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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夫计划,暖暖老公甜甜爱-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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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初鸢自始至终不曾喊痛,坚强柔韧的不像一个女人。
楚向南忙完,看着墨初鸢一张苍白的小脸,有些担心,“墨初鸢,要不然去医院彻底检查一下?”
墨初鸢靠在沙发上,指腹轻轻触了一下头上贴的纱布,摇头,“我没事,不用这么麻烦。”
“身上还有其他伤口吗?”
“这里。”墨初鸢挽起衣袖,露出一截白皙的胳膊,几道伤口,破皮渗血。
楚向南看着几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急忙清理上药,愈加担心她的身体,“你不愿意去医院,那我让唐萱帮你彻底检查一下,看看身上还有没有其他伤口。”
“不用小题大做,都只是小擦伤,我真的没事,只是太累了。”
“真的没事?”楚向南看着她的眼神不确定。
“有事。”
“哪儿有事?”楚向南眼睛在她身上打转。
“我饿了。”
楚向南怔了下,笑了,“你去换身衣服,我去做饭。”
“叫外卖就行。”
“等外卖的时间我早就做好了。”
楚向南起身,脱掉外套,挂在衣架上,进入厨房,挽起袖子,洗了洗手,从冰箱拿出食材,开始忙碌。
墨初鸢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能说的也只是一些感激的话。
静默片刻,她走进卧室,从衣柜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和内衣物,又拿起放在茶几上的医疗托盘,去了浴室。
衣服褪尽,墨初鸢站在澄澈透亮的镜子前。
背上,肩上,腿上,膝盖,青一块紫一块,一道又一道血痕,她不禁一笑,却不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在离婚协议上签字那一刻,她的余生像一块坏掉的手表,时间停止,已无幸福可言,注定像一口枯井,了无生趣。
用棉棒蘸了碘伏,清理身上的伤口,背上的伤,她够不到,索性作罢。
外伤,算不了什么,伤口总有结痂的时候,不药而愈。
内伤,累及肺腑,却难以自愈。
她病了,病因是那个人。
小腹隐隐坠痛,她检查了下,已经干净,这次例假时间短,量也少。
最后,换上干净的内衣物,又穿上衣服。
洗漱之后,整个人清爽许多。
只是,脑袋有些疼,身上也无力。
楚向南还在厨房忙碌,她从桌子上抱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坐在床上,打开之后,将优盘连接。
优盘需要解锁,她想都没想,输入萧瑾彦,不对,又输入萧蕊,仍是不对,思索片刻,在键盘上敲出“萧念”两个字,成功进入磁盘。
她有些愕然。
乔菲对这个妹妹大抵是感情的吧。
点开之后,是一大堆文件和音频资料。
由于太多,她粗略看了一些,全是这些年乔菲给玺暮城治疗时记录的数据和每次催眠的音频资料。
乔菲没有骗她,也许没有这次绑架事件,或许,乔菲也会把优盘给她吧,乔菲虽然狠毒,但是,那么深爱萧瑾彦,最终,还是希望萧瑾彦好起来吧。
不管是不是,她宁愿这么想。
每一份文档资料,详细又具体,还有一张电子脑部CT。
她看不懂,却看到CT影像上有一处黑色阴影被红色虚线圈了出来,而且,空白地方备有文字,字迹潦草,又是医疗术语,她看不明白。
还有一个文件夹,也是加密的。
她试了很多种办法也不行,里面应该有很重要的资料,她将优盘里的资料复制一份存入电脑,拔掉优盘,放入口袋,准备下午找祁阳破解密码。
这时,楚向南端着两碗面走到客厅,喊她吃饭。
她去盥洗室洗了手,来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下,接过楚向南递过来的筷子,看着飘香四溢的面,味蕾全开。
相较楚向南慢条斯理的吃相,她的吃相难登大雅之堂。
最近不知道怎么了,饿的时候特别饿,一饿就头晕眼花。
饭后,楚向南收拾好一切,准备离开,见墨初鸢拿起外套,问,“你要出去?”
