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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师手札-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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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word-of-Emperor”——王剑骑士团,亦称索尔德骑士团——欧瑞皇朝第三位君主,魔法皇帝代达罗斯的亲卫军!而白槿花皇室格尔兹家族的纹章图案,正是双剑鸢形盾、皇冠白槿花!
他竟然是皇族后裔……一百多年前他的某位直系祖先竟然从那场清洗中幸存了下来!在这个欧瑞王国有所的人类当中,再不会有人比他的血统更加高贵了。而我也终于明白,他之所以固执地恪守贵族准则……不,皇族准则,并非为了虚荣装腔作势,而是发自血脉中的记忆使然……在这样一个由篡位者统治的国家里,他怎么可能永远满足于做一个平民!
他大力的撞击使得身体并未全完复原的我感受到了喉咙里的腥甜气息。然而我却咧开嘴,少有地真心轻笑起来。
“放松,再放松。我不是你的敌人……”我笑着咳了几声,举起自己的双手,让我的魔剑竖立着落在我和他之间,靠在他的腿上。然后我凝视他的双眼,用只有我们两个人才听得到声音说出一个名字:“安德烈·格尔兹。”
这个名字一脱口,匕首的尖端立即陷入了我的皮肉。然而我知道这并非他的本意,是极度的紧张令他的手腕失控了。他快速环视左右,然后更加用力地用左臂的胳膊肘抵着我的胸口,一字一句地低声问:“我再问一遍,你到底是谁!”
这个家伙……真的是紧张到极点了。他甚至没有试图否认,而是从脸上露出了可怕的杀意来。他一定从未想过有一天某个人仅凭他的纹章轮廓与佣兵团的名字就将他与一百多年前的那个辉煌姓氏联系在一起……他是彻彻底底地慌乱了。
血从伤口流了出来,渗进我的领口,弄的我很不舒服。于是我对着这个正在发狂的男人叹了口气,右手在空中轻轻地打了个响指。竖立在我们之间的魔剑立即从剑鞘里脱出,露出了半个身子来——那锋利的剑刃正抵在安德烈的双腿之间。
“为了使伟大的白槿花皇室高贵的血统能延续下去,安德烈,我建议你还是放开我。如果我想把你的身份泄露出去,现在城下的就不会是兽人军团了——而是王室禁卫军。”我示意他注意自己的双腿之间,他循着我的视线向下看去,然后脸上就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来。
第四十五章总有那么几天
正在吃饭的童靴请暂时不要看这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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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法师。同时也是德尔塔王室的敌人——和你一样。”我附在他的耳边轻声说,“哪怕你还有一丁点儿重拾荣耀的心思,就不该对我如此无礼。”
“可是你凭什么给我我想要的东西?”他把匕首的刀刃退出我的皮肉,重新注视着我的眼睛,“德尔塔王室已经统治了这个国家上百年,先皇时代的贵族们早已臣服,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拥有颠覆一个国家的力量?”
“一个预言。”感觉到他已不再那么紧张,我用力地推开了他,从地上拾起了我的魔剑。“最迟在明年春月,德尔塔王室将被屠戮一空,这个国家将陷入战乱。那就是你的机会。”
他倒握着匕首站在那里看着我,忽然低声笑了起来:“哈哈……你这个疯子。仅凭你这张还年轻的脸,和一点小戏法儿,就以为能用这样幼稚的谎言欺骗我?”
我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盯着他,直到他在我目光中收敛了笑容,与我再次对视了一会儿,重新问:“你说的……是真的?”
“你可以选择无视我的话,然后试着在此处杀死我——当然,可能死掉的会是你。或者你选择相信我的话,我们一起为明年的夏月之乱做好准备。安德烈,这样的机会并不多,复兴荣耀或者籍籍无名,只看你的选择。”我用手摸了摸脖子上的伤口,又扫视一眼远处的兽人军阵,转身指向几十米远处艾舍莉的房子,“我暂时寄居在那里,想清楚以后来找我。”
我走下城墙的时候,还感受得到那个男人炽热的目光。他一定会来找我——不然他就配不上白槿花皇室的疯狂血统。这上百年来人们从不知当年的皇族后裔有一支血脉流传了下来,可见他们花费了多大的心思来隐姓埋名。然而这个男人却组建了一支佣兵团——其中战士的素质近乎正规军——谁能说他的心里没有丝毫野心与梦想?
