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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老公,乖乖听话!-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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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断断续续的哭,病房里都充斥着她凄楚的抽泣声。

    司徒慎只是眸光微转的看向她,薄唇扯动,声音寒凉冷蔑:“你确定——那是我的孩子?”

 第120章,

    “你确定——那是我的孩子?”司徒慎只是眸光微转的看向她,薄唇扯动,声音寒凉冷蔑。

    抽泣声骤然一顿。

    季雨桐本无血色的脸此时更白了几分,心中大骇。

    “什么?”紧捏着*单的十指揪的更紧了,她不停的让自己别慌。

    见他不语,唇角勾起的笑那样利,咬唇,她抖着声音,“慎,你……什么意思?”

    眼泪再次连续滚落,更增添了几分楚楚动人的凄楚感。

    “慎,你这是在说我撒谎吗?是,我不纯洁了,可当年如果不是秦苏拆散我们赶走我,我怎么会经历那一切……现在我的孩子没了,子宫也没了,是秦苏害得我承受这一切痛苦!你可以不站在我这边维护我给我做主,可是慎……你怎么可以不信我,全世界都可以不信我,就你不可以!我是雨桐啊,最爱你的雨桐……你怎么能这样伤我?”

    字字句句,如泣如诉。

    司徒慎沉默如刚刚,薄唇微抿着没有立刻开口的意思,只是黑眸里的光越发的暗深。

    泪眼朦胧,梨花带雨,一脸的纤纤柔弱,这就是他曾妥帖放在心底的女人。

    可什么时候开始,一切已在悄然改变?

    在刚刚那样反问的时候,她的脸上甚至没有一丝慌乱的神色出现,那样委屈的看着自己,就好像,她真的被冤枉了一般。若不是已经知道了真相,他真的不会去怀疑,或许时间真的能改变太多人和事,就如眼前的季雨桐,早已不是自己记忆中的模样,依然是熟悉的脸感觉却那样陌生。

    “没有撒谎吗?”他冷冷的扯着唇,语气凝了,“没有再和那个男人联系过?可如果在一起就总有猫腻可寻。什么时间,在什么地点,非要我仔仔细细的一样样将证据摆到你面前?”

    “就算是联系过又能怎么样呢?”季雨桐牙关开始打颤,脑袋快速运转,抖着声音想要咬死这件事,“慎,我怀的是你的孩子,当时我有给你看过孕检单子,它是那*留下的!”

    司徒慎黑眸里满是失望,声音寒凉,“你可以拿钱制造假的,我可以给更多的钱知道真相。”

    他其实自己也很气恼,为什么从来就没有起过疑心,只陷入庞大的愧疚当中,不需多么费力,只要稍稍查一下就能找到猫腻。若不是宋董那天的出现,恐怕他一直都会被蒙在鼓里。

    “……”季雨桐彻底的呆了。

    一直以来,她总笃定着着一点,哪怕已经等闲变却故人心,可他总归还是念着旧情的。也就靠着那份旧情和愧疚,她想过他不会去怀疑自己,可宋董的出现让她慌了,所以想尽快处理掉这个孩子,却还是晚了一步吗……

    “慎……”季雨桐惊慌失措的喊着他,撑着身子伸手想要去拉他垂着的手,可还没有触碰到时就已经被他闪开了,任由她差点跌下病chuang,也没有伸手扶一把。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想骗你的。我也没想到他会再来找我,那晚在酒店我是被强迫的,是他逼着我就范的……慎,我是不得已的,发现怀孕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我不是故意的……我这样做,只是因为爱你啊,难道爱一个人有错吗!”

    司徒慎看着哭的像下一秒就要晕过去的季雨桐,心中再激不起涟漪来,只是漠漠的扯着薄唇,“医院这边我已经安排好,你可以一直住到身体恢复。以后,好自为之吧。”

    “慎!”看着他大步离开,季雨桐尖叫。

    “就算这个孩子不是你的!可是秦苏,是她,她害的我的孩子没有了!而且还害的我失去了子宫,这辈子都没办法再做母亲,她是杀人凶手,我要告她!”

