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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嫁皇妃乱天下-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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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微笑着不言语,人年纪大了,就爱热闹。也不喜欢有人在她面前拘束着规矩,特别是苗氏这种没有什么心机的人,最是能够得到太后的喜欢。一来在别的女人面前显摆一下自己的体面,二来也能够解解闷儿。这三来嘛,就是皇后自己的心思了。若是自己的母亲能够得到太后的喜欢,让她多进宫来相陪,那自己的母亲在府里的日子也就好过的多了。

苗氏自然是不知道自己女儿的苦心打算,只一门心思的想着应该如何讨好太后。

去了慈宁宫,苗氏自然是舌灿莲花的将太后哄得高高兴兴,然后得了许多赏赐。皇后也连带着得了许多的东西。

等瞧着太后有些倦意了,皇后才带着苗氏回了坤宁宫。

苗氏今日可高兴了,得了这许多的东西就惦记着想要回府去显摆。想着这赏赐也讨要的差不多了,皇后也就没有拦着,细细的嘱咐了苗氏一回,才打发蔓草亲自将苗氏送出了宫去。

原本皇后是有午睡的习惯的,可今日苗氏走了之后,皇后却是怎么都睡不着。脑海里一直就翻腾着苗氏刚才的话:“那永华宫的柳贵妃相爷原本并不认得,是皇上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一个女子,硬要老爷收为女儿的。老爷当时也没有想太多,只是以为皇上约莫是看上哪个民间女子了,想要纳入后宫。所以也就咬牙同意了。当时老爷也是喝多了,没有想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可是后来等他想明白了,一切都已经板上钉钉了。老爷说了,若是那柳贵妃的身份被拆穿,只怕柳氏一族的前程尽数毁了。”

皇后重重一哼,这等说法,哄骗苗氏这样的女人倒是行得通的。可是用来哄骗皇后,始终还是有些难度。

就算是拆穿了,也不过就是皇上看上了一个民间女子罢了。不管天下人如何诟病,只要皇上一心认定了她是柳家二小姐,就没有人能板的过皇上。

虽然皇后想不明白皇上为什么会兜了这样大的一个圈子来掩饰柳絮如的生分,可皇后却明锐的感觉到,这背后一定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若是想要解开这样的秘密,只怕还是要从哪个柳絮如身上寻找突破口。

只是这件事情或许牵连到皇上,若是让皇上知道自己在这其中做了什么手脚,只怕自己就要彻底的见罪于皇上了。所以这事情还是要一步一步的来才好。

皇后也不是急功近利的人,能够在宫里众多女人里面脱颖而出,这就注定了皇后的心机并不是那么单纯。眼下没有机会,她就会等,等着机会的到来。

这日,太后新得了花圃中的花匠们培育出来的新品种,特邀阖宫上下的妃嫔们都来慈宁宫中赏花。

“今儿个呢大家也就别拘束着了,哀家也是想着这花儿还不错,放在这慈宁宫中,也是浪费了。便让你们大家都来瞧瞧这些新品种,都是素日里你们没有见过的。大家一齐开开眼界罢了。”太后说着,便率先坐下了,周围便有许多的宫女太监们依次给诸位娘娘们上茶水瓜果和点心。

“这可是上好的冻顶乌龙啊,阖宫上下也就只能在太后这里才尝得到了。太后果真是心疼臣妾们,臣妾在这里代姐妹们多谢太后的恩典了。”皇后轻轻的抿了一口茶,领着众人谢了恩。

太后微笑着赞赏道:“皇后果然是行家,这茶的确是冻顶乌龙。这说起来还是你的父亲前些时日孝敬给哀家的。哀家年纪大了,哪里还品得出什么茶啊。今儿个索性就拿出来赏了你们。”

众妃嫔连忙都谢了恩,才落了座,都谨言慎行的不言不语。

皇后见冷了场,生怕太后不喜欢,便笑道:“若是太后都说自己品不出这茶的滋味儿,那给臣妾们品,便更加的是暴殄天物了。依着臣妾的意思呢,咱们这些姐妹们,一个一个都说浊物。只懂得牛饮,哪里有柳贵妃那样优雅的姿态啊。想必对于品茶,柳贵妃也是个中好手吧。”

皇后说着,将自己的茶杯翻了个底朝天,果然里面是一滴茶水也没有的。反观齐宣,倒是优雅的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

所有的妃嫔们都看着皇后那意味深长的笑容,不敢答话,倒是太后笑道:“女子无才便是德,在哀家看来这茶也不过就是解渴用的罢了。咱们虽然身在后宫,可和民间那些闺阁妇人也没有什么两样。皇后这样直爽的性子,哀家倒是十分的喜欢。不过皇后和柳贵妃倒是姐妹,怎么就差别这样大呢?”

