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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银霸主-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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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后,在天黑之前,这支舰队终于返回了繁华的海州港,郑怀安刚刚从舰上下来,一个侍从就快步来到了他的面前,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郑怀安微微一愣,随即吩咐道,“那把他们带到提督府的偏厅吧,我在那里见他们!”
两刻钟之后,风尘仆仆的郑怀安就在水师提督府的偏厅,接见了两个自称来自徽州的客人。
那两个客人一个五十多岁,一个三十多岁,一看就是精干的江湖人物,特别是那个五十多岁的,只是远远一看,郑怀安就感觉出了那个人的修为,已经进阶大武师境界。
“徽州广胜镖局镖头周远龙携镖师陈志武,见过提督大人!”
这两个人进入到偏厅,那个叫周远龙的镖头仔细盯着郑怀安看了几眼,在确认了郑怀安的身份之后,就一起给郑怀安见礼。
“徽州距离海州万水千山,路途不近啊,不知周镖头万里迢迢到海州要见我有何事?”在让两人坐下之后,郑怀安平静的问道。
“是这样的,一个多月前我们广胜镖局接了一个镖,雇主委托我们务必要在这个月15日之前把一份东西亲自送到提督大人手上!”周镖头说着,已经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了一个东西,放在了自己旁边的桌子上,郑怀安身边的一个侍从走了过去,把那个东西拿了过来,放到了郑怀安的面前。
郑怀安扫了那个东西一眼,那是一个黄铜的金属圆筒,整个圆筒的上面封了一层蜡,蜡上还有几个花戳,这种东西,在军中比较常见,在传递紧急和重要军情的时候,就常常用这样的手段,当然,在民间,如果是要传递一些重要的信件,也会有人这么做,金属的圆筒可以保证要传递的信件在传递过程之中不会损坏,而封住圆筒的那一层蜡和蜡上的花戳,则可以确保圆筒之中的信件在路上不会被人随意打开,因为一打开的话,那花戳就坏了,可以一眼看出来。
这个金属圆筒外面的封蜡和花戳都非常完整,所以,路上应该没有人打开过。
郑怀安没有立刻打开那个圆筒,而是问道,“不知道是何人托你们把此物给我送来!”
“托镖之人没有留下姓名,他只说是提督大人的一个老朋友,只要提督大人看了里面的信,自然之道他是谁!”
“哦!”郑怀安更好奇了,他想了想,自己在徽州好像没有什么亲朋故旧,“不知那人是何模样?”
“那个人脸色黝黑,二十多岁的年纪,留着两撇胡子,面目普通,口音带着一点帝京那边的腔调!”
“哦,那个人能让周镖头亲自把这个东西送来,他出了多少镖银?”
“按照行规,雇主托镖的价钱一般我们不对外透露,不过既然是提督大人相问,那我就实话实说,那个人给了我们广胜镖局两万两银子,指明要我亲自把这个东西送来,路上不能出半点纰漏,这个价钱护送这么一个东西来,我们镖局自然不会拒绝!”
听到一个人花两万两银子给自己送了一封信来,郑怀安的两道眉毛一下子微微扬起。
“好的,我知道了,有劳两位,两位一路辛苦,还请下去好好休息吧!”
