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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富大陆-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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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混进去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一样。

    没错,就是神棍。

    混得最差的神棍在网络上发帖子没人搭理,混得好一点的街边摊赚两个小钱过日子,混得再好一点的游走四方出入高门大户,混得更好一点的有个xx堂什么的地方等着贵客临门,足不出户识遍天下风云人物。

    始知不过尔尔,都是一帮俗人罢了,否则又怎么会被他忽悠住呢?

    再神一点的则是开宗立派,例如曾在各个时代搞事情的白莲教。

    只不过这一种在明人看来,都是一帮狼子野心的人物,对于他们的目的,大家心知肚明,忽悠不了真正的精英,便是加入也不过是有所图。

    但还有一种是开宗立派,并且被世俗所承认的,这种就太过恐怖了。

    明明是邪性得很的东西,偏偏披上一层善良的羊皮,就堂而皇之地跑到外面妖言惑众,虽说细究其普及的教义,倒也有许多言之有理,并且可谓是第一个提出并倡导的,对于人类的历史进程都有着不可磨灭的意义。

    但哪怕是这样,也改不了其邪性本质。

    然而,正是这样一个东西,却有真正的人类精英为之痴迷,甚至于是将其变成了精神养料,以至于后来进入这一个领域进行研究,不得不说令人啼笑皆非。

    对于如此教派,希北风是敬而远之,承认其历史意义,但是却不愿意看到这种东西大行其道。

    根子就歪的东西,长出来的枝干再正,也改变不了根子早就歪了。

    相比与此,他更推崇根子是正的,但不小心长歪的教派。当然,这种教派肯定是需要经过一番修剪,甚至于直接把枝干砍断,才能让其重新焕发生机。

    至于根子就歪的东西,想要保留其主干,然后对根子进行处理,这就有些太过为难人了,改了根本根骨之后,那个教派不就彻底改变了吗?简直无异于挥刀自宫,自绝于人世间!

    他相信,除非出现真正的变革者,否则断然不会出现这种事情,但真正的变革者又岂是那么容易出现的,与其期望于此,还不如由俗世力量进行引导,但偏偏现在的现实是,俗世力量竟然几乎将之放任不管,甚至于还有提供发展者。

    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甩甩头抛开杂念,希北风看着眼前的白多义不禁无语,对方居然指着棋子道:“来一局?”

    希北风还能说什么呢,直接拿黑子,反正对方爱让就让,虽然大家下棋都臭了点,但是对方长久磨练显然还是要臭上一层楼的,让他执黑先行乃是正常之理。

    眼见两个人居然要开始对弈,许多人都被吸引了过来,正好可以一探虚实,看一看到底那布局是从别处弄过来的,还是两个人一手一手下出来的!

    啪!

    希北风落子天元。

    “……”

    白多义无语,随意下到右上星位。

    两人交互落子,下棋速度相对来说很快,差点让人眼花缭乱。

    “这就是他们的棋吗?”韩老头捋着胡须。

    “这就是他们的棋吗?”孟老头蹙着眉毛。

    “这就是……”白天南说不下去了,差点在当场无语凝噎。

    娄皓日心说,这就是他们的棋啊,这就是希北风的棋啊,臭,臭不可闻!

    茅依依一脸苦涩,这棋,不是一般地臭。

    莫怜儿几乎无语,希北风的形象,几乎一落千丈。

    冬灵默然不语。

    曾经跟姚悦墨对弈过的秦公子和何小姐两个人也在这边看着,彼此望了一眼之后齐齐摇头,果然这种臭棋不是一般人能下出来的,如今这么一看便可以断定,那布局显然不是希北风和白多义一手一手下出来的,而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搞过来的。

    啪!

    终于,两个人下完了。

    酣畅淋漓!

