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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嫁皇妃乱天下-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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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宣挑了挑眉毛,略微有些诧异道:“所以皇上就为欣贵人找了一块磨刀石吗?”
夜无欢赞赏的看着齐宣,眼眸中的笑意却是怎么都掩饰不住,最后竟然放声大笑了起来。
半晌,才道:“爱妃若是要这样说,那也无可厚非。朕给爱妃恩宠,爱妃也应该投桃报李才是。”
齐宣叹了口气,无奈的点头道:“皇上都把话说的这样的明白了,若是臣妾再不依不饶,岂不是有些太不识时务了。皇上放心吧,臣妾会好生做这样一块磨刀石的。只是皇上要想清楚了,若是磨出来的刀并非是皇上想要的效果,还请皇上不要怪罪臣妾。”
夜无欢愣了愣神,随即重重的点头道:“不管结果如何,那都是她自己选择的结果。这后宫里的花,从来都不会开过百日。朕对她,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听到夜无欢这样的话,齐宣情不自禁的响起蓝天凌,曾经蓝天凌也是这样站在她面前说着差不多意思的话。难道在所有的君王的眼睛里,就没有天长地久吗?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的愿望在深宫里显得是十分的可笑。
齐宣自嘲的笑了笑,将话题扯开,道:“眼下时候也不早了,约莫午膳也已经准备好了。皇上今儿个过来不是用午膳来的吗?”
夜无欢哑然,愣了愣神才轻轻摇了摇头,道:“当今天下的女子,就没有一个人有朕的贵妃这样大的胆子。偏生朕还不能把她怎么样。朕这个皇帝,做的实在是。实在是……”
夜无欢反复说了两次,始终没有把心里想说的那个词说出来。最后也只能叹息了一声,在齐宣诧异的目光中大踏步的往外走去。
齐宣在心里乐开了花,表面上却不动声色。想着,男人果然都是自负的。就算知道自己哪里做的有失偏颇都不会轻易的承认。
唇角含笑的跟着夜无欢往殿外走去,只顾着低头想自己的心事,却一不小心撞到了一堵肉墙。
重心一个不稳,就要向地面倒去,夜无欢连忙伸手将齐宣捞在了手里。
齐宣一抬头,就撞上夜无欢含笑的眸子:“爱妃,想什么想的这样入神,竟然连朕你都敢撞。普天之下的女子,也就爱妃一个人有这样大的胆子。”
齐宣翻了翻白眼,站直了身子,从夜无欢的怀中挣脱了出来,有些不服气的哼哼,道:“并非是臣妾想要撞皇上,臣妾明明看见皇上一刻不停的往外头走。可谁知道皇上怎么突然就停下来了。臣妾还想要问皇上讨要一个说法呢。”
夜无欢饶有兴致的看着齐宣揉着自己的额头,笑道:“如此,那还是朕的错了。朕不应该突然停下来,挡住爱妃的去路?”
齐宣绕过夜无欢往外走,嘟囔道:“您是皇上,皇上怎么会有错。就算有错,那也是臣妾的错。”
夜无欢挑了挑眉,丝毫不打算放过齐宣,道:“那么爱妃能告诉朕,爱妃错在哪里了吗?”
齐宣一噎,脚下的步子顿了顿,有些不甘心的咬了咬下嘴唇,道:“臣妾不知,臣妾只知道,天子无错。”
夜无欢哈哈大笑,他终于发现齐宣的可爱之处了。趁着齐宣不注意的时候,将齐宣的小手包裹在手里,拉着她向外面走去。
齐宣轻轻挣扎了一下,夜无欢的声音辨识耳畔响了起来:“爱妃,难道你忘记了朕昨儿个和爱妃说过些什么了?”
齐宣愣了愣,也不再挣扎,任由夜无欢将她牵着走出了寝宫。
一出门就见到满脸堆笑的苏巧和金枝等一干宫人,想必她们瞧着夜无欢对齐宣这样的体贴,心里也是高兴的。在宫里就是这样的,只有主子有脸面了,做奴才的才会有脸面。谁都希望自己的主子能够在皇上面前多得宠一些。
苏巧正要吩咐大家传膳的时候,却有小宫女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说是欣贵人宫里的双儿来了。
齐宣皱了皱眉头想着这一定是来者不善,正想应该怎么处理的时候,却听见夜无欢有些冰冷的道:“她可有说何事求见?”
