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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夫计划,暖暖老公甜甜爱-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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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半夜。
墨初鸢猛然醒来,却不见身侧的人。
她走到书房门口,并未走进去,看见他站在书桌前,指腹摩挲着一排军功章。
她知道,他已经下了决心,这次必走。
她再也忍不住跑进去,自身后抱住他的腰,“哥,去吧。”
萧瑾彦浑身一震,转过身,擦掉她眼角的泪,“你都知道了?”
“嗯。”
“抱歉,妹妹,这次要两年,不过,我一定会回来,等我,好吗?”
墨初鸢点头,踮起脚尖,吻住他的唇,“哥,一定要活着回来,我和孩子们会等你回来,一直等。”
他吻着她的唇,把她牢牢的禁锢身下,一遍又一遍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哥,什么时候走?”她靠在他怀里,任他亲吻。
“下月初一。”
她没有说话。
还有二十天……
翌日。
墨初鸢给楚向南打了一通电话,让他动用关系帮了一个忙。
余下时日,萧瑾彦在军区忙的不可开交,三天两头不能归家。
墨初鸢同样变得忙碌起来,连之卿和之画都顾不过来,全有简梅照顾。
离萧瑾彦走的日子还有一个礼拜,终于得空从军区回家,而墨初鸢忙的不见人影。
两人晚上好不容易见到,像干柴遇到烈火一点就着,彼此纠缠。
事后,他搂着墨初鸢不愿松开,却发现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尤其是小腿,胳膊,手背,都是淤伤。
他一眼明晰是训练造成的。
“妹妹,队里最近很忙?”
萧瑾彦心疼不已,把她从被子里拉起来,拿来药箱,拿出一瓶药给她伤口上喷药。
墨初鸢疼的皱眉,咬牙忍着,不愿他看出端倪。
“最近,刑警大队挑选一批警员特训,我参加了。”她撒了个慌。
“这么积极向上?你难道要当女警司不成?”
墨初鸢一听不乐意了,拎起床上散落的警服外套,指着肩花勋章,不服气道,“你肩上那么多星星,我也要多一朵花。”
他揉了揉她的发,笑了,“好好好,妹妹喜欢就成,只是怕你太累……”
话未说完,墨初鸢已经趴在他怀里呼呼睡着了。
萧瑾彦把她放到床内,抱着她,看着她,怎么也看不够。
这丫头最近怎么这么累……
……
萧瑾彦走那天,墨初鸢亲自去了军区。
机场,萧瑾彦轻轻抱了抱她,唇从她额上轻轻擦过,转身的瞬间,她瞥见他眼底的水光,她忍着没有哭,不想他看见她。
她一身警服,遥遥站着,看着他一身戎装,领着一列士兵,踏上直升飞机。
舱门合上一瞬,她随着身后数列身穿橄榄绿军装的军人,朝萧瑾彦敬礼。
哥,等我……
……
三个月后。
墨初鸢通过特训选拔和几次考核,正式成为维和警察一员,顺利抵达色以驻地维和巡察队。
来到这里十天,她始终见不到萧瑾彦。
色以周边时常战乱,还有恐怖袭击事件发生,萧瑾彦的部队在战乱区附近,经常外出执行任务,很少在驻地。
墨初鸢所在的警队在色以市区,主要任务是和当地警察在市区维护治安。
相对萧瑾彦所在战火绵延的驻地来说,这里是天堂,比较安全。
每天,墨初鸢随警队到街上出勤,看尽当地居民为生活奔波的苦楚。
她看到许许多多不足十岁的儿童沿街乞讨,也看到许多周边国家逃过来的流民,很多孩子食不果腹,瘦骨嶙峋,她也看到不过十二岁的男孩便为了生计在军工厂摆弄军械,卖命干活。
墨初鸢每次出勤都会买一堆吃的分给路边乞讨的孩童,她本就不娇气,只是水土不服,衣食住行也比较艰苦,她都一一挺了过来。
