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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银霸主-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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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千麒摸着胡须,眯着看着严礼强,越看越满意,他稍微沉吟两秒,然后开口说道,“我身边的亲兵之中还缺一个喂马跑腿之人,不知你是否愿意来督军府做我身边一个小兵,嗯,你现在年龄尚小,就算是我的亲兵,也不能算是正兵,只能从最低阶的辅兵做起,你可考虑一下!”
做督军大人的亲兵?
皇甫千麒的这个提议让严礼强心中骤然一震,所谓宰相门前七品官,这一郡督军大人的亲兵哪里是一般人能担任的?这个职位,和领导的秘书也差不多了,辅兵虽然是最低阶的军衔,但这不过是因为自己年龄未到,只是一个名义而已。活了两辈子,如果严礼强这个时候还不知道督军大人是想要提拔栽培自己,那他这两辈子也就算是白活了。
严礼强的小心脏噗通噗通的跳着,他把目光看向了史长风,发现史长风的脸上也有一些惊讶之色,似乎没想到皇甫千麒会直接开口要让自己做他的亲兵,“老师,这个……”
史长风明白严礼强想要问什么,他笑了笑,“国术馆中自由得很,所有时间都由学生自己安排,一周只有一节课,不少国术馆的学生都有各种职司和营生,平溪城中的几个军官校尉也都是国术馆的学生,平日就半个月来听一节我的文史课,你若愿意从军,想必督军大人也不会有多少事情交给你,也不会影响你在国术馆中的学习!”
“我身边的亲兵现在也只有四个,都已经进阶武士,你若愿意,在进阶武士之前,只需每周到我府上帮我溜溜马就行,有我身边亲兵的这个身份,在平溪城中,也就没有几个人敢动你了,若沙突人敢找你挑衅报复,你尽可放手杀之……”
督军大人把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如果严礼强还要推辞,那真是天予不取必受其咎了,他想都不想,就直接站起来,重新对着皇甫千麒行了一个军礼,重新见过,“严礼强见过督军大人!”
皇甫千麒哈哈大笑起来,直接朝着门外招呼一声,门外一下子就进来了一个三十多岁一脸精干的年轻校尉,皇甫千麒直接指着严礼强对那个校尉说,“这是严礼强,我新收的亲兵,军阶暂时定为辅兵,宏杰你带他下去办一下手续,领一下军牌,再带他到府上走走,熟悉一下,以后他还要在国术馆中学习……”
第七十章 报道
一直到离开督军府,严礼强的脑袋都有些晕乎乎的,昨天城门口见义勇为一次,只是一天的时间,就让他在平溪郡城和沙突人结了仇,又让他一下子成了平溪郡督军的亲兵,这经历,简直就像是过山车一样,一下子深渊一下子云端,让他自己都有一种如在梦中的不真实感。
捏了捏自己藏在怀中的那个督军府亲兵的兵牌,那铁制兵牌上传来的冰冷而坚硬的触感,终于让他飘飘忽忽的小心脏慢慢从云端落了下来,重新回到了那辆晃动着的双轮马车上。
“督军大人的亲兵之中的两个,都是到当年到平溪郡国术馆挑的进阶武士的俊杰,今日督军大人选你做亲兵,算是给你一个护身符,这个机会,可是来之不易,我都没想到今日带你到督军府你能碰到这样的机缘,不过你切莫自满,要好好把握,一定更加努力,争取早日进阶武士,只有如此,才不枉督军大人对你的厚爱和看中!”史长风在车上叮嘱着严礼强。
“我知道,多谢老师提醒!”
“嗯,每个进入国术馆的学生最长可以在国术馆中学习六年,到六年之后,无论是否进阶武士,都必须离开国术馆,你现在十四岁,还是一个少年,作为督军大人的亲兵,还可以为督军大人遛马,也不会有人说什么,如果六年之内你进阶不了武士,到了二十岁以后,你觉得你还能再为督军大人去遛马么?”
