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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银霸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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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怎么说,我还是要谢谢你救了少麟……”陆蓓馨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对着严礼强笑了笑。
这就是默认了严礼强刚刚说的那些话……
陆少麟就是严礼强上次救的陆老爷子的孙子。
“不用客气,那是我应该做的,而且陆家已经给了我足够的报酬!”严礼强平静的说着,自己也把目光从陆蓓馨的脸上转开了,脸上重新露出那种人蓄无害的笑容,把话题转移开了,“不知道陆小姐能不能当导游,带我在这莲华湖里到处逛逛!”
两个人在最重要的事情上有了默契,陆蓓馨一下子松了一口气,她拍了拍小船的船边,发出声响,刚刚跳下水的那个船夫就在不远处露出了脑袋,手上还拿着陆蓓馨丢到水里的金发簪,游到船边,双手拉住船尾,小船轻轻一震,就上了船。
“小姐,你的发簪!”
“嗯,留着吧,赏你了!”陆蓓馨心情大好,“严公子想要逛逛莲花湖,后面的时间,就交给你了!”
“是,小姐你放心好了!”船夫高兴的收起金发簪,憨厚一笑,卖力的划起船来。
……
在湖上随便一逛,随便聊着,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就过去了,一直等到将近要吃中午饭的时候,刚才送严礼强到湖中的那艘小船又“修好”了,重新划着来,严礼强回到自己的小船,才和陆蓓馨分开……
陆家和钱肃安排的两个人的第一次相亲,也就此告一段落。
看着陆蓓馨离开的背影,严礼强的心中的一个判断却越发的清晰起来——陆蓓馨的确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只是她还没有把这件事告诉给陆老爷子,一直在陆老爷子面前装着乖乖女,心中有很大的顾忌,似乎在担忧什么?
陆老爷子既然连自己这样的穷小子都不嫌弃,那么,陆蓓馨心中顾忌的就绝不是他喜欢的那个人的家世,而一定是别的原因,她知道自己一说出来陆老爷子一定不会同意,甚至会大怒,所以才隐瞒,不敢说出来。
而能让陆老爷子还没见过人就反对的,那么,有很大一个可能,就是陆蓓馨喜欢的那个男人,很可能来自与陆家和陆老爷子关系不好的家庭或者是家族。
上次记得陆文斌说整个黄龙县内,唯一和陆家不对付的家族,好像就是一个王家。
陆王两家是黄龙县内的两大家族,但这两个家族却一直势如水火。
所以,陆蓓馨喜欢的那个人有很大可能来自王家!
而能让陆蓓馨这样的女子喜欢的,那个人在王家,一定不是无名之辈,必定非常优秀,而且年龄和陆蓓馨悬殊应该不大,而且还有机会和陆蓓馨接触,这样的人,很容易就能打听出来。
要是陆蓓馨知道她和严礼强见了一面就被严礼强把她心中的秘密全都猜了出来,那她一定后悔这次和严礼强见面。
罗密欧和朱丽叶的故事虽然美好,但是,真实的现实是,不是每个朱丽叶,都可以遇到一个罗密欧……
要不要把这事告诉陆家的人呢?
严礼强有些犹豫……
第三十八章 惊闻噩耗
等严礼强来到湖心小岛见到钱肃的时候,钱肃和陆佩恩的“赌钓”已经结束,两个人正坐在小岛中间的亭子之中,亭子内生着炉火,炉火上架着铜锅,铜锅之中鱼汤的香味四溢,周围摆满了热腾腾的酒菜,两个人正聊着天,等着严礼强的到来。
严礼强一来,两个老男人互相看了一眼,陆佩恩就笑了起来,一脸鸡贼,“严公子觉得这莲华湖中的风景如何?”