“我找祁阳帮个忙。”
“什么忙?”
“破译密码。”
“我试试。”楚向南接过她手里的外套,扔在沙发上。
“你会吗?”墨初鸢将优盘递给他。
他扬了扬眉,“试试不就知道了。”
十分钟之后,楚向南指着电脑打开的文件夹,“怎么样?”
“你简直全才。”墨初鸢朝他竖起大拇指。
他笑了下,站起身,“你好好休息,我去警楼办公区,今天是最后一天,哦对了,你的配枪遗失,你需要写份报告。”
最后一天。。。。。。
墨初鸢再也听不到楚向南后面说什么了,眼神黯淡无光,仿佛只剩下两个黑窟窿。
楚向南见她走神,心中明晰一切,没说什么,把空间留给她,离开。
。。。。。。
打开的文件夹,是一个文档。
墨初鸢点开之后,略略一惊,页面只有四个字:钥匙,简梅。
她嘴里不由地小声重复:“钥匙,简梅。。。。。。”
突然,想起乔菲对她提过关于玺盛林什么遗物。
莫不是什么钥匙或者线索在简梅身上?
。。。。。。
医院。
病房门口里外双重把守,躺在病床上的男人还在昏睡。
苏洵守在床前,看着病床上男人身上的伤,叹了一声,大伤小伤无数,都是被砸的,还有几处烧伤,真不知道救墨初鸢时怎么挺过来的。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苏洵手机响了,是邢天打来的电话,他立马走到窗口,接听。
“他受伤了。”苏洵道。
邢天清锐的嗓音传来,“别的不多说,我会亲自接他,你那边做好完全准备。”
“可是。。。。。。”
“没有可是,牵连的人还不够多?这次事件你也看到了,他不走,只会连累更多人,若他反悔,绑也要绑走,这是命令!”
“是!”
挂断电话,苏洵刚一转身,却见床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了起来。
苏洵立马走过去,恭敬喊道:“萧长官。”
“我是玺暮城。。。。。。”
玺暮城摁着脑袋,脸上表情有些狰狞,眉毛紧紧拧着,想起什么,嘴里念着:“鸢儿。。。。。。鸢儿。。。。。。”
一些零碎的画面开始像棉絮一样尽数往脑海里塞。
爆炸。。。。。。大火。。。。。。乔菲。。。。。。鸢儿。。。。。。
最后,他卷在床上,双手抱着脑袋,头疼的喊出了声。
苏洵急了,按住他胳膊,“先生,我去叫医生。。。。。。”
还未走到门口,身后传来一道虚弱的嗓音:“我是萧瑾彦。”
苏洵急忙奔过去,看着因头疼而满头大汗的男人,愣住几秒,语无伦次道:“长官。。。。。。你。。。。。。变得太快了。。。。。。”
萧瑾彦瞪去一眼。
苏洵立时闭嘴。
“墨初鸢呢?”萧瑾彦从床上下来,动作太大,扯动伤口,疼的皱眉。
苏洵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和他说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更不敢说,他已经和墨初鸢离婚。
“她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萧瑾彦见苏洵不说话,目光变得煞冷。
苏洵忙道:“夫人没事,她回警局了。。。。。。”
萧瑾彦顿了几秒,开始解病服纽扣,准备换衣,“我去找她。”
苏洵伸手一拦,“您不能去。”
“为什么?”
