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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夫计划,暖暖老公甜甜爱-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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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她没被侵犯。
    玺暮城急忙脱了西装外套,将墨初鸢孱弱发抖的身体裹住,抱进怀里,又掏出一条手帕,将她流血的手腕绑住。
    嗓音发颤,“鸢儿,没事了,老公来了。”
    墨初鸢像受了极大的惊吓一般,打着他,推着他,疯了似的,大哭大喊:“滚开!放开我!不要碰我!”
    岳麓翰看过来一眼,又转回去,双眸冷厉如刀,一脚又一脚的踢在黑发男人的身上,恨不得立马杀了他。
    苏洵和几个保镖随后跑进来,看着躺在地上的三个男人,以及被救了的墨初鸢,松了一口气。
    墨初鸢身体颤抖不止,像失了魂一样,由一开始的大喊大叫,变为低低的嘤泣,“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玺暮城收紧怀抱,将她颤抖小小身体不断地裹紧,唇凌乱的落在她满头大汗的鬓角,“鸢儿,是老公,没事了,你安全了,是老公的错,都是老公的错,没有保护好你。”
    此刻,他一颗心快要撕裂成瓣。
    如果晚来一步,他的丫头就差点被这几个畜生糟蹋了,还好,她没事,她依然冰清玉洁,是他完完整整的丫头。
    如果她被玷污,以她的性格一定活不下去。
    墨初鸢像是没有听到玺暮城的话,颤抖着身体,流着眼泪,双手不断的推拒玺暮城。
    “二爷,丫头。。。。。。怎么样。。。。。。”岳麓翰走过来,望着玺暮城怀里的墨初鸢,怜惜不已,也问的隐晦。
    “她没事。”玺暮城用西装把墨初鸢整个包严实,放在地上。
    岳麓翰松缓了一口气。
    如果来晚,后果不堪设想。
    “这几个人怎么处理?”岳麓翰转眸,瞪着躺着地上三个男人,问道。
    玺暮城沉步过去,捡起地上一把刀,走到黑发男人身前,蹲下身子,目光狠戾的瞪着黑发男人。
    在他冲进楼内的一瞬,看到的就是这个男人正在撕扯丫头的衣服。
    黑发男人一张脸被血糊满,蠕动着身体,没看清人,就开始求饶,“大哥,饶了我!饶了我!我。。。。。。啊!”
    一道凄惨的叫声,响彻震天。
    玺暮城手中的刀直直插进男人的手背上,顿时,鲜血如注,像水龙头一样流了出来。
    紧接着,玺暮城扬起还在不断往下滴着鲜血的刀,朝男人另一只手刺去。
    黑发男人惊恐的瞪着一双眼睛,眼睛里红血丝像沁出了血,整张脸变成青紫色,爬了起来,跪在地上,脑袋不断地磕着地面,“饶了我!饶了我!我们也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
    苏洵走上前,提醒,“先生,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
    岳麓翰制止苏洵,“让他发泄吧,这只是轻的,刚才没一刀要了他的命已是厚待。”
    苏洵望着冷戾如魔的玺暮城,眼睛里翻滚着的情绪繁复陈杂。
    他跟在玺暮城身边并不久,见识过玺暮城狠辣残酷的手段。
    夫人是先生不可触碰的禁、忌。
    这些人敢对夫人动手,纯粹找死。
    玺暮城俊冷的五官如寒冬腊月的天,冻了一层厚厚的冰,唇角勾着一缕魑魅如撒旦一般的笑,眉目安静,一刀刺进黑发男人的手背,嗓音缓而慢,却愈加寒彻,“是谁指使的?”
    黑发男人疼的呲牙咧嘴,几近昏过去,眼泪鼻涕混着血,狰狞可怖,张着嘴,颤抖着,吐出几个模糊的字,“是。。。。。。是一个女人。。。。。。”
    岳麓翰问,“是谁?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
    玺暮城手中的刀在他手背上的伤口里转了下,动作缓慢,剜骨剔肉一般。
    黑发男人嚎叫不止,“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们只是电话联系。。。。。。她付款。。。。。。我们办事。。。。。。”
    岳麓翰看向玺暮城,“二爷,看来他真的不知道。”
    玺暮城从口袋掏出一个录音笔,点开一段音频,搁在黑发男人耳边,“是这个声音吗?”
