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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龙-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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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要是让孔维泗上位了,还有别人的什么事儿嘛?这位大佬要实力有实力、要手段有手段、要背景有背景、要资历有资历、要经验有经验……压根儿就没他缺的东西,而且似乎每一样都比别人更强。
孔维新马上坐不住了,笑容稍微收了一些:“第一种行不通,那么看来维泗兄比较属意第二种了?毕竟维泗兄近水楼台。”
所有人的目光都刷刷刷地投向了孔维泗,唯独朱云从故作轻松依旧喝茶。
老君子孔维泗摇了摇头:“诸位不要误会。我之所以提到这三种传位方式,只是为了避免纷争,而不是制造纷争。如今内忧外患交织,是咱们各个殿阁、各个家族同心协力的时候。”
所有人都不信。
在这种重大利益面前,你孔维泗一句话就放弃了?
假如你真的这么高风亮节,那南都孔氏还占据礼乐阁干嘛,都扔了就行了呗。
孔维泗则说道:“第一种方式自然排除,至于第二种,我想说孔某自己也不想接位。当然,我作为礼乐阁兼理怀仁殿的大学士而放弃这位置的话,不知道诸位也不再争夺了呢?”
假如按照第二种方案,我就是第一继承人。我都不争了,想必大家也没脸争了吧?
处在第二顺位继承人位置的孔垂新咂了砸嘴巴,想说什么却又没脸说出来。其实他本想依仗着教尊嫡系后辈的身份,加上圣城孔氏的支撑,试图争夺一把呢。
至于其他人,更没脸、也没实力来争这个。
而朱云从心里则微微一惊,心道这么天大的好事,还真能就这么轻飘飘落在自己的脑袋上?
事实上还真就如此!只听孔维泗说:“所以咱们就按照第三种方式,直接请云从继位就是了。也请在座诸公尽职尽责,务必竭尽全力扶持云从。”
大家纷纷点头,心道孔维泗平时表面君子,实际上内心也够君子。
而孔维新可是带着圣城孔氏的意见而来,终于忍不住提出反对意见,说:“维泗兄,但你也应该知道,教尊大人在后期其实是重点培养孔垂范的。”
一旁的孔垂范也忍不住挺直了脖子,仿佛宣告自己的合法继承人身份。
事实上高层人员都知道,教尊后来已经渐渐准备放弃朱云从,而选择扶持孔垂范,事态都已经非常明显。
只不过朱云从被培养这么多年,自然也有了自己的根基,同时又得到了孔维泗和朱家的倾力支持,还有孟家、曾家一定程度的偏向。为了不在乱糟糟的时候进一步分裂,教尊所以继续维持原来的形势。
可以说教尊是想废黜朱云从的,只是火候还没到,哪曾想教尊自己却栽了。
当然,也可以说孔垂范倒霉,没有等到接位的时候。
孔维泗摇头:“维新贤弟,咱们说的是规矩,而不是教尊大人的喜好问题。无论教尊大人再怎么喜欢孔垂范,但为何没有废黜云从的继承人之位?既然没有废黜,就意味着在教尊大人的心里,云从自然还是更优秀的后辈,虽然垂范也很优秀。”
孔维新也有些无语,虽然明知教尊的实际想法。
孔垂范则憋得有点脸红脖子粗:“孔大人,教尊大人曾亲口对我说,要我好好努力,三两年内扶持我为继承者!”
“放肆!你狂妄!”一向老好人的孔维泗竟忽而勃然大怒!“明知教尊大人神智不清,却拿什么虚无缥缈的旧话来蒙骗大家?知道大家无法向教尊大人求证了是不是?你这是要分裂圣教、制造混乱,其心可诛!”
这顶帽子扣得可真大,直把孔垂范吓了一跳。
但是孔维泗说得也近乎明白——教尊说过什么都是虚的,没证据;你说教尊要扶持你当继承人,我还说教尊要扶持张三李四呢,空口无凭。
孔维泗继续怒斥说:“若非这个风雨飘摇的时刻需要大家精诚合作,就凭你这狂妄之语,就该给你乱棍打死!我和维新贤弟以及在座诸公都主动放弃争夺,为的就是圣教的团结一心,你何德何能敢在这里大放厥词制造分裂?给我滚出去!”