“你们离婚了。。。。。。”
萧瑾彦解扣子的手猛地一顿,眼神一寒,“告诉我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情。”
“是。。。。。。”
于是,苏洵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和盘托出,包括简月是他亲生母亲,玺盛天遭遇枪击死亡以及罗美丝之死,零零碎碎的,一字不漏的全部说予萧瑾彦。
说完之后,苏洵看着站在窗前的男人,身型挺拔,却遍体鳞伤,窗外照射进来的暖光披满他一身,却显得那么清冷,隐在光影下的半张侧颜尤为冷峻,刀削斧凿般的五官刚硬如铁,愈加深邃立体,一双眼睛寂静如墨,看不出什么情绪。
“长官。。。。。。”
苏洵觉得气氛压抑,沉凝,总觉得该说点什么。
萧瑾彦摆了下手。
苏洵知道他需要空间和时间消化,还是提醒道:“今夜部队派人来接您。。。。。。”
那道沉稳如山的身影动了下,苏洵看到他垂在裤侧的手,攥成拳头,听到他说,“知道了。”
苏洵不再多言,退出房间。
门关上一瞬,萧瑾彦走到病床前,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点开那个加密文件。
果然,有一段新的视频。
他点开。
视频里,玺暮城坐在地上,满地烟头和横七竖八几个酒瓶,房间凌乱,身后窗帘紧闭,光线很暗,他垂着脑袋,看不清脸上是什么表情,嗓音嘶哑的厉害,“萧瑾彦,抱歉,我别无他法,我曾经那么怕你苏醒,现在,我迫切希望你彻底苏醒,我保护不了她,我同意归队,我应下你那个赌约。”
萧瑾彦看完,阖上眼睛,又睁开,眼底一片萧寞。
妹妹。。。。。。
墨初鸢是她妹妹。。。。。。
血缘关系。。。。。。
他一直站着,身影寂寥。
找她的冲动,强制压了下去。
。。。。。。
墨初鸢坐在床上,想了许久,给苏洵打了一通电话。
苏洵接到墨初鸢电话,有些意外。
“夫人,什么事?”
墨初鸢一时忘了打电话给苏洵的目的,控制不住的想知道萧瑾彦现在是什么情况,他好像受伤不轻,犹豫着不知道怎么问。
“他现在醒了,伤的挺重,还有烧伤。”
苏洵终于聪明一次,也不愿看着两人痛苦,有些夸大其词,希望二人最后见一次面。
墨初鸢咬了咬唇,静默一会儿,开口,“我。。。。。。苏洵,玺暮城之前把简梅安置到哪里了?”
苏洵一时跟不上她的思维,还以为她说会来医院看萧瑾彦,顿了几秒,回道,“简梅转移到一家隐秘的疗养院,而且,先生已经派人暗处保护。”
“告诉我地址。”
“您要做什么?”
“我找她有事。”
“您要去找简梅?”
“嗯。”
“可是。。。。。。”
“你的人不是一直暗中跟着我吗?我会没事的。”墨初鸢说。
苏洵有些犹豫,虽然安排妥当,但仍是有些担心。
但墨初鸢态度坚决,他只好告诉她地址,之后又给暗中保护墨初鸢的人打电话,一定要跟紧,不能有丝毫闪失。
。。。。。。
腊月二十九下午三时一刻。
苏洵刚准备进病房,却见萧瑾彦穿的衣帽整齐,站在门口,似乎在找他。
“我母亲简梅被玺暮城安置在哪儿了?我打给之前的疗养院,说已经转移,临走之前,我想去看看她。”
苏洵怔忪。
“在哪儿?”萧瑾彦见苏洵发愣,又问。
苏洵想了想,告诉了萧瑾彦地址。
心想,没准能和夫人遇上。
墨初鸢到疗养院的时候,已是四点。
暮色渐临。
苏洵之前给疗养院打过电话,所以,她一进去,便有人领着上楼。
☆、尾狐263:大结局十三【9000】
尾狐263:大结局十三【9000】
暮色沉沉,天边泛红。
疗养院规模不大,中式建筑,庭楼错落有致,幽静小道铺满鹅卵石,附近草坪植满矮子松,青翠郁葱,枝茂间或堆着未融化的积雪。
墨初鸢跟着医护人员,穿过一条石子砌成的小道,进入疗养院最后一栋楼。
简梅住在三楼,走廊尽头一间房。
医护人员把她领到门口,说:“简女士还在休息,你可以进去稍等一会儿。”
“好的,谢谢。”
墨初鸢轻轻推开门,一进去,一股花香沁入鼻息,清香怡人。
屋子里宽敞整洁,一尘不染,环境幽雅,高低柜上摆着一个花瓶,插着一大束百合。
玺暮城倒是用心。
世人眼中,他冷漠无情,可,她知道,他冷漠的外表下包裹着一颗温热的心。
他重感情,只要上心,便会做到事无巨细。
墨初鸢脚步放的极轻,走到里间。
简梅躺在床上,头发散满枕头,眼睛闭着,睡颜安详又淡静。
墨初鸢将手中一个塑料袋放在床头柜上。
来的路上,买了一些营养补品和水果。
不想打扰她休息,回到外间,坐在沙发上等。
她想,乔菲费尽心思把线索引到简梅身上,又这般周折,定是有什么秘密或是重要的东西要交给她。
半小时之后。
里间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
她起身,走进卧室,简梅靠坐床头,倾身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玻璃杯。
她急忙走上前,拿起水杯,倒了一杯水,握住简梅的手,小心翼翼的递到她手中。
她的手白皙修长,温热,让人舒服。
简梅木木愣愣的,眼睛由茫然转为清亮,死死的盯着墨初鸢,幽黑的瞳仁微微颤动,本能的握住水杯,送到嘴边喝了一口。
墨初鸢等她喝完,接过杯子,放回柜子上,转头,朝简梅微微一笑,“您还记得我吗?”