    司徒慎脚步没停,每一步都那样冷漠决绝,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那你可以试试。”手握上门把手时,他侧过身来,冷声警告着,黑眸里透出一股狠辣来,“雨桐,我对你……最后一点的心慈手软也没了。”

    仿佛来自地狱的声音,字字寒气蚀骨。

    季雨桐被他凶狠的眸光震慑住,失魂落魄的望着他,犹自不可相信。

    待那身影消失,她身体一软,一身冷汗软倒在病chuang上。

    ****************************

    秒针滴答,夜愈深。

    客厅里,棚顶的水晶灯倾洒下来,每一处都明亮如白昼。

    小家伙捧着玩具车蹲在地毯上,电视里还放着卡通片,他边玩着玩具车时,还得边抬头看一眼电视机,天真无邪的不亦乐乎。

    而一旁,男人衬衫的领口扯开了些,两边的浓眉紧拢着,此时正背着手在沙发和茶几桌间来回的无声踱步,偶尔在儿子跑过来跟自己撒娇时,他伸手摸着儿子的头勾唇,随后,他薄唇的抿紧便会恢复。

    脚步停下,司徒慎抬手用指腹按压着眉心。

    当下在文化公园时,季雨桐那个样子,他是一定得送她去医院的。但他会送医院,一方面是因为秦苏导致的,他要帮她收拾残局,另一方面,有些事情也是得摊开来了。

    往公司里打电话找人,说她没有去,以为她会像是上次那样在家,可等他回来时,家里哪有她的身影。手机还是持续着关机的状态,司徒慎在等待中逐渐变得焦躁不安。

    “呃,电话响了!”

    放在沙发边桌上的座机响了起来,小家伙脆脆的说着。

    司徒慎闻声,也看了过去,已经抢先一步拿起话筒的小舟舟,见爸爸过来,忙屁颠的将话筒递给了他。

    “喂,李姐吗?”话筒刚贴在耳边,便听到那边传来的女音。

    “秦苏?”司徒慎一怔,忙出声问。

    那边的秦苏听到他接电话后,似乎也微微一怔,才缓缓道,“是你啊……”

    “你的手机怎么关机了?我给你打了很多电话,一直都没人接!”司徒慎焦急的询问,言语之间的关切溢于言表。

    “嗯。”她只是很淡的应了一句。

    窒闷顶上心尖,司徒慎蹙眉着,“你在哪,这么晚了怎么不回家?”

    那边的秦苏没有出声,气氛一下子沉默了下来,只有最细微的线路声。

    喉结来回滚动了好几次,司徒慎酝酿着情绪,薄唇微扯间正要说话时,那边却先了一步。

    “我在外地出差,打电话是想告诉李姐让她留下来住陪着舟舟,不知道你在家。”她不紧不慢的,很是自然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

    “又出差?”司徒慎惊诧。

    “嗯。”她淡淡的应。

    “什么时候回来?”眉梢紧紧,他只好问。

    “……三天左右吧。”那边默了有两三秒种,才回着他。

    随即,又继续缓缓的说着,“那你帮我转告李姐好了,我就不再单独给她打电话了,要是她有事晚上不能留夜,就让她每天接舟舟放学完送到老宅吧,到时我再跟奶奶那边说一声。”

    “用得着那么麻烦,我不也能照顾他。”司徒慎抿着薄唇,沉声说着。

    即便她出差了,可他每晚都会回家,哪里需要李姐留下来过夜和将小家伙送到老宅那么麻烦。

    “我以为你得照顾季雨桐,会没功夫。”她顿了顿,听不出是什么语气的说着。

    “我将她送到医院了。”他心头一紧,急急的强调,蓦地又觉得不对,忙又想要继续说,“我和她……”