严礼强摇了摇头,“自然不能,真到了那个时候,恐怕就算督军大人不说,我也没有脸继续以督军大人身边亲兵的身份去做这种事了!”
“你知道就好!”史长风点着头,面色也凝重了起来,“而且沙突人桀骜不驯,狡猾阴狠,他们如果真要找你报复,就算知道你是督军大人的亲兵,恐怕也敢下手,最多只会做得更小心,更让人抓不到把柄,更不会再给你到督军大人面前告状的机会,国术馆和督军大人也不可能随时派人保护着你,所以,一切还要靠你自己……”
严礼强心中陡然一凛,“老师你说那些沙突人敢在平溪城中公然杀人?”
“沙突人如何你在城门那里已经见到了,平溪郡这么大的一个城市,每年平溪城的刑捕衙门之中不知道要接到多少起人口失踪的案子,如果你哪天莫名其妙的失踪了,谁能找到他们的头上?所以,不要忘记你刚才说的那句话,只有自强不息的人,才有水来土掩的资格。”
严礼强凝重的点了点头。
“还有,算是我对你的一个提醒,在国术馆内,如果你自觉自己实力还没有足够强的时候,如无必要,你还是不要让太多人知道你这个督军亲兵的身份,要知道进入国术馆内的人形形色色,有时也难免良莠不齐,不是每个人,都会乐于见到其他人比自己优秀的,嫉妒之心,很多时候,会让人变得很可怕……”
“我知道了,以后除了到督军大人府上的时候或者必要,我不会显摆自己的这个身份!”
“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这青禾县三甲第一的身份原本已经很惹眼了,有时候适当低调一点,没有坏处!”
“老师,我有一个问题,不知道能不能问……”
“你问吧?”
“这次平溪郡国术馆一下子多招这么多人,有弓道修炼天赋的还允许特招,是不是要准备打仗了?”
史长风定定的看了严礼强足足有十多秒,才缓缓的点了点头,“你的感觉的确敏锐,这大汉帝国和白银大陆,的确越来越不平静了,在去年,我们在北边和刹满人差点打了起来,虽然最终没有打起来,但刹满人刚刚挟灭国之威,肯定不会就此罢手,估计等他们彻底消化了新罗国之后,还有可能再次动手,而西边的黑羯部落,最近一年的动作正越来越频繁,黑羯部落的骑兵侵犯甘州与风州边境的次数正越来越多,这不是什么好兆头,所以风州甘州两州,在今年都同时加大了国术馆的招生力度……”
“难道我们不能主动出击去打他们吗,只能等着他们来打?”严礼强故意问了一个很适合他这个年龄的少年能问出来的问题。
史长风苦笑了一笑,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很多事情,没有你想象得那么简单,所谓攘外必先安内,大汉帝国内部现在诸多纷扰,不是一句话能说得清的,等你长大,或许就能慢慢了解了,若是放在一百年前,给刹满人和黑羯人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向我们龇牙,而现在,情况却有些不同了,现在的你,还是一心放在修炼上最好,其他的,现在知道也无用……”
就在与史长风聊天中,这马车,终于来到了平溪郡的国术馆外面。
“你自己下车按照流程去报道就好,我就不与你下去了,还要去龙馆长那里交差,汇报一下你今日的事情……”
“好,老师慢走!”
