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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富大陆-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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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他笑了,笑得无比放肆。
“他笑什么!”有人义愤填膺。
“敢笑我们?”有人怒声道。
“不能放过他!”有人下了决心。
“看吧,正气长存,公道自在人心,自古邪不胜正!”
沈谅以大慈大悲之心,以海纳百川的胸襟,苦口婆心地劝诫道:“苦海无涯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现在改正为时未晚!”
张高武被希北风踩在脚下,颇为俊俏的脸蛋十分扭曲,但眼里却流露出快意,他狰狞地笑道:“还跟这种恶霸说什么,指望他改过还不如指望母猪上树,快,快把他干掉!法不责众,打死他都没事!”
一句法不责众,像是在烈火上浇了一桶油,顿时让脑袋有些发热的众人躁动起来。
人群中的李长桦担忧地看向希北风,他知道后者绝对不是什么坏人,只是采取的方式向来与众不同,但很可惜现在的形势是其他人不打算听希北风解释,而希北风则好像也一点儿向别人解释的意向都没有,剑拔弩张的双方随时能发生冲突,到时候他该怎么办?
帐篷内的虞静焦虑不安,虽然被气得有些晕眩,但听着外面越来越不利于希北风的叫嚣声,还是无法安心坐在里面,挣扎着想要出去。
茅依依自然不会让她出去,而是坚定地拦着:“那混蛋自己惹的事情自己解决,姐姐尽管在这里安坐,纵然最后发生什么冲突,万事也还有我呢!”
“这……”虞静叹了一声,不过有茅依依这句话,她也稍微放心了一点。
外头的形势一触即发,但是希北风却一脸淡然,脚下再度用力,狠狠地蹂躏了张高武一番,道:“你不是嘴巴很硬吗?再怂恿他们试试!”
张高武眼里满是屈辱,含恨地大声道:“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希北风冷笑,也不说话,直接打了个眼色给白眼狼。
白眼狼会意,一个眼神而已,带着四个兄弟震慑各方,嚣张地大笑道:“来啊,谁敢试试对我家帮主动手,看我白眼狼不第一个拍死他!”
“拍死他!”另外四条狼齐齐吼了一声。
无形的声浪轰击着众人的耳膜,带着一股股寒意侵入他们的脑海,就像是一桶冰水浇在了刚刚升腾而起的小火苗上。
滋——
灭了。
咕噜声陆续响起,很多人这时候才意识到,希北风不是一个人,而是五条狼的老大,北风帮的帮主!
“谁敢动手!”刚刚被希北风收服的大胡子此时才反应过来,带着自己的前任同伙现任手下杀气腾腾地面向人群,发挥了往日的优良作风,就像是几只猫在威胁一群战战兢兢的小老鼠一样,将人群硬生生地逼退了十步才罢休。
沈谅面色很难看,区区几个流氓恶霸,居然逼退了几十倍的人。
废物!
张高武在心中咆哮,差点就心灰意冷了,还好最后时刻记得自己的身份,立刻大声喊道:“我以城南张家名誉担保,谁能拿下他,我日后重重有谢!”
此话一出再起波澜。
一些胆量还过得去的人顿时意动。
“哼,想找死就上来试试!看我不打死他!”
大胡子大声喝道,恨不得整个第三安置区都能听到,把前任老大交给崔管事之后,他就彻底坚定了要跟着现任老大希北风一条道走到黑的决心,之前被白眼狼表现了一番,现在也得轮到他了才是!
人群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片刻后窸窸窣窣的议论声才再次响起。
“噫,那几个好像是独眼龙的手下?”
“好像还真是!”
“不会吧,白眼狼和独眼龙,两个人都进北风帮了?”
“这有什么,赛老虎不也是北风帮打掉后进的禁闭区!”
“对了,我还听说金豹子也是北风帮打掉的!而且好像也是进禁闭区了!”
“怎么都进禁闭区了,是不是上面有……”
小小的区域内,四个大流氓,两个被打掉后关进禁闭区,两个直接被收归旗下,虽然北风帮才刚刚成立,但俨然就是一颗崛起的新星!
许多人面露畏惧之色,开始后悔对希北风表现出敌意,要知道许多人都是在这附近的,若是以后被一个个找上门教训,谁能够扛得过去?
