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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银霸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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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晃动着的船身慢慢就平稳了下来。
  “大家下船了,下船了,看看自己的东西行礼带齐了没有,别落在船上……”外面的船工大喊了起来,船舱之中的乘客们也一个个的站了起来,收拾着自己的行礼包裹,一个个挪着脚步,走出船舱,在上了外面的甲板之后,通过码头上的几块木板,一个个快速的上了岸。
  严礼强也背起自己的行囊,跟着众人一起慢慢的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小兄弟,你还没吃饭吧,要不下船后到家里一起吃顿饭,我家离溪江码头不远……”之前严礼强在船上让座的那个妇女也把小孩的襁褓背在自己的身上,手上提着一个包袱,排在严礼强前面,还热情的邀请严礼强到家中吃饭。
  “大嫂,我只是举手之劳,不用这么客气……”
  “小兄弟,你真是好人……”
  两个人说着话,就走出了船舱,外面还飞着雨,甲板上沾了雨水,有些滑,船工用几床破草席垫在甲板和木板上,招呼着大家上岸。
  一个三十多岁的体型敦实的汉子拿着两把伞正在码头上面等着,在看到那个妇女上岸之后,那个男的就连忙走了过来,撑起了一把雨伞,对那个妇女嘘寒问暖,还连忙看了看妇女背着的那个孩子的情况,那个妇女却指了指后面的严礼强,和那个汉子低声说了几句,那个汉子一下子就跑到了严礼强面前,一脸感谢,“小兄弟,太谢谢你了,他们娘儿俩这次回青禾县的娘家,我有事也没能陪他们回去,多谢你在路上的照顾!”
  “大哥,别客气,别客气,一点小事!”
  “小兄弟,现在外面下着雨,这伞你拿着用,别被雨淋湿了身体得了风寒……”
  “不用,不用,我真用不到,这点雨不算什么,再说我拿了你的伞,大哥你怎么办……”
  “你不收就是嫌弃了,我家就在附近,走几步就到了,不需为我担心……”那个汉子说着,直接就把自己手上的一把雨伞塞到了严礼强的手上,然后就跑到了那对母子面前,接过那个妇女手上的伞护住那母子俩,然后就带着母子俩离开了码头。
  看着那个汉子大半个身子淋在雨中,再看看自己手上的这把油纸伞,严礼强的心中,也莫名温暖起来,有些感动。
  重生这几个月来,关于前世的许多记忆和感受正在逐渐的淡去,他也越来越习惯这个世界的一切,渐渐融入到他现在的这个身份之中,成为了大汉帝国甘州平溪郡中的一名普通华族少年,这个世界的生活的人,和前世他身边见到的很多普通人一样,朴实,善良,而又勤劳,很多时候,一个温暖的笑容和一句简单到极点的“吃饭了么”的问候,就能胜过一切的语言。
  再看了看手上的油纸伞,严礼强笑了笑,把油纸伞打开,撑起,就朝着远处的平溪城中走去。
  溪江码头离平溪城的北门不远,相聚一千多米,站在码头这边,远远的看去,还能看到平溪城北门高高的城楼像一只巨兽一样蹲在那雾气蒙蒙的雨中。
  码头这边有一个集镇,集镇上到处都是各种商行的招牌和一片片的仓库,看起来很繁华,可能是由于下雨的原因,码头上和镇上的行人都很少,偶有几个,都行色匆匆。