简梅抓住她的手,瞳仁里的光愈加清亮,嗓音低缓,透着喜悦,“你是念念,上次说好看妈妈的,妈妈等啊等啊,你怎么现在才来?”
墨初鸢喟叹。
知道简梅精神混乱,思念萧念,所以才错认她,而她,不忍澄清让一个母亲伤心,她喊她念念,她应着便是。
“妈,对不起,现在才来看您。”墨初鸢抬手,将简梅鬓边落下来的几缕长发捋到耳后。
简梅的头发又黑又亮,发质柔软,鬓角已现白发,加上皮肤生的又白,苍白的不正常,脸颊消瘦,颧骨凸出,整个人显得有些憔悴。
笑的时候,深深地在眼角周围皮肤上勒出几道皱纹,有些沧桑,但是,仍可以看出来,简梅年轻时,定是一个美人。
简梅见到墨初鸢,十分高兴,脸上挂着笑,握住墨初鸢的手,舍不得放开,碎碎叨叨说了许多话。
墨初鸢陪着,耐心的听她说,虽然有时候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是,她觉得,简梅并非精神完全失常。
提的最多的是过往之事。
她听着,心中泛起浓浓的酸楚,强烈的熟悉感油然而生。
记忆中映现出一个慈爱又温柔的女人,相似的眉眼轮廓,一样的轻柔细语。
越是努力去想,脑袋越疼,反而抓不住。
“妈,你知道乔菲。。。。。。不,是萧蕊,她经常来看你吗?”墨初鸢试探性问。
简梅听到萧蕊的名字,突然,眉头一皱,“她送我来这个地方,可是,我不喜欢这个地方,她不是念念,却骗我说她是念念,我不喜欢她,我不想待在这里。”
简梅越说越激动。
等她情绪平复一些,她说:“您仔细想想,萧蕊不是外人,她也是您的女儿。”
“女儿。。。。。。”简梅喃喃道,情绪又开始激动起来,身体哆哆嗦嗦的,嘴里不停地重复,“女儿。。。。。。我的女儿在哪儿。。。。。。萧儿呢。。。。。。萧儿在哪儿。。。。。。念念死了。。。。。。我的女儿被大火烧死了。。。。。。萧儿也死了。。。。。。我丈夫也死了。。。。。。”
墨初鸢急忙捉住她双手,不让她抓伤自己,看的出来,简梅意识里是知道萧念已死。
若她精神痊愈,知道萧念其实还活着,不知道会多高兴。
她有些犹豫,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她萧念还活着这个事实,但,又恐刺激到她。
“妈,您别激动,你真的不记得萧蕊吗?”
“萧蕊。。。。。。萧蕊。。。。。。”简梅抬头,双瞳浑浊如蒙了一层薄雾,嗓音清亮又清晰,“你是谁?”
“我。。。。。。”
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难道要说,我是您儿子的前妻?
