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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缘-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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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她想住这山里,他将来也会回来。
不过投军之前,他要跟杜鹃先把亲事定下。
大靖的募兵制很严格,不是拉壮丁似的拉人,无所长、身体瘦弱的还不许入军呢;若是合格的,一旦入了军,免除全家兵役和劳役外,还有不菲的军饷和武将的前程。
家中没有合格人投军的,通常以钱粮代替兵役。
九儿若想投军,无疑条件是足够了。
杜鹃笑盈盈地问道:“你真想好了?”
九儿用力点头道:“我想好了。”
杜鹃又转向林春,问道:“你呢?想不想出去?”
林春正在啃一个馒头,闻言看着她,轻声道:“我还没想好。先把手艺练成熟些,再看将来的打算。”
杜鹃看着两个少年,十分感概。
吃了东西,太阳也大些了,他们便往山上攀去。
杜鹃见山势陡峭,十分难行,笑道:“这山真难爬。亏得桂香没来。要是她来了,只能在下面等着了。”
九儿道:“还说呢,我都不敢告诉她。”
而此刻,桂香正因为九儿上山没叫她而生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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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生嫌隙(二更)
桂香吃了早饭后,又来找九儿,喊他再去打鱼。
谁知大舅母说九儿上山去了。
桂香怏怏不乐,便跑来找杜鹃。
黄雀儿告诉她,杜鹃上山采茶去了。
她惊问道:“跟谁一块去的?怎没叫我呢?”
黄雀儿犹豫了下,道:“跟林春一块去的。好像很远,连我都没去呢,说是我跑不快。可能就是因为这个才没叫你。黄鹂也去了。哦,还有九儿。”
她当然要把人都数出来,不然人家以为杜鹃和林春单独出去就不好了。
桂香心里很不是滋味,跟黄雀儿道别后,去了二丫家。
“杜鹃去哪采茶了,连你也没告诉?”
“我不晓得呢。”
二丫见她脸色不大好,犹豫了下,又道:“我们也不是每次都一块出去的。”
因为茶树散布在各山头,有的山上只有几棵树,实在不适合多人一块去采,杜鹃姐妹以前也常单独行动的。
桂香是知道这点的,可是今天不同,今天林春九儿都去了,杜鹃却没有叫她。
二丫见她也不坐,也不走,似乎很不安,又道:“要不我们去兜虾吧,再不然去掰笋子。今天天气还好。”
桂香见她一副好声气的模样,忽然觉得,没有杜鹃在,自己跟她并没有多少话说,便强笑了下,道:“不了。我回家看看去,我娘说今儿种豆子呢,我去帮忙。”
说完便走了。
二丫望着她的背影有些发愣。
桂香回到家。依然是坐立不安。
想了会,她忽然站起来。往堂姐槐花家去了。
槐花正靠在床上绣花呢。
“槐花姐,你腿可好些了?”
她笑嘻嘻地问道。
槐花眼神一动,朝她身后看了一眼,没见别人,便含笑道:“还好。把那凳子搬过来坐。怎么你这时候来了?没去找杜鹃?”
桂香拉过一张凳子。在床前坐下,一边笑道:“杜鹃上山采茶去了。走好早的,我去了没赶上。”
槐花听了诧异,问“和二丫一块去的?”
桂香摇头道:“跟林春、九儿哥哥一块去的。”
槐花心一颤,差点把针戳在手上。
她看了看竭力作无所谓样的桂香,忽然明白了她的心思,和来找她的意图。说起来,她虽然只比桂香大几个月。却比她要懂事得多,也不像桂香那么单纯直率。
她便抿嘴一笑,“哦”了一声,继续绣花。
桂香见她仿佛很明白的样子,忍不住问道:“你笑什么?”
槐花抬头看了她一眼,摇头道:“没笑什么!”
桂香白了她一眼,道:“你当我瞎子呢!”
槐花又抿嘴笑,道:“难怪九儿哥哥对杜鹃……”停了下。瞅着桂香疑惑道:“你跟杜鹃那么好,你就没看出来?”