“这莲华湖万亩荷花美不胜收,行舟其中,陡生出尘之意……”严礼强笑着走了过去,和两个人打了一个招呼,就坐到留给他的椅子上,坦然地说道,“说来也巧,我今日在湖中还偶遇了陆小姐,陆小姐在湖中采摘荷花,我的船漏了水,就坐陆小姐的船在湖中游了一圈……”
之前严礼强该有些犹豫要不要把自己猜测的陆蓓馨有可能喜欢王家子弟的事给陆家庄的人通通气,但这个时候,严礼强已经打消了这个念头,所谓疏不间亲,自己现在对陆家庄来说始终是个外人,贸然和陆家说这种事,恐怕还弄得自己里外不是人,而且这完全是自己的猜测,有可能是错的,所以,还是不要贸然装大头蒜为好。
不过眼前这个六爷是精明人,或许可以悄悄暗示一下,让陆家庄的人稍微注意一下他们九小姐在郡城之中的动向,这不是棒打鸳鸯,而是以一个过来人的经验,给陆家一个善意的提醒。
陆蓓馨很聪明,但再聪明的女人有时候遇到感情之事也会变得盲目昏头,此刻的陆蓓馨,在严礼强看来,完全和他上辈子见到的那些冒冒失失见了网友后把自己弄晕,最后被骗财骗色的女人也差不了多少,如果有陆家庄的人在郡城能稍微看顾着陆蓓馨一点,陆蓓馨吃亏的几率就少一些,这也算是自己回报一下陆老爷子对自己的看中吧。
“哈哈哈,来,来,来,严公子咱们吃菜,吃菜,严公子尝尝这莲花湖中的鱼汤的滋味……”
陆佩恩也老道得很,听到严礼强已经和陆蓓馨见过面,就哈哈一笑不问什么细节,而是招呼起严礼强开吃,严礼强也不着急说什么,因为他知道,就在这顿饭上,钱肃和陆佩恩一定会旁敲侧击询问自己对陆蓓馨的观感。
果然,饭吃到一半,钱肃这个做叔叔的就把严礼强给卖了,说严礼强已经“长大成人”,还劝着严礼强喝了两杯酒,在严礼强酒酣耳热之际,钱肃又说起严礼强游湖的事,旁敲侧击的想听听严礼强对陆蓓馨的看法。
严礼强能有什么看法?自然是捡着好的说了一通,什么漂亮啦,落落大方啦,知书达理之类的说了一大通。
陆佩恩就在一旁笑眯眯的听着,不时和钱肃交换一个眼色,显得很满意。
在夸奖了陆蓓馨好几句之后,严礼强才假借着一丝酒意,把自己想要说的话说了出来。
“听陆小姐说她现在还在郡城的国术院中学习,着实令人羡慕啊,咱们平溪郡中,能进国术院的,都是和陆小姐年龄相仿的各地的青年才俊,能和这么多的青年才俊在一起学习,修炼,交朋友,想想也让人激动,等今年国术大考,我也好好努力,争取能有进入咱们平溪郡国术院的机会,到时或许就能再见到陆小姐,认识一下陆小姐的朋友……”
陆佩恩一直笑着听着严礼强在说,一直在严礼强说完之后,他的眉头才微微一蹙,然后若有所思的看了严礼强一眼。
……
今天早上早早到陆家庄,就是为了给自己创造和陆蓓馨见面的机会,等吃完午饭,到了下午,重新从湖心小岛上回到陆家庄,严礼强才发现陆家庄真正热闹起来,陆家请的不少客人都是下午才到,整个陆家庄内的一个广场,就成了周围十里八乡民众欢度半年节的主场。
陆家在广场上搭了一个戏台,广场周围是各式各样的小吃和做小买卖的摊位,整个陆家庄,充满了欢快的气氛,特别是广场戏台周围,更是被挤得水泄不通,等到舞台上一声锣响,正式开始唱大戏的时候,广场上民众的欢呼叫好声,简直直冲云霄。
这个世界,什么都好,空气好,山好,水好,但就是有一个地方不好,那就是缺乏能够愉悦人们精神的娱乐项目。在这种情况下,所有人能想到的最大的娱乐,就是看戏,这才是今日陆家庄热闹的原因。
