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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笑的方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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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她的手环上了他的脖颈,君黎略松开她,对上她的眼睛说:“闭上眼睛。”
得到一丝间隙,薄槿神志清醒下来,收回手欲走。
君黎抓住她的双手,拉着她环到自己腰后,问她:“你想回去?”
“不是,不回……我是说,不该是这样的。”薄槿语无伦次,她的逻辑思考此刻通通离她而去,只在想事情为什么突然发展到这个地步。
“那该是什么样?”君黎捧住她的脸吻在她的眉心,说:“是这样?”
他的吻落在她眼睛:“这样?”
然后吻在她侧脸上:“这样?”
“还是这样……”
君黎一手捧着她的脸颊,一手扶在她颈项。重新覆在她的唇上,慢条斯理,轻碾慢吮,步步加深。
不容她拒绝,将她一寸寸融化在怀中。
薄槿彻底失神前最后一个念头,他一定是她前生负弃的人,今世化作了妖孽,让她沉溺于他再无可自拔。
*
薄槿与君黎道别后浑浑噩噩回到房间时,又和她分在一个房间的小葵早已进入梦乡。
进了浴室,盯着镜子半天才意识到她披着君黎的大衣。
难怪和沈天说话的时候,沈天的目光一直打量着自己,那时她的脑袋还是晕的,自然看不真切他的表情,现在回想……
薄槿倚墙滑坐到地上,脸埋在手里,头痛欲裂。
大衣上松枝和山泉的味道时浓时淡,如同他的气息环绕在她身边。
他是毒,她百般回避依然没躲开。沾染到一次,她可能再也戒不掉。
直到凌晨两点薄槿才沉沉睡去,梦境中他温柔吻她千百遍,然后转身离开。无论她如何追赶哭喊,他的背影没有须臾的停留,永远消失在她眼前。
薄槿浑身发冷醒来时,正坐在空中缆车里徐徐往山顶攀升。
裹在身上的毛毯已经滑落到腰间,薄槿伸手欲捞才觉得左肩沉重。转头看去,君黎枕在她肩上闭目沉睡。
他大约睡得并不舒服,眉尖凝蹙。
君黎的睡颜是公认的纯澈。
无论他在舞台或银幕上多么风华绝代气势凌人,闭上眼便化作人们少年时代的同桌,在阳光明媚的课间伏桌补眠。
你会猜他昨晚是在熬夜打游戏,还是挑灯夜灯。然后在老师经过时,偷偷拿笔戳醒他,他在老师背后向你慵懒一笑。
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
薄槿觉得左手木了,动了动肩膀,被他压得太久左肩有些酸胀。
“不要动,让我睡一会。”君黎声音低哑,眼睛仍未睁开。
薄槿不再动,安静坐着希望他能舒服些。
“你带我来的?”
“嗯。”
“坐车还是开车?”
“开车。”
“这是哪儿?”
“旭川。”
薄槿观察缆车内张贴的景点介绍,这里是被称为北海道屋脊大雪山的地方,他们乘坐的缆车下方就是位于雪山山麓的层云峡。
从美瑛开车过来至少两小时,又一个人带她上山,薄槿说:“为什么不叫醒我?”
“你睡得太沉。”君黎声音带着浓浓的困意,忽然轻笑:“本想带你看层云峡日出,但是你总也不醒。山顶太冷,山下太吵,只好一遍遍坐缆车。”
薄槿诧异:“这是第几遍?”
“第四次上去。”
“又麻烦你了。”薄槿呵出一团白雾。
君黎缓缓睁开眼,伸手转过她的脸对着他。薄槿垂眸望着他,眼底只有淡淡的青倦。
刚过一夜,她又回到原样。差点让他以为,昨晚树下发生的一切都是他的错觉。
她厉害,他甘拜下风。
他眸底暗色漫溢,薄槿移开目光又被掰回。
君黎从她肩上离开,坐正凝视着她,想要从她脸上和眼里看出她的真心。
猛然一阵晃动,缆车到达终点。
工作人员在车厢外等候,君黎望了望外面,问她:“错过了日出,你还要上去吗?”