桂香心里一突,脱口道:“看出来什么?你瞎说八道什么呢!”神情很是生气。
槐花一呆。跟着就道:“那……那就是我弄错了。”
桂香更急了,质问道:“你弄错什么了?”
非要她说不可。
槐花不安地说道:“也没有什么。桂香,你要不要喝茶?”
然她越是否认、越想岔开,桂香越不放,越要追问。
槐花被问急了,诚恳地说道:“桂香。我也是瞎猜的,从没跟人说过。九儿是你舅舅的儿子,你肯定清楚这里头的事,你说没什么,那肯定就没什么,是我看错了。我要是再说,那不真的是瞎说八道了!这事可不能瞎说呢。咱们两个跟杜鹃都好,可不能瞎说。”
桂香完全被吊起了胃口。
再说,她并不像槐花说的,很清楚这里头的事,因此一心想要弄明白,平白无故的,槐花为何会认为九儿跟杜鹃好,是一对。虽然她并没这么说,但她听出这个意思来了。
她也觉得自己急躁了些,便定了定心,认真问道:“杜鹃已经跟春生哥哥定了亲,你干嘛把她跟九儿哥哥扯在一块?”
见她自己说了出来,槐花心里一松。
她疑惑地问道:“他们已经下定了?”
桂香不耐烦地说道:“小时候两家不都说好了的。”
槐花小心翼翼地回道:“可是我瞧着杜鹃和春生不像有那回事的。要不然,他们怎么还不定亲呢?”
桂香嗤笑一声道:“那你去问大头舅舅好了。人家爱什么时候定亲,还得告诉你?杜鹃和春生哥哥那么好,怎么可能嫁给旁人!”
槐花又“哦”了一声,轻声道:“我还以为杜鹃跟春生哥哥吃一个娘的奶,又是从小一块长大的,所以跟亲兄妹一样呢。相处这么好,又不定亲,肯定是把春生当哥哥了。杜鹃跟九儿哥哥就不是这样。看来是我想岔了。”
桂香就呆住了。
一般情形下,还真是这么个理。
哪怕是定了亲的,相处也会避讳些,像夏生和黄雀儿就是。然杜鹃和林春都是坦坦荡荡的,真如槐花所说,就像亲兄妹一样。
桂香被打击到了。
他们若像亲兄妹,那杜鹃是真喜欢九儿哥哥了?
这村里,还有哪个男娃能比得过林春和九儿?
杜鹃若是不嫁给林春,就必定会嫁给九儿哥哥。
没来由的,她就是觉得自己比不过杜鹃。
心里一痛,她强笑道:“是你想岔了。我听大头舅舅在我外婆家说过好几回了,说一定要娶杜鹃做儿媳妇。春生哥哥也把杜鹃当眼珠子一样,怎么可能娶旁的女娃呢。他都没正眼瞧过别的女娃。上回人家拿他跟他表妹开玩笑,他理都不理就走了呢。”
这话与其是想说服槐花,更是为了说服她自己。
说完后。她站起身道:“槐花,我家里还有事。先走了。你好好养着,等杜鹃回来,我跟她和二丫再来瞧你。”
槐花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她也被桂香的话打击到了。
婚姻之事,都是由长辈做主的。她们在这里想些有的没有又有什么用,最后还不都是听长辈的。
可是,林大头两口子认准了杜鹃。
还有……春生他……也认准了杜鹃。
她心里也难受起来,不比桂香好多少。
正出神,她娘走了进来,端着一碗浓浓的褐色药汁。
将碗递给闺女,槐花娘问道:“刚才是桂香来了?”
槐花点头,一气把药喝了。又接过娘递来的水漱口。
槐花娘皱眉道:“怎么九儿没来?他昨下午还来了呢。娘今天杀了一只鸡,还想着等他来了留他吃晌午饭呢。”
“娘,你说什么呢?九儿昨天是给我送东西来的。娘,你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林家舅母看上杜鹃了,这谁不知道。你要是上赶着去插一手,白让人笑话瞧不起。”
槐花又羞又急,生怕娘再惦记九儿,因此说得很重。
槐花娘不屑地哼了一声。道:“都看上杜鹃了,难不成把她一个身子劈两半,嫁给两兄弟?”