在即将到来的乱世里我需要他,而他也同样需要我。我虽已不再相信盟约与誓言,但**,唯有**,仍是控制一个人最有效的方式。
村庄里已经恐慌不堪。因为这一次,是少见的被数以千计的兽人围困在城中的情况。原本只想破财消灾的正规军已无法坐视不理,因为仅靠缺乏守城经验的雇佣军来进行防卫的话,城墙陷落只是早晚的事情。
我没有直接回到艾舍莉的家,而是从慌乱的人群和步履匆忙的边防军队伍中穿行而过,去两条小街之外买了一只活鸡。局势已不像我预料的那样发展,我需要命运给我一些提示,窥见未来的走向。
当我回到艾舍莉的房子的时候,屋外散落的尸块已经被清理干净了。小姑娘坐在客厅的木桌旁,哆哆嗦嗦地捧着一杯水,脚边则是装满一整个木盆的带血床单。
“害怕了?”我将那只被绑住翅膀的公鸡丢木桌旁边切菜的案板上,挑了一柄还算锋利的小刀,挽起袖子来。“佣兵们大概有两三百人,村子里的正规军也有一百多人。这里还有高大坚实的城墙,兽人进不来。”虽然她不见得能弄懂这些兵力代表着什么,但至少能给她些安慰。和一个精神极度紧张的人住在一个的滋味可并不好受。
“我……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东西。”她用虚弱的声音说,同时看向我。而我此刻按住了公鸡的脖子,手起刀落,将它的脑袋斩下。失去了脑袋的公鸡依旧活力充沛,双脚双翅使劲地拍打着案板,鸡毛满天飞。而一股冒着热气的鲜血从小小的身体里涌出来,我连忙拿起一边的木碗接住了它们。
这些血液似乎又让艾舍莉想起了那些尸块,她马上俯下身子干呕起来,却什么都吐不出来。这姑娘挺奇怪——明明身边的床单上也沾着血,这鸡血也是血,她却只对鸡血有反应。可那床单上的难道不是……
不,不是!我停下了剖开公鸡胸膛的动作,再次转头去看木盆里的床单。那些血液虽然干涸了,但颜色却是褐色透着暗红——是新鲜的血液。而不是我最初想象的那样,是艾舍莉用它们包裹了那些尸块丢掉,然后才沾上了血。
“小姑娘,这些血是哪来的?”我皱起眉头问她,同时把已经不再挣扎鸡身丢在案板上。
“珍妮小姐的,她……”她撑着木桌站起来,想说点什么却欲言又止。只是她脸上的表情让我放下了心来——那绝对不会是珍妮遇到生命危险之后出现的表情,而是一种难以启齿的尴尬神态。
于是我松了一口气,转过身去将刀刃插进了公鸡的肚子里:“那么就是……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小姑娘支支吾吾地回应了,我顿时觉得心情好了不少。将刀身用力一拉,给公鸡开了膛。一摊粘粘糊糊的内脏淌到了案板上。
看起来她的身体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生理活动——这是好事。于是我微笑着丢掉了刀子,用手拨拉那些搅在一起肾脏、肠子、小小的鸡心、各种乱七八糟的叫不出名的小器官。
流在案板上的肠子打了一个不祥的八字结,这代表我当前遭遇了困境。鸡肝压在八字结的上方,说明这困境非同一般——正合我们被团团围困的现状。而肾脏与鸡心紧紧挨在一起,有一半被肠子压住,说明会有人来帮助这个村子脱离险境,只是来的路上危险重重。但两片鸡肺……被我开膛的刀子戳破,泛着血沫远离了肠子与心脏,让我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代表了某种变数,某种脱胎于喜悦的危险。
