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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银霸主-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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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拍着手问道。
“嗯,不错,让公公见笑了,这几日我也没有和方北斗联系,没想到他们还在报纸上刊登了这篇文章……”
刘公公笑了起来,“应该的,既然是朋友,自该守望相助,礼强你遇到这么大的事情,这两日整个帝京城差不多都传遍了,那个方北斗自然也应该知道,给你吆喝两声,也正常,而且咱家看这文章写得也不错,没有胡说八道,说的也是这个理,你无须担心……”说到这里,刘公公又仔细的看了看报纸的另外一个版面上的那些消息内容,脸上露出饶有兴趣之色,“有意思,有意思,这官家的邸报咱家看过,那邸报上的内容都是一些官场和管家的事情,可没有你弄的这个《大汉帝国时报》这么多花样,这样一来,普通人就算足不出户,也能在家中知道这帝京城内外发生的许多事情,不错,你弄的这个不错……”
“公公若是喜欢,以后每次这报纸出来,我就让他们送几份到鹿苑,给公公解解闷……”严礼强这话说出来,自己都感觉自己越像韦小宝了,不过随即又自我安慰道,就当刘公公是自己老板吧,就几个铜板的事情,也算不上拍马屁吧。
“难得你有心……”刘公公一边笑着,一边把报纸翻了一页,“呦呵,有意思,你这个报纸上面还有寻人的告示,这个法子到挺好,以后如果有人家走丢了人,到你这报纸上一登,说不定倒还能找回来了……”
“这报纸七天一期,如果运气好,人丢失的时间不长的话,还真有可能找到……”
“那你这个报纸上刊登别人的告示收不收钱呢?”
“看情况吧,这最先的几期是免费的,只要是有人家里的孩子丢失要登个告示什么的,咱们也免费刊登一期,就当积阴德,有钱人家的如果想要登个告示或者是打个广告什么的,报纸则适当收费,除了这孩子走丢之外,比如说某家人的喜宴或者是某人的讣告,比如说那些通缉犯的通缉画像,都可以刊登在这报纸上,然后报纸一卖出去,整个帝京城的人就都知道了!”
“不错,不错,这两边收钱的生意手段,礼强你可是头一份啊,照你这么说,那衙门里要出个什么告示和政令也可以刊登在这报纸上喽?”
“那是自然,只是我现在还有些拿不准,这报纸上刊登官府的那些消息,比如说邸报上的消息会不会犯了官家的忌讳?”难得有这样的机会,严礼强自然是抓紧时间,问问刘公公的看法,毕竟在帝京城,要论堆官场和官家规则的熟悉程度,眼前的这个刘公公,绝对是老油条一级的人物。
“邸报上的内容,原本就是要发行天下的,算不得什么机密,而官家的那些告示之类的,自然也是越多人知道越好,礼强你尽管放心,咱家找时间去和邸馆的那些人打个招呼,就没问题!”
“多谢公公……”
“一家人还须说两家话么?”刘公公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以刘公公的眼光何想法,他自己只是把严礼强鼓捣的《大汉帝国时报》当成了一桩小生意,内心只是觉得新鲜有趣,他并没有想到这是掌控舆论的手段,毕竟报纸这种东西刚刚出来,除了严礼强之外,能在看到报纸的第一时间就能升华出理性认识的人估计暂时还没有。
两个人一路上坐着马车前往大理寺,不时就能在路上听到街上叫卖报纸的声音,刘公公随意扫了几眼报纸,也没有看完,就把报纸放在了车厢里,然后和严礼强说着三司会审的事情。
“呆会儿礼强你莫要紧张,如果有人问你,你只需把那天和那个陈郎中说的那些话说出来就是了,呆会儿还有证人上庭接受讯问,或许还会当面对峙,只要你没有做那件事,就绝对没有人能栽赃你!到时候咱家也在堂上作陪,咱家倒要看看,谁敢在这个时候还颠倒黑白……”
“我倒不紧张,只是没想到这次的事情弄得这么大,弄得满城风雨的!”
“怎么,礼强你有怕了么,你要知道像陈郎中那样的人背后站着的那个人可不是一般人?”刘公公大有深意地说道。
严礼强轻轻一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已,真要怕的,也应该是他们才对,那些人不知道做了缺德事,到处树敌,连脑袋被人摘了都不知道是谁干的……”
刘公公点着头,“哈哈哈,我就是欣赏礼强你这个性子……”
——不错,不错,这样才不枉我在皇上面前推举你一场,也不枉皇上费心安排你到箭场的后山去找那两个人学艺,将来的确可以大用!
