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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银霸主-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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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的确无钱万事难!”
  “谁说不是呢,别的地方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在咱们甘州,那是倒过来,有钱能使磨推鬼啊,不知礼强你刚刚说的那生意有没有这四轮马车的生意好,要是没有也没有关系,我看你这四轮马车的生意就不错,你那个弹簧……的确奇妙,别人造不出来,我们一家人也就不说两家话了,你雷叔我是个直肠子,礼强你要是把这马车生意给我一半,每年能让我赚个三五十万两银子,我给你个郡守的官职都行,反正朝廷也没有说你这个督护不能做郡守,你想要做哪个郡的郡守你就跟我说,这事就包在我身上,谁要不服气,我灭了他……”雷司同直接拍着胸脯说道。
  听到雷司同这么说,严礼强刚刚喝到嘴里的茶水,差点没忍住要喷出来,还好他连忙把茶水咽了下去,这哪里是什么一州刺史,封疆大吏,简直就是黑社会老大啊。
  “这个,请雷叔见谅,四轮马车的买卖和未来的大半收益我已经许给了制造局中的一干工匠军士,实在不好出尔反尔!”
  “啊,你是说这一年赚几十万上百万两银子的买卖,你把大半的收益都分给了以前匠械营中的工匠军士?”雷司同真吃惊了,之前他的那一番诉苦或许还有点夸张和表演的成分在内,但他听到严礼强的话,却是真的惊讶了起来,因为,严礼强分下去的,绝不是一个小数目,而是让人眼红的一个大数目,想想匠械营中的那几百号人,如果严礼强真的把四轮马车赚的钱大半都分下去,那么,估计用不了一年,之前匠械营中的一干苦哈哈都要成为有钱人了。
  “不错!”严礼强点了点头,“我既然跟陛下把他们要了过来,自然不是让他们跟着我吃苦受累,而是要让他们跟着我过好日子享福的,雷叔的难处我也深知,这制造局的买卖,按理说是祁云督护府的,和一般的商团不一样,陛下也都点了头,原本不需要交税,但为了支持雷叔,以后制造局的收益,我每年上交一成给雷叔,算是尽我的一分力!”
  四轮马车的生意一旦做起来,绝对是让人眼红的一件买卖,所谓独利难久,制造局又在平溪郡内,与平溪郡地方上的各种往来,绝对少不了,之前严礼强就有主动交税的打算,把钱交上去,让官府分享到制造局的好处,才能给制造局在平溪郡和甘州创造一个好的发展环境,现在既然见到了雷司同,有了这个机会,严礼强就干脆把这件事和雷司同说明白了。
  “好,雷叔果然没有看错你!”雷司同也有些动容,严礼强这一开口,以后每年他手上能动用的银子差不多就多了十万两银子,这些钱,已经不是小数目了,就算用来贿赂他都够了,“那礼强你刚才说的比四轮马车还赚钱的大生意是……”
  严礼强看了雷司同一眼,然后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一黑一白两个瓷瓶,他先打开白色瓷瓶上的木塞,然后就把瓷瓶里的东西,倒了一点在雷司同面前的桌子上。
  看着桌面上那一小堆晶莹雪白的颗粒物,雷司同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这是……”
  “雷叔尝尝就知道了!”
  雷司同看了严礼强一眼,也没有犹豫,更不怕那些东西是毒药,他直接用手指捻起一小撮来,放到口中,然后只是瞬间,他的眼睛就一下子瞪大了,“盐……”
  “不错,这正是盐!”严礼强微笑着。
  “这盐怎么这么白,就算是运送到甘州的青盐,还有兰州出产最好的池盐,成色都没有这么好,而且还没有一点苦涩之味,难道这是礼强你从帝京带回来的新品种的贡盐?”雷司同惊讶的问道。
  严礼强微笑着摇了摇头,“这不是青盐,也不是池盐,更不是皇宫之中新的贡盐,而就是咱们甘州产的!”
  “不可能!”雷司同差点被惊得站了起来,直接摇着头,“咱们甘州只有土盐,要是咱们甘州能产这样的盐,甘州早就富甲天下了,我这个刺史,何至于还穷得叮当响!”