可那到底是什么?我弄不清楚。其实最有效的占卜方式是用人类的内脏……只是现在的我在这一方面还不大能适应前世记忆里的某些做法。如果换成是三百年前那个被邪恶折磨得要发狂的撒尔坦的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剖开艾舍莉母亲的肚子,然后给自己一个更满意的答案……
我叹了口气,把那些内脏搅成一团,然后告诉艾舍莉把只鸡做成午餐,去屋外的水洼里洗了手。
时间已经到了中午,天气阴沉,乌云压城。正规军也已赶上了城头,那边开始有稀稀拉拉的箭矢落下——这是兽人在试探着进攻。我倒并不担心兽人投进来的石块会砸垮艾舍莉的房屋,因为城外那具粗糙机械的射程也仅能将肢体这样轻的东西投得这么远。换成石头的话,就只能够到城墙了。
只是这种不同于以往谨慎带给人们的是更多的不安,就连我也弄不清楚,那个家伙驱使着兽人来到这里,除了满足它的杀戮**之外还会有什么用心。
第四十六章帕萨里安
已经是战争开始后第三天,城里比从前冷清了许多。人们早已缩在家中,只盼望这场战争能早些结束。艾舍莉坐在客厅里缝缝补补,准备入秋之后的衣服。她甚至还买了些细麻的料子,试着为我做一件紧身上衣和裤子。至于珍妮的贴身衣物,她早在外出采购食物的时候就买了回来。以后谁能娶了这个小姑娘,可真是好福气。
只是因为父亲早逝,母亲重病,她到现在还没有找到自己的爱人。对于贵族少女来说十六七岁结婚尚早,但对于平民来说就已经嫌晚了。也许对面那个坐在午后阳光里小姑娘今后只能嫁给一个丧偶的中年人,或是一个富有的老年人。想到这里,就连我都觉得有些遗憾起来。
但此刻令我烦心的不是这个姑娘的婚事——毕竟她于我来说仅仅是一个一闪而过的旅者,不久就会被我忘却。我担心的是安德烈。我本以为他最迟会在第二天来找我,可到现在还没有消息。这个一点都不像格尔兹家的作风——他显过于谨慎了些。但我也不会主动再去找他。这种事情,总是主动的一方比较被动。
但如果他一直不愿信任我,我也不会任由他错过这个大好时机。也许出于对珍妮那位先祖的复杂情感,我会在对珍妮进行转化这件事情上犹豫不决;可换成安德烈的话,我可是很乐意看到一个身体素质不错的人成为我的死灵骑士。
当然,这种法子的弊端就是我得花费大量的时间与心血去帮助这个没有了**与雄心壮志的傀儡谋划一些事情,远没有他还被自己的意愿驱使时来得轻松。人类的**总能使他们在危及关头爆发出难以想象的潜力……这些都是死灵骑士无法具备的品质。
守城的雇佣军和正规军白天的时候都在城墙底下扎营,到夜晚只有正规军回到村庄北边营地营地休息,雇佣兵们则继续留在那里。围城一周的大墙被当地指挥官分成了七个部分,其中两段由边防军防御,另外五段都交给了雇佣军。
“失落之剑”似乎在这一带小有名气——因为安德烈成为了这一段城墙的临时指挥官,带着他的四十多个军士射杀了十几个试图把投石车推得更近的兽人,这已经算得上是目前最卓著的战果了。这些消息都是艾舍莉在自制了面包以后拿去卖给他们的时候听说的,而我这两天只见过安德烈一次——他站在城头向我这边眺望,我则在门口向他微微点了点头。
他在犹豫,这不是一个帝王后裔应有的品质。
我本以为这一天又将在兽人零星的试探性进攻中结束,没想到却在将近黄昏的时候看到了一场好戏。城外忽然远远传来一阵直冲云霄的狂野怒号,就像是上万人同时嘶吼,那声音听起来几乎要冲破天上的云层。艾舍莉的脸立即就变得苍白,她一定从未想过还有一种生物可以发出如此可怕的声音来。