那小宫女慌忙跪在地上,回答道:“启禀皇上,双儿说欣贵人哭的晕过去了。请皇上赶紧过去看看。”
齐宣感觉到握着她的手轻轻颤动了一下,然后快速的恢复了平静。
“皇上,既然欣贵人有些不舒服,您还是过去看看吧。”齐宣端出一副贤妃的模样对夜无欢说道,其实心里也是在期盼着,看这夜无欢要怎么样面对欣贵人这种类似撒泼的折腾。
让齐宣感到意外的是,夜无欢却将她的手握得更紧,并且将头凑到她的耳边,以一种十分暧昧的语气说道:“朕答应了留在这里陪爱妃用餐,朕身为一国之君,岂能言而无信?爱妃如此做,岂不是要陷朕于不义?”
齐宣的脸皮狠狠的抽了抽,仰起小脸看这夜无欢,道:“既然皇上都这样说了,那臣妾自然是不会反对的。那这就传膳吧。”
苏巧连忙眉开眼笑的去布置了,一面还让那个小宫女出去将皇上说的话回绝了那双儿。
不多时,齐宣和夜无欢的面前就摆好了一桌丰盛的膳食。虽然看得出夜无欢的心不在焉,可齐宣也再也不提起要夜无欢过去瞧瞧欣贵人这样的话。
夜无欢有几次想要开口,都被齐宣四两拨千斤的给应付过去了两。
为了惩罚以下夜无欢,齐宣还特意在午膳之后留着夜无欢在书房里看了许久的书。
直到夜无欢实在是坐不住了,才用前朝有事这样的借口离开了永华宫。
齐宣心里也知道,他哪里是前朝有事,分明是去看望欣贵人去了。
欣贵人的那一场闹剧最终还是夜无欢过去了一趟才收住了,至此,宫里便传出了欣贵人和柳贵妃平分秋色的传言。
这日子倒是过的不疾不徐的,夜无欢依旧每日都会来永华宫中探望齐宣,也依旧留宿在永华宫。
只是夜无欢从来都不要人进入齐宣的寝殿伺候,所以也不会有人知道夜无欢每夜都是睡在宫女们值夜的榻上。齐宣也不止一次的取笑夜无欢,说他堂堂君王竟然屈身于那样的小榻。可夜无欢也每每左耳进右耳出,从来都不把齐宣的取笑当成一回事。
时光流转,齐宣已经进宫一个月的时间了。这一个月在齐宣看来倒是平淡无奇,每日里除了去太后和皇后宫里请安之外,也没有别的太多事情可以做。整日里调侃夜无欢也就是齐宣眼下最大的消遣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胆子,就吃定了夜无欢不会把她怎么样。
不过夜无欢在齐宣面前的脾气也当真是好的没话说的,不管齐宣如何调侃,他始终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两个人虽然晚上共处一室,倒也从来的井水不犯河水。
不过这样的情况看在外面的那些人的眼睛里,却是夜无欢对柳贵妃十分的宠爱,专房专宠一个月之久。终于在这一天,吵嚷到太后的耳朵里了。
“皇上,这后宫的稳定祥和和前朝的稳定可是息息相关的啊。皇上可千万不能顾此失彼。后宫诸妃都是皇上的妃子,皇上应该要雨露均沾才好。柳贵妃哀家也看过了,那是一个听话懂事的好孩子。想必也不会做出那种出格的事情。哀家倒是听说皇上有好些日子已经没有去过坤宁宫了。这每个月的十五望月之日,都是皇上应该在坤宁宫的日子。今儿个便是十五,皇上便去坤宁宫吧。”太后几句话就为夜无欢安排好了今夜的行程。
