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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六大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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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
元秋水一开始还慢慢吞云的动作跟按了快进一般一下子进入了另一种画风。
等元秋水换好衣服风风火火冲到客厅时，那摊印象中的呕吐物竟然不存在。
不可能啊？难道我没吐？
元秋水将视线锁定在垃圾桶上。
牧学谦听到动静走出书房就看到那个头发乱糟糟一脸见了鬼的女人正蹲在垃圾桶边。
牧学谦嘴角抽了抽，“你大清早的就开始翻垃圾桶找吃的啊？”
元秋水后背一僵，头皮开始发麻，“昨天是你收拾的？”
牧学谦笑得千树万树梨花开，“要我倒出来让你再收拾一遍？”
元秋水也立马回以谄媚的笑容，“我去倒垃圾！”
倒完垃圾回来后无所事事的元秋水无聊得打开了电视。听到元秋水打开电视的声音，牧学谦又从书房里钻了出来。
一看牧学谦溜达出来了，元秋水就乐呵呵地跑去厨房将牧学谦做好的早餐端了出来。
“你今天几点起来的？熬的这个粥真不错。”元秋水眉开眼笑地问着牧学谦。
一向有点小洁癖的竟然帮自己收拾呕吐物还早起为自己做早餐，元秋水是真的很开心。
牧学谦这几日确实改变特大，自从上次煮了肉羹后好似爱上了下厨，除了周末会做早餐有时晚上还会做晚饭。
其实牧学谦哪是爱上下厨，他只是有次听到周秘书说想要拴住一个女人的心就要拴住她的胃。虽然他现在的水准还拴不住元秋水的胃，可他坚信自己这么做下去还是可以拴住元秋水这个人。
“你不知道你昨天折腾了我一宿不让我睡么？”牧学谦幽幽说道。
闻言元秋水仔细一看，好嘛，牧学谦果然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但元秋水还是嘴硬，“我喝醉了很乖好么？我可以确定我昨晚睡得可好了。”
牧学谦接过元秋水碗里的粥扭脖子继续看电视，“你是睡得可好了，梦里还吃酱猪肘子了吧？”
元秋水一愣，“你入我梦了？”
牧学谦赏她一个看傻逼的眼神，“真能入你梦我就把你的酱猪肘子丢掉，你就不会抱着我的胳膊啃一晚上了。”
元秋水一脸你骗傻子吧我才不会那么弱智我才不信的表情斜睨着牧学谦，“骗傻子吧？”
“我只是向傻子陈述事实。”牧学谦回答得孤高冷傲。
元秋水脸色变了变，“事实就是你信口雌黄。”
牧学谦慢条斯理喝了口粥，“你自己没感觉早上起来嘴边有很多口水么？”
元秋水脸色一滞，今天起来时确实觉得自己的脸不太干净……
“哈哈哈哈你看这个女主好好笑，我刚才进厨房前在解释这段，我现在出来了她还没解释完。”元秋水假笑着转移话题。
这哪里好笑？这段明明是女主被男主误会很悲剧好不？
牧学谦继续慢条斯理喝粥，“你当你看美剧呢？”
“额……也是，国产剧就是我快进十分钟她可能还在讲同一件事的……”元秋水低头哧溜哧溜喝粥，“但是比韩剧好啊，我跳着看好几集都能衔接上剧情。”
牧学谦眉眼不抬，“那你还一集不落追着看？”
“既然开始了就要坚持下去，这叫负责任。”元秋水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啧，还上升一个高度了。”牧学谦嗤之以鼻。
