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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纪元(血红)-第5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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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杀他一个尸横遍野!”
一名分宗长老依旧弄不清情形,他气得嘴唇直哆嗦的怒吼起来:“大宗令,你看看,如此狂徒,如此狼心狗肺、目无尊长的狂悖之辈,我等是容不得这等贱种的!”
话音未落,林齐身形一闪就到了这长老面前,他一耳光劈头盖脸的将这实力不过半神中阶的长老打得口吐鲜血狼狈倒地,然后狠狠的一脚踹得他气源爆裂,彻底摧毁了他的所有修为。
“贱种?你再说一次?”林齐目光森冷的看着这长老:“林齐乃虎族宗脉血裔嫡传族人,是虎族血脉最纯正的族人!你敢再说一次贱种试试?我若是不将你所有嫡系亲眷杀得干干净净,我就是你养的!”
那长老看着凶厉宛如战鬼的林齐,饶是心中已经恨极了林齐,却哪里还敢开口?
堂堂中阶半神,在林齐的手下就好比婴孩一样被随意的废掉了全部力量,却连林齐的动作都没看清,面对林齐这么一个完全无视虎族的族规,堂而皇之的当着众多长老和宗令殴打家族长辈的暴虐之徒,这个长老,包括其他的那些长老,那里还有敢开口的?
(未完待续)
第一千三百六十六章 你说我狂悖?(4)
说到死,这些长老也无非是一群欺软怕硬的混账东西!虎族本家的那些直爽的热血汉子可以任凭他们折腾,却碍于族规无法对他们做什么。可是当林齐这种完全不把族规当一回事情,心狠手辣却又有着足够实力的人出现后,这群分宗的长老,无非就是驴子口中的孙子罢了。
“大宗令,林齐失礼了!”林齐收拾了一下脸上的凶神恶煞一样的表情,带着几丝初出茅庐的年轻人特有的羞赧之色向林刖崖躬身行了一礼:“但是还请大宗令谅解,林齐实在是吃不得亏的。”
林刖崖‘嘿嘿’笑了几声,摇摇头没吭声。
林齐还好意思说自己吃不得亏?但是现在看看,分明是林齐让人处处吃亏嘛!嘿,五个分宗的五大宗令,居然硬是被林齐阴死了三个,被重伤了两个,他居然还能脸皮都不红一点的说自己一点亏都不能吃!
一众宗令和长老看林齐的目光都很复杂,非常的复杂。
大家谁都不蠢,林海渊等三位宗令,带着近万名分宗的精锐进入翼人绝域,他们就算是碰到了前所未有的高阶翼人的突袭,他们也是有很大机会能够进入天空城堡的!毕竟也就是几十里地的距离,任何一个半神也就是一个弹指的功夫就能掠过这一段距离。
哪怕有翼人的阻挠,林海渊他们依旧有大把的机会进入天空城堡!借助天空城堡的防御结界,翼人军团根本不可能对林海渊他们造成太大的困扰。
但是林海渊他们居然就在城门口被翼人斩杀,而且近万精英死得干干净净。要说这里面和林齐没有任何关系,除非是白痴,否则没人会相信这个说法。
一行人神色各异的进入了天空城堡,昏厥的林南溪和重伤的林沥濛也被带了进去。
林刖崖没给林南溪和林沥濛喊冤、哭诉的机会,他第一时间带着宗令和长老们来到了林浦溪、妙相天的尸体前。几个虎族本家的资深长老凑到了林浦溪的尸体前,掏出了一整套的解剖工具,对林浦溪的尸体进行了详细的剖析。
林浦溪的皮肤和常人无异,但是他的肌肉泛着五彩光晕,他的骨骼已经转化为琉璃美玉一样的七彩材质,他的骨髓更是泛着淡淡的绮丽光辉,而且他的骨髓还隐隐散发出一股子淡淡的荷花香气。
至于他的内脏,林浦溪的五脏六腑表面蒙着一层七彩琉璃光辉,但是一切开他的内脏就能发现,他的五脏六腑内都是一片充满了沉沉死气的黑色。这是毁灭神宫的某些独特功法才有的特征,毁灭神宫修炼的就是毁灭一切的寂灭之力,这种力量潜藏在五脏六腑之中,久而久之,能够将人转化为一种存在似人非人、介于生死之间的神异存在。
以生命气机孕养死亡之力,这就是弥罗神教毁灭神宫一切功法的根本精髓。
“林浦溪的确修炼了弥罗神教毁灭神宫的秘传法门!”一名长老阴沉着脸看向了林刖崖:“难怪自从林浦溪出掌翼人绝域后,族人的伤亡骤然增加了三成以上,而且宗脉血裔的很多族人,更是凭空失踪,看来这都是他的功劳!”
