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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夫计划,暖暖老公甜甜爱-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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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麓翰顾自点了一支烟,一边吞云吐雾一边说:“我去看过她了。”
玺暮城方才有了动静,睁开了眼睛,没有看岳麓翰,仿似等他继续说下去。
岳麓翰摁了摁眉心:“本想带她走,但是,她现在身体不允许,让她暂时待在警局吧。”
玺暮城没有说话,又阖上了眼睛,只是,抬起一条胳膊,遮住了眼睛。
岳麓翰看见他睫毛上沾染的湿润,将烟熄灭,沉沉道:“二爷,一定要做的这么彻底吗?你都不知道她成了什么样子。”
玺暮城高大修长的身型卷缩一下,嗓音沙哑的厉害,悲恸沉暗,“我只要她好好活着,我再也不想她为我受到一点儿伤害,但是,注定是我伤她最深,下一次危险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可以赌上一切,但不能赌上她的安危,我离开以后,危险仍然存在,以后的事情无法预料,我又不在她身边,她一天顶着我妻子的头衔,便会危险一天,若不逼她,她不会乖乖离开,除却那些人,玺国忠不会对玺盛天的死善罢甘休,我不在,他第一个报复的对象就是鸢儿,只有和我断的干干净净,她便会安全一分,要不然,我无法安心离开,墨家虽然有墨天林撑着,但是,玺国忠势力太大,怕是也会受到牵连,以后,还需你多照应,余下的事情,全部交给狼头。。。。。。老三,我之所以选择离婚,还有一个原因。。。。。。”
☆、尾狐257:大结局七【4000】
尾狐257:大结局七【4000】
玺暮城一杯酒入腹,又倒了一杯,猛灌一口,嗓子干焦灼烧,嗓音嘶哑暗沉:“老三,最近我发生的事情,想必你都知道,但是唯独一件事,我没有告诉你,那就是简舒文就是简月,我是简月之子,鸢儿是我同母异父的亲生妹妹。”
岳麓翰震住数秒,惊呼一声:“什么?”
玺暮城望着杯中妖冶如血的酒液,眼中一片血色,苦涩一笑,“是不是很可笑?”
岳麓翰像被一道惊雷劈到,里里外外糊焦漆黑,嘴张成O型,有些语无伦次:“二爷,既然你知道,你还对丫头。。。。。。那什么。。。。。。”
望着玺暮城身上残留的那些暧昧痕迹,他实在难以说下去。
玺暮城扔了酒杯,从岳麓翰手中夺走一支燃到一半的烟,送到嘴边猛吸几口,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因烟雾熏蒸,微微眯起,嗓音黯哑的像卡住的唱机发不出来:“有血缘关系又如何?我都要她,老三,你知道当鸢儿知道真相之后对我说什么?她说,我们可以不要孩子,一起离开月城,去一个不认识我们的地方。。。。。。”
说到这里,他哽咽,扔了烟,双手搓了一把脸,“若我可以不走,哥哥妹妹的关系,我根本不会在乎,不管她想做什么,生也好,死也罢,我都会陪着她,但是,现在我连自己都留不住,怎么能承诺她一个未来?现在我不能再要她,若此事曝光,必定掀起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若我在她身边,我可以替她背负所有流言蜚语和世人的谩骂唾弃,我可以查出这层关系,玺国忠知道是迟早的事情,定然会拿此事当作王牌攻击我,我不在,那么首当其冲受害的就是鸢儿,鸢儿若还顶着我妻子的身份,那么,她将一个人背负妹妹和哥哥乱、伦的道德罪名,所以,我必须和鸢儿斩断一切关系,而且,要断的干干净净,这样,至少可以把对她的伤害将至最低,即便此事曝光,掀起轩然大波,我们已经离婚,舆、论造势只是一时,所以,我离开以后,玺国忠那边你必须留意,还有,无论鸢儿想做什么或者要去哪儿,不要阻拦,只要她愿意,她开心,警方和狼头解决掉那些人以后,也不要掉以轻心,要时刻派人保护她。”
“二爷,我明白了,也懂了,你为她做尽了打算,放心吧,你交代的,我会一字一句记在心里。”岳麓翰湿了眼眶,急忙转过脸,不让眼中的湿热涌出来:“你什么时候会回来?”