    这是他们两个的直接感受,看向彼此的眼神都是惺惺相惜,果然棋友就是棋友,跟其他人下却是没什么意思了,不在同一个境界上,下出再妙的棋都是对牛弹琴。

    另外一边,齐四方和姚悦墨也到了收官阶段,两个人落子速度都变得很慢,便是半目都不肯相让,看得一边的人攥紧手指,就连呼吸都变得很低,生怕打扰了他们两个人。

    然而,这边,希北风和白多义连复盘都不用,直接又开启了新的棋局,落子速度似乎又增加了一点,看得大家眼花缭乱。

    “这棋,他娘的能这么下?”有人快被气死了,只觉得希北风和白多义两个人,是在侮辱旁观者的智商。

    “噤声。”希北风无语地道。

    白多义点点头道;“不懂的人不要瞎开口。”

    希北风补充道:“懂的人也不要瞎开口。”

    白多义落子道:“因为,你们懂的,我们都懂,但我们懂的,你们都不懂。”

    希北风道:“没错,你们只是自以为懂了,其实什么都不懂。”


………………………………

第170章 九流

    我们不懂?

    这一刻,所有人的心中都在回响着这么一句话,看着希北风和白多义两个人,不禁觉得之前产生的一点点佩服,其实都是在浪费表情,就这么两个厚颜无耻的人,怎么可能下出需要他们大力研究才能体悟的棋局呢?

    娄皓日作为希北风的朋友,这时也难免为后者感到羞臊,在家里胡扯瞎掰也就算了,跑到外面来丢人算几个意思,而且还是他在的场合,有如此之朋友,实乃他人生的一大败笔。

    茅依依深深觉得自己的智商被希北风侮辱了,就刚才和现在的破棋局,简直臭得不能再臭,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留在这里静静看完的。

    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终于,大家也得出了结论,毫无疑问,眼下下棋的两个人,就是传说中的欺世盗名之徒,拿着别处来的棋谱出来吓唬人,还不要脸地挂在自己头上,眼中侮辱了大家的智商和眼力!

    莫怜儿心情复杂,自己居然栽在一朵奇葩上面。

    “就这俩人,下棋水平,有时候比初学者还烂!”有人不忿地开口道。

    “不懂就不要瞎说!”希北风连望过去都懒得望,说完后直接继续落子,仿佛现在兵荒马乱,他的眼中也就只剩下一盘棋了。

    然而,这样的姿态,却丝毫没有给人一种高人的错觉,反而激起了许多人的反感,尤其刚才那个开口的人,觉得自己被直接侮辱了,更是再度开口道:“无耻小人,留你在这里下棋,简直是侮辱了围棋!”

    白多义见希北风被人侮辱,感同身受,转头望了过去,看清是谁人之后,内心的怒火突然消了很多,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抹讥笑:“这不是穆临吗?”

    “正是穆某!”穆临道。

    “大家都是臭棋篓子,这臭棋篓子何必为难臭棋篓子呢?你骂我们就等于是在骂你自己,不,而且还是骂的狗血淋头的那种。我和北风兄下棋水准再差,也比你高出一大截,非要定位的话,你穆临的下棋水平是独立一个层次,其他人又是一个层次。至于在下和北风兄,不好意思,跟你们都不是一个层次。”

    白多义笑着道:“毕竟我们懂你们的棋,但你们却不懂我们的棋!”

    “胡说八道!”穆临恼怒地道:“敢说我臭棋篓子,你下得赢我吗?”

    “下不赢。”

    白多义一脸坦然:“但是,我下不赢你,你也是个臭棋篓子。”

    穆临几乎无言以对,最后只能哼了一声,对周围众人道:“大家还是散了吧,看他俩下棋,简直是在侮辱我们下的十几年棋都白下了!”

    “此话有理!”

    “终于有人说出实话了。”

    “我反正是不看了!”

