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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红烛-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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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有侍卫备好了车辇,李放抱我上辇。放下帘子,李放说:“辰儿,此事我一定会查个清楚的。如今这事一出,虽我已禁了知情者的口,但难保南嫣会拿此事大做文章。为了你的名节,你我的婚期得提前了,不如就定在这月十六,你的生辰之日可好?”
他竟知道我的生辰,我心中感动莫名,点点头说:“一切都听你的!”
李放搂着我说:“这事还真得感谢南嫣呢!让我少受几日相思之苦!”
我诧异道:“你是说这是南嫣做的?”
李放说:“在我赶来时,在南家接你的马车上找到了皇后宫中宫人的腰牌。以皇后办事的手段怎会留下这样明显的把柄?南嫣定是仗着是自己下令来接你这事,置之死地而后生。最明显让人怀疑的人,反而是最没有动机的人。南嫣她聪明反被聪明误,她错就错在画蛇添足地留下了皇后宫中的腰牌。”
我不满地说:“那你刚才还对她那么深情款款的?”
李放笑道:“辰儿,你这是吃醋了吗?你知道我对她都是应付。眼下边关的事,还离不开南家的银粮。我只有由着她。但也会给她点惩罚,让她付出代价!”
南嫣,我记下了。我在心中默念。
第三十九节 含羞待嫁
李放把我送回了相府,府里人等又是一脸的诧异。看着我身上披着的袍子,再看李放一脸宠溺地抱着我,继而一脸的了然。几个姨娘跪在地上行礼,脸上却笑意盈盈地看着我。我浑身不自在,挣扎着想要下来。李放却抱得更紧了,我哪里挣得掉?只好羞红了脸,藏在李放怀里,任他把我抱进了房里。
又是一番依依惜别后,李放走了,留下了一百亲兵,护我周全。相府里一下子人多起来,从前门到后院都立着身上背着“御”字的兵士。
红意见我这般模样,打趣道:“小姐,我明白了!那晚你身上的血就是皇上弄的吧?”
我面色一黑,这丫头说的什么话?明明她没有找到伤口还说是皇上弄出来的,言下之意就是我和李放早就暗度陈仓了!隧喝道:“多嘴!”
红意不以为意,说:“我正忧心表少爷为何迟迟不来提亲呢?没想到是皇上!小姐,皇上可有说什么时候接你进宫啊?我怕这样下去,小姐的肚子藏不住了……”
我一个枕头扔了过去,红意飞快地跑开了,撒下一路清脆的笑声。我也不由得勾起了嘴角。我和李放快成亲了!幸福来得太快了,让我感到有点不真实。
李放走了不到半个时辰,汪贵来宣旨了。爹颤颤巍巍地接过圣旨。汪贵说了些恭喜的话,相府的打赏自是少不了的。二姨娘早将封好的银子作为茶资呈给了汪贵,汪贵更是乐得合不拢嘴,直道:“以后还得承蒙宸妃娘娘照应!”云云。
送走汪贵后。爹竟走到我面前跪下了,高声呼道:“臣商焕祯参见宸妃娘娘!”府里人等见爹跪下了,也齐刷刷地跪了一地,高呼着行大礼!
我连忙扶起了爹,说:“爹,这里没外人,你怎么跪下了?让笛儿如何受得起?”又叫众人起身。
爹严肃地说道:“礼不可废,君臣有别!”
我听得眼睛一黯,嫁给李放后连亲人都生疏了。
爹见状,又些感伤地说:“笛儿,你也长大了。爹本想把你留在身边多些时日,不想却如此仓促,你就要出嫁了!”
我动容地扑到爹的怀里呜咽着。
爹拍着我的背说:“好了,别哭了!都要当人家娘子了还这样爱哭,小心让弟弟们笑话了去!这是喜事,爹是高兴啊!”