酒瓶已空,玺暮城翻身下床,走到酒橱前拿了一瓶酒,起开,倒了一杯,一饮而尽,颀长的身型像一颗被大雪压弯的松柏,无力站稳,晃了一下,坐在地上,扔了酒杯,直接拿着酒瓶仰脖猛灌。
岳麓翰没有阻止,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抢过他手中的酒瓶,喝了一口,玺暮城已有醉意,语速有些迟缓:“也许一年,也许两年,也许很久,也许我自此消失,下次再回来的就是萧瑾彦,这次,我以萧瑾彦的身份回驻地部队,一边接受治疗一边过着萧瑾彦以前的部队生活,会像他一样训练,或许还会上战场,杀人,我没有信仰,却注定要替他坚守军人的荣誉和信仰,我相信,若有一天,萧瑾彦回来,他也如我一样,不会管什么哥哥妹妹,会还丫头一个安稳余生,而我,也终于明白五年前萧瑾彦为什么一次又一次推开丫头,大概如我这时境地一般无二,定是为了丫头的安全考虑,我听狼头说,五年前最后一次任务,萧瑾彦上战场之前,已申请调职,要做回一个普通的军校教授,但是,部队不予批准,我想那时候,萧瑾彦是想回归正常生活,然后给丫头一个安稳幸福的未来吧,只是,后来却被我占据五年时光,我占据他身体五年,娶了他最爱的人,这次,我想还他和丫头一个美满未来。”
岳麓翰终是忍不住落了泪,拍拍玺暮城的肩膀,“二爷,这就是所谓的执念吧,你和萧瑾彦对丫头有着很深的执念,但是,我相信,总会有阳光普照,云开雾散的那一天,这个世界很奇妙,奇迹无处不在。”
“我爱她,疼她,最后,却伤她最深,若奇迹降临,若我们还能在一起。。。。。。”
玺暮城靠在墙上,无力再说,已醉的不省人事。
。。。。。。
腊月二十六。
玺暮城休妻一事,一再登上热搜榜首,月城人人无不关注此事,而今天,玺氏官微又公布一则消息:玺氏总裁玺暮城已与墨初鸢签署离婚协议,正式宣布离婚。
无疑又是一则爆炸性新闻,成了月城吃瓜群众茶余饭后谈论的话题。
玺氏召开新一届股东大会,新闻媒体全程现场报道。
这是玺暮城最后一次现身玺氏股东大会,一袭纯正英伦风西装,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冷峻不凡,矜贵又高冷,股东多为玺暮城这几年一直跟随他的心腹,几无反对,但是,不乏玺国忠一党闹事,但不过是小打小闹,掀不起什么风浪,最后,玺氏管理大权成功交接于执行总裁瑞恩。
这端,墨初鸢整整烧了一整天,昏昏睡睡,梦里梦外分不清,吃的喝的一点儿都喂不进去,身子越来越虚,一层又一层汗往外冒,昏昏沉沉的就是不醒,梦魇不断,偶尔醒了,眼睛半睁,也不说话,像一个木偶,不断地流眼泪,才让人觉得她是个活人。
唐萱是个急性子,真的担心她撑不过去,骂也骂不醒,最后,她又昏睡过去,唐萱着急,给她打了营养水。
晚上,一瓶营养水吊完,唐萱拔完针,一脸疲累离开。
墨初鸢反反复复低烧,药喂了就吐,浑身冒汗,楚向南一次又一次喂水,不时地用棉棒蘸水,擦拭她龟裂的唇瓣。
夜十点,墨初鸢浑浑噩噩的,半睡半醒。
“墨初鸢?”楚向南实在急了,再这样下去,只能送她去医院,见她没反应,又喊了几遍,抬起她半个身体,让她靠在他肩膀上,再一次给她喂水。
她浑身上下像被架在火上烤一样,焦渴干烧,咕咚咕咚喝了半杯水,眼睛缓缓地睁开,眼睑红肿,微微一眨眼,酸疼酸疼的,眯缝着眼,楚向南的容颜在眼前渐渐地清晰。
尤为不知身处哪里,喉咙酸疼,困难发声,嗓音哑的厉害:“楚大哥。。。。。。”
楚向南探了探她的额头,烧退了,不由地松了一口气,“终于清醒了,怎么样?还有哪儿不舒服?”
