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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缘-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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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春立即道:“对,对!翠儿就不错!我见过的,长得也好。说话也大方,做事也麻利,爹就托人上门去说。冯外公人最是豪爽的,冯大舅人也爽快,大舅母最是贤惠……”
他只顾夸翠儿,全没想到这样不合适。
林大头心里骂“死小子也不怕杜鹃听了难受。还以为你看上翠儿了呢。”于是慌忙道:“你才见过人家几次,说得好熟的样子!”
杜鹃却帮腔道:“春生没说错,我也最喜欢翠儿表姐。”
林大头和媳妇对视一眼,心里已经有三分意动了。
大头媳妇道:“别人我不晓得,她大舅母我是知道的。杜鹃洗三的时候来过的,最贤惠和气一个人。”
林大头高声道:“别人怎不晓得?她外公和大舅你没见过?那是好爽快的人。最讲道理,比黄家人强多了。”转向杜鹃,“我不是没想过,就是冯家在外面也算好人家了,你小姨嫁给任兄弟,那是多有出息的人。你外公和大舅能看上秋生么?”
杜鹃失笑道:“哎呀,大头伯伯还是头一次这样‘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怎么忽然谦虚起来?秋生哥哥多好的人,你也别把他说得太差了。——真不好我能说给翠儿表姐么?”
林大头听了心里那个美,通体舒泰!
大头媳妇也笑得合不拢嘴。
林春朝杜鹃看了一眼,出主意道:“人生大事,急不得。大哥已经耽误了,索性再等等。等二哥成亲的时候,冯家肯定要来给雀儿姐姐送嫁——”杜鹃抢着道:“翠儿表姐早说了要来的。”——“那正好,等她来了,大哥也能见着翠儿了,他们也能见着大哥了。到时候爹再托师傅在中间一说,没有不成的事。”
林大头一想,果然妥当,忙说就这么办。
总算阻挡了槐花,林春看着杜鹃松了口气。
他不会娶槐花,也不会让林家其他兄弟娶她!
以她的心机,还有她对他的心思,若是进了林家门,将来跟杜鹃是妯娌,肯定会给杜鹃添不痛快的。可恨的是,他虽然怀疑昝水烟落水是她捣鬼,甚至上次小莲和八斤的事也是她推波助澜,却找不出有力的证据来,只好闷着。
杜鹃也松了口气,然心里又有些别扭。
怎么说呢?
这门亲要是成了,她们姊妹表姊妹岂不汇聚一家去了?光听着就别扭。可林家确实不错,秋生也不错,不算委屈了翠儿姐姐。
算了,成不成的最后还得外公和大舅拿主意。
当下说定这事后,杜鹃就去做晌午饭去了。
大头媳妇忙也跟了去。
桂香回家了,她娘儿俩一边煮饭做菜一边说话。
大头媳妇想黄雀儿年底就要进门了,然后其他儿媳妇也陆陆续续要进门,她多年的媳妇熬成婆,从此肩上担子轻松了,可以安享尊福了。别的不说,这煮饭做家务的活计,是再不需她累死累活地做了。因此她心情很好,和杜鹃高声谈论将来。
杜鹃微笑道:“不要几年,林家就要住满了人呢。”
大头媳妇忙点头,说到时候娃儿也多,闹死了。
她心情好,自觉跟杜鹃贴心,林春又是她偏疼的儿子,因此很体贴地小声告诉道:“你搬这来也好。春儿也是怕闹的,别看他费心盖了那院子,将来不一定愿意住家里呢。兄弟几个在一块,好几家子人,妯娌多,侄子多,磕磕碰碰少不了的,还是住远些自在、少是非。他反正有手艺,又有料,你这地基又占的大,前后都能再盖,往后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费事跟他们挤一块。”
她竟直接把杜鹃当儿媳了,想得很远。
杜鹃倒没害羞尴尬,只是很诧异。
她试探地问道:“婶子就不巴望春生做官?”
