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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祖(龙)-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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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功虽然现在是受伤了,而且伤势也比较严重,需要养一养,但是,家里还有我这个一等平民在,乱不了!”
王越锋惊讶而佩服地看着一脸凛然、将一番应答的话说得有理有据的母亲,心里大赞:“说得好!”
比爹爹这个闷葫芦强多了!
“什么?你们……你们居然还立了文书?”王胡天应该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个细节,顿时老眼一瞪,右手在椅子上重重一拍,又气又恼地咆哮,声音响彻了整个正屋,若是不知就里的人,还以为是王守功夫妻如何欺负了他。
“那是你嫡亲的堂弟,你们居然还立文书?你们……你们心里还有没有亲情,还有没有我这个二叔?”
第十五章 好个厚颜无耻的长辈!
看着气急败坏、一副痛心疾首模样的王胡天,王越锋很是无语。
若不是身体状况不允许,身份上也不对等,他真想同样在老爸的椅子扶手上重重一拍,然后指着这个无耻的老匹夫鼻子破口痛骂。
方才,知道爹爹治伤要钱,这老匹夫就满嘴叫穷,半个铜币都不肯出,而这会儿,提起他自己的亲生儿子,说起要债,这老匹夫又想起要打亲情牌,想起他自己是需要照顾的,打着骨头连着筋的二叔,要跟自己爹娘讲亲情?
只肯享受别人的孝敬,不肯付出同等的关怀?
纵是王越锋两世为人,亦没见过这么自私自利不要脸的人!
满脸肃然、强压着火气的叶霞珍先是被王胡天这个大动肝火的举动惊了一下,不过,待反应过来,叶霞珍心中的恼怒便蓦地压住了所有的理智,蹭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两眼喷火,毫不犹豫地厉声质问:“为什么不能立?他们是嫡亲堂弟又怎么样?说起来,您还是我们的嫡亲二叔呢!可是,您知道我们现在经济困难,还不是一样视若无睹,不闻不问,想赖掉以前的帐不说,还要跟我们争这套宅子!”
“难道您就跟我们讲亲情?您心里就有守功这个嫡亲的侄儿?”
王越锋正听得痛快,就发现父亲的身躯在微微地颤抖,放在扶手上的右拳已无意识地握紧,青筋暴起,同样微微颤抖,似乎情绪十分激动。
他心里一惊,立刻抬眼看向父亲。
王守功此刻满脸的痛心,呼吸也逐渐地粗重起来,但目光却没有看王胡天,也没有看正在争辩的爱妻,而是死死地盯着面前地板上的某处,似乎是在竭力地忍耐着什么。
显然,王胡天这个嫡亲二叔此刻的凉薄之语,让一向亲近二叔的王守功有点不能接受!
王越锋心里,突然对眼前的父亲生出浓浓的同情。
父亲是个重情义的好人!
可惜,遇到了这等薄情寡义、自私自利的长辈,践踏了父亲以往那真诚质朴的心意!
而叶霞珍此刻也说出了火气,声音愈来愈凛然:“我现在很庆幸,当时幸好是听了执政官的劝,当场立了文书,否则,照二叔的意思,这笔钱,五年之内,三弟四弟还不知道会不会还!”
说完这些话之后,叶霞珍飞快地瞥了一眼丈夫,见后者满脸痛苦,又隐隐透出股愤怒,却丝毫没有喝止自己的意思,心里顿时底气大增,又紧紧地盯着羞恼无比的王胡天:“二叔,我们家虽然是一等平民,要纳的税少,赚钱的机会多,但那也是我和守功辛辛苦苦地挣回来的,不是天上平白无故掉下来的!”
一口气把想说的话一鼓脑儿全说了出来,叶霞珍才气鼓鼓地坐回位置上:“我们还有两个孩子要养,不久以后还会有第三个,所以,该要的帐,我们还是会去要!我看二叔还是多花点心思在三弟和四弟身上,想想该如何才能尽快地还掉这笔债!”
“好!痛快!”王越锋在一旁听得脸上大现光彩,无比佩服老妈的强悍。
对付这样没脸没皮的长辈,就得这样!
你既不仁,我也没有必要对你讲义气!