“镖已送到,那我们就告辞了!”周镖头干脆的站了起来,对着郑怀安拱了拱手。
郑怀安看了身边的侍从一眼,那个侍从随后就把广胜镖局的镖头和镖师客气的送了出去。
在打量了那个金属圆筒片刻之后,郑怀安沉吟了一阵,让人送来一双鹿皮手套,自己在戴上鹿皮手套之后,才把那个圆筒外面的封蜡和花戳打碎,小心的打开圆筒。
圆筒里面果然是一张信笺……
那张信笺无头无尾,上面只有一连串的日期和事件——
——大汉帝国元平13年11月16日,原大汉帝国礼部尚书龚自成病逝夔州,陛下赐谥号“武信”……
只是看到这信的第一行,郑怀安的双眼就爆出一团精光,因为七天后,才是11月16日,但这后面还有……
——大汉帝国元平13年11月18日,徐州苏阳郡地震,苏阳城北城楼在地震中坍塌,苏阳郡受灾民众十万,震塌房屋三千余间,朝廷拨银十万两赈灾。
——大汉帝国元平13年11月26日晚,海州沁水郡有彗星经天,慧星残片落于沁水郡东南,落地为坑,声震十里,引发山火,山火三日后遇雪而熄。
——大汉帝国元平13年12月4日,大汉帝国南方属国玉山国发生政变,玉山国王被杀,玉山国太子逃亡安南郡,请求安南郡刺史出兵玉山国平叛……
——大汉帝国元平13年12月9日,白莲教在棱州……
看着这信笺上煞有其事的说着大汉帝国未来会发生的事情,郑怀安开始的时候一愣,接着就感觉有些啼笑皆非,面色古怪,因为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愿意拿出两万两银子来给自己开这么一个玩笑,当时看着看着,在看到后面的时候,那信笺上的字让郑怀安一下子愣住了……
——大汉帝国元平14年2月,大汉帝国东南水师“空饷案”爆发,宰相林擎天下令彻查,兴起大狱,东南水师提督郑怀安被查贪墨军饷,收受船厂贿赂,其女婿与儿子与勾结海盗,郑怀安一家被抄没家产,举家四十七口人被打入大牢,其余还有三十余名水师将领军官牵涉其中。
——大汉帝国元平14年3月,因牢房失火,郑怀安一家与东南水师三十多名将领在清江监狱被烧死,无一侥幸……
——大汉帝国元平14年4月,原东南水师副提督曾九鸣被林擎天任命为东南水师新任提督,原东南水师提督府通判李兆丰升任海州宣屏郡郡守……
看到最后,不知不觉,郑怀安的手都轻轻有些颤抖起来。
偏厅一阵风吹来,郑怀安才感觉自己的背上发凉,有了一身的冷汗。
那信笺最后落名的地方,只有一句话。
——别问我是谁,请叫我红领巾!
就在这时,郑怀安的耳边响起了一个贴身侍从的声音。
“大人,通判李大人在偏厅外求见……”
郑怀安平定了一下心神,把手上的信笺收到了怀中,然后脱下了鹿皮手套,放入桌下抽屉,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吩咐侍从,“让李大人进来吧……”
几秒钟后,一个长得相貌堂堂的男人拿着几张卷扎走了进来,一见郑怀安就笑了起来,“听说大人在这里,我就过来了,这几份公文,还需要大人签署用印……”
郑怀安也笑了笑,一派轻松的模样,“兆丰你这是不想让我休息啊,我一回来你就把这么一堆公文拿来了,你先放着吧,我慢慢看!”