夜无欢虽然有些不乐意,可也不能够违背太后的意思,最终也还是磨磨蹭蹭的答应了。
是夜,坤宁宫中的奴才们都觉得自己走路的腰杆儿都挺得笔直了。皇后更是欢喜的笑逐颜开,天知道,夜无欢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在坤宁宫中留宿了。就算十五望月之日,他也不过是过来陪皇后吃个午膳而已。
夜无欢留宿坤宁宫的消息自然是如同野草一样疯长了起来。当苏巧在齐宣面前恨恨的说坤宁宫那帮奴才的嘴脸的时候,齐宣却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娘娘,您怎么不着急啊?皇上都被皇后抢走了。”苏巧如今跟在齐宣身边的日子久了,倒是越发的没有规矩了。再也不像从前一样做任何事情都小心翼翼的了。
齐宣躺在贵妃榻上,舒舒服服的伸了一个懒腰,道:“你这话,若是给旁人听见了,可又要编排本宫的不是了。皇上从来都是天下人的皇上,什么时候皇上就变成本宫一个人的了呢?你这话,也忒小家子气了吧。若是让太后知道了,指不定太后心里还会觉得我不贤德。”
苏巧乖巧的站在齐宣的身边,半晌才嘀嘀咕咕的道:“娘娘您何必往心里去呢。眼下也不过就是奴婢和娘娘两个人罢了。就算奴婢说了什么的大逆不道的话,那也是奴婢对娘娘的一片赤诚啊。”
看这苏巧那副眉毛眼睛都皱在一起的模样,齐宣就忍不住想笑。
“好了,今儿个晚上皇上肯定是不会过来的了。你就在这里陪本宫吧。”齐宣指了指夜无欢平时睡的那张榻,示意苏巧今日在这里守夜。
苏巧假意苦着脸,道:“唉,奴婢还是希望皇上在这里的好。这样,奴婢也不必来守夜了。”
齐宣笑骂道:“这贫嘴贱舌的小蹄子,果真是越发的放肆了。你这是在编排本宫的不是吗?”
苏巧连忙讨饶,道:“娘娘恕罪,奴婢并不敢。只是奴婢不知道为什么皇上留宿永华宫的时候会不让奴婢们伺候着。奴婢也不过是想要知道这个中因由罢了。”
看这苏巧那一脸暧昧的笑容,齐宣就知道苏巧哦这丫头铁定是想歪了。偏生她还不敢解释,因此也就不理睬苏巧,索性躺在床上拉了被子将自己的脸盖住,装睡了。
半夜时分,齐宣被一阵喧闹给惊醒。睁开眼睛起身,却不看见一旁小榻上面的苏巧。
“苏巧,苏巧?”齐宣心里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连忙穿着衣服,系好披风起身。
走到门口就遇到从外面进来的苏巧,连忙一把抓住问道:“你去哪里了?外头何故如此吵闹?”
苏巧面有惊惧的看了看慈宁宫的方向,然后为齐宣紧了紧披风,轻轻推着齐宣,道:“娘娘,这门口挺冷的。娘娘还是去里面,奴婢慢慢的说给娘娘听。”
齐宣也觉得这深夜里更深露中的,不想要在门口呆的太久,也默认了。
苏巧手脚麻利的伺候齐宣上床上躺着了,才道:“慈宁宫走水了。”
齐宣心里一惊,只差即刻翻身坐起来,问道:“慈宁宫如何会走水了呢?有没有伤亡?情况可都调查的清楚了?”