“我本来就很有内涵很有深度。”
“……”
既然是周末，牧学谦当然是准备好好陪着元秋水，可一个节目还没看完，他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王浅浅说，“学谦，他没死。”
王浅浅说，“我没看错，那一定是他。”
王浅浅说，“我会带他回来。”
从那一句“他没死”时，牧学谦脸上的笑意就褪得干干净净。王浅浅简直是疯魔了。
之向铭怎么会没死？
那场车祸，她明明亲眼看着他跟着车子一起坠下山崖……
曾经王浅浅对之向铭的一句矫情的为了遇见你我已经花光了所有运气，谁都料不到竟然成真的。
看到牧学谦渐渐严肃起来的神色，元秋水一颗心也慢慢揪了起来，“怎么了？”
“王二浅说她看见之向铭了。”
元秋水的表情变得跟牧学谦一样。
他们这群人中，或许最痛苦最孤独的，就是王浅浅了吧。
她没有父母没有爱人远离了朋友甚至连宠物也不养，明明不缺钱不缺追捧的人，可她还是那么孤独。
谁都知道之向铭死了。
牧学谦说，他想去一趟s市。
元秋水能明白牧学谦现在的心情。王浅浅不仅是他的朋友，还是他的亲人。
元秋水问，“什么时候动身？”
“明天吧。”牧学谦说。
牧学谦打算跟唐尧商量下这件事，可唐尧的手机却关机了。
元秋水也拿起了手机跟顾惜白说起了这件事。
这时顾惜白正在芭提雅的沙滩上散步，听到这个消息时被自己左脚绊了一个趔趄，可过了会儿后又换了一副面孔，“或许，之向铭真的还活着呢？”
元秋水顿了顿，“你知道这不可能的，那个山崖下面的江水当时有多湍急……”
“可是谁也没看到他的尸体不是么？”
“那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他从来不出现？”
“或许他踏马的只是失忆了。”顾惜白突然失控地朝元秋水吼起来。
“你踏马偶像剧看多了吧！”元秋水也朝顾惜白吼了回去。
“我就是看多了怎么样？”
顾惜白身上永远有这种特质，就是让人跟她对话时忍不住会被感染然后为一件原本可以好声好气说完的事吼起来。有时候顾惜白会因为一个弱智的问题凶你，一次两次你只是会轻蔑地不想搭理，次数多了就无一例外两人就开始吼起来。
可今天这件事，元秋水想不明白是触到了顾惜白的什么点，使她突然失控。
顾惜白对着手机又吼了好几声然后自己生气地挂断了。
元秋水一脸莫名其妙。
我打电话是想跟你商量，你突然抽什么疯啊？
牧学谦也被元秋水这边的情况搞得一头雾水，“怎么了？”
“小白又抽抽了。”元秋水没好气地说道。
而芭提雅这边，顾惜白也是一脸懊恼。
其实顾惜白经常冲动，但冲动了之后很少会这么后悔。
顾惜白一直相信之向铭没有死。
顾惜白比王浅浅更早认识之向铭。
顾惜白不记得那是自己几岁的时候，那时候太小太幼稚，所以才会不知天高地厚地跟一群小朋友甩开接送的司机跑到河边玩。一群不过十一二岁的小毛孩嘻嘻哈哈在河边奔跑追逐谁也不知道危险渐渐降临。
在有个小孩在起哄声中爬上了一棵果树摘果子时，一条中华田园犬不知从哪个角落奔了出来，它龇牙咧嘴的模样吓哭了一群原本还笑嘻嘻的孩子，除了树上的那个孩子其余人都四下逃散，顾惜白一边哭一边跑不知被谁撞了一把直接掉进了河里。
顾惜白不会游泳。
被大狗追着跑的孩子们谁还顾得了顾惜白？
就在顾惜白以为自己只能来世再报答父母恩时，之向铭出现了。
顾惜白是很多年后才知道原来那个人叫之向铭的。那个时候，他是王浅浅的男朋友。
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死呢？