墨初鸢靠在楚向南肩膀上,连坐起来都使不上力气,摇了摇头,垂眸,看着自己穿一套白色家居服,这不是她的衣服,她无力去想,浑身乏累。
楚向南将她放在床上,拿了一个抱枕垫在她后背,抬手,将她脸上黏着的长发捋到耳后,拧了热毛巾,擦掉她额头上渗满的密汗,她整个人憔悴的不成样子,脸白的慎人,下巴削尖,唇上破裂的地方已经结痂,他又拿一根棉签,蘸了水,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她的唇。
墨初鸢脑袋一点一点清明,之前发生的事情自脑子里回放,鼻子一酸,直蹿眼眶,眼泪吧嗒吧嗒落了下来。
楚向南见状,叹声,抽了一张纸给她擦眼泪,“墨初鸢,你要振作起来,逼到这个份上,实属无奈,想哭就大声哭出来吧。”
墨初鸢双手捂住脸,肆无忌惮的悲声痛哭,“楚大哥。。。。。。我们离婚了。。。。。。”
楚向南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他也是逼不得已。。。。。。”
“不是的。。。。。。不是的。。。。。。你不知道。。。。。。”她摇了摇头,泣不成声,哭声断断续续的,悲凉又哀怨,“我和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在一起了。。。。。。不会了。。。。。。永远不会了。。。。。。”
“他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墨初鸢放下双手,猛烈摇头,“他不会再要我了。。。。。。”
“他。。。。。。”
楚向南一时不知道怎么劝慰,只能任她大哭,把所有的委屈和痛苦统统哭出来,哭出来之后,便会轻松一些。
他一直坐在床前,看着她哭,看着她悲痛欲绝,最后,她哭累了,靠在床头,半阖着眼睛,不再说一句话。
楚向南起身,去厨房煮了白粥,再回来时,她依然保持一个姿势,一动不动,好似眼珠子也不曾转动。
“墨初鸢,喝点粥。”楚向南将碗放在床头柜上,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缓缓地回神,揉了揉眼睛,“我没胃口。。。。。。”
“你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难道要一直这么消沉下去?我认识的墨初鸢没有这么脆弱。”
墨初鸢隔着一层水雾,凝望着楚向南,“你一早就知道他会这么做,对吗?”
“是的,我劝过你,可是,我知道劝你也没有用,你啊,太倔强。”
她闭上眼睛,又睁开。
楚向南端着粥碗,用汤匙舀了一勺,送到她嘴边,“先吃点东西吧。”
墨初鸢看着碗里黏稠适中的白粥,腹内空空如也,确实很饿,喝了一口,味道香甜,“你做的?”
楚向南嗯了一声,见她肯吃东西,又舀了一勺,送到她嘴边,墨初鸢刚想接碗自己吃,突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刚喝的粥尽数吐了出来。
楚向南急忙将碗放下,把垃圾桶拿过来,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怎么吐成这样?”