那是兽人们的声音——足有三千之多。这一次到来的不但有卡布兽人,还有其他的零星亚人种,例如蜥蜴人、豺狼人。我起身走出屋子,用爬山虎的叶子撕成一只小鸟的形状,然后将自己的头发系上去。念出咒文之后,叶子在我手中迅速幻化为一只纯黑的大乌鸦,抖落几片羽翼,沉默地飞上了天空。
地面的景象迅速缩小,一览无余。我甚至看到了站在屋外的自己——只有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的外表看起来如此年轻。典型的克莱尔人外表,穿着单件衬衣与紧身长裤,用绑腿裹住了小腿,脚上是黑色的皮靴子。看起来如此微不足道……怪不得安德烈一直无法信任我。但这也并非不是好事,至少没有人会将这样的我与那个巫妖之体的撒尔坦·迪格斯联系起来。因为在民间流传的众多版本中,撒尔坦,是被描述为身高四米、皮肤黝黑、头生双角、背覆恶魔膜翼的形象……
呵呵,凡人们有趣的想象力。
大乌鸦掠过守城士兵的头顶,飞向兽人们的军阵。我小心地让这只魔法生物保持高度,以免被人射下来。天边的云层已被夕阳映成火红色,地上的兽人们不再是绿皮,而变成了橘红。
在这片开阔地的西南方,正有一个大队规模的兽人向远处集结,大约一百多人。我急速飞去,看得更清晰了一些——它们的目标是三十多个骑在马上的人,并且都是战士。这些骑士的衣甲精良,胸口、双肩、膝盖上都有明显的金属反光。此刻他们当中的十几人已经摘下了挂在马鞍一侧的长矛,将它搭扣在腋下的金属托架上,一手持盾,一首持矛,准备对前来狙击的兽人发起冲锋。
看他们的装备,应当是欧瑞的王国禁卫军里的骑士。由三十多个骑士组成的冲锋阵形当然可以骄傲地直插缺乏机动性的兽人本阵,并且一路冲到城下。因为兽人军队包围了整个村庄,阵形其实并不厚实。长枪怒马,突袭上百米,的确是足够了。
但此刻这些骑士的阵形有些奇怪。随着战马逐渐加速并且在平原上扬起大片灰尘,他们的阵形虽然变成了凌厉的三角突击阵,但仍有十几个人聚集在了中间。这十几个人并非没有配备长矛的骑士扈从,而是没有摘矛,仅以阔剑盾牌迎敌的骑士。
我让大乌鸦飞得更低些,在骑士们的头顶盘旋了一圈,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我前日占卜得到的第一个信息应验了,我们有了增援。他们在护卫在中间的一个人,一个黑袍。禽类敏锐的视觉令我能够清晰地看到那个黑袍胸前的徽章——交叉橡树枝、双星伴银月。再加上他雪白的头发以及胡须、在马上不见一丝老态的坐姿,我知道了他的身份。
**师帕萨里安,威莱斯**师之塔的主人,以冲动和好斗以及强烈正义感而闻名的魔法师。
第四十七章提玛克
此刻这位冲动的老人竟然以精湛的骑术踩着马镫在马背上了站立了起来,于烈风中袍袖飞舞,泼洒出大片魔法材料,为前方冲锋的枪骑士们加持上魔法的光环。“趁势一击”、“牛之蛮力”、“精通重甲”、“坚固武器”、“黑暗震慑”……还有一些仅从魔法效果上无法辨识的法术,都被他施加在前方十几个人的身上。虽说一种法术只能使用一次、作用于一个人,但数量弥补了这一不足。到他重新坐回到马背上的时候,前方的枪骑士更加意气风发、锐不可当。
双方上百米的距离在滚滚烟尘之中急剧缩短,而他们的影子则在被夕阳染红的大地上越拉越长。在帕萨里安为骑士们加持了最后一个法术、重新坐回马上之时,双方终于撞击在了一起。兽人们的队伍立即如同黄油一般被凌厉的冲锋阵形切碎,柔软的肢体被金属的枪尖穿透、击飞,在半空中泼洒出大片的猩红血液。雄壮的军马用宽大的胸膛与坚实的前蹄毫不留情地踏碎漏网之敌的头颅,奋力长嘶。