    男人听了数秒,连连点头,“对对对。。。。。。是她。。。。。。”说完,他掀起眼皮,看了一眼玺暮城,双瞳紧缩,无比震惊,“你。。。。。。你是。。。。。。”
    玺暮城猛地将刀抽出他手背,“说。”
    黑发男人摇了摇头,显然不想说,但触到玺暮城手中泛着寒光的刀子,打了个冷战,裤裆湿了一片,觉得自己真的死到临头了。
    “你是。。。。。。是玺氏总裁?”
    “你只有一分钟说清楚。”
    玺暮城握住沾血的刀朝男人的眼球刺去。
    黑发男人急忙磕头,“我说,我说。。。。。。是那个女人让我骑摩托车袭击你。。。。。。”
    “继续。”玺暮城手中的刀落在他脖子上。
    黑发男人簌簌发抖,害怕的唇齿打颤,“我和朋友们手里有几个赛场,平时靠赛摩托车赌钱盈利,有一天收到一封邮件,只要按照她说的去做,会给我们一笔数目不小的钱,而且还预付了三分之一,她的要求是让我们撞你,我们玩车技的,这些都是小意思,撞你之后,她在关键时刻出来,救你,我们适度将她撞倒,任务完成。”
    玺暮城握住刀柄的手不断的收紧,根根骨节分明的手指发白呈青。
    那次他遇袭,居然是乔菲自导自演的苦肉计。。。。。。
    目的是为了回到他身边,找机会对他进行深度催眠。
    那次催眠,她想要唤醒谁?
    他目光一寒。
    乔菲是想彻底唤醒萧瑾彦,杀了他,治愈萧瑾彦。
    玺暮城吸了一口寒气,走过去,将神情恍惚的墨初鸢打横抱起。
    岳麓翰凝着玺暮城怀中瑟瑟发抖的墨初鸢,自责不已:“二爷,对不起,我该早点让你提防乔菲,我向你隐瞒了一些事情。”
    玺暮城一边走一边问“什么事?”

  ☆、尾狐215:自我催眠

尾狐215:自我催眠
    岳麓翰望着玺暮城怀里的墨初鸢,满脸歉疚:“当初你受老爷子钳制,为了打消老爷子对丫头的成见,一直对丫头在警局工作过密保护,那次去警局找丫头大吵大闹的恒天集团夫人,是乔菲对她透露了丫头的身份,还有,那次宴会,乔菲早就察觉你们喝的酒有问题,她故意不说,所以才造成床上那一幕,还有,那次宴会,没有人通知丫头参加,而丫头却来了,应该是乔菲用你的手机给丫头发的短信,这是事后我才知道的,我以为她只是对你太过执着一时糊涂之下做了出格的事,我自以为是的认为你不能离开她的治疗,也念她是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所以,我没告诉你,私下警告过她,却不想,她越走越偏,居然对丫头做出这种残忍的事情,是我的错。。。。。。”
    玺暮城双眸冷凝,瞪着岳麓翰,几秒之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罢了,不是你的错,是我慧眼蒙尘,太相信乔菲,鸢儿受到的伤害都是我间接造成的,是我与魔为伍,是我对不起鸢儿。”
    “二爷。。。。。。”
    “老三,不说了,先带鸢儿出去。”
    “好。”
    苏洵跟上几步,问,“先生,这三个人怎么办?”说完,指着地上躺着的红发男人,说道:“这个人被夫人伤了胳膊晕倒,另外两个。。。。。。”
    “哪只手碰的她,断了哪只手。”末了,玺暮城目光冷厉的瞥了一眼卷在地上不断呻、吟的黑发男人,“废了他。”
    丫头身上的於痕就是他所为,想及此,玺暮城恨不得一枪崩了他。
    苏洵有些迟疑,看了一眼岳麓翰。
    岳麓翰目光扫过地上的人,“废了他都是轻的。”
    苏洵几许无奈。
    两位大总裁都不是敢惹的主儿。
    岳麓翰看起来温和一些,若是狠起来,一点不亚于玺暮城。
    苏洵递给身边几个保镖一个眼神。
    一行人出去。
    凄厉的惨叫声充斥着烂尾楼。
    。。。。。。
    上车后,墨初鸢挣扎着从玺暮城怀里下来,蜷缩座椅一角,纤细白皙的手指紧紧攥着身上的西装外套。