当爹娘的不都望子成龙、光宗耀祖么?
怎么大头婶子好像从没想过这回事呢!
大头媳妇愣了下,笑道:“巴望!可他能做官么?他不就是个木匠,能做官?他进这书院不也是帮人做了屏风,人看了说好,才许他去的。说来说去,还是手艺靠得住。要我说,做官也没什么好。就说黄家吧,那黄元,还没当官呢,就是考了个秀才,听说写了什么东西,就被关进大牢去了,害你们在府城待了一个多月。所以我就想,春儿不当官也好,就做木匠。做木匠怎么不好了?又稳当又挣钱,他做的东西不还送去京城了么。”
杜鹃听得呆呆的,唯有点头而已。
细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林家族人都在村里,林大头又跟媳妇娘家闹翻了,竟没个亲戚走动了,所以来杜鹃这感觉特别新奇。两口子吃了晌午饭,下午又帮杜鹃翻了一块地,然后又吃晚饭,愣是混了一天才走。实在是住得近,不好意思不回家,再说床还没做好呢,不然他们真想在这住一晚。
杜鹃送走他们,和桂香笑了半天。
过了几天,她的麻烦来了:二丫终于向她求助,要她帮忙撮合她和黄小宝。
面对她,杜鹃就不如对槐花那般生硬了。
她告诉二丫,自己毕竟不是黄家亲闺女,这次又跟黄家闹了一场,实在不便插手黄小宝的亲事,要是让爷爷奶奶知道了,还不知要怎么骂她呢。
二丫便说,只要她代问一声黄小宝的心意,不需要她牵线搭桥。若是黄小宝无意于她,她也就死心了。
杜鹃无奈,只好答应了。
其实她已知结果,但不想把黄小宝喜欢槐花的事告诉二丫,所以只得去问一声再回绝她。
这日快晌午的时候,林春带着如风往田野里跑去。
这是他每天做活累了必要进行的活动。以往他会往山上跑,因为最近吃住都在外面,晚上也不回家睡,因此就趁着这放风的机会,往村里走一趟,回家看看爹娘。
可这段路程太近了,他便刻意沿着河边,从娘娘庙绕一圈,再转进村子。回家若是无事,就去菜园帮杜鹃扯些时令蔬菜带过来,转来正好赶上吃晌午饭。
近一个月他都是这般作息。
所以,有人探明了他这习惯,早等着他了。
娘娘庙附近的田地里,槐花扯了两大篓子萝卜,又在附近水塘边洗净了,准备挑回家。
黄小宝也在附近干活,还跟她隔着田说了话呢。
因见她一个人,心里动了意,一直留心这边。见她洗好了,也提早收工,绕过来想跟她一块回家,好帮她挑担子,一路上说说话。
☆、第327章 失*身
谁知槐花硬不要他帮忙,挣扎着挑起篓子要走。
那一担水淋淋的萝卜相当沉重,她才走了几步就“哎呀”一声,踉跄摔倒在塘埂上。
黄小宝吓了一跳,忙上前搀扶。
槐花推开他,努力撑着站起来,试了试腿脚,苦笑道:“小宝哥哥,怕要麻烦你了:你回家的时候,帮忙去我家里跑一趟送个信,就说我跌倒了,扭动了旧伤,叫我家人来接我。我走不了呢。”
黄小宝心里一热,殷切道:“我背你走吧。“
槐花摇头,低头害羞地说道:“这不好。再说还有萝卜呢,总归是要再跑来一趟的,你就帮我带个信吧。”
黄小宝心里十分失落,记起杜鹃曾说过的槐花喜欢林春的话,心想她还是怕跟自己接近落人闲言,若是林春在这,她肯定就乐意他背了。
他强忍惆怅,叫她在这等着别动,然后就匆匆走了。
槐花望着他的背影,面上笑容敛去。
接着,她又将目光转向南面——
再过一会,他就要来了吧!