我让爹说得破啼一笑。
相府又要忙碌起来了,上次易非的婚事就相当仓促,我的婚期虽然还有六日,但皇家的礼节繁杂,怎是易非那简单的婚礼可以比拟的?几位姨娘几日来忙得脚不沾地。幸而李放命宫中司织坊的女宫来相府为我赶制礼服,又让教习嬷嬷来教我大婚当日的礼仪。
这几天就像是在做梦一样,忙碌,快乐,幸福,但又不真实。
十四这天,南成来了。我正好在试穿刚刚赶好的礼服。因着南成是内亲,也没有什么避违。南成看见一身嫁衣的我,竟是痴了。我摒退宫人,让红意看茶。
南成的神色中带着几分痛楚地说:“笛儿,你就要出嫁了!没想到这么快!”
我知他心里所痛,却不能点明,笑道:“表哥,你是来祝福我的吗?可有礼物送给我?”
南成听后笑了,说:“自然是少不了你的大礼的。但得等到大婚当日才能送上的!”
我打趣道:“南家富有,这天下谁人不知?想那值钱的东西也难不到你,我只想要新奇的,不要值钱的!”
南成苦笑道:“这挑剔啊?可是难着我了!”
我笑道:“不防,等你成亲的时候你向我讨回来便是!”
南成的脸色一下子暗了下去,我又说错话了。这个话题太敏感了。我讪讪地一杯接一杯地喝着茶。
良久,南成说话了:“笛儿,那天的事,我很报歉!”
我心知他说的是南嫣害我一事,却并不说破:“什么事啊?我都忘了。对了,表哥,你看我这身衣服可还合身?这袖口的花是不是绣得太多了……”
“笛儿!”南成痛苦地打断了我的话,“那天我真不知道姐姐她竟对你做出这样的事!让你受委屈了!我竟有这样一个心肠狠毒的姐姐!我一直以为她只是好强,不曾想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使得出!还是用在你身上!你让我有何颜面面对你,面对商家啊!”
我愣住了,这又不是他的错,他却这样自责。真不忍心看到他这样难过,我只好口是心非地安慰他:这事皇上还在查呢,不一定就是贵妃娘娘做的啊!那个……我听皇上说,在接我的马车里找到了皇后宫中宫人的腰牌,这事是皇后做的也未可知……”
南成沉痛地说:“笛儿,你还在和我装糊涂是吗?你明知道这事是姐姐做的,你是怕我难过才安慰我的吗?笛儿,我心里恨我自己啊!我没用,如果我早能发现她的阴谋,你就不会吃这样的苦了。我这些天一直在问我自己,如果当时是我比他先找到你,是我救了你,事情又会是怎样的呢?”
我顿时明白了,原来南成一直以为是南嫣的这一举动促成了我和李放的事,他不仅仅是自责,还有不甘心!我心中一痛,南成他还是放不开啊!我低声说:“表哥,祝福我吧!”
南成温情脉脉地看着我说:“笛儿,表哥祝福你!表哥祝你幸福快乐!表哥祝你夫妻和睦!表哥祝你早生贵子!表哥祝你子孙满堂……”到最后,南成已是泪流满面,再也说不下去了。
我忍不住也掉下了眼泪,轻声叫道:“表哥……”
南成两下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强笑着说:“表哥失态了,让笛儿笑话了!这是喜事,新娘子可不能哭的!笛儿乖,别哭了。易非不在,易安易学年幼,大婚那日,让表哥送你出嫁可好?”
我已是泣不成声,只是点点头,“嗯”了一声。
南成说:“笛儿,这两天你也别太累,大婚那天礼节甚多,有你累的。表哥就先走了。”说完便走了。
南成刚走几步,又回来了,说:“笛儿,表哥有件事求你!”
我忙道:“表哥有事只管说,哪里还用得着一个求字?”
南成一脸沉重地说:“我姐姐生性好强,她必会百般刁难于你。你不必顾及我的情面,该如何处置都由你。只是日后若是出了大事,表哥求你留她一条性命!家中双亲仅得我和姐姐两个子女,如她有不测,爹和娘亲会伤心的。笛儿,就让表哥强人所难一次吧!”
我心中百般滋味涌上心头,但是为了南成,我能不答应吗?于是我说道:“表哥放心,从今日起,我和她二人的恩怨一笔勾销。以后她不犯我,我不犯她。无论如何,我决不伤她性命!”