    “那如果你有时间,就帮忙照顾一下舟舟吧。”秦苏没有多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只是这样打断他说着。末了,又缓缓的加了一句,“……麻烦你了。”

    她声音太低,将其中的无力和悲痛都埋的深深的。

    司徒慎还来不及开口说话间,那边就已经切断了线路,只有断线的声音在耳朵里回荡。

    他努力的去回想她刚刚的语气,似乎没什么异样,可又似乎哪里不对,他坐在沙发上,脑袋里的思绪逐渐半白,可心底隐隐浮上来的那抹不安,却清晰了起来。

    **************************

    医院。

    易江南推开病房的门,放轻着脚步的走进来,将手里拎着的保温饭盒放在了柜子上。

    看了眼躺在病chuang上闭眼安睡的秦苏,他心里习惯性的发紧。

    从手术醒来以后,哪怕是知道一侧输卵管已经被切除,自始至终,她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掉,就连眉眼间流露出的伤心之色,也都是在看不见的角落里。

    他返身走了过去,伸手想要将她身上盖着的被子往上拉一拉。

    可她似乎睡得不太好,他还没碰到时她就惊醒了,眼瞳睁大的看着他,好像根本没睡一样,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又垂着眼睛移开了目光。

    “醒了?饿了吧,起来吃点东西吧!”易江南温润着声音询问着,忙前忙后的,“不是在外面饭店里买的,我让家里的阿姨弄的。医生交代了,饮食要清淡,忌食刺激性食物。我带来了鳕鱼和牛肉,还有茶树菇,还有新鲜的水果,你挑两样爱吃的!”

    其实他不敢说,这些东西都是他动手做的,害怕那样会表现的太过,让她平添了负担。

    “刚才护士有送餐过来,其实医院里的伙食也挺好的,你不用这么麻烦。”秦苏看着,很是过意不去,蠕动着嘴唇忙说着。

    “吃过了啊……没关系,这里有汤,我倒出来给你晾着,温了后喝一碗,对刀口愈合有好处。”闻言,易江南也没有不高兴和失落,将刚刚打开的保温盒都盖上,只留下其中一个,里面的汤水倒在碗里。

    将汤倒好以后,易江南转身看向她,她的眼神落在不知名的一点,瞳孔散着没有焦距,有种近乎空洞的东西在里面。

    “秦苏,怎么了?是不是刚刚做恶梦了?”他上前,只能这样紧张询问。

    “梦吗……”秦苏呆了呆,齿间重复着他说的话。

    眼角微微上挑的眼睛里面,渐渐有了焦点,可声音却越发的幽,“是啊,就像是一场梦。”

    “秦苏?”易江南更加紧张的看着她。

    “哪里是什么如愿以偿,不过就是一场梦罢了。”她慢慢弯着嘴角,自顾的低声低语,脑海里过滤着的是这场婚姻走过来的岁月,想到那人冷峻的眉眼,她无声的叹了口气,“也该醒了。”

    “秦苏,你……”易江南不懂她在说什么,只是看着她的样子觉得很慌,像是看破了一切。

    “小苏苏——”

    一道男音插进来,打破了这样的气氛。

    秦苏看过去,是穿着一身制服的邱景烨,戴着的警帽显得正儿八经,只是那双桃花眼此时泛着吊儿郎当的光。

    “你来的倒是快!”秦苏整了整情绪。

    虽然她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但总得需要打电话,公司里的事情有好多也不能放下,但每次结束完之后她都还是会关机,邱景烨的电话就是在空当间进来的。当时护士正在给她拔针,他敏锐的听到后就不停追问,威胁着她不说他就一家家医院的去查。怕他弄得惊天动地,她就还是告诉了他。

    对于邱景烨和路惜珺一样,她可以不需要隐瞒,所以当他听到老公抱着小三离开,自己却宫外孕大出血做了手术,他简直是恨铁不成钢:“秦苏,你可你苦逼!”