他很会游泳的，就算那江水再湍急，他也会没事的，对不对？
顾惜白蹲在沙滩上捡起了一个贝壳，之向铭那么好，王浅浅那么好，他们怎么会不幸福呢？
想起这件事，顾惜白又不可避免地想起了唐烨。
有过一次与死神擦肩而过的经历，顾惜白便下定决心要学好游泳。顾惜白说到做到，此后她每一年夏天都会去游泳馆游泳。
两年前，游泳馆。
唐尧依是美女在怀的在顾惜白面前晃荡讽刺着，那新晋女星满脸鄙夷与骄傲地斜睨了眼顾惜白，“唐尧，人家忽然好饿哦，我想吃李记的蟹黄包。”
李记的东西不是想吃就能简单吃到的。这从来只招待高官达贵的李记，这小明星若不是傍上了在李记有着会员卡的唐尧，恐怕是此生都没有机会踏入李记。
唐尧搂着那小明星转身的一刻，顾惜白就跃入了泳池。
“哼，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玩意儿，吃吃吃你就趁还没被甩了多吃点吧，画得跟妖魔鬼怪似的脸唐尧你也啃得下去。”顾惜白一边腹诽着一边用力挥舞着胳膊。
顾惜白也不会料到自己会在此时抽筋。
这是高级会馆的泳池，平时没有什么人来，一个上午顾惜白除了自己也只遇到了唐尧跟那个讨人厌的小妖精。
果然是命该如此么？第一次溺不死，那么第二次呢？
被恐惧包围着的顾惜白渐渐闭上了眼睛……
迷迷糊糊中有一双手扯住了她，迷迷糊糊中她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迷迷糊糊中她偎进了一个宽阔的怀抱……
后来当她睁开眼时，眼前的人是唐烨……
唐烨，唐烨，唐烨……
“知你无心痛快袒露悲苦欢喜
也曾灰心听一次次心碎声音
留在记忆深处的那次初遇
谁会料结局无法逃避
……”
“不是唐尧就是唐烨，我顾惜白此生是跟唐家杠上了是么？”
还好啊，牧学谦不是唐尧，元秋水不是她顾惜白，他们之间的结局幸好不一样。
球球，我们一群人中，就你跟牧学谦最幸福了，你就一定要幸福下去啊。
☆、第27章 还会不会这样过
之向铭是一个温暖的男人，他有着温暖的笑容，漂亮的眼睛，他总带着笑容。
是之向铭温暖了王浅浅。
也是之向铭让王浅浅纵是耗尽一生深情也愿意孤独终老。
元秋水知道王浅浅于牧学谦的意义，所以在牧学谦收拾东西准备去s市时，她也在边上帮着忙。
“你明天有什么打算？”牧学谦问道。
元秋水一边叠着衣服一边说，“找楚歌去看话剧吧。”
“票买了？”
“买了……楚歌这个不靠谱的，竟然买了楼上的票。”
牧学谦眼角含笑，“楼上的票不好么？”
他记得这丫头就喜欢往高处跑啊。
元秋水有点不好意思，“你也知道，我没事儿就喜欢趴着往楼下看……万一掉下去了，楼下是贵宾席，别人会以为我逃票的。”
牧学谦面部一僵，“你或许会掉在舞台上。”
“那也不太好，虽然我很想当个演员，但也不想那个时候上去献丑。”元秋水回答得一本正经。
“那不是献丑，是出丑。”
“你这人真烦，烂舌头。”
牧学谦怎能容许被自己的女朋友用这三个字形容？当下不仅证明了自己舌头非但不烂，还特别灵活特别好用。
待元秋水终于气喘吁吁从牧学谦怀里挣脱出来后，一下子远远跳开，“烂人。”
牧学谦勾唇邪魅一笑，“需要我证明下么？”
元秋水，“……”
…………
牧学谦不是没有注意到元秋水最近胃口变大的问题，他一开始以为元秋水只是突然工作了比较消耗脑力容易饿，可最近却发现不是这样的，元秋水的胃口未免好得可怕，而且太容易饿了。
“元秋水你刷过牙了。”牧学谦冷冷地看着那个以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地正在往嘴里偷偷递巧克力的女人。