    许多人纷纷响应,还真的就散开来,重新回到自己位置,或者是去齐四方和姚悦墨那边观战去,一时间希北风和白多义这里就没有几个人了,也就是相熟的朋友,和一个碍眼的穆临。

    穆临见终于让其他人都走开了,不由笑了笑道:“我看你们现在装给谁看!”

    “幼稚。”白多义继续落子,丝毫不受影响。

    希北风却是问道:“白兄平时是不是经常得罪小人?”

    “哪里有,一心钻研围棋的人通常心思简单,当然,这个不是说都是好货,只是真的一心下棋的话,往往容易忽略其他东西,说什么做什么都懒得多加掩饰。就好比评价别人的棋,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哪里不好了就是哪里不好,要是遮遮掩掩的话,还怎么继续玩?”

    白多义深有感触,幽怨地道:“那些人太不留情了,以前复盘的时候,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跟我对弈的人倒还好,大家半斤八两,但是那些围观的人就不客气了,简直是往坏里说我的棋。我知道我下的棋在他们眼里漏洞百出,但是也没有必要一点面子不给吧!”

    “是啊,这些人都是下棋下魔障了,心思单纯,好就好得单纯,坏也坏得单纯,怕不是有心报复于你!”希北风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却丝毫没有这种觉悟,想必也是不小心就单纯得要紧了,或者说是小人得要紧。

    白多义感动道:“果然是知己,说的话也一针见血!”

    旁边,娄皓日等人都被恶心坏了。

    但其实他们也没有真正认识到,希北风说的是事实,跟白多义下棋的时候是被砍了三成智商,下完了也基本还在懵逼状态,复盘的时候自是懊悔与心不在焉,更兼之对下出来那种臭棋感到羞愧,所以不会出全火力对付白多义,但是等白多义跟别人下棋的时候,就是这些人复仇的时候了,立马光明正大地跳出来找茬。

    穆临感觉自己又被侮辱了,立刻到:“两个无耻小人,居然往我们身上泼脏水。”

    “有吗?”希北风道。

    “明明就是你们下棋烂,难道还不准别人说了?”穆临哼道。

    “观棋不语真君子。”希北风玩味道:“虽然你这个也不算是开口提醒,但是不是妨碍到我们下棋了?难道看别人下棋,不需要尽量保持安静吗?虽然这里的氛围可能是讨论得比较多,但那也是建立在对弈者默许的前提下,而不是所有人都要忍受你这种苍蝇在旁边嗡嗡嗡个不停!”

    “这,这……”穆临有点找不出回击的理由,只能强词夺理道:“我是看你们下棋太烂,好心想提醒你们别再下这种烂棋!不要恶心了别人!”

    “别人都没有说恶心,你就说别人说我们恶心,你这也管得太宽了吧。”希北风讥讽道。

    “我是为了棋馆的声誉!”

    穆临道,说完之后,忽然觉得理直气壮了,顿时一脸正色地教训道:

    “我是把你们当做自己人,才好心开口,让你们知道自己下的棋都是垃圾。你们整天制造垃圾还不知道也就算了,居然还把垃圾喂给别人吃!我对你们的人格表示怀疑!如果你们再下这种臭棋的话,我就不把你们当做四方棋馆的棋友了!相信其他人对你们的忍耐程度也是有限的,要么改掉下臭棋的习惯,要么接受制裁!”

    “这说话的调子有点熟悉。”

    希北风喃喃道,忽然想起来了什么。

    你们都是垃圾,这些事情不能做,那些东西不能碰,向我们看齐才是你们进化的道路,愚蠢的人该被遗弃和讨伐,上天只会眷顾我们这种遵循旨意的臣民,至于你们,还不赶紧皈依,就准备下地狱去吧,在那里,你们会得到最合适的惩罚!会懊悔会忏悔,会深深地为自己的愚不可及感到羞耻!

    去他娘的。

    这是什么歪理邪说?

    怎么可能有人会认同嘛!