  严礼强笑了笑,他打开黑色瓷瓶的木塞,把黑色瓷瓶里的东西倒了出来。
  黑色瓷瓶里装的正是甘州出产的土盐,那土盐呈黄褐色,说是盐,其实更像是黄褐色的沙子,略微有一点晶化的样子,这盐除了咸味,还有难以去掉的苦味和涩味,是最低等的一种盐,也是穷人和普通人吃的盐,但就算是这样的盐,价格也精贵得很,一斤土盐,要120多个铜板,而上好的青盐,一斤要一两多银子,兰州的池盐,一斤也要600多个铜板,至于传说之中的贡盐,对不起,那可是非卖品,一般人,就算再有钱也见不到……
  “要是我能把这黑瓶之中的土盐变成白瓶之中的这种盐,生产成本再降低一半,雷叔说这生意能不能做?”


第四百一十八章 堪比石油
  严礼强前世生活在现代社会,在现代社会之中,要选出一种最重要的物资的话,非石油莫属。石油是现代经济的血液,是财富之源,是工业之基,没有石油,整个社会就要停摆,在严礼强的前世的地球,那些最强大的豪门家族与秘密团体,那些最强大的国家和经济体的命运,都与石油息息相关,石油衍生出天量的财富,同样也衍生出无数的战争与悲欢离合,石油是大国角力的战场,当年中国人民的“老朋友”基辛格还有一句名言——谁掌控了石油,谁就控制了所有的国家。
  而在严礼强现在生活的这个世界,在白银大陆,如果说能有什么东西的重要性可以和他前世的石油媲美的话,毫无疑问,那种东西就是食盐。所以与石油有关的重要性的表述,都可以放在盐上,毫不为过,食盐的重要性,在某种程度上,甚至还超过了石油,因为一个人没有石油也可以生存,但一个人没有食盐,绝对活不下去,食盐,是这个世界贸易的绝对主角,是最大宗的贸易商品,围绕着食盐的发生的那些故事,和围绕着石油的发生的那些故事,几乎如出一辙,无数的豪门兴衰,无数国家和部族之间的战争,几乎都与食盐相关。
  在这个世界,哪里可以产盐,就等于前世的时候哪里可以产石油一样,只要有盐,无数的财富就会蜂拥而至。在这个世界,就在大汉帝国,那些最有钱有势的家族豪门,都与食盐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而盐税,则是大汉帝国财政收入的支柱。
  在一个武力至上的世界,大汉帝国并没有由官府把持盐业专卖的政策,食盐贸易是向所有人敞开的,而为了管控食盐贸易,从食盐贸易之中获取帝国所需的巨额财政资金,大汉帝国发明了一种非常聪明的管理方式,那就是发行盐票。
  盐票有三个作用,一个是市场准入,二是收税凭证,三是带有发票的性质。
  所有生产食盐的,假如你一年有一万斤盐的产能,那就要向官方购买一万斤的盐票,你的盐才能合法进入市场流通,从食盐的生产环节开始,盐票就开始进入其中,承担着收税和市场准入凭证的作用,而百姓在买盐的时候,比如买一斤盐,就可以向盐商索要一斤盐的盐票,然后百姓又可以拿着买盐的盐票,到地方上相关的盐政管理衙门去“退税”,最终,盐票又回到朝廷的手上。
  盐票根据食盐的品质不同,分为上等,中等,下等,次等四种,不同等级和品质的食盐,则需要购买不同等级和品质的盐票,在通常情况下,一斤盐票的价值,几乎占据了一斤盐市场售价的百分之五十左右,但就算是这样,盐业依然是暴利行业,因为食盐的售价和成本之间,保守估计都在二三十倍的利润空间,就算是官方拿去了一半的利润,留给贩卖者的,也还有最少十倍以上的利润空间。
  如果百姓在买盐的时候盐商给不了盐票,那买来的盐就是私盐,大汉帝国对私盐的打击非常坚决和严厉,一个普通百姓如果买到一斤没有盐票的私盐,只要拿着盐去检举控告,一旦查实,立刻就“赏黄金千两”,瞬间暴富,而贩卖私盐的人,则是抄家杀头的重罪。