“大人身为水师提督,自然日理万机!”那个男人笑着把一堆卷扎放在了郑怀安的面前,然后看似不经意的问了一句,“对了,我刚才听说有两个镖师要见大人,不知可有我效劳的地方……”
郑怀安目光一闪,随意的摆了摆手,轻描淡写地说道,“也没有什么事,只是当年我认识的一个朋友修行上遇到一点为难之事,自己不方便过来,所以托镖局给我带来一封信来请教,约了见面的时间……”
第四百二十四章 搅动
在大汉帝国东南水师提督郑怀安收到广胜镖局带来的那封信的几天后,远在东北的风云军统帅龙飞城,还有已经身为一州刺史的孙冰臣,同样也在风云军的大营和刺史府之中接到了来自徽州另外两个镖局镖头亲自送来的内容差不多的两封性。
龙飞城接到的那封信,前面的内容和郑怀安的一模一样,都是大汉帝国未来几个月要发生的“大事”只是到了后面,才提到了四年后和风云军有关的内容——安北将军石涛弹劾龙飞城,宰相林擎天让龙飞城上帝京城自辨述职,随后龙飞城因为意外死于帝京,安北将军石涛随后投靠刹满人,在刹满人大军与风云军大战之际,石涛焚毁风云军海城郡,宁源郡,昌图郡三大军屯,并占据燎原关,断了风云军后路……
孙冰臣接到了那封信也大同小异,只是在孙冰臣接到的那封信的后面,密密麻麻的罗列着上大汉帝国南方各州各郡几十个人的名字,那些人,都是未来一段时间内要暴露出来的带领白莲教在南方各州起事的头领人物,这些人物,有的直接就是官府中人,有的是地方乡绅,还有的,则是地方上的土匪流寇,甚至是主持着寺院和道观的方外之人……
这两封信,都是龙飞城和孙冰臣的“老朋友”花重金托镖局的镖头亲自送来的,两封信的后面,都有同样一个署名——别问我是谁,请叫我红领巾。
这几封信当然出自严礼强的手笔,也是严礼强把自己的知道的未来的信息进行的价值最大化的一次利用。严礼强相信,像郑怀安,龙飞城还有孙冰臣这样的人物,整个大汉帝国也找不出多少来,这些人的智慧,能力,手腕,还有应变能力都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只要让他们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他们自然就能找到应变的方法,不会再掉到同一个坑里,这些人物的命运改变了,那么,未来大汉帝国的很多事情都会改变。
这次当了一回红领巾,也有副作用,那就是在蝴蝶效应的作用下,这三封信一送出去,除了四年后的天劫无法改变之外,未来几年大汉帝国的一切,严礼强再也无法把控,所以的一切,对严礼强来说都会变成未知。
……
差不多也就是在龙飞城接到那封神秘信件的同一天的晚上,大汉帝国西部,广袤的古浪草原深处,沙突七部乌利部聚居的白水湖畔的一个大帐之内,一群乌利部掌权的贵人,正在大帐之中,气息凝重的听着一只站在圆桌上的鸟儿在说话。
那只鸟,是一只黑色的八哥,双眼闪动着血红的色彩,正是几日前严礼强突袭那个沙突商队后不久飞走的那只鸟,对普通人来说,这只鸟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而对火焰神教的祭司来说,这却不是一般的鸟,而是火焰神教的祭司用心血秘法饲养出来的本命灵鸟,在火焰神教的祭司之中,许多修炼驭兽之术的祭司都会有一个和本命灵物,而这只看似普通的八哥,就是火焰神教一位祭司的本命灵物,有着非同一般鸟类的能力。
……
“你是谁,我们是正规的沙突商队,受你们大汉帝国的律法保护,你为什么要袭击我们,你想要财货的话,都在那个帐篷里?”
“别装了,我是谁你一定是知道的,你们派到平溪城中的那三个人估计已经死透了,现在该轮到你了,你最后有什么遗言!”
那只黑色的本命灵鸟在说着话,那灵鸟说出话来的语气,语调,就是严礼强和那个被他在平溪城外干掉的沙突人祭司最后的谈话的内容,虽然这话是一只鸟说出来的,但是,这只鸟却能把严礼强和那个火焰神教祭司的语气模仿得有七八分像,让人一听就知道说话的人是谁,如果严礼强在现场,一定会惊讶,没想到白银大陆上居然还可以用鸟当做录音机,实在让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
“这个嘛,看在你要死的份上,我告诉你也无妨,我之所以知道你们在这里,还在城里设下了陷阱,当然是有人告诉我的,别以为你们沙突人就铁板一块,你们要是死在这里,除了林擎天会失望之外,沙突七部之中自然有人会高兴!”