林刖崖冷酷的抿嘴一笑:“如此说来,林海渊逃不了一个失察之责!”
林齐在一旁咳嗽了一声:“所以说么,林海渊死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林刖崖本来还想说点什么,但是他硬是被林齐的这句话弄得憋在了那里,半天吭声不得。‘死得其所’这个词,用在此时此地,用在林海渊身上,怎么看都有着一股子宛如发酵过头的臭豆腐的味道?
摆了摆手,林刖崖看了一眼躺在林浦溪身边的妙相天:“这个女子,是弥罗神教的人!谁能记得,这女子是什么时候出现在林浦溪身边的?”
站在林刖崖身边的那些宗令相互看了看,最后还是第一分宗的宗令林岳豻轻咳了一声,低沉的说道:“若是我记得不错,当年林浦溪曾经去东方次大陆游历过三年。等他回来的时候,他身边就跟着这叫做米螺的女子,而且还有一队儿追随者。”
微微顿了顿,林岳豻淡然道:“林浦溪回到本家后,就在十年一次的青年族人出乎意料的取胜,进而得到了翼人绝域城守的职位,随后他就两千多年没有离开翼人绝域一步。而林浦溪执掌翼人绝域两千多年,却从不轮换一次,这也是得到了赏功殿诸位长老的允可的。”
讥嘲的笑了笑,林岳豻看了一眼几个面色漆黑的分宗长老:“我还记得,在林浦溪的执掌下,翼人绝域的本宗族人死伤惨重,买单时赏功殿的这些长老却还对他厚加赏赐,说他一人独占城守之位两千年,是为本家做出了杰出的贡献!”
林齐在一旁讥嘲的笑了起来,他毫不掩饰的笑了起来。
一名赏功殿的长老,同时也是出身林海渊第三分宗的长老愤然走了出来,他厉声喝道:“林齐,你笑什么?赏功殿只是被这等狼子野心之辈蒙骗而已,其实我等早就怀疑林浦溪的问题,我等给他厚加赏赐,只是为了麻痹林浦溪,我们其实对他也已经展开了私下的调查!”
林齐‘哈哈哈’大笑了起来,然后就连林刖崖都来不及阻止林齐,一记耳光沉甸甸的抽在了这长老的脸上,抽得他惨嚎着飞起,满口大牙宛如流星一样飞出。林齐又两步赶上了这长老,狠狠的一脚踹在了他的软肋上,将他的一排肋骨踹得粉碎。
“打得就是你们这群厚颜无耻、尸位素餐的无耻老贼!”林齐狠狠的一脚跺在了这老头的胸口上,愤然吼道:“我懒得和你们说道理,林浦溪身为弥罗神教奸细,在翼人绝域戕害本家族人,尔等不仅不明辨他的身份,反而对他厚加赏赐,让他在族中地位日益提升,我怀疑你们都和弥罗神教有关!”
这赏功殿的长老被林齐一耳光抽得开不了口,他只是惊慌失措同时震怒万分的盯着林齐,嘴里不断发出惊慌的‘呜呜’声。这长老清楚得很,如果真被林齐扣上了弥罗神教奸细的帽子,就算他是赏功殿的长老,他也是死无葬身之地,同时要连累到自己所有的嫡系亲眷。
被林齐打得五劳七伤的林沥濛怒吼着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指着林齐厉声喝道:“林齐,你这心狠手辣目无尊长的狂徒,你,你,你,这是赏功殿长老,这是你的长辈,你怎能下如此毒手?”
