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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来日方长-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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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时店员一见他这种摆明了脸上写着“金主”两字的人,立即犹如打了鸡血般给他介绍配套的休闲裤与鞋子,然后他眉都没皱一下就让去配。
我有了跑路的冲动。。。。。。
可莫向北没给我机会,乘着店员喜滋滋地去给他配装时拉了我走向一侧的玻璃柜,里面是一些配饰,相比之下配饰的价格没那么夸张。目光被一条银色的链子吸引,它的吊坠是个五角星芒,上面镶着水晶很抓眼球。
听到耳边莫向北在问店员:“这五角星项链有情侣款吗?”
店员立即答:“有的,先生需要试戴一下吗?”见莫向北点头,店员立即从柜台底下拿出两个盒子,盒内正是那五角星芒的银色项链,一粗一细,他取了细的那条戴在了我脖子上,仔细看了下后眼中露出满意,然后指了另一条道:“帮我戴。”
银色的链子,闪耀的五角星芒,与他这件黑色t恤搭在一起十分抢眼。
最后自然是连两条链子也一并收了,这时我已没有多余的念想,破罐子破摔,反正自己那张卡是铁定不够刷这账单的。等到结账时看到莫向北摸出他的皮夹抽出一张黑卡来时我的心头暗道了声“还好”,也暗暗舒了口气,但高兴过早,就在店员刷到项链账单时莫向北突然道:“男式项链的账不走这张卡,她买单。”
“。。。。。。”无语对之。
出门时银色项链各自戴在了脖子上,我的心情只能用繁复来形容。他是有意的!项链的价格刚好就是两千多,之前那些账目却将我心脏吊得七上八下。
第17。一场风花雪月
买完礼物后他的心情似乎转好了,嘴角的上扬保持到带我走进包间,里面已经坐了一大桌的人,显然他是今天的正主,都在等他呢。
我一眼就看见了老三秦淼,她自然是坐在曲冬身旁,但看向我的眼神却是惊愕。
好吧,一会我逃不过解释了。乘着莫向北与人应对时,秦淼就把我拉出了包厢门,开门见山就问我啥时候的事?我冲她涩然而笑,能说是昨天开始的么?听完我将经过陈述后她不由叹气:“之前就觉莫少对你的态度不对劲可也没往这方面想,哪料到会这样。你后面怎么打算?”这话真把我给问住了,从昨天起到现在就没我主动权的时候,莫向北的强势已经让我深刻体会。
秦淼看我脸色不好又来安慰:“也别多想,莫少无论是才貌还是背景都很硬,你跟着他应该不会亏待你的。”
我不由失笑,从这角度想倒确实也不坏,于是笑道:“嗯,遇着这般倾城绝色,成就一场风花雪月也不失为美事一桩。”
秦淼笑着佯敲我头,我吐了舌头往旁避过,想要回击却见她瞠目结舌于那,心有所感地转身,只见那方站了三人,分别是:曲冬、陆少离以及。。。。。。莫向北。
不知刚才我与秦淼的戏言有否被他们听到,但见三个男人面色各有不同。曲冬是对秦淼一脸的爱莫能助,陆少离则戏虐地在看我,唯独莫向北面色沉静看不出情绪,但却让我隐隐感到不安。
这份不安在夜晚得到证实,莫向北推了那群人给他准备的第二趴生日会,直接将我带回了公寓。刚进门就把我按在墙上吻了下来,之后整个过程都明显加重了力气,我有些受不住的去推他,双手却直接被他钉在了头顶,然后幽暗的黑眸沉沉盯着我。
“一场风花雪月?”危险的气息覆盖在我的上方。
我在心中哀嚎,暗骂秦淼当时也不知道提醒我一声的,而今要面对这莫大少爷的坏脾气。尽量把语调放平和了解释:“当时也就是跟秦淼在那开玩笑呢。”
没料他又追问:“那你把跟我的关系看成是什么?”
在那双眼眸的逼视下,我有些无语对之。认识他虽有段时间,可真正有亲密接触也就是从昨天起的,他想从我口中得到什么答案?喜欢,迷恋,或爱?