元秋水嗷呜一口迅速将最后一点点巧克力塞进嘴巴，“我等下再刷一次。”
“又睡前偷吃东西，你的牙不要了么？”
“我又不是每次都偷吃甜食。”元秋水皱了眉，她可不希望自己再去看牙医。
“今天吃了几块了？”
元秋水默默缩了脖子，“就一块。”
“嗯？”牧学谦不信地挑了挑眉，冷笑着将手往元秋水的枕头下伸。
一看牧学谦的动作元秋水就扑上去按住他的手，露出谄媚的笑容，“你明天不是还要坐飞机么？我们早点睡吧。”
牧学谦哼了一声，顺利从枕头下面掏出了一包巧克力。
元秋水顿时满脸怒容只差气得一蹦而起，“这是谁干的！”
牧学谦似笑非笑，不发一语盯着元秋水。
好吧……
元秋水认命地怂了下来，“我又没打算一次性吃完……”
“没收。”牧学谦冷酷地吐出两个字。
“学谦……”元秋水嗲着声音撒起娇。
“以后每天晚上十点之后不要再吃零食。”
“学谦……”继续撒娇。
“嗯？”牧学谦冷眼挑眉。
“可是我会饿啊。”
“那就饿着。以后要是再被我知道半夜偷吃东西你就给我小心一点。”
“学谦……”加大力度撒桥，元秋水一身大红色的秋衣扭啊扭趴到了牧学谦身上企图使用美人计。
牧学谦大手一扯将腻歪进怀里的人拉开，“去刷牙。”
元秋水哀怨地看了眼牧学谦，落寞地往卫生间挪去，只留下一个凄楚的背影。
…………
牧学谦第二天一大早就爬了起来。
这次出门又该几天见不到这个小女人了。想到这点，牧学谦恋恋不舍地吻上了还在与周公缠绵的元秋水。
这一吻下去牧学谦的脸就黑了。
本该缠绵的一吻变成了愤怒的一巴掌。
睡得正香的元秋水屁股突然一疼，迷迷糊糊睁开朦胧的眼，怎么了怎么了？
牧学谦冷艳看着那个一脸无辜的小女人。
元秋水更迷茫了，这一大早，牧学谦是被外星人附体了？
“你怎么了？老瞪我干嘛？”元秋水不乐意地撅起了嘴。
这不问还好，一问牧学谦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两只手一左一右狠狠捏上元秋水两颊的肉往外扯，“你说怎么了？”
当他昨天晚上说的话是放屁么？竟敢又大半夜偷偷爬起来吃东西，还不刷牙就睡下了。
元秋水傻傻笑着，一只罪恶的大手在被窝里滑啊滑啊，终于在一个有点硬的地方停住，然后开始扒拉。
大清早的男人容易火气大，用特殊的方法降降火他应该会高兴吧？
牧学谦呼吸一滞，大手覆上女人的小手，“你干嘛？”
“帮你脱裤子啊。”元秋水回答得理直气壮。
“你一大早倒是火气很大。”
元秋水一个激灵终于淡去睡意，一脸警惕瞅着牧学谦，“你不是牧学谦。”
牧学谦冷冷地看着元秋水。
“学谦才不会拒绝我大早上献热情。”
牧学谦，“……”
我平时是有多饥渴啊！还有你大清早扒人家裤子很有理是不是啊！
牧学谦深呼吸平复了下某处带来的欲、望，“现在要不是时间来不及，我非得好好惩罚下你不可。”
“我怎么了？”
怎么了？牧学谦简直要发火，你还好意思问你怎么了？
牧学谦眉冷眼冷，“昨天晚上我说了什么？”
顺着牧学谦的视线望去，元秋水，“……”
真糟糕，干坏事又忘了毁尸灭迹了。
都怪那几张该死的揉成一团的巧克力包装纸……
…………
将牧学谦送到机场后，元秋水打着呵欠窝在车后座。
牧学谦自己平时对外一副棺材脸就算了，连司机也这么冷冰冰真是没意思。元秋水腹诽着看了看板着脸的司机，觉得好生无趣。
元秋水出门从不开车倒不是因为她没有驾照，而是驾照被牧学谦没收了。
记得二十岁时元秋水兴冲冲地问顾惜白，“小白小白你能不能教我开车啊？”