  在这样的完整的管控体制之下,私盐虽然有,但却只是少数,并没有泛滥开来。
  严礼强之前并没有把目光聚集在食盐这种东西上,因为金钱并不是他的追求,但是,在这次返回甘州的路上,严礼强反复问自己,如何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在自己身边凝聚起一支庞大力量的时候,看到路上那来往不绝财大气粗的盐商的商队,他一下子想起自己上辈子看到的私盐贩子张士诚等人和朱元璋争霸天下的历史,食盐这种他日常食而不觉的东西,才一下子映入了他的脑海,彻底激活了他的思维。
  严礼强上辈子因为好奇几个贩卖私盐的人也能左右历史,和朱元璋这样的乱世枭雄争霸天下,所以还买了几本相关的书来看,看了那几本书,严礼强才一下子惊觉,原来盐这种东西在古代有那么大的作用,传说中黄帝与炎帝的战争,就是因为双方争夺解池而爆发,解池就是产盐之地,因为黄帝最终控制了解池的盐,这才成为当时各部落的霸主,而在张士诚之前,几乎摧毁大唐江山的黄巢和王仙芝,同样也是私盐贩子,程咬金这样的混世魔王,同样也是私盐贩子,就是这群私盐贩子,深度参与和影响了中国古代的几个重要朝代的历史走向。
  甘州也产盐,土盐是卤矿盐的一种,限于这个时代对卤矿盐加工技术水准普遍不高,甘州出产的土盐品质普遍不高,也卖不上价,和其他高品质的青盐,池盐比起来,差了好几等。
  有幸的是,在严礼强上辈子看过的那些书中,就有关于盐业加工技术的介绍,凭借着自己脑袋里的知识,严礼强只是用了一晚上的时间,就在制造局自己的房间里,自己准备了一点简单的工具材料还有器皿,轻而易举的就让甘州出产的低品质的土盐来了一个华丽的转身,变成了雪白的精盐。
  盐业这买卖利益太大,牵扯太广,和这个买卖比起来,四轮马车只是能赚钱的小买卖,要涉足盐业,严礼强现在还欠缺一点实力和地方上的影响力,如果时间允许,几年后他或许可以完全凭借自己的能力插足期间,不惧任何人,但时间不等人,严礼强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所以,在甘州境内找一个强有力的合作伙伴和靠山,是一条捷径,而整个甘州,自然没有人比雷司同更合适了。
  雷司同不仅是甘州刺史,而且当初孙冰臣对他的评价也非常高,无论是能力还是人品,都是严礼强现在可以找到的最适合的人,严礼强自然要把雷司同拉上自己的战车。
  在赚大钱这件事上,双方一拍即合。
  甘州境内的土盐的生产都很松散,都没有上规模,把持那些盐场的势力有地方上的土豪大族,也有甘州外的力量,情况有点复杂,就在平溪郡的云涛县内,就有几个小规模的卤盐矿,只是那几个卤盐矿都是有主的,严礼强与雷司同初步谈了一下合作意向。
  这合作的第一步,就是雷司同负责搞定云涛县内的盐矿,不管是已有的还是新发现的,然后严礼强带着人手资金设备接手生产,雷司同负责盐场的安全并为盐场的销售提供一些便利和帮助,严礼强这边负责销售,最后利润双方五五开均分……
  搞定云涛县内的盐矿的事不是三天两天就能有结果的,这背后关节不少,哪怕是雷司同也不可能真的就像土匪一样带着兵马把云涛县内的那些盐场抢过来就交给严礼强,作为一州刺史,做事也有规矩在的,不能乱来,严礼强也不急,要涉足这种堪比石油贸易的大买卖,前期的准备工作就算是要花上半年一年的时间也是正常的,双方在谈妥了初步的合作意向之后,看到夜深了,严礼强就告辞了,而雷司同,则在平溪郡一干官员和乡绅的瞩目之下,热情的把严礼强送到了观园的门口……