……
在一群乌利部掌权者震惊的眼神中,那只本命灵鸟,在这个大帐之内,完完整整的把那天晚上严礼强和那个沙突人祭司临死前的对话重复了两遍。
那只鸟的话说完,巨大的营帐之内,除了牛油蜡烛燃烧时炸响的声音之外,就只剩下一片粗重的呼吸声。
“族长,这……这只本命灵鸟说的话是否可靠?”在一片沉默之中,一个上了年纪的乌利部贵族上前一步,双眼寒光闪动,开口问道。
乌利部的族长没有说话,而是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乌利部的火焰神教的大祭司。
大祭司已经一百多岁,整个人气息阴郁得就像是深渊里的腐食动物,满脸的皱纹深刻得就像高原上的沟壑,只是一双眼睛,还依旧寒光闪动,“这是萨达祭司的本命灵鸟,除了萨达祭司之外,任何人都无法控制它,这支灵鸟之所以飞回来,就是萨达祭司临死前最后的意愿,再过几天,这只鸟也会死去,刚刚你们听到的这些,也就是萨达祭司在被杀死之前和杀死他的那个人的对话,真实性毋庸置疑……”
一群在大帐之中的乌利部掌权的贵人们瞬间哗然……
“怪不得我们乌利部这次损失惨重,萨达祭司他们这次的任务会失败,掉入到汉人的陷阱之中全军覆没,原来是我们沙突七部已经有人向汉人泄露了消息……”
“是谁,找出来,杀了他……”
“对,杀了他,杀了他……”
“我达都要砍下那个泄密之人的脑袋,做成酒壶,让他的家人和妻女,全部变成最低贱的奴隶……”
乌利部的贵人们鼓噪了起来,有的甚至直接拔出了腰间的弯刀,在营帐之中挥舞着,情绪激动。
“今天大家在这营帐之中听到的一切,都不得泄露出去,如有泄露者,就按族规处置!”乌利部的族长冷冷的环视一周,用充满杀气的沙哑的声音开了口,“知道萨达祭司他们这次行动的人,整个沙突七部之中,包括你们在内,也就只有几十个人,我把你们召集起来,就是要告诉你们,现在我们乌利部的处境很不利,我和大祭司都怀疑,我们沙突七部之中有人和汉人勾结,目的就是想在沙突七部之中打击削弱我们乌利部的实力,好取而代之……”
“一定是乌木部干的!”马上就有人叫了起来。
“对,一定是乌木部的那些杂种,我们乌利部倒了霉,他们最高兴,他们一直嫉恨我们乌利部几十年前打败了他们,霸占了白水湖畔这片最肥沃的草原,嫉恨我们是沙突七部最强的部落……”
“肯定是乌木部……”
营帐内的一干乌利部的贵人们都一口咬定是乌木部干的,乌利部是沙突七部实力最强的部落,一直以沙突七部的领袖和代言人自居,但是,沙突七部内部也并非铁板一块,各部之间的矛盾和利益纠葛绝对不少,在危难之时,沙突七部还能为了生存团结在一起,但是这么多年的安定生活,早已经让沙突七部各部之间的矛盾重新变得尖锐起来,而作为沙突七部之中实力第二强乌木部,因为各种历史原因,一直被乌利部的人视为最大的威胁,这次由乌利部主导的行动失败,乌利部损兵折将,那只鸟一飞回来,立刻就把乌利部的情绪给引爆了……
第四百二十五章 改变
就在沙突七部还有整个甘州因为刺史雷司同“遇刺”一案弄得波澜渐起之时,作为整个事件当事人的严礼强,却悄然抽身事外,返回到制造局中。
当然,在此之前,严礼强在平溪城中,也和平溪郡的新任郡守王建北,新任督军刘玉城建立了密切的关系。
王建北和刘玉城都是雷司同的部下出身的铁杆,而严礼强将与雷司同的合作涉足盐业的事情王建北和刘玉城两个人自然也知道了,不仅知道,而且两个人还是计划的推动者之一,在雷司同都变成严礼强的“雷叔”的情况下,两个人和严礼强的关系,几乎不用严礼强刻意的结交,一下子就迅速升温,双方一下子就成为了坚定的盟友。