欣贵人也凑趣儿笑道:“太后,这龙生九子还一子一个模样呢。依着臣妾看来,这皇后和贵妃还真真是一家出来的姐妹呢?”

看着太后那好奇的目光,欣贵人掩嘴笑道:“可不是吗?若非如此,哪能一家两姐妹都能进宫侍奉皇上,并且身居高位呢?这等福气,可是寻常人家羡慕也羡慕不过来的呢?”

太后点头道:“欣贵人此话有理,哀家有赏。”太后话音一落,太后身边的嬷嬷就捧上了一个荷包递给欣贵人。

欣贵人欣喜的接过了,谢了恩。

太后笑道:“哀家倒是听说这柳贵妃是丞相失落在外的女儿,自小没有在丞相身边长大的。哀家原本以为小门小户教育不出好的女儿,可如今瞧着贵妃倒是什么礼数都周全。到底是丞相的骨血,和一般的闺阁女子还是不同的。”

听着太后这一番不知道是褒还是贬的话,齐宣的脸色也没有那么自然了,瞧着太后那似笑非笑的脸色,齐宣索性低下头去,轻轻的抿着茶。

她不知道自己礼数周全也会成为一种错。想来也是,既然是流落在外,自然是没有收到过良好的教育。那齐宣这样看起来明显就是从小受过良好教育的,也难怪太后会对齐宣有些意见。

皇后连忙起身道:“太后有所不知,妹妹虽然是流落在外的,可妹妹的娘亲却也是大家闺秀。想来妹妹的言行举止也都是随了她母亲了吧。”

太后的脸色顷刻间变了,一双锐利的眼睛盯着齐宣,道:“哀家可是听说贵妃的母亲出生并不是很好,也正在担心贵妃会学着那等妖媚惑主的模样。可如今听着皇后这样说,哀家也就放心了。”

齐宣心里咯噔一下,皇后这样说,表面上是在给齐宣脸上贴金,可实际上却是故意让太后对自己的身份起疑。不过瞧着太后心里虽然游戏不痛快,却没有认真追究下来,齐宣也就释然了。起身道:“臣妾虽然幼承母训,可骨子里的身份却是无法改变的。更何况臣妾入宫这些日子以来,有太后的教导,还有皇后和诸位姐妹的榜样,臣妾也学到了几分。若是说起来,这一切都是托了太后和皇后的鸿福。否则,臣妾只怕要贻笑大方了。”

太后点了点头,道:“嗯,知道自己的身份就好。你能够懂事守礼一些,这也很好。这宫里,除了皇后,也就是你的位份最高了。若是闹出了什么笑话,那可是关系到皇家颜面的事情。”

齐宣也都恭恭敬敬的点头答应了,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让太后看了也寻不出一点儿差错来。

皇后瞧着气氛要冷下来了,连忙说了几个比较逗趣儿的段子,把太后逗的笑逐颜开。

皇后眼瞧着太后心情愉快,便起身笑道:“启禀太后,臣妾瞧着太后今儿个心情十分的好,便寻思着想要讨一个恩典。”

太后眯着眼睛看着皇后,笑道:“哀家就知道,你这样费尽心思的讨好哀家,定然是有事相求。罢了,瞧着你素日里还算乖巧的份儿上,哀家就原谅你这一次,说吧,究竟是什么事情?”

