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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消消火-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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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直接拒绝,轻笑一声,道:“我找贺先生拿。”
  贵叔:“……”
  然后霍初雪和贵叔一道去了输液室。
  她将单子交给输液室的值班护士,跟她打了声招呼,让她提前给贺清时输液。
  贺清时正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在休息。
  因为生病男人面色苍白,没什么血色,显得有些病态。但毋庸置疑,那张脸还是那么清俊而浑然天成,
  吸引了周围很多打量的目光。
  每次见面,这人都是在睡觉,还真是凑巧!
  贵叔走上前悄悄拍了拍贺清时的肩膀,他便醒过来了。
  刚醒,男人眼神朦胧微眯,透着迷茫。
  贵叔跟他打了个手语,他这才注意到霍初雪的存在。
  “霍小姐是医生?”他有些意外,视线投放在她身上的白大褂。
  身穿白大褂的霍初雪比他之前看到的要干练许多,严谨,清冷,有那么一丝生人勿近的冷硬气质。
  “怎么不像吗?”她挑了挑眉,微微一笑,“我在骨科工作。”
  “骨科?”他嘴唇干涩,咬字缓慢,“据我所知骨科女医生好像很少。”
  “是很少,整个科室加实习生也不到三个。”
  贺清时:“……”
  她跟他解释:“骨科工作强度大,很多女孩子都不愿到骨科工作。不仅骨科,现在很多女孩子都不愿学医
  了。”
  他点点头,深表赞许,“学医确实辛苦,霍小姐勇气可嘉。”
  霍初雪:“……”
  肿么有种老师夸奖学生的错觉?
  “霍小姐也感冒了?”他注意到她手里的药。
  她摊摊手,语气有几分无奈,“是啊,近来流感盛行,而我也不幸中招了。”
  他也跟着笑,开玩笑:“大概真是年纪大了,容易感冒。”
  “贺先生很老?”她细细打量着眼前这张俊颜,“我瞧着挺年轻的。”
  其实刚刚替贺清时在窗口缴费时她就特意看了他的出生年月。她知道他的真实年纪,一个三十七岁有故
  事的男人。足足年长了她一轮。只是岁月善待他,他这张脸是如此年轻,一点也寻不见岁月沧桑的痕迹。
  她自己都惊讶,在看到贺清时的出生年月时,她当时脑子里冒出来的想法竟然是依到他这个年纪,父亲
  估计会彻底爆炸。明明啥事儿都没有,她居然脑补了一出老丈人见女婿勃然大怒的场景。想想都匪夷所思!
  贺清时说:“快四十了,不年轻了。”
  霍初雪:“……”
  这人如此实诚,这下真是叫她不好接话了。
  好在小护士恰好来给贺清时输液了。
  而几乎同一时间霍初雪的手机响了,是同事打来催她上班的。
  挂完同事的电话,霍初雪说:“贺先生,之前说有机会请你吃饭,今天既然碰不到了,不如留个电话如
  何?”
  贺清时说:“好。”
  他最晚缴费,可却是最早输液的那个。很显然是霍初雪私下替他跟值班护士打了招呼。他这人不喜欠人
  人情,这个人情迟早都是要还的。就冲这点,留个号码无可厚非。
  霍初雪不懂男人的思量,轻而易举就要到了他的号码,这让她有些兴奋。
  要到号码,她心满意足地和贺清时道别:“我上午还有门诊,先走一步。”
  “霍小姐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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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目送霍初雪离开,她的白大褂衣角拐过走廊,消失不见。
  贵叔这才比划手势,告诉贺清时:“少爷你的医药费是霍小姐垫付的。”
  “你怎么没把钱还给她?”
  贵叔:“霍小姐说她找您拿。”
  贺清时:“……”
  贺清时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等下次我还给她。”
  左手输液,他用右手掏出手机,给霍初雪去了条短信。
  「谢谢。」
  她应该是在忙,没回复他。
  ——
  等霍初雪再看到这条短信时,上午的门诊已经结束了。
  她直接给贺清时打了电话。
  “贺先生,我是霍初雪。”
  “我知道。”
  男人的嗓音有些沙哑,有股沙砾的质感,透过电流传入耳中。一颗心痒痒的,仿佛过了电,有些麻。@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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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定了定神问:“点滴打完了?”
  “刚打完,正准备回去。”
  “你等等。”她及时叫住他,话完全未经大脑,脱口而出:“我请你吃饭吧?”
