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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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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雎鸠实在受不了了,脚爪勾住烟囱边沿儿,横眉立目地仰头,“笨鸟,滚开!”

    白羽红嘴的八哥,映着月光看过去,可真好看。只可惜这样好看而又稀罕的八哥,羽毛之下却藏着个小恶魔,它非但不想让雎鸠消停下来,反倒故意盘旋低飞,一次次就恰恰从雎鸠头顶上掠过去!

    惊起猫毛三两根,飞去,飞去。

    雎鸠真是气疯了,有心想要伸爪子挠它,一来它在天上够不着,二来脚底下的地方太窄了,很有可能没抓着鸟,反倒让自己一个侧歪掉下去!

    雎鸠拿八哥没辙了,便朝天一声长嘶,“妙——呜——呜呜呜……”

    这么一叫,果然好使,烟囱下的月光地儿上,缓步走来个白衣的男子。他闲闲立在那朝它笑,不慌不忙召唤,“花花,下来。咱们聊聊。”

    雎鸠恨恨呲牙,却也只好从烟囱上下来。临落地之前,从烟囱上一个凌空滚翻,落地刹那,已是变成妖异少年。

    也穿白衬衫,却瞪着一双猫眼。碧色幽幽地,金色瞳仁呈一线。

    “白狼,我警告你,你再让你那只混蛋鸟儿监视我,我非把它给吃了!”

    来人自然是莫邪,头顶上那只招猫烦的八哥就是莫邪养的那只二货。

    人家原本有名儿,结果莫邪知道沫蝉管它叫二货之后,便欣然一挥手:改名儿,从今儿起你就叫二货!

    当晚,二货羞愤交加,径直飞向玻璃窗去,自愿撞晕在玻璃上,软软地滑落在地……可是醒来,还是得被叫二货,只能忍辱偷生至今。

    “你凭什么要让你那只混蛋八哥来监视我,嗯?你说啊!”

    雎鸠像是负气的孩子,跳着脚指着莫邪诘责。

    莫邪不慌不忙盯一眼面前的猫妖,轻描淡写地一指,“先收起你的耳朵。”

    银白的月光穿过夜色,隐约照亮雎鸠黑发间耸起的一对小小尖耳。

    不突兀,反倒很可爱,有点像现在大学女生们很喜欢戴的那种竖起猫耳的发卡。

    “你以为你会爬烟囱,我就捉不到你了?”莫邪促狭地笑,“虽然我们狼都是在地上跑的,却不等于我们狼不能养只能在天上飞的鸟儿啊。你能上烟囱就了不起了么?我们家二货一样能在你上头。”

    “本太子……”雎鸠呲牙反抗。

    “闭嘴。”莫邪根本不准雎鸠说完,便淡然截断,“别在我面前再说‘本太子’这个词儿。你怎么去糊弄那些猫,我管不着;不过我却是不承认的。”

    莫邪转了转颈子,“想当太子猫,也简单,不过须得受我赐封。”

    莫邪目光虽清淡,却不怒自威,“在受我赐封之前,你充其量只是擅自修成人形的猫——说白了,就是个猫妖而已。”

    “你以为你只是谁!”雎鸠恼了,“不过是跟我一样的。以兽修成人,你与我是平等的!”

    雎鸠激动起来,非但故意不收起耳朵来,连尾巴都忘了,在月光下以人身、猫耳、猫尾的诡异模样蹦跳着,“你是狼王,又不是我们猫族的王!我才不要受你的封!”

    雎鸠的不屌,莫邪一点都不奇怪。他只是慵懒抱住手臂,“不如我们试试,千年前的驱魔巫女舞雩的杀妖令是否还好使?”

    雎鸠闻言色变,抱着耳朵便窜蹦起来,“白狼你无耻!你当你自己是谁,你不过是舞雩生前的一个小玩意儿!她死了,便将她的杀妖令也传授给你,你就当你自己是众妖之王了么?我告诉你,你不过是还是她的傀儡,是她手心里的提线木偶!”