为了这一天,她可是准备了许多日子。
林春每日都要打这里过,怎么找个机会实现她的目的呢?她就想到来这拔萝卜。这时候萝卜还没长大,却是经过霜的了,水嫩嫩最清甜可口。回去切了萝卜丁,也不用晒,直接下作料泡在瓦罐里,过些日子掏出来,又爽脆又酸甜,极开胃的。
有了这个借口,再掐准时辰,到时候装作落水,只待他来救——以他为人,定不会见死不救的。
只要他出手相救,事情就成功一半了。
另一半。就要靠她自己了。
为了万无一失,她特地选了附近有人干活的日子。
还要是合适的人。
黄小宝就很好,黄家人,最合适。
等他把人叫来。正撞见自己和林春,就成了。
她看着南面山脚想:“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她并不天真,没有低估林春对杜鹃的感情,更知道林春的性子是轻易不会屈服的。可她不怕,只要他救了,她就有法子。她会退让一步,自愿做妾,成全他和杜鹃,把昝水烟事件再上演一遍。
这样的退让,林家——是林家。不是林春——要是还不答应,将无法交代,以王家在村里的声望,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不然也不用在村里待了。
王家丢不起这个脸面。
林春若坚持不答应。她就死!
真到那一步,就死给他们看!
“你不让我好过,我死也要你不好过!”槐花眼中流露出决然神色,浑身燃起斗志,甚至颤抖起来,“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要强!”
不让男人纳妾?
这一回。看林家怎么容她!
清高?
要强?
那就再走一次吧!
这一次,泉水村是容不下她了!
天底下哪儿也容不下她!
她这样不知惜福的女子,就该被天打雷劈!就该孤老终身!就该被所有的男人抛弃!
槐花咬牙想着,想到杜鹃绝望的样子,就笑了。
这时眼角余光瞥见林春来了,跑得跟如风一样快。那英武矫健的身姿。仿佛微风荡开湖面,在她心间荡起层层涟漪,令她刚才狠辣决然的劲头消退了些,心头泛起柔情。
为了他,她什么都愿意做!
可是。为何他就不动心呢?
为什么黄元就对昝水烟动心了呢?
她已经没空想了,慢慢挪向水边,装作洗手。
估计林春到了近前,便“哎哟”一声惊叫,滑进池塘里,拼命扑腾叫喊起来。
隔了一块田的林春见此情形一愣,眉头就皱了起来。
这些日子他绞尽脑汁也找不出槐花使手段的证据,不得已只好忍耐着,等她熬不住的时候再出手,他再相机行事,所以眼前情形马上令他警惕心提起。
槐花想干什么?
他是不会去救她的。
因为,他知道她会游泳。
那是一次偶然的机会,他瞧见她跟杜鹃沐浴着月光在河里游水,吓了一跳,忙悄没声地偷偷溜走了,生怕她们看见,以为他故意偷看。
会游泳还这么扑腾,什么目的可想而知了。
这可不比上次她跌了脚他背她下山,那才背了一段路呢,还是当着人的;这次若是救了她,免不了肌肤相亲,还浑身都*的,那光景……
他想后打了个寒颤,暗恨她心机深重,这样算计他。
最可怕的是,杜鹃知道了怎么受得住?
两次同样的打击,她将成为村里人的笑谈!
想毕他愤怒了,竟不管她死活,转身绕向旁边田埂,扬长而去!
他真放开跑起来,那速度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转眼就到了村口,消失在古树烟村内。
可怜槐花还在水里一个劲扑腾,等他来救呢,哪知人早走了。这时节,已经过了立冬,就算是大中午,池塘的水也很冷。更要命的是,她扑腾了一会,忽觉水下有东西扎脚,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当真拼命扑腾挣扎起来,又大声喊叫。
冷水激入骨髓,腿脚越发不灵便,呛了两口,她便支持不住了,往水下沉去。
昏迷前,她并没有后悔。
她想的是,等她真死了,他就懊恼去吧。
死也不让杜鹃好过!