还未开口,简梅突然抬手,抚上她的脸,声音细软:“孩子,你长得好像我的女儿念念。。。。。。”
墨初鸢怔楞几秒,心里莫名一钝,眨了眨眼睛,凝着神智好像清醒一些的简梅,蠕动唇瓣,不知道怎么回应,转移话题,再一次问:“那您知道萧蕊吗?”
“知道,她是我的女儿。”简梅突然安静下来,回道。
“她有没有给过您什么东西?”墨初鸢问。
简梅又像是没有听到似的,特别安静,伸手抚上墨初鸢额头上贴着的纱布,轻轻摩挲,“孩子,你这是怎么弄得?是不是又调皮了?你啊,总是这么顽劣,连你哥哥都管不住你。”
墨初鸢叹声。
简梅精神时好时坏,怕是问不出什么。
眼角余光却瞥到她脖子上一条项链,项链上挂着一个吊坠,是一个钥匙。
她伸手,捏住那把钥匙,反复观看之后,问:“我可以看看它吗?”
简梅点了点头。
她取了钥匙,在指间翻转,又问:“我能不能把钥匙带走?下次再看您时,还给您。”
简梅浑不在意,状似不知道这把钥匙存在一样,再次点头。
却小心翼翼的从枕头下拿出一本相册,递给她,伸出手指放在嘴边,轻轻嘘了一声,好像怕被什么人看到一样,声音放得很低:“孩子,萧蕊不喜欢我看,我偷偷藏起来的。”
墨初鸢接过相册。
相册破旧,棱角有烧过的痕迹,掀开扉页,是一张全家福。
她一眼认出萧瑾彦,十几岁的样子,穿校服,又瘦又高,面容青涩俊秀,乔菲依偎他身侧,娇憨微笑,身后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几近四十,五官冷硬,神态自带几分严肃,应该是萧青山。
再次熟悉的感觉腾然升起,她莫名的心里涩涩的。
简梅坐在最前面一把白色椅子上,怀里抱着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穿白色公主裙,一双胖乎乎的腿穿着及膝白袜,粉色皮鞋,头发又黑又亮,垂在胸前,发上戴着一个兔子发箍,只是看不清脸。
照片里,脸的部位好像被刀子之类划的面目全非。
这是怎么回事?
她又掀了几页,发现只要有小女孩的照片,小女孩的脸皆被划花。
最后一页,是一个小女孩的背影。
照片里,一个少年也是一个背影,站在开满鲜花的花园,身后阳光明媚,穿白衬衫,蓝裤子,是中学校服,小女孩坐在他肩上,张开一双手,长发被风吹起,露出三分之一侧颜。
是萧瑾彦和萧念的合影。
墨初鸢定定的看着,指腹轻轻摩挲,却没有察觉眼眶已湿。
这时,护士进来送餐,打断沉寂静默的气氛。
墨初鸢合上相册,吩咐护士这里交给她就行,护士感激退离。
晚餐很丰富,四菜一汤,还有水饺。
她眸子里璨如星辰般的碎光,瞬间沉入无边无际的黑夜。
除夕,团圆之日。
她曾想过,和他一起渡过除夕。
可是。。。。。。
再也不可能了。。。。。。
眼睛里水光涌动,心里也淌着一条小河,不断地翻涌。
她再不能平静,控制不住,想他。。。。。。
静静坐了几分钟,简梅没吵她,也安静坐着。
最后,她寻到一把梳子,坐在简梅身后,轻轻拢着那一头黑发,“妈,我帮你梳发吧。”
简梅欣悦一笑。
墨初鸢手巧,动作利落,一头青丝在她手中绾出一个发髻。
简梅脸型瘦小,这款发型将她整张脸露了出来,只是,墨初鸢不曾注意,自己与简梅其实长得有几分相像。
尤其是遗传简梅一双眼睛。
墨初鸢的眼睛又大又圆,是古典的双眼皮,瞳仁像泡在水中的黑曜石一样,水水润润的。
简梅似乎很开心,还拿着镜子照了照,墨初鸢给她穿上毛线外套,牵着她的手,去了客厅。
索性她无事,便留下来照顾她吃饭。
却想起了简舒文。
最近一桩又一桩事情频发,她一直没有和简舒文联系,不敢面对,也没脸面对。
或许是简梅和简舒文年龄相当,身上都有一种温婉高贵之气,她愿意和简梅接触,而且,有一种亲切感。