涉足盐业可以算是一起分赃,而沙突人的刺杀事件双方可以算作是一起扛过枪给沙突人挖过坑,人生的四大铁中双方的关系已经占了两铁,所以,双方的关系想不好都难。
而在离开平溪城之前,看到王建北正在为平溪城沙突人聚集区内的聚集生活的沙突人过多问题感到头疼的时候,严礼强“称热打铁”的给王建北提出了一个用非暴力的方法逐步解决平溪城内沙突人过多问题的一个方案,让王建北非常惊讶。
严礼强提出解决平溪城内沙突人过多问题的方案的核心原则就是在减少平溪城内的沙突人赚钱能力的同时,大幅度提高沙突人在平溪城内的生活成本。
沙突人在平溪城中都是在做各种生意的,药材,皮毛,木材,珠宝甚至是餐馆之类,沙突人的这些东西,都卖给平溪城中的各个商家,而沙突人在平溪城中的基本的生活物资,柴米油盐这些,也是在平溪城中购买,要解决平溪城中沙突人过多问题,只要郡守大人把那些和沙突人做生意的商家商行商会和商团召集起来,让那些商人商行和商团组成了一个针对沙突人的价格联盟就行。
在以后,那些人购买沙突人带来的销售物资的时候,所有人最多只能半价或者是三分之一的价格购买,价格越低越好,而沙突人想要在城中买柴米油盐这些生活物资的时候,卖给沙突人的价格,则不断提高,两边同时一发力,一方面赚的钱越来越少,一方面在平溪城中吃喝拉撒的成本越来越高,平溪城中聚集生活的许多沙突人,只能被迫离开平溪城,这样一来,生活在平溪城中的沙突人减少,未来平溪城的安全隐患就得以消弭。
在暴利的刺激下,平溪城中那些商家自然愿意配合,一起来割沙突人的肉,王建北所要做的,就是建立监督惩罚机制而已,只要平溪城中的商家商行有谁敢私下破坏这个默契和沙突人做生意的,就要让他付出惨重的代价。
这个办法,既不使用暴力,只是用暴力作为后盾,也不由官府出面,只是让官府隐在后面,不会让朝廷抓住把柄,同时还能让城中一干听话的商人得到实惠,可谓一举多得,王建北惊讶的,是严礼强年纪轻轻,居然能想出这样的法子,可以兵不刃血的就逐步把可以让所有郡守都为之头疼的沙突人的问题用软刀子割肉的办法,一点点解决掉,严礼强提出的这个法子,其实不仅仅可以在平溪城实行,整个甘州其他郡中其实也可以照此办理。
当然,对严礼强来说,这个法子并没有多少技术含量在内,他只是让平溪城中的商家们组成了一个针对沙突人的小范围内的卡特尔而已。
卡特尔是垄断的一种形式,指生产同类商品或提供同类服务的企业,为了获取高额利润,在划分市场、规定商品产量、确定商品价格等一个或几个方面达成协议而形成的垄断性联合,卡特尔是严礼强前世所在的世界拥有的东西,但在这个世界,各州各郡的一些地方性的行会和商会,也有卡特尔组织的雏形。
沙突人既然敢做出“刺杀刺史”这样的大逆不道之事,那么,就先让甘州的沙突人,尝尝卡特尔的滋味,体验一下被资本和奸商们剥削的痛苦。
光有卡特尔,那也不是严礼强的风格,在离开平溪城的时候,在严礼强和雷司同的一番“长谈”之后,雷司同已经决定这次返回甘州城后,就让人把《甘州时报》搞起来,可以预见的是,在未来即将出现的《甘州时报》之中,估计每期都会有甘州各地的沙突人的黑历史被不断爆出来,未来《甘州时报》制造的舆论氛围一旦形成,就足以让沙突人在甘州寸步难行,让被人深恶痛绝的《怀恩令》成为一个笑话,《怀恩令》出台的时候,可还没有报纸这种东西,就算是《怀恩令》上也没有规定不许报道沙突人的负面新闻,林擎天再牛逼,也钳不了天下人之口……
这些针对沙突人的手段,如果是在平时,是没有机会弄出来的,但是沙突人这次“刺杀刺史”的事,却可以成为甘州名正言顺反制回击沙突人的一个契机,利用好这个契机,就可以把四年后大汉帝国遭遇巨变之时沙突人对甘州的破坏减到最低。