  “雷叔请留步,不用送了……”一番商谈下来,严礼强这雷叔的称呼,也叫得更加的得心应口了。
  “礼强以后要有事,直接找建北和玉城也一样,谁要敢找你麻烦,就是找我雷司同的麻烦,谁要让你不痛快,也就是让我雷司同不痛快,我雷司同手上的铡刀,就是为这些人准备的……”雷司同笑着指了指平溪郡的新任郡守和督军,用说家常一样的语气说着霸气无比的话,而那话中的内容,则让周围无数人听了心跳加速。
  “好的,我知道了,以后恐怕也少不了要麻烦雷叔和两位大人……”


第四百一十九章 雷霆无声
  “大人,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刺史这边的侍卫刚才给我弄来了一辆两轮马车,我们现在是不是回制造局?”胡海河走了过来,手上牵着一辆“还算豪华”的两轮马车,有些闷闷地说道,比起之前的那辆四轮马车,这辆两轮马车再好,都已经不入胡海河的眼,想到自己刚刚才拉轰了半天那辆四轮马车就被刺史给咪了,胡海河心中郁闷无比。
  除了严礼强这边,刺史的侍卫也给陆老爷子找来了一辆两轮马车,严礼强把陆老爷子送上马车,和陆老爷子告别,看到陆老爷子的马车先离开,然后才走了过来,对着胡海河与周勇几个军士说道,“你们自己先回去,我许久没有来平溪郡,今晚我想在平溪郡中呆一晚,找几个朋友叙叙旧,等平溪郡事了,我自己会回去!”
  “大人,我们跟着你吧,有什么事也方便!”周勇立刻说道。
  “哈哈,不用担心,这平溪城能有什么危险,别忘了在这里我可比你们要熟,你们都回去,我一个人就行了!”严礼强笑着挥了挥手,“快走吧,再晚的话,回去就晚了!”
  “那大人需要犀龙马么,我们留下一匹来?”
  “不用!”
  看到严礼强态度坚决,周勇和胡海河几个也只能听严礼强的命令,在和严礼强告别之后,先返回制造局。
  严礼强眯着眼睛,看着周勇和胡海河等人离开之后,才抬起头,看了看那昏暗的天色,然后脸上挂起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深邃笑容,然后以轻松的姿态,不紧不慢的走着路,离开了观园,没走多远,就随着街上的人群,来到了旁边的梅园之中。
  梅园是平溪城中的胜地,特别是到了晚上,这里毗邻万寿湖,在天色黑下来之后,梅园之中的许多酒楼戏台唱坊都挂起了一串串红色的灯笼,来梅园的游客,依旧不少,远远看去,整个梅园灯火一片,别有一番景致,那些酒楼,戏楼之上,隐隐有丝竹和吟唱之声传来,缥缈的歌乐之声和着万寿湖中细细的波涛声,更显清净。
  来到梅园,这里的人,已经没有人能认得出严礼强的身份了,晚上来梅园游玩的年轻人也不少,严礼强除了衣着华丽讲究一点之外,和那些在梅园之中游玩的年轻人,也差不多,所以梅园之中的游客,都没有人知道,这个在园中漫步的少年,刚刚还是刺史大人的座上宾,正和刺史大人商量着涉足盐业的大买卖。
  严礼强发现自己和梅园似乎特别有缘,梅园之中一切都似曾相识,漫步在梅园之中,看着万寿湖边上的那个小岛和水榭,想到自己上次来这里就在那个小岛上杀了王浩飞,严礼强都有一种时空穿梭的错觉。
  上次他来这里是杀人,而这次来这里,却是等着要杀他的人出现。
  曾经黄龙县一霸的王家已经烟消云散,而现在,他则成了许多人的眼中钉。