严礼强脸上带着微笑,而脑子里在这个时候感觉到的刘公公脑子里的念头,却让他一下子明白了自己能到箭场后山学艺的背后的原因,这原因,一下子让严礼强心里都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自己能到箭场后山拜师还有这么一个缘由,一定是上次刘公公看到自己练武的情景,发现自己天赋异禀,所以才有了后面这些安排,自己在刘公公和皇上的眼中,自然是培养了用来对付林擎天一党的干将和棋子……
只是一瞬间,严礼强的心中就通透起来。
这念蛇的能力,果然是太牛了,能随时知道对方心中所想,果然可以让自己步步占尽先机,洞察一切。
马车吱呀吱呀的走着,在进入城中后不久,不一会儿的功夫,马车停了下来,小李子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公公,大理寺到了!”
马车的车门被打开,严礼强让刘公公先下了车,然后自己才跟着下去。
马车就停在了大理寺的门外,严礼强一下车,就被大理寺外街上两边密密麻麻的人群吓了一跳……
第三百四十二章 三司会审
“看到了吗,看到了吗,那个从马车上下来的年轻人就是严礼强……”
“那个人年纪轻轻,听说只是一个龙虎武士,怎么可能一下子杀得了几个大武师呢,一定是被冤枉的……”
“对,一定是被冤枉的……”
“那个叫严礼强的年轻人很了不得啊,在甘州大名鼎鼎,听说天下第一机关大师张佑荣就是为了和他见一面专门从甘州来到了帝京城……”
“这是人才啊……”
“哇……”
在看到严礼强从刘公公的马车上下来的时候,那围观在大理寺外面的人群,开始哄的一下,变得喧闹起来,严礼强耳中听到的,全部是一片关于他的议论之声,眼前的场景,倒让严礼强想起了上辈子看到过的那些明星走红毯时的情景,这也是自己第一次在帝京城中被人“围观”。
严礼强在人群之中看到了几个熟悉的面孔,那是方北斗,胡海河,还有徐恩达几个人,这几个人挤在人群之中,他们也看到了严礼强,只不过在这种时候,他们却没有办法和严礼强说话,只有胡海河,对着严礼强挤了挤眼睛,听了听周围人群之中的那些议论之声,严礼强一下子就明白那些有利于自己的舆论到底来自哪里了。
严礼强微微颔首,给了徐恩达一个放心的眼色。
“让开,让开,不要挤,不要挤……”护送着严礼强他们来的那些军士这个时候变成了保镖,立刻在严礼强和刘公公的周围围起一个圈子,把那些汹涌着的人群隔离开来。
刘公公扫视了一眼大理寺外的汹涌人群,也微微有些愕然,不过转眼之间,刘公公的脸上就露出了一个笑容,“自今日之后,礼强你在这帝京城也算是出名了,咱家有你这么大的时候,可没有你这么大的名气!”
“只是出这样的名,实在不是我的本意,还不知道今日那最后的结果如何呢?”严礼强微微摇头苦笑。
“礼强无须担心,今日一定还你一个公道,走吧,跟咱家一起进去,几位大人应该已经早就到大理寺了!”
“公公请!”感觉到刘公公心中那微微的一丝异样情绪,严礼强刻意让刘公公走在前面,自己落后刘公公一步,极有规矩的走在刘公公的身后,一起走进了大理寺的衙门。
看到严礼强如此的“懂规矩”,在人群面前面子得到极大满足的刘公公心中的那一丝异样情绪瞬间消失无踪,对严礼强更加的满意。
那庄严的大门上面,写着大理寺三个字,这大理寺可不是谁都能来的地方,而是专门负责审理朝廷官员和由皇帝批示的重案要案的地方,相当于大汉帝国的最高审判机关,整个大理寺的气氛非常严肃,进门之后就是一块大大的照壁,门口两边都是身着皂袍的大理寺一干官署衙役。
刚刚转过照壁,一个五十多岁,面孔白净严肃的大理寺的官僚就走了过来,似乎早就在等着严礼强和刘公公两个人,“两位就是刘公公和严校尉么?”
刘公公点了点头。
“我是大理寺主薄谷天正,正奉徐大人的命令,在此等候二位,请二位跟我来!”
刘公公给了严礼强一个眼色,然后两个人就跟着那个谷主薄朝着里面走去。
“几位大人已经来了么?”刘公公一边走一边问道。
“几位大人已经到了,今日可以准时审理!”
“好!”