墨初鸢摇头,刚想坐起身,胃里再次闹腾,一声干呕,对着垃圾桶狂吐不止,除了那一口米粥,胃里本就空,吐出来的都是水,一发不可收拾,最后,连胆汁都吐了出来。
“这样不是办法,我送你去医院吧。”楚向南见她脸白的吓人,吐了一次又一次,有些着急。
墨初鸢靠回床头。
楚向南抽了一张纸,给她擦了擦嘴,又倒了一杯水,让她漱口,准备清理垃圾,墨初鸢发现他身上的警服沾染了她的呕吐物,有些歉意,“楚大哥,这些我自己来。”
说完,她挪动身子要下床,脚还未沾地,脑袋眩晕不止,眼前一黑,差点晕倒。
楚向南急忙将她摁在床上,低声轻啧:“你这丫头逞什么能?你只管好好躺着。”
说完,他将垃圾快速清理出去,又去浴室将衣服擦拭干净,才返身回去。
“谢谢你,楚大哥。”
楚向南衣不解带无微不至的照顾她,她不是木头人,不是没有感觉他对她的好,但是,她能说的只有这些感激的话。
楚向南目光温柔:“墨初鸢,你要是真的感谢我,赶紧好起来,让我少操点心。”
墨初鸢一时无话,手下意识地抚摸着脖子上那条玺暮城送给她的由一颗军扣和钻石拼镶而成的女娃娃头型吊坠,想了数秒,说,“明天我想回趟首创别墅。”
“好。”
墨初鸢看了一眼宿舍陈设,“这是你的宿舍?”
“嗯,这些天,你暂且住下。”
墨初鸢本想拒绝,但是,她现在无路可去。
既然玺暮城让简舒文和墨天林离开,说明墨家不安全,首创别墅自是不能再住,想了想,点头。
只是,又欠楚向南一个人情。
。。。。。。
腊月二十七。
墨初鸢身体好了一些,去浴室泡了一个热水澡。
身上的伤痕仍然清晰,她抚着胸前那些深深浅浅的齿痕,那夜他覆在她身上一次又一次残酷索要的画面一一回放,羞耻和伦理道德的罪恶感尽数将她席卷。
他是哥哥。。。。。。
想及此,她拿着毛巾,一遍又一遍擦拭着身上那些痕迹,想把这些痕迹统统抹去,她觉得自己很无耻。
直到水凉,她从浴缸出来,腿间有什么东西淌落,她垂头一看,是血。
☆、尾狐258:大结局八
尾狐258:大结局八
墨初鸢从浴缸出来,腿间有什么东西淌落。
她垂头一看,是血。
难道是月事?
粗略算了一下日子,月事还有十多天,不过,她月信一向不准,便没在意。
清理之后,做了防护措施,她裹了一条浴巾,突然,小腹一阵一阵坠涨,酸痛如绞。
柔软的小手撑着墙壁,捂着小腹有些站不住,眼前黑白幻影交替,整个人晕晕沉沉的,步履蹒跚的走出浴室之后,坐在沙发上休息一会儿,感觉小腹涨痛稍减,她来到卧室,打开衣橱。
里面挂着一套警服,一股皂香飘溢扑鼻,干净,清冽。
应该是楚向南洗的。
墨初鸢心里不免地泛起浓浓的酸。
这个男人总是在她最狼狈最不堪的时候施以援手,她真不知该如何感谢。
换上警服,去厨房热了一杯牛奶,半杯入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尽数吐了出来。
直到胃里空空如也,才觉得好受一些,只是,身体越发无力,返回盥洗室又一次洗漱,最后,清理了垃圾,拿了车钥匙,去停车场。
警局门口有不少媒体记者蹲守,楚向南安排人送她,直接开出大门,躲开记者跟踪,开往首创别墅。
这两天,月城铺天盖地的莫过于是她和玺暮城离婚的新闻,她的背景被扒个彻底,墨家自是不能回,首创别墅自是不能再住,这次回去,不过是收拾行李。
其实,没有什么可带走的,行李箱不大,装了三五套衣服已满。
衣橱里,他的衣服罗列整齐,有条不絮,一如他这个人一样,沉稳,洁癖。
他穿衣向来考究,就连裤子,领带,皮带,手帕,手表,胸卡,袖扣,各种配饰,摆放的规规矩矩。
不像她,随性又野,有时候,衣服一脱,随便丢在一旁,他不少在她身后,捡鞋子,袜子,还有内衣物。。。。。。
一切仿若如初,但,终是不一样了。