南成一脸感动地说:“笛儿,难为你了!”
第四十节 欣喜大婚
十六这天在我的紧张和期盼中到来了。天还没亮我就让红意红叫起了床。宫中的女宫侍候我梳妆。一会儿下人来报,南成求见,教习嬷嬷为难地说:“娘娘,这只怕不方便。一则娘娘如今已是千金之躯,如何能在内室里私会男子?二则,怕误了吉时啊!”
我严厉地说:“南大人是我的表哥,妹子出嫁,不要说见,我今日还要让他送我出嫁呢!误了吉时自有我担着,你们怕什么?”
那嬷嬷见拗不过我,只好闭口不语。
南成进来了,手里端着一个碟子,里面是些糕点。从焦黑的蛋皮和渗出来的莲蓉依稀可以猜出是莲蓉蛋卷。我打趣道:“这是哪家的厨子做的啊?真是别出心裁啊!”
南成不好意思地说:“让你见笑了,这是我做的。从昨晚做到现在,就这几个像样点。还不是你,前日里要我寻新奇的东西做贺礼,我苦想了一天,才想出这么个法子!”
他一个五谷不分的大家公子竟会亲自下厨为我做糕点!我拿起一块却因心里哽着,迟迟下不了口。
南成以为我嫌难吃,一脸期待地说:“你尝尝,颜色虽是难看了点,但味道还行,我尝过了!”
我的泪盈在眼眶里,却努力不让它掉下来。强忍着泪意,我咬了一口,蛋皮焦了,有些苦,我却甘之如饴。一个接一个地吃完一整碟蛋卷。南成看着我的眼神柔和起来,轻声问:“可好吃?”
我忍了半天的泪水还是不争气地掉了下来,花了一脸的妆容。轻轻地“嗯”了一声,点点头。
南成直接用手指为我拭去泪珠说:“看,妆都花了。别哭了,不吉利的!吉时就快到了,我也去收拾一下,一会儿好送你进宫!”
南成走后,那些宫人们又手忙脚乱地为我补起妆来。
待到去前厅拜别了爹和众姨娘。吉时已到,鞭炮声经久不息。宫里来的鼓乐班子也卖力地吹奏起来。相府上下一片喜气洋洋。宫里的凤辇已停到了门口,李放竟亲自来了!这是莫大的殊荣啊!众宾客跪拜行礼后,均是窃窃私语,都道皇上是用上了娶皇后的礼仪。
我让喜娘扶着,隔着大红的盖头看不清李放的样子。只模糊地看到他向我走来。心情激动不已。
李放走近,接起我的手,来到了爹的面前。李放竟拉着我跪下了,朗声道:“小婿拜见岳父大人!”
满座皆惊,只怕是皇上迎了娶皇后也未行这样的大礼吧!爹早是一下跪倒在地,连声高呼:“皇上,这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啊!折煞老臣啊!”一时众人又是跪了一地。
李放拉着我一齐叩首道:“岳父大人教女有方,让我求得贤妻,请受小婿一拜!”
爹更是惶恐不已。连连叩首。
李放这才拉我起身,又一把扶起爹,说:“右相请放心,朕定不负辰儿!”
爹已是老泪纵横,激动得口不能言。
李放拉起我把我扶上了凤辇。落下帘子,凤辇起动了。我知道这时就我一个人在凤辇里了,于是悄悄地掀起盖头,用手指勾起帘子的一角偷偷地看着外面。
只见李放骑着一匹白马,一身大红的喜服,头戴一顶紫金的皇冠,面带喜色,更是显得英姿勃发,丰神俊朗!他像是感觉到了我在看他,转过头对我一笑,我心虚地放下帘子,盖上盖头坐好了。
等我再次按捺不住偷窥外面时,李放没有再转头看我。我看到了紧随李放马后的南成。南成一身紫红的衣袍,略显老气,但也掩不住他“望京第一美男子”的风华。此时看不出他有什么表情,木然地在李放身后走着。红意作为我的贴身婢女也是要一并进宫的,她此时则是一脸喜气地走在南成身后。
很快就到了皇宫了。繁冗的礼仪之后,我终于被送入了洞房——李放的寝宫尚阳殿。今日宫中大宴群臣,怕是李放少不了一番应酬了。我心中暗想,如果这家伙今日敢给我喝得醉熏熏地,我绝不让他上chuang!