  路边有几辆马车,可以载人到平溪城,拉车的车夫穿着蓑衣,和马车在一片路边商行的屋檐下避雨,严礼强走过去问了一下价,从这里到平溪郡北门,1个铜板,这个价格倒不贵,就一个包子的钱,不过却需要严礼强在这里等着车上坐满6个人一起走。
  看看这雨蒙蒙的天气,要再等五个人不知道又要等到什么时候,6个铜板坐这么一点路又有些贵,严礼强也不是什么弱不禁风的人,干脆就不坐马车,打着伞,在认准了方向之后,步行朝着平溪城的北门走去。
  果然,平溪城外的路修得很好,是标准的官道,哪怕是下雨天,那官道上除了有点湿之外,也不算太泥泞,严礼强从码头走到北门这边,脚上的靴子都没沾上几点泥水。
  平溪郡的城门口有守城的士兵在把手,门口还放着一个钱箱,个人要进城的话,还要交没人两个铜板的入城费。
  正在严礼强排着队的时候,一阵杂乱的声音突然从后面传来,严礼强回过头,就看到几十匹骆驼还有十多匹犀龙马组成的一个队伍,也刚刚来到门前。
  那些骆驼的身上都驮着满满当当的箱子和货物,而那些犀龙马上,都骑着一些打扮奇异,面目与华族人迥异,头发眼睛都有些呈淡红色,眼眶有些凹陷,一个个头发胡须浓密,一看就是异族人的骑手。那些骑手一个个腰上挂着弯刀,几个骑手的马鞍上还挂着弓箭,一个个趾高气昂的就朝着城门这边冲了过来。
  哪怕是已经靠近城门,几个骑在犀龙马上的异族骑手仍然没有减缓马速,几个走在道路中间的行人,避让不及,一下子就被那马给带得摔到在路边的泥水之中,非常狼狈,几个异族骑手依然高坐在犀龙马上,眼睛都没有往被他们冲撞摔倒的人身上看上一眼,有两个骑手冷冷的看了倒在地上的人一眼,嘴角甚至还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
  那队异族骑手直接城门冲了过来,也不需要经过那些城门口士兵的检查,也不交入城费,就这样大摇大摆的骑着马穿过城门,还用居高临夏的不屑眼神看着站在城门两边的人。
  有一个年轻的士兵捏着拳头就要上前,却被另外一个士兵一把拉住,小声的说了一句,“你忘记高校尉的下场了吗?要是这些沙突人在城门口这里闹起来,城里的沙突人再跟着鼓噪起来,遇到这种事,上面只会拿我们问罪,不敢动这些沙突人……”
  “队长,可是这……这……”年轻的士兵脸色涨得通红。
  “别说了,我们做好自己的事情吧,你刚来没几天,可能还不清楚,这些沙突人嚣张已经不是一年两年了,唉……”拉着那个年轻士兵的队长也叹了一口气,拍拍那年轻士兵的肩膀,摇了摇头。
  周围的不少人也在叹息……
  严礼强就站在城门口,看着那些沙突人的商队就这么一个铜板的入城费都不交,而且还不下马就冲到城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哪怕是在青禾县这种小地方,能骑着马进城的,也只有执行任务的大汉帝国的骑兵和军人,或者官府的信使,普通人进出城门都是要下马的,有时身上带着的东西多还要接受检查,这些沙突人怎么在平溪郡城都会如此嚣张?
  更过分的是,自己和自己身边的华族人进城要交入城费,这些沙突人进城居然连入城费都不交,还有优待?
  这一刻,看着那些骑在马上耀武扬威进城的异族人,严礼强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自己不是来平溪郡的平溪城,而是作为一个外来人在进入沙突人的城市一样,自己身为华族,居然在华族的地盘和城市中沦为了异族人面前的三等公民?
  这是什么道理?