薄槿说:“已经到了,不去有点可惜。”
君黎捞起椅子下的相机递给她:“我想你可能会用上,顺手带了过来。”
“谢谢。”
君黎踏出缆车厢门,站在外面向她伸手。
薄槿犹豫了一瞬,把手放在他的掌心。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被掏空,没想这么快的。噗
要吃糖多收藏,亲爱的们么么
孺子可教
乘坐吊椅登上山顶,波澜壮阔的云海便映入眼帘。
薄槿裹着工作人员送来的登山羽绒服,零下的温度里眼睛有种想要流泪的感觉。回头看向君黎,他也不例外,套在厚厚的羽绒服里,体型壮了两倍。
他们坐在游人稀落的观景台,观赏云海翻涌。
君黎声音略带疲倦,说:“这个时节青森还未见春意,看雪景的话还不如在北海道。”
“这里就很好,我每年冬天都会在北海道待很久,还没有来过层云峡。”薄槿说,“谢谢你带我来。”
“真心的吗?”
薄槿认真点头。
君黎抬手将她掉出羽绒服挡风帽的头发掖进去,浅浅笑着:“那就不要再让我生气。”
*
看完云海下山已临近中午,君黎轻车熟路地带她到山下的一间拉面屋。
薄槿打量一圈,问上前记录点单的店员:“很抱歉冒昧问一下,中午来吃拉面的人不多吗?”
店员礼貌地笑:“并不是呢,正常这个时候排队等餐的队伍已经在门口排了几十米。”
薄槿看到君黎毫不意外的神色便知道这是他做的。
点完单,君黎用消毒毛巾擦手,自然的说:“这里是国内旅游的热门景点,一不小心就会撞上旅行团。”
“我们可以去没有人的地方。”
君黎擦完手放下毛巾,说:“去没有人的地方做什么?”
“做……”薄槿脑袋里不受控制地想起昨晚的事情,登时闭起嘴。
薄槿的心虚君黎一眼便看出来,他不急于说破。
店长亲自端上两碗拉面,酱油汤底,卷曲细面上半颗溏心蛋,笋干,红姜和五六只鲜虾。
薄槿十分顺手地夹起一只虾想往外扔,被君黎两声清咳拦住。
店长满含期待地注视着她,当人家面扔掉实在太过失礼。薄槿筷子在空中顿了几秒,拐了个方向送到君黎的拉面碗里。
“实在很抱歉,我忘记了自己不能吃海鲜的情况。不过我的先生很喜欢,他会好好享用的。”薄槿机智地说。
君黎被刚喝的面汤呛住,掩面咳嗽不止。
店长一脸错愕。
薄槿不停抽纸递给他,“怎么了?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君黎咳得厉害,眼睛里却盛满笑。好不容易止住,说:“我预定的理由,是给亲妹妹过生日,想给她一个惊喜。”
“……”
薄槿想,她幸好没吃东西。
“不过,你这个理由我很喜欢。”君黎笑望着她:“下次继续。”
薄槿捂了捂脸,严肃地说:“下次请你提前和我串好设定。”
君黎思考了下可能性:“看情况。”
薄槿不甘,转念甜甜地回应:“好的哥哥。”
“……”
反击成功,薄槿终于可以开心吃面。
*
吃完午饭,在山下搭乘电车直达旭山动物园,到达时临近闭园时间,游客只进不出,熙攘的人群渐渐远去。
和北极熊斑海豹帝企鹅一次次亲密接触,时间过得飞快,从海洋馆出来天已大黑。
离开动物园,沿途的路边到处是堆起的雪人。
矮的不足一尺,高的则数米,千奇百怪趣味十足。不时有路人停下来,让孩子站在雪人边合影留念。
薄槿看得仔细,忽然指着前方路灯下的一个雪人,笑不可支:“你看,它也是君黎。”
她跑过去,蹲在雪人边仔细观察,对身后的人说:“上面写的中文,应该是国内游客堆的。”
“希望雪国收视率爆棚,另外说句,我爱君黎……”读出刻在雪人身上的小字,最后四字湮没在她尾音中。
薄槿扭头,差点擦过他俯下来的脸庞,惊吓中坐到了雪地上。
君黎注视着那行小字,“另外说了什么?”
“右下角,你自己看。”
薄槿撑手站起来,刚拍掉大衣上沾的雪沫,便见迎面走来一群举着国内旅行社旗帜的旅行团。
拉君黎蹲下背对旅行团的国内游客,君黎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怎么了?”
薄槿食指压在唇上:“不要说话。”
旅行团老老少少四五十人陆续从他们身后走过,君黎听到他们讨论的声音便清楚了。
“现在年轻人谈恋爱的方式就是跟咱那时候不一样,在路边堆个雪人都能叫浪漫。”
“人家追求新鲜花样,哪是我们那年代的木头疙瘩能想到的。”
……
“天呐,行程也太紧了,我还没看够呢就要走。”
“就是,下次再也不要跟团,自由行想玩多久就能玩多久。”
“我要再来一次,不看到企鹅□□不罢休。”
……
“诶,看见刚过去的两个人了吗?”