后来,她打听到最近色以驻地维和部队与武装团伙交过一次火。
她不知道萧瑾彦有没有受伤,担心的厉害。
正好那天警队要往边区驻地送补给,她第一个要求参与。
那天,色以的天空很蓝很蓝,白云朵朵。
警车是一辆黑色皮卡,她和一列警员全副武装坐在后车厢,颠簸四个多小时,方才抵达边区。
由于前方的路很窄,车被迫停下,正好与前面一列装甲车遇上。
他们只能下车。
从装甲车上下来几个持枪警戒的维和士兵,要求他们出示证件。
墨初鸢站在一列维和警察最后面,出示完证件后,警队队长和维和战士沟通需要把车倒出去。
道路很窄,花费不少时间。
这时,另一辆装甲车上跳下来一个人。
“好没好?不行的话,我们绕道。”
“是。”
那个维和士兵朝那个人敬礼,回道。
墨初鸢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整个人剧烈震颤,缓缓地回头。
视线里,男人一身迷彩军装,头戴贝雷帽,手里拿着迷彩军盔,耳朵上挂着耳麦,迷彩裤裹着一双长而笔直的腿,穿一双黑色军靴。
他微微附低头颅,正欲打开车门。
墨初鸢身体颤抖,眼眶中盈满泪水,不顾一切的冲过去,扑进他怀里,哽咽一声,“哥……”
她突然扑过来,引起士兵高度惊觉,纷纷拿枪对着她。
萧瑾彦冷不丁被人从后面抱住,听到那一声熟悉娇软的唤声,整个人一颤,急忙反身。
他看到了什么?
他看到穿一身深蓝色警训服的女孩,蓝色警帽下是那一张他朝思暮想的脸,正是他日日夜夜牵挂的妹妹。
“妹妹……”他不敢置信的望着凭空出现在异国的墨初鸢,又喊了一声,“妹妹。”
“哥,我终于见到你了,你好不好?有没有受伤?”她一边哭一边把他从头到脚仔仔细细检查。
萧瑾彦眼底瞬间湿了,抱起她一个转身,把她抵在装甲车上,深深地吻住。
他方才明白,离开京城之前的半个月,墨初鸢说什么特训,原来是为了加入维和警察。
那种魔鬼式特训,他清清楚楚,她定然吃了许多苦,才熬过来。
他心疼痛难忍,只是吻着她,吻着她。
墨初鸢泪雨纷纷,踮起脚尖,迎着他的吻。
最后,萧瑾彦松开她,双手仍是箍住她的腰,眼泪淌落脸颊,“妹妹,你傻不傻?为什么会来这里?这里有多么危险知道吗?”
墨初鸢靠在他怀里,他身上还有汗味,她更深地将脸埋进他胸膛,最后,抬起头来,盈盈一笑,笑出了眼泪,“萧瑾彦,这辈子我追着你跑了这么久,以后,我还会一直追着你,你去哪儿,我在哪儿,哪怕在色以时常见不到你,但,只要在同一个城市,在距离你很近的同一片天空下呼吸,只要知道你还活着,若你牺牲了,哪怕只剩下残肢断躯,我也要抱着,带你回家。”
身后响起激烈的鼓掌声,所有维和战士和维和警察激动地落泪,朝他们吹口哨。
萧瑾彦眼底的水光再度落下,把她整个人抱起来,再次吻住她的唇,吻得深情,缠绵。
……
色以驻地附近一处僻静湖畔的草地里。
夜空挂着满天繁星下,交织缠着的一对璧人,要满天星斗羞涩的眨着眼睛。
墨初鸢躺在软的像地毯的草丛里,整个人像飘在云天之上,黑发是那样黑,肤色是那样雪白,娇美的容颜是那样柔媚动人,纤柔的身段如丝滑的缎,折不断,揉不尽,身上是萧瑾彦掀起的一次比一次猛烈的风雨。
风,激狂。
雨,绵长。
声,靡丽。
山,迭起。
湖,粼粼。
水,涓涓。
他疯狂,沉醉。
她痴缠,沦陷。
他刚硬,柔情。
她柔软,似水。
……
三年后。
京城。
墨初鸢挺着六个月大的肚子,和萧瑾彦正在儿童区为即将到来的家庭成员挑选衣物。
她容颜清美,脸颊圆润,粉色容光,秀丽长发,垂散腰间,身上穿一件白色短袖连衣裙。
萧瑾彦身着一身迷彩,五官柔和,眼神温柔,推着一个推车,另一只手握着她的手,以免她磕着碰着。
前方简梅领着蹦蹦跳跳的之卿和之画在选玩具。
“哥,你看这个怎么样?”墨初鸢微微偏头,拿着一个蓝色衣衫,问萧瑾彦。
萧瑾彦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下,“老婆,你选的是男孩还是女孩衣服?”