几句话几乎把孔垂范这个年轻人骂的心境崩溃。
孔维新是维护他的,但是孔维泗扣的帽子太大,而且高风亮节在前,搞得他们圣城孔氏要是再争就好像是小人一样。于是孔维新也不得不干咳一声:“维泗兄,年轻人不知轻重也是常事,何必这么动怒……垂范,还不向你维泗世伯道歉并退下!”
孔垂范心里那叫一个窝囊啊,眼睁睁的教尊大位旁落了,而一旦旁落就是一生无缘啊!
但形势比人强,遇到了孔维泗这个有理有据、心思缜密又实力雄厚的大佬,孔垂范能做什么?胳膊拧不过大腿。于是眼里噙着不甘的泪,走出来对着孔维泗抱手深深一鞠躬,含恨离去。
至于朱云从,仓促之中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突如其来的重大事件。这才不到十五分钟的时间,竟然人生轨迹全变。
第475章 案件真相(修)
孔维泗用自己的资历和高风亮节,迫使孔维新等老辈儿不能参与竞争;
而后又通过地位权势怒斥孔垂范,使得年轻一辈无法介入。
于是,朱云从就顺理成章地被推上了唯一继承者的位置。
朱云从的脑袋里是有点晕乎的。
从那场杀气腾腾的血腥婚礼,再到让自己爱恨交织的恩师发疯,再到如今一步登天接任教尊之位……感觉像是在做梦。
“云从,还愣着干什么?”孔维泗起身,甚至很恭敬地行礼。严肃地正了正衣冠,竟然对朱云从躬身说,“恭请大人继任尊位!”
因为从这一刻起,君臣之分已定。哪怕孔维泗资格再老、权势再大,也只是“臣”。
其他人见状,马上就有半数人员走出来尾随附和。而看到人数越来越多,就连孔维新等人也只能跟着行礼。现在大势基本上已定,再做无谓的抗拒只能让自己和家族跟未来的新教尊不和。
而这位新教尊又是这么年轻,万一寿元极长执掌权柄半世纪,那么哪个家族得罪他的话……那小鞋就算是铁打的,也得让你穿烂。
看着大殿里一众大佬对自己躬身施礼、齐声劝进,朱云从觉得有点云里雾里。但是一丝清醒让他马上做出了回礼的姿态,表示自己年轻学浅、修为粗略,还不足以登临大位,请大家另择贤能。
就如古时候的帝王禅让差不多,总要有个三劝三辞。
孔维泗继续劝进,最终朱云从便好似推脱不掉,一步步走向了那座至高的尊位上。
大婚之日,也是登临大位之时。虽然大婚被搅得稀巴烂,但半夜里却又得到了这样一个天大的机缘,这个洞房花烛夜哦,简直说不清的悲喜。
随后就是繁琐的各种程序,哪怕这是紧急时刻的临时继位,也一样将程序搞了一两个小时。
直至深夜,朱云从这才从繁文缛节之中解脱。但是他登位之后的第一件事,还是希望去看一看自己的恩师。
圣教以仁孝示天下,这是最不可缺的一环。
孔维泗也没嫌麻烦,带着朱云从走向圣教最后面的一个幽静的院落,穿越了以前颜晴主管的春秋阁。其实刚刚走向这个方向的时候朱云从就为之一惊,因为这是圣教临时拘押受审人员的场所。
以往有待审之人被押解至此,都交由春秋阁管束。在审谳结束、移交礼乐阁长期关押之前,待审嫌犯都会被暂时囚禁于此。
但,此次要去见的可是刚刚退位的教尊大人!甚至在黄昏时分,那位教尊还是遗族世界最至高无上的存在。