槐花见娘越发说的粗鄙。红了脸道:“娘,你别瞎说!你就不怕杜鹃小姨父?再说,杜鹃也不是那样人。她还教了我读书认字呢。娘,你别害我被人说不知好歹。”
槐花娘见闺女提起任三禾,心里害怕;又听她口口声声夸杜鹃,把手指戳着她额头道:“你呀你。就是缺心眼!人家哄你几句就当是大好人了。你要是有杜鹃一半的算计,娘也不用操这个闲心了。”
槐花无奈道:“娘,你说什么呢!杜鹃人真的很好。”
她是个聪明的,杜鹃为人怎样她清楚的很。
槐花娘却一副闺女被糊弄的样子,骂她不争气。
不过,却没有再提九儿的事了。
转而又发愁:九儿没指望,那闺女怎么办?
她觉得,自己闺女是泉水村最出色的,除了九儿和林春,没有人能配得上。
她不能惦记九儿,还不能惦记林春?
可是林春到底跟杜鹃算怎么回事呢?
这事她一定要弄个明白,不然杜鹃还真占着两个好男娃不成。也没那个道理呀!
这不又绕回来了!
不说槐花和娘各有心思,且说桂香,心里堵着一块大石,沉甸甸的,在河边漫无目的地走着,眼中看不见任何东西。
她难受地想,春生哥哥对杜鹃那么好,她怎么可以不喜欢他、嫁给旁人呢?
她无法想象,要是杜鹃真嫁了九儿,她要怎么办?
她转来转去,又转去了林家。
见九儿还没回来,便索性去林春家等着。
这一去,发现林春家来了表姐和表妹——小芳和小莲。那个舅母,跟大头舅母不停暗示,意思两个女娃如何能干,如何贤惠,想把小芳许给秋生,小莲许给春生……
她听了气极:那小莲怎么能跟杜鹃比?
春生哥哥怎么可能看上她!
她仿佛找到了奋斗的目标,一边帮着洗菜,一边跟小莲说话,话里话外都说林春如何照顾杜鹃,杜鹃如何出色,大头舅舅和舅母如何希望杜鹃做林家儿媳妇等,打击小莲。
她本是个单纯的,说话也不顾忌,连带小芳都被她鄙视了,意思是她配不上秋生哥哥,就别痴心妄想了。
小莲要害羞些,小芳却很厉害,一张嘴也不饶人,跟桂香明枪暗箭、你来我往,差点吵了起来。
这日,桂香赖在林家,连晌午饭都没回家吃。
她娘让她小兄弟找来了,她借口说等杜鹃,要跟她学一样东西,把弟弟打发回去了。
谁知这一等就等到天黑。
☆、第181章 喝茶的资格(一更)
傍晚时分,杜鹃一行人踏上了归程。
杜鹃姊妹竹篓里装满了茶叶,手上还提了野鸭、雉鸡等物;林春和九儿则一人扛着一头鹿,冬生身上也挂满了野味;如风背上更是捆着许多,有狐狸,并一些少见的小动物。
他们今天去的地方,已经是深山老林子了,自然不能光采茶叶,那太不值得了。
因此,回来时比去时还要累,黄鹂和冬生连叫喊的力气都没了。
天光暗下来的时候,任三禾忽然从林子里闪身出来。
“小姨父!”
黄鹂激动万分,立即就要解下身上的东西。
任三禾瞅了她一眼,道:“看你平常很有毅力的样子,这就受不了了?你也没背多少东西。依我,还要给你再加些重量呢。不把底子打牢固了,你怎么学后面的?”