“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墨初鸢一只手覆在隆起的腹部上,温柔的微笑。
“像妹妹一样漂亮的女孩。”萧瑾彦勾住她肩膀,说。
前面蹦跳走路的之画,扭头,看着萧瑾彦,嘟嘴,“爸爸,你那么喜欢妈妈再生一个小妹妹,那之画这么办?”
萧瑾彦立马附身,抱起软乎乎的之画亲了亲,“爸爸同样喜欢之画,之画是爸爸的小公主,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之画仍是撅着嘴,“爸爸一回家就霸着妈妈,晚上也不让妈妈陪之画觉觉,爸爸一点儿不疼之画,还是向南叔叔好,向南叔叔最疼之画了,每次来看之画都会带之画出去玩。”
墨初鸢一听,伸了小舌头,咯咯的笑了。
萧瑾彦脸一黑,捏了捏之画的脸,转头,一脸不爽的看向墨初鸢,“他不是正和一个当红影后闹绯闻吗?怎么还有时间拐骗我女儿?”
墨初鸢嗔他一眼,“你真是醋王,上次楚大哥来京开会,你又在军区,他就带之卿和之画出去玩去了。”
萧瑾彦沉沉道,“他快把我女儿拐的不认我了。”
“没办法,温柔型男人招人喜欢……”
话还未说完,萧瑾彦脸色一黑,却贴耳过去道,“妹妹,要不然今晚我温柔点,嗯?”
墨初鸢脸一红,“年纪越大越不正经。”
他搂住墨初鸢的腰,不肯松开。
玺之卿高冷的走过来,五官帅气俊美,拉着萧之画的小手,语气拽拽的,“妹妹,爸爸妈妈每天当着我们的面亲热腻歪,你看着不腻,我都腻了。”
“臭小子。”萧瑾彦轻轻地揪了下玺之卿的耳朵。
“爸爸,别总是揪我的耳朵。”玺之卿嘟着嘴,道。
墨初鸢揉了揉他的头发,“之卿,为什么这么说?”
之卿有些崇拜的望着冷峻俊逸的萧瑾彦,“因为我长大以后要当比爸爸还威武霸气的将军。”
萧瑾彦笑的眉开眼笑,拍拍之卿的脑袋,“不愧是我儿子,随我,好样的。”
之画一脸不服气,插嘴,“我要像妈妈一样当优秀的女警。”说完,之画看向之卿,“哥,你还是当警察吧,向南叔叔多帅啊。”
之卿:“不要,我就要当将军。”
之画:“警察帅。”
之卿:“将军酷。”
哥哥妹妹吵吵闹闹的跑一边儿玩去了。
萧瑾彦搂着墨初鸢往前走,叹了一声,“看到没?怕是指望不上这俩孩子继承玺氏了。”
墨初鸢靠在他肩膀上,“哥,不是还有肚子里这个吗?”
他抚着墨初鸢隆起的腹部,目光温柔,“要是个小子,也不错,玺家总需要人来继承。”
“哥,你啊,是不是上了年纪,总是想这么多,随缘吧。”
他收紧她的腰,把玩着她柔软圆润的手,低低道,“昨夜帮了我三次,我老不老,妹妹不知道?”