“有这么一个聪明而大胆的老妈,相信自己以后的日子不会过得太憋屈!”
“你……你……”王胡天脸色变幻了数秒,似乎没想到温柔的叶霞珍突然发起脾气来,居然会如此的强硬,心里顿时稍有些后悔。
但是,等王胡天再看到一旁瘦弱的王越锋,刚刚生出的一丝胆怯又被贪婪之心给盖住,当下又把心一横,再度稳坐:“哼!我们不谈这个,就说这栋宅子!”
“这宅子,不是你和守功建起来的,而是你们俩的爷爷,二叔我的父亲亲手建成,传下来的,这个,你总不能否认吧?”
“所以,这套宅子,是属于我们整个王家的,只不过是因为我们这两代人里,只有守功一人是一等平民,当时事急从权,为免这宅子被帝国收回去,才会暂且让守功继承。”
“我们家现在确实是没有一等平民,但富贵明年就满十岁,有资格去灵殿和战神殿测试,说不定他就遗传了你老公公的火灵性资质呢?”
“还有你四弟家的富宝,也就比你家小乔小一岁,过几年,也一样可以去测试了,一旦他俩有机会成为战士,升为战员,等守功老了,他们自然就有资格使用这套宅子!”
“按照帝国的法律,同一宗族的人,男子比女子有优先继承权!你父亲和你家小叔子早死,你们这一房只剩下你们一支,小乔是女孩,锋儿又是这么个病弱的身体,能不能活到十年还不知道,王家将来,还得指望我们家的富贵和富宝!”
话说到后面,王胡天的话已经十分刻薄,不再留半点亲戚情分,表情也十分狂妄,理所当然,仿佛他的大孙子已经激发了火灵性资质一般。
王越锋饶得自认理性过人,忍耐力过人,但听到这最后一段话,双手亦是情不自禁地握紧了,双眼中更是微微眯起,眸中迅速闪过一道凌厉无比的寒光。
无耻,太无耻!
原以为这位嫡亲二爷爷只是无情、无义、加贪小便宜,没想到这老匹夫远比自己想像的还要自私、自利、龌龊和卑鄙!
“我操!老子活了两世,也没见过这么自我感觉良好的人!更没见过这样薄情寡义的长辈!”
“地球上的那些人,不管再怎么贪财,好歹也会等到亲戚家的大人都死光了,才会跳出来指手划脚、搬出各种理由来抢夺别人幼童的资产,你倒好,我爹仅仅只是受了重伤,还没有过世,你就立刻变脸,迫不及待地跳出来想争这宅子了?”
“**的还是不是人?”
“你以为灵性资质是那么好遗传的,你说有就有?你以为帝国的法律都是你来制定的?你想继承就继承?”
“亏得我爹以前还对你多方照顾、忍让,对你那两个儿子十分友好,对你那两个嫡亲的孙子相当关爱。我操!老子就是养条狗,也比你们要忠实!
这样的亲戚,换成前世的王越锋,铁定是一巴掌拍飞,管他长辈不长辈!
而此刻,王越锋虽然身体过虚,未必打得过这个厚颜无耻又心狠无情的二爷爷,但是,要反抗,不仅仅是用拳头!
前世,王越锋的最强手段,固然是陈氏太极拳,但是,他并不是不会其他。
王越锋眼睛微眯,恼怒无比地盯着几步之遥、一脸自以为是,振振有词的王胡天,借着父亲宽厚的背,暗暗结起了前世道家九字真言中的“在”手印。
道家九字真言,主要为驱邪,利用精神力和特定的咒语,形成某种强大的气场,产生需要的效果。
王越锋不仅在“黑鹰”中遇到过形形色色的玄异事件,更是在国安局中遇到不少神秘事件,很清楚这种咒语,若是由真正有修行的能士来施展,确实能够产生奇异的效果。
前世的他,因为某些不能说的原因,刚好就掌握了这九字真言的一点神奇的力量。
九字真言中,“在”,代表的是对天地五行元素的控制力,而王胡天此时,正好坐在木制的靠背椅上,王越锋自己,更是很可能觉醒了木灵性资质!
“老匹夫,若是不让你吃点亏,难消我心头这口恶气!”