皇后走出自己的位置,向着齐宣走去,那脸上的笑容,怎么看,怎么透着诡异。

“妹妹,你也应该趁着今儿个太后高兴,向太后讨了这个恩典才是。”皇后不由分说的拉住了齐宣的手,一脸笑意盈人。

齐宣的手轻轻的挣扎着,却碍于这周围都是眼睛,只能作罢。可众目睽睽之下,皇后想要说什么,自己都不知道,若是盲目附和,只怕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虽然无法挣脱皇后的手,可齐宣还是礼数周全的屈膝道:“不知娘娘此话怎讲,太后娘娘的恩典,却也不是随便什么人想要就能讨得到的。臣妾还是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皇后一听就皱起了眉头,十分诧异的对着齐宣道:“妹妹此话当真?本宫还以为妹妹是一个有孝心的女子,却不曾想着……妹妹,你可知,你如此做法,会让父亲大人生气的?”

齐宣愣了愣,随即道:“娘娘此话严重了,臣妾自认为对父亲大人恭敬有加,虽然谈不上十分的孝顺,可也时常惦记着。娘娘这话,可是让臣妾无地自容了。”

齐宣知道,太后最注重的就是一个孝字。若是自己在这里被皇后扣上了不孝的罪名,只怕自己日后的日子就更加的难过了。眼下她也顾不得一向在外人面前装出来的温顺贤良的模样,和皇后辩驳了起来。

让齐宣惊讶的是,皇后竟然煞风景的哭了起来,着实让满座的人都好生惊讶了一把。

太后的眉头更是皱了起来,颇具威严的道:“皇后你这是干什么,哀家今日的好兴致都被你破坏了。若是不给哀家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哀家定然不会饶恕你的。”

太后话音一落,皇后立马跪了下去,因为皇后的手并没有放开齐宣的手,所以齐宣也连带着跪在了地上。

“太后恕罪,臣妾并非有意的。只是……只是……”皇后泪眼婆娑的抬起头,一面看着齐宣,一面欲言又止。很明显的告诉大家,她如此表情都是因为齐宣而起的。

太后心里就更加的不高兴了,轻轻的拍了拍桌子,威严道:“皇后,哀家的性子你是最清楚的。若是有什么事情,你就直截了当的和哀家说明白。你素日里做事情也从未如此毛躁,怎的今日竟然这般的失态。皇后,可是这贵妃做错了什么需要你这做姐姐的来遮掩?”

感觉到在袖子里捏着自己的手紧了紧又松了松,齐宣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儿,很明显,太后的话正说到了皇后的心坎儿上。

果然,皇后放开了齐宣的手,重重的磕头道:“太后明鉴,妹妹她年纪小,难免对这些事情有些疏漏。太后千万别怪罪妹妹,要怪就怪臣妾这个当姐姐的没有管教好妹妹吧。”

不光齐宣听得一头雾水,就连太后也听得一头雾水,摆了摆手道:“皇后你先别急着将一切的罪责往自己身上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个清楚。若是贵妃有错,哀家自然会惩罚贵妃。自然,你身为皇后对妃嫔们管教不严,自然也是会受到责罚的。”

皇后连忙叩头谢恩道:“太后容禀,原本臣妾是瞧着太后今儿个高兴,想要替臣妾的父亲求一个恩典的。臣妾想着贵妃也是父亲的女儿,所以……”

太后点头道:“皇后的孝心,哀家一向都是知道的。可这丞相有什么可以去找皇上,怎么会轮得到皇后和贵妃为丞相出这个头?”

皇后轻轻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道:“话是这样说的,可是……可是下个月是父亲的寿辰。臣妾想要给父亲一个惊喜,所以才斗胆向太后求个恩典,希望太后能够允许臣妾和妹妹回相府为父亲贺寿。都怪臣妾,没有事先和妹妹商量,所以……”

皇后很聪明,只是将重要的信息点到为止了。无非就是说齐宣忘恩负义,连自己父亲的寿辰都不记得。果然,太后看着齐宣的脸色就没有那么好看了。

齐宣明知道只是皇后故意设计陷害自己的,却也不得不跪下恳求道:“太后恕罪,臣妾在外数年,母亲也从未对臣妾说过父亲大人的生辰。所以臣妾并不知道……”

齐宣的话还没有说完,太后就怒了,颤抖的手指着齐宣道:“好一个贵妃,好一个丞相大人的爱女。这百善孝为先,可丞相大人的爱女竟然不知道自己父亲的生辰。这应该是哀家管教不力呢,还是丞相大人的门风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