  之前自己感觉到的天上的那只鹰,应该是沙突人的手段,但那个隐藏在梅园之中那栋高楼上那个用充满杀气的目光盯着自己的人到底是不是沙突人一伙的实在不好说,以严礼强对沙突人的了解,那些沙突人既然在天上放了一只眼睛,那么,他们再派人到距离观园不远处的地方盯着自己的可能性就不大,现在的观园之中住的可是刺史雷司同,周围的警戒水平都非常高,一个沙突人这么近距离的接近观园,难免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搞不好就打草惊蛇,所以,那个隐藏在高楼上的人应该不是和沙突人一伙的。
  但这也只是严礼强自己的推断,也有可能,那个隐藏在高楼上的人就是和沙突人一伙的,都是冲着自己来的,和沙突人一伙的人,却未必一定是沙突人,也有可能是沙突人的走狗和杀手,这样的人,就算来到那高楼上,也不一定能引起旁人的警惕。
  严礼强心中一边想着,一边在梅园之中漫步,严礼强路过了那栋高楼,那栋高楼就是梅园之中的一个七层高的酒楼,酒楼之中热闹喧噪,此刻依然在营业,严礼强没有上去,也没有找人询问,因为他知道,按照酒楼之中的客流,这里的小二和掌柜不可能记得清某时某刻有某人在某个窗口朝着观园那里打量。
  如果真有人要杀他,那么,要杀他的人一定会等着他从观园之中出来,盯着他的行踪,然后寻找下手的时机。
  果然,严礼强只是在梅园之中逛了一会儿,那种被什么东西从空中盯着的感觉,就再次出现了,一个黑点,又悄然出现在平溪城的天空之中。
  严礼强假装故作不知,在梅园之中逛了一会儿之后,他从梅园的另外一个出口出了梅园,然后叫了一辆马车,坐上马车之后,让车夫送他到平溪城的国术馆转了一圈,假装故地重游。
  石达丰和沈腾当然不在国术馆,严礼强早就知道了。
  就在一个月前,国术馆这一届的新学员,已经集体外出,在史长风等几个座馆馆师的带领下,到兰州游历,要到明年开春之后才会回来。
  在国术馆转了一圈之后,“没有见到熟人”的严礼强意兴阑珊,在离开国术馆之后,看到时间已经有些晚了,严礼强直接就在平溪城内找了一个叫青悠小筑的幽静客栈,要了一个小院住了下来。
  ……
  半夜三更,平溪城一片黑暗,有三个身影,如黑夜之中的三道魅影,如入无人之境一样,翻过平溪郡北边高高的城墙,然后迅速的朝着青悠小筑靠近。
  那三个鬼魅的身影都穿着全身的黑色夜行服,只有三双寒光四射,煞气腾腾的眼睛露了出来,三个鬼魅的身影其中一个背着一把长弓,还有一个身影腰间挎着一把黑色的弯刀,另外一个手上则拿着两把短刺。
  在来到青悠小筑客栈附近不到五十米的时候,那个背着一把长弓的鬼魅身影,一下子停了下来,轻轻一跃,就跃到了旁边一栋阁楼的三楼之上,然后解下背着的战弓,搭上一根黑色的金属箭矢,长弓一下子拉成了满月,对准了严礼强休息的小院。
  那另外两个黑色的鬼魅身影,则继续朝着严礼强所住的小院靠近,在来到小院的墙边之后,两个身影轻轻一跃,就如两道羽毛一样的无声股息的跃上墙头,随后两个身影一分为二,一个来到了严礼强锁所住房间的门口,一个来到了房间的窗户面前,各自把手贴在了房门和窗户上,劲力一吐,就同时冲了进去。
  刹那间,那昏暗的小院之中,一道犀利的刀光,如烈日一样在严礼强的房间里升起……
  刀光过处,严礼强所住的那间屋子,就像一块豆腐和砖头一样,居然从中被刀光一分为二,整栋房子轰然从两边倒塌,那两个刚刚冲进去的黑色魅影,一个黑色的魅影从身体到手上的短刺在刀光之中如那间屋子一样一分为二,还有一个黑色的魅影,则狂喷着鲜血,倒飞而出……