顾惜白乐呵呵，“好啊好啊什么时候？”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元秋水也跟着乐呵呵。
然后也就是从这个时候起，只有元秋水只要一说是她开车，顾惜白宁愿走路也不愿搭她的顺风车。
元秋水不仅喜欢下象棋时在棋盘上开碰碰车，还喜欢在现实里将汽车当碰碰车开。
牧学谦在一次领教了她的车技后就黑着脸问，“你的驾照怎么拿的？”
买的……
当然元秋水不会这么说，“开得不好么？要不你教我？”
牧学谦继续黑着脸，“你去学开宇宙飞船吧。”
元秋水泪目了……
一个两个的都欺负她……
不开就不开，她还乐得有人伺候。
可现下这个司机也太无趣了，还不如之前那个接她上下班的小刘呢。
元秋水无聊地抠着自己的指甲给楚歌打电话。
“我的姑奶奶啊你不看看现在几点逛什么街？”楚歌将脑袋闷在被窝里趴着。
元秋水老老实实回答，“九点了，可以逛了。”
“神经病。”楚歌一针见血指出元秋水的属性然后果断挂了手机。
盯着被挂断的手机出神几秒，元秋水果断又打了过去。
“你有病啊！”楚歌怒了。
元秋水笑嘻嘻，“对啊对啊。”
楚歌深吸一口气然后气沉丹田，爆发出一声，“滚！”
看着又被挂断的手机，元秋水耸了耸肩，继续打。
“你大爷！”楚歌暴走了。
暴走后当然又是挂手机后的忙音。
元秋水突然觉得有趣极了，于是继续打。
楚歌关机了。
“真是个没情趣的人啊……”元秋水感叹着。
话剧是下午开始的，那上午的时间怎么打发呢？
元秋水突然叫住司机，车子缓缓改了路线向另一个方向驶去。
之前做的那个杯子还是不怎么好看，今天就重新做吧……
陶艺馆内。
元秋水熟门熟路找到了李师傅，李师傅一看到她就笑眯眯的，这姑娘上次走时还说过两三天再来，现在都过了三四天了。
“秋水这次你要做什么啊？”一个在陶艺馆内跟元秋水结识的小姑娘问。
“还是做杯子啊。”元秋水笑眯眯的。
“你都做了几个杯子了？我说不是吧，你男朋友还嫌弃不好看啊？那这可真难伺候啊，你都怎么惯的？”小姑娘揶揄着。
元秋水害羞地笑笑，“嫌弃什么啊嫌弃，我都还没给他看过呢。”
“哦？那是准备惊喜咯？”
元秋水点了点头，“所以要做得像样一点啊。”
“你都做得够好了，你看看我的……”小姑娘小手一指。
元秋水顺着小姑娘指的方向看去，眼里带着疑惑，“你做的是什么？”
小姑娘脸部僵了僵，“花盆。”
“花盆？怎么长这样？”元秋水大概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肚子鼓鼓的开口不仅小还一下子两个口的扭曲的花盆。
“我的花盆比较特殊啊。”小姑娘回答得底气不足，“我这是仿造着茶壶的形状做的。”
元秋水突然跟抽风了似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确实很特殊，长得跟夜壶似的。”
小姑娘脸色黑得如同锅底。
就算很像也不应该这样当着人家的面笑开了啊！
打趣完了那个小姑娘，元秋水脱了外套也开始准备做自己的东西了。
定中心，开孔，元秋水行云流水的一气呵成。在修正成型元秋水稍微下了点心思，一边看着转轮一边在思考着到底要做成什么样的。
待完成取胚后，元秋水盯着自己的杯子思考了起来。
形式不错，但是是不是还少了些什么？
元秋水余光瞄到那个“夜壶”上小姑娘画的一朵花，突然亮光乍现……
☆、第28章 你不是我
元秋水捧着自己的得意之作走出陶艺馆时，碰上了刚才那个小姑娘也抱着个东西窜了出来。
“诶姐姐你做的什么啊？”小姑娘兴冲冲盯着元秋水手里那个包得严严实实的东西。