太后说着,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皇后慌忙膝行上前给太后请罪道:“太后息怒,妹妹自小就流落在外。或许是妹妹的母亲对父亲有些怨恨,所以才并没有将父亲的生辰告诉妹妹。这也怪不得妹妹的,太后要怪就怪臣妾思虑不周吧。”

太后闻言越发的生气了,大喝道:“荒唐!身为女子,自己行为不检,竟然还敢怪罪自己的夫君。闺阁女子都安安稳稳的养在后院儿,是什么样的女子才会是无忌惮的勾搭男人?你别以为哀家年纪大了,对有些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觉得哀家好糊弄。”

齐宣跪在原地,知道自己已经不被太后喜欢了,不管自己如何争辩,她始终还是会觉得自己就是那个不孝的女儿,索性也就什么都不说了。

瞧着齐宣什么都不说,太后心里越发的生气了,手边的茶杯被太后“啪”的一声掷在了齐宣身面前,破碎的茶杯碎屑擦过齐宣的脸,火辣辣的,生疼生疼的。

旁边即刻就有妃子尖叫道:“呀,流血了。”

太后余怒未消,瞪了那个乱吼乱叫的妃子一眼,道:“吼什么,慈宁宫中哪里轮得到你来大呼小叫,简直是越发的没有规矩了。”

太后这一生气,所有的妃嫔们都战战兢兢的跪下了,口中道:“太后息怒。”

太后寒声道:“息怒,息怒,这叫哀家如何息怒。身为贵妃,皇后一人之下的贵妃,竟然不懂孝道,你们大家让哀家如何息怒。只怕你们一个一个巴不得哀家早点被气死。”

太后是真的生气了,说话也越发的不讲究忌讳了。

皇后更是惶恐不已,浑身颤抖的伏在太后脚边,哭泣道:“太后恕罪,若不是臣妾斗胆想要为臣妾的父亲求的这个恩典,也不会惹得太后您老人家生气了。太后可千万要保重身子啊,若是因为臣妾让太后凤体有损,那臣妾真是难辞其咎。”

在周围人等的劝说下,太后的怒气也逐渐的消了,狠狠的灌了一口茶水,才道:“罢了,都起来吧。哀家今儿个也乏了,你们都回宫歇着去吧。贵妃柳氏德行有亏,罚抄《女戒》十遍,明儿个送来给哀家过目。”

周围的人都连忙叩头谢恩准备离去了,皇后却还跪在地上,道:“太后,贵妃的脸受伤了。这慈宁宫中花粉众多,只怕是不利于贵妃的伤口。臣妾斗胆,想要为贵妃传太医。”

原本这妃嫔受伤或者生病这样的小事都是无需向太后禀告的,皇后如今在这个点儿提出来,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是故意在太后面前卖乖,并且让太后更加的讨厌贵妃。

太后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皇后你是中宫,你自己看着办吧。不必来请示哀家了。”

太后说完就起身回宫去了,一帮子妃嫔们这才都松了一口气,起身准备离去。

蔓草连忙将皇后扶起来,轻声道:“娘娘,您今儿个受委屈了。”

皇后却如同没有听见一样,径直走向齐宣,将齐宣从地上扶了起来,眼圈儿发红的道:“妹妹,今儿个的事情,是姐姐思虑不周,让妹妹受委屈了。还望妹妹千万别往心里去。”

齐宣低着头,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只听见她缓缓道:“多谢皇后娘娘关怀,此事原本就是臣妾不对,皇后娘娘仁德,哪里会有不对的地方。今儿个的事情也算不得是委曲,是臣妾疏忽了。”

苏巧心疼的看着齐宣脸上那一道一寸长的伤口,皱眉道:“娘娘,您脸上的伤口必须要及时处理。若是不小心沾上了灰尘什么的,只怕是要发炎。”

苏巧话音一落,欣贵人尖细的声音就响了起来,道:“很多事情,人在做天在看,不然这一个杯子碎了,怎么就单单贵妃才受伤了呢?”

欣贵人站在齐宣面前,不厌其烦的看了又看,口中啧啧有声道:“可惜了这样娇媚的一张小脸儿,贵妃您说说看,若是您这脸上留下了疤痕,您说,皇上还会愿意去您的永华宫吗?”