仅仅一个电光火石般的交错,一百多人的兽人中队就被冲击得七零八落,在原野上留下十几具残尸与大量的鲜血。
大乌鸦的速度险些无法跟上战马冲锋的脚步。但好在在穿透了第一个百人队之后,骑士们的速度明显降低低下来。我立即让大乌鸦振翅疾飞,赶到了他们前面。
前方又一个一百米,是兽人的本阵。这里的纵深足有八十多米,更是布满了密集的营帐与辎重。而最要命的是,兽人们早已在军阵的后方设置了不少钉有锋锐木刺的拒马。而更多的兽人们则手持粗糙的长木矛半蹲在拒马之后,试图用它们刺穿战马的胸膛。如果是上百人的骑兵队,倒可以在损失十几个人之后冲杀进去,但只有十几个人持枪的话,情况可就不那么乐观了。
然而我没有丝毫的担心——要知道,我也曾经是一个**师。而但凡能够成为**师的人,都不可以凡人的标准来衡量。
骑士小队没有减速,他们在加速。奔腾的烈马践踏起更多的烟尘,远远地甩在身后,就像一条灰色的巨蟒。骑枪被再次端起,锋锐的枪尖在夕阳里熠熠生辉,映出血一样的光芒。队伍之中的帕萨里安竟然张大了嘴开始怒吼,但吼出来的却是凡人无法听懂的晦涩语言。那是咒文,是召唤星辰魔力的神秘力量。我很难相信这样一具未经改造的苍老身体里竟然拥有如此充沛的活力,他的声音甚至盖过了战马奔腾的蹄声与兽人愤怒的嚎叫,气势如虹地笼罩了整片空间。
四十米、三十米、二十米……就在骑士们们距离拒马十米远的瞬间,帕萨里安完成了那个长达二十六个音阶的咒语,他抬起右手,以手中的长柄魔杖向前方遥遥一指——
那些拒马与其后的兽人士兵顿时被一股巨力撞飞了起来!就像是冲锋在前的骑士们身前有一道无坚不摧的屏障,凡是进入十米范围之内的人或物都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狠狠撞开,腾空数米之后再落进人群里,肢体被林立的长矛与各种武器戳烂,鲜血内脏喷洒一地。而这力量覆盖的范围极大,三十多人的队伍都被笼罩其中。他们凭借这神迹一般的力量直冲进兽人本阵几十米,前方无一合之敌。
哈!果然不愧是**师!作为一个同行,我忍不住在心里暗暗赞叹。“攻城锤”这个一般被用于打破城门的法术,竟被他当作了破阵的利器!
骑士们冲进军阵中央之后,法术的效果终于消失了。但此刻愤怒的战马已经提至最高速度,沉重的身躯和坚固的骑枪都是连最强壮的兽人也无法抵挡的强大武器。那些脆弱简陋的长矛甚至来不及碰触到他们的身体,一人一骑就已横跨而过。帕萨里安开始准备第二个法术,并且在骑兵们的速度因为穿刺冲击而降低下来的时候完成了咒文。
一阵黑雾立即从他身体的四周扩散开来,潮水一般地笼罩了周围数十米的地面。那些试图扑到马背上将骑士们拖下马来的兽人一碰到这黑雾就失掉了力气,手中的铁剑战斧纷纷掉落在地,随后整个躯体也都覆上了一层不详的死灰色。
它们在原地踉跄着走了几步,然后毫无意识地倒下,生命力迅速消失在脚下的大地之中,原本饱满强健的身体只剩下一层灰皮包裹着骨头,又被战马凶狠地踏成粉末。这一小队骑士犹如散播死亡的地狱黑骑,所到之处再无生机。更远处的兽人督战官厉声怒吼督促士兵拥上前去,甚至毫不留情地劈斩了不少崩溃的士兵,但具有智慧的兽人被这神秘的力量所震慑,畏惧地向后退却,再也不敢像先前那样扑上去。
“死亡凋零”。这是史籍中记载的帕萨里安的标志性法术,直接攫取生命力的魔法。这个法术的效果无法被豁免,无法被护盾防御,只有亡灵那样的纯粹灵魂体或是僵尸那样的无灵魂体才可不受影响。