就在池塘水面渐渐归于平静的时候,从河边来了秋生。他是从山上下来的,听见了槐花的喊叫,因此疾奔过来。
待看见塘埂上两篓子萝卜,还有水底若隐若现的红色,便毫不犹豫地扔下手中猎物和弓箭刀叉,连衣裳也来不及脱,就跳下水去救人。
一口气扎下水底,将人托上来,才看清是槐花。
他急忙将她送上岸,然后施救。
然而,任他摇晃抖落槐花。她嘴里不住往外流水,就是不见醒转。他便急了,使劲往她腹部压了下去,又翻转她上身。不住拍打她后背。
槐花的身子冰冷,仿佛已经死去。
那苍白的脸色如同白玉一般,樱唇泛青,凄美非常。
眼看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要消逝,秋生心里恐惧起来。
四顾田野,一个人也没有,求救无门。
他绝望地抱着她,流泪喊:“槐花,你醒醒!你醒醒!”
槐花迷蒙中感觉有人哭着喊她,心底涌现巨大喜悦——
是林春来了吗?
他终于来救她了!
看见她这样。他一定心疼了。
听,他在哭呢!
她觉得自己浑身冰冷,急需温暖。
这也是她失策,只顾算计各方人心和时机,独独忘了这季节水有多冷。在水里耗了这么久。她真的冻僵了。
本能的,她往热源靠近。
依稀觉得被温暖包围,一股陌生浓郁的气息萦绕在鼻端,略带些汗味。她不禁激动起来,抓住救命稻草般,就缠了上去,一为寻求温暖。二为寻求爱恋——这是她渴望贪念的怀抱!
抱住他,她心里才踏实下来。
禁不住眼角淌下泪水,喃喃道:“冷,冷!”
秋生绝望时听见这微弱的声音,大喜,忙抱紧她。
仿佛这样还不够。那冰块一般的身体还在一个劲往上贴,双臂缠上他的躯体,面颊挨在他的颈项,甚至冰凉的嘴唇不住探索,觉得他嘴里喷出热气。急忙就贴了上去。
秋生顿时陷入冰火两重天:怀里人儿冰块似的,冻得他都哆嗦,偏又柔软滑腻异常;血液如同被点燃的火焰,叫嚣肆虐,蠢蠢欲动。
这当口,槐花的樱唇又贴上他嘴唇,不住磨蹭,一面檀口呵气如兰、如泣如诉:“别走……”
秋生不由自主道:“我不走!不走!”
他更抱紧了她,满心怜惜。
她就哭了,只叫“别走”。
秋生心颤了,已不知身在何处。
他本就对槐花印象不错,曾想杜鹃离他太远了,不如上王家求亲,或许有些指望。
心里存了这个意思,再与槐花这么肌肤相亲,正当血气方刚的少年哪还把持得住,昏昏然忘记还在田野,青天白日下,便与她亲吻缠绵起来。
槐花心底模糊的意识,也拼命要亲近这个怀抱。
这是她渴望已久的!
因此,她无不应和。
纠缠中,他们相拥着滚在草地上。
正午的阳光暖暖地照在池塘里,也照在那一对男女身上。刚才的落水事件仿佛被遗忘,如今只剩下岸边的缠绵和旖旎。
一场激情过后,槐花并没有清醒。
她受了寒,又累又劳心,昏昏沉沉迷糊着。
秋生却彻底回过神来,惊恐不安的同时,又喜悦甜蜜。
可是槐花这样,他也不敢贸然送她回去,须得等她醒来,问准她意思再做打算。打定主意后,他便飞快地整理好衣裳,又帮槐花整理了,然后抱着她往娘娘庙跑去。
他走后,池塘一个拐角的芦苇丛里动了一下,有个人从下面爬上来,迅速跑向河边,绕河进村去了。
再说黄小宝,被槐花委以重任,匆匆回村去叫人。
谁知刚进村不远,在黄家门口顶头碰见青荷,背个篓子,张臂拦住他问:“去哪?”