  她话音一落,那边便陷入短暂的沉默。数秒过后,她清晰真切地听到他低沉嘶哑的声线,“好。”
  那一瞬间,霍初雪似乎听到了早春的树破芽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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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态》》
  作者有话要说:
  知道这设定不讨喜,可我没想到你们竟然这么不喜欢。好吧,我的锅!


第67章 番外(8)
  第四棵树
  挂完贺清时的电话; 霍初雪以最快的的速度换衣服,更以最快的速度跑下楼去和他碰面。
  他在2号楼的大门处等她。她乘自动扶梯下去,扶梯徐徐往下降。都是平日里正常的速度,可今天她却觉
  得异常缓慢,像是到不了底。她小跑着下了扶梯。
  绕过急诊大厅; 老远她就看到男人伟岸沉峻的身形。
  他今天穿了件茶色的短款外套,下/身搭配黑色长裤; 背影修长挺拔,在人来人往的医院门口显得格外扎
  眼。她几乎一眼就看到他了。
  “淡定; 霍初雪!”她抚了抚胸口,这样告诉自己。
  女孩子应该矜持。她不能让他觉得她格外迫切地想要和他见面。男人应该都不会喜欢不懂得矜持的女生
  的。
  她慢慢放下脚步,伸手理了理头发,又低头扯了扯衣摆。确认自己并无不妥之后她方慢腾腾地朝男人走
  去。
  “让你久等了,贺先生。”她出现在贺清时身侧; 轻柔的女声蓦地响起。
  他清淡一笑,“几分钟而已算不得久等。”
  “那我们走吧。”
  “好。”
  “这一片我不太熟还是由霍小姐来选餐厅吧。”
  “我们俩如今都感冒; 有些食物需要忌口,油腻、辛辣也碰不得; 不如去喝粥如何?我们医院附近有家
  粥店很不错。”霍初雪这样建议。
  “那就喝粥吧。”吃什么对贺清时而言无伤大雅; 横竖他不过是还她一个人情。
  “我来带路; 跟我走吧。”两人并排往医院门口那条川流不息的马路走去。
  三月份; 经过了一整个漫长煎熬的寒冬; 万物早就已经开始复苏。街道两侧的梧桐树也开始吐绿,冒出
  了点点细芽; 展现出生命延续的勃勃生机。
  看到这些梧桐树,她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贺清时家的那棵枇杷树。
  “贺先生,你上次送给我的枇杷,我自己尝了点,给我妈妈留了一半,她很喜欢。”两人沿着宽阔的大
  马路不紧不慢地走着,她打开了话匣子。
  越来越觉得自己脸皮厚了,睁眼说瞎话也脸不红心不跳的,心态简直杠杠的!事实上那些枇杷全部进了
  她自己的肚子,母亲一个都没尝到。
  “今年的枇杷确实长势不错,个头大,味道也好。贵叔前两天过来给我带了一箱,家里还有很多。伯母
  若是喜欢,改日我再给你拿一些,你带回去给伯母吃。”
  “这样不好吧?”她有些迟疑,“会不会夺人所爱了?”
  “霍小姐言重了,每年的枇杷大多数也都分给了亲戚朋友,其实我自己并不是很喜欢吃枇杷,算不上夺
  人所爱。”
  “那我就先替我妈妈谢谢贺先生。”
  “说起感谢我应该谢谢霍小姐你才对。我听贵叔说你今早替我垫了医药费。”
  “是的,我跟贵叔说了会找你拿医药费的。”
  “那我等下转账给你。”
  “先吃饭,不急。”
  ——
  不过那顿饭最后还是没有吃成。因为同事临时一个电话打过来,霍初雪就必须赶回医院了。因为她负责
  的病人术后出现了不良反应,她要回去处理。
  这人都已经到粥店了,她还打算让贺清时尝尝这家店的招牌粥——香菇鸡丝粥。可老天爷却偏偏不让她
  吃这顿饭。其实她心里是很暴躁的,但奈何人命关天,医生的职责所在,她不敢耽搁。
  挂完同事的电话,她歉意地对贺清时说:“抱歉贺先生,有个病人情况不太乐观,我现在必须赶回医院处
  理一下。今天这顿饭是吃不成了。改日我再请你。”
  贺清时对医生的这一职业很理解,“病人要紧,霍小姐先去忙,吃饭什么时候都可以。”
  霍初雪看了眼粥店鎏金的招牌,对他说:“既然都到店门外了,霍先生不要错过,进去尝尝味道,他家的
  粥很出名。”
  “好的。”
  “我走了。”
  她拔腿就跑,黑色马尾垂在脑后一晃一晃的。身上那件墨绿色的长款风衣也随着她紧凑矫健的步伐簌簌
  摆动。
  她是真的跑得很急,一路上都有些横冲直撞。想来应该是她的病人情况不容乐观,不然也不会饭点打电
  话让她回去。
  贺清时走进那家老字号粥店。
  ***
  病人的情况不容乐观,霍初雪处理结束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了。
  没吃午饭,肚子空荡荡,胃难受得厉害。她揉了揉扁平的小腹,拖着疲惫的身体一步一步往办公室走。
  路过护士站时,值班的小护士及时喊住她:“等等霍医生,有人给你送了吃的过来。”
  “吃的?”她皱了皱眉,停下脚步。
  小护士把外卖袋推到她面前,冲她眨巴两下眼睛,眼神暧昧,“是一个帅哥让我转交给你的哦!”