当然,暂时让教尊“静养”的地方,终究还是条件最好、最干净的一间,只是依旧和教尊的身份落差太大。
“先生,把夫子关在此处似乎……不太合适吧?”朱云从蹙眉问。在正式就位之后,朱云从也知道投桃报李,当众表示今后尊称孔维泗为“先生”。这在圣教传统之中,也是老师的意思。
孔维泗当时推辞了两句,但出于驾驭时局的需要最终还是接受了下来。当然,这也就进一步坐实了他第一大学士的位置。
孔维泗没有直接回答,铁青的脸色在黑夜之中让人觉得压抑。直至走到那座暂时监押嫌犯的特制监牢门前,孔维泗才微微转身说:
“教尊大人,我们并没有‘关押’前教尊,我们只是暂时将其‘限制’,请他静养。一个发了疯的天下第一强者,虽然暂时不会爆发实力,但我们不确定他是不是随时可能暴起。”
一旦这位超级血宗忽然爆发而且失去理智,在圣教总部里面六亲不认大开杀戒,将会造成何等伤亡。
“另外,”孔维泗沉吟道,“我们的路子或许错了,应该扭转过来,这也正是你需要肩负的责任。而在这条错误道路上越走越远,前教尊难辞其咎。比如说,咱们和安全局、以及和墨家的关系,处理很不得当。”
朱云从脸色也不太好。在圣教内部,乃至于遗族世界之中,都流传着一句话——教尊无谬误。教尊就是半个圣人,是至圣在世间的唯一合法代表,一言一行都代表着绝对真理。
但是现在,圣教第二人竟公然质疑前任教尊,甚至还说得这么严重、这么不客气。
朱云从:“压制墨家,不正是圣教千百年来的不变遵循吗,历代教尊都是这样,为什么单说夫子要承担这个责任。”
孔维泗:“前教尊常言‘天不变道亦不变’,其实他不想承认的是,恰恰是这‘天’已经变了。天是什么?是世界,是时代,是人心。所有的一切都变化了,却还固守原有那个已经过了时的‘道’,哪能行呢?世异则事异,事异则备变。相比之下,我们比那些墨者更加顽固、墨守成规。”
朱云从简直不敢相信,这番话会从一向刻板、保守、讷直的孔维泗口中说出!要知道在众多大学士之中,孔维泗一项被视为保守派、基本教义派。
孔维泗幽幽道:“大道上面有偏差,个人修行上面也走进了歧途,这是前教尊又一大错。你,或许已经知道一些缘由了吧?”
朱云从一愣:“什么缘由?”
孔维泗:“玄鸾没有告诉你?也就是她母亲的事情?”
朱云从点了点头:“我这位岳母虽然不怎么出现,但我知道她是在演易阁里默默为教尊做事,而且好像还是实力非常强的一位圣教剑士。”
孔维泗不屑地冷笑:“当初的圣教剑士,那是一批可以为了圣教教义而赴汤蹈火的殉道者,虽九死其犹未悔。而现在,只是成了前教尊的私人工具罢了。所以你还记不记得,当初在确定你要和玄鸾成婚之前,我准备给你介绍一位孔氏的姑娘?”
当初孔维泗竟然要亲自做媒,这让朱云从觉得拉拢的意思太明显。但是现在孔维泗表示,其实他只是不想让朱云从迎娶一个圣教剑士的女儿。只不过当时朱云从主意已定,而且孔维泗觉得大男人不应在婚约的事情上食言,所以也就作罢。
更重要的是,孔维泗认为女人和事业终究是要分开的。即便玄鸾成为未来的教尊夫人,朱云从也应该具备禁止外戚干预圣教事务的能力。
“这些都是外话,那么你知道你这位岳母大人最近一直在做什么吗?”