上辈子在地球严礼强曾听几个老人说起他们小时候听说有电影队下乡到附近乡镇放电影的盛况,那个时候,知道哪里放电影,是轰动十里八乡的大事。
许多人家一家老小为了看电影,晚饭都不吃,煮几个土豆带着,然后每个人拿着一个小板凳就开始赶路了,常常一家人走上一二十里山路,就是为了看上一遍露天放映的《地道战》《少林寺》之类的电影,回来的时候大家打着火把赶夜路,一家人个个兴高采烈,就像过年一样……
当时听了这样的话,严礼强还不相信,而今日看到陆家庄唱大戏时的情景,他终于相信了。
陆家在戏台前面最好的位置搭了两个遮棚,留了不少椅子招待他们邀请的宾客,在开戏的时候,连陆家老爷子都兴致勃勃的坐在了前面,钱肃也精神抖擞的投入到了舞台上的表演之中。
陆蓓馨也在,只不过她在陆家和客人的女眷那边,和严礼强隔得有些远,在和严礼强点头打过一个招呼之后,也就把严礼强当成了空气。
别人看着舞台上的大戏一个个津津有味,而严礼强在最初的几分钟好奇过后,再看着舞台上几个唱戏之人的咿咿呀呀,严礼强几乎要无聊到要睡着,还不等几出大戏唱完,严礼强就找了个借口,从看台上溜走,去看广场边上的几个手艺人捏泥人去了。
而等到吃晚饭的时候,陆老爷子还当众向来宾们介绍了一下严礼强,听到陆老椰子介绍,那些宾客才知道原来最近在黄龙县传开的那个救治溺水之人的办法,就是严礼强在陆家庄传开来的,在那一片恭维声中,严礼强在宴会之中小小的出了一把风头,他的名字,也彻底的在黄龙县传开了。
晚宴过后,严礼强和钱肃就返回了匠械营,在做完易筋洗髓经的晚课之后,严礼强就睡了,一夜无话。
而第二天一大早,严礼强还正在食堂里吃着早餐,一个他想都想不到的人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周铁柱双眼通红,一身疲惫风尘,脸上还带着淤青和伤口,他见到严礼强的第一句话就是,“礼强,师傅……师傅出事了……”
……
第三十九章 回到家中
事情就发生在昨天,半年节,当严礼强在陆家堡的时候,柳河镇的严家,却飞来横祸。
在周铁柱简短的叙述之中,严礼强很快就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
说起来事情也简单,就是因为一只马掌。
昨日早上有人来铁匠铺打了一只马掌,到了晚上的时候,那个人又来,态度蛮横霸道,说他早上在这里打的马掌,到了下午那马掌就坏了,还折了他的马的一条腿,要严德昌赔他的马钱,严德昌当然不肯干,这摆明就是讹人,双方就争执了起来,结果没争执几句,那个人就突然动了手,拔出刀,把严德昌砍翻在地,周铁柱上去帮忙,也被那个人打翻,身上还中了一刀。
在打完人之后,那个人乘着夜色就溜了,周铁柱昨晚折腾了一夜,安顿好严德昌,随后想到严德昌悄悄交代他的严礼强所在的地方,就赶紧骑着马,跑到了黄龙县来给严礼强报信。
听到自己的父亲被人砍了,严礼强当场就炸毛了,只觉得全身一股热血直冲天灵盖,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无尽的怒火瞬间就在严礼强的身上熊熊燃烧起来。
“铁柱哥,昨日那个人是不是洪家的?”严礼强眼睛瞬间通红,像是要杀人一样,咬牙切齿的问道。
“不是,那个人是生面孔,以前我在柳河镇都没有见过……”周铁柱摇着头。
“我爸现在怎么样?现在谁在家中照顾我爸?”