  她看到外卖袋上“一粥一饭”的标识,心里顿时就有数了。
  呵,没想到那人还挺细心!
  “霍医生你老是交代是不是有情况啊?”小护士歪着脑袋,一副八卦兮兮的模样。
  “谢辣!” 她接过外卖袋子,抿嘴一笑,“无可奉告!”
  小护士:“……”
  提着外卖袋回到办公室,她赶紧拆开包装,清香浓郁的馨香顿时扑面而来。她闻到了香菇和鸡肉味儿。
  竟然是她喜欢的香菇鸡丝粥!
  肚子正大闹空城计,馋虫一下子就被彻底勾起来了。
  她迫不及待用勺子舀了一勺放进嘴里,鸡肉酥软,米粒粘稠,味蕾瞬间被取悦。她眼睛眯成一条线,表
  情格外享受。
  那碗粥一下子就被她解决了。吃完,收拾干净桌子,她这才从抽屉里翻出手机。她要给贺清时打个电
  话,好好感谢一下他。对于饥饿劳累的人来说,这份香菇鸡丝粥无异于是雪中送炭。
  手机刚刚进来了两条短信。
  贺清时:「给你打包了一份粥,放在护士站了,你记得去取。医药费已转,记得查收。」
  另一条是转账短信,贺清时把医药费转给她了。
  这人编辑短信的内容还真是和他的为人一样,中规中矩,一丝不苟,但也显得刻板。@无限好文,尽在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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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初雪不喜欢发短信,她嫌麻烦。她直接给他打电话。
  “喂,霍小姐?”电话接通后,男人沉重的鼻音透过电流传过来。
  “贺先生你到家了吗?”
  “已经到了,有点困,正打算睡觉。”
  “你刚输完液,是容易犯困。”她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一只手握手机,另一只手不自觉在揉捏病例本
  的页脚,一下接着一下,很有节奏,“怎么样,这家店的粥味道还行吗?”
  “我挺喜欢的。”
  “你喝了什么粥?”
  “青菜瘦肉粥。”
  “我今天本来想推荐你喝香菇鸡丝粥的,是他们家的招牌。可惜临时被医院叫回去了。”
  “我问了店员,店员说你每次来都会点这个粥,所以我就给你打包了一份。”
  霍初雪痒痒的,酥麻得厉害,声音压得格外低,“谢谢。”
  “霍小姐我现在需要睡一会儿,困得厉害。”
  “那好,你好好休息,多喝热水。”
  “再见。”那边利索地挂断电话。
  霍初雪听到手机传来的一阵忙音,心房像是塌陷了一角,纷然崩塌。
  ***
  贺清时第二天还需要去医院输液。他这次感冒比较严重,估计要输液要输个三/四天。
  上午的课结束,贺清时特地回了一趟家。他要送贵叔去高铁站,贵叔下午的车回扶桑。
  先把贵叔送去车站,再去医院输液。
  贵叔是贺家的老人,祖籍扶桑,年轻时一直在贺家做事,上了年纪以后就在扶桑养老。妻子去世后,一
  直替他打理岑岭的那栋小别墅。前两天听说他重感冒,老人家担忧得不行,马不停蹄就从扶桑赶过来看他。
  还特意摘了一箱枇杷给他送过来。
  出发前,贺清时突然想起昨天霍初雪的话,他折回房间找了只大纸袋装了整整一袋枇杷,打算去医院顺
  便拿给她。
  他将满满一袋枇杷放进后备箱。
  贵叔看到他的动作,冲他比划,“给霍小姐的?”