  在从两边倒开的房间之中,拿着一把将近两米长的恐怖大砍刀的雷司同大马金刀的坐在被瞬间夷为平地的房间的床上,双眼目光如电,冷冷看着那个倒飞出去黑色魅影,口中还骂了一句,“奶奶的,让老子等到现在才来,能接下老子一刀,算你有点本事……”
  骂完一句话,雷司同长身而起,龙行虎步,一步十丈,手上的大砍刀再次挥出,又一道刀光洒出……
  青悠小筑院子里的一排竹林和一道十多米的院墙,在刀光中再次一分为二,同时,那个吐着血惊恐倒退翻过院墙的另外一个黑色魅影,连一声惊叫都没有发出来,整个人的身体和他手上的弯刀,在刺史大人的刀光之中,也一分为二,如砖木一样倾倒枯朽……
  也就在小院刀光亮起的同时,那个在远处阁楼屋顶上张开口对着小院的那个黑色魅影弓手的脚下瓦片突然无声碎裂,一只大手,如铁箍一样,一下子就抓在那个黑衣弓手的脚上,哗啦一声,整个阁楼的屋顶破碎,拿着长弓的黑衣弓手一下子就被扯了下去。
  小楼的阁楼里响起两声轰轰的爆响,阁楼的两面墙壁在爆响声中破裂,整栋阁楼激烈的颤抖了两下,无数的灰尘和碎瓦片扑簌而下。
  几秒钟后,“呸……呸……”平溪郡的督军刘玉城吐着嘴巴里的灰尘,像拖死狗一样,拖着一个全身上下没有一块骨头完整的黑衣人从阁楼下面走了出来,在一片亮起的火把之中来到雷司同的面前,一把扯掉那个黑衣魅影的头罩,头罩下面,露出一张蹊跷喷血,早已经没有生命气息的沙突人的面孔。
  “狗日的,真是沙突人……”
  “大人……”一脸冷峻的王建北带着一群拿着火把的军士走了过来,“这三个人是从城外进来的,不是来城内自沙突人的聚集区!”
  “沙突人意图行刺本官,照旧搜查城中沙突人聚集区,如有反抗不从者,就地格杀,有多少杀多少……”雷司同冷冷的下了命令。
  “是!”
  下完了命令,雷司同看着摆在他面前的三具尸体,眯着眼睛,轻轻说道,“三个沙突人中的大武师一级的杀手,这些沙突人还真是舍得下血本啊!”
  “那严礼强……”刘玉城问了一句。
  “那个人比猴子都精,不用为他担心,我们只需等消息就是,这些沙突人遇到他,算是倒霉……”雷司同轻轻的摇了摇头,看了城外西边的方向一眼,脸上还露出了一丝笑容。
  不多时,雷司同的亲卫铁骑营的铁蹄声就踏碎了平溪城无数人的美梦,冲入到平溪城中,大批的平溪城军士打着火把,杀气腾腾的进入沙突人的聚集区,开始挨家挨户搜寻刺客,遇到反抗和不合作的沙突人,得到命令的军士直接破门而入,手上的一杆杆长枪就直接戳了过去……


第四百二十章 反杀
  当平溪城内的雷司同斩杀了三个刺客的时候,严礼强正射出自己的第一把箭矢……
  十石的角蟒弓,虽然没有严礼强之前用的皇帝陛下赏赐给他的那把角蟒弓那么强劲,但是,在七八十米的距离内,这样的强弓,已经可以轻轻松松的就把并排在一起的两个人的身体洞穿。
  严礼强的目标,正是帝京城西边二十多里外的一片山谷之中的沙突人的一个临时营地。
  营地里的沙突人有四十多个,看样子是一支沙突人的商队,在的营地的外围,拴着二十多匹的骆驼还有差不多同等数量的犀龙马,那些骆驼上驮着的货物已经全部卸在了地上,货物和马匹骆驼围着五个牛皮营帐,营帐中间还点着几堆篝火,篝火的旁边有吃剩下的烤肉,还有放在火堆边上的水壶,几个沙突人坐在火堆边上,松散的警戒着……
  眼前的画面,和所有那些来往于白石关和平溪城的沙突商队一样,任谁看了,也不会觉得这支沙突商队会有什么异常和不同。
  但是严礼强却知道这只沙突商队不是什么商队,而是一群杀手,那只在天空之中窥视监视着自己的猎鹰,就是从这里放出来的,眼前的一切,和自己上次护送孙冰臣返回帝京城时候遭遇黑风盗的袭杀套路完全如出一辙——沙突人放出扁毛畜生,锁定目标,然后杀手随即出动,消灭目标。