    身体还在颤抖,乌黑秀发散在腰间,额角绒发有些凌乱,被鬓角渗出的汗水侵湿,巴掌大的小脸隐没在长发间,皎洁如玉,透着不正常的潮红。
    玺暮城伸手,去拨她耳边的长发,指尖还未碰到,墨初鸢猛烈摇头,身体颤抖的愈加厉害,残若一朵被风吹散的芙蓉花。
    玺暮城心里揪痛,像安抚一只受惊的小麋鹿一样,语气温柔又轻缓,“鸢儿,不怕,是老公。。。。。。”
    墨初鸢瑟缩了身子,没看他,两颗漆黑墨亮的瞳仁紧颤不止,好像对外界的干扰没有多大的反应,更像一个没有灵魂的布娃娃。
    “二爷,丫头的样子很不对劲。”岳麓翰凝着墨初鸢不断往外冒汗的额头,喃喃道。
    玺暮城伸手探了墨初鸢的额头,很热,又触了触她的脖子,肩膀,滚烫滚烫的,整个人像被雨水淋了一样,渗满汗水。
    “丫头这样子好像被下药了。。。。。。”岳麓翰又道。
    玺暮城轻轻握住墨初鸢的胳膊,在她手腕上三寸处,发现静脉注射的痕迹。
    岳麓翰也看到了,咬着牙槽:“乔菲一定是疯了,她居然对丫头用这种卑劣的手段!”
    玺暮城心中的愤怒像一条火龙快要喷蹿而出,但克制住了。
    他将墨初鸢拦进怀里,不敢用力,只是轻轻拥着,即使这样,也能感受她身体的颤抖。
    “乔菲或许早在军校时就已经认识了鸢儿,别忘了,她是萧瑾彦的妹妹。”
    岳麓翰心里翻滚着浓浓的火焰,终是一声长叹:“没想到嫉妒令一个人疯狂到这个地步,乔菲对萧瑾彦的爱,扭曲又变形,萧瑾彦在那场事故中,记忆残碎,她趁机抹去了他的记忆,造就了没有记忆的你,她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减轻哥哥的病痛,我想其中一部分原因是为了彻底断开萧瑾彦和丫头之间的羁绊,她这个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好,心思藏得也够深,她算计了萧瑾彦,却没有算到,因缘际会,五年后,你遇到了丫头,又娶了丫头,我想,在乔菲看到丫头的第一眼时,就已经恨之入骨了吧,我们被她玩的团团转,把她当作治愈你的救命稻草,现在想想,实乃可笑至极。”
    玺暮城抚着墨初鸢的长发,开口,“我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的,不过,从录音里她的语气中可以看出来,她好像并不知道萧瑾彦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总觉得事情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当年的真相如何?早晚会一点一点挖出来。”
    玺暮城收紧怀抱,唇落在墨初鸢额头上,继而她的脸颊。
    墨初鸢一开始没什么反应,被玺暮城轻轻吻着,慢慢的仰头,寻着他的唇,吻住。
    玺暮城怔了一下,任她迷乱轻吻,手在西装下,摩挲着她身体,越来越烫了,还在往外冒汗,药性发作了。
    倒是虐苦了单身狗岳麓翰。
    转头,看向窗外,脸上表情不自在。
    玺暮城将墨初鸢推离一些,“鸢儿,去医院。。。。。。”
    还未说完,墨初鸢再次吻住了他的唇。
    “鸢儿,乖点。”玺暮城轻轻推开她。
    岳麓翰咳了一声,“二爷,她这样子,药性不轻,要不然。。。。。。”
    剩余的话没说,笑了下。
    男人们的世界直白,最直接最快捷的方法解决,无非是云雨情事。
    玺暮城箍紧墨初鸢的腰,往怀里一按,不让她继续乱动,看了一眼岳麓翰,“不行,她手腕的伤口必须先处理。”
    岳麓翰眉头微扬,勾了唇角,“你可以当我是空气哈。”
    玺暮城睐他一眼。
    墨初鸢已经爬到他身上,小脸在他脖颈蹭来蹭去,不时地轻吻着他脸颊。