在王越锋暗中结手印的时候,一旁的王慧乔也大恼起来,蓦地尖叫,清亮的大眼死死地盯着王胡天,充满了愤怒之极的火焰:“不是的!你说假话!我弟弟已经好多了,而且我娘肚子里又有了小宝宝!这个家,永远都是我们的!”
天空的雨点,似乎也感觉到屋里的紧张气氛,下得越发地急了,这气而急的童音,衬着院子里急促而阴沉的雨声,在宽敞的屋子里显得格外的尖锐、凄厉、刺耳、渗人!
可惜,王胡天此时利欲熏心,又哪里会在意王慧乔这么一个才六岁大小的小萝莉的愤怒?
“哼,有又如何?是男是女还很难说!搞不好,又是个和你一样的赔钱货!退一万步,就算是个男孩,也说不定,和你弟弟一样,也是个养不好的病秧子!”却是眼睛微眯,然后很不屑地瞄瞄叶霞珍的小腹,再看看一旁的王越锋,毫无顾忌地冷笑。
方才还满脸痛心的王守功,一听这最后一句,脸色一下子就变得无比铁青,愤怒的目光猛地抬了起来,死死盯着自家二叔,宽厚的额头上青筋频跳,火红色的头发根根直立,显然,这话已完全触到了他的痛处。
原本已经占尽上风的叶霞珍则像是被某种东西突然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样,眼前一阵晕眩,苗条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晃了两下,慌得她本能地往后一扶,紧紧地抓住身后椅子,然后借力坐下,这才免去了摔倒之危。
然后,松了一口气的她,下意识地捂住了肚子,眼眶却是不由自主地红了,隐隐有憋屈的泪光晃动。
做为两名孩子的母亲,她自然知道,孕妇的前三个月,不宜动怒,刚才的情形,对她来说,其实很危险,如果急怒攻心,很容易让她失去这个期待已久的孩子。
但是,叶霞珍实在没有想到,这位嫡亲二叔,会如此地丧尽天良,为了一套宅子,居然恶毒地诅咒她的一双儿女,以及腹中这个尚未出生的幼小生命!
当初,她怀着王慧乔的时候,因为公公婆婆早逝,丈夫的嫡亲弟弟亦是早夭,爷爷王瑞柱曾经对她关怀备至。
只是,当王慧乔出生后,知道是个女孩,王瑞柱的态度一下子冷淡了许多,若非她是个阵夫子,不是普通的二等平民,王瑞柱甚至都有替王守功纳妾的打算。
好在王慧乔才八个月,王瑞柱便惊讶地发现王慧乔的灵魂度略高于二叔家的富贵,而她亦再度怀有身孕,这个待遇又有所改善。
王胡天这时候说出这等讽刺之言,委实已越过了一个长辈的限度,过于诛心!
叶霞珍甚至感觉到自己的小腹已气得隐隐抽痛。
她下意识地捂住了腹部。
第十六章 惩罚和质问
王慧乔离母亲最近,眼尖地看着叶霞珍的身体晃了两晃之后,不支地往后一退,退倒在椅子上,双手飞快地捂住了腹部,脸上隐现痛苦,顿时惊叫起来:“娘,娘,您的肚子……”
王守功亦是脸色大变,蹭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急急地冲到爱妻的身边:“珍,珍,你怎么了?”
“糟!孕妇不能大受刺激!”王越锋暗叫不好,也紧张地叫了起来:“娘,娘,您千万不要生气,不要生气!”
他心中的愤怒越发地高涨,再不犹豫,猛地看向因为这个变化而骤然一惊的王胡天,集中所有的意念,结印的双手稍稍向前一指:“老子就不信,地球上,老子没有强大的精神力,一样可以使出这一招,现在到了这里,灵力充足,精神力远超以前,老子还会失手?”
“栽死你这个无耻小人!”