苏巧轻轻安抚齐宣道:“慈宁宫为什么会走水,这情况暂时还不明朗。不过走水的是慈宁宫的偏殿。太后住的正殿倒是没有什么影响。只不过太后被烟呛着了,皇上已经传了太医诊治,说是并没有什么大碍。有两个在偏殿上夜的宫女被烧伤了,别的倒是没有什么。”
齐宣舒了一口气,道:“太后没事就好。如此我也能安心睡觉了。”
苏巧点了点头,为齐宣掖好了被角。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安。
不过又过了一两日,慈宁宫走水的事情倒是逐渐的平息了下来,这苏巧的一颗心也才放到了肚子里。
这宫里好容易又太平了两日,又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皇后那日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正好在路上碰到夜无欢,皇后便邀请夜无欢和她共乘一辇。
皇上很少对夜无欢提出什么要求,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夜无欢不方便推脱,也就答应了皇后。可是在路途中却发生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原本皇后的辇车都是由固定的工匠们定期检查的,免得出现任何意外。可是那日皇后的辇车的车轮却无缘无故的就脱落了。幸好夜无欢武艺高强,及时抱着皇后从辇车中逃离,这才避免了一场大祸。不过夜无欢的肩膀还是被辇车狠狠的撞击了一下。
虽然夜无欢强撑着说没有什么大碍,可太后终究还是放心不下的。硬逼着夜无欢当场就在慈宁宫宣太医瞧了瞧。
当太医将夜无欢的衣领解开到露出肩膀的时候,太后看这夜无欢肩膀上的一片淤青就已经吓的手脚乱颤了。一叠声的叫人将负责检查皇后辇车的那些匠人们拖出去乱棍打死。
皇后也在一旁哀哀欲绝,哭的好不伤心。
欣贵人也站在一旁轻轻拭泪,道:“太后,臣妾有些话,却不知道当讲还是不当讲。”
太后怒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事很么当讲不当讲的。讲,哀家恕你无罪。”
欣贵人连忙谢了恩,有些胆怯的看了齐宣一眼,咬了咬嘴唇做出一副十分纠结的模样,道:“既然太后都不怪罪臣妾了。那臣妾可就大胆的说了。这宫里接连发生不吉利的事情,臣妾想着,莫非是有妖孽作祟。还请太后降下恩旨,请高僧入宫作法。一来,乞求国泰民安,二来也能够稳定宫里上下人等的心啊。”
太后脸色一怒,随即想着自己此前已经宽恕了这欣贵人的罪了,眼下倒是不好意思出尔反尔。转念一想,这欣贵人说的话,也并非完全没有道理。
略微沉吟了片刻,便道:“如此,那皇后便着手安排吧。”
齐宣注意到皇后的唇角突然扬起一抹诡异的微笑,没来由的让齐宣觉得心惊肉跳。
虽然眼下看不出皇后有什么异样的地方,可是齐宣总是觉得有些不安,就好像皇后做的这一切都是冲着自己来的一样。原本夜无欢受伤了,想要去齐宣的永华宫中修养。可太后说皇后也受到了惊吓,夜无欢应该好生安慰一下皇后。
夜无欢无奈,回头看了看哭的哀哀欲绝的皇后,又看了看眼巴巴瞧着自己的欣贵人,再对齐宣歉意的笑了笑,道:“既然母后都说了,那朕若是不从,岂不是对母后不孝?”
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对蔓草说道:“你家主子受了惊吓,一会儿回宫记得给她煮一碗安神茶。明儿个就不用早起折腾到哀家这里来请安了。好生养好身子才是正经。”
太后说到这里,又看了看齐宣,意有所指的道:“这后宫的最重要的任务,便是为皇室繁衍子嗣。皇上应该尽量做到雨露均沾的好。若是为了某一个人或者某一些人影响了国运,这可就是大罪过了。皇上英明,自然是不需要哀家操这些心。只不过哀家年纪大了,很想有子孙承欢膝下。如此,哀家也好在慈宁宫中含饴弄孙了。”
齐宣的瞳孔狠狠的一缩,她何尝不知道太后这是在警告自己。不过看着大家都泰然若素的站着,她也就没有什么反应。
倒是夜无欢看了看太后,云淡风轻的道:“母后是一心向佛的人,怎么会不明白这做父子也是需要缘分的呢。许是朕和诸位孩儿缘分未到吧。母后也不必过于操之过急。母后眼下身子骨还算硬朗,哪里看得出老了。若是母后和皇后站在一起,任谁也看不出你们是婆媳,一定会觉得你们是姐妹。”
夜无欢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太后就笑开了,指着他,笑道:“皇上这张嘴,倒是越发的会讨哀家喜欢了。只是你这样说,哀家倒是觉得你把哀家说的年轻了。可皇后心里会觉得是你把她说的年老了。”
皇后心里原本也就是这样想的,正在生着闷气,眼见太后都这样说了。她反而不敢发作了,强笑道:“太后这话,叫臣妾如何担当的起呢?臣妾孝顺太后的心和皇上孝顺太后的心是一样的。”
太后听着皇后这话,笑的越发的开心了,点头道:“哀家知道,你们都是孝顺的孩子。不过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在寻常百姓家也是如此,在咱们皇家,更是如此。皇后可要知道轻重啊。你身为皇后,也要多劝谏皇上。如此,方才是做皇后的职责了。”
皇后苦笑着答应,道:“臣妾遵命,还请太后放心。臣妾一定恪尽职守,争取带领后宫众姐妹早日为皇家开枝散叶,繁衍子嗣。”
太后点了点头,道:“哀家知道皇后是一个好皇后。你今日也吓着了,早点回宫去歇着吧。”
不等皇后答话,太后又环顾了一下周围的那些妃嫔们,道:“哀家今儿个说了这么些话,也有些乏了。你们就先跪安吧。明儿个也都不用来慈宁宫请安了。”
夜无欢首先带着皇后告退了,紧接着才是齐宣带领众妃嫔行了礼,退下了。
一踏出慈宁宫的大门,齐宣就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似乎觉得这慈宁宫外的空气似乎要格外新鲜一些。
原本以为自己这些小动作并没有谁看见,可欣贵人那刺耳的声音偏偏就在齐宣的耳畔响起:“喲,这不是我们的柳贵妃吗?怎么?一踏出慈宁宫就忙着呼吸新鲜空气,难不成这慈宁宫中拘束着我们的柳贵妃了?”