白皙秀净的手指拂过其中一件西装,这是她唯一给他买的一件西装,想想这么久以来,她真的不符合一个玺夫人的标准。
玺暮城不是一个娇矜之人,生活起居的自理能力比她更强,和他结婚这么久,反而,他对她的照顾颇多。
给她洗澡,绑发,洗脸,穿衣,有时候,她懒得动弹,他甚至不耐其烦的将饭菜端到床前一口一口喂她吃饭,他总说,她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每次她不乐意的总要反驳几句,每次,他都会宠溺的亲吻她,说就是愿意这般宠着她,疼着她,甚至纵容她的任性和骄纵的小脾气,而她,理所应当享受他给予的一切,如今,一切都变了,她和他不可能再回到从前。
越想心里某个最柔软的地方越痛。
其实,她是恨他的,可是,又不知从何恨起。
终是把那件西装拿了出来,抱在胸前,渐渐地,颓坐地上,消瘦的小脸埋进布料轻软的衣服里,清冽好闻的气味瞬间将她环绕,一如他宽厚温暖的怀抱。
墨初鸢就这样抱着他的衣服,无声地流泪,最后,终于放声大哭。
凄凉,幽怨,悲伤。
。。。。。。
幻城国际公寓。
玺暮城坐在地上,看着手机监控视频里,墨初鸢抱着他的一件西装,坐在换衣间冰凉的地面,悲伤哭泣。
他一颗心撕裂般疼。
猛地站起身,抓起落地柜上的车钥匙,就要出门,走出几步,嘎然顿住。
终是克制住见她的冲动,冰凉的钥匙在他指间差点折断,返身,走到床前,整个人倒在床上,胳膊搭在额头,遮住了一双血红湿润的眼睛。
想她,很想,很想。。。。。。
这个节骨眼,他不能见她,纵然见到她,又能做什么,说什么。
丫头恨他,他也恨这样无能的自己。
。。。。。。
墨初鸢一直坐到下午,站起来的时候,双腿发麻,最后将那件西装叠整齐,装进行李箱,想起什么,她拉开梳妆台的抽屉,拿出一个精致漂亮的首饰盒,里面是一个闪闪发亮的发箍。
发箍上是一对钻石镶拼的兔耳朵,这是那次在海城,城城送给她的礼物,她盯着发箍好半响,合上盒子,将首饰盒装进行李箱夹层,又拉开另一个抽屉,拿出一只大耳朵兔子布娃娃,这也是城城送给她的,没有犹豫,将大耳朵兔子放进挎包,眼角余光不经意一瞥,看到抽屉里面躺着一条项链。
正是那条刻着XMC英文字样的项链,罗美丝的案子之后,被她收了起来,如今攥在指间反复端详,总觉得这条项链很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
想了想,她把项链放回原处,拉起行李箱,视线划过那张软绵大床,心像被尖锐的东西刺到一样痛。
每一个床榻缠绵的夜晚自脑海里滚过,她提起行李箱,加快脚步,走的决然,果断。
不给一丝眷恋和犹豫的机会。
。。。。。。
腊月二十七。
今年的月城好像格外冷,这不,雾蒙蒙的清晨天空又飘起了雪花。
墨初鸢拉上窗帘,收紧睡袍,去盥洗室洗漱。
发现血迹越来越少,只是,小腹依然隐隐坠胀。
她倒了一杯热水,捂在掌心暖手。
不禁地想起以前,她总是将一双冰凉小手钻进他的衬衫,放在他腰腹作恶取暖。
她摇了摇头,努力不去想有关他的一切。
警局很忙,而她,身体状态不好,楚向南勒令她在宿舍休息,她倒是乖巧,没有执拗,事实上,她真的有些力不从心。
即便什么都不做,总感觉浑身上下虚乏困倦,饮食越来越挑,好不容易塞进几口,有时还给吐了。
一个上午,她呆呆躺在床上,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发呆,手机响了两遍,她才注意到。
只是瞥到屏幕上的一串号码,她心中一悚。
☆、尾狐259:大结局九【6000】
尾狐259:大结局九【6000】
墨初鸢瞥了一眼手机屏幕上跳跃的一串号码,心中一悚。
是乔菲。
据玺暮城调查,乔菲好像在玺国忠的帮助下,逃蹿国外,怎么会给她打电话?