凝神静气,指出之后,王越锋的嘴唇里暗暗地吐出一个低低的“在”。
强大的怨念下,王越锋只觉得眉心印堂穴中,随着喉间声带的奇异震动,突然间,如泉涌般,有丝丝能量向外涌出,和自己结印的双手彼此呼应,在周围形成了另一种高度压缩的奇异的力场。
前世,他使用这“在”字真言,也曾经有过类似的感觉,但是,当时很朦胧,只是一种微弱的感觉,但此刻,却是如空间扭曲一般的清晰和强烈。
当这种力场在极短的时间,压缩到了极点之后,便骤然成形,诡异地形成一条空间扭曲的通道,顺着手背关节的方向,疾射而去。
在这股奇异、但坚定、稳固的力量疾射出之后,王越锋的脑子里便是倏地一空。
而下一秒,王胡天所坐的那把木制靠背椅,突然间,猛然地前后摇晃了两下。
王越锋半悬在空中的心,顿时一喜。
“果然有用!”
正巧,因为叶霞珍的突然腹痛和王守功的蹭地站起,王胡天脸色微变,误以为这个侄子恼怒爱妻的不适,想对自己动手,惊惧地往后一退。
于是,这把本来是非常平稳的靠背椅,便在这无比的巧合下,无法再保持先前的平衡,直接向后缓缓翻转,然后在两息之后,颓然砸地,发出一声极响亮的“砰”!
……
叶霞珍的身体底子还算扎实,腹部虽然隐隐抽痛,但并不强烈,再听到女儿那忧急地提醒,顿时霍然而醒:“没错,这个孩子,是丈夫期待已久的,绝不能让他有事!不气,我不气,我绝不能生气,一定要把他健健康康地生下来!”
想到这里,她立刻竭力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深深地呼气、吸气、呼气、吸气……
不过,还没有呼吸十下,她就察觉到身后的某处空间,突然出现了一股极为强烈的精神波动,随后,她便意外地听到一声极为沉重而响亮的“砰”。
她下意识地侧头。
王守功和王慧乔也于同一时刻,闻声转头。
然后,三人便一齐看到了让他们错愕、意外、但同时,心里大为痛快的一幕。
好一招四脚朝天的“乌龟式”!
看着恶毒的二叔不知为何,突然仰面朝天,翻倒在地,双手双脚抬起在空中乱划,那又羞又恼、脸色窘紫一片的狼狈样,叶霞珍心中顿时一畅,突然间,就不气了,腹部的抽痛也奇迹般地消失,更颇有种想哈哈大笑的快意。
“活该!”
“这就是恶有恶报!”
而快意过后,想想方才的感觉,叶霞珍却又心有余悸。
“好险!”
这好不容易怀上的胎,若是没有留住,她都自觉无脸再见王家先人!
至于这股精神波动的来源,叶霞珍却是心知肚明,不过,此时此刻,她只会赞同儿子的做法,惊讶于儿子精神力的强度,却肯定不会说破。
就让二叔狠狠地吃一个哑巴亏吧,谁让他不怀好意,居然敢当面诅咒自己一家人!
“哼,让你摔这一跤,还算是轻的!换成其他人敢这样诅咒我们家,不被打断双手双脚,就别想走出这个门!”
她再感慨地摸摸女儿的脑袋,眼神略为柔和:“好了,没事了,娘不气,娘再也不气了!”
不过说是这么说,她还是忍不住用愤恨的利眼,往地上正羞恼地想爬起来的王胡天狠狠地剜了一眼。
“这个二叔实在太无良无德,在孩子没有安全落地之前,自己再也不能让此人再踏进家门一步!
这样的无耻无情之人,根本就不配她去尊敬!
王越锋一招得逞,眼看着王胡天猝不及防地后跌倒地,后脑勺在地上着实撞了狠狠一下,心中的恼火也终于得已发泄了少许。
不过,他想做的,远不止如此!
他双手迅速分开,紧握成拳,昂然上前,眼中火焰熊熊燃烧着,一步一步地朝四“脚”朝天、窘红了脸的王胡天走了过去,每行一步,都吼出一声愤怒之极地质问,稚嫩而尖锐的声音远超平时,震得整个屋顶都漱漱回响:“二爷爷,难道你的心是石头做的?”
“枉我爹以前对你那么孝敬,你要什么,他买什么,可是,如今,你为了这么一套宅子,居然就那么狠心地盼望我爹死?”