正想着,只听汪贵进来了,端了些饭菜跪下说道:“皇上让奴才给娘娘捎话,让娘娘不要担心,先吃些饭菜,皇上稍后就到!”
我会心地笑了,这家伙看来还没醉嘛,还知道体贴人。折腾了大半天,我早饿了,于是撩起盖头,将汪贵送来的饭菜吃了,又喝了一杯茶。马上有宫人来收拾走了碗碟。我这才打量起我们的洞房来。室内一片喜庆的大红。银质的烛台上燃着一对雕花的红烛。
有宫人大声通报:“皇上驾到!”我马上把盖头盖上了。
李放走了进来,他摒退宫人,走了过来,说:“娘子,为夫来了,让你久等了!”
我心中懔,“娘子”好温情的称呼啊!
李放揭开了盖头,含笑地看着我说:“娘子,你真美!”
我闻他身上并无酒味,笑道:“你今日竟没有喝酒!那些王爷大臣都没有敬你酒?”
李放轻笑道:“娘子的话为夫可是谨记于心呢!哪敢贪杯?只怕娘子会不让为夫入洞房啊!”
想起我之前我想的,我“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李放轻柔地为我除去头上的凤冠道:“娘子,这天色已晚,我们还是早些歇息吧!”
我含羞地低下了头。李放伸的来解我的衣衫,用甜得腻死人的声调说:“娘子那日说‘心如双丝网,中有千千结’,待为夫为你解开,看看这千千结可还在!”
我喃喃地说道:“逸之,我爱你!”
李放再也不像先前那般斯文,向败类转行了。他一下把我扑倒在床上,动情地吻起了我。几番啃咬之后,我们的衣服都已让他扔到了床下。他的嘴唇是火热的,饱含着深情地在我的唇舌间流连,而他的手却握住了我胸前的美好,轻柔地搓捏着,逗弄着,不时地用指尖拨转尖挺的花蕾。最后一路向下抚去,所到之处,春暖花开!我忍不住呻吟出声,李放适时地堵住了我的嘴,舌头探入我口中追逐着我的舌头,把我的呻吟生生在堵回了我的口中。手却并不停下,拂过我的大腿,点燃一片灸烈的火焰后,伸向了我的大腿之间。我本能地夹紧了双腿,李放的手顿了一下,继而咬住我的耳垂,在我耳朵温柔地说:“辰儿,别怕,我会好好爱你的!”
我的身体早已化作了一滩春水,满含着期待,幸福与紧张地,我放松了下来。等待着那神圣的一刻的到来,等待着李放真正地成为我的男人,我真正地成为他的女人!
第四十一节 洞房空闺
正在这紧要的关头,汪贵那破锣一样的嗓子尖叫起来:“皇上大事不好了!”
从来没有觉得汪贵的声音有此时这样难听过,我倒吸一口冷气。李放狂怒地咆哮道:“滚!”
汪贵颤声说道:“皇上,华庆宫走水,贵妃娘娘生死不明!”
我一下子呆住了,吃不准是南嫣在耍手段还是真的出事了。如果是她耍用段的话,这招不算高明,但真的很有效。她竟把自己的性命也给赌了进来。无论如何,我心里难免发酸。但此时不是使小性子的时候,我对李放说:“你还是去看看吧,说不定真有其事,南嫣可不能死啊!”
李放犹豫了片刻,吻了吻我的额头说:“辰儿,等我,我去去就来!”说罢用薄被掩住我的身体,对着门口叫了句:“来人,更衣!”
两个宫女低着头进来了。李放竟赤着身子由着那两个宫女给他一层层在穿好衣服。我不由得含酸地想,这家伙以后得告诉他,不要在别的女人面前如此暴露!
李放说的“去去就来”结果我等了很久也不见他回来。我心里一个激凌,难道因为火势太猛他出了事?不会啊,这救人之事自有禁军,不用他亲自动手啊!难道真像汪贵说的,南嫣生死不明?于是我大叫道:“红意,红意!”