“待会儿刘公公可列席旁听,但若没有几位大人的首肯,切莫发言,以免让我等难做,还有扰乱公堂之罪!”
“放心,这点规矩咱家还是知道的!”刘公公冷冷的嗯了一声,“咱家就不信今日在这里还有谁敢徇私舞弊!”
“几位大人在堂,自然不会有人敢玩什么花样!”那个谷主薄也平静地说道。
刚刚说了几句话,三个人就来到一个空阔威严的大厅内,那大厅两边,这个时候,都已经站满了大理寺中的两排衙役,那些衙役一半人腰上挎着刀,一半人拿着中间黑两头红的大棍,一个个像雕塑一样的矗立着,而大厅的主位上,却并排放着三张桌子,桌子后面这个时候还没有人。
来到这里刘公公就和严礼强分开了,刘公公的旁听的席位在大厅前面那三张桌子下面的旁边,有一把椅子,而在那个谷主薄的示意之下,四个拿着棍棒的衙役走了上来,把严礼强带到了大厅门口左边的一个位置,让严礼强就站在这里等着。
在大厅前面坐下来的刘公公还给了严礼强一个放心的眼神,严礼强对着刘公公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不紧张。
那个谷主薄在安顿好了两个人之后,就直接从大厅内三张主桌的旁边的侧门走了进去,应该是去通知里面的几位大人了。
严礼强是真的不紧张,他站在大厅里,安静的等着,眼睛扫视着大厅内的那些衙役和布置,脑袋里这个时候却不由自主的响起上辈子听过的那熟悉的旋律——当当当当……开封有个包青天,铁面无私辨忠奸,江湖豪杰来相助,王朝和马汉在身边……
可惜这大厅之内没有什么龙头铡,虎头铡和狗头铡,否则的话,这场景简直太像了。
如果不是这里人实在太多,自己身边就站着四个五大三粗的衙役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的话,严礼强说不定就直接开始哼出来了。
严礼强也没有干站太久,就是十多分钟之后,已时三刻一到,大厅之内一通鼓响,原本坐在旁听席上的刘公公都站了起来,然后三位朝廷大员,就从大厅内三张主桌的屏风后面鱼贯走出来,在各自和刘公公点了点头之后,就坐在了三张主桌的后面,其他大理寺的一干官署,包括刚才的那位谷主薄,也从大厅两边的小门内进入,各自就位。
坐在大厅内三张桌子正中位置,穿着正二品官袍,官袍上绣着一只獬豸神兽的,是一个年过花甲,有着两道雪白长眉的朝中大员,正是大理寺的寺卿徐太一。
徐太一的左手边,留着一把漂亮长须,有着一个阴沉的鹰钩鼻,但自始至终黑着脸,体型微胖,在进来之后蹙着眉看了严礼强一眼的那个大员,则是大汉帝国的刑部尚书顾春怡,而在徐太一右手边的一位,五十多岁的年纪,一身文气,面带微笑的,则是朝中的督察御史裴道元。
严礼强只是看了三个人一眼,就立刻明白了三个人的身份。
——姓陈的那个饭桶,弄出的篓子让我来此坐蜡——一脸严肃的刑部尚书顾春怡在心中大骂着。
——哦,没想到这个严礼强这么年轻,还这么早就站了队了,也不知将来是祸是福,年轻人,虽有锐气,但还是太过急躁了——坐在正中的大理寺卿徐太一心中跑过一个念头。
——今晚又可以欣赏到秀大家的琴技了,等离开这大理寺就回家换装,然后一饱耳福——督察御史裴道元这个时候脑袋里甚至根本就没有想着今日要审理的案子,而是早已经神飞天外,想着帝京城四大名妓今晚的表演。
看着三位一本正经的朝廷大员坐在大堂的主桌上,严礼强脸上不动声色,但早已经把三个人的心思完全掌握住了,只是从三个人的心思上来看,这三位朝中大员到底站在哪一边,严礼强已经大概明白了一个七七八八,刑部尚书顾春怡毫无疑问是站在宰相林擎天那边的人,而徐太一和裴道元,则似乎是中间派,没有偏向林擎天,但也没有完全站在皇帝的那一边,特别是裴道元,简直就像是一个在帝京城养老的富家翁一样,圆润得很,哪里有半点督察御史的锋芒锐利,估计他那个位置,一做事不是得罪皇上就是得罪宰相,这位督察御史,干脆就谁都不得罪,也不怎么理事……
三位朝中大员互相交换了一下脸色,因为是主场的关系,还是坐在最中间的徐太一看着严礼强,第一个开了口,“堂下可是御前马步司所属鹰扬校尉严礼强?”