她迟疑几秒,按了接听键。
手机那端传来一道女人微弱的喊声,“墨初鸢。。。。。。”
“乔。。。。。。”
唇逢刚蹦出一个字,通话攸地被切断,徒留一阵“嘟嘟嘟”忙音。
望着逐渐地暗下去的手机屏幕,墨初鸢不由地皱紧眉头。
当即回拨过去,却是关机。
她眉头皱的更紧了。
乔菲这是什么意思?
过了一会儿,她再次回拨,仍是关机。
墨初鸢心中生疑,可是,又不知道乔菲搞什么鬼,便不作理会。
心里不禁地想,她和玺暮城离婚一事闹得满城风雨,网络平台,新闻媒体争相报道,乔菲定是知晓,最高兴的也莫过于乔菲,怕是现在她一定躲在暗处幸灾乐祸。
对于乔菲,墨初鸢不想再理会,现在,她也无力和她再纠缠不休。
。。。。。。
中午,楚向南来到宿舍,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
“好点没?”楚向南将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凝着墨初鸢霜白消瘦的小脸,对她的身体,仍是担心。
“好多了。”
墨初鸢坐直身子,掀被下床。
楚向南见她状态似乎好一点了,稍稍放心,“今天饭菜不错,多吃点。”
“楚大哥,我可以去食堂吃,不要把我当成病号。”
“不讨喜的,你不就是一个病号?”楚向南轻声打趣,“别和我客气。”
墨初鸢勉强挤出一缕浅笑,“我去洗手。”
楚向南拿着饭盒,去了客厅。
墨初鸢从盥洗室走出来,走到客厅沙发上坐下,楚向南将保温桶里的饭菜拿出来,一股飘香扑鼻而来。
三菜一汤,饭菜精致,荤素营养搭配,还有餐后水果,这明显不是食堂的饭菜。
“楚大哥,你做的?”
“早上起得早,连带午饭也做了。”
墨初鸢看向这个自始至终待她好的男人,感激道:“楚大哥,谢谢你。”
“又来了。”楚向南递给她一双筷子,“快吃吧。”
她吃了一口,微笑,“味道不错。”
“那就多吃点。”
“嗯。”
早上到现在,胃里空荡荡的,这会儿真的饿了,不过一会儿,饭菜被她一扫而空,汤也喝尽。
等她吃饱喝足,却发现楚向南直盯盯看着她。
墨初鸢眨了眨眼睛,看着大快朵颐之后的现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我饭量是不是很大?”
楚向南目光柔和,“看你这么瘦,饭量倒是惊人,昨天还吐得脱水。”
“我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
“所以,你需要好好静养。”
“嗯。”墨初鸢用叉子挑了一块苹果,送进嘴里,“局里这几天还在跟案子?”
“是的,但是年还是要过的,后天放假。”
“不是要等到三十?”
楚向南望向窗外,“后天除夕,再不放假,岂不是不近人情?”
“除夕。。。。。。”
“今年二十九就是除夕。”
墨初鸢心里猛地一阵揪扯。
这么说,后天玺暮城就要离开。。。。。。
楚向南看出她神色有异,知悉她心中所想,不知如何劝慰,缓缓地站起身,将茶几上的残羹剩饭清理出去,默默地离开,把空间留给她。
门关一瞬,墨初鸢眼睛里隐忍的泪水,吧嗒吧嗒簌簌而落。
她曾想过,在他走的那一天,不哭不闹,一定要送他,可是,如今两人天涯陌路,她还能送他吗?