  “奸党误国,奸党误国啊……”一个站在严礼强前面的老者看着那些骑着犀龙马和骆驼不交费就能入城的沙突人,也在摇头叹息。
  就在严礼强前面四五米外的地方,一个二十岁左右正要入城的青年看着那些骑在骆驼和犀龙马上的沙突人,愤愤的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呸……”。
  一个骑在犀龙马上一脸胡子的沙突人刚好在那个青年的面前经过,看到这一幕,居然想都不想,举起手上的鞭子,一鞭子就朝着那个青年抽了过去。
  “啪……”的一声,那个青年惨叫一声,脸上瞬间就留下一道深深的鞭痕,被那个沙突人一鞭子抽倒在地。
  就在那个骑在犀龙马上的沙突人再次准备举着鞭子抽过去的时候,严礼强一个跨步就冲到了那个沙突人的犀龙马旁边,手一伸,一把就抓住了那个沙突人手上的鞭子。
  那个沙突人用力扯了一下,发现鞭子在严礼强手上纹丝不动,不由一脸怒火,他用一只手指着严礼强,在马上叽里呱啦的大叫起来,然后伸手就朝着自己身上挂着的弯刀摸了过去。
  看到这个沙突人要居然要抽刀,严礼强想都不想,手上用力一扯,那个沙突人一下子就被严礼强从马上扯了下来,摔倒在了地上,拿着鞭子的手也不由一下子松开了。
  倒在地上的沙突人身手也非常矫健,人一倒下,就抽出刀来,然后一个翻滚起身,哇哇大叫着就朝着严礼强冲了过来。
  严礼强目光一冷,手一挥,一道鞭影从空中越过。
  “啪……”空中发出一声炸响。
  “啊……”那个沙突人惨叫一声,一下子捂着脸,摔倒在地,鲜血从他的指尖冒了出来,他想爬起来,但严礼强的第二鞭瞬间就重重的抽在了他的身上,那个沙突人的衣服从肩膀到胸部的位置,一下子裂开,露出一条清晰的带血的鞭痕,皮开肉绽……


第六十四章 辣手
  从那个华族青年被那个沙突骑手用鞭子抽倒再到严礼强冲上前抢过鞭子以牙还牙把那个沙突人抽倒,整个过程,也就是普通人喘了两口气的时间。
  无论是周围在排队进城的普通百姓,还是旁边的那些沙突人,在反应过来的时候,严礼强已经把那个沙突人抽倒了。
  只是在这个时候,有组织和无组织的区别就表现出来了。
  城门口排队的普通百姓只觉得过瘾,还来不及叫出好来,严礼强前后两个骑在犀龙马上的沙突人却已经面色一变,嘴里叽里咕噜的怪叫了一声,一下子就在马上抽出刀,一个朝前冲,一个调转马头,都朝着严礼强冲了过来。
  轰然的铁蹄声在平溪城的城门洞中响起,那些要进城的许多普通百姓一下子大乱,发出尖叫,守在城门口的那些军士,也同时被惊动。
  这个时候的严礼强,根本想不到在城门口这里和沙突人动手会意味着什么,他只是路见不平,该出手时就出手,而那些抽刀朝着严礼强冲过来的沙突人,平日嚣张惯了,也没想到在这里拔出刀来引发混乱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
  而所谓的命运,很多时候,就在这看似自然的不经意间的碰撞,悄然就会对未来产生巨大的影响。
  “咻……”沙突人的弯刀贴着严礼强的头顶越过。
  这短短的距离和狭窄幽深的城洞,还不足以让犀龙马跑起来,发挥出犀龙马速度和冲击力的优势,砍向严礼强的第一刀,就被严礼强轻轻避过,还不等那个人策马转身过来,严礼强早已经一鞭抽出。
  鞭影破空,在还没有抽到那个沙突人身上的时候,空气之中就发出犹如布匹被撕裂的声音,严礼强没有练过什么鞭法,小时后只用鞭子抽过陀螺,不过这一鞭上的力量,已经让他挥出去的这一鞭拥有了常人难以想象的杀伤力,之前严礼强的那两鞭,都还只用了六分劲,刚刚这个沙突人一刀朝着自己的脖子砍来,没有半点收手,所以这一鞭,严礼强的力量已经用到了十分。
  “啪……”的一声,那个沙突人惨叫一声,就像被人砍了一刀一样,一下子就从马上栽了下来,扑倒在了地上,从背后上看,那个沙突人从耳后到脖子再到背上,瞬间就有了一条一尺多长的恐怖鞭痕,那个沙突人的耳朵,直接被这一鞭抽得碎烂,只有一点皮肉还挂在脑袋上。
  第三个沙突人面色狰狞的骑着犀龙马向严礼强冲了过来,严礼强贴着城门洞里垂直于地面的墙壁连跑五步,整个人的身体拔高,随后身体凌空倒翻,一鞭抽出,那个沙突人惨叫一声,再次被严礼强一鞭抽到脸上,惨叫一声摔下马来,还不到这个沙突人爬起来,严礼强已经一个箭步冲到那个沙突人的面前,直接一脚踹在那个沙突人的下巴上,在一声骨裂声中,那个沙突人被严礼强这一脚踢得凌空一个倒翻,然后重重的扑在地上。