    “我就说郎心似铁吧!这么多年都这么说,苦口婆心都不当回事!”邱景烨嘴上虽然还是很贱的那样说,桃花眼里却掩饰不住心疼,痞气的伸手去搂她,“过来,到小爷怀里来,好好的安慰安慰你!”

    秦苏哪里会理会他,加上一旁还有易江南在,伸手拍掉了他伸过来的狼爪。

    舔了下嘴角,她难得这样的语气喊,“景烨。”

    邱景烨桃花眼顿了顿,看向她。

    “之前你总说的那个律师。”秦苏继续说着。

    “什么?”邱景烨一怔。

    下一秒,也很快就反应过来她在说的是什么,从她结婚起他向来就是嘴巴没有留情过,每次开玩笑时总说俩人如果离婚,他家亲戚有一位专打离婚官司的律师,到时可以给个友情价。

    秦苏看着他桃花眼里起的情绪,笑了笑,轻声道:“介绍给我吧。”

    (推荐完结文:《总裁,你真霸道》)

 第121章,

    周末,清晨。

    内设花园外绕出的水泥路上,晨光从天上洒下来,地面上都是两旁数目横七竖八的影子,小区院里有很多在晨练的人们,还有牵着小狗的,说说笑笑的。

    司徒慎父子俩是其中的一对,同样穿着运动服,在慢慢的行走。

    “爸爸,我们一会儿可以去买油条吃吗?”小家伙一走一蹦跶,踩着自己欢乐的影子问着。

    “可以。”司徒慎勾了勾唇。

    似乎家里没有女主人在,一下子显得空落了不少,父子俩醒的都很早,加上是周末的关系,显得比平时要更萧条了许多。趴在窗户上看了半天,小家伙也开始征求着要他带着去晨练的要求。

    “还有豆浆,妈妈说,油条配豆浆才好吃呢!”小家伙一提到吃,两眼就会冒光。不过提到了妈妈,他开始忍不住脆脆着,“我好想妈妈呀,虽然说她每天都有给我打电话,可我还是想要她快快回来呢,爸爸你也是这样吗?”

    “妈妈她……每天都有给你打电话?”司徒慎神情一顿,蹙眉看向儿子。

    “对呀!”小舟舟哪里看得出大人的心思,点头继续着,“妈妈还问我有没有乖乖哒,我当然很乖啦!”

    童音清脆,每一个字都很清晰,他忽然觉得胸腔里很窒闷。

    接到她电话说出差以后,问了她的秘书也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出差,就像是那种说走就走的旅行一样,毫无预兆的。而这两天,在公司的下属们,也都会陆续的提到她的安排,他去询问,可都说时时间不固定,都是秦总主动联系后吩咐。

    似乎一切都很正常,她也并不是离家出走,可唯独他无法联系到她。

    薄唇扯动,他很是惆怅的低声,“我怎么就打不通她的电话……”

    “爸爸,是妈妈没有给你打电话吗?”小家伙离他近,耳朵又尖。

    “……”司徒慎薄唇抿了起来。

    见状,小家伙竟然也没有再度追问。

    只是走到自家所住的楼下时,小舟舟仰起小脑瓜看向他,“爸爸……你和妈妈会不会离婚?”

    “舟舟,你为什么会这么问!”司徒慎脚步停下,惊愕的看着儿子。

    “因为妈妈说……”小舟舟的小嘴唇抿啊抿的,然后低着声音,“妈妈有问过我说,如果……如果你们两个离婚,我会不会接受……”

    闻言,司徒慎惊在了原地。

    喉结滚动,还没有将儿子的话消化掉,有汽车的引擎声响起,因为离得近所以眼角余光会下意识的瞥到,熟悉的银灰色车型让他将黑眸里的目光凝了过去。

    “妈妈——”

    小家伙耳朵尖眼睛也尖,一眼就看到了正推开车门要下来的秦苏。

    车上同时走下来的还有两个人,两个男人,易江南和邱景烨。

    前者还好一些,只是从驾驶席位上绕过来将车门打开,而跟着她一块下来的邱景烨,整个手臂都是揽着她的腰的。

    司徒慎死死的盯着那只手,像是要将上面灼出个窟窿来一样。

    这就是所谓的出差?