    玺暮城被她蹭出一身火,隐忍着,攥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鸢儿,乖点,马上就到医院了。”
    此刻的墨初鸢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全凭身体的生理反应,始终处于半昏半睡的状态。
    在路上提前跟医院作了联系,玺暮城抱着墨初鸢直接去了准备好的一间VIP病房。
    医生和护士准备就绪。
    墨初鸢手腕上的伤口不是很深,但需要止血缝合。
    全程,玺暮城抱住墨初鸢,视线避开她手腕流血的伤口,而墨初鸢并不安分,在他怀里乱动,最后,缝了四针,缠上纱布。
    医生又给她注射了缓解催、情药的药物,墨初鸢才安静下来,只是仍然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半阖着眼睛,似睡非睡。
    玺暮城跟她说话,她毫无反应,除了刚才药性发作时,在他怀里乱扭乱动之外,此刻,安静的吓人。
    一个小时之后,仍然这样。
    玺暮城不悦的瞪着医生,“我妻子为什么还不醒?”
    医生观察着床上安静如斯的墨初鸢,战战兢兢,道,“这个。。。。。。我觉得,应该换精神和心理方面的医生诊疗。”
    玺暮城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岳麓翰拍了下玺暮城的肩膀,对医生说,“她到底怎么了?”
    医生不太确定的语气说,“贵夫人身上和手腕上的伤并无大碍,只是精神方面好像有点问题,还是请精神科和心理方面的医生看看。。。。。。”
    “你说什么?”玺暮城长眸一凛,嗓音冷冽。
    “二爷,冷静点。”岳麓翰劝慰。
    最后,院长亲自带了精神和心理科的医生,给墨初鸢诊断。
    医生看了墨初鸢的所有检查结果,又察她的反应,脸色微变,看向旁边浑身冷寒的玺暮城,“贵夫人她。。。。。。陷入了催眠中。”
    玺暮城和岳麓翰震惊不已。
    她应该早已脱离了乔菲的催眠,怎么会。。。。。。
    医生道:“贵夫人心理和精神上好像受到很大程度的摧残和折磨,又遭到某种刺激,想要逃避或者不愿面对的困境,自己的思维和意识封闭起来,极端的痛苦下,对自己做了心理暗示,医学上,这叫自我催眠,只是,贵夫人。。。。。。好像是自己不愿醒。”

  ☆、尾狐216:她会同意杀了自己的丈夫?

尾狐216:她会同意杀了自己的丈夫?
    玺暮城瞬间失去冷静,攥住医生的衣领,“怎么会这样?”
    医生吓得脸白了白,回道:“正常被人催眠的状态下,受术者的思维只同催眠师的指令进行“单线联系”,外界的一切对受术者都不构成干扰,从而实现心理上对生理上的绝对控制,而自我催眠是运用自我暗示把意念集中,导入一种类似睡眠的特殊意境,在这种意境中,就像一场受自己心理暗示创造的一场梦境,贵夫人心理和精神遭到摧残,在极端痛苦下,陷入自我催眠状态,只受自己心理暗示,这样下意识逃避的行为,就像有的人受到某种刺激之后会失去部分记忆或者自我抹掉痛苦的那部分记忆,甚至还会自我改写,严重的话,会精神恍惚,没有自我意识,留下创伤后遗症。。。。。。”
    玺暮城显然不愿意听他废话,松开他,直接问,“怎么才能让她醒来?”
    “她不愿面对现实,思维和意识自我封闭,只能靠她自己醒过来,家属也可以多和她说说话,或者。。。。。。让一位催眠术高超人对她进行干扰性催眠,很快就会醒来。”
    “你来做。”
    医生晃着双手,“我做不到,我们医院只有乔博士在催眠术上技术超群,她在研讨会上,就做过类似的实验。”
    提到乔菲,医生一脸艳羡,崇拜,敬仰。
    玺暮城目光凌厉,看向院长,“除了她,还有别人吗?”