  他点头,“嗯。”
  贵叔憨厚一笑,“霍小姐很好。”
  老人家实诚,性子直,很少听到他夸人。倒是真没想到他会破天荒地说霍初雪好,两人笼统也才见了两
  面。
  贺清时不禁莞尔,“怎么好了?”
  贵叔:“人好。”
  贺清时:“……”
  他心想还真是个熨帖的答案!
  贺清时带病还送他去高铁站,贵叔很过意不去。他冲他打手语,“我可以自己坐车去车站的,您生着病
  犯不着送我。”
  贺清时笑了笑,“我等下还要去医院输液,顺路的。”
  贵叔语重心长地对他说:“少爷,少夫人已经离开十年了,您不能守着那棵枇杷树过一辈子。我了解您的
  性子,您不是那种会留陌生人在家里吃饭的人。”
  十年了,太久了。久到人身体里的细胞早就已经更换了一遍。而他那颗心也已经沉浸了十年。
  他握住方向盘的那只手不自觉紧了紧,扭头看向贵叔,唇型动了动,“您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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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态》》
  贵叔比划手语,“少爷,你看外头树木都发芽了。”
  ——
  送贵叔上车后,贺清时再开车去医院。
  车子刚驶离高铁站,放在裤袋里的手机就嗞嗞嗞震动了两下,有新短信进来。
  他赶紧掏出手机,短信是霍初雪发来的。
  霍初雪:「贺先生,你今天还要去医院输液吗?」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还有一章。


第68章 番外(9)
  收到霍初雪这条信息的时候; 贺清时的车子刚好遇到红灯,他适时停在路口。
  车窗押了一条窄缝,早春微凉的风透过车窗飘进来,带来丝丝春天的气息。
  他转头看向窗外,道路两旁的梧桐树已经抽绿; 枝头绿意盎然。
  春生,这真是一个适合生命滋长的季节。
  可惜却不适合他这种在时间无涯中沉寂许久的人。他很清楚枯木是没有春天的。
  他低头敲了敲手机屏幕。
  贺清时:「今天不用输液。」
  十字路口; 红灯很快转到绿灯。他重新启动车子,黑色小车隐在无数车流里徐徐往前开。
  绕过这个路口; 对面就是C大医学院附属第一医院。鎏金的招牌在刺眼的阳光下熠熠发光。
  车子停在医院的地下车库,后备箱里那袋枇杷他没有拿。
  ——
  去了输液室,值班的小护士很快就来给贺清时输液了。
  刚输上液,手机便震了震,霍初雪的信息回复过来了。
  霍初雪:「那你在家好好休息。(笑脸)」
  信息后面还特意附带了一个笑脸; 很像她笑起来的样子。
  他盯着那条信息看了很久,最后合上手机。
  ——
  下午和同事交接班后; 霍初雪像往常一样下班回家。今天她要回父母家吃晚饭。
  父亲打电话来催了好几次让她抽空回家吃饭,只是科室里忙得不可开交; 她三番五次都放了父母鸽子。
  今天好不容易抽出了时间。
  路过输液室时; 她想起贺清时的情况有些不放心。他看上去感冒挺严重的; 照理说不该就打一天点滴。
  她特意绕进输液室问了当值的小护士。
  小护士翻了翻登记簿; 说:“他今天来输液了; 这会儿估计刚打完呢。”
  霍初雪:“……”
  霍初雪一听觉得奇怪了,“他说他今天不用输液; 是不是弄错了啊?”
  “错不了,林医生给他开了三天的药,今天是第二天,明天还有一天。”
  霍初雪抬头往偌大的输液室瞟了一眼,就看到那人蜷缩着身子靠在椅子上睡着了,像是一只大猫。
  好家伙!这人明摆着是在躲自己嘛!