    “秦苏!”他扯着薄唇,声音沉了。

    他这一出声,车边三人原本凝在跑过来的小孩子身上的注意力,都转了过来。

    司徒慎大步上前,直接目的性明确的伸手,将揽在她腰上的手臂扯下来。

    还未等再触及到她,眼前晃过人影,是刚刚被他扯到一边的邱景烨,很突然的上前一拳头挥了过来。

    因为注意力一直放在她身上,加上始料未及,司徒慎结结实实的接了这一拳,被打的踉跄了半步,嘴角连带着脸颊都是麻的。

    反应过来司徒慎立即抓住邱景烨的衣领,拳头扬起直接以牙还牙,却听到他杀气腾腾的指责:“你怎么做人家老公的!”

    话音还未落时,一拳又抡了过来。

    司徒慎虽有所防备,但因为他的话晃神了半秒,也还是被他的拳头蹭到了些。

    “景烨!”

    俩人这一幕发生的太快,根本来不及反应,秦苏放下儿子,快步的走到了两人中间。

    “我早就想教训教训他了!”邱景烨被她拉开了些,还是活动着拳头,“应该好好的打醒他,让他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让自己老婆……”

    “好了,不要说了!”秦苏眼睛睁大,威慑着瞪着他。

    见状,邱景烨阴沉着脸色,却也没有再开口再说什么了。

    “景烨,你今天不是值班,快些回局里吧。”她松了口气,说完又看向易江南,笑了笑,自然的继续,“还有江南,谢谢你们顺路送我回来。”

    看着俩人同样的欲言又止,然后也都还是很尊重她的转身离开。

    “你……没事吧?”秦苏转过身子,看着他右边脸被拳头擦起来的红,皱眉询问着。

    见他一副要跟邱景烨算账的表情,她忙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别,你就当景烨他没事抽风,而且他也就是个人来疯,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司徒慎脚步顿住,倒不是听她的话不跟邱景烨计较,而是因为从她手上传来的温度,虽然早晨的风有丝微凉,可她抓在他胳膊上的手像是从冰窖里出来的一样。

    此时她离的近,他才看的真切,她好像瘦了一整圈,眉间拢着一抹苍白。

    ****************************

    客厅的沙发上。

    医药箱放在膝盖上,秦苏拿着棉签沾着挤出来的药膏,往他俊容上擦红的地方抹着。

    司徒慎看着近在咫尺的她,肚子里搁置了很多的话想要跟她说,可是儿子就在一旁,有些话也没办法当着面讲出来,更重要的是,他总觉得她有些远,好像和他隔出了什么东西来。

    说不清,他不知道怎么形容那感觉。

    “哼,我讨厌邱叔叔了!”小家伙撅起的小嘴都快能挂油瓶了,很生气很生气的掐腰说着,“他竟然和爸爸打架,好讨厌!我不会原谅他的,哪怕他给我买再多的好吃的和玩具,我也还是要讨厌他!”

    见她皱了眉,司徒慎抢先了一步对着儿子说,“舟舟,这是大人间的事。”

    “爸爸,你有没有很痛?”小家伙仍旧撅嘴,凑过去关心。

    父子俩你一句我一句的,在快要退却的晨光里显得格外安宁。

    秦苏压了压心里的涩,拍了拍儿子的小肩膀,“舟舟,你去楼上换身衣服,今天周末,爸爸妈妈一会儿出门时送你去太奶奶那玩一天,好不好?”