“哥,你又来了……”墨初鸢羞涩的掐了他腰一把,起身,到旁边区域继续挑选衣服。
萧瑾彦笑的温柔,走到一边儿,和简梅一起看着之卿和之画。
墨初鸢正在挑选衣服,突然,有一个男人和她错肩而过。
她往里侧站了站,胳膊碰到货架,差点没站稳,那个男人及时扶她一把。
墨初鸢连忙道谢,却在看到男人半张侧颜时,愣住。
等她回神时,只看到男人一道模糊的身影。
她看到身旁的货架上放着一个香芋口味的甜筒。
这是小时候,墨初容最经常给买的……
墨初鸢拿着甜筒,急忙追上去,一边走一边环视商场四周,哭喊着,“初容哥……初容哥……”
。。。。。。
站在商场一角的男人望着穿梭在儿童区挺着肚子哭喊着的墨初鸢,眼泪唰地一下从眼角滚落,再也支撑不住,身体倒了下去。
身后走出来穿一身粉色和服的十五岁女孩,她急忙扶起男人,用好听清脆的日语道,“哥哥。”
身后又走出两个黑衣保镖,帮着女孩把男人扶上轮椅。
男人坐在轮椅上,双手紧紧扣住轮椅扶手,目光依然落在墨初鸢身上,蠕动着唇瓣,念着,“小鸢。。。。。。妹妹……”
穿和服的女孩随着男人的目光追随而去,在看到墨初鸢那一头长发下的容颜时,瞳孔一颤,抬手,抚上自己的脸,她缓缓地蹲下身子,将脸贴上男人双腿,用日语道,“哥哥,我存在的意义是因为长得像那个姐姐吗?”
男人没有说话,转眸,看向眼前这张与墨初鸢几乎一模一样的脸,目露忧郁,“樱子,我们回吧。”
女孩扑进男人怀里,双手抱着男人的腰,像一个婴孩一样,脸蹭着他的,用日语道,“哥哥,樱子最喜欢哥哥,樱子一辈子都会陪着哥哥。”
男人软软的拍着她的发顶,最后望一眼还在喊着他名字的墨初鸢,温柔的笑了。
小鸢,看到你幸福,哥哥,满足了。
……
萧瑾彦追到墨初鸢,胆战心惊的握着她的胳膊,“妹妹,怎么了?刚才找不到你,吓死我了!”
墨初鸢泪流满面,一只手抓着萧瑾彦的手,激动的说,“哥,我好像看到初容哥了,就是刚才……他刚才还在这里……”
说到这里,她举起手里的香芋甜筒,“这是小时候初容哥经常买给我的香芋口味甜筒。”
萧瑾彦急忙搂住她的肩膀,“是不是你看错了……”
墨初鸢方才安静下来,靠在他怀里,低低抽噎,“可能是我认错人了……只是,哥,初容哥会不会没死……”
萧瑾彦拥紧她,吻了吻她的脸,“妹妹,或许是,或许不是,但是,让我们一直抱着这个希望,若他活着,一定会来找我们的。”
“嗯。”墨初鸢更紧的靠在萧瑾彦怀里。
萧瑾彦搂着墨初鸢离开,走了几步,忽然,转头,望向一处角落远去的身影,双眼湿润。
弟弟,是你吗?
你还活着吗?
杀死玺国忠的人是你吗?
……
月城。
坐在客厅喝茶的墨天林听到门铃声,走过去开门。
当看到门口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时,墨天林身子剧烈一晃,差点没站稳,愣是好一会儿,老泪纵横。
男人温柔一笑,“父亲,随我走吧。”
墨天林蹲下身子,抖着双手,覆着男人毛毯下的双腿,点头,“好,只要我儿活着就好……”
……
京城。
萧瑾彦收到一份邮件,是墨天林发的,说是去日本定居。
萧瑾彦站起身,走到窗前抽了一支烟,眼睛有些湿润。
身后一暖,是墨初鸢抱住他的腰。
她软软唤着,“哥,陪我睡觉,我一个人睡不着……”
如今,孕期的墨初鸢越发的娇,或许是两人一起经历色以那两年战乱的艰苦日子,她比以往还要黏着萧瑾彦。
两人恩恩爱爱的,看的之卿和之画辣眼睛。
每次不小心闯入爸爸妈妈的卧室,便看到两人在腻歪。
萧瑾彦捻灭烟,抱起六个多月身孕的墨初鸢,温柔的把她放在床上,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墨初鸢双手抱着他的脖子,轻轻的回吻,羞赧的说,“哥,温柔些……”
萧瑾彦微微抬起她圆润的腰,缓缓地融入她,轻吻她的唇,一遍又一遍的念着妹妹。
最后一刻,他突然停下,望着身下靡丽春、色的墨初鸢,喘息着,问道,“告诉老公,你的初恋是谁?”