  这一招对沙突人来说屡试不爽,无论是在战场上还是在战场外,都很少有失手的时候,但可惜,沙突人遇到了严礼强。
  严礼强超强的觉知能力,让沙突人放出来的扁毛畜生在天空之中锁定他的时候,他也同时锁定了那只扁毛畜生,然后,他顺藤摸瓜,跟着那只扁毛畜生,就能把控制扁毛畜生之人的落脚地找出来。
  能控制那种扁毛畜生的,都是沙突人火焰神教的祭司,眼前的这支沙突人的小商队之中,就隐藏着一个沙突人火焰神教的祭司,甚至在营地之中那几个沙突人的身形动作之间,严礼强隐隐约约嗅到了一股似曾相识的味道——黑风盗。
  这些沙突人的目标是自己,所以这个时候,沙突人中最强的杀手已经冲到了平溪城中,会一头撞在雷司同那饥渴难耐的大刀的刀锋上,眼前这片小山谷中的沙突人看样子虽然多,但是,却不会有厉害的角色在,这个时候,正是这支沙突人的“特种小队”最虚弱的时候。
  严礼强已经懒得去分辨这些沙突人为什么把目标对准自己,因为无论是他与黑风盗的仇恨还是来自帝京城中某个大人物的命令,都可以成为这些沙突人想要干掉自己的理由,在严礼强看来,似乎后者的可能性还要更大。
  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只有一个字——杀!
  不知为何,一想到自己马上要面对着几十个沙突人,严礼强心中感到的却不是害怕,而是兴奋,那急速飙升的肾上腺素,让严礼强双眼的瞳孔开始放大,呼吸情不自禁微微有点加快,心跳和血液在这一刻都奔腾了起来,那放大的瞳孔让黑暗之中的一切变得更加的清晰,急促的呼吸带给身体更多的氧气和能量,加速的心跳更是让严礼强有一种在赛道上把车切到S档的错觉,自从与黑风盗一别之后,严礼强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这种刺激的感觉了,到了这个时候,严礼强在内心之中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就是喜欢这种感觉。
  严礼强射出的第一把箭矢,足足有四根,那四根箭矢在离开严礼强手指的瞬间,箭矢破空的啸叫声就刺破了小山谷的宁静,四个围坐在火堆周围放哨的沙突人的脑袋,同时就被一只锋利的箭矢洞穿。
  鲜血和脑浆的混合物洒在了燃烧的篝火堆上,发出滋的一声,一个被射中的沙突人扑倒在一堆篝火上,把篝火堆旁边的一个水壶打翻。
  沙突人这个小小的营地的宁静一下子就被打破了,一个沙突人听到外面的动静,一下子就从帐篷之中跑了出来,但还不等他看清周围发生了什么,一支箭矢,已经把他的头盖骨掀飞了,同一时间,另外三支箭矢,也穿过他所在的帐篷外面的牛皮,没入到帐篷之中,把几个躺在地上刚刚爬起的沙突人从不同的角度贯穿,帐篷内一下子鲜血飞溅,响起一串惨叫之声……
  严礼强居高临下,就像一台机器一样,精准犀利而又高效的把自己身边的箭矢朝着下面的五个帐篷倾泻下去,这个时候,他甚至不用太刻意的瞄准,只需要把箭矢按照一定的间隔和角度朝着下面的营帐射进去就行,那一个个帐篷之中挤满了正在睡觉和休息的沙突人,而帐篷外面那一层薄薄的牛皮,在这个距离上,还不如普通的软甲,面对严礼强居高临下用10石强弓射下来的箭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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