    “好呀好呀,我也想太奶奶了呢!”小家伙一听,立即点头。

    “快去吧!”她弯了弯唇。

    小家伙领命,立即摇晃着小屁股往楼上跑,一会儿身影就消失了。

    “司徒慎,你今天没事吧?”转回目光,她嘴角弯起的弧度不变对着他。

    “嗯。”司徒慎一怔,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那送完舟舟,陪我一天吧。”秦苏笑容更深了,声音柔柔的。

    “……好。”喉结动了动,他应。

    ********************************

    G大校园。

    黑色的卡宴停在入口的车位,俩人从门口一路往里面走,阳光在彼此身上都渡了层柔和的橘。

    “司徒慎,今天别提季雨桐,也别提任何人,就我们两个独享,行吗。”

    将儿子送到老宅,上车重新出发时,她看着他的黑眸,这样对着他说。

    她似乎最近不怎么穿高跟鞋了,没有那种清脆的咔哒咔哒声,和他站在一起,矮上了许多,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刚好能看到她上扬的嘴角。

    胳膊挽着他的,整个人都靠了过来,紧紧的贴着,影子里都没有任何缝隙。印象里,她虽也会这样主动的贴近,却很少像是今天这样,小鸟依人。

    心,被浸泡的软如棉絮,可又伴随着一种未知的不安。

    “这里你没来过吧,是我的母校,就在前面那个十字路口,我还在那摔过个狗啃泥!”秦苏伸手指着前方,似乎是真的想到了狼狈记忆,她笑的很窘。

    司徒慎薄唇动了动,绷住了笑。

    秦苏挽的他真的很紧,这个时间有下课的大学生,抱着书本在图书馆和宿舍间回走,一旁场地里还有篮球落地的声音,一切都曾跟她长久以来想象的一样,想和他漫步在大学校园里。

    校园里每一个角落都重复走了两三遍,她不停的在说,有些话甚至也重复了两三遍,和平时有条不紊不一样的太过明显了。

    当太阳都变得不再浓烈,一天都似乎就要这么过去了。

    她微微仰着头,凝着天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秦苏,到底怎么了?”司徒慎终于按捺不住的问。

    她就在眼前,很轻松的触手可及,可莫名的慌坠却不停的在扩张。

    那种感觉,很不好。

    “没怎么啊。”秦苏眨着眼睛,表情自然。

    “你不对劲。”他薄眯着黑眸,凌厉的指出。

    “我其实是从来没有跟人道别过。”闻言,秦苏垂了垂眼睛,低声的说。

    表情缓了缓,她才又抬起了眼睛,双唇蠕动,“跟不要我的妈妈也没有过,跟离开的爸爸也没有过,可是和你——我想要好好的道别。”

    “道别……?”司徒慎愣住,心脏骤紧。

    秦苏眼瞳不动的看着他,好半天,声音低的像是从嗓眼里发出来的,“对不起啊,我一直想跟你说这句话的。”

    司徒慎瞳孔微缩的看着她,感觉喉咙也在慢慢变紧。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事情,其实都是强求不来的,尤其是感情这个东西。但当时我想不通啊,可能是太年轻了太执念了吧,想要的从来都不会轻易的放过。总觉得你让我好心动,简直就是我的愿望……既然那么喜欢那么想要嫁给你,为什么就不能和你结婚呢?”她缓缓的继续说着,最后的一句更像是在自问自答,笑的情真意切。

    “当时你说要和我取消婚礼,我真是又慌又惊。怀了舟舟是一方面,可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我不想放手,明明就要属于我的东西,怎么可以轻易拱手他人呢。所以我才拆散了你和季雨桐,逼走了她,又找上了奶奶,如愿以偿的嫁给了你。”

    说到这里,秦苏顿了顿,嘴角弯弯,声音比刚刚还柔了几分,“所以……对不起啊。”