齐宣斜着眼睛看了看欣贵人,想到此前她提出的那个请高僧来祈福的意见,心里就有些不高兴。可眼下众目睽睽,还是在慈宁宫的门口,若是闹开了,只怕太后震怒,吃亏的也还是自己。今儿个在慈宁宫里的情况齐宣可是看得明白,虽然太后没有指名道姓的说她口中说的人就是自己,可太后那眼神也明明白白的告诉大家,她一点都不喜欢齐宣。
齐宣不是笨人,她自然是不会在这个关头给自己添堵。
更何况阖宫上下的人都以为夜无欢最宠爱的是自己,可是自己却知道夜无欢最宠爱的人,还是欣贵人。就算是看在夜无欢对她如此照顾的情况下,她也不会和欣贵人过不去。
只是夜无欢既然想要借自己好生打磨一下欣贵人,自己也就不能够太多事打扰了夜无欢的计划。
打定了主意,便回头微笑道:“本宫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欣贵人啊。本宫只是觉得这慈宁宫的花儿开得都比别处的灿烂,就连香味儿都是与众不同的,故而多闻了两下。对了,欣贵人何以认为本宫是觉得慈宁宫拘束了呢?在本宫看来,能够时常来慈宁宫中聆听太后的教诲,倒是一件十分荣幸的事情。莫非欣贵人是觉得慈宁宫拘束了,所以才认为本宫也有同感?”
欣贵人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太后年纪大了,喜欢香味浓郁的花朵,这在宫里已经不是秘密了。若齐宣咬定了是喜欢这些花香,那欣贵人也把她没有办法。
当即冷哼了一声,拉下一张脸,快速的离去了。
原本宫里的妃嫔也就不是很多,在齐宣进宫之前也就是欣贵人独宠。如今见到欣贵人吃瘪,那些妃嫔们都觉得自己素日里在欣贵人那边受得气总算是能够好生的吐一口了。大家看向齐宣的眼神也就越发的带着写谄媚的讨好,都忍不住想要和齐宣套近乎。
可齐宣哪里是她们这样三言两语就能够笼络的来的呢。不用说齐宣对于这后宫中的争斗没有什么兴趣,就算她果真想要在这后宫中呼风唤雨,那她也不会对这种送上门来的人有什么好印象。
也不过是简单的敷衍了两句,齐宣就带着苏巧回去了永华宫。
不得不说,应付那些女人,其实也是很累很累的。想到这里,齐宣就蛮佩服诸如蓝天凌和夜无欢这样的男人。也不知道他们整日里都在女人堆里面走来走去,应付不同的女人,都是如何做到的。
想到蓝天凌和夜无欢的身份,齐宣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云逸初。
齐宣已经记不得自己有多久没有见到云逸初了,原本以为停留在记忆中的人影会这样消失不见。可却不曾想着,虽然自己已经许久没有再见过他,但是他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如同刻印在自己心里的一般,历历在目。
齐宣轻轻摇了摇头,将云逸初的影子赶出了自己的脑海。如今,可不是她去想云逸初的时候。今日欣贵人和皇后演的那一出戏,根本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她根本无暇顾及这两个看起来并不在同一个阵线的女人为什么会联合起来。可是她却无比清楚的知道,这两个女人如今已经是连成一气了。
她相信夜无欢心里也是明白的,只是有些事情,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可却没有办法去避忌。
因为这件事情的主导者,是太后。是整个后宫中地位最高的女人。虽然夜无欢是一国之君,可是在后宫中,他也不过是太后的儿子罢了。在很多事情上,他也不得不尊重太后的意思。
齐宣揉了揉发胀的额头,坐在贵妃榻上,接过苏巧递过来的茶水,狠狠的灌了一口。
“娘娘在担心什么?”苏巧和齐宣之间并没有太多的忌讳,两个人基本上是无话不谈。
齐宣定定的看着苏巧,道:“苏巧,你这么聪明,难道不知道本宫心里在想些什么吗?”