通过这次的事情,见识到了严礼强的能力和智慧,无论是雷司同还是王建北等人,都对严礼强刮目相看,他们终于知道为什么严礼强能在短短时间就在帝京城闯出自己的名声来了。
……
严礼强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返回了黄龙县的制造局,返回制造局的严礼强也没有闲着,而是开始着手对四轮马车的制造流程完成着最后的梳理和改造。
四轮马车的制造涉及到许多的工序和技术,从一开始,严礼强就涉足到了其中的每一个制造环节和工序之中,对其制造过程已经了如指掌,在这个基础上,严礼强在制造局中,分解和梳理了四轮马车的整个制造流程,无声无息的完成了这个时代第一条四轮马车生产的人工流水线的改造。
不仅如此,严礼强还强制在制造局内部确立了一套他提出来并细化的新的度量衡标准……
当然,对身处其中的制造局内的一干匠人们来说,此刻的他们,还暂时看不到严礼强在制造局中做出的这些改变对他们和大汉帝国未来的意义所在……
第四百二十六章 强大根基
“一丈等于十尺,一尺等于十寸,尺寸既是定数,就取三尺之长为和,定为一米,一米等于十分米,一分米等于十厘米,一厘米等于十毫米,一毫米等于十丝米,一丝米等于一百微米,丝米微米虽然现在看起来很小,许多地方可能还用不到,但是就先把它定下来,等将来能用到的时候,就有据可循……”
11月16日早上,在黄龙县制造局内一个院子里,一个新制造的牌匾挂了上去,牌匾上挂着三个金晃晃的三个大字——“衡器堂”,就在衡器堂的一个屋子里,严礼强正和钱肃,还有一干制造局的工匠,小心的把制造局新打造出来的几个标准衡器放到制造堂的展柜之中,作为制造局今后的衡器标准。
新的衡器,用制造局能找到的最昂贵的陨铁合金打造,坚固,耐磨,刀剑难伤,只要不把那些东西丢到炼钢炉里回炉,基本不会被损伤到。
看着那些充满了金属质感,拿在手上沉甸甸的一把把长短不一的尺子,重量不一的金属方块,金属量筒,严礼强心中充满了一种奇异的感觉,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现在是在开创这个世界的历史了。
关于度量衡的问题,当初他在帝京城的时候就和张佑荣聊过,张佑荣的看法和严礼强是一致的,那就是这个世界现行的度量衡标准,存在很大的缺陷,这个缺陷,极不利于机关格物之道的发展,最简单的,就拿长度来说,这个世界的度量衡一般能用到的就只有五个,里,丈,尺,寸,分,一里等于150丈,一丈10尺,一尺10寸,一寸10分,最小的长度单位是分,而一分就是3。333毫米,匠人们制造东西的尺寸最精确能用分来定义,但是,最低3毫米左右的误差用肉眼看还行,制造许多生活之中的用品,打造家具刀剑盔甲建造房屋都可以,这点误差不算什么,而一旦涉及到更精密的器具制造,以分为长度最小度量衡的尴尬和无奈就体现了出来,所谓的精确,也就缺乏更客观标准的衡量。
有鉴于此,严礼强这两天在制造局中就把他熟悉的那套长度单位引进了过来,以标准的三尺,来确定为一米的基数,随后向下延伸,在延伸到毫米概念的时候,严礼强还真正发明了一个新的长度单位——丝米,作为毫米和微米之间的过度,让工匠们更容易接受。
有了这个基本的长度单位,那么,面积,体积的单位也就顺序确定了下来,长宽为一厘米的面积是一平方厘米,长宽高为一厘米的体积就是一立方厘米,同时一立方厘米等于容量的一毫升,一立方米就是1000升……
在有了这个体积和容积之后,之前制造局工匠们使用的传统的四个计量单位——斛斗升合比起新的这套衡量单位来也就相形见绌。