墨初鸢眨巴着朦胧如月的眼瞳,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亲了亲他的唇,“告诉你,你想怎样?”
他极为不爽的黑脸,“不想怎样,就想知道是哪个混蛋让我妹妹那么小就动了春、心。”
墨初鸢笑出了声,白皙的指尖点着他英挺的鼻子,“嗯,混蛋哥哥。”
萧瑾彦眼中一亮,“妹妹,你的初恋是我……”
墨初鸢娇嗔的瞪他,“哥,我六岁对你说长大以后做你的新娘,我追你一直追到现在,你才明白啊。”
萧瑾彦眼底噙着笑意,动作微重,低头,更加炙热的吻她。
“妹妹,你可知,少年时的我早已倾心于你。”
三个月后,墨初鸢诞下一名健康的男婴,萧瑾彦取名:玺之尊。
那天,分娩室,萧瑾彦亲手剪断脐带,将产后虚弱疲累的墨初鸢搂入怀里,吻着她颊,她的眉眼,她的唇,“妹妹,我爱你,得你,我萧瑾彦,何幸?”
墨初鸢用温柔的笑了,一双手紧紧的搂住他的腰,“哥,我现在很幸福,很满足,此生有你,真好。”
☆、尾狐303:爱你是不能言说的秘密一
尾狐303:爱你是不能言说的秘密一
江南小城叶镇。
一场地震几乎毁灭了这座小城。
余震一波一波袭来,部队和消防官兵以及医疗救援相继奔赴而来。
现场十分凌乱,到处是奔走的人群和当地人的哭喊声,被救出的幸存者被一一转到附近医院和简易的医疗站。
萧瑾彦带的队伍,抵达叶镇已快两天,这两天,他们不眠不休,争分夺秒抢救幸存者。
宋裕华一身迷彩服,汗流浃背的奔过来,朝正在亲自上阵搬砖抛瓦的萧瑾彦说,“瑾彦,休息下,这片区域昨天已经彻底搜救过。”
说完,递给他一瓶矿泉水,萧瑾彦容色冷峻,不带一丝温度,接过矿泉水,拧开盖子,仰脖,一口气喝完,扔了瓶子,弯腰朝一片废墟走去。
身后走过来的陈白宇望了一眼宋裕华,“萧队是怎么了?每次遇到抗洪救灾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是不是有强迫症啊?”
宋裕华睐了他一眼,“瑾彦他心里有个坎一直过不去。。。。。。唉,随他去吧,你再命人用生命探测仪仔仔细细搜寻周边废墟有没有幸存者。”
“是。”陈白宇又看了一眼远去的萧瑾彦,没有说话。
萧瑾彦是他一直崇拜的偶像,他从未见过这样冷酷的军人如此失控,连续两天,萧队一直不停地忙,好像不知疲倦一样。
萧瑾彦走到一处废墟,搬走一根木头,又移走几块大石头,四处搜寻,没有看到任何人,准备走出来。
突然,听到“哒哒哒”的声音。
声音很小,但是,萧瑾彦仍是听到了。
他急忙反身,跑进去,整个人趴在地上,仔细聆听,那微弱的声音又没有了,萧瑾彦站起身,跑出去,嗓音冷冽,喊道:“来人!”
宋裕华听到喊声,急忙带来两个人跑过来,“怎么回事?”
萧瑾彦对身侧拿着生命探测仪的兵,道:“这下面好像有人。”
宋裕华旋即走过去,那个兵仔仔细细用探测仪搜寻。
突然,数据有反应,萧瑾彦看到后,立时下令:“快!叫来一队人过来!”