看起来已经没有什么力量能够阻挡他们冲到城下了的。于是我得以分心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他们来时的方向,然后微微吃了一惊——那里竟然又有一支军队奔驰而来。
只是这支军队的阵容远比那些兽人们要整齐,甚至还高举着代表归属的黑底大旗。我极目看去,旗上的花纹是战斧、火焰、图腾柱……这是提玛克兽人帝国的正规军!黑底大旗的后面是一面长条形的旗帜,同样是黑色,却绘有四颗火红的星,这表明了这支队伍的编制——一个满编千人的联队。
只是这支队伍的人数却远远不足千人,甚至不到一个联队最少五百人的编制,目测只有三百多人而已。前方骑在马上的兽人轻骑兵浑身浴血,随后的少量步兵队形略显松散。它们原本愤怒地嚎叫着追击而来,却在一眼望见前方铺满平原的兽人军队之后慌乱地远远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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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说因为昨天书评区评论比较多我很开心导致了我今天更了两章你们信不……
第四十八掌大崩灭术
事情似乎变得有趣了,却也更加危险了。这应验了我占卜所得的第二个征兆:某种脱胎于喜悦的危险。
我原本就有些不解,接受达拉然伯爵的请求来协助古鲁丁城防的**师身边为何只有区区三十多人护送,现在看到了提玛克帝国的正规军,我似乎明白了。他们必定是在路上遭遇了这支联队,并且经历了一场血战,追追逃逃到了这里。这里本指望帕萨里安能带来援兵里外夹击……却未料到虽然等来了帕萨里安,但他也带来了更多的敌人。
欧瑞西南方沃尔玛平原上的燕麦比更北的博地艮成熟得要早,现在正是提玛克帝国北部的骑兵们按照惯例掠夺的时候。西南方的边防军一定也同样按照惯例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以至于这支杀红了眼的兽人联队一路突进到了博地艮行省,然后遇到了毫无兵力优势的帕萨里安。
但这个下午似乎注定要让每一个人惊心动魄,就在我分神去观望那只提玛克兽人军队的时候,护卫着帕萨里安的骑士小队遇到了大问题。原本势不可当的枪骑兵在**师强力魔法的辅助下马上就要穿透兽人军阵,却在距离军阵边缘十几米的时候发生了意外。
因为就在他们的前方,还没有被黑雾笼罩的兽人军士们开始飞快地倒下,就像麦田里被收割的麦子。那些死去的兽人与死在“死亡凋零”这个法术之下的牺牲者死状不同——它们的身体完好无损,却像是提线木偶的细线忽然被剪断,往往还保持着冲锋或是溃退的姿势就那么一头栽倒下来,毫无预兆。两股死亡浪潮从相反的两个方向汇集,最终与帕萨里安施放的黑雾冲击在一处,然后冲击在最前方的骑士浑身颤栗了一下就直挺挺地从马背上摔倒下来,像一个铁皮罐头。而那雄峻的战马也四腿僵硬,向前滑动几米摔倒在地,砸起一大片烟尘。
后面一直保持着高速的骑兵们猝不及防,纷纷被那一人一马的尸体绊倒在地。战马的哀嚎与骑士头颅触地时发出的可怕骨裂声分外清晰,就像一片片被大力掰断的干木板。即便有那么几个骑术精湛的骑士提缰跃马跨过过了前方的阻碍,却也同第一个骑士的下场一样,身体一阵颤栗,然后直挺挺地倒下!