    “穆临的话说得很对!落后的人该向优秀的人学习,不下臭棋是一种很好的品质,不下臭棋给别人看,会让这个世界,不对,会让四方棋馆更加洁净!”仿佛像是要打希北风的脸一样,此时忽然有另外一个人走过来。

    “赵一等!”

    白多义无语地看着来人,这家伙跟他同个年纪,却经常在棋馆后院陪各路高手厮混,可以说是擎天城棋坛新一届的领头羊。

    希北风对这个名字略无耳闻,毕竟他才来这里多久啊,但也显然看得出是个风云人物,证据就是原本穆临还在继续找麻烦都没有多少人把视线投过来,但是现在却有很多人看过来,甚至于跟着走过来瞧瞧。

    赵一等看了看两个人的棋,不禁无语地摇摇头,道:“穆临说得没有错,你们两个下的棋实在让人无法评价,他那么说也是看不过眼,虽然说话有点激动,语气有点不好,用词有点不当,但是一颗真心还是可以感受出来的。”

    穆临心中鄙夷,面上却做出一副感动的样子道:“还是赵公子明白我的心!”

    “我自然是明白的!”

    赵一等笑着道:“咱们都在四方棋馆之内,虽然彼此的棋艺水平不同,但终究是棋馆内的同好,说一句近乎点的话,便是说兄弟都不为过!对于兄弟同胞,自然是必须要劝诫引导其向上的!”

    “赵公子说的是!”

    穆临快被恶心死了,这个姓赵的嘴上说得好听,其实眼里谁都看不上,还以为真能通过两句好话,扔两块贱肉,就能喂饱他这头狼?不过现在还真得靠他喂两块肉,指点一下他这个臭棋篓子,另外也得学学这嘴上功夫,能把黑白给颠倒了才要紧。

    棋盘之上黑黑白白,想要分输赢不就是看的是黑多还是白多么?若哪一天能颠倒黑白了,敌人的优势就是自己的优势,自己的短处就是敌人的短处。敌人还以为正在增加优势,殊不知却是在为他做嫁衣!

    可笑的赵公子!

    赵一等微微点头,心中也是恶心得要紧,但没有办法,既然穆临已经进入棋馆了,他就不能赶人家出去,更不能苛待人家,否则怎么借这个人,刷自己的名声呢?再说了,人家平时送礼啊,嘘寒问暖啊,也勤快,给点好脸色还是要的。

    棋馆团结一致的表象大于一切!

    至于某些人被恶心了,那就恶心了,恶心一下又不会死,福利少拿点又不会死,待遇相比而言差一点又不会死!

    只有棋馆欣欣向荣大团结,他这个棋坛第一人,才有面子!

    “放屁!”

    白多义呵呵道,早就看清楚这两个人的嘴脸了,他还能不知道两个人是一唱一和,心中早就恶心透了!但无可奈何,谁让他就得在这棋馆混呢?虽然说现在云烟城的人也进来了,算是让他多了一个去处,但他到底是擎天城的人,过去打打友谊赛还可以,过去直接当人家兄弟,也得人家瞧得上才行。

    反正不说他就这点斤两,便是这四方棋馆内,百分之九十五的人去了,都是要被人瞧不上眼的,在人家的眼里,去的人跟抛妻弃子当上门女婿没差别,估计也就只有年青一代棋坛领袖的赵一等过去了,才有资格真正的傲视群雄。

    但很可惜,赵一等压根看不上那边,他去那边再能傲视群雄,都没法训群雄,但在这里却是可以的。

    所以说,过去的人,基本都是二流。

    真正的一流压根不会鸟那边。

    就算过去,也是调遣军队过去吊打的,而不是去给人家当高级将领冲锋陷阵,一生心血都给人家搞建设,这搞不好哪一天伤了残了老了不中用了,直接给人家踢出队伍!