一个模样清秀的小宫女进来了,恭敬地问道:“娘娘有何吩咐?”
我问道:“红意呢?”
小宫女道:“红意姐姐睡下了,今晚是奴婢值夜。娘娘要奴婢去把红意姐姐叫来吗?”
我说:“不必了,你叫什么名字?”
小宫女答道:“回娘娘话,奴婢叫禾蕊。”
我坐起身来,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于是说:“禾蕊啊,你去为本宫拿身衣服来!”
禾蕊拿来一套衣服问道:“娘娘是要更衣吗?”
我点点头,禾蕊竟要为我穿衣服。我止住她,接过来自己穿了起来。又道:“你出去打听一下,皇上现在在哪里,华庆宫倒底出了什么事!”
禾蕊领命而去。
我坐到了桌前,烛台上的红烛静静地燃着,蜡泪大滴大滴在滚落下来,我心里莫名地不安起来。
不多时,禾蕊回来了,说:“娘娘,皇上已经在华庆宫歇下了!”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把我惊得说不出话来!李放,他竟然和南嫣……我身子一晃,险些从凳子上摔了下来。禾蕊一把扶起我,惊慌失措地叫道:“娘娘!娘娘!你怎么了?”
我虚弱地扶着桌子,说:“本宫没事,你继续说!”
禾蕊见我脸色不善,小心翼翼地说:“刚才奴婢向华庆宫当值的王公公打听到,昨夜里,华庆宫走水。皇上赶到时,贵妃娘娘还在宫中,皇上进去把贵妃娘娘抱出来时,贵妃娘娘已是咽咽一息。皇上急着传太医,幸而火势很快就给压了下去。皇上把贵妃娘娘抱进了室内。等到太医赶来时,守门的宫人却不让进了,说是皇上和贵妃娘娘已经歇下了!”
我又急又气,扶着桌沿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南嫣,竟用这种方式留下了李放!只怕此时二人正在翻云覆雨吧?我这个新嫁娘却在这里独守空房!李放,你可对得起我?胸口一痛,浑身发冷,我明白,我怕是又要发病了!
禾蕊大叫道:“娘娘,你怎么了?来人啊,快来人啊!娘娘不好了!”
一群宫女手忙脚乱地冲了进来,把我扶到床上。我心口痛得冷汗直流,身体止不住地发抖。禾蕊这才反应过来,对身后的一个宫女说:“皇上,快去请皇上!”
南嫣用计将李放从我床上抢走,难道我又要用这种方式把他从南嫣床上抢回来?尽管我是真的生病,我也不耻!于是我拼着最后一丝力气说:“传太医,谁也不许去叫皇上,违令者重处!”说完,我就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时,禾蕊正守在床前,见我醒来,焦急地问道:“娘娘可是感觉好点了?”
我说道:“已无大碍!现在什么时辰了?”
禾蕊答道::“回娘娘话,快到丑时了。”
我挥手让她退下了。独自起身,看着那一对红烛发呆。那个口口声声只爱我一个人的男人,就这样背叛了我们的爱情!心里纵是万分委屈,却一滴眼泪也没有。
天亮时,红意和几个宫女进来了。想是她已知道了昨夜的事,又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抱着我大哭起来。
我为她拭去脸上的泪珠,说:“别哭,来为我梳洗衣。给皇后娘娘请安的时辰到了。”又问禾蕊:“皇上现在在哪里?”
禾蕊答道:“皇上起身后已经去上朝去了!”
我默默地让红意为我梳妆打扮,收拾妥当后。红意命人
奉上饭食,我哪里有胃口吃得下?略喝了几口水,就动身去了皇后的鸾鸣殿。
皇后早已在堂上坐好。南嫣和一干美人昭仪也来了。我打起精神,挂上一副笑容,跪下请安:“臣妾给皇后娘娘,贵妃娘娘请安!”
皇后怀胎已足五月,身子笨重了起来。只见她一脸笑意地走下来扶起我说:“妹妹不必多礼。从今以后,你我就是姐妹了,别娘娘的叫得生分,难不成本宫还得唤你一声‘宸妃娘娘’?”