和史长风辞别,严礼强拿着自己的行囊,干脆利落的就跳下了史长风的马车。
马车的车夫一抖缰绳,那马车直接就从旁边的一条路走了,严礼强则在国术馆的大门前,抬着头,看着平溪郡国术馆那三丈多高的宏伟大门。
国术馆的大门就在一座山的山脚下,红色的院墙,青色的琉璃瓦,放眼看去,山上郁郁葱葱,到处都是松柏,那一栋栋的古色古香的华族建筑,就掩映在那些树林之中,从外面看起来就像一个森林公园,或者是那种高级的度假山庄,不说别的,只是能在平溪城中占据这么一块地方,闹中取静,就足以说明国术馆的地位和牛逼之处。
平溪郡国术馆朱红色的大门敞开着,门口放着一张桌子,桌子面前已经排了一条不算长的队伍,那队伍中的,都是一些十四到十八九岁的年轻人,看样子正是今天来报道的学生。
严礼强走了过去,自觉的排在了队伍的最后面。
只是十分钟不到的功夫,就轮到了严礼强。
“姓名?那里人?”门口的接待人员头都没有抬,只是机械性的问了两个问题。
“严礼强,青禾县人!”
严礼强说完,那个人就快速的翻动了一下他面前的名册,眨眼之间就找到了严礼强的名字。
“青禾县,三甲第一,严礼强?”在看到那名册上的记录的时候,那个人才惊讶的抬起了头,多看了严礼强两眼,态度也一下子好了不少,“嗯,你在这里留给手印!”,那个人把一盒红色的印泥递了过来。
对这套程序,严礼强也不算陌生,很干脆的就在自己的名字后面留下了一个指模,那个人看了看严礼强现在留下的这个指模,和之前严礼强留下的那个对比了一下,点了点头,然后把本子拿给他旁边的一个老头,那个老头快速的在两个指模上扫了一眼,在后面签了几个字,又把本子还给了前面那个人,随后从抽屉里面掏出一块半个巴掌大小的金属身份牌,递给严礼强,“这牌子就是你日后进出国术馆的凭证,莫要弄丢了,丢了的话补办一块十两黄金,九月一日,国术馆正式授课,每月授课的时间和地点在前面的课目公告栏处可以看到,这三日,你可以自己在平溪城中找地方安顿下来……”
领到那块牌子,就说明报道完成了,一切简单得超出严礼强的想象——每周国术馆只有一节课,其余所有时间由学生自己安排,国术馆不安排住宿,也不管三餐,一切由学生自己搞定,六年时间,成龙者上天,成蛇者钻草,各安天命。
严礼强还正再发愣,一个声音突然在他身后响了起来,“严礼强……”
严礼强回过头,只见石达丰正从一匹犀龙马上跳了下来,正一脸兴奋的在和自己招着手……
第七十一章 落脚
平溪郡国术馆就坐落在平溪城中的万松山上,能来这里学习的,自然是各地的优秀青年,就像上辈子那些高校附近多如牛毛的各种网吧一样,所谓有需求就有供给,因为来国术馆学习的学生都要在国术馆外面自己找地方住,自己负责吃穿,还有各种其他需求,所以就在离国术馆不远的地方,就在万松山另外一边的山坡上附近,居然形成了一片热闹的集市和街区。
那个热闹的集市和街区叫三元街,整条三元街,有一千多米长,就在万松山的山坡上形成了一个Z字的走向,那道路两边,那沿着山坡修建的一栋栋的楼房下面,都是各种各样的商店,兵器店,药店,铁匠店,裁缝店,酒楼,食肆,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
同样是在三元街附近,还各式各样的旅馆民房对外出租,就是专门租给在国术馆的学生。
严礼强和石达丰找了一个牙人,也就是中介,各自就在三元街附近一个叫做青牛巷的地方找了两个挨在一起的院子,一起租了下来。
两个人租的院子的租金是每个月六钱银子,院子独门独户,干净清爽,有一栋两层的小楼,一个几十平米的庭院,还有一个方便练功的隐蔽的地下室,听牙人说以前住在这院子里的也是家境富裕殷实的国术馆的学生,上个月才刚刚离开,六钱银子的租金,在平溪城中已经算是昂贵的了,三元街附近有一些便宜的房子和旅店,一个月的租金也就只有几十个铜板,有不少国术馆的学生,选择的就是那些便宜的房子和旅店。