  就在这时,这队沙突人队伍之中的前面和后面的更多的沙突人乱了起来,而严礼强的耳中,也听到了不远处守卫城门的那队士兵口中铁哨发出的尖锐声响。
  刚刚被严礼强抽了两鞭子的第一个沙突人已经抽出了刀,满脸鲜血的朝着严礼强冲了过来,手臂高高抡起,照着严礼强的脖子就砍了过来。
  这些沙突人出手狠辣,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留情,一动刀就朝着人的身上的要害奔来,看到这个沙突人如此不知好歹,严礼强眼中煞气一闪,不退反进,在这个沙突人的手上抡起的刀还没有劈下来的时候,严礼强已经一步冲到了那个沙突人的面前,一把抓住那个沙突人的手腕,随后使出虎啸连环拳中的一式猛虎过山,身体一转,把那个人的手臂拧过九十度,重重的把那个人沙突人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就摔在了地上,然后拎着沙突人的手,一脚踩在那个沙突人的手肘处,咔嚓一声,那个沙突人的手肘一下子断了,骨头都露了出来。
  片刻之间,三个沙突人已经被严礼强打倒在地,昏死过去两个,还有一个半天也没有爬起来。
  突然之间,严礼强感觉自己的后背上的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一股透心的凉意和杀意从远处袭来,他想都不想,就一个翻滚,扑到了一批犀龙马的侧后方,随后才朝着远处看去。
  一个在城门外面的沙突人,已经拿出了弓,搭上了箭矢,瞄着他,弓已经拉满一半……
  “咻……”一只箭矢不知从哪里飞来,直接钉在了那个拿出弓箭来的沙突人的手臂上,把那个拿着弓箭的沙突人一箭从马上射了下来,那一箭,也就射空了……
  “妈了个巴子……”一声火爆的骂娘声从城门口的上面传了下来,“所有人全部给老子听着,不管是谁,在十息之内,都给老子下马,把武器放在地上,过了十息,手上还拿着武器,还骑在马上的,兄弟们,给我格杀勿论,出了事我担着……”
  随着这个声音落下,是这道城门的前面和后面,同时响起一片整齐的脚步声还有盔甲摩擦的声音,数百个全副武装拿着长枪的士兵从城楼上冲了下来,把夹在城门口这里的所有沙突人和严礼强与一干等着进城的人全部包围了起来。
  那些沙突人队伍之中有人大叫了几声,随后所有的沙突人就一个个从马上和骆驼上下来,一个个脸色愤愤,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但还是一个个把随身携带的刀剑和弓箭等武器,全部放在了地上。
  看到有大队士兵冲入到城门内,严礼强自然也把手上拿着的鞭子丢在了地上,然后一脸无辜的连忙退到一边。
  一个体格雄壮,双眉如墨,穿着盔甲的黑脸校尉拿着一把战弓,骂骂咧咧的从城楼上走了下来,“徐长寿,刚刚谁吹的警哨,这里是怎么回事?”
  守在门口的那些士兵之中的一个连忙走了上去,大声说道,“报告苏校尉,刚才这些沙突人在城门内和人发生冲突打斗,沙突人在城门内动了兵器,引起混乱,堵塞了城门交通,属下按照守城条令,吹响警哨……”
  那个叫徐长寿的士兵一边说着,一边指着严礼强这边,那个黑脸校尉也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第六十五章 深寒
  “地上这几个人是你打的?”那个校尉走了过来,先看了看地上躺着的那三个沙突人,眼中闪过一丝惊异的光彩,然后才看向了严礼强,在从头到脚打量了严礼强一遍之后,语气还有些不确定。
  的确是,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谁会相信像严礼强这么一个十四五岁的清秀少年,居然可以一会儿的功夫就打倒了三个骑在犀龙马上的沙突壮汉,而且那几个沙突人都有兵器。
  严礼强这个时候装着乖宝宝,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听到那个校尉开了口,才点了点头,“不错,是我打的!”