我含笑低头应道:“姐姐说得是。”
于是皇后赐坐,看茶。皇后仍坐在上首,我和南嫣分别坐在左右两边。以下是那些不得宠的美人昭仪。
已是秋天,天气转凉,而南嫣却穿了一件露胸的衣裙。只见她白如凝脂的胸口上俨然布满了青紫的吻痕,而脖子上居然有一个红红的牙印!我心痛不已,但是脸上笑容不减,淡定地喝着茶。
南嫣有些失望地看着我,继而眼波流转,笑道:“妹妹昨夜可睡得好?”
我笑着说:“劳姐姐惦记了,妹妹睡得很是安稳。不觉天就亮了,还险些误了给皇后姐姐请安的时辰呢!”
南嫣笑得更是明媚动人了,说道:“妹妹睡好了,姐姐我可是没睡好呢!昨日原本因着妹妹大婚,姐姐一时高兴,多喝了两杯,不想竟醉了。华庆宫那些没有的奴才不小心碰翻了烛台。幸得皇上心疼我,赶来把我救了出来。结果皇上就留下了。和皇上说了一整夜的话儿,现在还困着呢!”说完,装作无意地用手抚着裸露的胸口。
我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说道:“姐姐有所不知,昨日妹妹也是累极了,怕伺候不周,扫了皇上的兴致。妹妹可是万般请求皇上,皇上才答应我去华庆宫将就一夜的!”我特意把“将就”两个字咬得很重。
南嫣一听,脸色变了,马上又换上一脸的笑容说:“妹妹真是大方呢!新婚之夜也舍得让皇上走!独守空房的滋味不好过吧?妹妹你不好过就说出来,皇后姐姐和我都不会笑话你的!”说完又冲皇后妩媚一笑。
我轻笑一声,说:“想必姐姐一定是尝过独守空房的滋味吧?要不姐姐怎么知道好不好过呢?姐姐的洞房之夜可有像妹妹这样累得我求皇上移驾呢?”
南嫣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借喝茶来掩示自己的情绪。看来洞房之夜独守空房是她心中永远的伤疤了。难怪她会如些恨我!这又何尝不是我心中不可磨灭的痛呢?
皇后见我二人斗得差不多了,适时开口了:“妹妹们就不要谦让了。这后宫之事,以后还少不了相互扶持。宸妃妹妹昨日大婚也累了。贵妃妹妹昨夜陪伴皇上,也累了。本宫这身怀六甲的,也是累了。不如都散了去吧!”
于是我和南嫣二人起身告退。众妃嫔也退下了。
第四十二节 辰星含酸
离开鸾鸣殿,我扶着红意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去!尚阳殿是李放的寝宫,昨日大婚,能让我入住尚阳殿已是皇恩浩荡了。今日,我断是不能再厚着脸皮住进去了,何况昨夜……只是到现在为止,李放都没有下旨将哪座宫殿赐给我。我心里涌上一股悲凉之意,偌大一个皇宫竟无我商易笛的容身之处!现在也只能回尚阳殿了,但愿李放下朝还没有回来,此时我真不想见到他。
一夜里没有睡好,再加上又是发病,又是受了南嫣的嘲弄。我觉得浑身无力,刚才已是强打起精神去鸾鸣殿应付了半日,现在再也支撑不住了,脚上像踩着棉花。待到看不到南嫣和众妃嫔的影子,我一下子瘫软在红意身上。吓得红意大叫:“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禾蕊也在身后大叫起来:“娘娘,娘娘,快来人啊!”
我马上用手势止住二人,吃力地说:“扶我坐会儿!”
二人慌张地把我扶到就近的回廊里坐下。我这时才后悔起来,这前仗着尚阳殿和鸾鸣殿距离较近,就没有让人备辇。
正歇着,只见四个小太监抬着一顶小辇迅速地过来了。我以为是哪个妃嫔路过,不想让人看到我这副狼狈样,马上叫红意和禾蕊扶着我走。
“姐姐,先别走,可让我好找!”婉和的声音从小辇里传去。我转头一看,那辇中坐着的不是婉和又是谁?