尊长?长辈?
林齐仰面看天,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同时周身杀气也越来越重。
就在林沥濛的手指头几乎杵到了林齐的鼻头,对着林齐破口大骂,口水都喷到了林齐的脸上时,林齐终于出手了。他的手掌宛如利刀,洞穿了林沥濛的心口,刺穿了他的心脏,带着一道热血从他的后背探了出来。
偌大的天空城堡无人吭声,静悄悄的就好似一座深夜的墓地。
就连林刖崖都头皮一阵阵的发麻,站在那里瞪大了眼睛半晌没吭声。堂堂一宗宗令,怎么也是半神巅峰的极限强者,而且也凝聚了真正的力量之种,在虎族本家也算是高端战力的林沥濛,居然被林齐轻轻一掌宛如杀鸡屠狗一样斩杀当场!
甚至林刖崖都没看清林齐的动作!他根本没看清林齐是如何出手的!
总之就是林齐一出手,林沥濛已经被他一掌击杀。林刖崖暗忖,如果林齐这一掌是冲着他来的话,他最好的结果也是被重伤,一个不小心也会被林齐当场斩杀。
“林~~~林齐!”林沥濛哆哆嗦嗦的看着林齐,生命正在急速从他体内流逝,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林齐,真的不敢相信林齐居然敢当着这么多族人的面诛杀他!
“我,真的懒得和你们这群老而不死的东西浪费口水!”林齐冷漠的看着林沥濛:“或许你们知道,或许你们不知道——我曾经被关进黑渊神狱,如果不是我的运气足够好,我早就已经死在了黑渊神狱中!”
“我从那个该死的地方学会了一个最基本的准则——弱肉强食,力强者胜!我秉承这个原则,从黑渊神狱挣扎了出来,我在西方大陆、在血秦帝国,我都获取了我应该得到的东西!”
“我懒得和你们浪费口舌,我懒得和你们争辩对错,我懒得和你们讨论谁有罪、谁无罪!”
“你们想算计我,我就杀了你们!就是这么简单!”林齐冷酷无情的盯着林沥濛:“就是这么简单!谁敢动我、动我的家人一根头发,我就杀了他!因为我比你们强,所以我就能这么做!”
随手一抖,林沥濛的身体骤然炸成了一片血雾。
林齐抖了抖手掌,转过身看向了林刖崖:“大宗令觉得我的做法是对,还是错?”
林刖崖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林齐,你,似乎还没满三十岁吧?”
沉默了一会儿,林齐笑了:“我都忘记我今年有多大了,但是,应该没有三十岁吧?”
林刖崖无奈的再次叹气:“那么,这事情,就连我都无法处理了!”
“你,还是去和家族的那些老人家,认真的谈谈吧!”
(未完待续)
第一千三百六十七章 始祖的任务(1)
虎岛,虎族第三分宗根本重地啸月峰下,一座透着森森阴气的大殿中传来了惊慌失措的尖叫声。
“宗令出事了!宗令的魂球炸裂!分明是被人杀了啊!”
占地数十亩的大殿中,数百个人头大小的黑色水晶球悬浮在半空中,内有隐隐光芒闪烁。偶尔定睛看去,可以看到水晶球中一闪而过的男子面孔,其中大部分都是容貌清矍的老人,极少部分才是中年面容。
这些水晶球是使用采自东方大洋极深海域中,珍稀异常的魂晶石制成。只要将一滴鲜血和一丝灵魂力量融入水晶球中,就能制成这种神异无比的魂球。它能时刻反映出魂球主人的身体状况,如果魂球的主人被击杀,那么碎裂的魂球中也会永远固定住魂球主人临死前身体四周的一切景象。
如今大殿中央一颗漂浮着的魂球就已经碎裂,里面隐隐可以看到林海渊躺在地上,一柄巨型光剑洞穿了他的身体,一尊十二翼大天使长正脚踩着他的脑袋。
数十名白发老人宛如清风一样飘进了大殿,他们怔怔的向那魂球中的景象看了一阵子,然后突然发出一声长啸,迅速遁出了大殿。一声声绵长的虎啸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啸月峰四周的山林中,大量精美的楼阁庭馆中冲出了无数身穿青色长袍的劲装男子,他们纷纷发出啸声遥相呼应,绵绵虎啸声震得山林一阵阵的起伏波动。
另外四个分宗的根本重地也随风而起,大群身穿各色长衫的劲装男子从四面八方汇聚过来,沉浸在夜色中的虎岛骤然变得煞气腾腾,隐隐有一种让人不安的气氛在岛屿内回荡。
骤然间一声狂暴的虎啸声从虎岛正中的最高峰上响起,虎啸声震得虎岛四周的海面掀起了滚滚巨浪,高达千米的巨浪冲天而起,在五彩星光照耀下,巨浪一波波的从虎岛向四周扩散出去,虎岛的海岸线骤然向四周扩展了近百里,巨浪海水被这一声虎啸逼得远离了虎岛。
“所有族人各回居所,有敢于妄动者,一律杀无赦!”