简梅一直没闹,对她总是笑盈盈的,时不时地总要摸摸她的脸,她的头发,或是拉住她的手,像对待一个孩子一样。
当萧瑾彦推开门,便看到一幅其乐融融的画面。
墨初鸢夹着一个水饺送到简梅眼前碗里,而简梅,对着墨初鸢温婉颜笑,一只手抚着她的颊面。
墨初鸢眉间眼底蕴着浅浅笑意。
萧瑾彦足足站定一分钟,没有挪动脚步。
这幅画面,和谐,温暖,美好。
他不忍破坏。
尤其是看到两人同框,竟生出一种强烈的熟悉感。
难怪刚才他下车时,苏洵对他别有深意一笑,敢情儿他是知道墨初鸢在这里。
他没有想到一直疯癫的简梅和墨初鸢相处这么融洽,墨初鸢对简梅的照顾,周到又细心。
他再也压抑不住心里的悸动和渴望,走进去。
墨初鸢侧身而坐,对着门口,听到脚步声,转头望过来。
当看到来人是萧瑾彦时,水润黑亮的眼瞳一缩,筷子自指间攸地落在茶几上。
他还没走。。。。。。
她从未想过还能再见他最后一面,眼睛里写满惶然,慌乱,像一只小鹿遇到猛兽一样,急忙站起身,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就往门口走。
萧瑾彦怔怔地望着墨初鸢步伐凌乱的朝自己走过来,像一个陌生的路人,除了最初对他的到来几分讶然之外,目光再不曾落向他。
身边一股清香夹着暖风拂过,他爱到骨子里的女孩就这么与他擦肩而过。
他抬了抬手。
衣料拂过手背。
他的手僵在空气中,握住的是空气。
脚步声渐远。
他垂手,心跌至谷底。
墨初鸢不知道是怎么走到门外的,眼睛里蓄满的泪水,唰地一下落了下来。
她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加快脚步,恨不得插翅而逃。
如今,她早已不管他是玺暮城还是萧瑾彦,曾经的,现在的,都将她的一颗心禁锢的死死的。
她说,所有一切都想明白了,可是,当他站在她面前时,她做不到潇洒,她在逃,只想逃得远远的,怕自己心软,怕忍不住扑进他怀里,诉说所有的委屈,怕面对这个是她哥哥的男人。
最后,她几乎是用跑的。
刚跑到电梯口,身后一阵急乱的步伐由远及近。
她恍恍惚惚的,还未反应过来,一双胳膊紧紧箍住她纤细如柳的腰肢,那么用力,肋骨被他胳膊上的肌肉铬疼,后背结结实实撞入一个坚实又温暖的怀抱。
后背有伤,她很疼,身体僵硬的像一块木头。
萧瑾彦埋首在她因跑而散乱的发间,薄唇轻轻摩挲,嗓音黯哑而低沉,“笨笨。。。。。。”
墨初鸢闭上眼睛。
几乎是用尽所有力气,挣开他,刚跑出一步,胳膊被他攥死。
他攥的是她受伤的胳膊,她吃痛,咬着牙隐忍,从唇逢中咬出几个字:“放开我!”
“笨笨,我。。。。。。”
萧瑾彦抬手,想擦掉她脸上的泪珠。
墨初鸢猛地躲开,陡然抬头,对上他一双幽黑邃静的眸子。
“放开我!”她控制不住情绪,唇齿抖颤。
萧瑾彦没有动,只是禁锢着她,目光沉沉的看着她。
墨初鸢挣了几次,挣不开,忘记他身上有伤,而且,伤比她还严重,另一只手打他的肩膀,胸膛。
他仍是不动。
她越挣,他攥的越紧。
骤然间,她所有怨气尽数蹿上心头,抬脚,狠狠地踢在他小腿上。
他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萧混蛋!你放开我!”她朝他吼了一声,声音抖得厉害。
突然,腰上一紧,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她双脚离地,整个人被扔在他肩上。
她吓懵了,腰被他坚硬的肩膀铬的痛,脑袋倒着,她难受的想吐,双手握拳,打他后背,“萧混蛋!你放开我!”