皇后板着脸呵斥道:“欣贵人,不得无礼。”

齐宣不愿意搀和到这后宫中这些女人的是是非非中,对着皇后屈膝行了礼,道:“若是皇后没有别的事情,那臣妾就先告退了。”

皇后点了点头,依旧很关切的看着齐宣,道:“妹妹放心吧,姐姐即刻就宣太医去永华宫为妹妹看伤口。只不过是茶杯划了一下,想必是无碍的。妹妹也不必忧心了。”

齐宣面无表情的行礼道:“臣妾多谢皇后娘娘挂怀,臣妾告退。”

齐宣说完,就如同逃一样的逃离了慈宁宫中。

这皇后简直就是笑里藏刀的一只笑面狐狸,虽然看上去她时时处处都在为自己打算,为自己着想,可是齐宣却是知道,若非她故意在太后面前煽风点火,太后也不会生气到如此程度。自己脸上也根本就不会受伤。

齐宣并不担心夜无欢是否愿意到永华宫,她担心的是……

刚想到这里,云逸初的脸就又在齐宣眼前晃动。眼泪没来由的就掉了下来,也不知道是因为想念云逸初还是因为脸上的伤口实在是太疼。

苏巧听到齐宣的啜泣,惊讶的将手中的帕子都掉在了地上,着急的道:“娘娘,您可不能哭啊。您脸上的伤口若是沾染了眼泪,只怕是会恶化的。娘娘……”

苏巧的手足无措让齐宣的心底涌起了一阵暖意,微笑道:“好了,别瞎紧张了,也不过就是一道小伤疤罢了,有什么值得你这样大惊小怪的呢。若是给旁人瞧见了,指不定如何说本宫扭捏做作呢。”

齐宣带着泪痕的脸上挂着让人安心的笑容,没来由的让苏巧觉得放心,有些不知所措的点了点头,道:“奴婢愚钝,不明白娘娘的心意。不过娘娘的吩咐,奴婢自然会铭记于心。”

主仆两人回到永华宫的时候,就看见夜无欢坐在正殿中,眉头深锁,一副心情不好的模样。一看见门口相扶走进来的主仆两人,便迎了上来,一双细长的眸子定在齐宣的脸上,一只手更是轻轻搭上了齐宣的肩膀,皱眉道:“怎么会伤成了这样?”就连夜无欢自己,也没有发现他此刻的紧张和怜惜。

倒是齐宣轻轻的往后撤了撤肩膀,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屈膝道:“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夜无欢愣了愣神,悬空的手轻轻握了握,有些尴尬的收了回来,道:“苏巧,这是怎么回事?贵妃好好的和你出门,你怎么不好生照顾贵妃?”

苏巧普通一声跪了下来,哭泣道:“皇上明鉴,奴婢知罪了。不过皇上还是赶紧宣御医来给娘娘瞧瞧吧,娘娘这伤口若是不及时处理,只怕会留下疤痕。”

夜无欢呵斥道:“胡闹,有朕在,哪里还会让贵妃的脸留下疤痕。也不必去宣太医,你去打一盆热水,然后找些干净的纱布过来。福寿,你去给朕把那修复伤痕效果最好的雪肌膏给朕取来。”

苏巧愣了愣,就看见夜无欢将自家贵妃的手牵着往寝殿里面去了。

福寿摇了摇头,对还在愣神的苏巧道:“苏巧姑娘,走吧,一会儿若是耽误了娘娘的伤势,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苏巧听着福寿如此说,这才惊出了一声的冷汗,跟在福寿的身后赶紧的去准备热水和纱布去了。心里寻思着,皇上让不必去请太医,只怕是要自己动手为娘娘治疗伤口了。

如此也好,也免得要小心谨慎的防备着皇后请来的太医动手脚,毕竟那是在脸上,若是留下了疤痕,那日后可就难看了。

第八十六章 情定今生(大结局)