“师傅在家里,我已经请了医生,但师傅伤得很重,一直昏迷不醒……”周铁柱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我来的时候,除了吴妈之外,我还让我堂弟留在师傅身边,招呼着大夫……”
严礼强闭上了眼睛,双拳紧紧握着,几秒钟后,他睁开眼睛,看着钱肃,眼神一下子变得坚定无比,“钱叔,这些日子多谢你的照顾,家里出了事,我现在必须回去了……”
看着眼前的严礼强,钱肃就知道没有办法再把他留在匠械营了,他也叹了一口气,“你去收拾东西,我让人准备犀龙马!”
严礼强一语不发,转身就大步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钱肃脸色阴沉无比,他把周勇叫了过来,“周勇,叫上两个人,换上便服,和礼强一起去一趟柳河镇,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周勇眼中精光一闪,抱拳回应道,“营监大人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
严礼强回到小院,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的行囊打包收了起来,然后又背上角蟒弓的弓囊,就离开了小楼,在走到院子中的时候,他又想起什么,转身来到院子的遮棚下,拿起一壶箭矢,背在身上。
来到匠械营门口的时候,钱肃已经在这里等着他,手里还拿着一个沉甸甸的牛皮鞍包,钱肃的目光不经意的掠过严礼强背着的那一壶箭矢,然后就把自己手上的鞍包递给了严礼强,“这是你放在我这里的东西,这次回去或许用得着!”
严礼强接过鞍包,只是掂量了一下,就知道这个鞍包里放着的,就是自己从陆家拿来的黄金,大概二十多公斤的重量。
就在这时,周勇和两个换了便装挎着刀剑的匠械营的军士牵着四匹犀龙马走了过来。
“周大哥,你们这是……”
“严少要拿我们当兄弟这个时候就别说这些!”周勇一脸严肃地说道,然后把一根犀龙马的缰绳塞到严礼强的手里。
严礼强心中感动,只是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
周勇他们都是正规的军士,按照大汉帝国军律,正规军士没有调令不得擅自离开所属驻地,更不能穿州过县,周勇他们跟着自己返回青禾县,真要较真起来,这可是重罪。
和周勇一起去的另外两个人,严礼强也认识,那个身体看起来健壮无比的,叫刘刚,另外一个看起来有些激灵的,叫赵奇峰,两个人那天都和他推过圈,这些日子也都熟了。
“礼强,我也要跟你们一起回去……”周铁柱咬着牙走了过来。
严礼强看了一眼周铁柱,此刻的周铁柱,已经非常疲惫,昨天他受了伤不说,而且一夜没合眼,又赶了这么长的路,他手膀子上的伤口,昨天只是粗略包扎了一下,此刻已经在渗血,还好他跟着严德昌打铁这些年把身体锻炼出来了,结实得很,要是换做一般人,早就倒下了。
“铁柱哥,你这样上路的话在路上撑不住,你现在就先在匠械营休息一下,吃点东西,把伤口包扎好,养好精神,随后再来,家里还有很多事情要麻烦铁柱哥,我们现在先走一步……”严礼强把手放在周铁柱的肩上重重拍了拍。
周铁柱看了看严礼强,也就不再坚持。
“钱叔,铁柱哥就麻烦你照顾一下!”
“放心吧!”