宋裕华道:“我们的人在城东,我现在立马命人赶过来。”
萧瑾彦像是没有听到,跪在地上,双手将一块又一块转头往别处搬。
宋裕华看着他沾满鲜血的手,叹了一声,急忙走出去喊人。
墨初鸢躺在黑漆漆的一方小小空间,周围是坚硬冰冷的石头,身上是一块床板,她动弹不得,只要一动,上方会有沙子和砖块掉落,砸在她纤细的手臂,腿上。
她已经感觉不到疼了,连哭都没有力气了,只是嘤嘤的呜咽着,无声的流着眼泪。
前夜,她刚脱完衣服,忽然间,整个卧室地动山摇般剧烈震晃,她急忙开门要找姥姥。
但是,还未跑到门口,棚顶大块大块水泥块落了下来。
砸在她头上,她额头鲜血直冒,当即晕了过去。
☆、尾狐304:爱你是不能言说的秘密二
尾狐304:爱你是不能言说的秘密二
墨初鸢被棚顶落下的水泥块和砖瓦砸到头部,额头鲜血直冒,脑袋一阵眩晕,朝床底下爬去,最后一点点再无一丝意识。
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所处的空间很小,黑漆漆的,身体上方是被砸变形的床,木板一端压着她半个身体,另一端和她身体之间有很大一部分空隙。
若不然,即便没有被屋棚房梁砸死,也会被木板压成肉泥。
她所处的地方是卧室,看不清别的房屋到底被摧毁成什么样子,唯一记挂的是姥姥。
姥姥年迈古稀,虽然身体康健,颇为硬朗,但是,地震来袭如晴天霹雳,她尚且躲闪不及,何况是手脚不如她轻便灵活的姥姥?
不知姥姥是否幸运逃过一劫?
这时,动山摇般震颤牵动着这方空间,不时地,有东西砸落在地的声响,震耳欲鸣。
她的思维意识是清醒的,状态良好,但是,身体被困在那么小的空间,动也动不了,犹如躺在一具棺材里,恐惧感一点点袭来,她脆弱的哭出了声。
黏稠的血液把她的眼皮和纤长的睫毛黏在一起,她艰难的睁开眼睛,视线仍是十分模糊,分不清此时是白天还是黑夜。
绝望至极,最后,由小声哭转为大哭。
不知道哭了多久,嗓子都哭哑了,也没有一个人来救她。
渐渐地,意识开始模糊,最后,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不知已过去多久。
意识仍然保留几分清明,她透过上方木板和一些杂乱堆满砖块泥石的空隙看到一丝微弱的亮光。
是白天。
她既然能看到那光亮,说明她并未被深埋,或许还有一丝希望。
身体动不了,只能活动四肢,血肉模糊的手在身侧一通乱抓,攥住一块尖锐的砖块,使劲地砸着木板。
发出咚咚咚,哒哒哒的声响。
她想,若是废墟四周有人,或许能听到这微弱的声响。
她锲而不舍的敲着,打着,胳膊累了,换另一只胳膊,中间晕过去几次,醒来之后,撑着不多的力气和强烈的求生意志力,向外界发出求救。
渐渐地,她仿佛听到上方有悉悉索索的声响,那声音由远及近,好像有人在搬挪砖石。
她激动的眼泪磅礴而出,使劲地拍着木板,嘶哑的嗓音发出微弱的求救声:“救命……救命……”
没过一会儿,她甚至隐约听到外界有人的喊声。
墨初鸢心里燃起生的希冀,血糊淋淋的手攥着砖块拼命地砸木板,砸任何能发出声响的坚硬物体。
这端,萧瑾彦伏在地上,弯着腰身,身上的迷彩军装早已被汗水沁透,隐约可见脊背骨架上濆涨的肌理。
整个人像淋了一场雨,短硬的头发湿透,额头青筋暴突,汗水一滴一滴砸进石头沙砾里,面颊沾染污泥,只露出部分麦色皮肤,盎然的眉宇间是决然和焦虑。
一双血污不堪的双手刨着泥瓦和沙土,像一个疯子。
宋裕华实在看不下去,走过去,拽住他一条胳膊,“萧谨彦,给我起来,队里的人正在极力施救,你去一边儿歇会儿……”
“不行!不能耽搁一分一秒!”萧瑾彦眸色冷凝,挥开宋裕华的手,再次伏在地上,徒手搬砖刨土,嘴里含混说着,“下面有人等着我去救,晚一分钟,不,晚一秒钟,那人就有可能会死!”