想到这里,很多人都讪讪地退后,脚底滑的甚至已经偷偷开溜。
希北风满意地看了看两个得力干将,相对而言白眼狼更对他的口味,毕竟多少还表现出点骨气,而大胡子的话,之前的表现太软弱了,堪称墙头草的模范,虽然有前任老大先跪在前,但也着实是有点不争气了点。
可是现在这么一看的话,识时务也是一个很大的优点,这才敢投靠自己多久,立刻就发挥出了不错的效果,如此觉悟值得表扬。当然了,哪天要是叛变也这么爽快利落的话,他会让对方知道什么叫钝刀割肉。
听到外面开始安静下来,帐篷内的虞静面色才一松。
茅依依咬了咬牙,恨恨地道:“那混蛋还真是够混的,这是要直接当大流氓了!”
“流氓!”沈谅咬牙切齿,这次还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了,希北风这家伙根本不打算讲道理!
希北风无所谓地笑笑,接着便玩味地环视了一圈围观众人,笑嘻嘻道:“各位好戏也看够了吧?再这样下去的话,我得跟各位收一下门票,不然岂不是吃大亏了!”
这是在赶人了。
然而,很多人却一点儿都不恼,反而有种被放过的错觉,连忙脚底抹油有多远闪多远,就算是住得离这里比较近的,也放弃了回帐篷内的打算,而是选择先躲开这里,去别的地方先避避风头。
眼看着人都要散了,张高武的心则是快要碎了,一口硬撑着的气顿时消散,身体上和心理上的双重打击,让他一下子萎靡不振。
沈谅以为这么多人总有会站出来匡扶正义的,没有想到区区几个流氓出来,就让人一个个躲都来不及一样地跑了,对于这样的世界,他是那么地陌生,想他沈谅往日里锄强扶弱,不需要开口就有许多人前呼后拥,如今开了金口却一点用都没有,连一个人都没有动员起来,以至于对几个小流氓都束手无策!
他望着一哄而散的人群,一颗充满热血的心渐渐的冷了下来。
然而,就在快要彻底冷了的时候,又有一丝希望之火冉冉升起。
他看到了。
还有一个人站在原地。
面对他炽热的视线,李长桦不好意思地露出笑容。
“你愿意留下来伸张正义吗?”沈谅满怀期待地问道,觉得人间尚有温暖,他不该因为那一点点小小的挫折而灰心丧气。
李长桦为难地蠕了蠕嘴唇。
突然,李婶的声音响起了:“哎呀,你个死小子刚才跑哪里去?还不赶紧回家吃饭!”
李长桦无奈地望着掉头跑回来找他的老娘,蔫头耷脑地就点了点头迎上去,天大地大老娘最大。
“慢着!”沈谅匆匆开口。
“沈公子,我知道您是个好人,可您也不能拿别人的命来扬名吧,您就行行好放过我家小子好不好?”李婶夹枪带棒地道,为了儿子的安全,她还真没啥说不出来的,直接跟人撕破脸都好过让热血过头的儿子被人当枪使。
沈谅被这话呛得一口气差点没顺过来,片刻后才惨笑一声道:“您误会了,我只是想问问令郎的心意,并没有打算让他帮我的意思。”
“哦,是吗?”李婶讪笑道,此时心里也有一些抱歉,虽然说是为了儿子,但刚才的话好像也有点太过分了,似乎是伤了一个好人的心。
问题又摆到眼前,李长桦显得十分地为难。
沈谅道:“但请直言。”
李长桦尴尬地笑了笑道:“其实我是想跟北风哥说,你是个好人,但也许是被坏人利用了,所以不要太为难你的。”
闻言后沈谅当场愣住,现在比之前的心灰意冷更加难受,他竟然向敌方阵营寻求心理安慰,这是何等的失态!
古怪地瞥了他一眼,李婶看向希北风,笑呵呵地道:“北风啊,婶现在也不敢高攀你,不过好歹咱们也算是有点情分,这以后长桦不小心招惹了你手下的人,你可得大人大量多担待着点。”
希北风好笑地道:“李婶放心,我待长桦就如兄长对弟弟一般,断然不会让人伤了他,也不会看着他被别人怂恿着干了傻事。”
“还是你念旧情,听你这么一说,婶就放心了。那婶先走了,你有事慢慢处理。”李婶说完就转头瞪了眼李长桦,领着他急急忙忙地离开这是非之地。
沈谅长长一叹:“这世间可还有公理正义啊!”