    院长对乔菲也是厚待有加,赞许道,“乔博士她。。。。。。”
    岳麓翰看了一眼眉目冷厉的玺暮城,急忙朝院长使了一个眼色。
    院长立马闭嘴,和医生退离病房。
    玺暮城坐在病床前,握住墨初鸢的手,对岳麓翰说,“老三,你先回去。”
    岳麓翰见状,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苏洵跟着出去,走到一处无人的地方打了一通电话。
    。。。。。。
    偌大的病房只剩下二人。
    玺暮城去浴室端了一盆热水,拧了热毛巾,掀开被子,将墨初鸢身体每一处都仔仔细细擦了一遍,目光触到墨初鸢脖子上那些触目惊心的於紫,后悔没杀了那几畜生。
    又帮她换了一套干净的病服,上床,拥着她,跟她说了很多话,都无反应。
    他握住她的手,“鸢儿,醒来,好吗?醒来看看我,你没事了,已经安全了,是老公不好,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早知道会让你遭受这么大的痛苦,我宁可自己沉睡,还你一个完整的萧瑾彦,安稳的人生,你在我和他之间一定很痛苦吧。。。。。。”
    说到这里,他握住她的手,抵在额头上,温热的液体润湿了墨初鸢的手背。
    墨初鸢睫毛微微颤动,眼角落了一滴泪。
    她陷在自己的世界里,双手抱膝,坐在一片青翠的草地上,那里只有她一个人,孤单,寂寥,没有痛苦,没有挣扎,没有喜怒哀乐。
    只是这样就好,不愿醒来。
    晚上七点,病房门被人推开。
    玺暮城看过去。
    楚向南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
    紧接着,岳麓翰和苏洵走了进来。
    玺暮城站了起来,看向楚向南,微微蹙眉,“你怎么来了?”
    而后,目光落向岳麓翰。
    岳麓翰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正准备看向苏洵时,楚向南开口,“今天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这是我请来的心理学专家,叫邢天,他可以帮助墨初鸢。”
    玺暮城看了一眼邢天。
    一身休闲装扮,身形修长,长得斯斯文文,戴着一副无框眼镜,标准的无公害样貌。
    邢天面色清润,目光触到玺暮城的视线时,眸色深沉的像一把刀,像是把他剥尽了看似的,更像是探究,分析。
    玺暮城眉头紧皱。
    这样毫不避讳的盯视,让他极为不舒服。
    就像一只猛兽盯上了小猎物,玺暮城心里莫名的产生抗拒,错开视线。
    但他知道楚向南带来的人一定非同一般,是不会伤害墨初鸢的。
    他让开位置,邢天径直走了过来。
    “门关上,窗帘拉起来,室内开一盏灯,所有人都出去。”
    苏洵拉了窗帘,开了灯,和岳麓翰退出房间。
    楚向南看向玺暮城,又看了一眼邢天。
    邢天没说话。
    楚向南走出病房。
    玺暮城安静站在一边,目光注视着邢天。
    邢天走到床前,附身,翻开她的眼睛,看了看,转头,看向玺暮城,“把她身体放平,双手轻压她的肩部。”
    玺暮城照做。
    邢天打开药箱,给墨初鸢注射了一剂药,看了一眼腕表,静默三十秒,在墨初鸢呼吸出现急促现象时,对墨初鸢说,“你现在的身体很沉,很沉,当我慢慢地从一数到五时,你会从恍惚中苏醒过来,数一时,你身上的肌肉开始复苏,和清醒时一样。”说到这里,他按了一下腕表,发出滴滴的声音,他又道,“数二时,你就能听到这个声音,数三时,你的头可以渐渐抬起,数四时,你的头脑越来越清醒,数五时,声音结束,你可以睁开双眼。”
    。。。。。。
    一个小时之后。
    邢天走出病房,看了一眼楚向南,“走吧,没事了。”
    岳麓翰还不来及道谢,楚向南和邢天已经朝走廊一端走去。
    岳麓翰心思敏锐,他发现邢天一身休闲着装,脚上却穿一双黑色军靴,有些违和,而且楚向南对他十分客气,等了一会儿,他站在窗口,往下看。
    邢天上了一辆军绿色越野车,而楚向南朝他敬礼之后,上了另一辆车。
    岳麓翰心里犯嘀咕。
    楚向南好歹是局长级别,怎么会向邢天敬礼?