这院子离国术馆不到一里地,走出青牛巷,外面就是三元街,吃喝玩乐的地方应有尽有,生活很方便。
石达丰家里是土豪,不在乎这点钱,而严礼强家中虽然不算有多富裕,不过为了方便自己修炼易筋洗髓经的时候不被人打扰,严礼强还是选择了这里,这点钱,一年不到八两银子,严礼强也还出得起,严礼强平时虽然节俭,但要真正花钱的时候,也从来不小气。
他和石达丰两个人都是直接预付了一年的租金,让带他们来的牙人笑得合不拢嘴,租金付得爽快,牙人的佣金也会多一些。
在定下住的地方之后,两个人一起约着,重新给院子的大门换了一把锁,并在三元街找了一个被褥店,各自新买了一套床上的被褥和一些生活用具,下午又一起把各自的院子打扫清理了一遍,折腾到晚上,两个小院终于能住人了,两个人也算是在平溪城中落下脚来。
这么一天弄下来,严礼强还真有一种到大学报道当新生的感觉。
第二天,严礼强起了一大早,刚刚在地下室练了两遍易筋洗髓经出来,外面才天色才有些发亮,他正准备到小巷外去吃早点,他的小院的门就被人砰砰砰的敲响了。
严礼强过去打开门,发现是石达丰站在外面。
“嗯,气色不错,在锻炼吗?”石达丰打量了严礼强一眼。
“当然,早上的时间这么精贵,哪里能浪费,你不也是一大早就起来练你的通臂拳了吗,就算你在地下室,我这边都能听得见动静!”
“哈哈哈,没办法,我那通背拳,走的就是刚猛的路子,现在一出手就是动静大,没有你这虎啸连环拳这么随性,等到了将来有一天我能把通背拳练到阳极阴生就能把声音收住了!”石达丰哈哈笑着,“走吧,一起去吃早点,外面的那家牛锅包子店好像不错,吃完早点咱们今天就去平溪城逛逛怎么样,我以前也只是跟着我爹来过两次平溪城,每次呆的时间也不长,平溪城里的好多地方,像什么崇圣寺,玉珠泉,九龙桥这些热闹的地方都没有去过呢。”
严礼强原本正想说他今天要在院子里修炼,就不去逛了,但脑袋里念头一转,想到那些叫嚣着要报复他的沙突人,他就点了点头,“好吧,那咱们就去逛逛!”
自己刚来平溪城,初来乍到,熟悉一下平溪城还是有必要的,省得到时候两眼一抹黑,刚好今天也去看看平溪城中的沙突人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好有一点准备,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答应了石达丰,严礼强转身回到小楼上,揣着钱袋,随后就锁起了小院的门,和石达丰一起离开了青牛巷。
那个包子店就在青牛巷左转百米的地方,虽然是一大早,但包子店里的生意,已经红火起来了,远远的,就能闻到包子店里蒸出来的包子和牛锅酱菜汤的香味。
两人来到包子店,一人要了一笼包子,自己打了一碗牛锅酱菜汤,吃得不亦乐乎。
说实话,就这么一家路边小店的包子,严礼强上辈子在五星级酒店里点的,也没有这么好吃,这里的包子面粉就是面粉,肉馅就是肉馅,一切都是实实在在的,那面粉没有增白,也没有添加过什么膨化剂,蒸出来的包子稍微有点发黄,带着一股天然的麦香,里面的肉馅就是猪肉香菇加上一点莲白,猪肉没有瘦肉精,香菇莲白也是真正的纯天然的,馅料用佐料拌过一下才放到包子里,刚好不肥不腻,一嘴咬开,满口的香味,再加上那用牛骨酱料和一些蔬菜煮出来的搭配着包子一起吃的酱菜汤,一口包子吃下,再喝上一口汤,那滋味,简直让人浑身舒爽……
在小店之中吃完包子之后,严礼强就和石达丰离开了三元街,直接甩开大步,朝着平溪城中的第一个目的地奔去。