严礼强不再说什么,把鞍包跨到了犀龙马的马鞍上,自己踩着马镫一翻身,利落的上了马,把箭壶跨在另外一边,然后一抖缰绳,他胯下的犀龙马就第一个冲出了匠械营,周勇三人也骑着犀龙马也紧紧的跟着他。
四匹犀龙马一下子冲上了大路。
“驾……”严礼强一声清叱,双腿一夹,犀龙马就奔腾起来,蹄声如雷,四人四骑,就风风火火的朝着青禾县冲去。
钱肃这边也没有闲着,在让人把周铁柱安置好之后,他自己也骑着犀龙马,直接离开了匠械营,前往陆家庄……
……
青禾县与黄龙县毗邻,柳河镇距离匠械营自然也不太远,也就八九十公里,严礼强从青禾县坐船到黄龙县要四五个小时,那是因为船行较慢,又加上河流曲折,而骑着犀龙马的话,只是两个多小时,严礼强就带着周勇三人进入了柳河镇。
四匹犀龙马急躁的蹄声打破了柳河镇上的平静,也让路上的人纷纷闪避,那些认识严礼强的,一个个用奇异的眼神看着杀气腾腾重新回到柳河镇的严礼强,一个个在严礼强身后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严礼强面若铁霜,抿着嘴,直接带着周勇三个人骑着犀龙马冲到了自己家的院子里。
下了马,吴妈就从房子里面冲出来了,看着严礼强,嘴里发不出声音,只是用手比划着,眼泪哗啦啦的流。
严礼强跳下马,直接冲到了房间里。
房间里有浓浓的药草味和血腥味,周铁柱请来的大夫还有周铁柱的堂弟都在。
严德昌躺在床上,脸若淡金,双唇煞白,一动不动。
“大夫,我父亲怎么样了……”
“我能力有限,令尊伤势又奇重,恐怕撑不了几日……”大夫脸色为难的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严礼强的脸色一下子白了,他来到床边,跪下,双手紧紧握着严德昌那粗糙的手掌,双眼通红,用颤抖的声音说道,“爹,我回来了……”
一直闭着眼睛的严德昌听到严礼强的声音,眼皮颤抖了几下,就慢慢睁开了,脸上还挤出一丝笑容,虚弱的说了一句,“我……没事……我不是……不是……让你……到国术大考之日……让你钱叔派人直接送你去县城……县城……国术馆么……这里……危险……你回来……干嘛……”
一直到这个时候,严德昌想到的都不是自己,而是严礼强的安危。
严礼强的眼泪一下子就滚滚而下……
第四十章 毒计
此刻的严德昌,意识依然处在半昏迷的状态,身体一下冷一下热,刚刚在和严礼强说了两句话后,就又昏迷不醒了。
看到父亲昏迷,严礼强掀开被子,看了看父亲身上的伤口,在看到伤口的那一刻,严礼强整个人的身体都颤抖了起来。
严德昌的身上中了两刀,一刀在左肩,这一刀深可见骨,还有一刀则在胸口,胸口这一刀,有一尺多长,从胸口一直延伸到小腹,几乎要把严德昌前面的身体剖成了两半。
包裹着严德昌伤口的绷带,全部是渗出来的血印子,就连严德昌身下的床垫上,都被鲜血染红了大半。
要不是严德昌的身体壮实,普通人要面对这样的伤势,早就一命呜呼了。
说实话,这个时候的严礼强,就像要爆发的火山,想杀人,但是,严礼强却必须让自己冷静下来,因为他现在要是不冷静,严德昌就真的没得救了。
事情就发生在昨天,周铁柱自己也受了伤,他能做到这一步,找来镇上的大夫,找来自己的堂弟,已经很不容易了。
严礼强面色冷峻的从房间里走了出去,所有人就都围了过来,看着众人的眼光,严礼强才第一次感觉到压在自己肩膀上的责任。
“宏达哥,今天麻烦你了……”严礼强对着周铁柱的堂弟,脸上挤出一丝微笑,这个时候,能来家里帮忙的,严礼强都心存感激。
周宏达是周铁柱的堂弟,也是柳河镇上的人,为人比较老实,他和他老婆在镇上开了一个卖早餐的小馆子,就卖一点面条,做点小生意,以前也经常来严礼强家的铁匠作坊找周铁柱,因此也不算陌生人。
“应该的,应该的,严师傅这么好的人,平时和乡亲们修理农具什么的都不收钱,没想到居然有人能对严师傅下这样的狠手……”周宏达恨恨地说道。
“还要请宏达哥帮一个忙!”
“你说,你说,别客气!”