随后的骑兵们连忙勒马停在原地,却又接二连三地从马背上掉落下来。仅仅在我分身的那么十几秒钟之内,三十多人的骑兵队伍就减员了一半,只剩下帕萨里安身边的那几个剑盾骑兵暂时幸存。他们胯下的战马茫然地打转后退,已经完全不理会背上骑士的呼喝踢打。
帕萨里安大力勒住了缰绳,然后猛然将目光转向了兽人军阵的北方。他的手里却毫不迟疑,左手从右边的袖口里摸出一把粉末,迅速抛洒向天空,而后以极快的速度完成了咒文的念诵。一大片柔和的白色光晕立即将他与身边的几个骑士笼罩了起来,同时也驱散了原本环绕在他们身边的死亡黑雾。另一种无形的力量被这光晕阻隔开来,他们胯下的战马也不再惊慌失措,只是仍旧后怕似的连连打着鼻响。
那几个骑士的死状令我联想到了一种可怕的东西……我操纵着大乌鸦循着帕萨里安的视线向北方看去,掠过密密麻麻的兽人军士之后,终于发现了那个我无比熟悉、却从未谋面的家伙。
我无法再气定神闲地站在艾舍莉的房子门前远距离观战,立刻一边努力维持着乌鸦之眼的效果,一边向城头跑去。乌鸦之眼的魔力视觉无法附带真实之眼的效果,我必须亲眼看一看,确定一些事情!
就在我向墙头跑去、推翻了几个试图阻拦我的雇佣兵的过程当中,兽人们已经在督战官的厉声呼喝中再次涌了上来,并将他们团团围在当中。剑盾骑士们失掉了战马高速冲刺的优势,高踞马上反而成了长矛战斧的绝佳目标。而帕萨里安,在面对这种需要他的强大力量扭转战局的状况下却出人意料地什么都没做。
一个护卫骑士满脸鲜血地扭头向他吼了些什么,他却神色凝重地没有理会,而是不停地用未持杖的左手在虚空之中划划点点,显然是在准备一个威力强大的法术。
这时候我已冲到城头,没有理会安德烈讶异的目光与随后赶来的佣兵,极目向远处看去。
果然不出我所料,围住他们的,可不单单只是兽人。用我的真实之眼可以看到,在他们的外围、那团光晕之外,还有一些幽绿色的形体在嘶嚎怒吼。它们的面目依稀还看得出是兽人,但……已然化为亡灵了!
刚才令那些枪骑士们轰然倒地的就是这些亡灵——如果没有魔法的防护,再强壮的生物也无法承受被亡灵碰触的后果——它们将带走生灵的生命力!
帕萨里安及时地施展了一个“驱散亡灵”来保护最后的这些人不被那可怕的东西触摸,但他却也无法再为那些骑士提供额外的援助——哪怕是施展一个能让周围几十平方米之内的兽人们都化为冰雕的“风暴咆哮”。因为就在兽人军阵的北方,一个可怕的魔力源头正源源不断地将被骑士们砍倒的兽人转化为亡灵,而这些亡灵不辨敌友地碰触到活着的兽人,又制造了更多的可怕不死生物。于此同时,那个隐藏于兽人军阵中的家伙似乎还在用源源不绝地精神震荡冲击着帕萨里安的意志,试图让他无法再维持“驱散亡灵”的法术范围。而一旦这个结界消失,在外围越聚越多的亡灵将毫无悬念地将他们的生命力统统带走。
在维持“驱散亡灵”这个法术的状况下,帕萨里安无法分心再使用咒文施展其他的魔法。实际上也极少有法术能够同时大范围地作用于生灵与亡灵。那么……我将有幸见证这位**师使用我转世以来见到的第一个传奇法术——“大崩灭术”!
第四十九章当风怒马
帕萨里安此刻没有念咒,而是代之以手文。大多数低阶法术被储存在宝石中之后就可瞬间施展,然而另一些威力极其强大的法术——例如传奇法术,仍需要不短的准备时间。虽然我的手札中记载的四个传奇法术里并没有包括这个魔法,但我仍然知道这个法术如果没有被储存,而是以咒文与施法材料来施展的话,需要的时间将长达二十六分钟之久。
显然,那些骑士们无法支撑到那个时候了。他们身上坚固的盔甲虽然可以抵御兽人的刀劈斧砍,在裸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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