黄小宝忙笑道:“回家。”
青荷娇哼了一声,道:“别回了!陪我做件事儿。”
黄小宝猛摇头道:“不成,我也有事呢。”
青荷不悦道:“你什么事?不就是要回家吃饭吗?放心,有饭给你吃,饿不死你!”
黄小宝已经领教了她的脾气,不敢再说笑,就把槐花的情形说了,表示很紧急。
谁知青荷最近对他生了情愫,因此格外留心他,看出他对槐花有些意思,早灌了一肚子醋了,眼下听说这事,哪肯放他去,越要他陪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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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章 怀孕(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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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屑道:“这也算事?不管叫哪个娃儿跑一趟,把信送到就是了,还能叫她空等!我这事才急呢——是杜鹃叫做的。”
黄小宝一听杜鹃叫做的,忙问什么事。
青荷见他果然上心,得意极了,咳嗽一声道:“杜鹃叫找些油菜秧子给她补窝子,我扯了这一篓子,正要送去呢。这么多,要赶紧栽下去,不然焉了就活不成了。你不去帮忙栽?去了就在那吃饭。”
原来杜鹃种了菜后,屋侧还剩大块荒地空着,她便种了油菜。因是新开的荒地,没有好肥料,又种的迟了,也没指望收成,只等来年春暖花开的时候,一抽菜苔,就翻地做青肥。
谁知老天照应勤快人,她不过撒了些草灰,那油菜苗都长得挺好。就是不太整齐,有些窝子只有一两根苗,甚至整窝空着,不知老鼠祸害的还是怎么的。
她就开心起来,想着明年哪怕只收几十斤菜籽,能榨几斤油也是好的,于是张罗补窝子。因为有些人家的油菜若出太密了,要扯去一些,再补给出得少的田地,所以她才跟桂香等人打了招呼。
黄小宝一听这事果然要紧,又想杜鹃也没个人帮忙,虽有林春,也是整天做木工的,连忙答应去。
正好私塾下学了,娃儿们跟麻雀似的涌出来。他就拦住一个槐花家隔壁的娃,叫他给槐花家带个信,让人去接槐花;又跟小顺打了声招呼,说晌午不回家吃饭了,然后才跟着青荷走了。
青荷如愿以偿,得意万分,一路和他说笑着往南而去。
那娃受黄小宝委托,满口答应,转头和小伙伴们奔跑玩笑。即将这事忘在脑后。等回家吃饭吃到一半时,忽然想起来,赶紧去隔壁告诉。王家这才去接槐花。
再说秋生,抱着槐花飞跑去了娘娘庙。却发现春生住的东厢锁着门,不得已只好进了西厢,将她放在床上。
那时,槐花已经双颊通红,烧了起来。
察觉秋生要松开她,她急抓紧不肯松手,只叫“别走”。
霎时少年柔情满怀,百炼钢化为绕指柔,答应说“我不走。”槐花这才安心,睁开迷离的双眼。对他痴笑。
笑得秋生一颗心都化了。
其实,槐花根本没清醒,也没认出他。
这些秋生一概不知,只顾发愁:老这样也不是事啊!得给她换衣裳,还要熬些姜汤给她喝。不然要生大病的。
他低下头,以唇轻触少女的额头,觉得滚烫,越发心急。
好容易等槐花安静些了,他轻轻掰开她的手,将她放在床上,附耳悄声道:“槐花。你先躺会,我去叫人来。得给你换衣裳才能回去。”
槐花嗯啊两声,无力像先时歪缠。
秋生以为她听明白了,放下心来。
他想来想去,都必须马上回去叫人,或带衣裳药物来。或将她弄回去,再不能耽搁了。想好后,他便四下查找。但这屋里没有衣物铺盖,他只找了块包袱布,遂给槐花盖上。然后掩上门匆匆走了。
经过池塘边,他拿了东西,飞快往村里跑去。
这一路上他可为难了:一时想去槐花家叫人,一时又觉得不能去,还是先瞒着;一会觉得应该喊春儿来,悄悄为槐花调理;一会又觉得喊春儿也不行,不方便,该叫个女娃来照应,那就是黄雀儿了;然后心里又打鼓:春儿也好、夏生雀儿也罢,这事叫他们知道了,终归不大好看,他自己就算了,槐花面子上怎么过得去?