我的沉默无疑是火上浇油,只听他一声冷笑再不给我开口的机会,然后夜里折腾到我浑身酸痛累及睡去。醒来时身旁已经没有人,安静显得格外沉寂。
离开公寓后直接打车回宿舍,进门见老四在收拾东西准备赶下午的火车回老家。她并不知我工作出了问题,还询问怎么连着两天加班都没回来睡,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老四临走时塞了张纸条给我,是之前拜托她帮忙在网上看的租房信息。
去看租房的路上不由想,怎么就莫名其妙走进了一个困局?工作丢了不能回去,还得在这座城市熬着。如果我真拍拍屁股走了,恐怕莫向北又要觉得不甘心了吧。
其实昨晚他让我定义与他的关系心里是有答案的:我的不甘愿,他的不甘心。
他的字典里恐怕从未有过“拒绝”两字,而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使他落了面子,合该女人们是十里长街上仰望他的桐花,哪怕不屑一顾,也不能有我这种多生了枝桠的树存在。
第18。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直到傍晚才定下一间老城区的租房,房子不新但胜在价格公道,与房东签下协议预付了半年房租我就开始把宿舍里的东西往租房里搬。等到完工时窗外已经一片乌黑,从一堆繁杂中找出手机看时间,目光划过屏幕时心头一震,三个未接电话两条短信。。。。。。
署名赫然都是,莫向北。
我都无心先去看短信内容立即回拨过去,那头响了有四五声才被接起,轰杂的声音先透过来然后才是轻沉的嗓音:“你在哪?”
一听那语气就觉不善,连忙解释:“下午我找租房去了,一直忙到刚才才看手机,没有听见你的电话。。。。。。”话还没说完那边就挂断了,直把我给怔愣在当场。
这是又把他给惹毛了吗?迟疑着是否要再拨,心念转间点开了那两条短信。
第一条时间是下午四点,就只有两字“在哪”,是发在打完第一个电话后的;之后分别在五点以及七点又都打了个电话给我,于是就在刚才发过来第二条短信:季苏,你尽管跑,有本事别再落我手上。
原本还存的回拨电话的念见到此短信时也已打消,莫向北没说错,我骨子里有着一丝清高,还真不愿成为了谁的风花雪月。既如此,那就只能期待与他永无交集了。
租屋的事解决后自然就是找工作了,但并不顺利,好几家投了简历都是石沉大海,有让面试的也在之后没了下文。起初我还怀疑过会不会是莫向北动了手脚,但转而觉得自己是多想了,一是他大少爷哪可能把手臂伸长到一些小公司去,二是我还不够让他如此费心。
秦淼特意来找过我一回,找了间咖啡厅坐着看似随意的聊天,最终还话题是绕到了我跟莫向北上面去。她问我们怎么了?我有些觉得好笑,主动权从不在我,这个问也该是去问他。
也没什么要遮掩的,就将租房那天的事跟秦淼说了说,她听完后看我的目光有些复杂,好半响她才道:“苏苏,你一定不知道那晚莫少把包厢的茶几都给踢翻了。”
我的眼角抽搐,秦淼临走时给了我一句忠告:“苏苏,如果真没做好思想准备进这圈子那就离得远远的吧。”这话使我再次考虑是不是要离开h市,之前怕莫向北不肯罢休才租房找工作,而今他应当也是放手了,不如听了秦淼的话回老家去?
就是租房违约不知道要赔偿多少,还有老家那边。。。。。。
没料决定还没下,我就被莫向北给堵在了新公司门口,一出门就见那辆张扬的白色捷豹停在那,引得路人目光流连。看我的眼神说不上阴沉,但也不叫好,心头惴惴了下觉得总归避不过去就走到了车边干干询问:“你来找我的吗?”
他坐在车里微仰了视角看我,忽而笑:“季苏,你凭什么以为我就一定是来找你的呢?”在我的怔愕里,他一脚踩踏油门,车子飞掠了出去。
这世上最阴晴不定者,最莫过于他莫向北了!