  憋了一肚子气,她踩着高跟鞋气鼓鼓地走到他身边。
  贺清时歪着脑袋睡得很沉,双目微阖,面容瞧着有几分憔悴。一点都没察觉到她走近他。
  他这睡相和那天在别墅后院里简直如出一辙,只是悄悄显得有些病态,没什么精气神。
  一看到他这张脸时,霍初雪一肚子的气顿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母亲说过喜欢一个人总有撞入心扉的那一瞬。就好比现在,她看到他平静安详的睡容,心里突然充满了
  莫名的感动。
  她觉得依到父亲的性子他铁定会爆炸的。
  吊瓶里的药水已经输完了,只剩输液管里几滴晶莹剔透的液体,这眼看着就要回血了。可这人却还睡得
  酣熟,毫无意识,还是在人来人往的医院,他是得有多大心,才放任自己这样睡死过去。
  她抬起手臂,将输液器调到底,药水不再流动。
  许是她的这个动作不够轻,惊扰到了贺清时,他猛然间就醒了过来。
  他不是自然清醒,而是倏然惊醒。咋一醒过来那刻,他瞳孔放大,表情哀伤,像是刚做了噩梦。
  “你做噩梦了?”她站在他身侧,柔声问道。
  贺清时是被霍初雪的声音拉回现实的,刚从噩梦中惊醒,他整个人都有些怔肿。霍初雪就站在他身侧,
  眼神平静地望着他。
  “霍医生?”他明显是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输液室,眼里飘过一丝诧异,但更多的是慌乱和不知所措。毕
  竟不久前他刚告诉她自己今天不来医院输液。可这会儿两人就在医院碰面了。这波脸打的略疼!
  她勾了勾唇,似笑非笑,“不是说今天不来输液么?”
  贺清时:“……”
  她这话一说,贺清时当场就觉得自己的脸火辣辣的发疼,老脸无处搁置,臊得不行。
  “咳咳咳……”他猛地咳嗽了两下,老脸涨的通红。
  她细细盯着他看,调侃,“感冒严重了?这怎么都咳上了啊!”
  贺清时:“……”
  “咳咳咳……”贺清时这下咳得更厉害了。
  她俯下/身,柔顺的长发垂下来,有几根发丝扫到他脸颊,痒痒的。
  这个动作来的突然,他毫无防备,本能地往后一缩。
  她不禁蹙眉,直接摁住他手背,命令式的口吻,“别动,我给你拔针!”
  两人离得近,她身上淡淡的、若有似无的清香纠缠着他的鼻息。属于女孩子特有的馨香,思绪似乎都开
  始发散了。
  她小心翼翼替他拔了针头。她的动作很轻柔,指尖微凉,划过他手背上的皮肤,像是过了电,酥酥麻麻
  的,他心尖止不住狠狠颤了颤。
  拔了针头,她把空药瓶连同输液器一起交给值班的护士处理。
  再回来她刻意提醒贺清时:“明天还要挂一天水,贺先生别忘了。”
  贺清时:“……”
  “我回家了,再见贺先生。”霍初雪不再逗留,提了提肩上的包,跟贺清时道别。
  “我送你吧。”贺清时霍然起身,话没经过大脑哗啦一下就冒了出来。
  她缓缓转身,直视他的眼睛,“顺路吗?”
  “霍小姐住哪儿?”
  “我今天回我爸妈家,福田五区。”
  “顺路。”
  她嫣然一笑,目不转睛望着他,眼神得意,眼尾透着光,“贺清时,是你说顺路的。”


前言不搭后语,这样凭空冒出来的一句话,贺清时却是听懂了。
  ***
  贺清时车开得快,二十分钟不到就到了福田五区。
  “谢谢你。”她解了安全带下车。
  他跟着她一起下车,从后备箱里取出那袋枇杷给她,“这些枇杷你拿给伯母。”
  “谢谢。”她看着那袋枇杷,笑了下,问他:“要不要进去见见我妈妈?”
  “额?”贺清时显然是被她跳跃的思维弄晕了。
  “我妈妈就是《蝉鸣》的作者,你不替你太太去见见么?”
  贺清时:“……”
  “下次吧。”他愣了下,快速回答。
  “好吧。”她不勉强他,“你开车回去注意安全。”
  “好。”
  他目送她一步一步走进小区。
  她走了几步,咋一回头,看到男人仍然站在原地看着她。
  两人的视线隔空遥遥相对,男人的目光一如既往平静悠长。她的心底骤然生出了一份孤勇,是她过去二
  十多年从来都不曾有过的勇气。
  她掐了掐自己的手心,毅然决然凭着这份孤勇,噔噔噔快步跑回到他面前。
  “是忘拿什么东西了么?”他看到她返回,以为她是忘记拿什么东西了。
  “啪”的一声,她把那袋枇杷直接扔在地上。
  “贺清时,你低头。”她抬手勾住他脖子,摁下他的脑袋,将唇印上了他的。
  贺清时:“……”
  贺清时整个人如遭雷劈,浑身一僵,身体瞬间僵硬,不能动弹。
  女孩子的双唇很柔软,但她吻得并不温柔,横冲直撞。与其说是在吻他,不如说是啃咬。
  他愣神间,听到她不悦的声音,“贺清时你都不会接吻的么?”