朱云从摇了摇头:“我只知道,晚宴时候她奉了夫子和王大先生的密令,故意吸引秦尧进入咱们总部之中。只是没想到没能将秦尧捉住,反倒惹出了这天大的乱子。”
事后他这位岳母又到玄鸾那洞房里悄悄交代了一些,于是玄鸾也才刚刚知道那些门道儿。等朱云从救醒并被召唤到圣教总部主殿的时候,玄鸾也没有隐瞒,将母亲刚才做的那些事和盘托出。
毕竟是奉命做事,朱云从觉得没什么。
但玄鸾没有告诉他,她母亲此前在帮助教尊捕杀生魂!
孔维泗:“圣教剑士到处捕捉强大的魂魄,一开始还只是魔魂。后来发现融合敌体之后的魂魄更加强大、效果更好,于是教尊便命令他们抓紧时间捕捉这种。而且他们掌握了不少的信息,拥有一个可能融合敌体的名单,照着名单一个个抓捕。”
为江湖闲散遗族免费绘制图腾不仅仅是公孙家族的事,圣教也在做,而且做得更多、更早,当然那时候都是傲慢之主朱赈豪在主持。
后来朱赈豪逃了,但圣教内部还是隐约弄明白了那些魔族们的打算。于是他们知道只要那个时段被绘制图腾的,基本上都会被反向界魔族盯上,也容易被载魂雀给夺舍融合。
那么就按照绘制图腾的名单,派出圣教剑士们捕杀就是了,简直就是精准的定点清除,效率极高。
也难怪每次都抓那么准,连解语忘忧已经活捉的温素馨,也能在家里被剑士们给击杀夺魂。
玄鸾的母亲是圣教剑士之中的佼佼者,而海菲菲也是个不错的。当初海菲菲之所以向华亚侦探所报案,则是为了顺便坑害秦尧。甚至她可能已经和大魔德容存在某种程度的勾结,只不过随着海菲菲和德容、恩里克的死,一切都已经成了谜。
总之这就是秦尧所要调查的载魂雀案件,没想到孔维泗却已经了如指掌。
朱云从则更加关注捕杀这些魔族的原因:“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孔维泗说了,这件事和教尊的个人修为有关,而且好像还说是什么误入歧途。
孔维泗翻手取出一枚锁魂铃,说:“将魔魂取来,特别是已经融合了敌体之后的魔魂,交给前教尊来吸收。通过一本书籍模样的法器《汲灵经》,可以让前教尊吞噬吸收,增强修为。哪怕没有吞噬自己的敌体,也可以强行推升到血宗的境界。”
吞噬魔魂!朱云从一惊。虽然被吞的是魔族,但这种方式无异于和魔族的行径差不多。圣教自诩为正大光明的正派代表,而教尊又是圣教的门面,怎么会做这种事!
孔维泗:“假如只是吞噬魔魂,勉勉强强算是说得过去——虽然也已经有点邪恶。但是前教尊的手法不同,他在了解了载魂雀的前因后果之后,哪怕明知某些遗族即将被反向界魔族吞噬融合,也故意让那些剑士们袖手旁观。直到这些遗族被吞噬融合了,剑士们再出手夺取融合之后的魔魂,因为这种魔魂对前教尊修为的提升作用更大。”
朱云从有点头皮发麻。要是这样的话,那么教尊就等于是故意纵容魔族杀害那些遗族,而后再渔翁得利,这心思可就更加阴险可诛了。
第476章 耐心
孔维泗将手中的锁魂铃捏碎,里面逃逸出来一条黑白交织的魔魂,这应该就是那种已经融合之后的。
“前教尊吞噬这种东西,实力提升极快。甚至就算没有融合敌体,也将自己的修为强行提升到了中等血宗的境界,恐怖至极。”
看样子血宗境界之中,是真的也分为上中下三等。
朱云从头皮发麻:“但肯定是有副作用的吧?”