萧瑾彦不为所动,扛着她走进安全通道,敛着力气,将她放落在地,一脚踢上门,反锁。
墨初鸢还没站稳,后背一疼,被他抵在冰冷的墙上。
他一手紧紧扣住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下来。
霸道,强势地撬开她死死咬住的贝齿,攻了进来,紧紧缠住她不断躲闪的柔软,缠的她呼吸寸断,头皮发麻,脑子嗡嗡的。
他吻得野蛮又粗暴。
她咬他舌头,他任她咬,血腥味间唇舌间蔓延,她咬的越狠,他吻的越重,好像要把她拆骨入腹。
但,她那么清晰的感觉这个吻,不带一丝怒气,却是无奈,压抑,痛苦。
她不挣了,双手揪住他衣领,面如死灰,闭上眼睛,任他所为。
他坚硬的身体将她压的死死的,不留一丝缝隙,手从她衣摆钻进,揉着她纤细的腰,一路而上,落在她前方。
并不温柔,她瞬间疼醒,在他呼吸变得又粗又重,有些沉迷时,使出全力,推开他,喘息如雨,目光幽怨,瞪着他,手挠在他下巴上。
萧瑾彦眸底滚着浓浓的红光,沉沉站着,泛着水光的唇上渗着斑驳血迹,他那么高大,她那么弱小。
眼前黑影压下,她的呼吸再次被夺。
“哥。。。。。。”
她好不容易将他的舌头推出去,溢出一个字。
他恍若清醒,从她唇上移开,双臂一收,将她紧紧裹进怀抱,抱得那么紧,勒的她后背疼的受不住。
她一口咬住他脖子,发狠的咬。
萧瑾彦抱得更紧,任她咬,像毫无痛感,内心的疼早已盖过发肤之痛。
她听到他在耳边低声说:“笨笨,你是谁都好,我都要你,不要这么对我,求你。。。。。。”
和玺暮城一模一样的话,字字句句绞杀着她的心。
玺暮城疯了,连一向克制的萧瑾彦也疯了吗?
当他再吻下来时,她心里的那些棱角被他覆在她胸口那只手揉平。
她,好像也疯了。
那么疼,却死死承受。
沉、沦,一直沉、沦。
这时,一声轻唤传来,“念念。。。。。。”
墨初鸢如梦初醒,推开他,朝楼梯跑下去。
萧瑾彦望着她仓皇而逃的背影,动了动脚步,没有追。
简梅的喊声越来越近。
他整理下衣服,开门走出去。
简梅站在走廊,四处张望,像一个迷失的孩子。
“母亲,我送你回屋。”
说完,他搀着简梅的胳膊,回屋。
简梅看不到墨初鸢,抓住萧瑾彦的手,问:“念念呢?她去哪儿了?”
“她不是念念。。。。。。”他解释。
“她是念念,她长得多像我的念念啊!尤其是眼睛水亮亮的。”简梅眼中迸射着亮光,整个人精神了许多。
萧瑾彦望着自言自语的简舒文,心里一紧,又一松。
好像无形中有一条线将墨初鸢和萧念连接一起。
他站在原地良久,直到护士进来收餐车,打破他的沉思。
乔菲说,念念过的很惨。。。。。。很惨。。。。。。
他揉了揉涨痛的脑袋,简梅一直念着念念,他陪她到九点,又叮嘱在疗养院暗处保护简梅的人,才放心离开。
苏洵在楼下等的火急火燎,见萧瑾彦走到门口,立马迎上去,“部队来人了,会在十二点以后接您,您还是提前做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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