虎岛最高峰上,一个森冷无情的声音绵绵而起,宛如刀锋一样扎进了那些正蠢蠢欲动的虎族族人的耳朵中。几大分宗的虎族族人同时抱住了耳朵,发出了痛苦的嚎叫。他们感觉自己的脑浆都要被这声音给绞碎了,他们惨嚎着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半点儿动弹的力气。
一个愤怒的长啸声从第三分宗的驻地内冲天而起:“老祖此言何意?海渊宗令他无故身死,吾等族人岂有不追究的道理?若是堂堂分宗宗令都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族人如何信服?”
“不明不白的死了?”那森冷无情的声音‘嘿嘿’冷笑了起来:“那你也死得不明不白好了!”
第三分宗的驻地内,一名半神巅峰的老者手持长剑,愤然向着虎岛正中的最高峰遥遥呵斥。就在那森冷无情的声音开口之时,一道狂暴的刀影从斜刺里劈了过来,堂堂半神巅峰的强者哼都没哼一声,就被一刀拦腰截断,瞬间抹杀了他的一切生机。
“长老!”几个身穿轻甲的青年男子气急败坏的向惨死的老人这边扑了过来,他们厉声喝道:“是谁?是谁干无缘无故的斩杀我族族人?去死,去死吧!”
他们振动长剑,带起一道道刺目的流光,呼啸着向那悬浮在半空中,腰间扎着一条血色腰带的粗壮汉子刺了过去。虎岛最高峰上那冷酷无情的声音再次响起:“敢于反抗者,一律杀了!”
那手持大刀,腰间扎着血色腰带的虎杀营战士低沉的咆哮了一声,顿时他身体四周百米方圆内的空气宛如雷暴一样剧烈的震荡起来。他随手轻轻的一挥长刀,几名扑向他的青年几乎是同时被当面劈了一刀,堪堪从正中被劈成了两片。
“虎杀营、虎卫营所属听令,巡视全岛,敢于鼓噪乱动者一律诛杀!虎族宗脉弟子整军备战,如第三、第四、第六、第八、第十分宗族人敢有异动,倾尽全力,斩尽杀绝,一个不留!”