    “我不会服从的。不止我们猫族,所有的妖兽,都不会服从的!它们会联合起来杀掉你——它们当年没有能耐杀死舞雩,因为她实在太强大,可是它们联合起来却足以杀死你!”

    “你替它们杀死了舞雩,你个笨蛋,你以为你会因为舞雩的死而变得强大……实际上,没有了舞雩,便再没人守护着你。妖兽们就要来杀死你了!”

    “只要你死了,舞雩的杀妖令便失效,便再没人能控制住妖兽们,它们终将自由地变身成人,与人类一起享有这个富庶繁华的世界!”

    就连一只猫妖都敢这样笑话他……莫邪淡淡凄凉地笑,“我有虫,就够了。”

    “你脑壳坏掉了吧你!”雎鸠依旧绕着莫邪跳来跳去,“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以为夏沫蝉身子里有舞雩的魂,那么就算舞雩死了,你却依旧还能得到舞雩灵力的守护——可是夏沫蝉实在是个太愚蠢的人类,她心里从没有一刻肯屈从于舞雩的魂魄,她根本就不承认她是舞雩的转世!”

    “而你这个愚蠢的白狼,明知道夏沫蝉灵力不够,你竟然还打散了冬绿蚁的魂魄——舞雩的魂魄便又丢了一缕。”

    “这样的白狼你,凭什么能抵抗所有妖兽的集体进攻?你等死吧!”

    雎鸠露出小小的猫牙,想着月色满意地叹息,“只要你死了,我们就都自由了。束缚我们千年的封印,便能解除。”

    “到时候我就能自由自在变成人,自由自在生活在人类的世界里,自由自在地……”

    自由自在的,告诉关关他爱她;自由自在地,跟关关生儿育女,快乐地在人间生活下去。

    不再是一只猫,只能隔着物种的距离,绝望地爱着那个人类的女孩儿。

    所以,他也要加入妖兽的行列里去,他也要杀死这头白狼!

    。

    雎鸠向着月亮,这样地全说出来,觉得自己心情好多了。之前独自一人扛着的郁闷,终于一吹而散。

    这个世界,从一开始根本就不是人类独霸的世界。这个世上,还有飞鸟走兽,还有山川草木。而万物有灵,各种物种都与人类一样,平等地被造物,平等地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平等地享受着日月照耀。

    可是不知从哪一天起,人类异军突起,成为这个世界上的主宰,而凌驾于所有的物种之上。在人类眼里,只有他们才是万物灵长,而其他物种修成人形,便被称作魑魅魍魉、妖魔鬼怪。

    这不公平。

    于是其它物种也一直都在暗暗抗争。漫长的岁月里,有狼族的成功变身,后来猫族也可以……当历史发展到了今天,早已有不知多少物种悄然变化成了人形,偷偷潜入了人类世界,以人类的形状来生活着。

    只要白狼不使出杀妖令,这样的物种进化便不会被打断。而愚蠢的人类,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个秘密。

    那该有多好……

    雎鸠憧憬着那个场景,转头得意地望向莫邪,“千万别把我当你的盟友。我不会的,只要有机会,我就会杀死你!”

    天边飘过云翳,遮蔽月色。莫邪清美的面上,一片黑暗。

    莫邪却在这样的幽暗里,淡淡一笑,“说完了么?”

    雎鸠没想到莫邪的反应竟然这样平淡,有些猝不及防,便下意识答,“说完了。”

    莫邪轻轻耸肩,“说完了就回家吧。别在外面闹妖了,乖乖回去当你的猫。”

    莫邪的目光放远,遥望着关关家所在的方向,“关关在为你的不归而伤心,就连虫也在为你操心。你既然说完了,就赶紧回去吧。”

    雎鸠一下子愣在那儿了,“诶,诶你怎么说这个呢?”

    刚刚雎鸠所处的状态其实是:大风起兮云飞扬,猫志少年兮征四方……这么豪情万丈,或者当场打起来也行;结果怎么这白狼说着说着,竟然变成劝他回家了?