这时,崔管事带着一队人出现了。
沈谅愣了片刻,接着便是狂喜,世间还是有公理正义的,失道者寡助,得道者多助,看老天爷这不是给他从天而降了一个大救星!
………………………………
第27章 立场分明的崔管事
“崔管事,这是哪阵风把您老给吹来了?”
充满着热情的话语,既不是从白眼狼嘴里蹦出来的,也不是从大胡子口中说出来的,而是尖嘴猴腮的家伙凑着赶着上去,用热脸贴冷屁股的决心,一字一句地唱出来的。
瞧着那恶心的模样,作为他搭档和半个上司的大胡子尤为愤懑,他娘的这货也太不要脸太不会做人了,这要上赶着也得是他带着人往上凑才是。
白眼狼眸子里尽是鄙夷,他娘的这么不要脸,想他白眼狼大好男儿,以后竟要与这等小人为伍,看来得多留几个心,下次不能被抢先了。
“哼!”崔管事的屁股不是那么好热的,连带着老脸也是冷的,淡淡地一哼让尖嘴猴腮的家伙讪笑着退后,才扫了一下现场的情况,希北风脚下踩着的人半死不活,好在还有两口气进出,不然的话料理起来可就麻烦了。
然而即便如此,他的脸色还是变得更加难看了,没错,他现在是看到希北风就觉得烦,尤其看到大小姐还往这里跑就更加地烦希北风了,要是可以的话,他真想直接拍死希北风,要不然的话最起码也得关进禁闭区。
希北风眼皮子跳了跳,他知道崔管事一定很烦他,甚至还很想一掌拍死他,但这都不是他不淡定的原因,而是手下的样子实在太给他丢脸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专门收容这种随时准备溜须拍马的手下,更可怕的是会以为上有所好下必甚焉,直接把他也当成阿谀奉承之辈。
“崔管事!”
凄厉的叫声从希北风脚底下的张高武口中发出,再配合着混杂着泥沙的血迹,扭曲狰狞的脸颊,充满屈辱的眼神,真可谓见者伤心闻者落泪。
“崔管事!”
沈谅热切呼唤,直像是见到了失散的亲人一样,声音里充满着难以言诉的深情。
“怎么了?”
崔管事略显不满地回道。
沈谅虽觉得崔管事的态度有点冷淡,但是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此地此人,他还真没有别的可以求助的对象,只能稍微吸了一口气,露出往日的精神笑容,将一桩混账之极恶劣至极的事儿从头到尾细细述说,除了茅依依的表现被他美化了点外,希北风的嚣张气焰基本是如实还原了,而他也在崔管事的脸上看到了应该有的变化。
只见崔管事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面沉如水像是要杀人一样,望向希北风道:“你还有什么想补充的。”
希北风摊摊手道:“我脚下这个人惹了不该惹的人,要不直接关禁闭区里算了。”
张高武哈哈笑道:“你个蠢货,还想关我进去?”
“不然呢?”希北风玩味笑道。
张高武望向崔管事道:“崔管事,你把这个人关进禁闭区,我城南张家承你的情!”
崔管事眉毛跳了跳:“城南张家?以前好像有打过交道。”
“是这样?那太好了!”张高武高兴地看。
沈谅咳了咳道:“关禁闭区就算了吧,只要这位北风帮帮主,愿意把人交出来,并且向我们道个歉就好。”
“你蠢啊!”张高武情急之下直接骂道:“他都要关我进禁闭区了,甚至说不定还要捎带上你了,你是脑子进水了还帮他求情!”
希北风脚下发力,踩得张高武呜啊呜啊地再说不出话来,才看向沈谅道:“看在刚才那句话的份上,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沈谅怔了一下,缓过来后忍不住发笑:“到现在你还执迷不悟吗?你以为区区几个人,能够跟崔管事抗衡?”
“当然不能。”希北风干脆利落地回答让沈谅蒙了。
崔管事忍受不了希北风这装逼的样子,懒得开口直接抬起手摆了一下,就有心腹属下离队而出朝着希北风走去。
“你就等死吧!”张高武快意地道。
希北风幽幽一叹,抬起脚退到一边,背负着手四十五度望着天空:“人啊,怎么可以蠢成这个样子。”
“哈哈,你这蠢货。”
张高武挣扎着站起来,没想到崔管事的两个手下还过来扶着他,尽管满面血污但他还是露出春风得意的笑容:“有劳两位兄弟了,日后再请你们喝酒。”
崔管事的两个手下愣了,紧接着就是吃吃发笑,人,居然可以蠢成这个样子!