有了容积和体积的度量衡,严礼强就以一升水在常温下为1公斤的重量,重新确定了重量的度量单位,1公斤等于1000克,1克等于1000毫克。
严礼强就在衡器堂中,拿着那一个个被精心制造出来衡器,向制造局的一干匠头们讲述着各个度量衡彼此之间的关系和联系。
放下手上的那个一公升的标准金属量器,严礼强又拿起了一个圆盘,指着圆盘上的刻度和文字对所有人说道,“除了前面的那些衡器之外,还有一个时间的衡量标准也要提出来,我知道大家都已经习惯了用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十二地支来确定每日的十二个时辰,每个时辰又分为八刻,但就算大家还能把一刻分为两个半刻,但这样的划分,实在太过粗陋,要知道对一个高手来说,哪怕只是半刻的时间,就已经可以决定一场决斗的生死,或者是杀上百人,这短短的半刻钟已经可以孕育无数的生死胜败,我们作为工匠,怎么能如此粗陋,想要精益求精,必须要把时间细化,作为匠人,心中必须要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天地之间,万物可量……”
“咳咳,其实除了时辰和一刻半刻之外,我们平日说起时间来还有其他的说法,最短的其实是一息,还有须臾,一盏茶,一炷香,这些都是衡量时间长短的说法……”一个老匠人咳嗽一声,在人群之中补充说道。
“很好,你刚刚说一息,须臾,一盏茶,一炷香,都是衡量时间的单位,那我问大家,一息到底是多少时间,一呼一吸为一息,一刻钟到底有多少息?”严礼强微笑着问道。
“这个,我没数过,不过,大概……大概两三百次吧?”
“好吧,那就当你一刻钟呼吸两百次,你说一刻钟等于两百息,但你觉得你说的这个其他人会认同吗?你说十息的时间,对不同的人来说所理解的十息的长短都是一样的吗?”
“这个……”那个老工匠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答案当然是不一样的,因为对不同的人来说,一呼一吸的时间也是不同的,小孩和体弱之人一息的时间短,他们呼吸急促,身体强壮的人一息的时间长,特别是对于很多修炼者来说,他们一息的时间,已经相当于普通人十几息,不说太远的,就在这间屋子里,我的一息和大家的一息也是不同的,基本上你们之中的许多人呼吸六次以上,我才呼吸一次,所以你说的十息和我说的十息是不一样的,你说一刻钟等于两百息,而对我来说,一刻钟只是几十息,同样,对一杯茶来说,有的人喝的时间长,有的人喝的时间短,一盏茶的时间对不同人来说也是不同的,一炷香也一样,不同的香燃完需要的时间也是不一样的,所以,在时间的衡量上,必须有更客观和准确的标准……”
“以后在制造局中,一天依然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十二个时辰,但每个时辰,又分为两个小时,比如说子时,那就可以分为上子时和下子时两个小时,同时,一个小时等于六十分钟,等于四刻,每一刻等于十五分钟,每一分钟,又等于六十秒,一秒钟有多长呢,那就是差不多我们用稍快一点的语速说完一二三四的这个时间长度,大家可以跟着我试一下,一二三四,大概就是一秒钟,如果更准确一点,这一秒钟就是一个鸟蛋从五米高的树枝上掉下来所需要的时间,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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