作为一个高等级修炼者,他清楚越是来得容易、且来的邪恶的修为提升,往往都要付出一定代价。
孔维泗点头:“代价就是永远依赖,就像瘾君子之于毒‘品一样。一开始每月只要吞噬一两次,后来是每周一次,据我所知这些天来,前教尊几乎每两三天就要使用一次《汲灵经》。视拘禁的魔魂质量而定,比如那种融合之后的高等级魔魂,他吞噬一个就能支撑三四天;但要是普通低等魔魂,现在也只够他支撑一天多点。”
要是没有融合之后的魔魂,那就意味着教尊每一两天就要吞噬一颗魔魂。
而随着程度的加剧,将来吞噬的需求量会更大。半年后,每天要吞噬两三个魔魂?一年后,更多?不可想象。
“正界魔族能有多少?甚至不够他一个人吃两年的吧。”孔维泗脸色阴郁的摇头,“当然,要是魔族没有了的话,遗族魂魄也是可以吃的……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
朱云从微微点了点头,脸色铁青。
假如魔族都吃完了,但教尊那时候估计每天都要吃好几个了。那么,吃遗族的魂魄吗?
假如那样,谁才是世间最可怕的魔?
朱云从:“为何这样饮鸩止渴!”
孔维泗:“形势所迫,墨家、江湖门派和反向界带来的压力太大。当然也是事先了解不足,在没有进阶血宗之境的时候,或许前教尊认为每月吞噬一两个魔魂不算难事,而且也自信可以戒除。可是等到血宗境界之后,才知道这种‘毒‘瘾’已经大到无法戒除,而且需求量大得惊人。”
意识到问题严重的时候,就已经注定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而且孔维泗还说,当初在强行进阶血宗境界之前,《汲灵经》还有一个作用就是保持容颜青春,所以教尊才那么年轻,等于是拿着别人的生命力来补充自己的生命力。
可每次战斗之后一旦透支,就会使之严重损耗。
所以当初对于教尊的这种修行之法,王大先生进行过两次劝诫,只是教尊已经积重难返,最终不可自拔。
“王大先生难道也是……?”朱云从想到了这个超级高手。
孔维泗摇头:“他很幸运的找到了自己的敌体,融合不久就突破了。一个上百岁的老资格强者,找到敌体之后进阶几乎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朱云从:“但,他又怎么会以遗族之身,却掌握了吞噬另一个遗族魂魄进行夺舍的法门?”
孔维泗:“圣教古法极多,而王大先生这样的人物专注于修行百余年,自然有着别人无法理解的手段。”
朱云从:“那宰予弟现在怎样了?”
孔维泗脸色有点阴郁,摇了摇头:“还好。”
林教授的图腾确实有作用,但或许剩下的难度还是挺大。总之孔维泗一脸愁容的话,朱云从也不便多问,徒增烦恼。
话题回到了圣教事务上,孔维泗希望朱云从能够一改前教尊的做法,暂时和墨家达成共识,同时和安全局形成一定的默契。
“墨家势大,已经不是我们可以轻易抗拒的了。”孔维泗说,“林雪宁已经是血宗,那个血龙皇和唐小虞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但就算不回来,秦尧、宇文述学、姚秦和唐小小等人也随时可能进阶,这都是现实。”
朱云从:“战略性收缩吗。”
“还有别的办法吗?”孔维泗反问。
朱云从沉默。
孔维泗依旧如长辈一样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所幸你和秦尧等人关系很好,而宰予也和他们也如同兄弟。所以只要处理得当,墨家会和咱们达成和解的。至于说千年不绝的遗族领袖地位……只能说,退一步海阔天空吧。”
只要你甘居墨家或者说猎人公司之下,不再找猎人公司的麻烦,秦尧确实也不会反击。当初和圣教交恶,说到底无非就是跟教尊、孟德宣、颜晴、朱赈豪等一系列人物势力存在纠葛,但现在这些人都没了。
如今掌权的是朱云从和孔维泗,和秦尧关系非常紧密,以前也挺融洽。
甚至朱云从不知道的是,由于玄鸾主动表明实情,秦尧连载魂雀和锁魂铃的案子都打算不再追问了。聪明不过糊涂过,有些时候太较真了就没朋友了。
再说玄鸾母亲是奉命行事,她只是教尊和王大先生手里的匕首,两个魁首没了,这匕首以后也不会再伤人。
朱云从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说着说着也就到了这监牢最深处那扇门前,两个身穿黑衣的中年男人向新教尊和孔维泗恭敬的行礼之后,打开了那扇厚重铁门的两道锁,这扇门不但完全隔音,甚至具有足够的隔绝咒法的能力。
开门之后,里面散发出来一道轻微的霉烂气息。灯光昏暗,只有一个三瓦的节能灯泡,但里面的环境看得清楚。
仿佛一个普通劣等宾馆的标间那么大,四壁全是坚固的石墙。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外加一个屎尿合一的马桶。
墙角落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儿似哭似笑地缩在地板上,头发凌乱如茅草,甚至还拿着一只破碗来回地舔。看样子没有吃饱,也可能进来时候看门守卫觉得已经天晚,早就过了饭时,所以没想到他会太饿。
但就算是饿,他也不会表达。真好似一个疯子,说话毫无条理,甚至更多时候只会咿呀咿呀的摇头晃脑。
教尊,可怜白日里还是天下第一强者!