张高武再蠢也觉得有点不对劲了,然而还没有等他发问,双手突然一疼,却是被崔管事的两个手下给扭到身后,痛的他龇牙咧嘴说不出话。
“你们这是干什么!”沈谅叱问道。
“关入禁闭区!”崔管事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便让后者剩下的话卡在喉咙里,在这第三安置区里,他崔管事就是阎罗王,想要谁死就能让谁死,关个把人进禁闭区又算得了什么事?更何况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得罪了他家大小姐,杀了都算便宜对方!
希北风看向沈谅道:“没什么事情的话,你现在就可以走了,我也不想为难你。”
沈谅攥着拳头咬着牙,身上财气不安暴躁:“我明白了,难怪你有恃无恐,原来是跟崔管事狼狈为奸!”
张高武怒不可遏:“你们敢如此对我,就不怕我张家的报复吗!你们就等死吧!”
崔管事冷哼道:“城南张家?你这个城南是哪里的城南?脑袋进水了吗?你现在是在我擎天城的城外,是在第三安置区内!不是在你们那个烟消云散的云烟城!”
张高武怔住,如梦初醒,背后冒出的冷汗转眼就渗透了衣服,在这里并没有什么城南张家,眼前的崔管事掌控着他的生死,一旦进入禁闭区,他只能任人窄割,也许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沈谅,救我!”张高武惊慌地向唯一一个也许能救他的人求救,露出的可怜眼神让人想起了即将饿死的流浪猫狗。
沈谅攥紧拳头,死死地看向崔管事,他的责任感和正义感不容许他退缩。
“沈公子是吧?”
崔管事道:“我有听过你的名声,不错,所以千万不要做出什么事情来让我犯难。”
沈谅义愤填膺:“崔管事,事情的来龙去脉您都已经听我说过,难道真的要帮一个企图强占人妻的奸人对付苦主家属!”
崔管事狠狠地瞪了眼希北风,随后对沈谅道:“一码归一码,我只是惩罚他对某个人出言不逊而已。”
“某个人?”沈谅面色微变。
“没错,崔管事说的某个人便是本小姐。”茅依依突然掀起门帘走出帐篷。
沈谅心中一惊,嘴角苦涩不已,一饮一啄皆有定数,张高武嘴巴太贱,却不想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
白眼狼五兄弟心中皆是狂喜,他们早有猜测,觉得帮主定然是勾搭上的大小姐定然了不得,现在这么一看确实了不得,仅仅可能是发生了点口头冲突,崔管事就如此认真,其来历显而易见,帮主上面有人啊!
刚刚加入的大胡子等人虽不清楚,但是视线也在茅依依和希北风之间乱瞟,一个个均是露出心中了然的表情。
希北风哼了一声,令一帮手下悻悻转头后,方才对沈谅道:“怎么样,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这……”
沈谅抱歉地望了一眼张高武,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张高武望向茅依依,看着后者嘴角上噙着一抹玩味笑意,心里愈来愈冷如坠冰窟,肠子早就悔青了。
沈谅叹了一声,事已至此,张高武少不得吃点教训,然而,一码归一码,他重新整顿心情,问崔管事道:“那崔管事对于北风帮帮主希北风强占人妻一事作何看法?”
崔管事恨死希北风,但是却不得不捏着鼻子道:“此事纯属子虚乌有,谁看见他强占人妻了?你可以问问在场之人!”
“没有!”白眼狼等人异口同声!
“好,事情就此打住!”崔管事望向沈谅道:“沈公子以为如何。”
沈谅望了望周围,此时附近可以说空空荡荡,要人证的话也就现场几个,除了希北风的手下,就剩下一个明显直到现在还站在希北风一边的大小姐,尽管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但沈谅此刻也觉得所谓强占人妻并不靠谱,好像只是一个阻挡的借口而已。
然而,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那么多人听到过,难道还不能当做证据,即便不能捞出张高武,起码他要拯救虞静母女,让她们先脱离希北风的魔爪再说。
沈谅吸了一口气道:“希北风曾当着许多人的面说过要强占人妻,崔管事可敢找刚才围观的人来当面对质。”
崔管事看向希北风:“关于这件事情,你怎么说?”