  “你为何要打他们?”
  “看到他们在这里欺负我华族同胞,路见不平,故而出手相助!”严礼强平静的回答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黑脸校尉的脸更黑了,声音也沉了下来。
  “启禀军爷,刚刚这个沙突人在过关进入城门之后,突然毫无征兆用鞭子把旁边的这个小哥抽倒在地,看到这个小哥受伤,沙突人还要继续用鞭子再抽,这位小英雄才冲上前去,把这个沙突人从马上拉了下来,与那个沙突人打了起来,旁边这两个沙突人看到了,就在这里抽出刀围攻这位小哥,我等看到沙突人在这里动刀,故而才惊慌失措……”
  刚才排在严礼强旁边的那个老者主动站了出来,三言两语,就把事情交代清楚了,说完之后,还赞许的看了严礼强一眼。
  “不错,刚才就是这样,我们都可以作证……”
  周围的人都七嘴八舌起来,那个刚刚脸上被沙突人抽了一鞭子的青年人,也站出来,对几个倒在地上的沙突人大骂,说起刚才的那一幕,周围的人,一个个都义愤不已。
  就在这时,沙突人的队伍之中,就在距离城门口不远的地方,突然有个人用华语大叫了起来,“让我过去,我是这个商队的领队,你们平溪城的守卫军到底想干什么,大白天的就想在这里抢劫我们商队的货物吗?”
  黑脸校尉转头看了那边一眼,眉头微皱,“让那个人过来!”
  守在城门口的士兵让开,一个五十多岁,有着一个大大的鹰钩鼻,头发有些花白,双眼锐利,戴着一顶华丽的沙突帽子,穿着打扮明显与其他沙突人不同的沙突人大步走了过来,在走过来之后,那个沙突人先看了一下地上那三个沙突人的伤势,然后脸色就一变,他把那个还在地上呻吟着,耳朵被严礼强一鞭子抽掉一半的沙突人一把拎了起来,叽里咕噜大声问了几句,那个沙突人一下子目光恶狠狠的看着严礼强,也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那个走过来的沙突人一下子就把阴沉的目光看在了严礼强的脸上。
  “这位大人,我们的人被这个人打伤,我要求你们立刻把这个人抓起来,按照我们沙突人的习俗,交给我们处置……”那个沙突人的领队用一只手指着严礼强,盛气凌人的大声说道。
  一听这话,这黑脸校尉一下子就怒了,“妈了个巴子,你怎么不问问他为什么打伤你们的人,是你们的人先动手打伤了进城的百姓,这个少年看不下去才动的手……”
  “我们的人用鞭子抽那个人,是那个人对着我们吐口水,这是在侮辱我们沙突人……”那个沙突人继续大声说道。
  “我……呸……”那个黑脸校尉看了这个沙突人的领队一眼,吸了吸鼻子,直接一口浓痰吐在了那个沙突人的面前脚下,“这里是平溪城,我们华族人的地盘,我们想怎么吐口水就这么吐口水,只要没吐到你身上,你管的着吗,老子我现在也吐了,怎么着,你们是不是也想用鞭子来抽我?”