“夫子!”朱云从为之一恸。虽然最近他在恩师这里有些失宠,但回忆起过往一二十年的教诲之恩,朱云从还是不免悲从中来,双膝跪立在了教尊的面前,“夫子,弟子不孝。”
教尊却只是嘻嘻哈哈,还拿着舔干净的碗扣在了朱云从的脑袋上,似乎觉得自己非常有创造力,于是又拍着手哈哈笑了起来。
孔维泗也在背后恭敬地行礼,向这位曾经的至尊致敬。起身之后才对朱云从说:“你看,若是教尊大人在这种状态下,万一能使用出咒法来,岂不是要灭了我们总部所有人。哎,苍天待我圣教何其薄也!若有失德之处,便是全加于我一人身上也好呵!”
说着不禁掩面,或许也被眼前这落拓的一幕所感染。
但是,这对现状没有任何改变。
朱云从:“先生,能不能将夫子的起居条件再改善一下?”
“这是自然。”孔维泗说,“刚才举办登基典礼,将前教尊大人请到此处也过于仓促。明早我会命人把这里打扫干净,再把前教尊大人所需要的生活用品全部搬来。”
朱云从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一个患了失心疯的超级血宗,天下第一强者,本就是一颗随时可能爆‘炸的超级核‘弹。
甚至孔维泗还打算过两天将教尊转移到礼乐阁掌管的那座囚牢,那里当然更加坚固。那里并不在圣教总部,就算出现意外也不至于太要命。而趁着这几天,可以将那里条件最好的房间打扫出来,重新修缮。
看到孔维泗对恩师这么用心,朱云从也表示感谢。
孔维泗随后对朱云从说:“你先回去休息吧,劳累了一天,而且天明之后事情更加繁重。”
“先生你不一同回去?”
孔维泗摇头:“我还想问一问前教尊大人,看他是否真的还记得恩里克的一些记忆,以及打开科布多魔城的一些信息。我答应了秦尧,尽量帮他问询一下。”
朱云从:“为了营救宇文天河吧。”
孔维泗点了点头:“这或许也是咱们能够送出的最大诚意,借此机会和墨家握手言和……你回去吧,人太多了恐怕会惊扰到前教尊大人,不利于他回忆过往。还有你们两个,送教尊大人离开,并关上这道门。”
朱云从点头告辞,而两个看门的也缓缓关上了铁门。
小小斗室之中,只剩下了孔维泗和教尊两人。一个冷静地出奇,一个顽劣的可笑。
孔维泗闭上眼睛轻轻吸了口气,而后取出了一枚小小的药丸状物件。平放在掌心之中,手掌喷发出一股热力,于是那药丸快速焚化变成了一股股青烟。
缭绕的烟气飘满了房间,疯疯癫癫的教尊也吸入了一些。没半分钟,教尊浑浊凌乱的眼神竟然似乎清澈了起来。虽然没有白天那种勘破人心般的穿透力,但至少显示出了常人的理智和思维。
缓缓站起,如往常般背负双手直面孔维泗,甚至连声音都变得正常起来。
“你……很好。”教尊冷冷声音之中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情绪,“现在,你继位了?”
