!
盯着床上那半旧不新的蚊帐,听着屋顶敲打在瓦片上的雨声,严礼强的目光坚定了起来,暗暗做了一个决定,准备就在这两天,就向孙冰臣请一个假,在帝京附近找个地方好好修炼一段时间,把自己的实力和各方面的修为全面的提升起来,至少要进阶龙虎武士,弓道修为进阶四重天,那一套金钟罩的功夫也要进阶第一重,这样也才算稍微有点底气。不然的话,一个刚刚进阶武士的十五岁的少年,在帝京这样的地方,实在连根毛都算不上,没有修为和实力在,只靠一点聪明,运气还有侥幸,绝对走不长久。
和当兵不一样,在孙冰臣这样的朝廷高官的身边,侍从护卫相对要比较自由一些,虽然侍从护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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