“卑职严礼强,见过三位大人!”严礼强在堂下对着堂上的三位拱手自白,声音洪亮,半点也不见紧张。
“你可知今日来此所为何事?”
“知道!”
“在审理之前,你有何话说?”
“卑职今日来此,就是相信三位大人还我一个清白,了结此番闹剧!”
徐太一微微停了一下,又认真的打量了严礼强两眼,然后才平静的开口道,“是否清白,还要等审了再说,不能凭你一家之言!”
“卑职一定有问必定,不敢有半点隐瞒!”
“不知两位大人有什么要问的?”徐太一收回了目光,左右看了看。
“就让顾大人先来,我就先在一旁听着,想要问的时候,自然会开口!”裴道元笑了笑。
“咳……咳……”顾春怡咳嗽了两声,然后那眯着的目光,就带着一丝寒气,落在了严礼强的身上,“你与徐浪之前可认识?”
“认识!”严礼强点了点头。
“在徐浪出事的前几日,你是否在大街上与徐浪有过冲突?”
严礼强笑了笑,“如果顾大人硬要把我被徐浪等人欺负挑衅被迫自卫的过程说成是与徐浪等人的冲突,那我也无话可说,不过我相信是非公道自在人心,那日大街上发生的事情,除了巡街的两个巡捕之外,还有大把的帝京城的百姓与周边的不少街坊邻里在一旁目击,所有人都可以证明是徐浪等人从酒馆出来之后就刚好遇到我,我没搭理他们,徐浪等人就在街上挑起争端,第一个动的手,已经属于滋事之罪,我是受害者,顾大人作为刑部尚书,刚刚那么问,已经是非不分,莫不是连讯问人的时候最基本的持中的规矩都不懂?”
严礼强这么一说,整个大理寺的大厅之内,一下子雅雀无声,而刚刚开口问话的刑部尚书顾春怡的脸色,却一瞬间黑如木炭,被严礼强抓着话头之中的小尾巴,一番回答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刘公公笑眯眯的看着严礼强,就差要大笑起来,而徐太一和裴道元两个人精神微微一振,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一下子提起精神来。
“顾大人刚才所问,只是询问你与徐浪是否有认识并发生过矛盾,不论当日是哪方先动的手,冲突毕竟发生过,顾大人所问,并无不妥,我们也想知道原委,你也不用太激动!”这种时候,还是徐太一出来缓和了一下,给了顾春怡一个台阶,才稍微缓和了过来。
“这也并非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之前刑部的一位大人已经亲自给我演示了一遍什么叫知法犯法,所以我不得不小心而已,免得又被人扣上一些莫须有的罪名!”
“咳咳,两位大人,既然严礼强已经到了,我看不如我们就把那个控告严礼强的证人叫来,让两人当庭对质,我们一起审问?这样谁是谁非自然更容易分辨!”裴道元在旁边补充了一句。
其余两个人互相看了看,都点了点头。
“提原告上堂……”徐太一拿起桌案上的一个令牌,直接吩咐旁边的手下。
大堂中的一个大理寺的官吏接过令牌,一躬身,就走了下去……
严礼强也就在堂上安静的等待着,其实那个人来不来,对严礼强来说完全无所谓,因为他知道那个人会在这里说些什么,那些东西一点都不新鲜,唯一对严礼强来说还是新鲜东西的,或许只是那个人的一张脸而已。
只是几分钟后,那个刚刚接过令牌的官吏却满头大汗急匆匆的冲到了大厅之上,“大人,不好了,那个原告在牢里死了……”
听到这句话,徐太一暴怒,一下子站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几个时辰前,那个人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现在就死了?”