一边忙碌施救的士兵们纷纷看过来,不禁地被这场面震撼。
为人民服务,牺牲自我,他们当兵的有这方面的觉悟,但是,此时这牵动人心的场面,着实令人唏嘘。
不知道的,还以为下面埋的是萧队的亲人。
宋裕华朝他们瞪过去,“都看什么呢?快点!”
说完,他走过去,挽起迷彩服衣袖,和萧瑾彦一起搬挪石块。
很快的,废墟下方构架暴露,透过几块巨石的缝隙,隐约可见下方木板和碎石间躺着一个人。
只看见碎石间一头脏污的黑发,那张脸几乎被血糊满,一条细瘦伶仃的小胳膊,挥舞着,另一只血淋淋的手里攥着一块砖。
“是个小女孩!”宋裕华惊呼一声。
一旁的萧瑾彦看到那困在下方的小女孩,胸腔里好像有什么膨胀至极限的气体,骤然炸裂,整个人剧烈震颤,呼吸有些不畅。
他拨开宋裕华,双手扣住大石块,使出全力去搬。
宋裕华攥着他的手腕,“疯了,这起码千斤重,岂是人力可为?”
说完,立马命人把器械工具拿过来。
萧瑾彦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又去搬其它石块,最后,趴在地上,望着下方微微颤动的女孩,嗓音沉厚却透着丝丝温软,“能听到说话吗?”
墨初鸢听到一道好听却带着沙哑的喊声,微微偏头,看到一道模糊的绿色影子,急忙攥着砖块敲了下木板,呜咽着,“救我……”
萧瑾彦听到一丝动静,顿生欣喜,安慰道,“小姑娘,别怕,我们马上救你。”
最后,士兵们用器械工具,把几块巨石挪走。
下方格局清晰可见,宋裕华正欲派人下去施救。
萧瑾彦已经跳了下去。
“萧队!”
所有人惊呼。
绕是一向脾气温顺的宋裕华气的鼻子都歪了,当即爆了一句粗口。
旋即,命人迅速施救,把安全绳索扔下去。
萧瑾彦一点点移走碎石砖块,发现女孩被一块床板压着。
他徒手把木板挪走,放才看清女孩。
女孩长发凌乱,脸上血污泥泞,身上到处伤痕累累,关键是,那纤细伶伶的身体只挂着一件胸衣和三角小内裤。
内衣依稀可辨是粉色,还能看清那一朵朵草莓图案……
墨初鸢不甚清晰的视线,一点一点清晰,一双水雾般的眼瞳里映着一张五官线条冷峻的男人脸。
她呜咽着眨了眨睫毛,男人面庞有些脏,但是,依旧冷酷俊朗。
再看他一身迷彩军装,她动了动眼皮,是一个军人……
突然,四周剧烈震颤,上方有石头砖块砸下来。
墨初鸢吓得死死闭上眼睛,只觉身体一重,被人抱住。
睁开眼睛时,看到那个当兵的整个人趴在她身上,一双手臂撑在她身侧,四肢像张开的密网一样把小小的她罩住。
她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他胸膛坚实的肌肉紧紧挤压着她胸前那软软的两抹……
他双腿充满力量,压着她的……
不知是吓得还是什么,墨初鸢只觉心脏骤然加速跳动。
脸上一凉,她看到他头上的鲜血一滴一滴落下,就砸在她脸上,脖子上,像一条小溪,蜿蜒至胸前那浅浅的沟壑。
她想张口说话,萧瑾彦顿了几秒,立时翻身而起。
这时,宋裕华戴着头盔下来,萧瑾彦急忙脱下外套,动作轻柔却又利落的把墨初鸢整个裹住。
墨初鸢身段娇小,他的迷彩服外套像被单一样宽大,把她裹得密不透风。
只露出她一个脑袋,下面是一双纤细的双腿,衣服足以裹住她的大腿,并未走光。
宋裕华只看一眼萧瑾彦怀里的女孩,便明白。
旋即,把安全绳索绑在萧瑾彦的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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