“我这些年来一直病弱在床,自认并没有哪里对你无礼,可为了一套宅子,你居然就狠心地说我活不了多久?”
“我娘腹中的孩子又是哪里对不住你,为了一套宅子,你那么狠心地诅咒它?”
声声掷地有力,声声悲愤万分,让人完全不敢相信,这会是一个才五岁大的孩子发出的悲愤指控!
没想到刚刚乖顺起来的儿子,突然间又开始发飙,而且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响亮,从未有过的中气十足,从未有过的有理有据,正扶着爱妻的王守功顿时惊讶地看了过来。
而这一看,王守功眼中的痛心便减少了几分,又多了些欣慰。
王越锋此刻虽然年幼,但那挺直的腰杆、那说话的气势,那愤怒而痛心的指责,远远超出一个正常的五岁幼童,倒像是一个义正词严、愤而为自己争取权益的勇敢少年,再无以往的半点孱弱!
“锋儿真的懂事了,不再怯弱,不再沉默,真正像个男子汉了!”
“不愧是我的好儿子,有胆识,有眼力,够硬气!”
比起当年的他,王越锋此刻的表现实在是出色太多。
而且儿子这连声质问,完全道出了王守功的心声!
王守功心里一阵猛烈的翻江倒海:“没错,以往,因为你是我唯一的嫡亲二叔,我一直对您很尊敬,一些无伤大雅的要求,只要不危害到我的妻儿,我能满足就满足,凭心而论,我已经做得够好了,哪怕是亲儿子,也不外乎如此!”
“可我这一受伤,你居然就改变了态度,还迫不及待地说出这么一番落井下石、翻脸无情之语,哪里还有半分嫡亲二叔的样子?”
太让人寒心了!
这样前后不一、薄情寡义的二叔,王守功又如何放心将妻儿托付?
更何况,刚才这位嫡亲二叔,还将自己身怀六甲的妻子气得差点流产,更是无比恶毒地诅咒自己那尚未出世的孩儿!
难道你王胡天的子孙,就是王家的血脉,我王守功的儿女,就不是王家的血脉?
王守功是憨厚,但不是愚孝和怯弱!
若非碍于王胡天是自己的二叔,自己杵逆长辈,传出去对一双儿女的名声不好,王守功甚至有冲上去将此人饱揍一拳的冲动!
所以,儿子的质问,虽然有违纲常,但王守功并不想喝止。
非但不想喝止,王守功还希望,儿子能够再骂上几句,再吼上几句,替自己好生出出心头的这口窝囊气!
第十七章 驱除
王胡天猝不及防地随着座椅向后倒地,心里倒没怀疑到王越锋的身上,只以为是自己刚才被侄儿那突然的起身给吓的。
不过,王越锋接下来的声声尖锐而愤怒的质问,却是让王胡天心中立刻火冒三丈。
“靠,这小王八蛋还抖起来了,居然趁老子最狼狈的时候质问老子?他以为他是谁?”
“你他娘的才几岁,真以为老子就不敢揍你?”
他怨毒地抬眼盯向王越锋,就对上这个侄孙那似乎欲置自己于死地的冷厉目光,心中顿时一寒。
不过,王胡天虽然精神力不出众,但这些年来,在冒险者公会里,成天接待那些形形色色的冒险者,见过的高手也数不胜数,心神已经磨练得相当强韧,王越锋这一隐含强大精神力压迫,对其他普通人而言,极具逼迫的目光,也仅仅是让王胡天心里本能地一寒,不过数息,王胡天的心神就恢复了正常。
“糟!这小子的精神力似乎挺强,比他家小乔还要强!”
“不行,小乔是女娃娃,这小子却是带把的,万一真的让他成长起来……”王胡天想到这里,脸色开始狰狞,眼中凶光频闪。
王越锋清晰无比地捕捉到王胡天眼中的一抹杀意,心中不由冷笑。
“老匹夫,你以为我体力较弱,就可以任你欺负,为所欲为?”
“靠,老子堂堂陈氏太极拳的嫡传弟子,曾经的国安局特别行动队的队长,还能任你一个五、六十岁的普通糟老头子随意欺凌?”