苏巧绕到齐宣的身后,灵巧的帮她按摩着肩膀,笑道:“娘娘蕙质兰心,奴婢如何会猜得到娘娘心里在想些什么。奴婢也不过是瞧着娘娘眉头皱着,有心事罢了。”
齐宣在心底叹了口气,口里笑骂道:“你这丫头,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坏习惯。在本宫面前说话都是如此吞吞吐吐。也难怪你以前能够在皇上的御书房当差了,就你这滴水不漏的本事,也并非是人人都能够学得来的。”
苏巧讨饶的笑道:“娘娘快别这样说,娘娘这样说,当真是折煞了奴婢了。奴婢心里哪里有什么想法啊。只不过是瞧着今儿个皇后和欣贵人的模样,只怕是已经连成一气想要对付娘娘您了。”
齐宣点了点头,道:“这一点,本宫早就已经想到了。只不过在这宫里,只要有恩宠,就一定会遭人嫉恨。可是如果没有恩宠,那就一定会遭人践踏。在遭人嫉恨和遭人践踏中来选择,本宫宁愿遭人嫉恨。起码,那人还知道忌惮本宫几分。”
苏巧笑道:“娘娘如此说,那奴婢可就放心了。奴婢此前是不放心,生怕娘娘就此对宫里的波诡云谲心生畏惧。娘娘也不必畏惧这些的。俗话说,神正不怕影子斜。娘娘若是行得正,自然也就坐得直。更何况,娘娘如今可是圣眷优渥,自然是不惧那些小伎俩的。”
苏巧虽然嘴巴上这样说着,可心里还是没有底气。
这一次对齐宣出手的,可不仅仅是一个人。是皇后和欣贵人联手,并且还请了太后出来。就算皇上不相信皇后和欣贵人,那太后,可是向来都不会偏袒谁的。偏生此刻苏巧还没有一丁点儿的办法,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皇后和欣贵人在那边筹谋。
齐宣这一次,只怕真的只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苏巧心里是着急的不行,可齐宣到像没事人一样,安安稳稳的坐在贵妃榻上让苏巧为她松弛着筋骨。自从苏巧到齐宣身边伺候了之后,齐宣就越发的喜欢苏巧为她按摩了。
苏巧和深知这一点,一有空闲就在齐宣身边忙活着。
齐宣也从来没有让苏巧白忙活。齐宣在宫里得到的各种赏赐并不少,齐宣本身对这些黄白之物没有特殊的嗜好,许多时候,也都是随手就赏了苏巧的。所以说,苏巧这些日子在齐宣身边当差倒是捞了不少的油水。
这主子出手大方,底下的人干活才会越发的卖力。总之这苏巧如今倒是觉得日子过得越发的舒坦了。虽然赶不上以前在御书房当差那样的清闲,可在齐宣身边当差再怎么都好过在夜无欢的身边当差。
自从太后免了大家的请安之后,齐宣就喜欢上了早睡晚起。这几日据说夜无欢前朝十分的忙碌,都无暇顾及后宫,所以齐宣也乐得清闲自在。
才不过几日下来,齐宣的身子就有些圆润了。
这日,苏巧正在打趣儿齐宣越发的犯懒了,别是有喜了的时候,外头的小宫女却禀报说皇后娘娘驾到,如今正在正殿等着。
这倒是让齐宣着实吓了一大跳,也并非是见着皇后害怕。只是进宫这许久以来,从来都是妃嫔们前往坤宁宫去探望皇后,还从未有皇后来妃嫔的宫中的道理。
齐宣不知道的是,早在她刚进宫的时候,皇后就已经屈尊来过这永华宫了,只是当时齐宣并不知情,自然也就不知道皇后也是被苏巧给挡了回去。