“确实说过。”希北风道。
沈谅怔了一会,他原以为希北风会扯皮,没有想到无耻得如此坦荡。
崔管事也没有想到希北风如此不给面子,脸色不由一黑,但是只能咬咬牙道:“疯言疯语难以采信。”
“崔管事是打算袒护到底了?”沈谅执着问道。
崔管事神色不善,沈谅脑袋是让驴子给踢了吧,有大小姐在那边,希北风还真能强占人妻,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可这沈谅愣是脑袋转不过弯来,难道不知道这话传出去后,会对大小姐造成多坏的影响吗!
他冷哼一声道:“现在要是希北风说要屠城灭族你也信?苦主呢?有出来喊冤吗?我看分明是张高武觊觎弟妹美色,希北风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
第28章 讲一个故事
“这……”
沈谅无话可说,现在反过来想想倒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但是崔管事摆明了不是客观分析而是主观臆测,或者干脆直截了当地说,压根就是硬往张高武身上泼脏水!即便是崔管事说的那种可能无限增大,他也不可能在这里接受这样的说法。
“有意见是吧?”
崔管事很烦,他烦希北风,尤其大小姐偏爱往这里来,他又没有那个权力拦着,他就更烦了,自然就把账一起都记在了早就进入黑名单的希北风身上,而今又出了这么一档子破事,还有个不识趣的沈谅死缠烂打,怎能叫他不心烦气躁,连带着语气都相当地冲。
“有!”沈谅刚直不阿,表现出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大无畏精神。
希北风看得出崔管事在爆发边缘,虽然对于沈谅作死后会怎么样无所谓,但是为了避免自己被无辜牵连,只好开口道:“崔管事您老有事就先忙着,这个沈公子的话,由我来好好跟他说道说道,保证教育好。”
崔管事不善地瞥了眼希北风,接着看了看自家大小姐,发现她点头后,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声,带着人押着不作就不会死的张高武离去。
刚才关了独眼龙,现在又有张高武,光是这个上午就关了两拨人,不知道后面还有多少人要关,但是大小姐在这里,他就不得不帮忙抓人,那感觉比吃了虫子还难受!
送走这尊大神之后,希北风无语地看向沈谅道:“来吧,沈公子,你现在是想跟我文斗,还是武斗呢?”
“我赢了你就放人是吧!”沈谅道。
“放。”希北风笑道:“但是我看你无论文斗还是武斗都不可能赢我。”
沈谅哼道:“你敢跟我单挑吗!”
希北风玩味笑道:“我北风帮单挑你一个吗?”
沈谅被噎得差点说不出话,最后只能咬牙道:“文斗!”
“不错,虽然我最讨厌的就是打嘴仗,但是看在你也只能打嘴仗的份上,本帮主就好好地跟你论一论!”希北风淡然笑道。
“好。”沈谅问道:“你拦着张公子见他弟妹是怎么回事!”
“虽然我已经解释过了,但是既然你都这么诚心诚意地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希北风揶揄地看着对方:“本帮主就是喜欢强占人妻!”
沈谅忍着不动手:“如此强盗行径,也亏你能这么说出来。如果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的话,或许可以跟我说说,但若是这样执迷不悟,小心恶有恶报!”
茅依依也看向希北风,眼里的意思不言而喻,她同样希望后者赶紧改口,即便不想让虞静重回张家,也应该采用其他缓和的方式。
这样直接宣称强占人妻的话,就是打了那个张家的脸,日后相遇怎么都不可能简单了事,而且在舆论方面的的话,别看现在附近是没有人敢管,但是背地里的话能把人戳死,人言可畏不是说说的而已,最恐怖的是到时候若落于下风必定是墙倒众人推。
希北风何尝不知道后果会怎样,但这绝不是他头脑发热就说出来的话,对现在的他来说,想让虞静获得自由,只有也只能走这么一条路。
他不屑地笑道:“恶有恶报,这话说得好,刚刚张高武那厮不是被抓走了吗?”
“你以为一时的输赢就能断定善恶吗?”沈谅疾言厉色地否定道。
“难道你以为自己就是善的一方?”希北风嗤笑道。
沈谅道:“不然呢?你这个宣称要强占人妻的强盗,总该不会觉得自己才是正义的一方吧?”