“你以为老子前世二十多年的日夜苦练都是镜花水月,纸上谈兵,中看不中吃的花架子?”
“老子要是能让你逮住,‘王越锋’三个字从此就倒过来写!”
自信十足的王越锋此刻毫无所惧,又再度向前迈了一步,冷冷地和一脸怨毒的王胡天对视,脸上的表情却是在无比的悲愤之后,迅速转为决然,又尖锐地吼出最后一句话:“你这么无情,寡义,又算什么二爷爷?什么狗屁长辈?”
似乎老天爷也对王越锋的一番痛心质问生出几分同情,王越锋的话刚一说完,阴沉沉的天空,突然就响起几道极为震憾人心的炸雷。
“轰轰轰……”
满脸狰狞的王胡天正打算出手,就被这一通突然响起的震雷给吓得心头一跳,双腿不知为何,突然一软,又再度狼狈地跌到在地,脸上也多了些惶恐。
“无缘无故的,老天爷怎么就打雷了?”
“不会是真的在警告自己吧?”
几里远处,刚刚觉醒了雷灵性资质的男爵长子霍格尔.威,坐在自家男爵府的某个房顶上,冷不防打了个喷嚏,然后心虚地捂住了嘴巴:“我靠!这什么鬼咒语?我指东,它却偏要向南?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鬼被劈上了!不行,我可是霍格尔家族百年难遇的天才,怎么能做出这样没水平的事?等下要是有人问,一定不能承认!”
……
见王胡天再次惶恐地摔倒,王越锋的心里便是一动。
“这雷声来得真好!”
正好,他要吼的话都已经吼出口,该出的气都已经出了,趁机回头,仍是一脸“悲愤”地看着王守功:“爹,您听听,二爷爷这么无情,这么狠心,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所以,以后我们不要再理二爷爷一家了,反正,他也没有把我们当成亲人!”
“而且,钱的事情,您放心,娘刚才已经琢磨出一个方法,如果可行,我们就不用再求任何人了!”
这蒿头子去毒的方法,如果灵殿真的没有人发现,那么,以蒿头子可以对药性加成的独特效果,出售所得的金币,绝对不止10万!
所以王越锋认为,趁着这个翻脸的机会,要唆动父母马上和这样无情无义的长辈疏远。
“前一世,我便是吃了太过于重视情义的亏,以德报怨,最后反而被那无耻的叛徒所陷害,所以,这一世,我不能,也不会再犯同样的错!”
“与这样的小人亲近,将来只会徒惹麻烦,不如现在就马上撇近关系,断绝来往!”
王越锋方才那一连串的悲愤指控,完全说到了叶霞珍的心坎上,一脸悲愤的她含泪看了看儿子,眼中充满了欣慰。
所以此刻,虽然,叶霞珍不明白儿子此话的含义,而且心里依然对赚钱没有什么底气,但心中对王胡天这个二叔的强烈反感和无比的愤怒,仍然令她当即立断,马上凛然附合:“是的,守功,锋儿说的没错,我们已经想到了赚钱的方法,就等你回来!”
不管儿子是如何考虑的,眼下,自家的气势绝不能弱!
一个灵阵夫子、一个战夫子,难道还能被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二等平民给欺负了去?
今日既然看清了这个嫡亲二叔的真面目,那么,趁这个机会,索性劝丈夫与这种无情无义的长辈脱离关系!
王越锋的话,王守功还可以当做小孩子赌气,不能相信,但是,眼下连爱妻都这么说,王守功那无奈、恼火、伤心和疲惫的心顿时恢复了一点理智。
妻子很聪明,头脑远比自己灵活;而儿子王越锋,以往虽然闷不作声,但是,从昨晚到现在的表现来看,也像是开了窍,心思远比同龄人缜密。
这样的妻儿一旦联合,互相商量,说不定,真能想出什么好方法!
退一万步说,就算是暂时没有方法,大不了,他去找男爵大人就是了!
但眼下,却是绝不能让这位二叔压住自家一头!
更何况,妻子现在还怀着他这几年来心心念念盼着的骨肉,绝不能再受气!