黄鹂急忙叫道:“我很好。一点不累。可是小姨父,你还是不要加重量了,让我循序渐进吧。一次把我累垮了,我就爬不起来了。”
杜鹃等人都笑了起来。
林春看着师傅,也没问他怎么在这。
其实,他和九儿早就发现师傅一直跟着他们。这些年来,他还发现一个现象:一旦杜鹃走远些,师傅要么自己跟着,要么让他和九儿陪护。他们陪护的时候,师傅还不放心,常在暗中跟着。
他以前没想那么多,可是最近却越来越疑惑。
然他怎么也想不出里面的缘故。
师傅对黄雀儿和黄鹂就不会这样。
任三禾示意杜鹃把手上的野物给他。
结果,杜鹃递了一样又一样:肩上挎的,腰间挂的。手上提的,甚至脖子上还斜挂了个布带。解下来的时候小心翼翼的样子,“这里面是野鸭蛋。小心些别碰碎了。”
任三禾黑了脸,道:“你弄这些干什么?家里又不是没鸡蛋。还有这野鸭,怎么射了这么多?天天吃红锦鸡还没吃够?”
杜鹃笑道:“我们今天撞了大运,在一个山谷的山塘边发现好多野鸭子。小姨父你说我还能不手痒?这东西炖汤可好喝了。还有那么多鸭蛋。不捡的话也实在不像话……”
她一副“不捡白不捡”的口气,惹得林春等人都笑了。
杜鹃也是没法子,勤俭过日子惯了的。
以前没本事,只能抠着过日子;如今有本事上山打猎,这绵延的大山仿佛就是一个天然的饲养场,她不能猎鹿、獐子等大的猎物,碰见这些美味的小动物,那舍得放过了!
任三禾看着她直摇头。又将黄鹂和冬生手上的东西匀了些过去,这才带着他们往回赶。
至于九儿和林春,他根本就不操心。
有他在前,众小更不敢懈怠了,拼了命地奔跑。
一时回到村里,已经是明月高悬了。
桂香听见如风的声音,立即从林家冲出来迎向他们。
看见九儿那高大的身影,她不知为何鼻子一酸。拖着哭腔喊道:“杜鹃!”
明明想喊九儿的,结果一出声变成了“杜鹃”。
杜鹃奇道:“桂香,你怎么在这?”
桂香不答。却质问道:“杜鹃,你去掐茶叶,怎么也不叫我一声?”她盯着她,仿佛在问天大的事情。
不等杜鹃回答,冬生抢着道:“桂香姐姐,亏得你没去。我都后悔去了呢。我的娘嗳。那么远!我两条腿都差点跑断了。桂香姐要去了,咱们现在说不定还没到那。”
“那么远?”
桂香很吃惊。
黄鹂接道:“不就是。二姐,下回这么远的路别叫我了,我实在受不了了。”一转头看见黄老实也来了,忙撒娇道:“爹!我快累死了!”
黄老实慌忙过来,取下她背上的竹篓。
黄鹂任他自己动手,她连侧一下肩膀的力气都没有了。
黄老实又过来取下杜鹃身上的篓子。
杜鹃被妹妹逗笑了。
她虽然也累,却没那么夸张。
等身上东西都卸下后,她拉着桂香的手道:“我在路上还跟九儿说呢,幸亏你没去,不然累死你。九儿说他没敢告诉你,就怕你吵着要去。他还真有先见之明。你真要去了,这回来的路上怕是要他背着了。”
“真的么?”
桂香借着月光,竭力辨察杜鹃神情。
发现跟平常没两样,又去看九儿。
九儿怕她闹脾气,赶忙笑道:“桂香,我给你捉了一只鸟儿。瞧,这毛色多好看!”语气带着一丝诱哄的味道,并从袋里扯出一只系着脚的红头花羽的鸟儿递给她。
桂香接了过去,有些发痴。
她煎熬了一天,临了却发现好像都是在自找不痛快,其实根本什么事都没有,杜鹃还是跟以前一样,九儿哥哥也跟以前一样……
来到家门口,林家院子和黄家院子都涌出许多人来。
林大头和夏生合力从林春肩上抬下那头鹿;大舅母心疼地问林春累不累,说小莲早就烧好了水,要他赶紧去洗澡,等下吃饭云云,比他娘还要殷切。
冯氏和妹子冯明英则带着任远明和任远清围着杜鹃姊妹问这问那,任三禾早把野味都提进了黄家院子。
林大头留九儿和桂香在林家吃晚饭。
九儿忙摇头,说家里惦记着,要赶紧回去,一面对桂香道:“走吧,咱们也回家。”
桂香听了眼窝一热,心里一松,便乖巧地去接九儿手上的野鸭。
九儿侧身让开,道:“还是我提着,这也没多远了。省得弄脏了你的手。”一面走,一面问她怎么来了。
桂香满腹心事,最后只道想看看他们采了多少茶。
兄妹俩说着话远去了。
杜鹃回家。看着廊檐下摊开一大堆花花绿绿的野味,也不禁咂舌:“这么多!”