“下官刚要去把那个人从监房之中提过来,那个人一听说是上堂,就在房中大喊了一声严礼强是杀人凶手,然后就七窍流血,一下子死了,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几位大人,那个诬告严校尉的人是在你们手上出的事,现在不会要来个死无对证吧?”刘公公在一旁冷冷地说道。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把那个人的尸首抬上来,然后把仵作和司狱叫来……”徐太一一脸阴沉,重重的拍了一下桌案。
第三百四十三章 还我清白
尸体很快就抬到了堂上,不过那个人的样子已经不能看了,整张脸变得乌黑,眼耳口鼻都在流血,看起来有些恐怖……
不过那张脸严礼强依稀还有些印象,那天在酒馆门口和徐浪等人发生冲突的时候,那个人就在徐浪一群人中,看样子地位不高,是个小跟班。
大理寺的仵作和司狱也被同时带到了堂上,那个司狱哭丧着脸,一进大堂就跪了下来,作为大理寺的司狱,他自然知道在这种皇帝都关心的三司会审的大场合中,他这边看着的人出了纰漏死了他要担什么样的责任,搞不好他就要被拉去垫背了。
“大人,卑职冤枉啊,这个人两日前由我司收押,这两日绝无外人来探视,我等也没有给他施加半分的手段,每日都小心看管,好吃好喝的供着,卑职也不知道他怎么就在这个时候死了……”那个大理寺的司狱直接在堂上叫冤起来。
“你先别说话,是非曲直,本官自有明断!”短短的时间,徐太一的怒气已经平息了不少,他看着那个满脸皱纹,瘦得像一根竹竿一样的仵作,指了指由几个衙役抬到大堂正中的那具尸体,“尸体就在这里,你就当着几位大人的面,仔细的给我看看,检查一遍……”
“是!”那个仵作对着堂上的几个大员躬身一礼,然后就直接来到了那具尸体面前,蹲下,自己还从身上拿出一套小钩子,小勺,小刀,药瓶之类的花里胡哨的东西,开始认真检查起来。
大堂内的都是男人,那个尸体差不多被仵作翻着把身上的衣服都扒光了,连发梢都不放过,一直到耳朵,鼻孔,嘴巴,指甲缝,腋下,臀部,到脚趾的缝隙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
严礼强就在一旁看着,心中也暗暗惊叹于那个仵作的专业,毫无疑问,能在这个时候上堂的仵作,绝对是大理寺,乃至整个帝京城中的顶尖人物。
最后,那个污浊捏着那具尸体的口,用个小钳子一样的东西,从那个人的口中夹出一点东西,放在自己鼻子面前嗅了嗅,然后还从自己随身的那一堆瓶瓶罐罐之中滴出几滴液体,落在了那一片东西上,严礼强看到,那个小夹子上的那片东西在仵作滴下来的液体落上去的时候,颜色微微发生了一点变化。
仵作很快就收好东西,用一块白布盖住那具尸体,然后站了起来,对着堂上的三人躬身回禀,“启禀大人,卑下已经查清这个人的死因了!”
“说!”徐太一开口道。
“这个人的在自己的口中的牙齿里藏了毒,他的死因,在于他咬碎了自己的牙齿,让毒药释放出来,瞬间毙命,他藏在自己牙齿里的毒药是阎王催,见血封喉,入口毙命,非常霸道……”老仵作的声音在大堂之中回荡着。
“这个人又是如何藏毒在自己的牙中?”
“他口中的一颗牙是假牙,那颗假牙是瓷的,不是真的,假牙的中间是空的,毒药就藏在牙中,只是看起来有点像是真的,不容易被发现,只要一使劲儿就会被咬碎,现在他的口中还有假牙破碎后的碎片……”
“你的意思是他被收押之前,口中的假牙和毒药就已经准备好了,是自杀!”
“是的!”仵作点了点头。
徐太一揉了揉额头,挥了挥手,“好了,把尸体抬下去!你们两个也下去吧……”
“是……”
眨眼的功夫,那抬上来的尸体还有招来的仵作和司狱全都离开了大堂,只有那个司狱走的时候还有些惴惴不安,不过也没有之前那么恐惧了,既然这个人是自杀的,就算他有责任,也会轻上许多。
“两位大人,这原告证人已经自杀,不知接下来两位大人有何意见……”
“徐大人,这原告证人虽然已死,但他之前的证词和呈告却依然有效,他的自杀,可以另案处理,并不影响我们眼下案件的审讯,我们照程序来即可……”裴道元平静地说道。
徐太一把目光看向顾春怡,阴沉着脸的顾春怡也点了点头,同时心中却翻滚着一个念头,还看了严礼强一眼。
——那些蠢货总算做了一件不出纰漏的事,只是那个林哲也太狠了,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居然能让这个人甘愿死在这里,既除了后患,临死前还让这个人再咬严礼强一口,那个林哲,不得不防啊,不过这次林哲弄出这么大的纰漏,连我都给牵连了,还好宰相大人已经让他回海州,要让他继续留在帝京,不知道还要弄出什么样的事情来,还有这个严礼强,小小年纪就这么棘手,既然不站在我们这边,将来一定要想办法把他除了,不能让他慢慢在帝京城混出名堂来……
严礼强自始至终都在一旁看着,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他最关注的就是刑部尚书顾春怡,在顾春怡点头的时候,严礼强的脑海里也迅速的捕捉到了顾春怡心中的那个念头。
所谓人心隔肚皮,如果不是脑袋里有一条念蛇,严礼强又如何能想到,这个坐在堂上参加审讯自己的朝廷大佬,堂堂的刑部尚书,在这个时候,却已经对自己动了杀心。
山川之险,又哪及人心之险。
严礼强心中暗暗警惕。
“既然两位大人都没有意见,那我们就继续审问!”徐太一又把目光转到了严礼强的脸上,板起脸,开始询问,“你七月四日晚上,也就是四天前,有没有来过帝京城?”