王守功猛一转身,盯着脸色再度变得一阵红一阵白的王胡天悲伤地看了好一阵子,才无比痛心地道:“二叔,我真没有想到,这些年来,我对你的百般孝顺,予取予求,到头来,换来的却是你对我,对我儿,对我妻的恶毒诅咒!”
王胡天的脸色顿时有些不自然。
不过王守功又目光骤然一变,前所未有的冷漠,前所未有的决然,声音更是冰冷之极:“不过你放心,我王守功还有妻儿要照顾,不会如你所愿,那么快就早死!我一定会好好地活下去,好好地把这套宅子传给我的儿子,我的孙子,甚至我的重孙!”
“我更会告诉他们,这套宅子,是多么的重要,曾有一位长辈为了它,甚至不顾多年的叔侄之情,翻脸不认人!”
咬牙切齿地说到这里,王守功很生硬地抬起右手,直接指向门口:“所以,你若是没事,趁侄儿我现在还没有失去理智,还能忍住不对你二叔重拳相对,赶紧走!”
“离开这里,离得远远的,从此,不要再来打扰我们一家人的生活!”
第十八章 柳暗,花明
王越锋猛地看向原本憨厚的父亲,憋在心里的那口闷气立刻消散,心情一下子就飞扬起来。
以王守功的憨厚性子来说,能对嫡亲二叔说出这么一番绝情的话来,已经殊为不易,而且王胡天也只是言语上薄情、恶毒,并没有真正地付诸行动,不可能指望着王守功真的能当场对王胡天愤怒地挥以重拳。
“这个老爸虽然不擅于言词,以往也过于看重亲戚情义,但是,关键时刻,他还是表现出一个男人的担当,知道要护住自己的妻儿!”
谁说老实人就一定受欺负?
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的!
王胡天的脸色却是在王守功的手指向门口时,瞬间便涨得一片酱紫。
他是真的没想到,这个一向憨厚重情的侄儿,居然敢一反常态,如此无礼地直接送客,说翻脸就翻脸,甚至还断了以后来往的情面。
他甚至觉得,自己有些不认识这个侄儿。
这还是以往那个任他怎么提要求都是一脸诚恳笑容、百求百应的侄儿么?
又羞又恼地坐着哆嗦了半天,王胡天才气急败坏地站起来,指指王守功的鼻子:“好!好!好!王守功,记住你说的话,否则,一旦被老夫知道你抵押了这房子,老夫一定纠着二叔和三叔家里的兄弟和侄儿一起来找你算帐!”
王瑞柱虽然于五年半前去世,但是,王瑞柱还有两个弟弟在世,平时亦有来往。王胡天相信,这两个弟弟肯定也不愿意王守功将宅子抵押出去!
放下这段狠话,自觉颜面尽失的王胡天冷哼一声,悻悻地看了看叶霞珍的小腹一眼,恼怒地拂袖而去。
再继续呆下去,虽然侄儿受了重伤,但若是失去了理智,暴怒出手,他只是个二等平民,却是未必招架得住。
王守功铁青着脸,没有再向往日那般起身相送,只是死死地盯着王胡天那略有些狼狈的背影,没有出声。
叶霞珍才被王胡天气得差点动了胎气,就更加不会相送。
“啪!”王越锋和王慧乔却是兴奋地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举起双掌,响亮地对击了一次,然后十分默契地看向王守功,高声欢呼:“耶!爹爹好厉害!”
王守功这次实在是怒极,同时亦是深深地伤心。
这些年,当父母和爷爷相继过世后,做为一个晚辈,他对唯一的嫡亲叔叔王胡天委实是掏心置腹,该做的都做了。但是,忠厚的他却万万没有想到,当自己有难,第一个翻脸的,就是这个嫡亲二叔!
院子里的雨势渐渐地弱了,但颓然跌坐回座椅上的王守功,心情却没有丝毫好转,想想这些年来的付出,再想想如今拮据的口袋,他不由深深地后悔。
这几年里,他花在二叔家里的钱,明的、暗的,加起来也有两、三万金币。早知今日,他何必对这个嫡亲二叔这么好?到如今,反让自己和妻儿陷入这等进退两难之境!
王守功的拳头下意识地握紧,五指关节一片苍白。
王越锋默默地看着父亲,心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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