孔维泗摇了摇头:“不,是云从。”
教尊沉默片刻道:“你知道你最大的长处是什么吗?”
孔维泗没说话,静静聆听这位前任尊者的教诲。
教尊:“以前我以为是‘心智’,但现在看来,是‘耐心’。”
孔维泗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教尊的评判。
第477章 朱云从的秘密
第二天一早,这一系列惊爆眼球的消息就插了翅膀一样传遍整个遗族世界——
“教尊因为和秦尧等人战斗而导致疯癫,彻底沦为废人,可以说是秦尧可怕的缠斗能力硬生生将教尊逼到绝境,才导致了这一幕的发生;”
“王大先生和秦尧等人战斗而陨落,临死之前夺舍孔宰予,至今生死未卜;”
“林雪宁血宗境界和大图腾师名分货真价实,可力战王大先生;”
“圣教发生重大权力更迭,朱云从继位,孔维泗同时就任怀仁殿和礼乐阁双料大学士,摄“监教”一职,暂管法器君子,一时之间权势无双。“
整个遗族世界都疯狂了,大家发现秦尧出世之后,还真的就掀翻了圣教的统治地位。“真龙一现天下变”已经实现,就是不知道这苟延残喘的圣教什么时候才能“衣冠成古丘”?
不知怎么的,大家忽然有种“天亮了”的感觉。似乎压在头顶的一座大山突然被搬掉了,于是身心俱轻。
但是大家在狂欢之余,也知道圣教被彻底打碎的可能性目前还不存在。因为随后一条消息得到了确认——
“新任教尊朱云从亲自致电猎人公司秦尧,表示双方愿意握手言和,不计过往,共同对抗魔界的压力。”
看出殡的不怕死人多,有些人扼腕叹息,认为猎人公司应该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圣教给打碎了再说。但他们也不会考虑,当初猎人公司艰难抗拒圣教压力的时候,他们是不是也曾坚定的站在了猎人公司背后?
猎人公司或者说墨家,不会被谁当枪使。
而且无论宋慈音还是文有则都知道,圣教目前依旧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墨家被压制两千年都还能有现在的气候,圣教呢?就因为两个血宗的陨落就完蛋了?
而且一旦将圣教连根拔起,那种可怕的连锁反应也是不可估量的。各大区、小区的分支机构全散了摊子的话,西方神教会不会趁机出击?反向界会不会趁势杀过来?东方遗族世界里的魔族和犯案遗族岂不是要群魔乱舞?
另外还有一点就是,现在圣教主政的是朱云从和孔维泗,秦尧他们也不便下手。而且孔维泗还答应询问教尊关于科布多魔城的消息,可以说宇文天河和琨山四雅的命都在人家手里捏着呢。
只不过孔维泗没有马上把消息送过来,而是请安全局作为和事佬和调停人,最终确定了圣教和墨家之间的和平关系。这也算是请安全局当作了担保人,说明在两大阵营的对抗之中,圣教真的处于下风了,因为历来请担保人的不都是弱势一方吗。
安全局倒是乐意了,毕竟这说明了他们地位的进一步提高。安全局不少人都觉得,想当初押宝猎人公司还是对的,姜局长等人高瞻远瞩呢。
而这时候安全局再以公告形式对外发布消息,各机构排序的时候猎人公司排在第一,就再也没人提意见了。连排位在第二的圣教也没意见,这就意味着这场急促剧烈的争斗暂时硝烟散去。
直至这时候,圣教方面也终于感觉到了一定程度的安全保证之后,朱云从便主动邀请秦尧小酌几杯。想当初秦尧说是要单独向他们两口子赔罪道歉呢,此时更不便爽约。
至于说朱云从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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