任三禾哭笑不得。道:“你才知道?”
杜鹃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提着的时候倒没觉得。”
黄鹂把手亮给爹娘和小姨看,道:“都勒破了呢。不过那地方鸟儿真多,真舍不得丢下。还有许多鸟蛋,我们的袋子都装不下了呢!”
一边叫累,一边说得眉飞色舞。显然“好了伤疤忘了痛”,把那劳累忘记了,只记得有趣的经历了。
两家人在一起吃了晚饭,任三禾一家才离开。
饭后,冯氏洗碗,杜鹃姊妹则连夜炒茶。
几年下来,杜鹃和黄雀儿炒茶已经有相当的水准了,她可是下了大工夫的。
为了炒茶。厨房里面另搭了个锅灶。
今天摘的茶叶都是一芽二叶,叶片嫩绿,白毫隐翠,品质相当高。杜鹃和黄雀儿同时动手,每一锅只下少量茶叶,炒青、揉捻,再慢慢烘干,谨慎又精心。黄鹂在下面烧火。
这晚。林春吹箫的时间似乎比平常更久一些。
箫声持续在夜空中回荡,让全神贯注站在锅边的杜鹃多了一丝轻松,没那么疲累和焦躁。
这一忙。就是通宵。
第二天清晨,杜鹃没有去练功。却估摸着他们练功快结束的时候,拿着新炒的茶叶去了小姨家,亲自用炭炉烧水、泡茶,请任三禾和林春九儿品鉴。
新茶冲泡出来后,汤色清绿。香气扑鼻。
任三禾不必说,林春感觉最敏锐,只尝了一口,眼睛一亮,说这茶带着竹的清雅香气,且滋味甘醇,与以往喝的茶味道都不同。
杜鹃笑道:“我也是这个感觉。是不是因为那山上有许多竹子的缘故?只怕水也有关系,我用的水是昨天带回来的,从那山上接的泉水。”
昨天,他们带去的水喝完后,见山上泉水很清冽、甘甜,就把竹筒都装满了。杜鹃临走的时候又装了一次,回来还剩了些。因想着要请他们品茶,灵机一动,就用这水了。
任三禾沉吟道:“有道理。”
九儿砸吧两下嘴道:“甜!杜鹃,你再换一种水试试。”
林春忙去换水重烧。
这里,杜鹃跟任三禾商量道:“小姨父,这茶叶我想走高端市场,就是卖高价。以前我手艺不行,今年我有把握。这茶口味独特,加上本来就稀少,一定能卖高价。”
任三禾问:“总共得了多少?”
杜鹃道:“才两斤。过两天再去摘,也顶多再得两三斤。后面再摘就不够品级了。”
任三禾又问:“你想卖什么价?”
杜鹃心里算了下,道:“一百两银子一斤。”
任三禾看着她问:“这么多?”
杜鹃忙道:“这不算高。小姨父,这茶叶……”
任三禾打断她的话,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一千两银子一斤!”
“噗!”
“咳咳……”
杜鹃和九儿一齐呛了,正蹲在炭炉旁扇火的林春也长大嘴巴,露出满脸不可思议的神情。
任三禾冷冷地说道:“就卖这个价!这还少了呢。不是有钱就能有资格喝这茶的。”
杜鹃见他面色忽然沉了下来,似乎有些明了,好像又牵扯到她的身世了。
唉,不管原先是什么身份,她现在是个村姑好不好!
只要有钱买,她就会卖,管谁喝呢。
可是她又不能说破,只好随他去,能多卖更好。
正要说话,忽然前面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是个女子声音,好像从林家传出来的,夹着狂怒的虎吼。
林春当即弹跳而起,跟风一样卷了出去。
九儿大叫道:“如风咬人了!”