    白狼当自己是谁呀?——劝说离家出走少年回家的人类义工?

    “那你希望我说什么?”莫邪淡淡一笑,“我跟你不一样,我现在是有媳妇儿的人了,我不适合再天马行空,我得脚踏实地。”

    “哎你!”雎鸠这个憋屈……

    看人家白狼说的多实在,人家是有媳妇儿的人了——以白狼之身,竟然能跟人类女孩儿相亲相爱。更可贵的是,那人类的女孩儿一点都不怕他,更不嫌弃他。

    可是他自己呢……只能生气的时候撒出点猫疯来,然后自己蹲在烟囱顶上,独自神伤。

    “不用你管。”雎鸠猫眼又凌厉起来。“白狼,我再重复一千遍一万遍,我不用你管!你管好你们狼族自己就行了,你休想来管我!”

    莫邪依旧不急不忙,“我没想来管你,我只是心疼关关。她睡着的时候都是流着眼泪的。”

    莫邪说着掏出手机,上头有沫蝉发给他的照片:关关已经睡了,在月色下却有泪痕染在颊边。

    一直上蹿下跳、桀骜不驯的雎鸠,一看照片便傻了。双手托着手机,呆呆看关关的容颜。

    甚至傻到,忍不住伸出指尖去,轻轻触碰关关的面颊……仿佛在他眼前的不是一块手机屏,也不是一张照片,而是关关真正的面颊……

    这样的深情……莫邪也轻轻叹了口气。

    曾经,他也曾这般近乎绝望地望着虫啊。

    警告自己,也许不该爱下去,否则会吓到她;警告自己,就到这里吧,她也许不是最适合自己的人……可就是管不住自己,越多警告便越多爱意,然后终于有一天,自己便给了自己答案:

    即便放弃一切,甚至死,也要跟她在一起。

    也许只有短短一生,甚或三年五载,也要这样。

    莫邪伸手,轻轻搁在雎鸠肩头。

    这一回,那焦躁不安的公猫终于没再跳起来,甚至没有避开。

    莫邪轻轻说,“如果真的这样爱她,就告诉她吧。如果你不敢,怕她知道你是一只猫,那你就是还不够爱她——你得先打败你自己。”

    雎鸠霍地转眸,用力凝望莫邪,“白狼,我真的,可以么?”

    手机忽然响起来,一条短信发过来,是沫蝉的:

    “小鸟君,我会帮你的。”

    雎鸠一声长叹,将手机交还给莫邪,“让我想想。不过白狼,就算你这样做了,也不等于我会放过你……我先走了,你把你那只破鸟带走,别让它再来烦我!”

    “我想,自己想想。”

    。

    这几日,乔治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沉鱼的身上。他在小心地观察着沉鱼的反应——沉鱼当然不重要,不过是个小角色,可是从沉鱼的反应上,却能间接看出莫言的转化是否彻底。

    没错,从莫言主动找上他的那一天起,他对莫言虽然礼遇有加,却始终没能信任。

    沉鱼是一枚棋子,用来试探莫言。

    如果莫言能够成功地将沉鱼转化成血族,那么就证明莫言自身的转化也是成功的。如果能证明莫言真的是已经是完全的血族,那么乔治才敢放心信任他;反之,如果沉鱼的转化有问题,那么就证明莫言自己也还不是真正的血族,那么他的加入,就是一个阴谋了。

    再向上追溯,还能从莫言的情况上,来推断沫蝉的情况……

    从初拥与转化,便将沫蝉、莫言、沉鱼三人之间,形成了一条血的链条。只需捉住沉鱼这一端,便可窥探莫言和沫蝉。

    经过最初几天的激烈反应,沉鱼终于渐渐安静了下来。瞳仁开始在饥渴的时候显出血色,对于血的渴望也更明显。

    对沉鱼的反应,乔治是放下了心的。至少从沉鱼来看,莫言的转化是成功的。

    “爵爷就这样相信了莫言了?”蓝眼珠的威廉一向谨慎。

    “当然不是。”乔治一笑,“狼族本身就嗜血,所以沉鱼的转化也只说明了一半的问题。要是想确认莫言是完整的血族,还要看他如何对待普通人类。”