虎岛内外同时响起了无数声惊呼。
紧接着整个虎岛都陷入了一片夺目的火光中,大群身披重甲,光着脑袋,手持大刀阔斧,行走之时宛如猛虎貔貅的壮汉结成整齐的军伍,浩浩荡荡的冲出虎谷,向着虎岛内几大分宗的驻地开了过去。
高空中闪过几道刺目的电光,数十辆巨大的天神战车轰鸣着从虎岛各处秘境中冲上天空,每一辆天神战车上都站着近千名身躯高大,通体披挂着重甲,手持各色流光溢彩的神兵利器,散发出的气息足以让普通半神不敢动弹的彪猛汉子。
天神战车在高空翻滚前行,伴随着‘轰隆隆’的巨响,整个虎岛的天空几乎都被天神战车的阴影覆盖。
有数以万计的狐族族人悬浮在半空中,他们挥动着各色法杖,同时念诵着咒语,从四面八方的海域中掀起了滔天的巨浪,化为一座厚达万米的晶莹水罩,将偌大的虎岛连同附近的数十座大小岛屿全部笼罩在内。
厚重的水罩中闪烁着无数巨大的诡异魔纹,任何人只要稍微碰触,就会引发数万强大的狐族法师的联手一击。数万半神法师联手布置的强大禁制,就算是真正的下位神灵估计都不敢承受这么恐怖的联合攻击,就不要说各大分宗的那些普通族人了。
这道水罩一成,偌大的虎岛已经和外界断绝了所有的通讯,除非虎族的那些真正核心的始祖级人物愿意开启这个巨大的魔法结界,否则没有任何人能够自由的进出此处。
林齐从虎庙的广场上走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听到的就是这些足以让寻常人吓死的事务。那些巨大的天神战车带着电光在高空往来激射,偶尔虎岛的山林中会响起几声刀剑的碰撞声,但是眨眼间一辆天神战车往下方一落,就听得几声惨嚎传来,那些敢于反抗的分宗族人已经被当场诛杀。
林齐抬起头看着高空,他看到在最高的地方,在距离水罩不到百米的高处,一尊身披褐色大氅的雄伟老人正悬浮在那里。那是一个身形足足有几乎十米高下,雄壮、强悍宛如泰坦,但是散发出的气息让林齐都感到一丝丝威胁的强壮老者。
他手里拎着两柄沉甸甸的大斧头,猩红色的眼珠中一丝丝精光扫过整个虎岛,林齐被他远远的盯了一眼,就有一种被人当面劈了一斧头的刺痛隐隐传来。
向那老人远远的看了两眼,林齐摇摇头,向站在虎庙门前的林震天拱了拱手。
林震天狠狠的瞪了林齐一眼,然后低声咕哝了起来:“好一个胆大妄为的混蛋小子!嘿,倒是杀得快活!林海渊那厮,我多少年前就想打杀他了?”
向林齐招了招手,林震天一言不发的转身就走,林齐笑了笑,掏出几支雪茄分给了驴子和兔子,再给自己叼上了一支,慢悠悠的喷吐着云雾,紧跟在了林震天的身后。
虎岛上下煞气升腾,到处都是隐隐灼灼的人影晃动,唯独林震天带着林齐走在一条幽静无人的小道上。宽不过一丈的小岛上铺着洁白的细沙石,两侧都种满了高有百米上下,数人合抱粗细的黑松林。茂密的紫色藤萝挂在黑松树上,长达数米的藤萝花垂下,在夜色中宛如梦幻。
高空中天神战车如雷一般滚滚驶过,漫天里都是天神战车发出的轰鸣声。但是这黑松林内却幽静得厉害,就连虫子的鸣叫声都没有。林齐走在这条蜿蜒的小道上,听着头顶传来的轰鸣声,只觉得自己好似身处另外一个世界,思绪不由得就变得无比的澄净。
向前走了许久,林震天带着林齐走到了一个从虎岛延伸到海中的小山脉前。百里长短、数里宽的小山岭两侧都是平缓的沙滩,上面正栖息着大量的海龟。正中的小山岭山势瑰奇,每一块山石都好似高手匠人精心雕琢出的艺术品,在夜色中透着一股子让人心旷神怡的韵味。
山岭上生满了积年的老松树,树皮上挂着大量的寄生兰花,还长了许多的灵芝一类的药草。几头通体发黑的巨虎懒洋洋的从林齐的面前走了过去,他们对林齐和林震天视若无睹,一边打着呵欠,一边甩动着长尾巴就这么走过。
“去吧,顺着这条道上山,有人等着你!”林震天向林齐指点了一条蜿蜒通向山中的小路。