也急忙追了上去。
杜鹃吓一跳,也顾不得茶不茶的了,道:“我去瞧瞧。”
跟着九儿就跑了。
任三禾也起身去了。
林家西厢门口,如风正毛发耸立、虎视眈眈。
在它对面,林大头、秋生等人全神戒备、战战兢兢地与它对峙,大头媳妇和小芳扶着浑身颤抖、几乎站不稳要跌倒的小莲。
林春赶来后,安抚住如风,然后询问情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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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暧*昧(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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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小莲给林春送洗脸水时,不知怎么惊怒了如风,不让她进屋,吼了一嗓子,还打翻了盆,当场吓得小女娃尿裤子,晕了过去。
林大头诧异道:“春儿都不在家,送什么洗脸水?”
大舅母面色尴尬,忙道:“是我。是我叫小莲送的。我听见屋里响动,以为春儿起来了,哪晓得他不在屋呢。他昨天回来那么晚,怎么一早又出去了?”
这时候,她要不出面,小莲名誉可就毁了。
夏生抢着答道:“春儿天天早上出去练功。”
大头媳妇也没细想,跺脚叹道:“哎哟,这是多事了!就算他在屋,送什么洗脸水呀,他不晓得自己出来洗?都要这么惯着,四个儿子,我这把老骨头早累倒了,还能活到现在!”
大舅母更尴尬了,讪笑道:“这不是……我不是想着这娃昨天累了一天么,回来又晚,我就……”
林大头打圆场道:“往后要小心些,别去春儿那屋子。我都叫这畜生吓过好几回呢。”
林春引着如风回屋,又不好责骂它的。
如风晚上都待在院子里,卧在西厢门口,算是看家。早上林春一出来,它就进他屋里睡觉去了。这时候,千万别去打搅它,不然惹怒了它,要发脾气的。林大头被吓过好几回,如今都不敢进儿子屋。
见没事了,杜鹃等人不好再看热闹,就走了。
大头媳妇赶紧催小芳。把小莲扶进东厢去换衣裳,歇歇气,压压惊。
秋生瞅了大舅母一眼,转身去井边打水洗脸。
大头媳妇走到东厢门口。忽然想起什么,叫住正往院外走的杜鹃,“杜鹃,你等下,婶子有东西给你。”
把小莲让她嫂子扶着,招手叫杜鹃。一边往厨房去。
杜鹃不知什么事,忙转身进来。
大头媳妇从厨房里端出一个梅花式的木盘,上面排着十个大汤圆,个个都跟小儿拳头一般大,另有一只大碗,碗里放着一大团糯米面。
她笑道:“总吃你做的东西,也送一回汤圆给你们。”
杜鹃问道:“早上就包汤圆哪?”
一面接过那木盘,并未客气推拒。
大头媳妇道:“这不是他舅母和小芳她们来了,不然我哪有那闲工夫,煮饭都来不及呢。小芳和小莲手巧。帮我做的。这圆的是芝麻糖心馅儿的,上面捏得尖尖的是腊肉酸菜馅儿的。一样五个。”
又把那碗递过来道:“这是糯米面。你拿回去,爱做什么样的圆子,自己搓了吃。我晓得你最会拌馅了。”
杜鹃忙退后一步,推让道:“那个就不要了。有这些汤圆就够了。你们好容易磨一回糯米,婶子留着自己吃吧。”
大头媳妇上前一步。硬把碗塞给她,嗔道:“跟我客气什么!我这还有呢,昨天磨了二十斤糯米呢。你们姊妹都是猫儿食,能吃多少?秋生他们一人省一口下来,就够你们吃的了。”
在井边洗脸的秋生闻言噗嗤一声笑了。
杜鹃听了,转头白了他一眼,冲他做了个鬼脸,道:“秋生哥哥,你胡子多少天没刮了?好好的年轻人,弄得跟大叔似的。再不收拾。当心娶不到嫂子!”
秋生笑容一僵,郁闷地嘟哝道:“我有那么老么!”