“看到啦,穿得那么有型当然一眼就注意到了。”
“我也这么觉得,不过你没发现,那个男人的背影看起来很眼熟吗?还有那气质,跟路边上的其他人都不一样吧。”
“咦,我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
“同意,也太像我君了,要不过去问问?”
君黎瞥到薄槿陡然睁大的眼睛,握住她的手拉起来,往繁华街区走去。
薄槿装作被风迷眼看向身后,两个大学生模样的女孩还在亦步亦趋跟着他们。
将手从他掌心抽出来,薄槿深深呼吸,然后跳到君黎背上。
君黎反应极快托住她,感受到她双手搂在他肩上,气息吹拂在耳边微微发痒。
薄槿耳语:“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要出声。”
然后她清清嗓子,决定豁出去了。
“哥哥你真坏,你答应过我,生日这天要带我去白色恋人巧克力工厂。为什么要来动物园,我不要去嘛,小学游学已经来过好多次,一点都不好玩。我讨厌你,你是笨蛋,笨蛋哥哥。”
一句接一句标准日语从她口中说出,略低柔的嗓音一点也不甜腻,撒娇的语气像一根羽毛轻轻挠在他心上。
“……原来不是君黎,讨厌。”
“我还以为终于能见到君君真人,这样的话我没抢到东蛋公演票也不遗憾了。”
“伤心。”
……
两个女生终于走远,薄槿松气:“没人跟着了,放我下来吧。”
君黎托着她的腿弯没回应,说:“这是你撒娇的样子?”
“当然不是。”薄槿否认。“我从来不撒娇,刚刚是现学现卖,跟小朋友学的。”
“在家人面前也不会吗?”他问。
薄槿一僵,头搭在他肩上,瓮声说:“不会。”
她的头发随着他的脚步在他脖颈上扫来扫去。
喉结滚动,君黎声音微哑:“相机给你带过来,怎么不见你拍?”
薄槿蹭着他肩上的大衣,还是熟悉的味道。低声说:“每个瞬间,都觉得像是做梦。我想努力记下每分每秒,不要在睁眼的时候忘得干干净净。”
“刚刚说我是笨蛋哥哥,你怎么也变笨了。”君黎说,“你拍下来,不就定格了时间?”
薄槿怔忡,缓缓笑了出来,压低他脖间的围巾,嘴唇贴在他修长的颈项。
“好主意。”
细小的电流沿着颈动脉传回心脏,君黎侧脸望着薄槿。
她闭起了眼睛,眉尖舒展隐约含笑,在他注视中睁开眼睛:“背了这么久,你不累吗?”
“有一些。”
“那让我下来。”
君黎在巷口止步。
察觉到他手松开,薄槿从他背上跳下来,说:“又让你辛苦了。”
“有奖励就可以。”他说。
“嗯?”
君黎伸手捧起她的脸,低头噙住她的唇。
不再如昨晚那般极尽温柔,而是一开始便不容她逃避,强势占有。
薄槿感觉她每一次喘息,那一丁点的空气他都不肯留给她。他哪里是温文儒雅,只差没咬开她的皮肉,吞噬她的骨血。
唇舌相缠,薄槿依然青涩被动,不懂何谓回应。除了他,没人教过她这时该怎么做。
晕眩感再次袭来,薄槿不由自主贴近他,双手从他敞开的大衣里穿过,环在他腰后。
路灯照在巷口,他们隐匿于黑暗之中纵情放肆。
君黎稍离,凝望她水光潋滟的眼瞳,附耳轻声说:“孺子可教。”
气息撩耳,薄槿面上发热。
平静半晌,薄槿低喃:“君黎,我们这是在做什么?”
“难道不是约会?”君黎说。
“你知道,我们……”
“我知道,也很清楚我在做什么。”君黎两手扶在她颈后,拇指摩挲着她的下颌。“可我怕的是,你知道我在做什么吗?”