    电视和小说里都一样,坏心的女配不会得到幸福,果然现实生活里也是这样的。

    她觉得深深的无奈和无力。

    “秦苏……”司徒慎发出艰涩的声音,心中忐忑。

    “我知道!我知道你有多么的不情愿,对这桩婚姻有多么的不满意。我也最讨厌那种被人逼着的感觉,简直恨死了,我真的能理解婚后你所有的气和怨,而且我也真的开始后悔了。”

    秦苏还在继续说着,笑容逐渐变得苦涩了起来,声音越发的轻:“结婚第一个月时,你就提出过离婚,将协议书也给了我,表明了你多想结束这段婚姻的决心。半年的时候,你又提过一次。第二年春天的时候,有天晚上你喝醉了回来,也提过一次。第三年……”

    司徒慎听着她陆续在说,脑袋里像是有无数的小虫子飞了进去。

    他记不清,甚至怀疑,他是否真的有提过那么多次。

    可她又为何每次都记的那么深刻,是因为……太伤了吗?

    “我好像好过分,一直很自私,用婚姻绑架着你。你提过那么多次的离婚,是多么想要从这样的枷锁中解脱出来啊!所以,司徒慎……”秦苏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刚刚别过的眼睛重新看向了他。

    那双眼角微微上挑的眼睛,正一瞬不瞬的凝着他。

    她的目光越发刺眼,司徒慎有些惊慌失措,掌心里好像冒了汗,洞悉了心底的那份恐惧。

    秦苏扬唇,笑了笑,眼里神色仿佛是过尽了千上万水的坎坷。

    “好吧,我同意离婚。”

    司徒慎呆滞在了原地,绷着的那根线……

    断了。

    (修修改改了很久,总觉得想将秦苏那种从心底的无奈到无力再到放手的感觉写出来。)

 第122章,

    夜,浓的像是墨,化不开。

    房间里的灯幽幽如豆一般,照不亮所有的角落,包括司徒慎的胃上面的某个地方。

    打火机砰砰咔咔了半天,才有火苗簇起,找出来的烟被点燃。凑到薄唇边,一口吸下去,红彤彤的火光迅速退到尽头,一整根烟有大半截都燃成了灰烬。

    已经记不起来多久没有再抽烟,烟雾吞吐不出来,呛得惊天动地的咳了起来。

    一边捂着薄唇,一边将剩下的烟蒂都摁在了烟灰缸里,因为嗓子里被烟卡的疼涩感,让他深邃的五官有些些的扭曲着,看起来很是狼狈。

    好不容易平缓了呛咳,司徒慎抬手在蹙着的眉心上按。

    黑眸哪怕没有闭上,也还是会浮现出今天在G大校园时,她那双眼角微微上挑的眼睛,一瞬不瞬盯着自己的样子。

    那里面脉脉的眸光,甚至不悲不喜。

    现在仔细想想,他似乎有些懂了,却又不想懂。

    因为他害怕,怕那是……绝望。

    好吧,我同意离婚。

    司徒慎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人当头给敲了一棒子,太突然太震惊,随之而来的是漫天漫地的沉怒。

    从俩人领证结婚的那一秒起,他似乎就已经习惯了对这段婚姻的不在意,同时也知道她的在意。所以也深知,无论他做了什么,她都不会舍弃这段婚姻,就像是他在每次提出离婚时,也都会听到她说不。

    就像是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发生过什么,她始终都会在那里,始终都会守着婚姻,把这一切都当做理所当然。

    他从来没有思虑过,或者可以说从来没有想过,离婚这两个字,会从她的嘴里主动的提出来。

    怎么会,怎么可能从她嘴里说出来?

    可她现在说,离婚……

    “雨桐的孩子已经没了,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一切都解决好了,她也不会在出现在我们之间!”当下他反应过来时,便立即想到季雨桐,所以他急的找回理智,尝试着跟她解释跟她保证。

    她听后,却没有一点的动容,反而眼神里的那种走过的坎坷更深了些。

    “我的耐心已经没了,不想继续坚持了。”

    “司徒慎,没有人会一直在原地等你。”

    “我们……好聚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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