    “爵爷的意思,是要再亲眼看着莫言初拥一名普通人类?”威廉在幽暗里隐秘地笑起来,“爵爷英明。”

    乔治含笑望威廉,“去找一个人类来吧。这个人得我们来找,而不能让莫言自己去找。”

    “小的明白。”威廉含笑转头,走向外面的暗夜。

    天上银月,仿佛漾起血色。

    ---



 27、梨 花 劫 ③(7日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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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无边,天上的月也仿佛笼上一层血色。睍莼璩晓

    夜色里的静安别墅,原本寂静无声,此时感觉起来就更像是一座横亘在市中心的巨大墓地。豪华而又阴森。

    胡梦蝶踩着高跟鞋,深一脚浅一脚走在石子路上,紧张地拢紧手中的包包,抬眼四处打量。

    小区里的灯也是幽幽的,虽然点亮着,却根本就照不亮黑暗,反倒使得别墅区看上去更加地诡异。仿佛有什么就潜伏在那灯光的暗影背后,随时准备着窜出来扑向行人榛!

    胡梦蝶深呼吸,拍拍心口。

    就算别人害怕,她也不该害怕。因为静安别墅闹鬼的事情,最早就是她炮制出来的;别人以为是真的,她却最该明白是假的。

    她今晚来这里的原因是,听说莫言近日频频在这里出没益。

    自打上次商业街一别,胡梦蝶又有好长日子没见过莫言。她打他的手机,不是打不通,他便是不肯接听。

    他对她一向冷漠,她倒也习惯了。

    可是那晚的商业街上,他急急离去,却让人买了羽绒马甲,还将她的围巾一并送回来给她。

    她小心地问了那送东西来的摊贩,知道是他立在墙角处偷看过她。知道她穿得单薄,他才现买了马甲,让人给她送来……

    这样说来,他对她,也并非如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冷漠无情吧?

    对于在寒冬中独自踯躅的人来说,只要有那么一星半点的光和热,哪怕明知道难以持久,甚至有可能是错觉,却也愿意为了那短短一瞬的温暖,而不惜一切地去拥有。

    所以今晚下了通告,她便独自来静安别墅寻他。

    想知道他为什么在这里?是住在这里了么?

    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想知道……他对她那么一定点的怜惜,是否,还在……

    胡梦蝶想到这里,便不再害怕了。抱紧手袋,望着夜色微笑。

    其实知道是有一点自欺欺人的,可是她还是愿意这样去想:莫言买下静安别墅的房子,只是因为静安别墅曾经是她代言的;而也是因为静安别墅闹鬼的故事,才让他们得以相识。

    城里这么多房子,莫言却独独选了静安别墅,只是为了她。

    她自己也忍不住笑自己,说自己傻。可是傻却能让自己开心,她真宁愿这样傻下去。

    胡梦蝶想得出神,全然不知背后的石子路上,正有一道阴影,无声地向她走过来。阴影渐渐遮住路灯,在她背上落下浓黑的投影……

    胡梦蝶正好转身,冷不丁看见不知何时无声站在后面的人。那双蓝幽幽的眼珠子在夜色幽光里格外恐怖。胡梦蝶吓得大喊,“啊!——”

    。

    胡梦蝶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乔治的房间里。

    房间里除了乔治之外,还坐满了人。威廉、安迪、路易斯。当然还有沉鱼和,莫言。

    胡梦蝶睁开眼睛,惊慌地环顾这一群陌生的面孔之后,目光随即便落在了莫言的面上。她便一声欢呼,“莫言!”

    乔治见状,颇觉有趣地挑唇,“哦?你们是老相识?”

    莫言沉默不言。

    了解情形的沉鱼冷冷一笑,“这位胡小姐,可是心仪二爷已久的人呢。”

    从前沉鱼和落雁都是扮作绿蚁的助理,陪着绿蚁跟胡梦蝶都在《红绣》租住的别墅里住过一段时间。对于胡梦蝶的事情,沉鱼早已了若指掌。

    “是这样?”乔治含笑打量莫言的神情,“阁下,您有什么话想要说么?”