心里却在想等会就把胡子刮了。
杜鹃见他郁闷,不禁笑靥如花。
大头媳妇不满地说道:“他不就是大叔么!福生的娃儿都会喊人了,不就是叫他大叔啰。他以为自己还小呢!”
秋生听了彻底垮脸。
杜鹃笑道:“婶子,秋生哥哥才二十。不小也不能说老。婶子别着急,秋生哥哥这样的,你还怕他娶不到媳妇?嗐,不知多少人求呢!”
大头媳妇听了笑容满面。
秋生也笑了。
这时林春从西厢屋出来了,问杜鹃道:“可端得动?要不要我送过去?”
杜鹃忙道:“不用。我端得动。”
林春就进厨房打水去了。
秋生大舅母走过来,看着杜鹃,想说什么又忍下了。她神情有些不满,一副看不惯杜鹃的样子。
杜鹃也没在意,笑着对她点点头,就往院外走去。
走到院门口,瞥见右手边院墙根下那棵栀子花树已经结了豆子大小的碧青花骨朵,不禁叫道:“哟,这花都打朵儿了呢!我还说我家的那棵栀子树长得好,看见你们这棵,就觉得那棵不像样了,小多了。”
这棵栀子花树长得郁郁葱葱,树冠直径怕有两米宽。
秋生在后道:“这树年头长一些。”
林大头不知从哪跑过来,笑道:“这树是你婶子生秋生那年我栽的。都二十年了呢。等开花的时候你来掐。”
他神情热络,一副要跟杜鹃好好说道的架势。
杜鹃却只点点头,一径回家去了。
早饭时,林家坐了一桌子,就林春和小莲不在。
小芳摆好几样小菜,又端上大碗白玉一般圆润的汤圆,笑着招呼姑父表哥,色色周到。
大舅母往桌上扫了一眼,问道:“春儿呢?”
大头媳妇道:“洗澡呢。不管他,咱们先吃。”
说着端起一碗汤圆,又问小莲怎么样了。
小芳忙道:“好些了。我等下端给她吃去。姑妈自己吃吧。你们吃了这汤圆,看味道怎么样。是喜欢甜的还是咸的,跟我说,等明天我再换个花样。”
一面笑看众人,特意瞄了秋生一眼。
众人吃了,都道好,说都喜欢。
秋生没吭声。搛了些酸菜,端着碗出去蹲在廊檐下吃去了。
这里,因说起那虎,大舅母心有余悸。“吓死人了!”
林大头用筷子敲着碗沿道:“那是!春儿那屋,我跟他娘都不大进去的,也就杜鹃能随便进。他屋里书多、纸多,要是弄乱了、弄丢了,可不得了。都是画这房子的纸呢,都算好了的。他娘也不帮他收拾屋子。都是他自个收拾,也弄得干干净净的。”
这话听着十分暧*昧。
林春的屋子,杜鹃是能随便进,可她也不会随便进哪。
若她在这,说不定要拿筷子敲林大头的大头,反正她一点也不怕他,觉得他说话很讨骂、欠收拾。
殊不知林大头就是要玩暧*昧,巴不得人家都想歪了。黄家闺女没人上门提亲最好,他是最高兴的。不管怎样,先把杜鹃霸着。然后跟她慢慢耗。
果然,大舅母听怔住了。
隔了一会,才小声问大头媳妇道:“春儿真跟黄家那闺女说定了?上回不是说这事儿不成么?”
林大头怕媳妇说漏了嘴坏事,急忙抢先道:“不是定了是怎么的!小时候就说好了的。再说,咱春儿那样子,除了杜鹃他也看不上旁人呢。”
大头媳妇赶忙笑道:“嗳。嗳!说好的!说好的!”
口气就不如林大头果断,有些心虚。
大舅母神色还有些不信,却不好再追问了,转而讨论这汤圆馅儿,是甜的好吃,还是咸的好吃,又夸小芳手巧。
且说杜鹃,因这一回的新茶泡出来带着竹子清香,且叶片修长舒展,形似竹叶。那山上也有许多凤尾竹,便给这茶取名为“凤尾茶”。
过了几天,她又和林春去了一趟凤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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