薄槿眸光闪动,在他心坠到谷底的时候哑然开口:“知道。”
君黎试图从她眼中找出丝毫违心的端倪,但是没有。这次她很诚实,承认她明白他的心意,可越是如此,他越看不透她。
将她拥紧在怀里,君黎轻叹:“喜欢我许多年的人是你,为什么拼命想抓紧对方的却是我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感冒中。。且甜且珍惜
平安喜乐
薄槿迷糊中摸到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日期和时间被吓醒。
怎么过去一天了,剧组原定今天下午出发回国,这时候应该已经开始登机,她居然还在睡觉。
匆忙爬起来洗漱整理,推开和室门的刹那愣在了原地。
君黎穿着黛色大衣,正在庭院雪地里堆一个和他一般高的雪人。旁边添水竹筒灌满了水,向下啪地一声撞在石钵上。
水空又起,周而复始。
“你没走吗?”薄槿以为只剩她自己。
君黎将一根胡萝卜插在雪人鼻子的位子,然后转身望向呆站在和室门口的薄槿,说:“换好衣服,丸山先生已经准备好晚饭等我们过去。”
薄槿怔了怔,“哦,好。”
回房换好毛衣,薄槿终于想到哪里不对。他们从旭川回到美瑛剧组下榻的酒店后,便各自回房睡觉。
现在为什么又是在民宿?
薄槿到餐厅时,君黎已坐在桌前和另一头的丸山拓聊天。
丸山拓听到推门的动静向门看去,只见一个极美的女人从门外走进来,浅绯色长裙,雪白的高领毛衣,抬手将滑到脸前的长发挽到耳后,腕间铃声清咛。
天未亮君先生便抱她来到民宿,那会她脸埋在他怀里,丸山拓并未看清她的模样。
此刻终于明白了,难怪君先生抱她到和室的脚步动作那样轻柔,生怕一点动静将她吵醒。
薄槿弯腰:“很抱歉,让你们久等了。”
“没有没有,我也是刚刚做好。”丸山拓起身让座,“请您坐这里。”
君黎唇角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薄槿生怕他又说出什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向丸山拓道谢,走到君黎右手边坐下。
桌上摆满各种碗碟,玉子烧,鲑鱼子,炸鸡块,白灼芦笋,香煎鳕鱼,沙拉,煎饺,豆腐味增汤,天妇罗和梅子饭。
君黎拿起筷子夹了块玉子烧放到薄槿碗里,还未开口,丸山拓热情介绍起来:“君先生吩咐过,您不能吃海鲜,我便用秋葵代替鲜虾炸制了天妇罗。”
丸山拓中文好得令薄槿意外,“非常感谢你的款待,我会好好享用的。”
“太好了,您和君先生慢用,我去准备水果。”
“辛苦了。”
丸山拓离开餐厅,薄槿咬一口玉子烧,望着君黎说:“也谢谢你。”
君黎说:“谢什么?玉子烧不是我做的。”
“你明知道。”薄槿嘀咕。
“不懂你在说什么。”君黎夹了块梅子放进嘴里,酸得眉眼皱在一起,立刻端起味增汤漱去那股酸味。
薄槿笑出来:“酸倒牙了吧?”
君黎兀自喝汤不答。
“我知道你对我的关心。”薄槿说,“谢谢。”
君黎终于换上满意的笑。
“不过,”薄槿咬着筷子,“你不和剧组一起走可以吗?”
君黎说:“剧组今天回国修整,明天下午才会开拍,我们在那之前回去就好。而且,我还有事没处理完。”
“北海道拍摄全都结束了,还有什么事?”
“你。”
*
申城津川机场,接机的粉丝盼来了雪国剧组的包机抵达,然而直到演职人员坐车离去,粉丝们也没等到君黎现身。
于是微博上粉丝纷纷猜测,君黎是因为个人行程留在了北海道,还是一个人飞到了别的地方。
后一个可能让那些蠢蠢欲动,想飞到北海道寻找君黎行踪顺道来个偶遇的狂粉打消了念头。
实际上,君黎正走在北海道跨年那晚,他一人逛过的美瑛街道。
青石板路两边的商铺,门檐上悬挂的红白纸灯笼崭新如故。
唯一不同的,只有他身旁的人。
薄槿左看右看,愈发觉得熟悉。
忽然记起来,这里就是小林夫妇居酒屋附近的街道,今晚和他从另一个方向过来,差点没认出来。
君黎在一株枫树边停下:“到了。”
薄槿看着店外招牌上的名字,分明就是小林夫妇的居酒屋。
小林先生见到薄槿很是惊讶,站在桌台里招呼:“薄小姐还没离开美瑛吗?”