整个平溪城东西距离不到万米,南北宽七八千米,也是经过好多年才建成今天这样的规模,平溪城的历史不算长,只有五百多年,定居在城里的人口不到九十万,相比起大汉帝国其他州郡那动辄有数千年历史的雄城来,平溪城只能算是一个青涩的毛头小伙。
但就算是这样一座不算大的城市,却也是整个平溪郡中最精华的地方,城中的繁华还有人文之盛,远远不是那些县城能够比拟得了的。
严礼强在城中各处逛了大半天,也有大开眼界的感觉。
……
等到了傍晚,要吃晚饭的时候,严礼强和石达丰已经来到了平溪城中的九龙桥附近,就在九龙桥这里,选了一家有着四层楼高的酒楼,就在酒楼的最顶层靠窗边的一个位置吃饭。
坐在窗边,从窗子往外看出去,隔了一座桥,不远的地方,就是沙突人在平溪城中的聚集区。
沙突人的聚集区很大,占据了平溪城西边约莫一个镇子那么大的地盘,远远看去,就能看到沙突人聚集区那与平溪城中风格迥异的建筑,还有那片区域中来来往往的沙突人。
那天在城门口那个沙突人说平溪城中聚集着十万沙突人或许有点夸张,但看这篇沙突人聚集区的规模,七八万沙突人可能还是有的。
刚才严礼强原本想叫一辆马车载着他们两个到沙突人的聚集区去逛一逛,结果那马车的车夫说什么也不去沙突人的聚集区,哪怕严礼强把价钱翻了两倍,车夫还是摇头,最后车夫只答应把他们送到九龙桥的东边这边,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往前走了。
严礼强也是艺高人胆大,他前几天才刚刚得罪了沙突人,但转眼之间,他就敢来沙突人聚集区转悠,了解沙突人的情况,严礼强相信沙突人要报复他或许是真的,但沙突人却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在平溪城中时时掌握他的行踪,就算在前世,如果不借助一些技术手段,想要时时掌握一个人的行踪,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更何况是此刻。
和石达丰在平溪城中逛了一天,严礼强也没有感觉自己被人跟踪和偷窥,所以也就可以放心的来贴近观察一下沙突人的现状。
这酒楼在九龙桥这样的闹市区,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原本应该生意火爆,但严礼强却发现,这个酒楼和旁边几家酒楼饭馆的生意都不算好,整个四楼,连上他和石达丰这一桌,四楼的十多张桌子,也只坐了三桌人。
“小二,这里酒楼的生意怎么这么冷清啊……”在小二把两个人点的菜端上来的时候,严礼强把自己的视线从远处沙突人的聚集区收了回了,问了小二一个问题。
“这里离沙突人的聚集区这么近,生意能好才怪了!”那店小二叹了一口气,“以前沙突人还没扩张到九龙桥这边的时候,我们酒楼的生意可好了,现在么,也就这样了,现在天还没黑,还有一点人,等到天黑了,外面的路上恐怕连人都见不到了!”
“怎么天黑外面的路上就没有人了呢?”
“客官你是刚来平溪城么?”
“是啊……”
“那就难怪了!”小二摇了摇头,“这里白天还好,而每到天黑,沙突人那边都会有不少人,假装喝醉酒,一群群的在这边的街上发酒疯,砸瓶子,大喊大叫,骚扰路上的行人和商户,这样时间一长,到了天黑,九龙桥东边的人也就越来越少了,我们的生意也越来越难做,这是那些沙突人惯用的伎俩,他们就是想把我们的生意慢慢弄黄了,经营不下去,没有人敢来了,然后就来和我们谈条件,想低价租下或者买下我们的酒楼,你若不同意,他们还有各种手段一套套的来,后面还会变本加厉,平溪城中谁不知道……”
“衙门不管么?”