    有一句话说得好,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古往今来,概莫能外。

    所以,二流的人想过去,一流的人留下来,三流的人乃至于九流以及以外的人则要搞清楚,可以产生想过去别的地儿的想法,但是千万别以为,别的地儿,呼吸到的空气都是甜美的。

    相反地,三流及以下的人,想要混得开,怕是要更辛苦。身体上的辛苦或许能轻松熬过去,谁让大家体内的基因都是勤劳的劳动人民呢,但心理上未必会那么好受,全看个人。

    当然了,对于某些觉得别人放个屁都是甜美的,自然是例外中的例外,别人一个歧视的目光过来,他也觉得十分受用,毕竟洋大人看了咱一眼诶!心里小鹿乱撞诶!万一从此傍上高富帅白富美,人生不就少奋斗几十年,直接开了飞机上云端了吗?

    别说,这种人肯定是有的。

    羡慕也羡慕不来。

    白多义却是自知,技术不行,运气不行,脸一般,老老实实跟这儿玩泥巴,说不定能挖出来个古董,总比过去瞎混混的好。顶多混得不好,吼一声咱根底正,咱心态好,无惧一切诱惑,就是爱这片土地,就是爱看你瞎跳。

    “你说谁放屁!”

    穆临这可悲的自尊心,或者说是高傲的自卑心,是无法容忍白多义一句放屁的。他看见别人在眼前瞎跳,就恨不得把这个人踩进地下,哪怕是赵一等也一个样子。不同的是,他只有本事为难可怜的白多义,却还暂时不敢真跟赵一等对着干,所以他更要怒怼白多义,找一点心理平衡感。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


………………………………

第171章 不配

    “谁放屁就说谁,自己放没放屁,自己是清楚?还需要问我说谁放屁?你这是做贼心虚,自己放了屁,就连个屁字都受不了!”白多义嘴里像是吐着连珠炮一样,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顿下来,而是继续落子和希北风对弈,全然不把一个耽误他下棋的臭棋篓子放在眼里。

    穆临的自尊心再次受到暴击,心中大怒,嘴里直说道:“大家看看,看看这两个粗鄙不堪的人,还在这儿假装高雅下棋对弈,嘴上说话却跟喷粪一样臭不可闻。”

    “你这话说得也是臭不可闻。”希北风无语地道,这种搞双重标准的人他见多了,当然,不可否认有的时候他也会搞双重标准,但是毫无疑问不会跟这蠢货一样,上下两秒针对敌我就搞了双重标准,这不是让人家抓现成的吗?

    然而,这种人在某些时候也是混得开的,毕竟人家已经彻底不要脸皮了,就算你说他双重标准,他也硬会扯,什么读书人的事情能叫偷吗?什么什么我跟你们不一样!

    是不一样。

    无耻得要紧哪。

    偏偏还有人会吃这种人这一套,例如赵一等赵公子,也不知道包藏着什么祸心,居然在此刻开口,像是训斥希北风和白多义一样,道:

    “你们两个不图上进,怎么可以连带着诋毁别人呢?穆临本来也没想跟你们过不去,怎么你们偏偏要跟他过不去呢?要体谅一下人家!要让他感受到棋馆的温暖。”

    白多义一阵鸡皮疙瘩直掉,虽然他早已经知道赵一等有的时候就是会说着这种恶心死人的话,但是真等着听到对方说出口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恶心。

    连他都如此,其他人更不用说,一直在袖手旁观的娄皓日、冬灵和罗小黑,一个个面色古怪,四方棋馆,或者说是擎天城棋坛的新一代领头羊,居然是这么一个能恶心人的货,不得不说让他们极为震惊。

    茅依依和莫怜儿两人脸色尴尬,她们自然是知道赵一等是什么人的,其棋艺水平自然不用说,但是其恶心人的程度更不用说,恐怕就是棋馆馆主齐四方都有些忍受不了。

    跟过来凑热闹的家伙也登时不得劲,赵一等下棋水平高,平时说话也得体,但是有的时候就是这么恶心人,但偏偏过后就算你不想理会人家,人也能跟你谈笑风生让你如沐春风,故而大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谁没有个缺陷,谁能是个完美的人?