林齐点了点头,拍了拍驴子,然后一步一步的顺着这条不过两尺多宽呃小岛,走进了山里。
海风从正面吹来,吹得满山的松树发出滚滚的波涛声,临走在松林和山石之间,林齐好奇的打量着四周的景色。和巨大的虎岛相比,这一条小山脉就好像虎岛生出的一条小尾巴伸进了海里,这里的地势地貌都和雄浑瑰丽的虎岛不同,隐隐透着一股子飘逸出尘的韵味。
顺着盘旋的小路向前走了二十几里地,前方出现了一个小巧的平地,一条溪流蜿蜒流过,溪流旁搭建了一个简陋的茅草棚子,一个身形比寻常人只是略微高出一点儿,身形匀称,周身气息也就和寻常人没什么两样的青年男子正盘膝坐在茅草棚内,眯着眼抚摸着怀中一头小小的虎崽子。
(未完待续)
第一千三百六十七章 始祖的任务(2)
在茅草棚的后面是一块高有百米的山崖,一个直径数米的洞窟正好位于山崖的腰部,一个比普通马车的车厢还要大了好几圈的蛇头正懒洋洋的耷拉在洞窟外,他的蛇口张开,一丝丝蛇涎从嘴里淌下,山崖下生了密密麻麻一大片蛇涎草,赤红色的草茎上挂着无数拳头大小的绿色果子。
林齐狠狠的向那蛇衔草看了一眼,这些蛇衔草眼看就要成熟了,这是蕴藏剧毒的可怕果实,但是林齐手上正好有好几张太古传下的药方子,动用这些剧毒的蛇衔果,他能配制出药力强劲的,让普通人一夜之间就拥有近乎圣士实力的药剂来。
舔了舔嘴唇,林齐缓步走到了茅草棚外,然后向那盘坐在地上,衣衫简陋,面色平和,生得貌不惊人的青年男子躬身行了一礼。从林刖崖那里他知道了要见他的人是谁,林虎一族真正的至高无上的始祖,现存的唯一一个从大破灭时代存活至今的始祖,虎族宗脉血裔真正的祖先。
“您……这个,该怎么称呼?”林齐有点苦恼的抓了抓脑门,辈分相差太多,林齐根本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这位老祖宗的老祖宗了。大破灭时代啊,那是神话传说中的时代,骤然看到从那个年月活下来的人,饶是林齐见多识广、胆大包天,他也有点拘谨了。
青年笑了,他将手中已经睡着的虎崽子轻手轻脚的放在了身边一个草窝里,然后向林齐招了招手:“坐吧,我这里也没什么待客的东西,随便坐。”
林齐看了看四周,无奈的一屁股坐在了茅草棚子外的地上。这个茅草棚子也就堪堪为这个青年遮挡一些风雨,林齐想要坐进去都没有足够的空间。反正茅草棚附近都是干干净净的细小鹅卵石铺成的沙滩,席地而坐倒也没什么。
“林齐!”青年笑吟吟的看着林齐,缓缓的点了点头:“倒是要多谢你帮我们下定了决心!不是自家人,终归不是自家人,我也总算是找到了借口将他们清理掉,这样也好!”
林齐咳嗽了一声,他面色古怪的看着青年:“找到了借口?”
青年沉吟片刻,然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慢悠悠的自言自语起来。
“你们都没有经历过那个年月,所以,很多事情,你们或许无法理解。你可以说我优柔寡断,或许说我妇人之仁,说我不将本家族人的性命当做一回事。其实,那五个分宗的族人,真要将他们铲除,一句话他们也就灰飞烟灭,可是我实在是下不了那个狠心!”
“很久很久很久以前,连我都忘了多少年了吧。嗯,那是一个混乱得让人都不敢回想的年月。”
“飓风,海啸,陨石,火山的突然喷发,到处都飘荡着毒气,怨灵满地乱跑,无数稀奇古怪的生灵疯狂的杀戮……无边的海洋中,一块块大陆突然沉没,又有新的大陆突然冒起。”
“总之,那是一个朝不保夕的年月。你晚上躺下休息的时候,不管你有多强的力量,你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能再次睁开眼睛。我就亲眼看到我的好几个兄长,好几个姐妹,在夜里休息的时候,突然被裂开的大地吞没,喷吐的地心毒炎将他们瞬间烧成了灰烬。”
“那时候想要活下来,真的很难!”