  那个沙突人脸色一变,然后阴阴地说道,“我们沙突七部的人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我们这里要出事,我们城里的十万族人可不答应,你一个小小的校尉,真出了事,你担得起吗……”
  沙突人领队的话,让严礼强再次见识到了什么是强盗逻辑,对强盗来说,他欺负不了你,就等于你欺负了他,操……
  沙突七部的名称,对严礼强来说有些陌生,他以前只是隐隐约约听严德昌提过一次,但具体的,他也不了解。以前他的整个生活除了修炼就是修炼,对各种资讯的了解都很少,所以现在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只是记得这好像是定居在大汉帝国内部的一部分的沙突人。
  “老子今天就还要担了!”那个黑脸校尉一瞪眼,火冒三丈,“你们沙突人不答应,老子还不答应呢,按照我大汉帝国法令,在各城城门及关隘要道五十米内禁止亮出兵刃,违者最高可以以作乱之罪论处,兄弟们,把这些沙突人全部押到营中关押起来,胆敢反抗者,格杀勿论……”
  “是!”围在这里的几百军士轰然应声,手长长枪一震,全部逼近到那些沙突人的面前,有两个沙突人似乎想要反抗,但刚想动,几只长枪就戳了过来,直接戳在那两个沙突人的大腿上,那两个沙突人惨叫一声,一下子就倒在地上,周围的几个士兵一拥而上,瞬间就把那两个沙突人给捆了起来。
  所有的沙突人瞬间全部被捆了起来,连那个领队在内,连着他们的犀龙马和骆驼,被全部押到了城楼附近的军营之中。
  严礼强,那个被沙突人抽打的华族青年,还有几个见证人,同时也被这些士兵带到了军营之中,比起沙突人来,那些带着他们来到军营的士兵,对他们要客气很多。
  来到军营之中以后,有人询问了一下严礼强的身份,名字和来平溪城中的目的,以及事发的经过,给严礼强录了一份事发时的笔录,严礼强也事实就是的说了,最后看到笔录没有问题,他还在笔录上签字按红。
  在弄完这些之后,他就被那些军士当独的关在一间小屋子里。
  ……
  “那些沙突狗,就是欠抽,奶奶的……”军营内,那个校尉巡视了一下一个个被五花大绑按在操场上的沙突人,骂骂咧咧的带着几个手下离开了操场,交代着几个手下,“这事咱们占理,就算城督问起来,我也可以理直气壮,注意要把那几个作为见证者的老百姓的口供给录好了,特别是被沙突人欺负的那一个,要让他咬定,他就是随便在进城的时候随便在地上吐了一口口水,然后沙突人就无端生事,第一个动手打人。”
  “头儿你放心,我已经安排人去做了,这事绝不会有半点纰漏……”旁边的一个低阶军官立刻说道。
  “嗯!”
  “这些沙突狗敢在城门口拔刀动手,真不怕咱们把他们当作乱的人全部砍了吗,想起来真气人,这分明是当咱们不存在啊,当时要是头儿你下令,我绝对第一个冲上去就把那些沙突狗给砍了!”另外一个低阶军官愤愤地说道。
  “对了,那个叫严礼强的年轻人小小年纪身手不错,一个就打三个,还能当机立断对沙突人下狠手,我看那个少年绝不一般,问清楚他的身份了吗?”
  “刚刚问了,那个严礼强是青禾县今年国术县试大考的三甲第一,今天刚好来平溪城,准备明日到平溪郡国术馆报道!”
  “怪不得!”周围的一干军官都恍然大悟。
  “对那个叫严礼强的,别怠慢了,这样有血气有本事的少年,还真不多见,将来这个少年要是参军,绝对是一把好手!”
  “是,头儿你放心,我们知道该怎么做!”
  正说着,一个低阶军官突然急急忙忙甚至是略带慌张的跑了过来,“头,我们刚刚按你的吩咐查了一下那些沙突人的货,那些沙突人的货中有问题……”
  一听这话,那个苏校尉脸色一变,连忙带着身边的人过去查看。
  军营之中,所有沙突人的骆驼上挂着的箱子和麻袋之类的东西已经被营中的士兵全部卸了下来,其中有两个箱子和麻带已经打开了,在那两个箱子的外面,是一层层晒干的药材,而在那些药材的下面,则是用干草裹住的一捆刀剑,那刀剑寒光闪闪,透露着一股让人心寒的锋利。
  那两个麻袋也被划开了,麻袋的外面,是一些兽皮,而那兽皮里面裹着的,却是一捆捆的箭矢。
  这些沙突人悄悄把这些武器藏在药材之中运到城中,到底想干什么?