元秋水神秘一笑，“不告诉你。”
小姑娘额上砸下三条黑线，感情这位姐姐还挺幼稚的……
小姑娘憋了瘪嘴，“不说就不说呗，我才不好奇呢，肯定不好看。”
元秋水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斜眼瞟了下小姑娘手上的玩意儿，“怎么，又做了个大号的夜壶？”
刚才还只是瘪了嘴的小姑娘这下炸毛了，“这才不是夜壶！不是不是你瞎啊！这明明是大花盆大花盆你睁大眼睛仔细看有这么大的夜壶么！”
“可是这造型……”
“这造型怎么了！这叫独一无二！有本事你行你上啊！你做一个大花盆啊！”
啧啧啧，这小姑娘火气倒不小。元秋水凉凉再瞥那“大号夜壶”一眼，“我也就发表下看法，难不成我评价个冰箱我还得会制冷不成？而且……”顿了顿，元秋水一把扯开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宝贝，“你看看我的再看看你的……”
小姑娘一看元秋水手中露出来的小玩意儿眼睛里一下子写满惊艳，“卧了个大槽！你真是一点儿都不像新手。”
元秋水得意了，“那必须的，你也不像是学了很久的老手。”
小姑娘马上如霜打的茄子般，惊艳的眼神立马换成哀怨，“你这人每次打击人嘲讽人时有没有考虑下对方的感受啊……”
元秋水立马一副祖国好栋梁的严肃表情，“有啊……我每次都尽量用普通话怕对方听不懂。”
小姑娘，“……”
您还真是用心良苦了。小姑娘恨恨白元秋水一眼，“我叫林清美，你叫什么？”
林清美？
“你跟林清和什么关系？”元秋水疑惑着问。
小姑娘咧开了嘴角，“你认识我哥？”
元秋水立刻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不认识。”
不认识就不认识呗，干嘛突然就换了一副面孔啊，换就换呗干嘛招呼不打就快步走开啊……
林清美跟突然遇到有人在她面前表演了出变脸后然后再来出大变活人一样目光充满不解，“我不就是手艺差了点儿么……至于这样么？”
元秋水一把拉开车门迅速坐了上去吩咐司机快点开车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车子开动前元秋水透过车窗看了眼那个还杵在原地满脸迷茫的小姑娘，微微叹了口气。
其实她蛮喜欢林清美的，只不过这丫头怎么偏偏就是林清和的妹妹？
如果不是唐烨，元秋水大概会很欣赏林清和。
都怪林清和，小白才会来这么一出不告而别的。
元秋水将杯子送回家后又让司机送她去找楚歌。
楚歌一看到元秋水就一脸遇到杀父仇人的凶狠模样，“元球球你还我命来！”
元秋水一边躲一点抽空从桌上拿起一包零食拆封。
“你还敢动我的碧根果！你给我放下！放下！你不知道这个牌子我托了多少人才弄到几包这个味儿的！”楚歌的表情从元秋水是她的杀父仇人上升为了杀了她全家人的咬牙切齿。
元秋水一边往嘴巴里塞东西一边绕到沙发后还一边含糊不清地说话，“难怪比较好吃，你弄到了几包啊送我点儿呗？”
楚歌一个猛虎过山跃过沙发一把抢下元秋水手里的袋子，“统共就三包！你要吃自己找牧学谦让人从美国给你空运过来。”
“咱中国没有么？”
“很抱歉，这个味儿的还就没有。”楚歌心疼地看着手里的袋子一副痛心疾首的惨样儿，“你个挨千刀的，大清早扰我美梦就算了，现在连我的身体口粮也折腾。”
元秋水噗嗤一声，“别介啊，我现在还要来折腾你的精神口粮呢。”
“你踏马敢！”楚歌顿时睁大双眼穷凶恶极地瞪着元秋水。
元秋水才不理会这骤然升起的杀气，悠悠然在转了一圈在沙发上坐下又打开桌上的一包零食，“你猜我敢不敢。”