“这几天家里有不少人,就请宏达哥和嫂子暂时歇业几天,来严家这里帮下忙,每日买点菜,做点饭,张罗一下家里大家吃的三餐!”严礼强说着,就拿出一根金条递了过去,放在周宏达的手里,“这是这些天的伙食费,不会让宏达哥破费……”
周宏达原本来这里帮忙一个是看在周铁柱的面子上,一个本人的确也有几分热心,他刚听严礼强说的时候,还稍微有一点为难,但眨眼之间,摸着手里那沉甸甸的金条,他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那点为难瞬间烟消云散,“行,我着就去叫我婆娘来帮忙……”
“宏达哥,这几天严家吃的菜,尽量买新鲜一点,肉禽之类的也注意一点!”严礼强提醒了一句。
周宏达也是做小买卖的人,自然知道严家出了这种事后严礼强在担心什么,他点了点头,“我知道,礼强你放心,我不会让人在这些地方动再动手脚的,这几天严家吃的菜我都买最新鲜的,蔬菜就到地里去找熟人买,禽兽什么的也买活的!”
严礼强点了点头,“那就麻烦宏达哥了!”
“不麻烦,不麻烦……”拿着钱,周宏达就离开了严家,去找自己的婆娘来严家帮忙了。
严礼强随后又和在严家的镇上的大夫结清了费用,镇上的大夫也离开了。
严礼强又拿了一根金条给和他一起来的赵奇峰,“赵大哥,麻烦你去一趟青禾县城东街的济仁堂医馆,济仁堂医馆洪大夫治疗刀剑创伤在青禾县最有名,你把洪大夫请来!”
跟着周勇来的赵奇峰着严礼强点了点头,接过金条,转身就再次骑上犀龙马离开严家,朝着青禾县城如飞而去。
严礼强再拿一根金条给周勇和刘刚,“周大哥,刘大哥,你到镇上的郭家烧酒店,买五十斤酒精,再到镇上的青云布庄,买上五十斤白纱布……”
周勇刘刚接过金条,也是一声不吭,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严礼强又和吴妈说了一下,让吴妈去厨房里烧两锅热水。
在严礼强的记忆之中,这个世界的医学发展和中国古代有些类似,但也有些不同,类似的之处是两者走的都是中医的路子,而不同之处在于这个世界的医学在某些方面也有不少进步,比如外科手术,还有一些奇特丹药的炼制。
周铁柱请来的镇上的医生,已经把严德昌身上的伤口用羊肠线缝好了,而且还用酒精给伤口消过毒,这一点是中国古代的很多中医做不到的,听说华佗有这个本事,可惜没有传下来。
严礼强这个时候心里其实也有些茫然,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做什么,这个时候他脑袋里想到的只是提灯女神南丁格尔的故事,在治疗方面他帮不上忙,他上辈子也不是医生,医疗方面的书籍看得不多,他脑子里的那些记忆没有多少是能在这个时候管用的,但他却知道一个好医生和精心的护理绝对可以让严德昌拥有更多的坚持下去的希望。
眨眼的功夫,几乎所有人都忙碌了起来。
严礼强留在房间里,看着床上的双目紧闭的严德昌,低下了头,痛苦的把脸埋在了自己的手掌之中,心中充满了自责,他没想到,在自己在匠械营中安全度日的同时,留在柳河镇的严德昌,居然会遭遇这样的厄难,虽然现在还没有任何证据表明那个人就是严家派来的,但严礼强却有感觉,那个砍伤严德昌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自己那天在匠械营门外感觉到的隐藏在暗中窥视着自己的那个人。
这一个月来,自己就在匠械营中,让那个人没有任何下手的机会,所以那个人才回到柳河镇弄出这件事来,目的,就是把自己逼回来,只有自己回来,离开匠械营,那个人才有下手的机会。
这是一条毒计,如果自己不回来,连严德昌的死活都不管不顾,那么,某些人就能把“孝道有亏”这一条安在自己头上,自己就真的完了,在大汉帝国,不孝顺父母是一个非常严重而且让人鄙视和不齿的罪行,一旦某人被认为是“孝道有亏”,那这个人也就差不多成了社会公敌和令人唾弃的存在了,国术大考会直接将其拒之门外,将来就算成为武士,也难以为官。
第四十一章 悲喜交加