齐宣倒是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准备起身接驾,苏巧却磨磨蹭蹭的,并且嘀咕道:“也不知道皇后的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竟然来永华宫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娘娘和皇后明明都是丞相大人的千金,怎么着性子就差别这样大呢。依照奴婢的话来说,这皇后根本就没有一国之母的派头。还不如咱们娘娘呢。”
苏巧最开始说的倒也没有怎么样,唯独这最后一句话,却险些让齐宣一个趔趄跌倒在地。
苏巧连忙跑过来扶着齐宣,一脸担心的道:“娘娘可要当心啊。”
齐宣翻了翻白眼,道:“你这丫头说话,倒是越发的不知道收敛了。那皇后的宝座也是任何人都可以觊觎的吗?姑且不论皇后是不是德行有亏,就算她有什么不对,那也轮不到我们私底下议论。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只怕你我都没有好日子过。”
苏巧吐了吐舌头,满不在乎的道:“奴婢知道了。奴婢性子向来谨慎,只不过在娘娘身边久了,娘娘仁德,才把奴婢惯得这样的张狂。”
齐宣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你的这张小嘴儿啊,简直就是抹了蜜一样的甜。可真是让本宫舍不得说你了。赶紧走吧,皇后还在正殿等着呢。”
苏巧又嘟囔道:“这皇后也真是的,都是自家姐妹,还摆什么谱啊。有什么事情,来娘娘的寝宫里说也就是了,偏生还要折腾的娘娘去了正殿。一来一回的,也不怕累着娘娘。”
齐宣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在心里盘算着今日皇后来永华宫究竟是为什么。
这苏巧也并不是没有分寸的人,临近正殿的时候苏巧就闭上了一张叽叽喳喳的小嘴。小心翼翼的扶着齐宣的手臂往前走。
走到正殿门口,齐宣还没有来得及给皇后请安,皇后就满脸堆笑的从主位上下来了,亲亲热热的拉着齐宣的手,笑道:“妹妹来的好生迟缓,倒是让姐姐等了许多时候了。”
齐宣连忙告罪道:“娘娘恕罪,臣妾这几日有些懒怠,故而来迟了,请皇后娘娘责罚。”
皇后将齐宣一把搀了起来,挽着齐宣的手往位置上走去,道:“妹妹还是这样的客气,姐姐都不止一次的说过了。都是自家姐妹,妹妹何必如此客气呢?妹妹如此生分,倒是让姐姐心里十分的不安呐。前些日子,父亲还托人带口信进宫,让姐姐多多照顾妹妹呢。当时姐姐还戏言,妹妹天姿国色,蕙质兰心,哪里需要姐姐照顾了。后来妹妹果然宠冠六宫,姐姐将消息传了回去,父亲大人也为妹妹高兴呐。”
齐宣吃不透皇后的意思,也只能打着哈哈道:“身为后宫的妃嫔,伺候皇上原本也就是臣妾的责任。承蒙皇上不弃,愿意时常往来臣妾的永华宫,臣妾也就只能借着皇后娘娘的光,多见皇上几回了。”
皇后仔仔细细的打量着齐宣,道:“怪不得皇上这样的喜欢妹妹,原来妹妹这一张小嘴儿,是抹了蜜的。姐姐也是喜欢得紧啊。虽然素日里妹妹也和别人一起来姐姐的坤宁宫中请安,可姐姐总是没有功夫和妹妹说说话儿。这不今儿个有空,姐姐就来叨扰妹妹了。还希望妹妹不要嫌弃姐姐啰嗦了。”
齐宣礼数周全的起身一福,道:“臣妾承教于皇后,不胜欣喜,哪里还会嫌弃皇后啰嗦,也不过是皇后不嫌弃臣妾愚钝,才三番五次的耐心教导罢了。”
瞧着皇后眼眸中盈满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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