就在我骑着电瓶车快到公寓楼下时发觉曲冬在那处仰头张望,之前有跟秦淼说过大概地址竟没想他会找过来。曲冬看向我的目光先是凝了凝,然后才开门见山道:“季苏,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道理你应该不会不懂。”
第19。就是个吃货
我心中一顿:“老三怎么了?”
他低笑了声答非所问了道:“前几天淼淼来找你是莫少授意的,我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落面子。”点到即止,可能是他们圈子里说话的方式。
在曲冬驱车离开后,我拿出了手机翻到那个名字拨了过去,响了两声后就被接起来了,没人开口,就这么静着。我是靠坐在自己的电瓶车上的,目光飘远到百米外,视力不算太好但也不是色盲,黑白之分还是能辨别的出。
终于不耐烦的声音从里头传来:“你打电话给我干什么?”
我支吾了半响才说:“我想尝尝那猪肚鸡。”
恶狠狠的语气:“那还不过来!”
我锁好车子走了百米,拉开了白色车门坐进去。薄凉的目光将我刮了个遍后他才下定论:“就是个吃货,怎还这么磨人?”
这话听着有点像是情人之间的细语,我莫名的脸红了。
车子启动后他把手机又丢了过来:“想吃就自己打电话订位置,晚了可别指望我给你走后门。”我抓着他的手机想,那也就是一个给彼此找的台阶,我折了自己的傲骨将他从台上迎下来,否则大家难堪。
但当我提议说其实也不用一定得猪肚鸡时,他那转过来的目光又凉凉的。无奈只能去开他手机,要求输入密码时顺手就输了0628,在通讯栏里找到陆少离的号码拨了过去。
等我们赶到时天已经黑了,进门见桌前已经有好几个人落座,这与我之前的想法有点出入。莫向北只是眸光一闪就环了我走进去,走到陆少离身旁,“吃顿饭你需要喊这么多人吗?”
陆少离一本正经地回:“当然有需要,庆祝兄弟们终于可以脱离苦海,不用再陪着某人夜夜笙歌没法回去抱着自家妞睡觉。”
莫向北眉色未动,直接上脚踹了过去,“滚!”
陆少离嘻笑着跳开到门边说:“我去看看冬子来没。”一溜烟地跑没影,不过很快就与曲冬一同走了进来,这时我已经坐在莫向北的身边。
曲冬像没看见我一般落了座,也不见老三相随,好似就单纯他们男人的聚会。
我除了闷头喝汤外也插不进他们的话题,见着莫向北始终眼含笑意与他们杯影交替,本还暗暗惊诧他的酒量,可等席散时才知道他是醉了。
陆少离找了人开车送我们到他公寓楼下,上楼全程由我扶着他走,几次都走的不稳而踉跄,到了门前时又因为没有钥匙不得不去问这醉鬼。没料我问他钥匙,他就一直盯着我看,明明醉着黑眸却如夜空里的星子一般亮,后来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了,只能低着头去摸他的裤兜。找了半天才找到钥匙开门,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给撑扶着进屋。
因为要用脚去踢上门,所以不免踉跄了下,往旁侧倒时突的腰就被揽住了,随后没给我反应的机会沉浓的气息就劈头盖脸地落了下来。
唇间抵不走的酒味环绕于舌,无论我怎么去推也推不动他,渐渐身体就发软站不稳了,反过来却由他托着臀靠在墙上也任由他肆意侵略。到这时自然明白之前他是在装醉了,而且恐怕他那帮兄弟多半也是知道的,却全都不点破。
想想就恼意上涌,唇间落下牙齿。终于他吃痛了退开,却并没松手,就用身体紧紧抵着我使我不得动弹,然后俯下头在耳边发狠着说:“季苏,这次你再敢给我走试试!”