青年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用力的拍了拍额头。
“确切的说,或许你也猜到了,那五个分宗的族人,他们实际上并不是我们林氏族人。你看,我们家传的血脉功法,和他们并不契合。他们修炼了玄虎劲,却始终要比同等境界的本家族人要弱上一大截!他们的性格和秉性,也和本家的门人弟子不怎么合拍。”
“他们,应该说,他们是我的长辈,我的那些长辈的扈从?或者说部下留下的血脉。”
“在那个谁也不知道是否能够活下来的年月,他们追随着我们林氏一族,辛辛苦苦的挣扎着将血脉延续了下来。好几次,是因为他们的长辈救了我的命,我才有这个命活到了现在。”
“所以,因为他们的长辈救了你!”林齐无奈的看着这位本家的始祖:“所以,你对他们下不了狠心?””
青年无奈的摊开了双手:“我还喜欢上了他们的一位女性长辈,那是我生平第一次喜欢上一个女人。为了救我,她死了!你能不能告诉我,在这种情况下,我怎么对她的后裔下狠手?”
林齐吧嗒了一下嘴,半晌没吭声。
“但是事情不办也不行啊!”青年重重的吐了一口气:“虎族本家的族人,有我们的约束,倒是循规蹈矩,很少出那种混账货色。或者说,虎族本家的族人,从小就战天斗地,成年后就进入绝域浴血厮杀,他们也没有机会变成混蛋!”
“可是他们不行!”青年苦涩的连连叹气:“他们么,我下不了狠手管他们,他们的实力相对本家的族人太弱,我也没指望他们能够成为镇压绝域的力量。所以,他们就逐渐的掌握了本家的内部各项大权。等我们发现了他们逐渐变化,已经变得和本家貌合神离之后……”
“就该宰了他们!”林齐干巴巴的哼哼了一声。
“下不了决心!”青年很坦诚的看着林齐:“我真的下不了这个狠手。我每次召集人商议这件事情,但是每次我都想起那些因为我而死的人。我真的无法下决定对他们的子孙下毒手。”
“所以本家的很多族人被他们坑害得很惨!”林齐死死的盯着青年:“不能因为你的子孙多,就不把自己的子孙当做一回事!如果不是我运气好,我还有点保命的实力,我在翼人绝域也就被他们给坑了!”
青年摊开了双手:“所以说,是你帮我下定了决心!”
瞪大眼看着林齐,青年很直率的说道:“那群狐狸给我出了主意,说放纵他们肆意非为,让他们为非作歹,就好像一个脓疮,或许我刚开始舍不得对他下手,但是等着这脓疮越养越大,最终让自己疼痛难忍了,就干脆一刀割掉!所以从数千年前,我就开始放纵他们胡为!”
林齐被这青年的话憋得半天喘不过起来,他只觉得,这个青年的确是奇葩一个。如果是黑胡子掌权,或者说,换了黑虎家族的任何一个家主掌握了虎族本家的大权的话,林海渊他们所在的分宗早就被杀得干干净净了,哪里会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我知道我的性格有缺陷!”青年皱着眉头,很是苦恼的看着林齐:“但是我没办法改掉。确切的说,如果是我的那些兄长还活着,林氏一族肯定比现在壮大百倍。”
“我的性格很软,而且我的智商也不高!”无奈的耸耸肩膀,青年叹了一口气:“我知道我的弱点,我从来在各个方面都不是一个很优秀的人。我之所以能够活下来,那是因为所有的族人都因为我的年纪小,因为我太弱,所以他们都豁出去性命保住我!”
“我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始祖!”吧嗒了一下嘴,青年愁眉苦脸的看着林齐:“我对林氏一族最大的贡献就是,我活得足够久,而且还留下了足够多的子孙,这就是我对本家最大的贡献!”
“也就是因为我活得够久,我的辈分太高,所以,那些小娃娃有什么事情,他们总归要让我来拿主意。比如说对待那几个分宗的族人的事情,他们起码建议了数十次要快刀斩乱麻,将事情一了百了,但是都被我否决了!”
眨巴着眼睛,很无奈的看着林齐,青年悠悠叹了一口气:“你看,我就是这么一个人!”
林齐有点痛苦的揉了揉太阳穴,驴子则是在一旁喷了一个烟圈,指着青年‘嘎嘎’笑了起来:“说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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