  在场的所有军官的心中都是一震,周围一下子突然鸦雀无声。
  黑脸校尉的脸色这个时候是真的黑了,他盯着那些麻袋之中的箭矢,一语不发,来到那麻袋之前,抽出了里面的一根箭矢,拿在手上细细观看。
  “王三,把你箭壶里面的箭拿一根过来……”
  一个背着箭壶的低阶军官连忙把自己箭壶里面的箭拿了一根过去,两个箭放在一起,无论做工,用料,完全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只有一个地方。
  在那个叫王三的军官拿过来的箭矢金属箭簇的根部,有一个奇特的三角形的记号,记号之中有一个肉眼就可以看到的“甘”字,在甘字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数字三十七,这代表这只箭矢是甘州棋鼓山匠械营生产出来的专供大汉帝国甘州军的军械,质量绝对可靠,战场上要是出了问题,可以倒追回去找到制作箭矢的工匠。
  而那些沙突人麻带之中那些箭矢的金属箭簇的尾部,在同一个地方,被人刻意的用锉刀锉过,把这里的一个记号给抹平了……
  沙突人隐藏在货物之中的箭矢太多,不是每一根箭矢的这个地方都能完全一样,在那几捆箭矢之中,黑着脸的校尉找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了一根箭矢,那根箭矢箭簇的根部的记号,只被抹平了一半,隐隐约约,还可以看到那上面的一个“甘”字……
  一股难以掩饰的愤怒,还有因为心寒带来的沮丧,让那个校尉身边的所有人,一时间都陷入到了冰冻一样的沉默气氛之中……


第六十六章 处置
  严礼强被关押在军营中的一个小屋内,屋外有两名军士看守,他原本以为在做完笔录之后自己马上就能离开,毕竟这应该不是什么大事,而且完全是沙突人无礼动手在先,自己占着道理,问心无愧,但让他没想到的是,一直到天色黑下来,都没有人再过来看过他,也没有说他什么时候可以离开,他询问那看着他的两名士兵,那两名士兵也说不知道,一切等上官发话才行。
  他除了上厕所的时候可以由那两个军士陪着出来之外,其他的时间,都必须呆在屋子里,哪也不许去。
  那两个军士都在门外守着,严礼强百无聊赖之下,就在屋子里继续修炼起易筋洗髓经来。
  反正这功法的修炼也不挑地方,只要一平方米的空间就够了,这一次和那几个沙突人交手,再次让严礼强感觉到了易筋洗髓经的巨大威力,连续两个月持续不断的修炼,他不仅力量又增加了不少,整个人的反应也快上了很多,更重要的是,钱肃送给他的那一本《九宫风影步》的秘籍,他已经不知不觉修炼到了第二层的境界,之前和沙突人动手的时候他在城门里面墙壁上跑动的身法和步法,正是《九宫风影步》第二层境界的能力展现,只要他再进阶一层,就会显露出这本秘籍的功法法相了。
  钱肃修炼《九宫风影步》几十年,也只修炼到了两层境界,自己只修炼了两个月就到了两层境界,严礼强也感觉自己的修炼速度快得有些出乎意料,虽然钱肃没有过马步关,修炼这门步法有些吃力,而自己就算过了马步关,这速度未免也太惊人了,想来想去,这应该还是易筋洗髓经的神奇效果。
  明白了这一点,修炼起易筋洗髓经来,严礼强更是全力以赴。
  除了《九宫风影步》之外,严礼强现在最渴望修炼的,还是他从过山风身上获得的那本《金钟护体神功》的秘籍,所谓的《金钟护体神功》,就是秘籍里面说的金钟罩的功夫,只是按照那本秘籍上的说法,要修炼金钟罩,必须要过了伸筋拔骨这一关才行。
  而这两个月,严礼强感觉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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