第20。酒不醉人人自醉
我想他终究是有点醉意的,否则当不至于用近乎示弱的态度对我说这话。恼意顿时就散了,反而觉得这样的他带了点孩子气,又觉这样的语气含着一丝宠溺。
唇再落于颈间时我没有再推拒,不管是为了什么理由,既然站在这里那就安于现状。而且,心里某一处不得不承认对他是有触动的。
不过湿热的吻突的顿停下来,“项链呢?”我怔了下立即反应过来他在指那条去纪梵希买的配饰银链,“在包里。”今天是下班没进家门就被他给劫走的,所以包一直都还背在身边,只不过刚刚进门时被他一阵纠缠已经掉在了地上。
没想莫向北竟然松开了我回身走到门边,把我那黑色的小挎包给捡了起来,也不征求我这主人的意见直接在里头翻找起来。很快那条五角星芒的链子被他给翻了出来,见他又再给我戴上后道:“以后不许摘下来。”
隐隐可见他脖颈间也戴着那链子,微感意外,没有想到他对这链子这么喜欢。按道理他这种身份的人,真要戴项链也断然不会戴这种作为配饰的。
许是我的态度令他满意了,终于嘴角微扬着又要亲下来,我用手挡了他的嘴嗔道:“一身的酒味,去洗澡啦。”他闻言眼中立即浮出坏坏的笑意,凑到我耳边邀请:“一起?”
我答应跟他是一回事,但也没那么open,幸而他没有勉强。见他走进浴室我暗暗松了口气,乘着他在客厅洗浴时我去房间的洗手间里冲了个凉,不过没有换洗的衣服只得又穿了之前那身出来。
被他看到后就笑了:“拿我的先穿,我绝对不介意的。”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他忘记了,拿给我换的衣服竟是那天他生日时去纪梵希买的t恤,裤子则找了一条沙滩短裤款式的。等我换好出来时,他看过来的眼睛便更肆无忌惮了,嘴角噙着笑对我招手,等走过去直接把我拽进怀中抵着耳边说:“你穿上我的衣服真性感。”
清冽气息就扑在耳后根处,感觉就像有一根羽毛在拨动心弦一般。酒不醉人人自醉,我想我也有些醉了。。。。。。
那日之后便算是正式在一起了,也非天天都腻着,一般他电话过来我就过去。
我给他提了个请求,别上单位来找我。原因是他那张扬的捷豹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我如果想安安稳稳工作最好是避免别人口舌,他听了我要求后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眼神不郁,然后连着一个多礼拜没见人影,我也乐得轻松。
如此不知不觉就两月过去,与他算是风平浪静,也跟着他参加了几次朋友圈的聚会,那帮兄弟大多都认识我了。男人们在一块各种荤段子,也不避忌女人的,我渐渐也适应了。
见过几次曲冬,但都没见他带秦淼,有一次忍不住去问。曲冬笑得和风细雨的,但说出来的话却令我震惊:“莫少那晚发了狠话,以后有他在的场子不想看到淼淼。”
“因为我?”
“要不然呢?淼淼那傻丫头本来应承了去找你游说,结果回头便让莫少对你放手。你可能没见识过他真正发脾气的时候,等哪天见识了就明白了。”
被曲冬一语成谶,我还真的有幸见识到莫向北真正发飙。
第21。撒气
当天夜里被他搂在怀中时我看气氛好,便提了秦淼那事,结果刚起个话头就被他打断:“冬子在你这嚼了什么舌根?”我斟酌了下说:“老三上回也是从我角度出发,她并没有坏意,现在我都跟你好了就不迁怒了吧。”
话一出来我就知道不好,那本只是不耐的脸色蓦然而变,眼神里瞬间就有了冷怒:“你的角度?意思就是你根本不待见我,若不是我逼得你紧,你能跑到天涯海角去?”