    如果莫言还没有完全转化成血族,那么他就还保留有人性,他说不定应该不忍心去咬这个暗恋着他的女孩儿。

    可是让乔治很觉惊喜的是,莫言竟然从第一眼看见昏迷的胡梦蝶起,便一声都没吭过。就仿佛,好像从来就不认得这个女孩儿,更没有半点在意。

    这正是乔治希望看见的,他很满意。

    莫言回望乔治,目光再冷冷转向胡梦蝶,继而无所谓地一耸肩,“爵爷你希望我说什么呢?真抱歉我可能要让您失望了——我真的没什么好说的。”

    “爵爷?”胡梦蝶听着这个称呼惊吓了一下,起身朝着莫言奔去,“莫言这是哪里?他们又是什么人?莫言我好害怕,你带我离开这里吧,好不好?”

    曾经在最危险的境地里,莫言带她走出困厄。可是这一次,莫言却清冷地伸手推开了她,“你既然来了,便走不了了。我怎么会帮你?你又不是我的谁。”

    乔治等人彼此交换了一下目光,都在微笑。

    胡梦蝶便更慌了,立在几个人围成的圈子里,惶恐四望,“你们,你们到底是谁?”

    最坐不住的安迪立起身来,缓缓走向胡梦蝶。走到她面前之后,忽地朝她露出了尖牙!

    “我们是血族,也就是你们人类所说的吸血鬼……听说过吧,我美丽的小姐?”

    “啊!——”胡梦蝶被吓得抖如筛糠,连连后退。

    可是坐在她后面的路易斯也起身,同样从她后面猛地露出尖牙来!

    胡梦蝶惊恐地连声尖叫,腿一软跌坐在地。

    周遭的围观者都冷酷地笑起来。就像猫儿看着刚到手的老鼠,不着急吃掉,先享受玩弄的快乐。

    胡梦蝶孤苦无依,满脸苍白地瞪大眼睛,回头绝望地朝向莫言,“莫言这不是真的,对不对?求你告诉我,这都不是真的!”

    莫言依旧面无表情地望着她,眼中没有半分怜惜。

    乔治笑了,优雅起身,端着杯红酒走到胡梦蝶面前。蹲下,撑起她下颌,“哦,真是东方美人儿。小姐你告诉我,这样黑的晚上,你不乖乖回家睡觉,怎么跑到静安别墅来了?”

    乔治金碧色的瞳仁闪出迷魅的光芒,“如果你不来的话,你就不会遇上威廉,更不会被带到这里来——告诉我,你今晚究竟到这里,做什么来了?”

    。

    莫言静静地望乔治的侧脸。

    乔治这是对胡梦蝶依旧未消,也就是对他莫言依旧保有怀疑。

    威廉出去捉人,怎么会这样巧就在院子里遇上胡梦蝶,而且还是与他熟识,甚至是暗恋着他的人?乔治是担心这是他安排好的人。

    莫言便也没着急,依旧静静坐在那里,没有半分表情地望着眼前的一幕。

    仿佛,那个快要被恐惧吞噬了的可怜女子,与他没有半分干系。

    反正,事实也是如此。她就算再爱他,他也没有对她半分动心过。

    她又不是夏沫蝉。

    。

    莫言依旧面无表情,胡梦蝶绝望地死心。她只好收从他面上收回目光来,惊恐地回望乔治,“我,我是为了莫言来的。因为我听说,他最近在静安别墅出入。我趁着晚上来,我只是想远远地看他一眼。我知道他从来都不待见我,我怕被他看见,所以我只能在晚上来,只想,远远地看他一眼就够了……”

    “还有么?”乔治不急不忙地盘问。

    胡梦蝶落下泪来,“这里还是我祖父曾经居住过的地方。他曾经在这里,绝望地等待我祖母……可是直到等到死那天,都没能等到。”

    “哦?”乔治也微微挑了挑眉。“原来你们家,都是祖传的情种啊。”

    胡梦蝶努力地微笑,“您这是在讽刺我么?我祖父直到死都没能等来我的祖母,我以为上一辈的遗憾总归不该再在我这代人身上重演,所以我又孤注一掷地爱上了他……却没想到到头来,我也逃不脱这样的命运。”

    胡梦蝶回眸望莫言,“用情太深,果然是个错么?就连老天都不帮你,就连老天也觉得——这是本不必的么?”