  贺清时:“……”
  还被这姑娘嫌弃了!
  理智告诉他应该拒绝,可身体却很实诚。思绪混乱,被她搅得心烦意乱。不仅没有推开她,反而不自觉
  搂上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拥得更紧,慢慢的,越来越热切地回应她。
  他就像是温水里被蒸煮的青蛙,因为舒服,因为动/情,也因为鬼迷心窍,放弃了挣扎。理智一点一点往
  下沉,越陷越深。
  一吻过后,两人都有些岔气。
  贺清时眼神混沌,深谙的眼底一片潮红,像是有些意犹未尽。
  印证了自己的想法,霍初雪格外得意,半倚在车旁傻气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他不明所以。
  “笑你们男人口是心非。”
  贺清时:“……”
  “为什么骗我你今天不去医院输液?”
  “我之前忘记了,后面才想起来的。”
  “说实话。”
  贺清时:“……”
  “你是不是在躲我?”她一语言中。
  “没有。”下意识就摇头否认。
  “还死鸭子嘴硬。”她指了指地上的那袋枇杷,“难道这袋东西不是你提前给我准备的?”
  贺清时:“……”
  “一定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然后你认识到了自己的心意,所以你才躲我的对不对?”
  不得不说霍初雪比谁都精明,也看得透彻。从始至终糊涂的就只有他一人。
  “霍小姐,我们笼统才不过见了三面。”他揉了揉凸起的额角,语气很是无奈。
  “贺清时,爱情是不论长短的。岑岭别墅见到你的第一眼,在我的脑海里就已经和你过完了一生。我相
  信你应该也是这样的。”
  ***
  霍初雪提着一大袋枇杷回家。霍大导演对于她这么长时间不回家表示很不满。一大把年纪傲娇起来还像
  个小孩子一样。她可是哄了好久。
  父亲的脾气想来也只有母亲才压制得住,一物降一物。
  吃完饭她和母亲谈心。她对母亲说:“妈妈,我好像喜欢上一个人了。”
  “什么叫好像?你不确定吗?”凌萌初手里端着杯热茶,抬眸看向女儿。
  “我很喜欢听他讲话,和他在一起我会觉得很开心,他不管做什么我都觉得是赏心悦目的。见到他的第
  一眼,我就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和他过完了一生。”
  “傻孩子,那是爱。”凌萌初轻柔地问:“告诉妈妈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是个很有故事的男人。”
  凌萌初:“……”
  “有故事的男人一般年纪都不会小,所以他几岁了?”
  “三十七,大我一轮。”
  凌萌初:“……”
  “三十七岁还没有成家?”
  “结过婚,不过妻子去世了。”
  凌萌初:“……”
  “小雪,那我觉得你爸爸要爆炸了。”
  霍初雪:“……”
  “他喜欢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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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是喜欢的吧。”
  “小雪,人们常说活人是永远也争不过死人的,不论时间过去多久,亡妻始终都会成为他心里不可磨灭
  的存在。你千万要慎重。”凌萌初看着女儿,蓦地严肃起来。
  “妈妈你有没有读过一首名叫《沙漠》的小诗?”
  “这里荒芜寸草不生,后来你来这走了一遭,奇迹般万物生长,这里是我的心……”凌萌初循着记忆,
  一句一句念出来。
  “他守着亡妻孤独沉寂地活了十年,他的心是荒芜之地,寸草不生。可因为我的突然闯入,他的心又活
  了过来。那么倘若哪天我离开了,他活都活不下去。枯木逢春,第二段感情会比他的命还重要,这就是区
  别。”
  “你有信心复活他的心?”凌萌初眯了眯眼,目光平和地望向女儿。
  霍初雪的目光落在落地窗外,呢喃低语:“试过才知道。”
  ***
  遇见霍初雪的第三个月,贺清时找人把岑岭老家的那棵枇杷树砍了。
  早春不过一棵树!
  【番外完】
  作者有话要说:
  到这里正文加番外全部结束,感谢姑娘们一直陪着我。写得不好,但我一直在努力。
  等我笔力好了,我一定会单开贺叔叔和初雪的文,很喜欢这一对。
  月底会出去浪一圈,四月初回来开新文《我眷恋这世界》,希望到时候你们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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