思来想去,满心煎熬,到了村口也没拿定主意。
他这才发现,这事不是容易弄的。
这不是他一个人的事,还要顾忌槐花。
正没主意的时候,迎面来了槐花爹和哥哥。
他就傻眼了,干笑道:“叔,大强哥,你们这是去哪?”
槐花爹笑道:“秋生啊!打猎去的?我去接闺女。槐花拔萝卜,扭了脚,接她一把。”
秋生“哦”了一声,想说什么,又说不上来,脸就涨红了。他不由自主地跟在他们后面,转头又往田间走去。
要怎么说呢?
难道告诉他们,刚才他跟槐花怎样了,然后他把她弄庙里去了?或者只说槐花落水,其他的都不说?可槐花那副样子,到时候他怎么说得圆乎!
他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才好。
大强回头诧异地问道:“你又回头做什么?”
秋生尴尬地笑问:“可要我帮忙?”
槐花爹忙道:“不用,不用。我跟大强两个就成了。就一担萝卜,我背槐花就成了。秋生多谢你。”
说话间,就出了村,看见田野了。
就听大强道:“槐花在那!”
秋生放眼一望,只见那个他心心念念的红色身影正跌跌撞撞地走在池塘埂上,不禁一呆。
她怎么出来了?
怎没等他呢?
忽然他心中一动,想:槐花肯定不愿这件事被任何人知道,包括她的家人,这让她的脸往哪搁呀?这时候,他万万不能过去,只好凭槐花自己跟家人说;他的责任,是赶紧准备好聘礼,尽快上王家提亲。
想通后,他就止住了脚,任由王家父子过去了。
可是,他不舍得回去,又不好等在这,犹豫踌躇。
想了一会,他匆匆赶回家,丢下东西,顾不得吃饭,就往林家老宅赶去。走在村路上,他放慢了脚步,等那父子三人。
果然不多时,王家人就过来了。
槐花被她爹背着,她哥哥挑着那担萝卜。
见了他,槐花爹忙问候道:“秋生,这又去哪?”
秋生眼望着他背上的槐花,嘴里答道:“我爹叫去大爷爷家借样东西。槐花还好吧?”
槐花爹道:“好什么?瞧,掉水里去了呢。多吓人!”
槐花也看见了秋生,脸儿红红的,羞羞的,轻声叫“秋生大哥。我还好。没事儿!”
原来,离开秋生怀抱才一会,她就被冷得醒转来。
醒后头疼欲裂,精神恍惚。努力回想前事,又四下打量。她最近心心念念都是这项计划,所以很快便想了起来,又发现自己正躺在娘娘庙的西厢内,她就笑了——春生最近可是一直住娘娘庙的。
只是,他到底生气了么?