“有《怀恩令》护着他们,所谓的小过不纠,一般的刑捕都不敢管,而且只要抓了一个沙突人,无数沙突人就会跳出来闹事,官府衙门又不敢对他们动手,我们和沙突人发生冲突,明明是沙突人不讲理,我们吃了亏,官府也只会让我们忍着,袒护着沙突人,现在我们这条街上的商户,只能自己节成商会自保,抵着不让沙突人把地盘扩张到九龙桥东边……”
“难道这些年都这样?”
“都这样,要不那些沙突人这些年也不可能在咱们的平溪城中用各种无赖恶霸的手段,巧取豪夺占下那么大的一块地盘……”
听了小二的话,严礼强的眉头慢慢皱了起来……
第七十二章 新的开始
晚饭刚刚吃了一半,酒楼的外面,突然喧哗起来,严礼强就听到外面有人大叫了一声,“沙突人过来闹事了……”,听到这话,严礼强和石达丰还没有动,酒楼上的伙计,已经一下子就冲了出去。
“我们也出去看看……”严礼强和石达丰说了一声,石达丰点了点头,两个人也跟着下了楼。
酒楼的几个年轻伙计已经冲到了厨房,拿着菜刀就和几个厨子冲了出去。
就在酒楼外面同一条街道五十多米外靠近九龙桥的地方,这个时候,已经围了一大堆人,整条街上的商家店里的伙计,差不多都拿着东西冲了过来,朝着那边人多的地方赶了过去。
严礼强和石达丰也跑到了人群围着的那边,围着一看,就看到一大群沙突人围在了一家药店的门口,大声的叫嚷着,还有一个沙突人,完全老掉牙看不出年纪的那种,躺在药店门口的一块木板上,身上盖着一块白布,微微张着嘴,闭着眼,似乎已经死了。
“我们药店从来就没有做过你们沙突人的生意,你们这是讹人……”一个掌柜模样的人在药店的门口急的脸色通红,气愤不已,在对着那些沙突人大叫,“大家来评评理,这些沙突人抬了一个死人过来,就说是吃我们药店的药吃死的,要我们药店赔给他们一千两的黄金,这个世间哪有这样的道理,我们让他们拿出在我们药店开药的药方和药单,他们也拿不出来……”
“我们不管,那些药方药单的已经丢了,这个老人就是吃了你们药店里的药吃死的,我们死了人,你们说怎么陪……”一个三十多岁的沙突男人同样大声的叫着,周围的一群沙突人配合着,一起大叫,“赔钱,赔钱,赔钱……”一群沙突人起着哄,开始砸药店的门,有几个沙突人想冲到药店之中,但被周围街上赶来的其他店铺的伙计给阻止了。
就在双方开始互相推搡的时候,正在附近巡逻的一队捕快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连忙把双方给分开,在问明了原委之后,那队捕快中的一个年轻人心直口快的来了一句,“这个沙突人是不是吃药吃死的,只要送给仵作检查一下不就清楚了吗?”
“我们沙突人,就算死了也不能给人随便乱动,这是对我们的亵渎和侮辱!”那群沙突人中的一个上了年纪的老沙突人说着,直接伸过手,一耳光就抽在了那个说话的年轻捕快的脸上,把那个年轻捕快的帽子都打掉了,年轻的捕快愣了一下,本能的就想抽出铁尺来反击,但却被他身边的一个老捕快一把拉住,而刚刚那个打了年轻捕快一耳光的老沙突人,则直接扯着嗓子大喊起来,“平溪城的捕快打人了,捕快打人了……”
看到这一幕,严礼强旁边的石达丰气得脸色通红,“他妈的……”,石达丰怒吼一声,就要往上冲,但却被严礼强一把拉住了手。
“我们打了人可以走,这开药店的掌柜就要更倒霉了,他这店可搬不走,沙突人一定会把吃的亏加倍的报复在他身上,你想让这里的药店掌柜给我们承担动手的后果么……”严礼强冷静地说道。
“那就看着这些沙突人欺负人?”