    希北风可受不了被这个人教训,直接就对赵一等道:“要我们体谅他,也得他先体谅我们才行吧!”

    “他怎么没有体谅你们了?”赵一等道。

    “我和白兄下棋,他过来叽叽喳喳个不停,又算怎么回事?”希北风呵呵道。

    赵一等笑着道:“他好学上进,你们的棋局,就是让他学习学习又何妨?”

    “学习学习是在一边吵吵闹闹吗?”希北风冷笑道。

    穆临面色阴沉,很想开口,不过还是给了赵一等解释的权力,他相信对方会帮他好好圆过去的。

    只见赵一等笑着道:“穆临的棋艺确实差了点,所以遇到一些值得学习的棋局,自然就免不得激动了一些,大家同在棋馆里切磋,这点儿事情还是应该容忍的。”

    “你觉得我们都该容忍吗?”希北风看着他道。

    “棋馆里就他一个人棋艺比较差,而且馆主也觉得他挺好学的,再加上上辈人的一些关系,穆临没有离开这里的理由。既然他在棋馆内跟大家一起切磋,那就是大家的朋友。对于朋友,适当的忍让难道不该吗?你忍让别人的时候,别人说不准也在忍让你,如果大家都无法互相体谅的话,恐怕四方棋馆里的氛围早就坏了。”

    赵一等认真地道:“我希望你能为了棋馆的总体氛围,做出一定的贡献,如果不能的话,恐怕不止是你忍让不了穆临,同样的穆临也忍让不了你。于你看来,他叽叽喳喳很烦人,但是于他看来,你下棋如果太臭的话,也是不堪入目,污秽了他的眼睛!”

    “他完全可以选择走开不看啊!”希北风冷笑道:“既然觉得不好看,就不要过来瞎看!”

    “可你就在这里,他进进出出,总会看到的,总不能自欺欺人,说自己看不见吧?”赵一等玩味地道:“如果说能够假装看不见的话,你不也可以假装听不见?怎么自己这么要求别人,却不能这么要求自己呢?”

    希北风突然有点儿服气了,原来人真的可以无耻成这个样子。

    他摇摇头道:“穆临不想看到的话完全可以避开一点,这不是他的私人空间,我在这里做的事情,只要不违规矩,就没有什么不能做的理由。但是穆临呢,我下个棋,他偏偏跑到我眼前来凑合,还叽叽歪歪地说个不停,甚至于用歧视的眼光,进行人身攻击,完全就是一幅从心底里看不起我们的样子。你又作何解释?”

    赵一等动了动嘴唇正想开口,穆临却不忿回答道:“下棋好的看不起下棋臭的不是正常的吗?就你们这下棋的水平,臭得都能熏到我了,只许你臭我,不许我说你了?”

    “哪里臭了?”希北风呵呵道:“下棋能下出臭味来?你不喜欢别人下臭棋,还不许别人下臭棋了?人民群众喜闻乐见,你不喜欢,你算老几!”

    “你……”穆临被噎住了,尤其最后一句话,杀伤力实在太大。

    “说得好!”白多义哈哈笑道:“人民群众喜闻乐见,你不喜欢,你算老几!”

    赵一等摇摇头:“你们啊,还是太自私了,如果这个世上都是像你们这样的人,恐怕大家都不能好好过日子了。不就是稍微忍让一点,何至于如此极端呢?罢了,跟你们是讲不通道理的,万幸的是别人能理解。你们如果实在受不了的话,可以离开这个棋馆,相信云烟城那边组建的云烟棋馆,一定会很欢迎你们这种棋坛高手!”