薄槿说:“前几天刚回来。”
“这位不是……”
小林先生看清薄槿身旁的男人,他并不能记住所有食客,但是这个男人他想忘也忘不掉。除了薄槿,他实在没见过比这个男人长得还要好看的人。
君黎欠身:“你好,雪祭那晚我来过。”
“我记得,那晚您和薄小姐是我关门前最后两个客人。请坐。”小林先生笑声爽朗,“请问怎么称呼?”
“免贵姓君。”
“君先生,很荣幸又和您见面。”小林先生转向薄槿说:“薄小姐和君先生是朋友?那天二位在店里,我还以为是陌生人。”
没想到小林先生把话题转到自己身上,薄槿只能微笑。
“那时候还是陌生人,”君黎脱下大衣搭在椅背,又帮薄槿脱下,将她的大衣叠在他之上。“不过现在已经是亲密的……朋友。”
君黎说朋友二字时,眸光落在薄槿的侧脸。
“时间果然是神奇的东西。让陌生人变得熟悉,又让熟悉的人变得陌生。”
小林先生感慨,似乎并未察觉到两人之间那若有还无的暧昧。“想要吃点什么?有刚做好的叉烧肉,来份叉烧拉面还是鱼羹。”
“晚饭吃了东西,小碗鱼羹就好。”薄槿说。
“不爱葱,只要盐不需要别的调味。”小林先生边说边准备,很快便将一碗鱼羹放在薄槿面前的桌台上:“请慢用。”
“多谢款待。”
小林先生擦净手,给君黎倒上一杯大麦茶,说:“认识薄小姐好多年了,每年冬天她都会来我家的民宿休养一段时间。唯独一件事最可惜,北海道夏天和秋天的美丽她一直无缘欣赏。”
君黎浅笑:“以后如果有机会,我会在北海道的秋天带她来。”
小林先生又对薄槿说:“君先生真的很好,薄小姐你一定要抓住哦。”
“好。”薄槿不由得点头,反应过来嗔怪了他一眼。
小林先生哈哈大笑,君黎也忍俊不禁。
薄槿和君黎告辞离开,小林先生从店内追出来,将两个木刻辟邪分别送到他们手上。
“这是我和夫人在寺庙求签,主持大师送的辟邪物。我们夫妇留着无用,不如赠予有缘人。”小林先生笑容真挚,“祝你们平安喜乐。”
漫步在街道上,薄槿抚摸着手里的木刻辟邪,说:“我答应了沈导,国内部分的剧照宣传海报跟拍也由我负责。”
“那很好。”君黎说。
“只跟到你杀青。”
君黎停下,说:“什么意思?”
薄槿抿唇:“我的合约到那时为止。你的戏份结束,我就该离组了。”
“所以呢?我才看到你世界的一角,就要和你道别?”君黎沉声:“薄槿,你不能一次机会都不给我。”
作者有话要说:
emmm 又过渡了,能短则短
突然发现,我君追得略辛苦
终于回来
世界仿佛消失了所有声音,薄槿望着君黎,良久无言。
她似乎得到了比奢求的更多的东西,反倒不知所措。
突然被人撞了一下,薄槿跌向君黎,被他紧紧揽住。
“真的非常抱歉,我们以为店铺都关门了,没看清转角还有人。冲撞到您请原谅,实在对不起。”几个身穿校服的少年少女惶恐地弯腰道歉。
薄槿扶着君黎的手臂站稳,背后被撞到的地方隐隐作痛,蹙眉说:“我没事,你们走吧,以后在路边打闹要小心。”
“我们一定会注意的,非常感谢您的谅解!”少年少女九十度弯腰感谢,一路跑远。
薄槿忽然笑起来,手指穿过木刻辟邪的红绳,将它吊在手上,对君黎说:“这个真的可以庇佑我们吗?”
君黎深深凝视着她,在他怀里她分明是纤弱静婉的,却有属于她自己温柔的坚持。
他愈是靠近,愈是困惑,不知该如何让她相信,他不是一时兴起,也不是与她玩笑。
薄槿又摇了摇红绳,木刻辟邪在她指下晃晃荡荡。
君黎抓住它,说:“你会来庆祝我杀青吗?”