5

在苏巧的心中,对于皇后始终都是顾忌的。虽然说齐宣今日受伤的事情纯属意外,可是若不是皇后咄咄逼人,中途弄出什么给丞相大人做寿的事情,他们家娘娘也不会委屈的下跪。

如此想着,就越发的觉得皇后佛口蛇心,也就越发的讨厌起皇后来了。不过这些都是后话,苏巧也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宫女。贵妃虽然位份尊贵,可是却不得太后的喜欢,幸好有皇上怜惜贵妃,否则,贵妃在宫里的日子,只怕是十分的难过了。

想到皇上对齐宣的温柔缱绻,苏巧脸上也漾满了笑容。她跟在夜无欢身边也有许多年了,还从未见过夜无欢对哪一个妃嫔有如此照顾。就算当日的欣贵人盛宠,也没有得到皇上如此的温柔。虽然自家娘娘提起皇上的时候总是有些淡淡的,不过苏巧觉得,那只是贵妃脸皮薄,抹不开面子所以才会如此。她哪里会想得到,齐宣和夜无欢之间,也只不过是努力的维持表面的恩爱非常罢了。

甚至就连齐宣也没有察觉到夜无欢对自己情绪的变化,夜无欢本人也只是在偶尔的时候有些感觉,不过也只是昙花一现便被他生生的掐断了。齐宣,可不是他能够肖想的女人。齐宣是云逸初的女人,姑且不论云逸初和夜无欢这样好的关系,光是齐宣本人,夜无欢就不舍得强迫她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

论起来,还真的不知道夜无欢对齐宣这样的好,对齐宣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运。

苏巧打水回来就看见坐在床榻之上相互凝望的帝妃二人,苏巧并不懂得男女之事,所以瞧着两个人坐的近,也都不说话,便以为二人正在说什么悄悄话。心底窃喜之余还不忘大声禀告道:“启禀皇上,贵妃,奴婢已经将热水取来了。”

齐宣没有抬头,毕竟她脸上的伤口眼下生疼生疼的,她并不想要见人。

夜无欢此刻的情绪也有些不太好,此前他对齐宣的闻声软语,都好像是打在了棉花上一样,都被齐宣轻轻巧巧的给挡了回来。

抬了抬眼皮,漫不经心的指着床边的矮几,道:“放这里。”

听着夜无欢冰冷的声音,苏巧心里还暗自高兴,她以为是皇上心里心疼贵妃,责怪自己没有保护好贵妃,所以才会对自己如此冷言冷语。

将雪白的纱布浸泡在水中,轻轻拧了,恭敬的递给夜无欢。

夜无欢面无表情的接了过来,道:“好了,这里没你的事了。你赶紧下去,等福寿来了,即刻拿着雪花膏来见朕。若是有太医过来,尽数给朕挡了回去。就说是朕的意思,贵妃的伤口不用那群庸医来看。”

苏巧连忙点头道:“奴婢遵命,奴婢这就去前面儿守着。”

苏巧走后,夜无欢将纱布展开,然后用手心试了试温度,才柔声道:“爱妃,让朕为你清理伤口。”

齐宣坐着,一动不动,一双幽深的眸子也只是轻轻的垂着,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夜无欢以为齐宣是在伤心,连忙道:“爱妃不必忧心,朕这里有上好的雪肌膏,爱妃每日坚持涂抹了,不出一个月定然就恢复如初了。来,赶紧将伤口处理了,若是迟了,只怕伤口要发炎,到时候就更加难以愈合了。”

夜无欢哄小孩子一样的声调并没有让齐宣感觉到开心,她总是觉得皇后今日的举动并没有那样简单。可是这些,她也不能告诉夜无欢,夜无欢没有为她解决所有事情的义务和责任。

夜无欢瞧着齐宣不说话,只当她是不高兴,便也耐着性子上前轻轻的帮她清理伤口。虽然夜无欢试好了帕子的温度,可是骤然碰触到齐宣的伤口还是让齐宣忍不住轻轻抖了抖,口里发出“嘶”的一声。

夜无欢看着齐宣皱起来的眉头,也跟着皱了皱眉头,道:“这伤口必须得洗干净了,才不会留疤。爱妃稍微忍着点儿。朕生怕那些御医们粗手笨脚会弄疼爱妃,都亲自为爱妃清洗伤口。爱妃,你还是忍着点儿吧。”