    “你又算老几!”希北风蔑视道:“我去哪里轮的到你管?想让我走,先问问你们馆主再说,这个地方说到底就是一个交钱进来的棋馆,我在这里玩我是交了保护费的!不是跟你们这些不把别人当人的人玩过家家游戏扮兄弟的!”

    赵一等眉头蹙了蹙。

    “咳咳。”

    茅依依不得不出来说句公道话:

    “赵公子让别人离开的说法也太偏激了,虽然希北风说的话略微有些极端,但是说的也不无道理。下棋本来就是一件很私人的事情,不说公开的比赛不容许其他人喧哗吵闹影响棋手,就说是私下里的切磋交流,那也是两个对弈的人的事情。观棋不语乃是棋手必须遵守的礼仪素养!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还是不要自称棋手,不要自称喜好围棋的好!”

    穆临哼道:“棋自然是要下的,我爱棋至深,就像人要吃饭一样,一顿都不能缺了少了,但是臭棋就如同臭肉,如何能下咽?我要下的棋,可不是臭棋,我要吃的肉,可不是臭肉。我劝说他们不下臭棋,亦是等同于劝他们不要吃臭肉,这是为了他们的健康着想!”

    “肉臭不臭,闻一闻就知道,棋臭不臭,老实说看一看也未必能知道。”茅依依摇头笑道:“就好比稚童看不懂大师的棋一般,觉得别人下的都是烂棋,也说不定是因为自身水平不到。”

    “那是你们孤陋寡闻!”

    穆临不屑地道:“一块肉臭不臭,放在你们面前,你们闻不出来,但我却是知道,那肉能臭翻天,因为我已经被恶心坏了。我冒着被你们排挤的风险,还一个劲地劝说你们别吃臭肉,难道就只是为了自己?如果我躲开你们,那才是不把你们当棋友,不把你们当兄弟姐妹!所以说,就算不被你们理解,我也要让你们改正。从此不再吃臭肉,不再下臭棋!”

    “说得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希北风呵呵道。

    白多义无语道:“你说的这句话也很有道理,我同样无言以对。”

    两个人相视一笑,希北风摇头道:“对于穆临这种人,意识改造恐怕是不行了,咱们只能等着他寿终正寝,或者等着他不小心出了意外,再或者是哪一天他忍不了咱们终于挥下屠刀,否则的话咱们就只能一直忍着了,毕竟他还有赵一等公子这种人在背后撑腰,怎么都不是我们这种吃臭肉下臭棋的人能对付的。”

    “看来以后下棋真得躲着点了。”白多义认真道:“要不,咱们以后弄个帷帐,自我隔离一下?免得臭棋熏晕了清明洁净的穆临大人,那是真要计较起来,反倒是咱们的罪过咱们的不是了。自甘堕落也就算了,居然还连累其他人,这可是大大的罪过。”

    “白兄言之有理,我看此地留不得我们,要不要真的换个地方,算是为穆临大人清洁了世界。”希北风笑道。

    “跟他一样见不得别人下臭棋的人多了,例如馆主齐爷爷,他更不希望别人下臭棋,更不想观看一盘臭棋,但他却会尊重下臭棋的人,而不是在旁边叽叽歪歪!”

    白多义摇头道:“虽然我嘴上说自己是臭棋篓子,但一点儿都不觉得自己下的棋有多臭。棋臭不臭,得瞧瞧看棋的是什么人。我认为不臭的棋,甚至于认为好的棋,估摸着在齐爷爷眼里是臭的,但我就喜欢下!或许他不喜欢我下这样的臭棋,但我却可以在这里下,在他的面前下,而他也不会有什么意见。这才是令我敬佩的人!才是令我敬佩的棋手!”

    “说得好!”

    希北风感慨道:“这就是鄙视链,一流棋手觉得三流棋手下臭棋,三流棋手觉得九流棋手下臭棋,而我们两个或者处于鄙视链的底端,但为什么只有一个穆临觉得我们下的棋臭呢?觉得我们下的棋臭也就算了,还过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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