“来过!”
“当日有没有见到徐涛等人?”
“没见过!”严礼强摇了摇头。
“你当日何时进的帝京城,所为何事,到过哪些地方,呆了多久,有何人证?”徐太一一连问了严礼强五个问题。
严礼强则不慌不忙的把那日的饭局说了一遍,一直说到自己离开陆佩恩的马车……
“离开马车之后呢?”徐太一继续追问。
“随后我就步行走出城门,然后就回到了鹿苑!”
“你可记得自己回到鹿苑的时间?”
“不太清楚,大概子时三刻左右,那个时候帝京城应该已经宵禁了……”
“两位大人有什么还想问的吗?”徐太一看了看自己左右两边的两个大员,那两个人都摇了摇头。
“既然两位大人对严礼强所说的没有异议,那么,我们就把严礼强刚刚所说的证人请上询问吧!”徐太一说完这个,然后声音一下子提高,“带证人上堂……”
第一个上堂的证人,有两个,一个是天外天的伙计,还有一个则是天外天的一个掌柜,这两个人当然不敢在这种时候做假,两个人的证词都印证了严礼强到达和离开天外天的时间。
这两个人说完之后,徐太一又挥了挥手,接着又是两个证人被带了上来,这两个证人,一个是陆佩恩,还有一个则是灵山派帝京别院的姚管事,姚管事除了给严礼强作证严礼强当晚没有离开过琉璃天的饭厅之外,还带来了一份张佑荣写下的证词……
严礼强说的,再次得到了印证。
第三波的证人,是几个那天晚上的鹿苑守卫,他们都能作证那天晚上严礼强在子时三刻左右就回到了鹿苑。
在三拨证人离开了大堂之后,徐太一第四次请到台上的东西,却不是证人,而是一件证物,那证物就像一个水晶球,只是里面似乎有云雾在翻滚,感觉有些神秘,一个大理寺的衙役用托盘小心的托着上来。
“这是灵气元石,是检测一个人的修为境界用的,你说你的修为是龙虎武士,可惜没有人能证明,现在你把自己修炼出来的内息注入到这灵气元石之内,我们就能知道你的修为到底在那一层境界!”徐太一对着严礼强说道。
严礼强看了看那个元气灵石一眼,点了点头,就把自己的修炼出来的一丝内力注入其中,然后,只是瞬间,那个灵气元石就像被点亮的霓虹灯一样,整个圆球,散发出一股柔和的金黄色的光晕,足足十秒钟,才彻底消息……
徐太一眼神示意了一下,那个衙役就把那个灵气元石撤下了。
“七月四日当晚,严礼强来到帝京城,在天外天中会友吃饭,一直呆到天外天打样之后才离开,期间有多人可以证明,在大概子时三刻左右,严礼强回到鹿苑,城门关闭宵禁,而当晚,帝京城中发生命案,徐浪等人被人在家中杀死,严礼强的修为是龙虎护卫,被人杀死的徐浪等人中有一个龙虎武士,两个武师,两个大武师,综上所述,本官认为严礼强于七月四日当晚没有时间,也没有能力在帝京城犯下杀人之罪!”徐太一一脸严肃的说着,在说完之后,又转过头看了看坐在两边的两个大员,“不知两位大人可有异议?”
“我赞同徐大人的看法!”裴道元也一脸严肃,“本官也觉得严礼强于七月四日当晚不可能在城中杀人,一个龙虎武士,同时击杀两个大武师,两个武师,还有一个龙虎武士,还一点动静都没有,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徐浪等人,虽然之前和严礼强有过一些矛盾,但他们之死,明显是被其他人所杀,这件事和严礼强没有关系,本官建议刑部立刻另案处理徐浪等人被杀之事,早日抓到真凶!”
“我……无异议!”刑部尚书抬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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