我不说话了,深知人在气头上通常不经大脑口不择言,既然已经说错了话就别再火上浇油。但沉默于莫向北而言只是一种更深层次的挑衅,掌扣得我胳膊都发疼,森寒的语调从齿缝中迸出:“我如果要迁怒不是她一个秦淼能承受得了的,季苏我告诉你,别妄图挑战我的底线,后果你受不住。”说到最后,已经是咬牙切齿。
只觉身旁一凉,他已经如一阵风似的下床,门砰然而响诏告着主人的震怒。
我怔怔盯了那紧闭的门好半响,在听着外头的大门也被重甩上后想,这个公寓是他的,就算要走也该是我吧。
不过如此变相的逐客令,我没粗神经到不明白,叹了口气也起身下地开始收拾东西。这两个月被他磨着基本上将自己的生活用品都一点点拿过来了,尤其是最近几乎习惯了天天过来,现在要收拾虽不难,就是繁琐一些。
等回到自己公寓时已经午夜十二点了,推门而进时有片刻的恍惚,只觉自己的窝清冷到没有人烟。有时候习惯这东西真的要不得,明天还要上班,把袋子搁在桌上就先睡了。
半夜朦胧里好似听到手机铃声,但闭着眼在枕头底下摸了好半响也没摸到就被困意又席卷而走了。醒来感觉头昏脑胀,鼻子也塞了,好像有点感冒,找了一片药就着水喝直接赶去上班了,等到了单位才发现手机都忘带了。
一整天都不舒服,昏昏沉沉地想睡觉,撑到下午时连同事小周都瞧出我的不对劲了,探手过来摸我额头说很烫,我在发着高烧。公司楼下的对面就是一家门诊,获主任批准了提前下班去看医生,但在踏着虚浮的脚步走出公司大楼时我瞠目结舌了。
一排龙的豪车隐隐呼啸着引擎张扬停在路边,还清一色的骚红色跑车,其中白色的捷豹反而格外引人注目。不用说,如此场面赚足了街头路人以及来往车辆的回头率,就连公司附近店铺里的人也都探头出来观望,有的还在拿了手机直播。
我算是深刻领悟到某个人发飙的程度,也确认上一次我给他提要求时是真的不快,然后那股气就憋在那没出,然后到今天一下给我来次狠的。
这时候我会走上前真是脑子烧坏了!
想也没想就调转回头,打算再回楼上公司继续窝着,等到这群疯子走了再说。
但。。。。。。没给我机会!
“嫂子!”一道扬声而喊伴随着脚步逼近,只在眨眼身前已被人挡住,眯起眼,是陆少离。他俊朗的脸上还扬着笑,人畜无害的样子,出来的话却是:“如果你现在上去了,那我们也不妨参观一下你们公司。”
是莫向北的兄弟,所以连威胁人的调调都一个模子出来的吗?
众目睽睽之下,我走向捷豹。不知是本身身体不好,还是心情沉重吧,就觉得每一步跨出去都很艰难。旁人窥探落于我身背的目光,使我像被剥光了外衣大白于日光下。
心里想,何时才能是头?
第22。降低底线
莫向北戴着墨镜,在我走近车门时一直都面朝着前方,萧寒之气彰显外敛。原本以为事情可终止于我的退让,但当我去拉副驾驶座车门时却是上锁的,而这时一排车前就我像个傻瓜似的独站于那,承受着陌生而异样的目光。
我勾唇笑了笑,心中默数到十再去拉车门,依旧纹风不动。那便。。。。。。算了,转身就朝马路对面的那家门诊而走,推门而入时年轻的小护士看我的目光有些异样,显然把刚才一幕都看见了,不过还是很尽责地走上前来询问。我把情况给她说了后就给我取了个号,让在椅子里等,叫到号就去医生办公室检查。
等候区熙熙攘攘坐了些人,我挑了个靠墙的空位坐下。可能是实在头痛到发昏了,便把头侧靠在了墙上闭了眼睛。依稀间听到身边有人坐下,本没去留意,只当与我一样等候看病的病人,但过了一会我就睁开了眼睛。
没了墨镜的遮掩,沉沉盯着我的黑眸显得很锐利。今天的他穿了一身剪裁精致的黑西装,一副精英人士的打扮,与刚才那张扬的调调完全不符。
不过要怎么才算符合?潮牌夸张的服饰加身,比如那件黑t恤?我发现自己这时候居然还有功夫在脑中胡想这些。向来无所顾忌惯了,也不管是什么场合他就从西装裤兜里摸了烟盒,点上一根后就安静地吸着。烟雾缭绕里看着我,但那目光却深远让人无法捕捉。
护士站在几米之外扬高声音提醒这里不能吸烟,却在他森冷的目光敛转后禁了声,气场这东西很微妙,有时候真的无需语言就能震慑别人。
不过我还是伸手过去摘走了他的烟,踩灭在脚下后再用纸巾包着,准备等下去丢垃圾桶。
这时护士台前在叫我的号,目光顿落于挡住去路的那双腿,轻声要求:“麻烦让让。”
等了足有五六秒也未见动一分,不由叹气:“莫向北,如果要闹拜托别在这里好吗?我跟你出去就是。”在他跟前似乎我永远都在妥协。
不断降低自己的底线,是因为人生总有那许多的无可奈何。
不过莫向北并没有作声,反而在沉顿片刻后站起了身,使我微感诧异,这是要给我让道?