话语间的小心翼翼令薄槿心口一缩。
他原是舞台银幕里高高在上的巨星,被人追逐欢呼,是可望不可即的信仰。而现在他甘愿走下神座,于她而言,只是一个她从年少至今,喜欢了十四年的男人。
薄槿想,她应该给自己一个机会,否则会悔恨终生。
感到木刻辟邪被她从掌心抽出,君黎自嘲,他凭什么以为她会一直跟随他。
君黎转身离开,身后忽然传来她的声音:“君老师。”
堪堪回身,君黎本能地张臂,牢牢接住她扑过来的身影。“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最后一字被她堵在口中。
薄槿双手围在他颈后,温软湿润的嘴唇覆在他微冷的唇上厮磨,毫无疑问她是一个学习能力极强的好学生。
君黎环紧她的腰,任由她将从他这里学到的东西全数奉还。
但是她的勇气只维持到最后一步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再不能继续。
刚想撤开便被君黎按住,舌尖轻巧顶入齿间,拖缠住她不断加深,直到她呼吸不畅才放过。
“无论你会不会等我,我都会回来。”薄槿唇色愈发红艳,说:“我喜欢你。”
*
国内戏份很快进入尾声,薄槿比预计更早得结束了跟拍任务。君黎还未杀青,她便已离组。
因为电视台播出档期提前,为了不影响后期制作和宣传,君黎和所有演员主创一起每天连轴转,在拍摄间隙睡上一两小时,然后继续投入拍摄,终于全剧提前半个月杀青。
结束了下午剧组举行的小型媒体粉丝见面会,君黎一上车便打开手机刷新微博,polar light微博主页三十分钟前更新了见面会现场高清图。
她还在。
“你看你一脸春。色。”叶梧看着后视镜里的男人,“看什么呢?”
君黎笑着收起手机,说:“我自己。”
“自恋功力吾等望尘莫及。”叶梧嗤笑,“真想看看你粉丝知道你本来面目后那失望的眼神。”
到达杀青宴会厅,君黎望着场地里的剧组员工,沈天走来拍拍他的肩,问他:“站着干嘛?人都到齐了,过来坐。”
“沈老师,你见到薄槿了吗?”君黎未动。
沈天疑惑:“小槿?她离组前我问过,说是不参加杀青宴,她跟你说要来?”
“我以为剧组的人都会来。”君黎说,“沈老师,我有事离开一下,不用等我,先开始吧。”
君黎匆匆离开宴会厅,按下拨号快捷键1,接通后一个温柔的女声不停重复:您好,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叶梧追过来:“怎么了?”
君黎挂断电话,从通讯录翻出另一个号码拨号。
接通后便是一通尖叫:“君神!真的是你在打电话吗?”
“是我。”君黎手指紧捏着手机:“舒华,她在吗?”
“她?她……啊,你是问薄槿?好像是她家里和她联系,让她回趟家,今天下午的飞机。”
“她家在哪里?”
“她没跟我说过。不过肯定不在国内,具体哪个国家我就不知道了。”
她最好的朋友居然不知道她的家在哪里。
君黎深觉无奈:“什么时候回来。”
“她经常一个人消失大半年,我都习惯了,这次也没问她。君神,你找她有事?”
“没什么,谢谢。”
把手机收进口袋,君黎对叶梧说:“车钥匙给我。”
“先告诉我你想干嘛。”叶梧问:“我可都听到了,你找薄槿干嘛,她不是几天前就离组了?”
“去机场。”
“别只回答一半。从刚才起你就莫名其妙,去机场干嘛?”叶梧愣了愣,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你想追她?”
君黎耐心被磨平:“把钥匙给我。”
“别说是下午的飞机,现在已经是晚上早飞走了。就算飞机晚点她还没走,你想满机场去找她?不怕被那些疯狂的粉丝扒掉一层皮啊!”
叶梧吼得唾沫横飞。
君黎渐渐平复下冲动。他怕她会不辞而别,可既然她答应过会回来,那便不能食言。
返回宴会厅,叶梧忍不住取笑他:“让你再自恋,人家想走就走都懒得通知你。”
“叶梧,”君黎说:“我不介意传一次恋情。”
叶梧哼声:“你敢。”
君黎微笑:“要不要试试?”
叶梧立刻摇头。
*
漫长的十三个小时飞行,飞机终于降落在奥斯陆机场。
停机坪上一辆黑色加长车子吸引了所有乘客的目光,薄槿走下舷梯,站在车边的人遥遥向她鞠躬。
薄槿推着登机箱走到那个白发苍苍的老管家面前,松开拉杆与他拥抱:“好久不见,弗里先生。”
“噢,好久不见,槿小姐。你最近还好吗?”
“非常好。”薄槿笑着说。
“谢天谢地,先生和夫人见到你一定会高兴地跳起来。”
两小时后,薄槿被弗里宽和的声音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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