听着夜无欢这样说,齐宣心里反而不是滋味儿。眼下她受伤了,她很希望在她身边的这个人是云逸初而不是夜无欢。若是云逸初也能对她如此温柔缱绻,只怕齐宣就连睡着了也会笑醒了去。

接下来的过程就要轻松多了,毕竟齐宣也不想要自己的脸上留下疤痕,也努力的忍着疼,配合着夜无欢。而夜无欢却是越发的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弄疼了齐宣。

夜无欢的手力道掌控的极好,除了第一次将齐宣的脸弄疼了之外,后面的每一下都只是让齐宣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在伤口处坲过,暖暖的,痒痒的,却是再也感觉不到疼痛了。

齐宣不知道的是,夜无欢为了不弄疼齐宣,一直都小心翼翼的提着一口气。把齐宣的伤口处理完,夜无欢的背心里已经是濡湿一片。

“臣妾,多谢皇上恩典。”齐宣低垂着头,虽然在床上不能行跪拜大礼,可这面子上的功夫,却是要做足了。

却不料夜无欢皱了皱眉头,道:“爱妃实在是不必谢朕,若非朕保护不周,爱妃也不会受伤。今儿个在慈宁宫究竟发生了些什么,爱妃的脸如何会受伤的呢?”

齐宣的眼睫毛轻轻颤了颤,如同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半晌,才小声的将慈宁宫中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夜无欢。她自己也是苦思无果,想着告诉夜无欢,或许他能够想得到答案。

齐宣的话刚一说完,外头苏巧就慌慌张张跑了进来,跪下道:“启禀皇上,丞相大人求见。”

夜无欢笑道:“丞相大人来了就来了,你慌张什么?想必是知道贵妃的脸受伤了,前来探视的。让丞相大人不必多礼,觐见吧。”

苏巧摇了摇头,道:“丞相夫人也来了。”

夜无欢愣了愣神,看了看齐宣轻轻颤抖了一下的身子,皱眉道:“丞相夫人如何会来?”

苏巧略微有些害怕的抬起头,说道:“丞相夫人不仅来了,还是直接一乘软轿抬进来的。丞相说,请皇上正殿说话。”苏巧说完,还快速的瞥了一眼齐宣,见到齐宣的脸色如常,才放心的低下了头去。

夜无欢的眉头皱的更深了,略微有些为难的看着齐宣,半晌才道:“既如此,那朕就出去瞧瞧。爱妃你好生休息,一会儿朕便回来。”

齐宣虽然惦记着自己的伤口,可如今福寿还没回来,想必那雪肌膏也还没有拿过来。丞相好歹也是自己名义上的父亲,若是来了这永华宫自己都不出去见一见,似乎有些不合情理。

于是也就挣扎着下床了,道:“臣妾也有许久没有见到父亲和母亲大人了,正好两位老人家都一起进宫了,我这个做女儿的如果不去见一见,只怕会落人话柄。”

夜无欢看着齐宣古井无波的脸,也猜不透齐宣心里在想些什么,瞧着她那股执拗的劲儿也不方便再劝说些什么。只是冲着苏巧喝道:“没眼色的奴才,还不赶紧的上来扶着娘娘?”

在齐宣心里却是向着怎么事情就如此的巧,她的脸这才受伤了,丞相和丞相夫人就眼巴巴的赶着进宫来了。不明就里的还以为自己这个私生女有多受宠。齐宣可是知道,丞相夫人前些日子进宫了,还去了慈宁宫见太后,可是半点儿都没有想到自己这个永华宫中所谓的丞相府的二小姐。今日,既然来到了她的永华宫,不免的还是要去见上一见的。

苏巧原本还有些话想要说,可看着夜无欢那难看的脸色,最终也只是选择吞了口唾沫,赶紧的将齐宣扶着,伺候齐宣将鞋子穿上。

三个人走到正殿,齐宣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丞相一身庄重的朝服跪在大殿中央,而丞相夫人却是被五花大绑着,甚至嘴里还塞着破布,也防止她乱喊乱叫。在丞相和夫人的身后,是一乘小轿。很明显,丞相为了掩人耳目,将夫人藏在轿子里带进宫来的。

齐宣虽然诧异,却也知道眼下不应该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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