楚歌一个飞刀子眼扫过元秋水手上的零食，嗯，不过是一包进口的薯片，味道一般，吃就让她吃吧。
楚歌将抢回来的碧根果小心的放进了抽屉，“离话剧开始还早呢，怎么不跟牧学谦多温存会儿？”
“他去s市了。”
“果然！你这个见色忘义的小人果然是独守空闺不甘寂寞了才会想起我！”
“扯犊子。”元秋水赏她一个白眼。
“姓牧的真尽职啊，周末还出差。”
“他去找王二浅的。”
“怎么了？”楚歌忽然有一股不详的预感。
元秋水犹豫了下，“昨天……二浅说她看见之向铭了。”
楚歌卧槽了一声之后就沉默了。
对于王浅浅，他们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元秋水是在楚歌家吃的午饭，额……做的午饭。
别看楚歌自己一个人住，可还是不能对她的厨艺报以期待。
“我说你都搬出来想玩儿自立了，怎么还不把做饭给学会了？”元秋水问。
“谁说自立还得学会做饭？”
“天天要么上馆子要么叫外卖好意思说自立？搬出来两年了看你像样地做了点啥。”
楚歌斜倚在厨房门框上看元秋水洗菜，“我要开店你们都反对怪我咯？”
“你好意思提？”元秋水头也不回继续洗着手里的菜，不太能理解楚歌为什么对开情、趣用品店如此执着。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卖啥不是卖啊，卖不出去自个儿还能用。”
元秋水，“……”
那你家那一位得多遭罪啊。
“楚歌，你说如果你遇到了一个还算合眼缘的人想跟她当朋友，可是她的亲戚伤害了你的另一个朋友，你会怎么办啊？”元秋水突然想起了林清美。
“那就把她的亲戚打死呗，然后你们仨儿就可以愉快地当朋友了啊。”楚歌嘴巴里塞着满满的小糕点，看起来像只小松鼠。
元秋水眼前飞过一排小乌鸦，“我真怀疑这两年你是不是拿肉瘤杆菌当正餐。”
楚歌努力嚼着嘴巴里的东西，“啥？”
“你现在脑子里还有沟壑么？”
“元球球你说话就好好说话啊，人身攻击算什么英雄好汉！”
“不说得直白点怕你的智商理解不了。”
“你踏马把菜给我放下，我们来决一死战！”
中午的时间很快就在跟楚歌的斗智斗勇中度过。
下午跟楚歌一起看完话剧后本来两人还想一起去吃个大餐，可楚歌接了个电话后就眉开眼笑很没有友情爱地抛下了元秋水一个人走了。
“还有脸说我见色忘义，自己还不是一样。”元秋水嘟囔着裹了裹身上的外套，站在萧瑟冷风中给司机打电话让他来接自己，那身影要有多萧条就有多萧条。
元秋水真没冤枉了楚歌，电话那端的人是苏执九。
但苏执九找楚歌的原因从来都是为了元秋水。
元秋水一上车就迫不及待给牧学谦打电话告楚歌的状，添油加醋地把自己现在的处境描述得惨绝人寰。
手机另一端的牧学谦笑得宠溺，“好好好，我回去了就教训她。”
“不够不够，还要找出那个打电话的奸、夫是谁，一起教训了。”
牧学谦标准的好男友状，“好好好。”
“你敷衍我！”
“被你发现了。”牧学谦失笑。
“哼。”元秋水撅起了嘴，“你什么时候回来？”
牧学谦心里一暖，“这么快就想我了？”
元秋水又哼了一声，“少自恋。二浅那边情况怎么样？”
牧学谦刚才还扬起的唇角渐渐冷了下来，“我感觉这件事不简单。”
元秋水一颗心提了起来，“怎么？”
“具体情况我现在也不好说。等我回去了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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