要不也不会把她放在这,应该放在他住的屋子。
他生气也是应当的,这事完全出乎意料之外,连她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结果。
她努力支撑下地,去庙里四处寻找林春。
然而找遍了所有的屋子。也不见他人影。
槐花断定他真的生气了,不知该怎么办,所以躲开了。
经过这件事后,她心里的怨气消散了些,一心想要求个好结果。因此不肯再像原来一样相逼。
她暗自想到:“春生不是没担当的人,既做了这事,绝不会不承认的。我要是逼紧了他,害他丢人坏了名声,他只会厌弃我,反不好了;不如我悄悄地瞒下这件事,等他想通了来找我。才显得我一心为他。等他来了,我就说不让他为难,愿意为妾;杜鹃肯定是不答应的,正好让他看清她自私的品性,然后讨厌她、恨她,这样我才能如愿以偿地嫁给他。”
想毕。她就不再等他。——只怕等也等不来。
她便往出了庙,模糊辨清方向,依然往塘埂边去了。
她现带着病,头晕晕的,走路也不稳。
一面走一面心里疑惑:怎么家里人还没来呢?照说先前他们做……那件事的时候。就应该来了的。
想起那事,她满心作烧、缠绵不能自已。
柔情满怀的时候,又暗自庆幸:幸亏家人没来,不然看见了,要是闹起来,那才坏事呢。说到底,闹开是不得已;但凡有点指望,她都不想闹的,更不愿意逼他,那对她并没有好处。
现在这样子,最是完美了!
槐花在塘埂上坐下来,沐浴着午后的暖阳,幸福地笑了。
等她爹和哥哥来接的时候,她就说洗手不小心掉塘里去了,没法子在这晒呢。
她爹骂了几句,说她不当心,急忙背起她就走。
因为她有这段心思,所以见到秋生的时候,情不自禁地脸红了,因为看见他就想起林春,这可是未来的大伯呢。
秋生见她这样,自以为她是明白的,顿时神魂飞荡。
他脚下不由自主地跟着他们走,然见槐花浑身水淋淋的样子,又警醒:这么跟着,不是告诉人有事么!
因此停住脚,眼睁睁看着他们走远。
然后他也不去大爷爷家了,一溜烟跑回家来。
家来后,他苦苦细思:到底是马上托人去说媒好呢,还是过几天去好呢?若是过几天,到底要过几天呢?
五天?
十天?
拖久了,槐花会不会心急怪他?
去早了,槐花会不会怪他心急?
他就跟魔怔了似的,一时忧思苦闷,一时独自发呆发笑,有时想起要多弄些聘礼,赶紧又进山去打猎。
而槐花回家后,也同样跟魔怔了似的。
她静静地等着林春上门,细思他几天能决定这事。
一等不来,两等也不来,她就自我宽慰,想他的难处和羞愧不满,觉得该再给他些日子,他才能体会她对他的坚贞情义和苦心。
如此过了六七天,她忽然不急了。
到了每月预定的日子,她月信没来。
她又惊又喜,望眼欲穿地等到天明,第二天又没来。
第三天,依然没来。
至此,她断定自己可能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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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章 失踪
槐花又去了一趟娘娘庙,虔诚地拜谢。
至此,她心思才算落定下来,有恃无恐了。
但她还是没有去找林春。
她用得着去找他、逼他吗?
“当然不用!”她淡淡地笑着想,“他迟早要来的。”
这是下午的时候,她从庙里出来走了一会,就遇见了从山上归来的秋生。
秋生见了她大喜,赶上问道:“槐花,你还好么?”
槐花转头,羞涩地问道:“好。秋生大哥这是去打猎了?”
她以为他问上次落水的事。
他也确实问她落水的事,只是另有含义。
秋生用力点头道:“嗳!”
槐花又问:“哪天去的?”
一面打量他背后的猎物。
秋生道:“昨天早上去的。“
槐花诧异道:“昨天去的,今天就回来了?”
秋生有些不好意思,因为没猎到什么东西,遂解释道:“我……我心里有事,急的很。那事……”
槐花抿嘴笑了,嗔道:“秋生大哥,你急什么?好事不在忙中起,你没听说过?有些人为了猎上好的皮子,在山上一猫就是好几天呢,等猎物出现,有耐心的很。”
秋生见她浅笑盈盈,看呆了;他又觉得这是她在提点他,暗示他不用太着急,等些日子再上门提亲,因此心内踏实了。
两人说说笑笑的,往村里去了。
路上,槐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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