    苏洵突然站在窗口,阻隔了他的视线。
    “岳先生,我们进去看看夫人。”
    岳麓翰瞅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苏洵,心中记挂墨初鸢,没有多想,转身进了病房。
    略略一惊。
    玺暮城躺在床上,阖着眼睛,睡着。
    墨初鸢正摁着脑袋坐起来。
    “丫头,你醒了?”
    岳麓翰走过去,松了一口气,丫头终于醒了。
    墨初鸢视线清晰一些,看清是岳麓翰,眼底的灰寂一点点散去,“岳先生?”
    “醒来就好,二爷担心死了。”
    墨初鸢视线落在躺在身边安静睡着的玺暮城,眼底泛起雾气,握住了他的手。
    突然,想起什么,惊慌问道,“烂尾楼的三个人呢?我被你们救了?”
    “嫂子,没事了,我们及时赶到救了你。”
    墨初鸢紧绷的神经松弛一分,还好,她还是干净的。
    隔了一会儿,又问,“乔菲呢?”
    “二爷已经派人搜寻了,找到她,绝不会轻饶她。”
    墨初鸢没说什么,记得自己好像刺了乔菲一刀。
    但她现在对乔菲没有任何怜悯之情,乔菲对萧瑾彦做的事情,令人发指。
    苏洵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睡着的玺暮城,悄声离开。
    岳麓翰本想叫醒玺暮城,但墨初鸢说让他睡一会儿。
    岳麓翰打电话给云姨,送来一套换洗衣服,见没有什么事情,才离开病房。
    只是,没有离开医院。
    。。。。。。
    一辆军绿色越野车疾驰在街道上。
    坐在后排座位的男人,四十多岁,穿一身橄榄绿军装,肤色偏黑,五官冷厉如刻,飞鬓的眉毛,紧抿的薄唇,正气凛然的气势令人肃穆。
    他视线落在窗外,对坐在一旁摆弄电脑的邢天说,“他的病怎么样?有没有希望?”
    邢天将一个类似优盘的东西与笔记本电脑连接,屏幕立显一个视网膜数据,接着跳出一个人的头像。
    男人一身军装,眉目冷峻,头像旁边跳出三个字:萧瑾彦。
    邢天弄好一切,打了一个响指,望着屏幕上的萧瑾彦,目光幽深,“我在他身上试验了下,现在还不确定,还是趁早让他归队再说。”
    “狼只要没死,总是要回归狼群。”说完,男人打了一通电话,“安排下,我要见萧瑾彦的妻子。”
    邢天目光邃静,“她会同意杀掉自己的丈夫?”

  ☆、尾狐217:老公,你给的幸福和痛,刻骨铭心

尾狐217:老公,你给的幸福和痛,刻骨铭心
    邢天合上笔记本电脑,双手交叠,枕在后脑勺,目光邃静,“她会同意杀了自己的丈夫?”
    “军令如山。”
    “她又不是您的兵。”
    “她曾经是一名军人,现在是一名警察,她会有这个觉悟。”
    邢天翘着二郎腿,“不见得。”
    男人斜过来一眼,没有说话。
    邢天幽幽道:“那丫头不是柔软的性子。”
    男人目光锐冷:“萧瑾彦是我一手栽培,当年他们七个人走的时候立誓,怎么去的,怎么回,最后只有他活了下来,他是属于国家的,也是队里最后一张王牌,我不会让他流落市井。”
    邢天没有说话,心底翻滚着浓烈复杂的情绪,阖上眼睛,是当年他们同生共死的每一个画面,每一个瞬间。
    。。。。。。
    一间小型公寓。
    乔菲穿一套白色睡衣,站在洗手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颤着手,摸着脸颊靠下巴处一道狰狞如蜈蚣的血痕,眼泪一颗一颗滚落。
    她握住一个玻璃水杯,砸向镜子,愤恨的哭喊:“墨初鸢!你抢了我哥,毁了我的幸福,害我容貌尽毁,我让你不得好死!我死也不会让你得到幸福!”