只见两个宫女小心地把婉和从辇里抬了下来。她的脸色仍不大好,动作稍大些,就痛得小脸发白。想是腿伤还未好吧?这伤筋动骨一百天的,纵是有太医悉心医治,也好得极慢。我走过去,拉着她的手说:“慎儿,你怎么跑出来了?身上没有大好就好好歇着,找我有事就让人带个话就成。我定会来看你的,你这样乱跑可不行的!”
婉和苍白着脸儿说:“姐姐昨日大婚,我因着这身子也没能当面给你道贺,今日一早又听说昨夜华庆宫那位做下的好事。怕姐姐想不开,这就急着来找姐姐了。”
我感动莫名,强笑着说:“没有的事。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
婉和嗔怪地说:“看你脸苍白的,这也叫好啊?姐姐,我明白你的心事。你不要怪皇兄,我可以向你保证,皇兄绝对不会故意冷落你的!一定是华庆宫那位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你如果就这样和皇兄别扭下去,你不好受,皇兄也难过,这不正中了那人的奸计吗?”
我心中顿是豁然开朗,是啊!我现在这样子,南嫣不知道怎么偷着笑呢!如果我和李放就这样斗气下去,那不是给了更多的机会给她了?我也应该相信李放,他一定不是故意的!心中没了事,笑意也爬上了我的脸,“慎儿,让你这么一说我心里也好过多了。”
婉和笑道:“姐姐,这吃醋的女人啊,脑子都是不好使的,聪明如你,还不一样险些中了别人的奸计!”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说:“慎儿,你也笑我!对了,那日你给我送令牌的事我还没有谢你呢!”
婉和道:“说什么谢呢?我可是把你当好姐姐的。如不是皇兄早立了后,我定是得改口叫你皇嫂呢!”
闲话一阵,婉和到了该上药的时间,回新和宫去了。看她行动不便的样子,我心中一动,何不让南成再做一个轮椅送来?一则南成之前为秦歌做过,也不陌生。二则,南成做的东西婉和一定会喜欢吧?这些日子的接触,我发现婉和真的变了不少,只是南成没有心思去发现罢了。如今能促成这二人,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一时,我也恢复了力气,扶着红意回到了尚阳殿。
李放已经下朝了,并没有去御书房处理政务,而是回到了尚阳殿。我想着之前婉和的话,忍着心中的怨气跪下向他请安。他却不等我跪下,先我一步把我扶住了,一脸愧疚地说:“辰儿,我……”
我心里虽然说服自己不要和他别扭了,但让我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却也很难。我别过脸说:“皇上,臣妾没有怪你的意思。”
李放皱了皱眉头说:“辰儿,以后在没有外人在的时候,你都不要叫我皇上,还像以前那样叫我‘逸之’吧!”
我点点头,不再说话。
李放一把抱住了我,说:“辰儿,对不起,我也没想到昨晚会弄成那样……”
“你刚下朝吧?来,我为你更衣!”我打断他的话,纵是明白一定是让南嫣给算计了,但让他亲自说给我听,我心里还是接受不了。
李放默然地让我为他更衣。之前我并未给别人宽过衣,一时脱了半天也没有脱下来,李放却并不帮我,一脸受用地任由我捣鼓。好容易我才把那身皇袍给脱了下来。我拿起一件蓝色的外衫准备给他穿上时,发现他的脖子上竟有几点血印!我翻开他中衣的领子,两排殷红的齿印妖冶地呈现在我眼前!
我彻底失控了!狠狠地按了按那两排齿印,李放吃痛地皱起了眉头。我却不理他,把手中的衣衫一把扔给站在一旁侍候着的汪贵的身上,大吼道:“汪贵,你家主子可有安排我住在哪里?”
汪贵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嗫嚅道:“娘娘……老奴……”
我更是气了,厉声道:“你家主子没打算赐我宫殿吗?难道要我回相府去住?”
汪贵这下听明白了,一边打量着李放一边小声说:“回宸妃娘娘话,皇上本欲赐娘娘辰星宫的,只是大婚时日太紧,辰星宫还有很多花木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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