    胡梦蝶哭得无法控制自己,伸手捂住脸,面颊上爬满了泪水,“我明知道这样,可是我还是不甘心,所以我一听说他在这里出现,我就不顾一切地来了。”

    “顾不上是深夜,顾不上这里晚上一个人影都没有……我忘了自己的安危,忘了自己的一切,只为了来看他一眼,啊……”

    “可是我还是来错了,来错了。”

    胡梦蝶抬眼望乔治,“他们都叫你爵爷,那我也这么称呼你吧——爵爷,求你放我走吧,行不行?我这次真的来错了,我发誓我再也不来了。”

    “我会忘了这里的一切,我不会对任何人提起。爵爷你放过我吧,我求求你了……”

    胡梦蝶哭倒在地,苦苦哀求。

    “就是这样么?”乔治不理她的哀求,依旧含笑缓缓地问。

    “我说的都是实话。”胡梦蝶绝望地抬眼,胡乱地扫过几个人的脸。然后目光定在沉鱼的面上,便伸手指着沉鱼,“她能证明我说的都是实话!爵爷,她曾经是冬绿蚁的助理,我们彼此都认得的。她还为了她主子,对我不假辞色来的。她知道我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乔治不动声色地转眸望向沉鱼。

    沉鱼咬了咬唇,点头。

    乔治这才又望向莫言,“阁下,这样痴情的女子,真的就不再替她求情了么?”

    莫言一声冷笑,起身走过来。与乔治并肩蹲在胡梦蝶面前,黑瞳冰冷地盯着她满面泪痕的脸,“求情?爵爷,你觉得在一个饥饿的人面前,还要跟他说要怜惜食物,不要吃掉食物么?”

    乔治摊手而笑,不再说话,起身走回他自己的座位。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中心的莫言和胡梦蝶身上。

    。

    胡梦蝶仿佛半晌才回味明白了莫言的话,她再不敢置信地环视一眼在座的吸血鬼,怯生生仰头,用尽最后的信任和冷静,悄声问莫言,“莫言,你真的没有骗我?这不是一场万圣节的派对?”

    她拼命压制住浑身的颤。抖,用尽全力地向莫言讨好地笑,“莫言你告诉我实话吧,这都是假的,对不对?是你太烦我了,所以你故意布置了来吓我。你的目的就是想把我给吓跑,日后再也不敢来缠着你了,对不对?”

    她说着说着,勇气终于一点一点地再散去,她重又哭起来,“莫言我知道我错了,行不行?我知道你烦我,我知道你不想让我再缠着你;莫言你放我走吧,我保证我这次真的吃了教训了,我以后再也不敢缠着你了,好不好?”

    “莫言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这辈子不该遇见你,更不该爱上你……莫言你放我走吧。我发誓我一定远远地离开你,再也不到你身边来。莫言,啊,我求求你,求求你……”

    “哦,听得我都心碎了。”乔治晃了晃酒杯,跟身边的威廉和安迪碰了下杯。

    。

    “嗯,你是错了。”

    胡梦蝶哭得梨花带雨,全身绝望地颤抖,可是莫言却依旧冷漠。

    他说,“胡梦蝶,我告诉你吧,你错在自不量力。”

    “就算有幸能遇见我,可是你也不该自不量力地喜欢上我。你以为你自己是谁?真的是什么明星,什么被众人追捧的美女?我告诉你吧,在我眼里,你什么都不是,你不过是个愚蠢的人类,自以为是地觉得自己有资格被我看在眼里。”

    莫言倨傲地抬起下颌,“在我心里,真正喜欢着的,只有夏沫蝉一个人。因为她身子里有巫女舞雩的魂魄,因为她配得上成为我的女人;而且她是莫邪最爱的人,所以我一定要将她夺走!”