    她如今这样,等于毁容,还怎么出去见人?
    那些人迟迟不来电话,看来,墨初鸢被救了。
    以玺暮城的性格,一定全城搜寻她的踪迹。
    她太了解玺暮城地下盘踞的势力,找到她只是时间问题,她犹如蝼蚁,躲在这里,早晚会被找到。
    她必须想办法离开,她的脸需要治疗。
    想了想,她走到书房,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档案袋,抽出一页资料,目光变得阴厉。
    掏出手机,给玺盛天拨了一通电话。
    玺盛天迟迟没接。
    她又打了过去。
    “你是谁?”
    玺盛天嗓音不悦,好像被人打扰了什么好事似的。
    乔菲清了清嗓子,说道,“我是乔菲。”
    那端,玺盛天正搂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醉生梦死,听到是一个女人声音,嗓音缓了些,“不认识。”
    他与乔菲之间并无交集,即使见过或是听过这个名字,也只是有一丝印象而已,所以,此刻的玺盛天一时间没有想起乔菲是哪号人物。
    乔菲稳着情绪,道,“我是经常跟在玺暮城身边的朋友,乔菲。”
    玺盛天反应了数秒,想了起来,嗓音攸地一沉,“你们一向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半夜给我打电话是什么意思?”
    “合作,交易。”
    玺盛天老谋深算,是个人精,听出点眉目,立马挥退包厢的妹妹仔,这才问道,“什么交易?合作什么?”
    “我要见玺家老爷。”
    “你以为你是谁?我父亲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乔菲冷笑一声,“玺先生,话别说的那么满,我既然敢开口,手上就有你们感兴趣的资料,给你两天时间,错过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了。”
    乔菲说完,挂了电话。
    她现在必须找一个靠山依附,不管是萧瑾彦还是玺暮城,唯一不敢直接出手对付的人就是玺国忠。
    萧瑾彦的性格,她太了解,一旦他知道自己的真面目,是不会放过她的,哪怕她是他的妹妹。
    事已至此,她换不回哥哥的疼爱,得不到玺暮城的怜悯,残破身躯,魑魅灵魂,即使下地狱,也要一起毁灭。
    。。。。。。
    夜十点。
    整个楼层静悄悄的,偶尔只有几个护士在走廊穿行。
    病房里,开着一盏灯,光线昏暗。
    墨初鸢躺在玺暮城怀里,辗转难眠。
    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她脑袋乱糟糟的,心累,一时难以负荷。
    有些事情不知道,不去想,可还是会自动跃出,在心头盘旋不止。
    乔菲对萧瑾彦的所作所为,是梗在她心头一根刺,只要一想,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像被钻了一个孔,血流不止。
    一切牵绊,原来早在五年前开始。
    只是,此刻的墨初鸢不知道,她和萧瑾彦以及乔菲之间的牵绊,何止是几个年头就能清算的清楚。
    这一盘棋,她还不知道自己快要被逼至绝境。
    后来,当她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时,她渴望的,想要的,念念不忘的,支离破碎。
    抬眸,凝望着玺暮城安然恬静的睡颜,心里释怀不少,还好,他一直在。
    她眷恋着这个男人,霸道的,强势的,孤独的,连着筋骨混着血肉一样,她不愿离开他。
    不,也不愿他离开。
    这一刻,她如乔菲所言,自私,任性。
    她不想理会心里那些牵绊,眼里只看到他,她不想自己太清醒,只想就这样安安静静的躺在他怀里。
    柔软的唇贴上他温热的薄唇,轻轻的,像风儿拂过麦田,像花蝶采食蜂蜜,只想这样亲吻他,没有原因,遂了心。
    可是,心里的苦涩还是源源不断袭来。
    她很清楚,和他的以后像雾里看花,那层雾或许早晚会散,但,即便执手抓空气,她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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