希北风意外地道:“沈公子还真就说中了,本帮主即是正义,凡是与本帮主作对的,不是邪恶的一方又是什么?只可怜沈公子为虎作伥,还自以为在匡扶正义,注定为后人所耻笑。”
“颠倒黑白扭曲是非,如此狡辩的话还算什么文斗,分明是胡搅蛮缠不讲道理!”沈谅愤慨道。
“你真想听我讲道理?”希北风摇摇头,道:“罢了,既然你喜欢的话,不如我就先讲个故事给你听。”
沈谅愣了一下,随即保持着风度道:“愿闻其详。”
希北风娓娓道:“很久很久以前,在另外一个遥远的地方,有一个容貌漂亮的富家千金被人拐卖到深山给人当老婆,起初她自然是反抗的,但是并没有什么用。她被强女干了,被囚禁了,从此失去自由,忍受着无止境的暴打谩骂。她不断寻找机会逃跑,但依旧没有什么用,因为她不是跟一个人在战斗,而是跟那个地方所有的人在战斗。”
沈谅下意识地将故事的主人公替代为虞静,听着听着眉头都蹙成了一个川字。
希北风嘲笑地看着他:“后来这个女人生下小孩,终于选择了认命,老老实实地给那户人家当媳妇,吃苦耐劳任劳任怨,甚至开办私塾教育深山里的孩子读书识字,其事迹还被写入地方志广泛流传为人称道。”
沈谅的眉头终于舒展,露出一抹笑意:“以德报怨,大善!”
希北风转头看向茅依依,发现后者美眸里腾着怒火,不禁耸肩摊手微微一笑道:“面对这样的世界,我居然还打算讲道理,真是脑袋进水了。”
沈谅看着两人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希北风道:“首先,某圣人有言,以德报怨,何以抱德?当以直报怨,以德报德!其次的话,抛开到底是以德报怨还是以直报怨这个问题,你是不是忽略了故事中的关键人物――人贩子、强女干犯和纵容为恶的帮凶!
你说你想歌颂那个女人,没问题啊,但是不是得先把罪犯给绳之于法了?还是说你打算让那些罪犯逍遥法外,作为活生生的证据,去力证一个受他们残害的女人的高尚情怀?”
“这……”
沈谅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只不过故事的主角光芒太闪耀,彻底地将配角和龙套掩盖了,现在被点醒了,自然是无可辩驳。只是这样一来,他不得不怀疑地道:“你所说的故事怕不是在影射张家之事吧?”
“正是。”希北风道。
“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情形如何,但我想两者之间应该没有多大对比性,毕竟城南张家财力雄厚,向来也爱惜羽毛,犯不上拐卖一个女人进家里,即便是喜欢到了极点,手段也不可能如此粗暴。”沈谅分析道。
“那你的意思是手段温和就可以原谅了?”希北风讥讽道。
“这。”沈谅有些不好接这话,琢磨了下道:“这个当然还是要看情况的,不过你拿一个故事来比喻的话,我比较难以判断。”
“好,那我就明明白白告诉你。”
希北风冷笑道:“故事的主人公不是什么富家千金,而是一个因哥哥烂赌欠下巨债,无辜被父母卖掉的可怜女人。”
沈谅蹙眉:“如果是卖身的话,即便为奴为婢也正常,更何况她是嫁给主家的公子,并不是张家亏待了她,反而算是飞上高枝,这又有什么不好呢?”
希北风听完这话后并没有惊讶,他根本不指望沈谅能说出什么好话来,毕竟这种事情在对方看来很正常,或许还是虞静占了便宜,并没有本质差距的两件事情,却有着截然不同的对待态度,自己前后矛盾却还不自知,真是可笑至极,跟这些人根本就没有道理可以讲。
那就只好讲拳头了。
虞静若是心甘情愿倒也罢,但显然她并不喜欢留在所谓张家,想要脱离的话,要么想办法拿一纸休书,要么不顾世俗礼仪直接离开,且不说虞静能不能办到,就算是能办到的话,也必定会被人戳着脊梁骨过一辈子。
错的本来就是世界,为什么要受害者来咽下苦果呢?
所以,他没有给其他人任何解释,只用了一句喜欢人妻来“强占”虞静!
至于张家?
想从他手上夺走虞静?
痴人说梦!
他冷冷一笑道:“沈公子的真知灼见真是一针见血,果然是好极了。”
“我这么说难道不对吗?”沈谅道。
“在你看来自然是对的,在其他人看来也是对的。”
希北风嗤笑道:“但是,我不爽,我就是想强占人妻,我就想狠狠地打你们一巴掌,你们又能奈我何?”
“无理取闹!”沈谅道:“说好的文斗,现在又打算武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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