周宏达夫妻两人最先带着买好的菜食回到了严家,两个人一回到严家,也不用严礼强说什么,就开始动手做起饭菜来。
随后是周勇与刘强买着纱布和酒精回来了,严礼强也开始忙碌起来,亲自动手把两个人买来的纱布拿到严家铁匠作坊里的大锅里煮上一遍消消毒,然后挂在院子里开始晾起来备用,随后又给严德昌的床上换上新的干净的床垫被褥。
最后,在中午之前,则是赵奇峰带着青禾县城东街的济仁堂医馆的洪大夫回来了。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严礼强钱花到位了,来到严家的洪大夫也尽心尽力的开始治疗起严德昌来。
洪大夫治疗刀剑创伤的杀手锏就是他私自配置的两种药,那两种药,一种是半透明的液体膏药,涂抹在伤口上,据说可以让伤口加速愈合和减轻患处的疼痛,还有一种则是暗红色的药丸,洪大夫说那药丸合着水吃下去之后可以补充人体流失的气血。
双管齐下,再为严德昌换了一遍药和喂药之后,严礼强发现严德昌那煞白的双唇,终于有了一丝血色,呼吸也平稳了一些,心中不由安定了不少。
就像前辈子一样,乡镇医院治不好的病,区县一级的医院就未必不能治好,区县一级的医院治不好的,三甲医院或许就有办法,大家的能力水平不一样,对就医者的判断也就不一样,最早来的镇上的医生没有办法,不代表其他医生也没有办法。
到了中午,所有人刚刚吃过饭,严家外面的院子里,就又传来一阵车马喧嚣的声音,严礼强和周勇他们走出院子,就看到钱肃,陆佩恩,周铁柱,还有陆文斌与陆家的七八个护院家丁一起骑着犀龙马来到了严家。
“钱叔,六爷……”严礼强连忙迎了上去。
钱肃会来严礼强并不意外,在自己到匠械营中的那一刻,他和自己父亲的恩怨,早就和解了,让严礼强没有想到的是,陆家居然也派了人来,而且来的人还是陆家的这位六爷,带着管事和家丁护院,声势不小,在陆家带来的那几个人中,严礼强看了一下,发现其中至少有两个人气势沉稳,目光锐利,似乎是高手。
在这些人骑着犀龙马来到柳河镇的时候,早就把柳河镇上的许多人惊动了,此刻,就在严家的外面,就有不少人在探头探脑的往院子里面看。
“德昌怎么样?”一脸风尘仆仆有些疲惫的钱肃一跳下马,就抓着严礼强的手臂问道。
“刚刚找县城的大夫给我父亲换过一次药,我父亲的情况,要比早上好了一些……”
“走,到房间里面看看,希望我们还来得及……”陆佩恩沉声说道。
严礼强看了钱肃一眼,发现钱肃对着他使了一个眼色,严礼强也就点了点头,带着二人来到严德昌的房中,至于其他的人,都知趣的留在了外面,没有跟着进来。
看到躺在床上的严德昌,钱肃的眼睛也红了,陆佩恩则摸了摸严德昌的鼻息脉搏,又看了看严德昌包扎起来的伤口,然后一下子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一直紧绷的严肃的脸上露出一丝放松的神色,对着严礼强点了点头,“还好,还来得及,多亏钱兄及时来告知陆家严公子家中出事,我们一路赶来,总算没来晚!”
“六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佩恩微微一笑,然后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个布包,然后又把布包解开,露出里面的一个完全用蜡封住的半个拳头大的东西,他把那层封蜡捏碎,下面是一个白玉制成的玉盒,打开玉盒,里面有一颗龙眼大小的火红丹药,同时一股奇异的香味就在房间之中飘散开来。
那香味轻灵,飘逸,让人嗅上一口,就感觉神清气爽。
严礼强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这个时候,哪怕是白痴,他也知道这颗丹药绝对不一般,“六爷,这……这是什么丹药?”
“这是陆家收藏的返生丹,这返生丹可是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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