“再看再说吧……”
捕快来了,现场的冲突没有继续下去,最后捕快把那几个沙突人,还有药店的掌柜伙计,全部带到了刑捕衙门。
药店的门关了,围观的众人也就散了大半。
“老方这药店保不住了,这间药店位置好,又在九龙桥的桥头的东面,那些沙突人眼红老方这个药店好久了,就算老方的官司能打赢,那些沙突人也不会善罢甘休……”旁边围观的人议论纷纷,不少人义愤填膺。
“要是那些沙突人占了方掌柜的这个药店,这条街上的生意,最后一定是一家家的被沙突人搅黄,我们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支持方掌柜把这个药店保住,走,大家一起到刑捕衙门外面给方掌柜打气去……”
“走啰,走啰……”这街上商会的一群人在这里商量片刻,最后一群人全部朝着刑捕衙门走去。
“要去看看么?”石达丰问严礼强。
“进了刑捕衙门,和沙突人扯皮就不止十天半月,这事短期内不会有结果,我们回去吧!”
“这平溪城怎么被这些沙突人搞得乌烟瘴气的,咱们还受沙突人的欺负,操,怪不得我爹从来不和沙突人做生意,这些沙突人简直该死……”石达丰仍旧意气难平。
严礼强无奈的摇了摇头,才来到平溪城不过三天,严礼强已经两次见识了沙突人在平溪城中的嚣张和蛮横霸道。
这样的情况,比严礼强想象得更加严重,这已经不是《怀恩令》的问题了。
两世为人,严礼强很清楚的知道一个道理——一个黑社会组织在和平年代可以壮大的根基是什么,不是这个组织能砍,能打,能杀,而是这个组织上面有保护伞,有权力的庇护,同样的道理,在这些沙突人身上也同样适用,沙突人在平溪城中的壮大和肆无忌惮,如果没有平溪城内掌权者的庇护和纵容,那完全是不可能的。
沙突人的保护伞究竟是谁呢?
虽然这个答案说出来有些难以让人接受,但结合自己昨天的经历来看,平溪郡的最高掌权者,就是最有可能和有能力站在这些沙突人背后的那个人。
对官员所谓的操守和人品,严礼强从来都是持怀疑态度,很多时候,权力就像一个放大镜,当某个人掌握了权力之后,那权力,就会把那个人身上的贪婪,欲望还有丑陋的一面,给无限放大了。
要腐蚀一个人,其实很容易。
这样的发现,说实话,并没有让严礼强高兴得起来,因为严礼强突然发现,叫嚣着要报复他的沙突人,在这座城市的靠山,对他来说,就是一个真正难以撼动的庞然大物。
在这种时候,除了迅速让自己强大起来之外,严礼强已经找不到更多的可以应对沙突人威胁的办法。
后面的两天,虽然石达丰还来约他出去,但严礼强却没有再离开自己租住的那个小院,除了吃饭的时候会到外面买点东西填填肚子之外,连续两天,严礼强都在小院的地下室内,一遍又一遍的修炼着易筋洗髓经和虎啸连环拳……
眨眼的功夫,就到了九月一日,平溪郡国术馆在这一天正式开学,充满危机感的严礼强,也在这一天迎来了自己新的身份和新的生活……
第七十三章 进步神速
国术馆每周只有一节课,而每一节课的课程时间最多只有半个时辰,也就是一个小时的时间,最短的,会短到超乎你的想象。
所有的课程上都没有什么点名,国术馆不会规定学生一定要上什么课,国术馆的学生可以自己选择自己想上的课程!
国术馆没有什么年级班级之说,所有的课程,都同时对国术馆中的所有学生开放!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国术馆中没有什么考核与考试!任何人,在国术馆中呆满六年,或者进阶武士,就自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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