那方护士已经叫到第二遍我的号码了,想想既然他没坚持就去检查吧,不过就在我与他擦身而过时手被他一把抓住。这时才知自己的手是很冰,因为与他掌间的暖热成鲜明对比。
敛转眸对上他视线,耳边浅声流转:“一起进去。”
医生让我张大了嘴巴检查喉咙时,莫向北就靠墙站在身后安静地看着,从头至尾都是医生与我的一问一答。等到拿了一张单子要去付钱配药时,竟没想他主动抽走了我的单子。
看到排在队伍里面明明脸上露着不耐神情却也安静等候的莫向北,会感到陌生,心里却又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在泛滥。
等到走出门诊时发觉那一排张扬的红色跑车都不见了,就只有那辆捷豹还停在路边。一路都很沉默,谁也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后来头靠座椅上渐渐睡着了。迷蒙中感觉好似有人来抱我,睁了下眼见是他便又放心闭上。
第23。抵制诱惑
没想这一闭眼再醒来就是在医院了,满鼻子的消毒水味道使我心生厌恶。
病来如山倒,没想到一个小感冒竟然这么严重,原本莫向北带我回公寓后喂我吃了药便睡下,可到半夜就开始说胡话了,于是他连夜开着车把我送进了医院。
莫向北并没发觉我苏醒,正背侧着我在笔记本电脑上敲击着。从我视线的角度可看到半边屏幕,上面红绿相间一看就知道是股票市场,微感讶异他居然还炒股。
认识他至今,除了那次在远风看过他正经模样,平日里给我的印象有点纨绔子弟。
说起来我后来也没问过他跟远风的关系,无论后来广华有否发生账务纠纷的事,不得不承认他在招标会上给我的参考价格以及暗中提点是广华能中标的关键。
电脑屏幕的侧下方应该是有一个对话框,莫向北会时不时与电脑另一头的人打字交谈,等到快收盘时我见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显得很志得意满。
也不见他回头,就听他突然道:“想偷师?”
我怔了怔,以为他是在跟电脑上的人语聊,可下一瞬就见他回过了头,黑眸潋滟落于我脸上,这才顿悟原来他早就知道我醒过来了。
在他侧转身时,交流的对话框已经被关闭了,他挑着眉对我道:“你是学会计的应该对数据很敏感,看出点什么来了吗?”我啼笑皆非地回道:“不是所有做数据职业的人都会炒股的。”却听他反问:“你当我是在炒股?”
我不由一愣,这红绿相间的一排排数据不正是股票市场吗?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啊。莫向北的手指轻敲在床沿边上,目光沉定而语气却轻描淡写:“股票这种小东西都是些不入流的人玩玩的,要玩自然是玩期货了。”
期货?目光再度转向他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他明明看的是股票市场却说在炒期货?