两人在一起的第一个年,注定无法团圆。
。。。。。。
玺家祖宅。
檀香袅袅的书房,光线昏暗不清。
玺国忠坐在太师椅上,望着书桌上摆放的一张全家福,里面是他和玺盛天玺盛超妻儿的合照。
枯瘦的手指一遍又一遍抚过镜面,最后,啪地一下,将相框盖在桌面上,掌心死死攥住蟠龙拐杖龙首,布满皱纹的老脸青沉如铁,隽烁的双眼蕴满寒意。
他养了两个儿子,一个因墨初鸢高速抽查货车所致,锒铛入狱,一个因玺暮城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而受到牵连,暴毙而亡。
他一定会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
这时,有人敲门进来。
他抬眸,看过去一眼,是心腹。
“老爷,有样东西,想必您一定会感兴趣。”男人人高马大,一身黑衣,面部肌肉横生,将一叠资料放在桌面上,推到玺国忠面前。
玺国忠掀开一页,眼睛一凛,继而阔笑,“真是越来越有意思,简月果然没死,她就是简舒文,玺暮城和墨初鸢是亲兄妹,真是造化弄人。”
男人开口:“这是您反击的最好时机,要不要。。。。。。”
玺国忠摆手,“暂时不要有动作,我得好好筹划一下,好牌一定要在最后亮出来,而且,要一举致命。”
末了,他问:“罗美丝之子查出来是谁了吗?”
男人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递过去,“老爷,这才是更有意思的事情。”
玺国忠瞟了一眼照片,怔住几秒,随即大笑,站起身,驻着拐杖,一步一步,在书房来回踱步。
“确实有意思。”玺国忠忍不住大笑起来,过了一会儿,顿住脚步,又问:“最近乔菲有什么动静?”
“她回国了。。。。。。”
“给我盯死她,想办法从她身上找到那份资料,千万不能让那份资料落入警方之手。”
“如果一直找不到,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还会一直威胁您。”
“乔菲是玺暮城的妹妹,那帮要置玺暮城于死地的人没准已经瞄上她了,她居然不知死活的从国外跑回来,真是活腻了,玺暮城倒是真疼墨初鸢,在关键时刻,和发妻宣布离婚,以保她安全,现在谁和玺暮城亲近,谁遭殃,我们也需注意。”
“是。”
。。。。。。
腊月二十八。
夜两点。
墨初鸢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室内开着一盏落地灯,光线有些暗,她坐起来,打开壁灯,白炽光线一层一层从头顶照射下来,衬得那张小脸愈加惨白。
不过几天,她整个人消瘦一圈,双眼凹陷,鼻梁秀挺,下巴翘尖,那张标准的鹅蛋脸,瘦成了心形小脸,可怜巴巴的,才足巴掌大。
不知道坐了多久,仍无困意,她下床倒了一杯热水,一口一口喝着,这时,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
她放下水杯,拿起手机一看,是乔菲。
她想了想,接听。
“乔菲,有事?”
那端顿了几秒,传来乔菲的声音,只是,较平日里盛气凌人的气势弱了一些,“墨初鸢,我手里有你感兴趣的东西,想要吗?”
“什么东西?”
她皱眉,乔菲一定在打什么主意。
“比如,关于玺盛林留下的遗物。”
“什么遗物?”
“你来了,我就给你。”
她不确定乔菲到底想做什么,于是,故意不予理睬:“我和玺暮城已经离婚,他的事情和我无关。”
说完,就要挂电话,乔菲急忙道,“那你不想他病愈?这些年,我给他每次治疗时的所有资料和数据都存在一个优盘里,我可告诉你,这些对玺暮城治疗有很大帮助。”
墨初鸢冷冷开口:“乔菲,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你会这么好心?”
“信不信由你。”末了,她又说了一句:“我只求自保。”
“你在哪儿?”
“等会儿我会把地址发给你,记住,你一个人来,要不然,别怪我把玺暮城的隐疾公布于众。”
“疯子!”
墨初鸢骂道。
那端已挂了电话。
她急忙起身,换上一套便装,穿了一双短靴,将配枪和一把小巧的匕首分别藏在靴子侧面,又从抽屉里拿了一个发卡一样的追踪器,别在鬓发。
这是特制的,若不仔细分辨,是看不出来的。
乔菲一定有什么阴谋,但是,她若不去,玺暮城的病说不定真的会被她捅出来,那么又是一场风暴。
至于她所说的关于玺盛林的遗物和病志资料,她半信半疑。
不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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