    “除了她,你们这些愚蠢的女人,怎么可能看得进我的眼睛?”

    “愚蠢也许不是你一个人的错,是你们整个人类的错;可是你错就错在,我明明摆明了我的态度,可是你却还死缠烂打,不顾廉耻地一再缠上来!”

    莫言手指狠狠用力,胡梦蝶下颌疼得几乎晕厥。

    “你……真是让我恶心!”莫言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了这样的话。

    。

    胡梦蝶有点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抬眸望向莫言,眼瞳里一片苍白,“你说什么?莫言你说什么?”

    莫言冷漠回应,“我说,你真让我恶心!”

    “你个混蛋!”

    胡梦蝶挥手向莫言面上抽去,崩溃大哭,“原来你始终这样看我,原来我在你心里什么都不是!”

    “我还以为,多多少少,我在你心里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分量;原来却是这样的不堪!莫言,我恨你!”她伏在地毯上,抽。搐几下,猛地抬头,“还有,还有夏沫蝉!”

    “我恨你莫言,我也恨夏沫蝉!亏我一向当她是朋友,亏我将什么都跟她说,我把我对你的情意,把我所有的心里话都掏给她听……却原来,你心里唯独爱着的人,是她!”

    “在我跟她说心里话的时候,在我对她表达对你的爱慕的时候,她一定在心里笑死了吧!她一定在说,胡梦蝶这个傻女人,真是可笑至极!”

    胡梦蝶歇斯底里起来,“夏沫蝉,你给我过来,到我眼前来,笑给我看啊!亏我跟你推心置腹,原来你竟然一直都在骗我!”

    “你为什么不能告诉我实话?为什么不说,莫言爱的是你,叫我停下来,不要再爱莫言了?亏你还几次三番地说,会帮我……你怎么会帮我?啊?”

    “哦不,你是会帮我的——你会帮我越来越被莫言看不起,你会帮我被莫言恨的吧!哈哈,哈,夏沫蝉,我总算看清你的真面目了,总算!”

    看着胡梦蝶的反应,乔治都饶有兴趣地挑高了眉。

    胡梦蝶霍地从地上爬起来,发疯一样冲向莫言,“夏沫蝉,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莫言闻言也是狂怒,一把揪住胡梦蝶的肩膀,“你再敢在我面前骂她一句?我杀了你!”

    乔治轻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仿佛也不忍心看向那即将发生的惨烈一幕,微微垂下眼帘,只去看杯中那摇曳的血红液面。

    与此同时,莫言双手捧住胡梦蝶的颈子,毫不顾忌地在胡梦蝶面前露出巨大犬齿,双瞳血红地猛地朝胡梦蝶颈侧咬了下去!——

    胡梦蝶凄厉的惨叫,在夜色中,惊飞门外树上的飞鸟。

    鸟羽零落,染透月色,凄凉坠地……

    被吸干了的胡梦蝶,也如被拔掉了翅膀的枯叶蝶,委顿倒地。

    。

    警局,特别小组会议。

    赵四公子因出身豪富,他的尸首上又布满了精斑……这样的命案没办法不引起社。会的巨大关注,以及市民的种种猜测。

    如果说杜松涛的死,因为他的平民身份,警方还有能力将命案的影响力降到最低的话,那么赵四公子的死,警方却是怎么都压不住了。

    各种渠道都在传播消息,命案被越传越离奇。

    有的说想起了莎朗斯通当年的成名作《本。能》,说就是在床。上达到高。潮的瞬间杀人……

    还有说想起了《聊斋》里狐狸精迷惑人的故事,说妖精都是采集元阳的……

    警方对此疲于应对,关阙便在会上尝试着抛出猜测:“莫非,赵四公子的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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