他洞察我的心思,神色自若地说:“要想操盘外围,内场才是关键。”这时候的他与我认识的大多数时候都不同,有着一种张扬的自信。
不过在眸光闪过之后他就把笔记本往我腿上一搁,凑近过来低问:“想不想学?我教你。”
我想恐怕也就他莫向北会在一个人还病着躺在医院打点滴的时候,来问这种问题。摇摇头,自知之明地回:“我没那钱炒。”
炒股都不能,别说是炒期货了。
引来他的嗤笑:“小家子气,既然要教你当然会给你一笔学费了。”我敛了他一眼,他就改了口:“当是借你,不收利息。”
我还是摇头拒绝:“我不赌博。”
“怎么就是赌博了?这叫创业。”
对于他的游说我表示坚决抵制诱惑,确实听说过有那种极其厉害的操盘手能够在股市翻云覆雨,但是总觉得这样赚钱是投机取巧,拿全副身家在搏命似的。一旦失手,那便是倾家荡产,走投无路到要跳楼。
所以我把炒股归类于赌博行列,而我坚决抵制这种行为。
在医院住的三天,莫向北大多时候都在,只偶尔有电话来会出去一趟,至多到傍晚就回来了。第二天他离开后秦淼就过来看我了,不用说是他“格外开恩”了,也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是他终于肯退了一步。
秦淼来了后纯粹就是陪我解闷,矢口不提之前那些事,好似曾经叫我不要轻易踏进那圈子的话从没说过。女人凑在一起不是聊八卦就是网购,时间过得很快,秦淼就好像知道莫向北什么时候会回来似的,掐着点在那之前离开。
第24。小意外
莫向北开的是间供人疗养的单人病房,基本设施一应俱全,还有个小的会客室在病房外面。一开始他还嘀咕床太小,但在第一晚硬与我挤在那狭窄的小床上之后便不再有微词了,甚至到了晚上眉色间隐约藏了笑意。
我对他是又好气又好笑,又不是毛头小子了,至于这样吗?而且由于医生说体虚导致的病毒性感冒,所以他在夜里也就是过过手瘾,但就这样他也乐此不疲。
第三天点滴挂完其实才下午,他陪着我去医生那复查,相对的各项指标都已经转好了,医生的意思只需要回去再吃药休养了,但他又让医生多开了一晚病房。
等走出门时我都觉得医生看他的眼神有点诡异了,恐怕还没见过喜欢住医院的病人。
外卖他特意喊了陆少离那里的猪肚鸡汤,说是要给我补补。一碗接着一碗给我盛,把好的鸡肉都往我碗里夹,这举动本身也不算反常,关键是他眉眼里藏不住的兴奋。
等到夜里睡下时我领悟到他兴奋的点在哪了,因为今晚他不再只是过手瘾,嘴瘾也凑了上来,甚至极明显地耳后的呼吸急促。我抓了他揉在身前的手,还没开口就听他在耳朵边上噬咬了低道:“医生说了你身体没大碍,我早就想调试下这张床的。。。。。。音调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这张狭窄的病床因为承载了两个人的体重,在“运动”过程中一直都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我算是彻底领教这个男人的恶趣味!
以养病为由,我算是彻底被莫向北给“圈禁”了。当然也不是把我关在家里,从医院回的隔天我就开始上班了,但不给我再回自己老窝的机会。
全新的生活用品又被安放在原位,比如沐浴露、牙膏、洗发水之类的,都是我用惯的牌子。而衣柜里多了女性衣物,从内到外都是我的尺码。
知道我不喜欢他开着捷豹张扬地停在公司楼下,每天就让秦淼来找我。秦淼开的是辆mini,据说是曲冬送的,她过来之前会先给我电话,即使没有明说是莫向北的意思,我也懂。相对的没那么反感,毕竟与秦淼同舍四年关系好,也知她的为难。总比叫上曲冬或者陆少离来等我下班来得强,所以也不去点破了。
日子便这般四平八稳地过着,偶有摩擦口角便也是冷战两天然后某个人没脸没皮的折腾后和好。自然不可能秦淼每天下班来接我,我骑回了自己的电瓶车,可有一天直到天黑也没回得了公寓,莫向北的电话打过来时我还在交通大队。
说来也是倒霉,停在红绿灯口等红灯的,迎面而来的汽车就那样横撞过来了。若非我反应快弃车跳下来,估计就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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